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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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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纬从不干涉内宅纷争,除非让他碰见了,他也会站在理字上说话。

    朱纬与南宫府往来甚密,从前庶女妹妹能被找到,原因就在于朱纬,若不是朱纬与南宫昭往来密切,这个庶女妹妹很难找到。

    老夫人向来最喜大孙子,郭夫人所生的一对儿女,朱璧虽然不甚令人满意,但是朱纬不管是模样、人品、习性等方面老夫人都非常满意。朱纬是整个沛王爷府最为重视的孩子,作为沛王爷府唯一的子嗣,在老夫人眼里,朱纬简直堪称完美的继承人。

    朱纬的生日也被当作一件非常隆重的盛会举办,门口前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达官贵人们送的礼物如流水般涌入衔环院,王府里热闹非常,人流攒动,有个同族的世子对朱纬的妹妹们好奇,因东张西望笑道:“听闻你妹妹非常了得,可在现场,帮我引荐引荐?”

    朱纬喝了口酒笑道:“我有两个妹妹,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当然是那位倾城倾国,至真至善的宜安。”世子笑道。

    朱纬看看左右,两位妹妹都还没到,淡淡一笑道:“待会来了指给你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她是明叔夜喜欢的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

    世子咳嗽一声道:“瞧你宝贝成什么样的,放心吧,我是久闻大名想一睹芳容罢了。没别的意思。”

    正说着,园子门边一阵闹轰轰的,女子们喧哗不已,不用看也知道是明家公子来了。

    神仙一般的明叔夜刚出现在园子里,就让周围的景致黯然失色,朱纬看到也不禁羡慕明叔夜的仙姿,这等姿容他见过能与之媲美的只有自家的庶女妹妹朱璺了。

    园子里这等普通姿色的士子,纵然是世家大族之人,也不禁侧目,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怀恨的,有大度的;有嗤之以鼻的,有自叹不如的,各怀心事,面色各异地看着明叔夜。

    那明叔夜全然不管众人投来的各色目光,在园子里寻人,半晌才高声笑道:“怎么不见朱公子至真至善的七妹?”

    一语哗然,神仙一般的明叔夜,进王府就嚷嚷要见朱纬的七妹。

    正如方才朱纬所说,明叔夜是真的喜欢朱宜安。

    要不然进门要吵着要见宜安。

    朱纬没料到明叔夜大张旗鼓的要见宜安,尴尬一笑,道:“明公子此次来,实非庆贺我的生日,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来见我的七妹啊。”

    众人哄笑,明叔夜果然放荡不羁,七妹是你想见就见到的吗。

    有达官贵公子讥笑道:“不知明叔夜送了什么礼物?”

    满园子的贵公子送的都价值不菲。

    明叔夜虽然是名士,但家基不殷,父亲早亡,是他的叔叔抚养长大的。

    众士子都断定了他送的礼物拿不出手,故而要借礼物之事羞一羞他。

    朱纬自然明白士子们的用意,淡然一笑道:“我的生日各位能赏光前来,是我的莫大的荣幸,明家公子神仙之姿,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阿纬实感激动。人到了就是最大的心意。”

    明叔夜淡淡一笑,从大袖里取出一副裱过的画轴道:“这是我送朱公子的画,略表心意。”

    明叔夜的画可遇不可求,现在明家公子竟然亲手奉上自己画的画送给朱公子,这礼物敌得上价值连城的珍宝了。

    众士子有眼红有嫉妒有羡慕的,都想欣赏明公子的画。

    朱纬喜得接过来,叫来婢女分左右,把画展开一看,果然此画不同凡响,出自明叔夜之手,

    只见那画意境深远,自然之物空灵隽逸,其精神,其境界,其风骨绝非朱纬等人能想到,能描摹出来的。

    看到此画,就有人想起一个月前沛王爷宜安及笄时。

    明叔夜与颍川赵士季大殿前比试书法一事,于是有人笑道:“明叔夜的画果然又是一绝,其字也是啊,上次不知谁脸皮够厚要和明仙比试书法呢。”

