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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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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璺淡淡地走上前揖道:“老夫人,宜安发过誓,绝不给他人作妾!明公子的萧曲吹错了人。”
众人还在数落明康的不是,没想到朱璺的话更掷地有声。
她不做妾?
那她要做什么?
难道做正室夫人?
朱璺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紧抿着嘴,尚未发话。
荣姑姑心里佩服着她的胆识,凑近笑道:“老夫人,宜安有当日太祖爷的风采,老夫人该开心才是。”
杜老夫人展露笑容,道:“是啊,大有她祖父当年的壮志。”
老夫人的话无形中抬举了庶女,在座的人也不敢评头论足。
朱璺不当妾,再美的容貌他们也不敢要,沛王府是郭夫人主持中馈。
上次南宫府的事发生后,就有传言郭夫人不喜欢这个庶女,沛王爷的势力和郭夫人娘家的权势都是为嫡女长乐亭主铺垫的。
娶朱璺做正室,对在座的世子们没有半点好处。
南宫将军这时也才明确了宜安的心意,果然是那个婢女从中作祟,所幸他及时发现。
就在这时,池塘那边忽然传来嘈杂的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众士子和女眷大慌,也顾不得朱璺的妻妾之争,眼望向园子门口。
“老夫人!”管家李步惶惶赶来。
女眷们面色苍白,怔怔地静待着管家禀报。
“到底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李步,你慢点说!”老夫人镇定自若。
李步紧张地看了左右,忙道:“老夫人请随小的出来一下。”
但凡有大事发生,李步才会慌张如此。
老夫人心中已有数。
李步是王府的老管家,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了,平日里十分稳重,现在这样神色慌张,最近的一次还是九年前房姬一事时。
067 溺亡()
老夫人不由得起身,在荣姑姑搀扶下,几位家里女眷一道出了园子。
李步神色凝重道:“是连香丫头落水,人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
“什么?连香!”朱璺跟着出时,听到这一句,吓了一跳。
朱璧白了她一眼,冷冷嘀咕道:“死了一个丫头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幸她的声音很小,只有郭夫人一个听得到。
连香是老夫人才赏赐的二等丫头,大清早就不见了,院里的婢女们都道连香悄悄来看明康,可是园子里根本没有连香的影子,宜安原本奇怪,没有当回事,但没想到连香会落水死亡!连香怎么会死呢?
荣姑姑惊讶不已,好好的生日宴竟然死了人,虽是个婢女,可多少有些不吉利。
园子里的宾客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只道有人落水,却不知道是死了人。
南宫将军同朱纬漫不经心言谈,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
园子外面,闹轰轰的。
连香死了?
老夫人一团狐疑,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沛王府这些年来从没发生过落水溺亡之事。
天色突然由晴转阴,一如众人的心情。
有些好奇的女眷跟着出了园子,听到这事后又传给了园子里在座的人。
一时,众人都知道了死人的事,坐不住了,走得走,留的留,注意力都不在朱大公子的生日上,转而好奇死人的事。
沛王府的荷花塘从此蒙上一层阴郁恐怖的阴影。
有一些依然留在宴会上的,也有一些悄悄跟着看热闹的。
老夫人在众人陪同下赶到荷花塘边时,已有一群婢女围成一团,地上湿嗒嗒的一块水渍。
郭夫人面色不善地跟上来,连香丫头怎么会这么早死,出乎她的意料。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吴大娘,吴大娘暗自摇摇头,那意思她也不知情。
郭夫人只好跟上老夫人,见机行事。
一拨人来至跟前,那些围观的婢女忙忙让开一条道。
从后面跟过来的明康,定睛一看,原来连香就是在假山后面看到的私传信物给南宫昭的婢女!此时连香刚从水里捞上来,身子完好无损,只是面色苍白,双目睁大,面目狰狞,好像受了天下的冤情。
老夫人看了一眼,语气变得十分严厉:“这,怎么回事?”
