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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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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老夫人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是对她来说,并不是。
看到老夫人伤心得落泪,朱璺不由得拿了绢子替她拭泪。
老夫人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笑道:“宜安,这是祖母给你的念想,日后无论你知道些什么,或者不知道些什么,祖母只想让你记着,祖母是真心待你,没有想委屈你的意思。”
老夫人这话说得好像交待后事一样。
朱璺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老夫人这么难过,她也不由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老夫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日后还要为哥哥们带曾孙子呢。”
老夫人看着她一副情真义切的模样,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动容。(。)
262 礼物()
朱璺红着眼眶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
因为老夫人像交待后事一样的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她只觉心事重重,有一种无力感,丝毫提不起兴致。
礼物太贵重了,就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受到老夫人如此的器重!
朱璺走到千雪堂附近深吸一口气,抚平内心的激动与难受。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
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可以说有朱璧在面前,又一场勾心斗角的戏要出演了。
她慢慢地觉得有点心累。
“哟,一个人跑来这里哭什么呢?是不是被老夫人骂了?”朱璧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方才她路过灵苔院时,无意间碰上朱璺,发现小庶女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从灵苔院里受了气。她就一直尾随着,直到来到千雪堂这里,才发现她没有猜错。
朱璺心情正难受着呢。
她也知道难受啊,还以为她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刺猬呢。
有这个机会,朱璧一定要好好地嘲讽几句。
朱璺越难受,朱璧就越开心。
朱璺没有理睬她,眼眶边的潮湿很快地晾干。她无声地垂首,绕过朱璧的身边离开。
“站住!”朱璧气结道,“我在同你说话。”
朱璺站定,转过身,望向她:“六姐,我难不难受与你何关,不管怎么说你满意就好。我还有事。失陪了。”
她说着转身落寞地离开。
朱璧微愣,什么时候对她冷嘲热讽,她又换了个性子,变成了曾经那个任她嘲讽的柔弱傻女。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朱璧疑心顿起,困惑地眨眨眼睛:“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亭主,奴婢认为,她是真得受老夫人训斥了。”夏桃笑道,“老夫人不喜欢她,对亭主来说是好事。”
“那倒也是。”朱璧得意地道,“只不过她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我倒有些不习惯呢。”
夏桃心情大好地挽住朱璧的胳膊,“她在老夫人那里失宠了。再也没有靠山了,还不做个缩头乌龟在亭主这里收敛性子,难道还要等着冒犯亭主,再被老夫人责备吗?”
听了结香的话,朱璧难得的快意!
真是大快人心!
比洗了澡还要酣畅淋漓。
朱璺回到院里,就让结香把老夫人送她的金刚钻戒放到最隐蔽的地方。
结香看了眼戒指后,吐了吐舌头,吓怔住了。
这是老夫人最贵重的东西,从前听说过只传给嫡长女。
老夫人现在却把它传给了朱璺,这有何说法?
郭夫人母女若知道了会不会闹事?
还是老夫人另有深意?
眼看着老夫人对宜安乡主的好,慢慢地超过了长乐亭主,结香不敢往下深想。
她们还没来得及讨论戒指,就听见门外砰砰的敲门声。
朱璧竟然跟来了!
“宜安,宜安,你给我出来!”她大呼小叫,好像没长眼睛似的,不知道这里并非她可以撒野的地方,没等结香去开门,门已经被推开了。
门板被突然撞开,吱哑哑地朝后面的墙壁上撞了下,来回摇摆。
夏桃和冬桃就站在门板两边,按住那扇门,同时也有阻挡人进出的架势。
“宜安,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朱璺从内室里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
然后又看向盛气凌人的朱璧。
结香悬着一颗心,道:“不知长乐亭主,找七姑娘什么事?”
“要你管!”朱璧气呼呼地瞪了结香一眼,然后又上前一步,打量着朱璺,“我问你,方才你去老夫人屋里做什么?”
朱璺不悦道:“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话?老夫人给了你什么?”朱璧目光如刀子般刮在她身上,“快说!老夫人给了你什么?”
“六姐,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来找七妹算账?”朱璺不急于答话。
她仔细地想着当时在场的人。
除了老夫人的心腹陈大娘,再无旁人。
陈大娘不可能把钻戒的事说出来,若隔墙无耳,那么朱璧现在的话只是听人说了什么,胡乱猜测的。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朱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副表情让朱璧有点困惑。
也许是她想错了。
也许老夫人是真得只是训斥她而已!
朱璧将信将疑道:“是不是老夫人赏了你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你感动得哭?”
“六姐认为老夫人会赏赐什么让七妹感动?”朱璺反问。
“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过来问我!”朱璧不服气地打量着她,又打量四周,“那你说,你做了什么事,从灵苔院里跑出来哭?”
