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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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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乐得摩梭着朱璧的后背:“长乐,你真懂事。”
朱璧淡淡一笑:“祖母,长乐居长,礼让妹妹是应该的。”
想不到朱璧的脑子好使了。丁夫人原本想激怒朱璧的目的没有达到,淡笑不语。
朱璺道:“六姐不必推辞,先去挑吧。宜安好像见六姐很喜欢那个镶的。”
说中了朱璧的心思,朱璧迫不及待,“既然这样,祖母我就先挑?”
“先挑先挑,只要你们两姐妹平日都这么谦让,祖母很开心。”
果然朱璧把那件漂亮的镶织锦拿到手上。
“长乐,姨娘觉得这件镶的更适合宜安穿呢。你不如让给你妹妹。”丁夫人再次激怒她。
朱璧心存不满:“我喜欢这件。”
“那算了,原以为你真得会谦让妹妹呢。”丁夫人反讽道。
好不容易让老夫人相信她是真心对待妹妹,突然又被丁夫人差点撕开面皮,朱璧懊恼不已。
“宜安你先挑吧。”朱璧紧紧地拿着镶的衣裳,笑对朱璺道。
看她情不愿的样子,她是真得生怕手上的衣裳被朱璺拿走。
朱璺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件,道:“六姐,丁姨娘说得对,那件更衬你的肤色。”
荣姑姑就笑道:“宜安眼光好,长乐,你就听你妹妹的选那件。试穿上让姑姑瞧瞧。”
朱璧不情不愿地拿了那件,走到屏风后面让婢女帮她穿上,背着人时,她嘴里嘟囔着,悄声咒着朱璺。
丁夫人笑道:“宜安,你也去换衣裳吧。让老夫人瞧瞧。其实,这件尺寸是你的,丁姨娘只好那样说哄哄长乐。”
丁夫人如此做,明显是要宜安把长乐的风头压下去。
其实想压长乐的风头,一件衣裳算什么,只凭容貌、品性就已经把长乐甩了几条街。
朱璺麻利地换衣裳时,朱璧也恰巧换好。
两个人从两头的屏风里走出来,如翩翩蝴蝶一般地来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笑道:“都好看。”
老夫人说着把那两支簪子分别给了朱璧和朱璺的侍女,夏桃和结香分别替自家姑娘插上簪子。
荣姑姑见状淡笑不语。
丁夫人称心如意地看着风光占得头筹的朱璺,喜道:“老夫人,您看宜安打扮起来多好看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宜安才是老夫人的嫡孙女呢。”
“丁夫人你是故意的吧。”朱璧气结,衣裳方面,她身上穿的这个料子,虽然也是上乘的,可是颜色却不是她喜欢的,而宜安身上的那件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丁夫人却故意让她有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失落感。
只能看却得不到,那种煎熬的心情可想而知。
丁夫人笑道:“长乐,你妹妹好看,你面上也有光,怎么听到赞美的是你妹妹,你不服气了还是不乐意了?”
朱璧既已经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此时多说无益,只会凭空里被丁夫人捉把柄。
她紧抿着唇气哼哼地没有说话。
朱璺不由得道:“六姐若喜欢妹妹身上的,妹妹脱下来就是了。”
可是你好意思从妹妹身上扒下衣裳么?
听了这话,朱璧的脸色白了白,猝然地干笑,“妹妹,一家人让什么让,你穿着就是了。一件衣裳而已,我喜欢的话,大哥会带一箱回来给我。”
她转而炫耀着朱纬每次赠送她的东西,不是金镶玉的簪子,就是和田的羊脂玉,水灵灵的冰种翡翠,玛瑙之类的,朱璺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
丁夫人听了故意地倒吸一口凉气,呵呵笑道:“世子对长乐亭主真是大方呢,这么大的手笔,一箱子东西,难道世子的意思不是让你和宜安共享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分半箱给宜安?”
