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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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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院子里只有她们。

    结香和朗月的话不足为信。

    朱璧看了一眼荣姑姑,心里微恙,荣姑姑不相信她的话。

    她眨眨眼睛,无辜道:“荣姑姑,方才只有我和七妹在这里。”

    “就算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也说明不了是宜安推你的啊。”荣姑姑淡淡地驳道,没有因为朱璧的话而对朱璺心生怀疑,“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别的原因才导致你落水的?再说,长乐,你应该知道的,谋杀是大罪,宜安又没有动机害你。”

    “可是荣姑姑,明明只有我和她,我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地掉水里啊。”朱璧想着,眼圈一红,好像受了委屈还不能说明真相似的。

    郭夫人忙抚着她的后背,对五公主道,“我相信长乐的说的话,长东是唯一的嫡女,平日倍受恩宠,有人嫉妒,这就是动机。再说,长乐是我们王府的吉星,她怎么会无端地落水?”

    中山王夫人郭氏左右为难,忙问救人的小厮,南宫昭的随从,“你救人的时候可看到什么?”

    “回夫人,小的来救,是因为听到了宜安乡主呼救,等赶到这里时,就已经发现长乐亭主掉水里了。”

    “除了宜安乡主可看到别人了?”郭氏又问道。

    随从看一眼自己的主子,南宫昭,然后道:“小的只看见宜安乡主在呼救,她的两个婢子在想办法救人。”

    郭氏急于想把这件事与中山王府撇清关系,若所思道:“这么说来,当时只有长乐亭主与宜安乡主在场,没有其他的见证人。这件事,还是让亦兆尹处理比较好,毕竟长乐亭主说被人推下水的,宜安乡主又是清白的,只能说是有人想要谋害长乐亭主嫁赃于宜安乡主,幕后的凶手心思歹毒啊。若不揪出来,对长乐亭主和宜安乡主都不是好事。”

    郭氏说着就冲向自己的心腹张刘氏,道:“你派个人把这件事报给京兆尹。”

    长乐亭主被人推落入水,只有宜安乡主一个人在场,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要是让京兆尹处理的话,无论如何对宜安乡主不利。

    荣姑姑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积极,她连忙笑着阻止张刘氏,道:“慢着。”

    荣姑姑说着看向朱璧,劝道:“长乐,不管怎样,这件事虚惊一场,你虽然落了水但也被救上来了,不如听荣姑姑一句劝,今日是你觅二堂哥的大喜之日,我看大事化小,我们回去时私下里解决,等你堂哥的喜事过了再说。”

    私下解决,等你堂哥的喜事过了?

    朱璧眨眨眼睛,略激动抽动着鼻子,道:“荣姑姑,你在长乐眼里是最公正不过的,为什么你会包庇七妹呢?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昭叔叔的随从救了我,长乐就,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但是刚才,这随从说了是因为宜安乡主呼救才来的呀,这说明宜安是救你的人。”丁夫人立马提出异议。

    郭夫人立马指着丁夫人的脸骂:“不是你亲生的你自然是恨不得我们长乐死,包庇凶手不说,还处处指责我们长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派了人故意来谋害长乐。”

    “哟,你睁大眼看清楚。我一直跟着老夫人在新人房里,真是谢天谢地,幸亏没像宜安一样路过这里,要不然连我也被你们反咬一口,自己不小心掉水里,还怪人!怪人不说,还想借机害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说出来,都比这个严重得多!”丁夫人也不甘示弱,音量提大,超过了郭夫人刚才说话的声音。

    郭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两个人要闹下去,朱璺缓缓开口道:“长乐亭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掉水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我路过呼救,昭叔叔他们也可能及时地赶过来救你,不是我的话,你就真得死了,你不感谢我一声,还污蔑我!”

