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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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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娘认定了戒指在宜安乡主身上,只要她传给身边的侍女,她就立马汇报给众夫人。

    陈大娘已经走近搜了搜她的身。

    朱璺瞧了一眼,道:“大娘应该把她的外套脱下来,仔细搜搜,现在有一个作弊手法,就是在外套里缝个里衣,然后把东西放在夹层。”

    李大娘十分生气,“脱就脱!等下宜安乡主你是不是也要这么被搜查?”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指望和主子一样的待遇?宜安乡主就算被搜查,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说话。”

    陈大娘一边说一边搜,细细地摸索着袄子的边缘,一无所获。

    李大娘望着朱璺,面露得意之色,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会就轮到你了。(。)

252 断手() 
在看到陈大娘顺手把她的衣裳搭在老梅树斜伸出来的枝干上时,朱璺淡笑不语。

    陈大娘又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蒋钰的另外几个婢女站在树下在等着搜身。

    看到李大娘被搜得这么仔细,蒋钰懊恼,明明装戒指的荷包就在朱璺身上,却还被这个朱璺钻了空子,搜到了自己人身上。

    叫她怎么不生气?

    蒋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

    她没想到的是老夫人对这个小庶女的宠爱俨然比过了长乐亭主。

    因为李大娘的目光一直盯在朱璺的身上,看到朱璺镇定自若的表情,慢慢的李大娘有点惶惶,依她的经验,若是戒指在朱璺身上,朱璺是不可能这么平静的。

    可若是戒指不在朱璺身上,那么只能说明在朱璺的两个婢女身上,但是她的婢女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

    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都镇静呢?

    她百思不解。

    陈大娘搜索片刻后,有点挫败感似的转过身摇摇头。

    蒋钰冷笑一声。

    “我早说了,我的下人手脚是干净的。”蒋钰道,“七堂姑,事实证于雄辩,你亲眼看到了李大娘是清白的。”

    朱璺没有回答她。

    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是在这些下人们身上没搜到,那么最后还要搜宜安,她不希望有人能欺负到宜安,搜宜安的身!

    朱璺指了指衣裳,“天冷快把衣裳穿起来吧。”

    没搜到戒指,宜安乡主还这么关心一个处处陷害她的婆子,陈大娘听了,只好勉为其难地把衣裳还给李大娘。

    众人的目光就落在得意忘形的李大娘身上,心情错综复杂地看着她。

    衣裳被拿起后,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一个亮眼的荷包从衣裳里面抖落出来,然后掉在了地上。

    众人一看,脸色都变了,隐约地觉得里面有蒋钰想要找的东西。

    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

    “好像是觅儿媳妇的荷包。”

    “怎么会从她衣裳里掉下来?”

    “原来是她在捣鬼。”

    话语声越来越大,蒋钰制止不住老夫人带来的下人们的言论,现在她才明白初来乍到没有笼络住所有人的下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她的母亲告诉过她不止一次。

    可是还是心太急了,想要在郭氏母女面前表现自己的智慧,不想被反噬一口。

    老夫人看向震惊不已的蒋钰:“你可真是糊涂,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贼,也不知道!嫁进来第二日就冤枉宜安,你这样的行为,不用说我们,就是你的父母知道了,也为替你难过!”

    被老夫人一声声带着怜意的责备,说得无地自容

    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蒋钰眼底很快急出了一汪泪水。

    李大娘更不用说有多惊讶了。

    怎么会从她的衣裳里掉出来的?

    李大娘懵了一会,直到陈大娘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那只荷包时,她再次确认了一眼,没错就是方才夫人故意送给朱璺的那一只。

    李大娘错愕不已。

    怎么会这样?

    陈大娘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一枚戒指,呈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只不耐地看了一眼,摆手叫她给蒋钰过目。

    蒋钰也只看了一眼,猛地回头,一头雾水地望向瑟缩发抖的李大娘。

    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荷包会在她的身上。

    李大娘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做这件事时,经验老到,又是一直看着夫人长大直到出嫁,正因为办事周到谨慎,从没有失手过,又看府里的老人,蒋夫人才放心地让她陪嫁过来。

    谁知来到中山王府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李大娘到现在也没捋清思路。

    她不由得惊惧地望镇定自若的宜安乡主。

    蒋钰的手不由得握成拳,道:“李大娘服侍我十年,她的为人我了解,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夫人不耐烦地道:“好了,这件事已经查清,人赃并获,不要再替这贼婆狡辩了。”

    “老夫人,您”蒋钰红了脸,心里犹是不甘。

    方才明明就把荷包亲手交给了朱璺,荷包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在李大娘身上搜到?