突然掉进了丁夫人设的坑里,朱璧气结。
“我大哥说了是送我。”朱璧强调着,“丁姨娘你这话真酸。”
不管怎么说,老夫人对于长乐的一丁点改变,很满意。(。)
234 出席()
中秋节前夕,沛王府的马车在沛王爷与朱纬、朱纪和朱纵的护送下顺利地上路了。
中山王的封地与沛王的封地中间隔了河内郡。
南宫昭的老家。
朱璺只想着马车能早早地路过去,千万千万别在河内郡碰上南宫昭。
一直禁足的郭夫人终于有了松口气的机会,她叫朱璧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丁夫人与朱璺坐了一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中间的是杜老太妃与五公主。后面的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挤了一车,最后面的两辆马车里坐的都是婢女,还有老夫人挑的礼物及各位主子的换洗衣物等。
每辆马车的前面赶马车的地方除了马车夫也坐了一个婢女。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地朝中山王的封地驶去。
他们在天黑之前抵达了中山王府,期间路过河内郡没有歇过,初次来到这红枫满地的异乡,大家都不禁被这景致吸引。
老夫人道:“婚礼在明晚,明日白天我们抽个空出来逛逛。”
荣姑姑笑道:“老夫人若有兴致,我们大家都可以沾光了。”
正说着,中山王朱孚同夫人出门迎接,后来还跟着即将要当新郎的朱觅。
朱孚着人配合着沛王爷,把马车上的箱笼一个个卸下来,乌压压的一群人和箱笼挡在中山王的府门前,里外不通。
站在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对沛王爷的两个水灵灵的姑娘极感兴趣。
只见这两位姑娘穿着时新袄裙,一个气质脱俗如空谷幽兰,一个乍一看如牡丹,再一看如盛开的,红菊。头上戴的发饰,大家都没见过,再看看她们手腕上套的,是水头最好的翡翠镯子。
中山王府的下人们又比较着沛王爷身边那一群婢子和小厮,衣裳料子不在她们之下,大家不由得对沛王府慎重起来。
原本以为杜老太妃与沛王爷不来的原因,有可能是沛王家的落寞,想不到初次见到沛王爷的一众人等,粉碎了下人们之间盛传的衰败谣言。
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就是从京都繁庶之地来的!
因为杜老太妃是被邀请来作主证婚人,即使落寞,中山王府的下人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中山王府治理有方,下人们办事认真,一丝不苟,府里的规矩比沛王府还甚,老夫人来的这两日里,发现这些下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行事的规矩,即便中山王夫人闲散一月,府里的事情还是照旧行事不误。
中山王夫人个性温婉,看起来不像个厉害角色,但她厉害就厉害在会很察言观色,王府的下人们都拥戴她,背后不服的少之又少。
她同样出自河西大族郭家。
虽然与郭夫人不是真同宗,但因为她的父亲曾与郭夫人的爷爷,就是郭太后的父亲攀过亲,将自己的一支并在郭家一支之下,连了宗,所以她视郭夫人为堂姑姑。
郭太后为堂姑奶奶。
中山王夫人为众人预备了接风洗尘的美酒佳肴,杜老夫人吃了几口饭,因长途劳累吃不下去,想要喝口淡汤时,郭氏就笑道:“老夫人一路奔波,现在没什么胃口吧,孙媳妇特意备了木瓜炖煮的小米粥,比做汤的手法还繁复些,老夫人要不要先尝尝。”
郭夫人想要毛巾拭手时,没等郭夫人开口,郭氏就笑道:“来人拿一块温热的毛巾给堂姑姑。”
老夫人心里对她的机灵反应颇为满意。
郭夫人也喜出望外。
这位小郭氏简直神了,把人的心思都揣摩透了。
“房间一个月前就收拾好了,被褥也是全新的,还有老夫人爱吃的京都名点,也差人准备了不少,就等着您过来。终于把您盼过来了。”郭氏笑道。
郭夫人问道:“蒋家的嫁妆可送来了?”
大家都听说过蒋家要给蒋全姑娘出一百零八担的嫁妆,级别和郡主差不多,不知道真不真。
五公主与丁夫人也极为好奇。
朱璧更好奇。
自从蒋家遇上麻烦后,蒋全姑娘就不常来见她,她身边也只有个李惠姑可以说话,李惠姑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出身,和李惠姑接触多了,朱璧嫌掉价。
所以与李惠姑渐渐地有些疏远。
中山王夫人郭氏笑道:“都放在后罩房里,整整七十二担。其有中一百零八套的嫁妆瓷。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可不像传闻中那么多。”
郭夫人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蒋全姑娘的嫁妆缩水了一小半,日后她的长乐出嫁,在嫁妆上就不会被比下去。
郭夫人笑笑,“不是说一百零八担吗?难不成我听错了,是一百零八套瓷?”