    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赵士季无故又躺枪,心里愤愤不平。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敢和明仙比试的人不是赵书郎吗?”众人的目光又刷刷地聚到种士季身上,只见他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酒,对他们的闲言碎语仿佛没有听到,毫不在意似的,那几个挑拨的士子无趣败兴返回席位。

    朱纬看了明仙的画,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心里不禁感激宜安。

    若不是明叔夜喜欢宜安,他这样的名士是不屑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园子里已聚满了宾宾,男眷与女眷分左右两边落坐。

    老夫人那边传话说:“年轻人的宴会,好好吃喝,她不会来,省得让年轻人们约束。”

    老夫人的话真合了众士子的心。

060 中计() 
众人起哄叫朱纬素日训练的六名了得的舞伎呈出来,跳上一曲。

    朱纬一拍掌,园子里静了下来,台子上六名身段风流媚惑的舞伎忽然鱼贯而入。

    面容媚得令人心酥,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那胸脯突突,像白兔呼之欲出,看得人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那手臂铃铛脆响,直惹人心扉荡漾,那摇曳的软软躯体在士子们面前晃来晃去,直看得鼻血快喷出,这六人看着就和一般的歌伎舞伎不同,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想入非非,朱纬有这六名舞伎陪伴,令人羡慕。

    士子们明白了朱公子不想早早结婚的原因,有这六个极具本事会讨男人欢心的舞伎,他们也不想早结婚。

    这场面自然是不能让姑娘们看到的。

    在座的女眷大部分是士子带来的姬妾和通房丫头,看着朱公子的六名骚媚的舞伎,面有不悦,心里却惊奇大开眼界,暗暗学习模仿。

    独那明叔夜不屑与世子们起哄。

    独自走出园子,有士子见了,窃窃私语道:“朱公子有意不让明叔夜见到宜安,明叔夜耐不住了,这是要出门自己去寻找吗?”

    另一个忍不住低声冷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瞧他朝思暮想的。”

    众士子们面子上虽抬举着朱公子的七妹,但深知宜安只是个庶女,凭她怎么美怎么好,都娶不得,正所谓嫡庶不通婚。

    这些士子都是嫡长子,不可能娶庶女为正室夫人。

    只有沛王爷的嫡女长乐亭主才值得娶为正室夫人。

    明叔夜出了园子,漫不经心沿着石子甬道往绿林深处走去,隐隐约约的忽听到一阵闲言碎语。

    “上次老夫从的猫就是闻了这个出现幻觉,自尽而亡,我已经试过了,非常有效,你只需要把这些放到姑娘的香炉,每日合着焚上一钱,不出半月工夫就如同那猫一样。”说话的女人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明叔夜本不想理睬,忽然听她说到姑娘二字,下意识地再细听下去。

    另一个丫头接口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七姑娘这么信我,我真得害怕辜负她的信任。”

    明叔夜透过山石,瞧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穿着和普通丫头有区别,似乎是王府里的二等丫头。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婆娘声音里带着杀机,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刻去办好,这五百两银子就拿去。”

    五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想必是宜安身边的一个丫头为了五百两银子做了出卖主子的事。

    那个丫头犹豫地伸手接过银子,半忧半喜道:“七姑娘现在在南灵院里没出来呢,等她一会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我想办法,把这个混进香里去。”

    明叔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有人买通了宜安身边的丫头,想陷害宜安。

    “丁夫人说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赏。”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分开。

    堂堂的沛王爷府看似平静祥和,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要使用下三滥的招数陷害庶女,明叔放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内宅的纷争,不关他的事,他袖手旁观完全问心无愧。