那些围观的丫头们都颤抖着不敢说话。
朱璺轻轻唤了一声“连香”。
然而连香的音容笑貌已不在。
连香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身边的人离她而去,阴阳两隔,在她的心里,没有主婢之分。
看着地上的人苍白失血的面庞,她的眼泪不禁簌簌流下。
荣姑姑看着连香惨死的模样,心里也难过,扶住宜安。
“谁先看到连香落水的?”老夫人心揪成一团,连香是她的二等丫头,才拨给宜安不到两月,竟然大白天的死去,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郭夫人在作怪。
说时,眼睛盯向郭夫人,郭夫人一个激灵,后退一步。
她的确想要连香死,但没想到死得这么快!
李步上前道:“老夫人,就是这个丫头先看到的。”
被点名的丫头是厨房里的烧柴丫头,那丫头突然被叫到主子跟前,一阵胆怯,哆哆嗦嗦地走上跟前,低头道:“奴婢,上半晌还和连香姐姐说话了,连香说她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她的命恐怕不长了,我还劝她说做错事道歉就好了,姐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连香马上摇摇头,又问我安亭主的燕窝炖好了没,还和我说亭主和丁夫人感情多好,丁夫人马上又有孩子了,安亭主托她送燕窝给丁夫人,然后连香端出去,奴婢见她落下一只手帕,就想着拿出去还她,可是没找到她,还以为她走得快,已经去了华椒院,谁想又过了半个时辰,出来瞧瞧连香会不会返回来取帕时,就远远的看见池塘里漂着一个人,忙跑过来看,就看到,看到连香面朝里,浸着水,一动不动,奴婢吓坏了,又不会水,就喊附近的人来救,可是连香,已经成了这样了。”
“照这丫头说的话,连香是做错了事,受良心谴责,自尽而亡的。”郭夫人急于撇清干系,盯着连香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淡淡道。
“这婢女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自杀呢?”一旁的人在议论着。
“是啊,用死抵罪,那是多大的事情啊。”
老夫人面色凝重,地上的连香看着已浸泡了有半个时辰,照这烧柴丫头的话,连香是端着燕窝汤去丁夫人那里的,那么丁夫人或许对这件事知道一二。
朱璺俯下身摸了摸连香的手,身子已冰硬了。
她轻轻合上连香瞪大的眼睛,盯着她死不瞑目的样子,道:“老夫人,连香一定不是自杀的,连香眼睛睁开着,是冤死的。”
众人纳罕,朱璺看似柔弱,却不俱尸体。
刚才那个烧柴的丫头也壮着胆子道:“奴婢听连香说命活不长,但奴婢听她的口气也不过是玩笑话,连香很怕虫子,很怕杀鸡,怎么会自己投湖自尽呢?”
“是啊,连香和奴婢们平日里相处融洽,从没做过什么失了分寸的事,即便是有,她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死去的。”结香同情地看了一眼死去的连香,回头对老夫人道。
旁边看热闹的女眷道:“也有可能是她失足落水而亡,这样的事也是有的。”
郭夫人淡淡道:“老夫人,这种事也没个什么证据,尸体放在这里也不干净,不如先处理了尸体再做打算。”
老夫人递给李步一个眼色,道:“死人的尸体不干净,把宜安拉起来,先安葬了连香,给她老子娘十两银子吊谒。”
但没有说要不要替连香申冤。
一旁的婢女结香和种碧拉起自家姑娘。
众人眼瞅着李管家安排小厮用缟布裹了尸体用担子抬走了。
连香虽然来北灵院不到两月,但与众丫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间没了,婢女们念及她素日的好,不舍地目送她被拉走。
郭夫人淡淡对左右道:“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一个婢女做错了事,畏罪自杀,扰了雅兴。”
068 流产()
老夫人不再说什么。
宜安说连香不是自杀,郭夫人却说是自杀,在没有证据之前,不作评论
婢女的命本来贱如泥土,这些士子也没有当回事,都各自散去,只剩下明康眼望着朱璺,没有离开。
南宫昭和朱纬言谈之间不时回头看一下宜安,只见宜安满面愁容,十分悲伤,看样子对连香的死还带着点自责。众婢女也哭成一团。
南宫昭淡淡一笑,这一屋子人都太单纯了。
连香的死告一段落,老夫人似乎没有要查的意思。
就在要闭门谢客时,华椒院那边的丫头珠哥慌里慌张地过来,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宜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珠哥急急忙忙上前禀道:“老夫人,丁夫人肚子疼。”
老夫人差点昏厥。
这是沛王的老来子,她的孙子,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啊。
“怎么回事?”老夫人心有余悸,期望着听到好话。
珠哥紧张得话都说不全,“老,老夫人,丁夫人在流血。还求老夫人救救夫人。”
众人都惊呆了,刚死了一个人,老夫人还未出世的孙子恐怕又有了什么不测,众人也不敢久留,人都走尽,只有明康和南宫将军仍然留下来,看着事态的发展。
郭夫人腾地起身道:“你不要吓唬老夫人,丁夫人身体一向很好,不会出事,你肯定是看错了。”
婢女神色慌张,舌头都打了结,道:“老夫人救救夫人吧,夫人真得在流血。”
老夫人起身血涌上头,一阵眩晕,荣姑姑一把搀住她。
郭夫人却依旧不紧不慢道:“老夫人,那丫头估计是看错了。”
郭夫人还想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丁夫人多疼会,多流点血。
最好孩子立马流掉。
“住口!”