“六姐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地就给我一棒,胡乱猜测我哭的原因。”朱璺看着她一脸嫉妒怀疑的样子,忍不住笑,“何况你又没问我到底有没有哭。你总要听听我说的话,再下定论吧。”
她说得有理。
朱璧就想听听她的解释。但不管是什么解释,她从老夫人屋里出来的确瞧见了眼睛泛泪。
给人一种错觉。
不是老夫人赏赐了什么就是老夫人责备了什么。
朱璧当然希望是后者。
老夫人近来愈发糊涂,做出了很多让她不解的事。
依朱璺这样的孟浪性子,惹人非议,老夫人竟然还把她当成宝贝似的系在腰间,凡事都偏向她,慢慢地连底下人都看清了事实。
朱璧和朱璺,老夫人更疼爱朱璺。
朱璧当然不服气。
她好歹是嫡长女!
“我没有哭,只是衣裳穿少了些,风吹得迷了眼,所以给你错觉以为我哭了。”朱璺淡淡地道,“至于你说的赏赐,倒是有的。不过老夫人也赏过你。六姐应该也有一件,就是府里用鸡血石做的印章。老夫人说我已过了及笄,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印章。”
“鸡血石做的印章,我嫌颜色太艳丽了。所以换成了羊脂玉。就一枚不小的印章,就让你感动成这样?”朱璧不禁又怀疑地打量着她。
朱璺淡淡道:“我刚刚才说了。我没哭。六姐你误会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朱璧瞥了朱璺一眼。
说真的,她不怎么相信朱璺的话。
这个七妹太过狡猾。
能装疯卖傻九年骗过她和母亲,实在不简单。
朱璧上下打量她片刻,冷哼道:“我不信!我要搜搜。”
“搜?”
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朱璺笑了笑:“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这里可不是你的南灵院,别人对你客气一分,你总是嚣张十分,这样子还有谁对你客气呢?”
朱璧也冷哼着眼睛瞄向夏桃和冬桃:“还不动手!”
两个婢子听了就硬着头皮要去内室搜。
北灵院曾经是长乐亭主居住过的地方,只因后来长乐亭主嫌这里的采光不如南灵院,就和当时的傻女朱璺换了下。
所以她们对北灵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过了这么久,这院里除了草换过,连那书架的位置都不曾移过。
就在夏桃和冬桃要进去时,朗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和结香、种碧一起拦住了两个婢子的去路。
双方僵持不下。
朱璺道:“六姐,你想玩去你的地盘上玩去。我这里不是你随意践踏的地方。再冒犯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朱璧闻言就斥道:“这里也是我的地方,要不是我让出来给你,你现在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敢和我嚣张!”
“你若是不喜欢南灵院可以和老夫人说,也可以和你母亲说。再换回来便是。但是在这里还是我的居所之前,你没有任何的资格搜查。”
正说着门外一群人簇拥着丁夫人进来,只见丁夫人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褙子,光彩夺目,俨然就是大家族里的嫡母风范。
就这身派头,就硬生生地把屋里的争执无声地压了下去。
朱璧微愣。
丁夫人的光彩晃到了她的眼。
想起自己的母亲,一身素净地从南宫府回来时憔悴的模样,朱璧就觉得丁夫人今日打扮成这样是故意的。
故意怄她,故意怄她的母亲!
“丁姨娘,您来了。”
丁夫人一走进来,朱璺就作了个揖,没有再搭理错愕的朱璧。
丁夫人已经走进门槛里,环顾左右,好像视朱璧空气似的,眼带笑意望着宜安,道:“宜安,听说你会作画,替我画几个鞋样子吧。”
说着丁夫人画鞋样的纸叫琏哥送上来。
朱璺忍不住笑道:“这很简单,丁姨娘派琏哥来说一声,宜安画好送给您便是,您怎么还怕宜安这里没有画纸,特意地送来呢。”
“你有的那是你的。你既然喜欢画画。丁姨娘这里正好得了一刀陈清款的宣纸,都送给你作画。”说着珠哥又捧了一个狭长的匣子。
朱璺喜出望外,接了过来道:“多谢丁姨娘。”
“宜安客气什么。姨娘送你的谁敢置喙。”丁夫人说着又瞄了眼被晾在一边的朱璧,又道:“这纸上有明矾不吸墨,听说是最适合工笔画。写意的画沁水性强,我上次瞧你替王夫人作的画应该属于工笔画,所以就买了这个种类的。”
“姨娘说得对。我平常用的就是熟宣,您说的洇墨强的是生宣。姨娘送的正是宜安需要的画纸。”朱璺接话道。
丁夫人很淡淡一笑:“宜安喜欢就行。缺什么短什么都跟姨娘说。咱们府里通共只有你这么个懂事体贴长辈的姑娘,平日里没事就多陪老夫人说说话。老夫人开心了,姨娘也跟着开心。”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把朱璧冷落了。
有丁夫人在,她那张嘴说出的话都很难听,这个时候朱璧处于下风向,母亲不在,朱璧更不敢正面迎敌。
看着结香在案上铺开了纸,几个人围簇在案边画鞋样时,朱璧灰溜溜地离开。
听到外面人离去的脚步声,丁夫人才笑道:“她又来找你麻烦?”