    “宜安,如果你是不小心把你六姐推下水的,然后心虚呼救,情有可原,母亲顶多责备你几句,但若是你图谋不轨,偏偏又咬死不承认,这和谋杀并无不同,母亲也只好请人代为净门户了。”郭夫人大义凛然地道。

    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南宫昭微蹙眉头地盯着郭夫人。

    正如宜安所言,这对母女的心结越来越紧,慢慢地到了解不开的地步。

    他再看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的朱璺,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被郭夫人揽在怀里打着冷颤着的朱璧。

    方才朱璺说那封信是郭夫人作假想要谋害她,就是让他看清郭夫人对她的敌意,他虽然早已知晓,可是并没有下定决心采取行动,对付郭夫人。

    后宅的事就是这样,为了鸡毛蒜皮吵吵闹闹的。但是现在郭夫人面对郭氏说请京兆尹,却表现得十分赞同的样子,完全没有替宜安考虑后果,南宫昭不得不慎重。

    朱璧激动地道,“七妹因为自己是庶出的,生母卑贱,处处不如我,嫉妒生恨,想要置我死地,夺取老夫人、荣姑姑和母亲对我的宠爱,这不是动机是什么?七妹虽然被抬举为乡主,级别高于我,可是她的身份就是低微,只要我在,她就永远只是个庶出的,永远出不了头,你们说她怎么甘心?”

    杜老夫人皱眉,呵道:“长乐,别说了。”

    “老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何不能说?而且明家的人向母亲提亲时,一直要提的是我,母亲,我没说错吧,七妹想要跟当姐姐的争夺明公子,明家因为她地位卑贱,不同意。一直希望是我,七妹急于求成,就想铲除眼中钉,好让明家别无选择,那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嫁给明公子,我没说错吧七妹?”朱璧口惹悬河。

    郭氏忽然听到了这件事,就像听一出戏似的,她看看左右,发现大家的反应,若有所思,好像朱璧说的是实情。

    起初南宫昭并未放在心上,及至后来朱璧提到了明康,他才不由得回过头看宜安的反应。

    朱璺的表情很淡,淡得连她附近的空气都好稀薄。

    金乡公主又缓缓地说道:“长乐,荣姑姑待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听荣姑姑的一声劝,这一次,算荣姑姑央求你,落水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事情到此为止。好不好?”

    “如果宜安真得想害你,她怎么可能再呼救呢?”

    朱璧很生气,趁人不注意时,轻轻地扯了扯她母亲的衣角,郭夫人就开口道:“五公主说得不无道理,这更证明了这个小庶女的阴险狡诈。如果我的长乐被淹死了,她可以逃离现场,死无对证;若是长乐命大活了下来,她也可以拿呼救当作借口,为自己洗清嫌疑,这和贼喊捉贼的把戏有什么区别?”

    郭夫人说着一记眼光落向旁边的郭氏,“麻烦你去请京兆尹吧。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长乐日后再遇上类似的阴谋怎么办?”

    郭氏为难地看向杜老夫人,见老夫人紧绷着脸,郭氏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问:“老夫人,还请不请京兆尹呢?”

    真得让京兆尹过来,郭氏不怎么情愿。一来打搅了小叔子的婚礼,二来,对宜安乡主的名声不好。无论宜安乡主最后有没有嫌疑,别人都会揣测她有谋害嫡姐的心思。

    日后哪个好人家还敢要这样的妒妇!

    老夫人冷冷地盯着郭夫人。

    郭夫人虽然心虚,但是这件事上,她没有做错,正是如此,郭夫人才理直气壮,明知道老夫人不同意她的办法,还敢与老夫人敲竹杠。

    郭氏见老夫人一直没有说话,就错会老夫人的意思,开口让婢女张刘氏去即将去叫京兆尹。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就是目击证人!”

    声音带着磁性,清冽华贵的气质,令所有人为之一震。

    所有人的目光都冲南宫昭望去。

    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昭逆光而站,所有人看不清他此时沉冷的面色。

    但是他一旦发话,那话语掷地有声,狠狠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朱璧脸色惊变,带着不解,礼貌地道:“昭叔叔,你怎么?”