老夫人生气了。
郭夫人方住了嘴,脸色不好看,但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天色愈发暗了,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沛王府的上空蒙了一层乌压压的黑云,狂风乍起,叫人心惊胆颤。
老夫人在众人搀扶簇拥下,首先赶到华椒院。
院子里一阵异香扑鼻,婢女们都在进进出出忙着换热水,替丁夫人擦拭血渍。
老夫人一看到那盆里刚换下的红色血水,心像被攫住了。
白大娘看到老夫人时像看到救星,忙忙上前道:“老夫人救救夫人啊,夫人血流不止。”
老夫人胸口一阵痛,再也淡定不起来,道:“怎么回事?”
白大娘失了魂道:“丁夫人刚歇了不到半刻,突然肚子莫名疼起来——然后下身流血,也不知道是何缘故,还求老夫人救救夫人啊,救救夫人啊!”
白大娘的话让老夫人疑心孙子已不在了,捂着胸口一阵疼。
荣姑姑忙忙抚着老夫人后背劝慰道:“母亲放宽心,丁夫人和肚里的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说着已搀了老夫人往内室走去。
早已听到下人快马加鞭传来的家信后,朱林急冲冲地从外面赶回来,华椒院门口碰上大儿子朱纬和南宫将军并明家公子,忙叫朱纬带着外客去正厅坐会。
南宫昭因不放心宜安,故而留了下来没有走,明康因为连香的死,许多疑团待要解开,他二人都要留下来看看沛王府究竟要发生什么变故。
朱林赶进去时,老夫人正在骂着白大娘道:“糊涂东西,还不快请太医过来!”
“老夫人,儿媳已经请了太医过来。”说着时,外面郭夫人领着一名太医赶进来,“太医快替丁夫人瞧下。”
那名太医忙揖了一下给床上虚弱不堪脸色苍白的丁夫人把脉。
这个间隙里,郭夫人才缓缓解释道:“华太医年迈,赶不来,儿媳情急之下,着人快马请了刘太医过来,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微微点头。
刘太医是皇太后身边的医生,医术精湛,能妙手回春,能请到刘太医,老夫人对郭夫人刚才的不满又一笔钩销。
朱林见妻子如此贤德,也不再埋怨什么。
个个凝神屏息,静待刘太医的诊断。
榻上丁夫人面色如窗糊的纸,血还在流,那眼神里的凄凉看得朱林心碎了一地。
“王爷我对不起你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丁夫人虽然迷迷糊糊,但还能虚弱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语句。
看着她作着恶梦的样子,众人心疼万分。
刘太医把过脉后,蹙眉沉思良久,问一旁的白大娘道:“这房子里熏的是什么香?”