“丁姨娘放心。她没讨到便宜。”朱璧淡然道,“丁姨娘要画多大的?”
“我带了鞋样来了。你照着描摩就行了。”丁夫人说着话时,琏哥就把从袖里取出了一只鞋样。
朱璺笑道:“丁姨娘有鞋样,还来让宜安画,不会是有别的事吧?”
丁夫人吞了口水,干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借着画鞋样,来和宜安说几句话。”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估计丁夫人又来问关于南宫昭的事。她强笑:“丁姨娘有什么话,尽管说。”
丁夫人咽了口水,好像有点渴。
这时湘树的茶也斟来了。
湘树的突然进来,让朱璺有点错愕,丁夫人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就要开口。
朱璺先对结香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姨娘两个人好好地说会话。”
结香会意,领着湘树离开。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们的心腹朗月和琏哥时,丁夫人笑道:“难道你屋里的婢女都信不过?我记得这几个都是五公主送你的。”
“是啊。荣姑姑送来的人宜安当然相信。姨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丁夫人看了眼朗月,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宜安,上次你被细作掳走后,那细作可有报复过?”
“姨娘不要担心。有昭将军在,细作不敢再来的。”
“哦,那就好。”丁夫人若有所思,“可是后来你说,昭将军把细作放了,那么,昭将军抓到细作的同伙了吗?”
“这件事我没问过。”朱璺深吸口气,笑着垂首描摹鞋样,“我没关心过。不过昭将军应该派了眼线盯着的。想必他的同伙也不敢出来。”
“哎,这样说昭将军的计划失败了啊。引蛇出洞不成,放掉的那个应该没什么用处了。”丁夫人好像在评说着家长里短似的。
好像这件事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不知道自己对细作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围了。
朱璺描摹的画笔一滞,道:“既然如此,昭将军,会不会派人杀了那个人?我想昭将军不会轻易放掉别国的细作。这其中定有文章。姨娘,你说呢?”
丁夫人微微一愣。(。)
263 殁了()
跟随而来的琏哥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朱璺心里有点沉重,她知道自己的话好像敲中了丁夫人的天灵盖,丁夫人难堪的面色也在说明,她说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
可是丁夫人还有点嘴硬,不相信自己的智慧会败于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手里。
她云淡风轻地道:“应该不能吧。昭将军哪来的神通本事,跟踪一个人这么久!我倒是觉得他是真的放了那个人,也许是那人和他做了什么交易,要么是投诚,要么是说出什么秘密,所以昭将军才留了他一条活命。”
丁夫人听了,心里吃惊。
她面上仍表现得很平静,就像嗑着瓜子似的说着家长里短。
朱璺将还剩一半的鞋样描摹出来,然后将笔放置在笔叉上,道:“丁姨娘,昭叔叔做事若能被旁人猜得透,那他也不会在一个月内就直取蜀地。”
丁夫人愕然。
一席话如雷贯耳。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朱璺用手扇了扇纸上的墨迹,道:“姨娘,鞋样画好了。”
“哦,好了啊。这么快。”丁夫人尴尬地笑道。
丁夫人很不自然地放下茶杯,然后走到她的身旁,看了一眼鞋样,道:“宜安画的线条干净流畅,就像做事一样,不拖泥带水。”
“姨娘,这都是昭叔叔说过的话。昭叔叔做事说一不二,那才是真正得不泥带水呢。”
朱璺说着就把鞋样卷起,交给旁边的琏哥,道:“你回去照样子剪下来就行了。”
丁夫人愣了一会,道:“既然画好了。姨娘先走了。宜安,下次长乐再过来,你就找个人来和我说声就行,我来帮你。”
“姨娘放心。宜安若应付不了,就向姨娘求助。”
丁夫人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送走了丁夫人,朱璺倍感难过。
朗月安慰道:“姑娘,事已至此,不如就告诉昭将军。”
“朗月,你若真把我当成自己人,就听我的,不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丁夫人不管怎么说,对我来说,她都是个好人,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好。像昭叔叔、丁夫人都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那明二公子呢?”朗月不经意地问。
这才是她对昭将军要问的话。
朗月已经十六,懂得男女之事,之前她已经看出昭将军非常在意宜安乡主,原以为是养父对义女的情谊,可是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昭将军对乡主的深意,朗月早已察觉。
不过乡主对昭将军是的心思,她还不太确定。
因为有个明二公子夹在其中。
虽然敢问,但也是找了个恰当的时机问出来。
平日里她哪敢搅和朱璺和明二公子的事。
而且事实证明,怎么搅和,这二人的情份破坏了多少次,都阴错阳差地走到一起!