    在众人看来,老夫人已经够宽恕这个新嫁进门的孙媳妇,老夫人没有像事先约定那样,责罚李大娘断手,只是温和地道:“说白了就是这婆子兴风起浪,至于要怎么罚,你自己决定。”

    听了老夫人这句话,一直心惊胆颤的李大娘稍稍放下心。

    这时她感激都来不及,然而夫人却执意要揪宜安乡主的小辫子,“戒指的事可能是误会,但是宜安乡主当众辱骂年长之人,还说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态度极其恶劣,老夫人难道要轻易地放过她的鲁莽无知之罪?”

    见她不知收敛,丁夫人冷笑一声:“你刚才与你的下人口口声声污蔑宜安乡主,又是说搜身,又是东扯西拉,句句瞧不起庶出的,好像所有的庶出在你的眼里都是目光短浅之人,你们都那样污蔑了,还指望宜安给你们好脸色?这不是要把宜安当傻子欺负嘛?”

    荣姑姑也淡淡道:“依我看,这件事就此打住,毕竟你们欺负在先,朱室的子女没有一个老好人,这一点也希望侄媳妇看清楚。”接着她头偏向旁边面色难看的郭氏,话锋一转,“这个婆子既然已经是中山王府的人,侄媳就按着家法,砍断她的左手。”

    李大娘刚才松下的那口气,又再次提了起来,她吓得跪倒哀求:“老夫人饶命,饶命啊!”

    郭底为难地看了眼二弟妹,又看了眼老夫人,老夫人没有任何的表示,看来蒋钰方才那番不知足的话已经彻底地惹怒了老夫人。

    郭氏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正要吩咐下去,朱璧道:“老夫人,今日依然是二堂嫂的大喜之日,动用刑责,遇血光之灾很不吉利啊。”

    郭氏忙要开口附和,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中山王夫人红了脸,犯不着为了二弟妹得罪老祖宗,毕竟本朝孝顺为大,老祖宗一句话,就关系到中山王能不能再继续风光。

    中山王夫人向自己的心腹张刘氏递个眼色,张刘氏就轻声应了声“是。”

    蒋钰没见识过朱室的规矩,犹不相信真得会砍她最亲的婢妇的左手,她还是天真地认为老夫人是故意吓唬她。

    等到李大娘身子吓得瘫软被几个人拖出去时,耳边仍听到李大娘的求饶声,蒋钰眨了眨眼睛,真慌了神,忙向老夫人求情。

    老夫人的眼神很温和:“难道你要为盗跖之徒说话?”

    蒋钰哑口无言,如果求情,老夫人会认为她与婢妇沆瀣一气。

    蒋钰眼睁睁地看着李大娘被人像拿着笤帚一般拖走。

    门外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接着陈大娘走进来禀命:“已经断手。”

    蒋钰听了浑身惊颤,后背不由得渗出细密的汗,好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蒋钰的目光地无意间瞥到了旁边的朱璺面庞上,只见她的微微上勾的唇流露出冷淡的笑,很快又紧紧抿起。

    郭氏为了取悦老夫人,这时道:“按家法,李大娘砍下的手挂在院门上,让出入的下人们看看,偷窃主子财富的下场,以儆效尤。”

    蒋钰神色又是一惊,目光愕然地望着郭氏,她知道今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低估了朱璺也看高了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前一刻大家还在抬举自己,然而下一瞬间,就立刻翻脸无情。

    老夫人是在警告她不要兴风作浪吗?

    中山王夫人是想告诉她,以儆效尤吗?