    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倚,朱宜安是祸是福,应该由她自己应付。

    谁知他走着走着,竟莫名来到一处院落,院门敞开着,上面书有三字“南灵院”。

    明叔夜一怔,没想到阴错阳差的来到南灵院。

    院里四处无人,一股清香扑鼻,令人精神为之一爽,明叔夜隐约觉得这香和普通的花香、沉香不同,是调出的香味,含有数种奇花异草的凝汁而成的。

    宜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要知道这些香味都是崇尚放荡不羁的名士才拥有的。

    时人大都服用的五石散,吃了后,便会体内散发热香。

    是了,尚书何晏是宜安的姑父。

    有这种香不足为怪。

    明叔夜只觉得口内生甜,浑身舒松,信步走进走,如入无人之境。

    隔壁的厢房里传来阵阵笑声,他走了过去,门是敞开的,隔着一道茜纱屏障,隐隐约约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也香亦是人间少有,明叔夜时常闻香辨人,这香更觉香甜,叫人闻之久久不忍离去。

    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咳嗽一声,屏障里面的笑声却消失了。

    一时僵住。

    明叔夜想不想道:“宜安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里面的人忍不住笑出声,轻轻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有人要在你的炉香上动手脚,你小心点,你身边的丫头并不可靠。”

    明叔夜觉得怪怪的,说了这句话后,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只淡淡道:“多谢。”

    再无他话。

    明叔夜出了南灵院,就见到方才的丫头慌慌张张先他一步出来,往那边的山石后走去。

    那丫头并不曾看见他,张望了四周后,就拐进山石右边不见了。

    明叔夜站在不远处,听到只言片语,“我家姑娘说她虽是个庶女,但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这张画送与将军。”

    明叔夜面色凝重,等着那丫头出来。

    谁知,走出来的竟然是南宫将军,他难以置信地想着那丫头说的几句话。

    好一个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上次送的画。大概也有蛾皇女英的意思!

    宜安,宜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攀权附贵的女子。

    既然这样,凭你这宜安亭主的身份,也不会找不到一个相好的,偏偏要背叛自己的良心,选择你的叔叔南宫将军!

    明叔夜有种受骗的气愤,想着那南宫昭已往东边走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古樟树下发呆,忽而有人轻拍一下他的后背。

    明叔夜回头看是颍川赵士季。

    自从上次书法比试后,赵士季有意无意的都不敢面对他。

    加之在南宫府里,赵士季让他帮忙还帕,没想到遇上朱璧误中****一事,明叔夜正怀疑是他背后捣鬼。

    故而一直回避赵士季。

    他竟然主动上前来,和他说话。

    “叔夜兄,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赵士季似乎前事尽忘,表现得热情笼络。

061 误会() 
“我在想上次还帕的事,不知道赵书郎知不知道朱家长女会出现在那里?还是知道了有意为之,既为之又会得到哪些好处?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还望士季你悉数解答。”明叔夜不紧不慢道。

    赵士季一怔,脸上复又展示出笑容,表现出谦虚道:“这事你要问长乐亭主,她是当事人,比外人更清楚才是。康兄难道不知道,外人都传言说是亭主对康兄芳心暗许,故略施小计,博得康兄搭救一恩,要以身相许呢,这次杜老太妃请康兄来庆贺生日,实则为议定康兄和亭主婚事,士季兄在此先恭喜康兄。长乐亭主身份高贵,配康兄这样的名士,不说锦上添花,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赵士季言语轻和,表现出他一度的彬彬有礼,仪态端庄,明叔夜却已匆匆离去,他揖也不是,不揖也不是,手悬在空中,十分尴尬。

    赵士季冷笑一声:“难不成你真得惦记朱宜安,可惜你不是竞争对手啊。”

    沛王府北灵院

    碧空下,一排喜鹊叫着,北灵院里香飘四溢,都是前几天南宫府的王夫人送来的兰花。

    那次的湘妃图一事,王夫人觉得有愧疚,为了安抚宜安,这次南宫将军来时,特意带了一车奇花异草送到宜安院子里。

    宜安正立于群花丛中,微笑欣赏着兰花,这些兰花个个长势出奇,含苞吐骨,清香无比。

    结香笑道:“王夫人是真疼爱姑娘呢,这些花儿都是精心培养了好些年,才开出的。”

    锦茜、种碧、湘树和朗月四个人也围着花转,笑道:“是啊,是啊,沛王爷府里只有姑娘这里有这么多的兰花,别的地方都没有呢,我听说长乐亭主知道后羡慕得不得了,叫人也要去府里买几盆回来。”