这是怎样的孽缘!
被朗月这么问,朱璺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寻思着不如趁这个机会说清楚,让朗月传话给想听这个答案的人。
朱璺想着,又抬头看了朗月一眼。
朗月只当没心没肺,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朱璺淡淡道:“两者的感情不同。”
两者的感情不同?
朗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得到的答案,都不敢传话给主公。
问这个问题简直自取其辱。
她早就知道了,明二公子喜欢宜安乡主,而宜安乡主也喜欢明二公子。
二人情同意合,她怎么就忘了两个人在三笙湖畔的约定。
朗月不忍再听到伤主公心的话语。
而朱璺对朗月的反应不予理睬。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明二公子与我来说是平辈,而昭叔叔是长辈。”
朗月轻声“哦”了一声。
朗月有点郁闷,不如不问。
三日后又一件事在沛王府炸开了。
“七姑娘,南宫府的王夫人殁了。”门口的结香突如其来的话,令人讶然。
朱璺觉得很意外。
怎么会这么快!
前两日,老夫人和郭夫人刚刚才去看西府瞧过回来,虽然说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但谁都想不到会走得这么快!
朱璺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老夫人身边的陈大娘亲自小跑着过来:“七姑娘,老夫人吩咐您和大家一起去西府,送你的义母最后一程。七姑娘,您快准备一下,和婢妇一块去吧。”
她说着就叫结香打包一些换洗衣裳带着。然后让结香安排可靠的人跟上。
结香忙叫朗月跟随,然后又亲自打包了两套衣裳,扎成包裹交给朗月,千叮嘱万嘱咐道:“凡事小心些。照顾好姑娘。”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姑娘。”
陈大娘道:“七姑娘请随婢妇来吧。马车已经候在门口。”
“好。”朱璺忙跟上。
老夫人已经坐上了马车,掀着帘子招手:“宜安,快上马车。”
朱璺在陈大娘和朗月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老夫人手拿着佛珠,问道:“姑娘的东西都带妥当了?”
“禀老夫人,都妥当了。”朗月忙道。
老夫人点点头,将佛珠放进袖里,然后招手将宜安坐过来:“你义母想不到走得这么快!早知道今日就应该带你去见一面。现在你就送她最后一程吧。这也是你昭叔叔要求的。”
昭叔叔要求的?
朱璺心里一阵难过,她淡淡地点头。
昭叔叔此刻应该非常伤心,想要找一个能陪着他聊天说话的人吧。
路过东府门口,就见下人们在摆放着纸车纸马。
马车停在西府门口,远远的已听到了有人在低泣。
下了马车,西府门口匾上悬挂的白幔就映入眼帘。
面色难过的管家忙上前迎接老夫人,擦着泪,道:“老夫人可把您们盼来了。昭将军在书房里,已经一整日没出来过。老夫人您帮助想个法子。”
老夫人捻着佛珠,道:“跟昭将军说,我和宜安来了。”
“小的,这就差人通报。”管家一边扶着老夫人往府里走,一边差人去通报昭将军。
管家把老夫人安排在最尊贵的宴息室里。
这时,南宫翊竟然来了!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南宫翊,跟随太祖爷打下天下三分之一江山的南宫翊!
听说南宫翊一直抱病在身,很少出门,想不到为了二儿媳,终于起榻了。
杜老夫人乍一看到他,有点不敢置信。
只见他头发白,满面苍桑,五官很大,最有亮点的是那双眸子,好像天生的炯炯有神,朱璺一看,就判断他没有生病,不知为何,史书上说南宫翊装病骗过了朱爽的心腹。
若是这样就骗过去,朱爽的心腹未免是酒囊饭袋。
南宫翊身着淡白直缀,衣着极为朴素。
二儿媳死了,他面容有些凄凉。至于是真得难过还是假难过,外人不得而知。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今日能见到你。”老夫人意外地道。
南宫翊也道:“是啊。这一都二十年了。老太妃如今儿孙绕膝,能享天伦之乐了。时常听人说老太妃在长一辈中最有福份的。”
正说着,南宫翊的身后,西府的管家走进来道:“老夫人,麻衣已经备好,请老夫人和姑娘先去换好。”
南宫翊就起身,让管家叫两个婢妇领着去隔壁厢房换。
南宫翊又道:“我的身子禁不住风吹,一会要回去休息,老太妃怠慢了。有什么事就和师儿、昭儿说,他们一定能安排妥当。可怜我这个媳妇走得太快。”
“人死不能复生。太傅节哀顺变。”杜老太妃劝慰道。
南宫翊叹了口气:“这个理我自然明白,可惜我的二子身陷其中,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劝他。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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