白大娘忙道:“是安神的一品沉香。”
“快把那香炉拿出去,把房子里的窗户推开。”刘太医看到窗边的兰花神色一变,猛然惊道。
众人也被唬一跳,早有丫头抬了雀鼎出去,窗户也敞开。
一时房里的香气消散大半,丁夫人的情绪也慢慢好起来。
刘太医指了指窗台的那盆兰花,道:“这兰花摆放在这里多久?”
宜安听了怔住,兰花可是她送来的,和兰花有什么关系?
白大娘自然不信朱璺会害丁夫人,只抹着泪道:“不过一个上午。”
刘太医蹙眉,神色沉沉道:“丁夫人目前身子太虚,要好好照看,不过,可惜的是——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朱林一听老来子没了,差点没栽倒。掩饰不住的激动道:“太医能否想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刘太医摇摇头:“丁夫人底子好,王爷和丁夫人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王爷节哀。”
老夫人听到这里瘫坐在榻,荣姑姑忙得劝慰。
郭夫人也劝道:“老夫人,这孩子命里没有福气,还望老夫人保重身体要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出了这种变故。”老夫人捶胸顿足,悔痛不已。
“那个道士早就说过了,我们家里出了煞星,扰得家宅不宁,看看,现在验证了吧。”朱璧白了一眼宜安,冷嘲热讽。
朱林一直在外公干,自然没听说过内宅这事,因问道:“什么煞星?”
“父亲,您还不知道啊,一个月前,我们府前来了一个算命的得道高人,说我们府里有个煞星,会搅得家宅不宁,那道士还说什么倾城倾国,祸国殃民。老夫人不信,现在灵验了,这一下子就少了两口人。”朱璧恨不得把罪大恶极的帽子全部扣在宜安头上。
“别糊说。还嫌不够乱吗?”老夫人呵止着。
朱璧方不敢言语。
但是朱林的脸色陡然一变,望着宜安,心里产生异样的恐惧。
煞星?
自从上次朱璧在南宫府误中****差失清白后,老夫人把希望都寄托到宜安身上。
自然不愿意相信煞星之传。
眼下先要追究丁夫人为何流产,想到这里,老夫人压抑着怒火,问道:“丁夫人为何肚疼?”
白大娘痛哭流涕道:“老夫人,丁夫人本来好好的,早上还说孩子动了呢,半晌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午时用过膳后小寐,不到半刻,醒来直叫肚子疼,婢妇还以为是孩子顽皮呢,谁知疼得越来越厉害,不到一刻工夫,就开始血流不止,婢妇一边吩咐人止血,一边着人去请老夫人。后来就成这样了。”
那刘太医并未言语,只是四处看了下,又看看刚刚搬出去的雀鼎落下的沉香。
听着刘大娘痛哭流涕,好像丁夫人肚子疼得莫名其妙,并无他人陷害,也无别的外因,老夫人问道:“可曾见过什么外人?”
白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头道:“并无外人,早上都是家里常见的,吃的是郭夫人送来的燕窝。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郭夫人忙撇清道:“燕窝是照例每日送上一两的,老夫人这事媳妇向您禀报过。”
老夫人点点头,朱林见状方不说话了。
那珠哥却道:“平日里都是郭夫人的丫头冬荷送来,今天却不是冬荷,是宜安亭主的婢女连香送的。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冬荷不来,连香说,冬荷到前面园子里替大公子的朋友们斟酒去了,人手不够,就让连香代劳。”
提到连香,老夫人又蹙起眉头,众人何尝不知缘故,只是那连香偏偏一个时辰前莫名失足落水,死无对证。
但烧柴丫头确实提过,连香说送燕窝给丁夫人,还说犯了天大的错,命不长了,如此一来,连香所说的天大的错,莫非就是陷害丁夫人流产?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到宜安身上。
郭夫人不由分说,上前就要甩宜安一巴掌,朱璺及时地躲过去。
见没有打成,郭夫人怒了。呵道:“你这个煞星!胆敢唆使丫头陷害丁夫人腹内胎儿!说!你在燕窝里放了什么?”