    本来是她想问,昭叔叔,你怎么作伪证,可是作伪证三个字没有说出口时,她突然间想起来她不能确定南宫昭到底有没有在场。

    也许他就在走廊的暗处看着烟呢。

    原本想用烟吸引众人来的,如果朱璺没有及时呼救,别人看到烟也会跑过来救她,可是也有可能看烟时发现了她的心机。

    回应朱璧的是一阵沉默。

    郭氏松了口气,有了证人就好办,就可以与中山王府撇清关系了。

    郭氏问道:“昭将军,您是说,方才看到了这里的情形?”

    南宫昭依然没回答。

    方才突然其来的作证的话语,大家已经将信将疑,现在南宫昭又不说话,大家就不禁不怀疑南宫昭是出于人情考虑,故意拖延找京兆尹的时间。

    “昭将军,您刚刚说了什么?”

    “昭将军,我知道你对我的七女非常关心,但是庶出的扶不上台面,因为嫉妒就想害她的嫡姐,这件事若饶了她,日后对长乐的人身安全又会产生一种威胁啊。”

    几个人都忍不住劝说南宫昭,希望他不要作伪证。

    南宫昭反剪着手,漠然地站在廊檐下,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话,好像大家说的话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紧急时刻,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朱璺转过头看向南宫昭,忍不住道:“昭叔叔,您愿意为我作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南宫昭的脸色她看不清,但是感觉到昭叔叔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朱璺看着南宫昭,见他仍然没有说话,就叹了口气,原本她也没指望过南宫昭能帮助自己,毕竟朱璧落水时,南宫昭不在现场。

    现在说在现场,有种作伪证的感觉。

    可是这分明就是朱璧的诡计,她不能束手就擒。

    南宫昭缓缓走了过来,慢慢地靠近了朱璺,随着他走到亮光处,所有人都看清了他冷漠的脸色,光线淡淡地衬得他面部的轮廓更加深邃。

    “昭叔叔”朱璺不确定南宫昭是否要帮她说话,心虚地喊了他一声。

    如果南宫昭开口,那么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提出置疑,连老夫人都要给面子,皇叔都不敢动的人谁敢不敬?

    南宫昭转而站到她身旁。微微靠前,他的身形高大,就像老鹰护小鸡似的给了后面的人安全感。

    朱璺看向南宫昭的背影,淡淡的光洒在他的后肩上,好像在发光似的。

    后宅的纷争他原不想插手,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了宜安,他又不得不同这些妇人说话,他好像很不情愿似的,不想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道:“不是宜安推的。”(。)

244 陷害() 
这个清冽的声音响起后,朱璺看着南宫昭因为说话微微动颤的肩膀,看着他的后背,听完他的话,不知为何被污蔑时悬着的心如石头一般地落下来。

    被南宫昭的幽眸审视得不自在的朱璧,缩在披风里的身心不禁打了个哆嗦,连郭夫人都不由得手指微颤。

    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南宫昭这样审视,比她父亲生气发怒时的目光还要可怖。

    虽然南宫昭面上表现得风平云淡,但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吓人,让她不住地吃惊,吃惊。

    郭夫人审时度时,语气顿时一转,从方才信誓旦旦的样子,变得犹豫闪烁,道:“长乐,你昭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南宫昭发话,郭夫人不敢再继续嚣张,她的话语不无暗示。

    这件事若南宫昭插手,她们就要收敛些。

    毕竟太后被软禁,还指望着南宫府能够帮忙对抗皇叔;

    毕竟她的胞兄郭尚书听命于太傅;

    毕竟南宫师掌管着京师的重兵,南宫昭帮着大齐打下了地大物博的西蜀,功高盖主!

    郭夫人面部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只能顺着南宫昭的意思说下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南宫昭一发话,大家都不敢再怀疑什么。

    “好像,是是真的。”朱璧哆嗦着回应,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昭,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被吓得,她说完之后,突然茫然地转过头问她母亲,“什么?”

    什么是真的?