    “怎么不见连香呢?”宜安看看众人,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笑看着花,漫不经心地问道。

    锦茜道:“连香早早跑去看明家公子去了,府里的丫头们都去了,只咱们姑娘静得下心来,独独在这里赏花。”

    锦茜话音刚落,众人都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姑娘,连结香也不例外。

    明叔夜的仙姿看再多次都觉得没看够,人间最美的男子莫过于明叔夜了,美得令人满面羞红,令人神思遐迩,令人终生难忘,这就是明叔夜的魅力。

    整个沛王爷府的未婚女子无不渴望多看他一眼。

    宜安看着这一群心思不在花,早飞到明叔夜身上的丫头们,失声一笑,道:“你们想去就去吧,一个时辰后准时回来。记住。”

    众婢女欢呼着姑娘是慈善心肠,雀跃地涌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宜安独自欣赏南宫叔叔送来的兰花。

    宜安何尝不想去看看明叔夜,可是明叔夜是个短命鬼,她不想日后伤心欲绝。

    感情愈深愈痛苦。

    何况朱璧也喜欢那男子,如果这时她再插足进去,朱璧对她只会更痛恨她。

    北灵院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听得合欢树上的喜鹊啁啾。

    一双男人的脚落在她的眼前,宜安抬头往上看,竟是南宫叔叔,他背着手,漂亮的面庞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注视着她。

    南宫叔叔的眼睛有时很严厉,有时很温和,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双目含笑,从没有流露出残忍的目光。

    南宫叔叔南征北战,他应该杀人无数。

    可是站在宜安眼前的他,更像个和善的朋友。

    宜安没有办法联想出叔叔杀人的模样,他很年轻,年轻得看不出实际年龄,仿若二十出头,然而实际年龄已是三十七了。

    听说南宫叔叔年后又要出兵征蜀,这次见面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上一面。

    宜安起身笑着作揖喊了他一声。南宫叔叔在她低头的间隙,看着她国色天香的面庞,一袭素洁的襦裙,站在兰花丛中,那些兰花竟然逊色三分。南宫叔叔看着赏心悦目,心情畅快,道:“你送叔叔的画,叔叔已经收到了。”

    画?

    上次送给王夫人生辰之礼的美人图?

    宜安一怔,转而想通似的开心道:“叔叔喜欢就好。”

    她并不知道南宫将军指的是另一幅。

    南宫昭觉得好笑,宜安送他这嵋画,却毫不羞怯,反而更像个快乐的孩子没心没肺。

    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掩饰住内心的莫名的情绪,似笑非笑道:“宜安早就知道叔叔喜欢?”

    他此刻的眼神已变了一番样子,深不见底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含有另一种意外的深意。

    宜安吃了一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叔叔还是那个叔叔。

    可是这眼神,不像长辈对小辈的怜爱。

    更像——

    宜安咽了口水,南宫叔叔的目光总之怪怪的。

    她怔了一怔,笑盈盈道:“我当然知道啦,宜安无论送什么,叔叔都会喜欢。”

    “宜安,果然了解叔叔。”南宫将军的目光深不可测,“宜安知道画里的意思吗?”

    南宫叔叔再次确认她的心意,一面又目不转睛看着她绯红的面庞。

    这样的美人,世间难得。

    从前只听父亲提过杜夫人年轻时美貌无双。

    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后,杜夫人的孙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宜安一头雾水地点点头,笑道:“叔叔,我当然知道啦。”

    南宫叔叔情不自禁伸手替她抚平鬓角吹乱的发丝。

    宜安怔了下,后退一步,睁大眼睛望着叔叔。

    南宫叔叔只是试探下她的反应,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暗自好笑,这孩子,才触碰下发丝,就是这般惊慌,往后再牵她的手,又不知是什么反应。

    “还说知道,瞧,像只受惊的小鸟。放心吧,叔叔更爱护你,绝不让旁人动你一根毫毛。”南宫叔叔朝她伸来一只手。

    阳光下,他的手心纹路清晰,手指修长,带着自然茧,看得出是经常练剑的缘故。

    宜安盯着那只略微白净的手,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叔叔。

    南宫将军饱含殷切的目光期许着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伸出手,为什么要牵她,她要不要伸手搭在他的手上?