    蒋钰打了个冷颤,对视上老夫人冷淡的目光,方才追究宜安言语失当的勇气就烟消云散了。

    老夫人盯着她训诫道:“这样的人也能陪嫁过来,不仅辱没了你自己,你辱没了夫家,日后你的下人要多加管束,切不可再在这王府里做出什么别的丑事。”

    蒋钰的脸红得快破了。

    她肿着眼睛道:“孙媳妇识人不清,一直以为李大娘极为可靠,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现这种事,下人们发生盗窃之事,即便老夫人饶恕,孙媳妇也一定不会饶了她。”

    郭底的目光一沉,环顾自己的下人,道:“今日的教训你们都瞧见了,日后若再有人兴风作浪,偷窥主子的东西或者无事生非的,该怎么罚,李大娘就是个例子,你们不要步她的后尘!”

    “是。”婢子们都心惊胆颤地应了一声。

    朱璺这时才开口道:“大堂嫂息怒,这件事自始致终与大堂嫂无关。”

    郭氏看到这么机灵的朱璺,立刻携她到身边,柔声道:“本来是请你开开心心地喝喜酒,想不到这两日接二连三地发生误会,宜安,大堂嫂对你有歉意。”

    荣姑姑忙道:“侄媳妇不用这样,宜安心里有什么不懂的,这些事情压根与你无关,何况老夫人都说了,侄媳妇持家有方,老夫人很放心呢。”

    郭氏听了喜出望外,道:“多谢老夫人和荣姑姑的谬赞。不过宜安发生的这些事,我的确有失误,宜安第一次来中山王府,我招待不周,连让宜安受害。为了表示大堂嫂的歉意,”

    郭氏望向张刘氏,“传我的吩咐,把我珍藏的那枚夜明珠取送给宜安把玩吧。”

    中山王夫人的所说的夜明珠如鸡卯石一般大,圆圆的,夜晚的时候可以照亮一间屋子,是稀世的珍宝。

    这样的珠子她只有两颗,突然要赏一颗给朱璺,连一直冷冷旁观的郭夫人母女都不禁侧目。

    虽然夜明珠她们也有,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地禁止这样上等货色的夜明珠赏赐给庶出的。

    中山王夫人难道忘了?

    郭夫人冷冷地盯着朱璺,原本以为蒋钰有多了不起,可以置宜安于死地,想不到这蒋钰赔了夫人又折兵,而朱璺像过山地一样,运气加身。

    不过现在最难过的是蒋钰了。

    昨日她耐着性子,没有同朱璺计较;

    今日她不仅把自己最信任的李大娘搭了进去,嫁进门就让人对她的品行引起了怀疑,太过早地露出了狐狸尾巴,以至于嫂嫂对她心存成见。

    要不然不会拿夜明珠赠送宜安来膈应她。

    朱璺谢过中山王夫人的赏赐后,就看着蒋钰的那只荷包,端详了一眼,道:“二堂嫂,既然这是传代的戒指,你应该好好地收着,或者戴在手指上,也不会掉。”

    朱璺说着又打开她的荷包,取出戒指,替她戴在无名指上。

    蒋钰指尖发凉,如临大敌一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戴上了那枚戒指。

    这样的情形在众人看来,更显得朱璺的大度。

    蒋钰干瞪着眼,木然地看着手上的戒指,道:“七堂姑,今日都是误会,我的下人冤枉了你,与我脱不了关系,请你不要心存芥蒂。”

    “二堂嫂不必放心上,宜安也知道是下人动的手脚,怎么着也不会迁怒到二堂嫂身上。”朱璺无比善意地一笑。

    老夫人赞许朱璺的行事作风,点头道:“这件事就此打住,日后不要再提,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都别在闹腾了。”

    郭夫人母女睨了眼朱璺,就先找了借口离开。

    郭氏也离开了,今日的事,中山王府因为蒋钰丢了脸,郭氏怎能不气,

    她想当面铜锣敲鼓地把规矩,把要说的话都告诉蒋钰,免得蒋钰日后还会犯蠢,但是一想到蒋钰才嫁进来没有两天,现在说了又太早。只好耐着性子等送走亲戚后再说。

    蒋钰红着脸也说要离开,老夫人没有留她,也没有回应她,就直接转身走进屋里。

    蒋钰尴尬不已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朱璺,心里纵有不服,此刻在不敢再说什么。

    她在院里站了一会,回过神,像丧家犬一样悄悄走了。

    朱璺看着蒋钰手上戴的戒指,意味深长地一笑。

    朱璺走出去进,抬头望望升起的红日,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昭叔叔有没有去听泉阁。

    方才郭夫人母女都在这里,看她们的神情,就没有在意听泉阁的事。(。)

253 刺激() 
郭夫人为什么要写那封假信呢?