    她刚才被南宫昭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真相。

    丁夫人忙趁机道:“长乐亭主已经承认了她不是宜安推入水的。”

    “我没有”朱璧还想嘴硬,说没有说下去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南宫昭的冷漠如冰的面庞时,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承认自己没有说这种话。

    但是却没有勇气说。

    南宫昭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看得她心里发怵。

    朱璧不由得感觉身子发冷,双手不禁反抱着自己,目光垂落下去,望向地面,只盼着南宫昭那精明的光芒不要再看自己。

    她现在有点佩服朱璺竟然能同南宫昭很平常地说话。

    就算是看他的眼睛,她也不敢,仿佛自己的心里事都被南宫昭洞悉。

    宜安真是太厉害了。

    竟然敢同南宫昭站在一起说很长时间的话!

    朱璧这个样子就让人觉得既心虚,又有点小家子气,她不是沛王府的嫡女吗?

    为什么神色慌张,没有嫡女的做派,反倒站在南宫昭旁边的朱璺更像个身份尊贵的嫡女。

    不卑不亢,站姿笔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就算遇上被质问的时候,也是一成不变的姿态。

    反而朱璧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她是在怕南宫昭吗?

    在场的夫人们看到南宫昭时也会谨慎小心,但还不至于像她这样小家子气。

    朱璧望着她咽了口水,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乐亭主是什么意思呢?”丁夫人穷追不舍问。

    纵然有南宫昭站队,郭夫人也无法忍受丁夫人此刻落井下石。

    她厌恶的眼神蓦地落在丁夫人略得意的面上,压低声音驳道:“你又不在现场,凭什么说颠倒是非曲直。”

    丁夫人藐视地看着躲在郭夫人羽翼下的胆小如鼠的朱璧,做了错事还不敢面对,一味地靠她母亲撑腰,真是个没担当的!

    荣姑姑见朱璧这副心虚害怕的模样,就知道她被南宫昭的威严震慑住了。

    若是南宫昭再开口逼问,那么她很可能被问出什么丑事。

    丢脸也不能丢到亲戚家。

    方才帮着宜安说话,现在风向已经变了,荣姑姑想了想,采取一碗水端平的策略,道:“昭将军,你说的话,大家都不会怀疑,这件事,也许有别的隐情,谢谢你替我们宜安作证。也让宜安和长乐不会因为这个误会心生隔阂。”

    被荣姑姑这么一说,朱璧紧张的心情才缓和了些。

    荣姑姑没有怀疑是她陷害朱璺,只是想这是一场误会。

    郭夫人忙道:“天黑看不清,也许是误会吧。”

    郭氏却道:“但是长乐说被人推的,这里又没有别人,若是误会,那么长乐被谁推的呢?我们府里的人都是我管教的,这件事,我敢保证府里没人敢作这种恶作剧。”

    郭氏只想撇清与中山王府的牵连。

    省得郭夫人事后想起来怪罪到她身上。

    她不会想到朱璧会陷害朱璺,毕竟没有人敢拿性命作赌注吧。

    想不到郭氏这么没眼色,郭夫人心里有点埋汰她。

    郭夫不是没眼色,只是想保住中山王府的名声。

    维护郭夫人与保她的名声,她当然会选择后者,今天话不说清楚,她就一定要追问下去,直到郭夫人承认与中山王府没有半毫关系才可以。

    丁夫人也不想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风向变了,朱璧呢,正是心虚,此时是敲出实话的好时机。

    “长乐刚刚说了,院子里只有她和宜安,宜安没有推她,那就是说是她自己落水的。长乐你为何这么想不开要闹自杀呢?”丁夫人追问道。

    她看似关心朱璧,实则嘲讽的同时,追问着朱璧供出真相。

    “我没有!”朱璧不由得替自己辩护。她怎么可能寻死?

    “你不想寻死啊,那你就是陷害啰?”

    丁夫人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

    郭氏眨了眨眼睛,不相信有人会真得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陷害别人。

    她回过头去看老夫人的眼色,只见老夫人眉毛一跳,搀扶着老夫人的五公主的眉头深深皱起。

    她有点相信传闻了。

    传闻说沛王府的两位姑娘不和,先前在南宫府里闹出了天大的笑话,长乐乡主还被削了爵,降级为亭主,原来是真的。

    因为是本家的事,郭氏不想凑那个热闹打听得太清楚,但是今日之事,已经说明了一切。

    郭夫人已经气结地指责着丁夫人,骂道:“你凭什么诬陷长乐,昭将军虽然是证人,能证明宜安没有推长乐下水,(。)

245 帮助() 
但是长乐被人推下水是事实,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出幕后的凶手吗?就凭你这么咒我们长乐早点死,我们长乐日后若真发生了意外,就是你干的!”