郭氏道:“堂姑姑没听错。原本是打算这么多,但是您想现在太尉被皇叔盯着,避风声都来不及呢,哪还敢搞这么多嫁妆。”
“真是好借口。”朱璧乐了,“凑不出来就凑不出来,估计这些就是蒋家的家底了。”
郭氏笑笑不语。
几个婢女簇拥着喜气洋洋的朱觅走了进来。
他看见祖奶奶,就快步迎了上来,掸直衣襟,恭恭敬敬地作揖:“祖奶奶,可把您给盼来了。觅儿就等着您呢。两个月没见,祖奶奶越来越显年轻了。”
朱觅虽然不常相伴在身边,但也是杜老太妃最亲的嫡孙子之一。较之年轻尚幼就不得不袭爵当家的朱孚的不苟言笑,朱觅就显得活泼多了。
这也因为他有个好大哥的缘故。
虽然中山王这边没有了长辈扶持,但是沛王爷时常过来照料,指点,所以中山王府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老夫人笑道:“觅儿等的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是你的新娘子才是。”
听到老夫人的打趣,大家失笑。
荣姑姑道:“觅儿现在这嘴巴越来越甜了,就像名字蜜儿沾了蜜似的。难道是知道老夫人带了稀罕的宝贝过来。”
“什么宝贝?”朱觅的眼睛发亮。
荣姑姑笑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媳妇的。”
朱觅想了想,道:“那我也想看看。”
老夫人叫侍喜把那个预备好的匣子取来送给朱觅,没等老夫人说打开看看,朱觅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紫檀木的盖子,是杜老太妃传给媳妇的镯子。
有了这个,就表示老夫人对入门的新媳妇的肯定。
中山王夫人就有这个,但因为意义重大,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
朱觅也知道这镯子的份量,鸡血石打造的镯子红透透的,就像艳丽的红霞,朱觅叫人小心翼翼地收好。
老夫人问道:“觅儿叫了谁陪同接亲?明早几时出发?多少人跟着?”
“就让纬堂兄和我舅舅一同去。”
朱觅的舅舅就是郭氏的哥哥郭德,他后来过继给冥婚的平原公主与文昭甄太皇太后的侄孙甄黄,封平原侯,现掌管着宿卫禁军,与南宫师在一处共事。
正说着,奶娘牵着刚睡醒的少主子过来请安。
老夫人看到萌萌的曾孙子,心化了一般,抱到膝上,郭氏担心孩子压坏老夫人的膝盖,叫琪哥下来。
老夫人摇摇手,笑道:“琪哥长得真皮实,今年有六岁了吧?可识字了?”
老夫人本来问的是郭氏,万万想不到琪哥不怕生,慢条斯理地回答她的问题:“曾祖奶奶,过了生日我就七岁了,我背诗经。老先生教得好,琪哥喜欢老先生。”
奶声奶气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荣姑姑已经叫人拿了长命金锁过来,还有四季的衣裳虎头帽子、风车泥人皮球等各色东西,林林总总的一整箱子。
郭氏眉眼笑眯成一条线,叫琪哥快谢谢祖奶奶的疼爱。
琪哥很乖,有模有样地站起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像个小大人似的跪谢,老夫人看得喜欢不得了,把琪哥揽进怀里,对着琪哥的娘道:“难为你把琪哥教得这么好啊。”
郭氏也很自豪,笑道:“琪哥有老夫人疼爱,也是琪哥的福气。”
“琪哥可入塾了?”荣姑姑问道。
难得琪哥这么懂事,和她的卫儿简直天壤之别,荣姑姑就想多打听打听郭氏的育子方法。
郭氏笑道:“还没呢,不过请了本郡有名望的大儒,教着识字。卫儿与我们琪哥年纪相仿吧。他请了哪位先生?”