朱璺不急不慢道:“老夫人和父亲在这里,郭夫人有什么证据请拿出来,让老夫人和父亲裁夺便是了。随意打人是不对的。”
“跪下!”郭夫人哪里肯听她的狡辩,打断她的话呵斥着。
一旁的丫头们听到命令,上前五花大绑的把她按到地上。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连香那丫头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但是连香送燕窝是真有其事,宜安,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连老夫人都有点相信了,朱璺心里难道,只是淡淡道:“宜安没有做过的事,又怎么能欺骗老夫人,违背自己的良心呢!”
069 探因()
荣姑姑同情道:“丁夫人向来是喜欢宜安的,我相信宜安没有理由要害丁夫人。光凭连香生前的一句话,不足为证,何况连香那丫头死得也蹊跷。”
荣姑姑的意思是连香或许是被买通,做了这件事后,被杀人灭口了。
老夫人也想到这一层,但是王府里从没出现过这种事,谁会有那个本事,大白天的杀人灭口?
郭夫人心里猛一沉。
原本连香是要来作证词的,指认宜安是陷害丁夫人的凶手。
不光如此,连香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故意装作无意间说漏嘴,抖落出宜安私传信物给南宫将军一事,这样一来,祸国殃民的罪责就坐实了。
而且郭夫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底牌没出,可是现在连香一死,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底牌了。
正想着,丁夫人的心腹白大娘也替宜安辩解道:“是啊,丁夫人今天还跟我说,宜安知恩图报,大清早就送了一盆兰花来,丁夫人很喜欢呢。宜安又怎么会陷害丁夫人?”
朱璺叩过头,淡淡道:“老夫人、父亲,宜安是冤枉的,宜安绝不会害丁夫人——”
“你说你冤枉,那我问你,刚才你在园子里是不是当众宣称宁做妻不做妾,你不甘自己身份卑贱?”朱璧一副审问的口气。
荣姑姑看不过去,道:“长乐,这个和丁夫人流产又有什么关系呢?”
朱璧一口咬定道:“关系很大,荣姑姑也听到了,妹妹因为庶女的身份被人贬损惯了,常常怀恨在心,又不甘庶女只配做妾,刚才在园子里妹妹说得清清楚楚,她绝不做妾,可见她多么痛恨别人说她是庶女了。丁夫人虽然对妹妹好,也难保平日里相处时不留心说了庶女只配做妾的话,妹妹会记恨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哎,这么一说,宜安的确与丁夫人是有过节的。
荣姑姑不再言语。
“六姐,我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报复,宜安对天发誓,一心向善,不害人。”
“是吗?那我再问你,上次我在南宫府被陷害一事对谁最有利?”朱璧紧咬不放逼问着。
“那次的事已经过去了,长乐不要再提。”郭夫人一副慈悲心肠劝道。
“母亲还不明白吗?如果我的清白被害了,最有利的自然是妹妹了,沛王府里只剩下宜安一个最能讨老夫人喜欢了,我被陷害了最有利的是这个庶女妹妹!她自知身份低贱,故而要陷我于不义,这样,她就顺理成章成了沛王府最有前途的姑娘!那次的事虽然查不出是谁动了兰花,但是与妹妹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提前布好的局,她也绝不会找荣姑姑当作证人,前去指证,只是没想到明公子是何等的光明磊落之人。我侥幸逃过一劫,只可怜丁夫人识人不清,被她外表的美丽骗了,才害得老夫人的孙子,父亲的文曲星就这样没了。”
一提到文曲星就刺激到朱林。
丁夫人提过,天有奇象,是文曲星要降临呢。
朱林瞪着宜安,恨不得杀了这个庶女。
“长乐,不要再说了,一切老夫人心里都有数。宜安毕竟是你的亲妹妹。”郭夫人貌似非常疼爱宜安,苦口婆心劝解着朱璧。
“母亲,为什么不说!那个畏罪自杀的连香,是妹妹的贴心丫头,刚刚我们可都看到了,妹妹为了连香的死落泪呢,是连香做了什么让她感动的事,她才会为区区一个丫头落泪?丁夫人腹内的弟弟没了,也没见她流一滴眼泪,难道说在她眼里,未出世的弟弟还不如一个婢女!”朱璧的话再次刺激到沛王爷。
朱林上前就要甩宜安一巴掌。多亏得朱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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