062 舞伎() 
朦朦胧胧中,她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他虽然是叔叔,可是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而且,叔叔太年轻了。

    虽然大了一个年轮,但是,看着一点不像叔叔。

    更像一个漂亮的陌生男子。

    如果在不知道他是南宫叔叔的情况下,她也许会心动。

    “叔叔,那个湘妃图,不是宜安的原意。”宜安涨红了小脸,低下头去,含糊地问道。

    她又想起上次被误会的湘妃图,难道叔叔误会了,误会她画的另有其意?

    南宫叔叔见她害羞结巴的为难之状,放下手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放在心里。叔叔只喜欢你送的画。”

    他从袖兜里取出一幅画,宜安吃惊地抬眼看了,是她画的自画像,虽然看不出是她,但是画上女子腰间佩戴的玉牌是南宫叔叔亲自送她的。

    她只是吃惊,为什么她的画像会出现在南宫叔叔手里,而且叔叔好像很喜欢这张画,好像据为已有了。

    叔叔为什么会有她的画?

    “叔叔,这是我画的。”宜安有口难开,看着叔叔把画重新收回去。

    她画这张画像时,原本莫名其妙画得三分像明叔夜。

    为了掩饰,故在腰间改画了玉牌,好让别人误以为是她。

    明家公子命里有劫难,她绝不会喜欢他的。她每次提醒自己,将窜出的不好的想法掐灭。。

    但画子还是借鉴了明叔夜的画法,能和明康扯上关系的,也只剩下画了。

    南宫叔叔深不可测的目光注视着她,没有再问什么。

    只是,简单地望着她,欣赏着她一副天真美丽令得窒息的面庞。

    宜安涨红了小脸。

    她明白了叔叔为什么会误会。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幅画会在叔叔那里。

    叔叔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得她害怕。

    她咬了咬唇,低头长揖不起道:“叔叔,宜安谢谢叔叔送的兰花,宜安,谢谢叔叔送的那么多礼物,叔叔,爱护宜安视若已出,宜安也爱护叔叔就像,长辈一样”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叔叔会不会明白过来?

    还没等她抬头看叔叔的反应,她长揖的双手,突然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握住。

    她的身子随之往上一提。

    她的目光对上南宫叔叔的目光,南宫叔叔目光一凛,她一个寒颤,缩着身子,手由着他紧紧握住,恐惧和难以启齿的羞愧涌上来,怔怔地望着叔叔。

    “宜安。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我看不透了。”他眼中带着一丝困惑。

    方才她的婢女说得很清楚,宜安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现在举国骁勇善战的将领除了他们南宫家族的两位公子外,再无他人。

    朱室之所以能延长到现在,靠的也是南宫家族的扶持。

    可以说,大齐的江山有一半是南宫家族的功劳。

    宜安送的那幅画虽不是蛾皇女英图,却是她的自画像。

    这份心意很明了,南宫将军刚开始也很意外。

    但是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故来试探一下,然而试探的结果却令人惊讶,若没有这层意思,为何让婢女送来自画像?

    南宫将军蹙眉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声音略显迟疑,道:“画是不是你送的?”

    宜安摇摇头,也很吃惊道:“叔叔,宜安,没有送过。”

    虽然在意料之中,南宫将军还是有点失落,慢慢松开她的手,沉下脸道:“叔叔明白了。”

    南宫昭意料之中出了院门。

    宜安看着叔叔远去,稍稍松口气,但还是不明白她的画怎么会落到南宫叔叔手里,而且叔叔并没有想过还她。

    她的手上还有叔叔刚刚握过的温度,叔叔怎么会对她有别样的情绪?

    她想到这里又羞又愧,无心赏兰,坐在廊沿上自叹道:“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南宫叔叔的眼神真的和平时不一样啊。

    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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