“还是宫里出来的蔡先生。”荣姑姑道,“也没有入塾呢。不过你的琪儿比我的卫儿要懂事多了。”
郭氏谦逊道:“我上次见了卫儿,觉得卫儿长得很秀气也很有灵气,说话也很礼貌,五公主谦虚了。”
郭氏说着,看见朱璧有些不自在,好像不太喜欢听长辈们唠叨,她们坐着也是无聊,就忙笑道:“长乐你和宜安先去沐浴吧。热澡水都备好了,你们洗完澡就回房歇着。”
朱璧求之不得,拿眼看向她的母亲郭夫人。
郭夫人道:“去吧。”
朱璧松了口气,喜之不禁地离开了。
朱璺也跟着走出来。
中山王府她是第一次来,觉得这里的地比京都要平实开阔,沿途所见河流甚少。
中山王府的下人穿着簇新,但颜色都很朴素,一个上了年纪有些见识的婢妇笑道:“两位姑娘请随我来。”
朱璺认得这个婢妇,她是中山王夫人的陪房,在主子面前有些薄面。
朱璺道:“沐浴也得一个一个来,就让我六姐先去沐浴吧,我在这里随处走走,等好了你再来叫我也不迟。”
婢妇笑道:“也可。那么长乐亭主请随婢妇先前往澡房。”
朱璧没有搭理朱璺,她先洗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还要等着庶女洗完才轮得到她。
中山王家的婢女们看到院子里桂树下的的朱璺时,都不由得多瞧一眼,被谪仙一般的明康捧上天的至真至善的宜安就是她。
常年没走出过封地的婢女们此刻都注意着朱璺。
心里叹服着明康的眼光,这朱璺真如明康所言,是她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
她那个嫡姐和她站在一块,明显就被比下去。
荣姑姑的婢妇牵着李卫来了,牵着李卫的婢妇是奶娘。
奶娘看见朱璺,先上前道:“七姑娘,可看见你荣姑姑了?少主子刚醒来,就想见他的娘。”
朱璺回过头指了指正厅的方向:“都在那里呢。卫儿有伴了。堂婶的孩子琪哥聪明乖巧,两个人能玩到一块。”
李卫也才六七岁光景,自然不太懂大人的话,不过听说有伴,他喜出望外,道:“七姑姑,说的是女孩还是男孩?长得漂亮吗?好不好看?我只喜欢漂亮的,丑的不要。”
朱璺忍不住失笑,轻刮着他的小鼻子,道:“和你一样是个小男子汉。你可以和他投壶啊。”
听说是男的,不是女孩,李卫转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嘟着嘴道:“我才不要和他玩呢。”
奶娘无奈地笑道:“和尚书大人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奶娘接着对朱璺道:“我先带少主子过去了。”
“嗯。”朱璺点点头。
转身时发现中山王府里很多婢子正朝她望来,估计是没有见过她,多看一眼吧。
朱璧的澡洗得很慢,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找一处雅致的地方先坐会。
朱璺不知不觉地走到另一处院子门口,红枫树下,一个婢女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暗自垂泪。
朱璺好奇地走过去,站在她背后探过头看了看,只见那婢子不仅无声抽泣,而且还在一针一线地缝着羊绒袜子。
朱璺走至那婢子面前:“你哭什么?”
突出冒出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女,婢女懵住,泪水还挂在脸上,及至反应过来,忙拭干泪,道:“奴婢没有。”
“是不是袜子针脚缝错了?但也不要哭,你替谁缝的袜子,我去告诉那人饶恕你就是了。”
婢子手握着袜子很紧张。
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是她知道今日觅二公子的祖奶奶要过来,想必就是京都沛王爷家的姑娘。
婢女已经顾不得伤心了,忙道:“姑娘不用担心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觉得舍不得。”
至于舍不得什么,她没有说,一脸懵逼的样子叫人心疼。(。)
235 躲避()
“是不是为了觅堂哥娶妻的事?”朱璺若有所思,“你缝的这个看起来好像是男人的袜子,针钱也很齐整,很上心啊,难道是因为觅堂哥?”
听了这话,那婢子脸色愈发难看,把袜子忙放到身后,不让她瞧,支支吾吾,满脸通红道:“奴婢不是,这是夫人让我替二公子缝制的。奴婢只是觉得缝得不好看,怕二公子不喜欢。”
看这个光景,朱璺大致明白了。
没有刁难她的意思,只是笑道:“我觉得好很看,你放心吧。觅堂哥会喜欢的。”
婢女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福了福:“奴婢还有事,先离开一步。”
小婢女说着把手上正在缝制的袜子放进篮里,抱着篮子匆匆离开。
她看着小婢女跑远了的身影,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有情人!