    这时朗月开口道:“姑娘,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大概是两者长得有点像,加上她太吃惊了没有看清吧。”朱璺笑道,“不过幸亏郭夫人望都没望一眼”

    初来乍到就这样放过你,不给你下马威,日后保不准你也像郭夫人那样兴风作浪呢。

    蒋钰,这是你招惹的。

    朱璺往昨天与南宫昭相遇的地方走去,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想不到在半路上就被人突然叫住了。

    朱璺回头一看,见是朱觅,她的二堂哥。

    朱觅小跑着过来,带着歉意道:“七堂妹,我听说了。是不是我媳妇儿欺负你了?”

    朱觅突然问起来,朱璺有点尴尬。

    她不好当着朱觅的面说他媳妇的不是,因此没有则声,算作默认吧。

    朱觅就笑了,道:“果然是这样的,堂妹,你千万别生气,一会我回去教训她,让她收敛,只求堂妹你不要放在心上。”

    朱璺沉吟片刻:“觅二哥,我不想放在心上,可是有人放在心上。我很为难。”

    “堂妹,你放心,觅二哥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若是下次再发现她故意使坏,我就休了她。说到做到!”朱觅信誓旦旦地道。

    朱璺更为难。

    要不要以牙还牙?

    她淡淡地笑道:“觅二哥,那你今日就管好堂嫂,别让她和郭夫人见面吧。”

    不让她和郭夫人见面?

    朱觅不解道:“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我媳妇做的这些事都与她们脱不了关系,我好像是听纬大哥说过,你们后宅里经常会有纷争。”

    朱璺不想说得直白,只道:“总之觅二哥说能看管住二堂嫂不再找我麻烦,我就好心跟觅二哥说,今日不要让二堂嫂与郭夫人见面。”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

    也不等朱觅再追问。

    朱觅愕然。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三进院里一阵喧哗。

    一名婢女急冲冲地朝二进院处赶去,婢女猛地看见朱觅,就急切地附在朱觅耳边悄声嘀咕着什么。

    “什么!”朱觅面色陡然一变,随后目光落在一丈开外,正转过身望向这边的朱璺身上。

    婢女看起来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而朱觅面色也非常难堪,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宜安有关。

    朱觅已经张口结舌,不再言语。

    他最后一次看了眼朱璺,然后转身大踏步地朝三进院赶去。

    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除了朱璺。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淡淡的笑意从朱璺的嘴角滑过,她站定在原地,看着朱觅慌慌张张远去的身影,还有一群婢女匆匆忙忙地穿梭,奔走相告。

    看到这些情景,她的杏眸里沾染了一丝快意。

    这就是南宫昭教给她的快意。

    当然她自己也学得快。

    没有人在意到她出神的样子,婢女们都在找着长辈们。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不过方才朱觅找到她说了番歉意的话时,她心里有些不忍,就动摇了决心,想让朱觅阻止蒋钰与郭夫人相见。

    但现在看来,这蒋钰与郭夫人一丘之貉,急于相见啊。

    这出狗咬狗的把戏,不知道该不该去凑热闹。

    正想着,朗月悄声道:“姑娘,不打算去看看?”

    朱璺笑了笑:“你们想看吗?”

    朗月与结香互视一回:“看了才叫大快人心。”

    正说着二进院的丁夫人和荣姑姑搀着老夫人出了门,丁夫人猛一回头看进她,忙喊道:“宜安,出事了。快过来陪老夫人去看看。”

    “马上过来。”朱璺应声跟了上去。

    还没跨进院门时,就听见新人房里噼里啪啦的瓷器摔碎声,接着就听到郭夫人的骂声:“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王爷不说,还敢和我斗!就凭你这个狐狸精,****!地位卑贱的下流种子,以为怀了个野杂…种,就能勾引王爷的心了?”