    “我什么时候咒她了,大家都听听,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哪句话是诅咒了?长乐自己也说了只有她们两个人,不是宜安,只能说是她自己落水的,至于她为什么落水,不中听我的话,可以问问长乐自己!”

    丁夫人连珠炮轰,不甘示弱。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老夫人才淡淡地开口:“长乐先去换身衣裳。”

    朱璧又羞又气地应着。

    可是郭氏不想,必须证明此事与中山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郭氏道:“这件事长乐受了很大的委屈,我的意思还是查清楚好,毕竟发生在中山王府,老夫人,不查清了,孙媳妇怕日夜难安,担心外人会说是中山王府里有人陷害了长乐。”

    “是啊,”丁夫人附和,“中山王夫人的心情我很理解。如果不问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日后难保长乐和嫂嫂想起来,还责怪到中山王夫人的头上,认为是招待不周,让长乐差点淹死呢。那时,中山王夫人可是有理说不清,落得个坏名声。还是查清楚好。”

    郭夫人脸色一变,朱璧也不由得打个寒颤。

    先前她巴不得说清楚,只要一口咬定是朱璺所为,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昭将军偏要替小庶女作证,让她打破牙齿往肚里吞,不敢置疑昭将军的半分。

    想着她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南宫昭。

    南宫昭的目光竟然还在她身上,她吓了一个哆嗦。

    埋下头去!

    朱璧脸色惨白,她紧紧地揪着母亲的衣角,等着郭夫人替她出头。

    郭氏道:“长乐,你是被人推的还是自己落水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朱璧也想不到南宫昭会作伪证,她不敢反驳南宫昭,又不敢承认是自己落水的。

    “长乐似乎有难言之隐,就让京兆尹过来察清真相吧。”郭氏道。

    丁夫人此刻隔岸观火。

    郭夫人抱着侥幸的心态道:“那就,报案吧,”

    她的话说完,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她。

    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就在这时,南宫昭也道:“那就叫京兆尹过来吧。”

    朱璺错愕地望着南宫昭。

    南宫昭好像看到她望着自己,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望向郭夫人母女,语气极为薄凉:“不是要调查个水落水石吗?怎么没有人动?”

    郭夫人回过神来,望向郭氏,忙要吩咐郭氏。

    正要说话,身子忽被南宫昭接下来的话雷劈了般。

    “不过,京兆尹来之前,丑话说在前面,京兆尹来查的不是宜安谋害长乐,而是长乐污蔑宜安。”

    所有的人听了,心猛地一震。

    南宫昭已经是彻底地偏向朱璺。

    郭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南宫昭,她硬生生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耳边又听见南宫昭淡淡的话语:“所以要找京兆尹吗?”

    郭夫人睁大眸子看着他,敢怒不敢言。

    朱璧身子微颤,紧紧地盯着地。只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

    南宫昭分明没有看见,可是他却为了庶妹而作伪证,纵然生气,也只能缩回脖子,心惊胆颤。

    听了这话的朱璺也是措手不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静静地看着侧前面的南宫昭宽大的背影。

    他的的鬓角如刀刻一般,面庞映在暗淡的光中,更显得轮廓深邃。

    南宫昭的这句话显然让所有人都不敢冒然接话。

    过了一会,老夫人才开口道:“昭将军,你是说我的六孙女陷害七孙女吗?”

    老夫人的话让郭夫人母女都打了个激灵。

    “这么说,昭将军知道长乐是怎么落水的。”

    南宫昭话语不多,但是让人猜测,大家都觉得他太深沉了,刚才众人都在猜测时,他明知道实情却一句话也不说,叫大家都猜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

    郭夫人忍不住道:“昭将军,你真得见到了当时的情形吗?”

    她其实心里早已不信,但是却又不敢当着他的面置疑南宫昭作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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