正想着背后一个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朱璺转过身就看见南宫昭朝这边走来,她吃了一惊。
万万想不到会在中山王府碰见他!
先前在路上就担心老夫人会让马车在河内郡停着,好不容易默默地路过了河内郡,松了口气,就在她完全放心下来时,偏偏在这里相遇!
朱璺目光被南宫昭闪得睁不开眼,有种心虚的感觉。
想着就趁着还没有走近,僵直着脖子转身拔腿就走,她内心惶惶,腿不由自主地迈开一大步,打算在南宫昭没有近前时,飞快地闪到月洞门后面墙角。
朱璺避在墙上,心情忐忑地仔细看看左右发现进了死胡同。
原来她已经站在了一处三面墙围着一座正房的院落里。
她不由得纳罕,哎,早知道应该多看一眼,自己逃脱的方向才是。
现在可好,只有等着南宫昭离开,才敢出来。
墙壁的半腰高处开了一个扇形的窗口,她尴尬不已地趴在窗口,仔细观察着外面,看看南宫昭走了没有。
南宫昭的威严远远地就能闻得到似的,看见他时,只觉得全身被人提着,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南宫昭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他也是来喝喜酒的?
都怪自己哪里不去逛,偏偏逛到外院来了,父亲和大哥应该都在前面的,不过方才那个婢女不也是在坐在这里吗?
不是那个婢女她也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
两只带着慌色的杏眸,打量着墙外,就看见南宫昭在同她的堂哥中山王朱孚说话。
朱孚揉了揉眉心,对南宫昭叹道:“二将军,中书令那个人不可靠,我不过是和他提了一句儿女的终身大事,他就告诉了朱爽,现在那朱爽派夏林玄过来打探消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若他明日来了,这婚礼还要不要举办?”
南宫昭了解李丰的性子,疑神疑鬼,别人和他说一句,他能联想出三句话。
现在怀疑只能想办法打消他的顾虑。
不过即便被发现了,南宫昭也觉得没什么,“朱爽不是怀疑你二弟有了子嗣吗?就这样说好了,难道他还要拆散人家一家三口不成?”
朱璺暗自吃惊,昭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家三口?
难不成蒋全姑娘已经怀了朱觅的孩子?
她眸子睁得更大,就在这时南宫昭突然头转向这边,她吓了一跳,忙俯下身子。
南宫昭眸子微闪,若有所思,道:“事已至此,他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理由啊。还有夏将军,他被时人讥笑至今,自顾不暇,来了后你以礼相待,让他走个过场,回去交差就是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朱孚暗自里为南宫昭的沉着敬佩。
什么时候遇到事情能像他这样胸有成竹,且冷静应对的时候,中山王府就可以不用再依靠他人。
“那么二将军打算就与李丰那个奸诈之徒虚与委蛇吗?那人一纠缠起来没完没了的,最近他行事诡异,突然与赋闲在家的夏将军热络起来,而且还和张缉及宦官走得近,将军认为,他在盘算什么?”朱孚若有所思。
听到这里朱璺的脸色变了变,朱孚口中夏将军指的是夏林玄,夏林玄不是拉帮结派的人,但是耳根子软,容易被拉笼,现在正在南宫党和皇叔党之间摇摆不定,但更多的是偏向皇叔党。
李丰指的是中书令了。
这个李丰与朱爽走得近,毫无疑问是皇叔一派的。
据史书上记载,李丰是朱爽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他正在利用夏林玄和张缉等人联手,在齐明帝册立贵人时的典礼上,故意策划一出刺杀戏,然后以夏林玄来取代南宫昭的大哥南宫师的大将军之职。
要知道这个职位关系到江山社稷,朱爽想要变天,必须先卸下南宫家的兵权。
看似平静的朝堂,党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
南宫昭沉默几息,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急不来。”
“王爷,纬世子在找您呢。”前面的院子里一个小厮的响亮的声音响起,朱孚听了,朝南宫昭问道:“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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