    郭夫人骂得极为难听。

    偏偏巧的是蒋钰已怀了两月身孕,蒋钰起初听得莫名其妙,以为是骂别人,可是听到后来,发现还是骂自己。

    蒋钰被骂得狗血喷头,气得枝乱颤。

    老夫人远远地听到骂声,面色陡变,忙道:“快去看看!”

    朱璺心里凛然,想不到郭夫人对房姬恨到发疯的地步!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老夫人赶过来时,就看见蒋钰垂泪伏在朱觅的怀里。

    因为郭夫人是长辈,朱觅和蒋钰一对可怜的新人眼睁睁地看着新房被砸个稀巴烂,却不敢还手。

    主子不敢言语,更别说下人了。

    婢女们又躲又闪,心疼着那些陪嫁之物被一个个砸毁。

    敢拦郭夫人的吴大娘力气却不够大,好几次被推得跌得在地,不停地“哎哟”。

    旁边朱璧又躲又闪地拉着她的母亲:“娘,你醒醒,你醒醒,这里是二堂嫂的新房,不能砸。”

    郭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斗志,硬生生地把朱璧推开,朱璺跌了一跌,手不小心就划到瓷器边,辛苦没流血,但她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婢女们赶忙上前把长乐亭主拉到安全的地方。

    郭夫人已经发疯了一般。

    任凭站在外面的人怎么说,就是劝不动她,

    等老夫人叫两个力气大点的婢妇制服伏郭夫人时。

    蒋钰的新房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活生生的修罗场。

    蒋钰吓得不轻,身子不住地颤栗,朱觅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

    老夫人抓了朱璧的婢女夏桃的衣领,像抓小鸡似的,夏桃晃了晃站稳脚跟。

    老夫人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小婢女忙道:“回老夫人,方才郭夫人和长乐亭主来觅二媳妇这里说话,夫人看到了觅二媳妇戴的玉镯,就变了脸,一直在自言自语,还把,把觅二媳妇的新屋也砸了。”

    夏桃正解释着时,郭夫人骂得难听至极的话仍不时地传来:“臭不要脸的,主动爬到男人的下身,怀下野杂种,还敢和我嚣张!你再嚣张看看!王爷怎么会要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你这种货色连卖到玉楼春都不配!”

    蒋钰被骂得心里难受,气息不稳,神情紧绷,她握紧了拳头,实在忍不住了,痛哭着推开朱觅,“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让我去死!”

    说着泪如雨下。

    众人都同情至极。

    也不知道郭夫人哪根筋错乱,竟然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骂着侄子媳妇。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她忙对朱觅道:“快捂住你媳妇的耳朵,不要让她听下去。”

    “老夫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婶娘,老夫人,我真得没有对婶娘不敬啊。”蒋钰说着话时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感觉胸口越来越闷,气息起伏太快,无法再言语。

    手也不由得发抖。

    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很大,最怕受刺激。

    偏偏郭夫人给了最难听最难承受的刺激,连她的新房都被砸烂了。

    亏她先前还帮着郭夫人母女,对付朱璺呢。

    现在再看到朱璺,蒋钰又气又羞,更是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她早已吓得六魂无主,表情怪异,只是比郭夫人要安静得多!

    蒋钰的婢女哭道:“婶娘息怒。我们夫人对你没有不敬啊。你说的那些话,实在太难听了!”

    郭夫人母女平日与蒋钰关系很好,也很少有过疾言厉色,突如其来的疯狂,让年老的婢妇都看怔住,更不用提小婢女了。

    朱觅和蒋钰就像一对名不正言不顺野男女一样,被郭夫人喋喋不休地骂得一头狗血。

    郭夫人还想骂时,蒋钰泪如雨下地先道:“我没有想过对您不敬,不知婶娘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她从没被这样公然骂过,而且骂的人是她的盟友,平日里关系很好的闺友的母亲,她母亲的朋友,自己的长辈。

    除了示弱流泪,她实在想不到该如何面对郭夫人刁难。

    虽然她一直示弱,可是郭夫人的怒气一直没有平息,她冷笑地盯着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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