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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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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妇今天天蒙蒙亮时起来,已提了十来桶水,正要再去提时,忽然发现一团火光在那里乱窜,以为是鬼火,吓得正要扔桶逃跑。

    谁知,院子拐角的干角突然就燃起来。”

    郭夫人变脸道:“糊说!哪来鬼火。一定是你这个婆子不小落了火烛,故意的推塞责任。”

    “夫人,就算婢妇借十个胆子,婢妇也不敢说谎呀,确实看到那火从天而降,落在干草上。”

    石婆子战战兢兢道。

    郭夫人语气转而缓和,推测道:“老夫人,石婆子一向老实巴交,媳妇也不信她会说谎,天降火团,会不会是上天的警示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朱璧咬唇不语,眼看着老夫人淡淡的表情。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不相信会发现有这种稀奇事。

    宜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这时才明白郭夫人话里的意思。

    刚刚朱璧出门时,郭夫人看似有意无意地提到朱璧出生时的吉兆。

    荣姑姑也说了是六姐是吉星,现在吉星刚刚出门,府里就发生了天火,说明六姐确实是吉星降临,护着王府平安。天火的警示,不正是要六姐留在府里吗?

    荣姑姑也疑虑道:“老夫人,都说长乐是吉星降临,长乐才一出门,天火就给了警示,会不会长乐真得不宜出门?”

    李步是看着长乐亭主长大的,对亭主当日出生时的吉兆印象很深,加上上次道士的话,顿生恐惧道:“老夫人,四姑娘出生时的吉兆众人都看见的,都说能护王府平安,现在四姑娘一出门,正不压邪,煞气出动,要不然为何为会出现天火?”

    宜安的脸色微微一变,提到煞气,她就想到道士的话,老夫人的脸色果然也微微变动。

    这时,伏在地上的石婆子哭着强调道:“老夫人,婢女没有看错,确实是从天而降的天火,李子媳妇也可以作证,没有外人进出。当时我是先发现的,还以为眼睛花了,直到那草燃起来,才吓清醒。”

    长乐忽然变得神圣起来,安慰老夫人道:“长乐何德何能,能让家里人都看得这般重视。长乐只想府里所有人能平安。这次走水,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长乐毕竟是女流之辈,手无束鸡之力,怎能压住府里郁结了十五年之久的煞气。”

    众人自然明白乐亭主说的煞气是谁了,只是没想到一个走水事件会扯上宜安身上。

    宜安做顺水推舟的人情,道:“老夫人,六姐不愿意去水月庵,宜安愿意替她去。”

    “荒唐!你六姐去水月庵是她罪孽深重,去悔过,你替她去,她如何洗清自己的罪过!”老夫人的话掷地有声。

    朱璧轻飘飘的心仿佛又从云间跌落在地。

    “老夫人,宜安可以不去,但事情不会这么巧啊,乐亭主最好也留下来,如果真得有煞气呢?乐亭主天生的吉星,留下来或可以压一压,保府里一切安然无恙。”李步揖道。

    李步是忠厚的管家,凡事都替王府着想,只要有利于王府的,不管是非黑白,他都愿意尝试。

    管家的话显然老夫人是听进去了。

    郭夫人见机道:“老夫人,这事只是怕巧得很,长乐天生的好命,怨不得李管家迷信。”

    底下伏地的婢女们面面相觑,好像主子们把她们忘记了。

    她们也怕因为失责被处罚,故而见到一丝转机后,都忙不迭地推卸到天火上,附和着郭夫人的话。

    “婢妇觉得乐亭主是府里的吉星,有乐亭主在,府里再不会走水了。”李子媳妇战战兢兢道。

    “奴婢也认为是吉星出门煞气太重,天火作祟。”

    “婢妇,是亲眼看见的,吉星一走,管不住天火啊,没准乐亭主一走,过不了几天,天火又来作祟。”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丁夫人在珠哥的搀扶下摇摇地走进来,看着就像小产后虚弱的样子。丁夫人上前作揖。

    老夫人命赵大娘搬了一张舒适的软榻来,扶丁夫人坐下,才道:“你身子养好了再来请安。”

    丁夫人敷了胭脂口红,仍然掩饰不住面上的苍白,淡淡笑道:“多谢老夫人关心。我是听说府里走水,特意来看下,没事了吧?”

    荣姑姑道:“丁夫人还不知道吧,是天火作怪。老夫人正不知怎么处治底下人。”

    “天火?”丁夫人故意眨眨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望郭夫人,笑道:“大嫂也信这个?”

    郭夫人心里起了疙瘩,面上淡淡的,缓缓道:“众人亲眼所见,自然是相信的。”

    “原来众人都见到了?公主看到了?宜安看到了?还是这知书达理的长乐亭主看到了?”丁夫人淡淡的问道。

    “我没有看到,但是有看到的人。”朱璧不服气了,从丁夫人进来,就发现房子里的气氛变了样。

    丁夫人看了朱璧一眼,心里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脸上仍然是淡淡的道:“老夫人,不知是谁看到了天火?”

    这一问,底下的婆子们瑟瑟发抖,只有石婆子不怕。

    石婆子在王府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厨娘,是郭夫人的红人,而丁夫人只是贵妾,妾而已。

    论级别当然奴才要服低,但是论老资格,丁夫人还要敬一敬她这位老人。

    石婆子壮壮胆子,吱声道:“是婢妇看到了天火。”

    “哦?天火长什么样?”丁夫人看似好奇地问道。

    石婆子道:“天火是从天而降的。”

    丁夫人来了兴致,笑道:“既然是从天而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看到?石婆子虽然起得早,比你起得更早的也有,李子媳妇是看门人,为何她没有看到天上有火团,照说从天而降,这不是和星星月亮一样,远远的站在地上就瞧见了?”

    “怕是别人没有留心吧?”石婆子抹着汗道,没有想到丁夫人有兴趣查问天火。

    郭夫人插话道:“大清早的,都在房子里,谁会留意天上呢,石婆子若不是去了北院,也不会看到,妹妹何必疑神疑鬼,回去好好养身子要紧。”

    丁夫人纵然心里对郭夫人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很温和道:“光凭石婆子一人说见到天火,不足为信,何况天火多少年难得一见,偏偏石婆子运气好,叫她撞上,这婆子分明是不小心落下火烛,怕受处分,才推卸责任!”

    丁夫人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转而瞪向地上的石婆子,石婆子吓得忙辩道:“老夫人,婢妇若是说谎,就割了舌头。”

    “这可是你说的。”丁夫人轻轻的语气,传进石婆子的耳朵,她仿佛站在悬崖上,内心忐忑不安,瞄了一眼郭夫人。

    “这底下婆子们虽浑,但都是家里的老人,在府里忙了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我平日里都敬重几分,石婆子不过是说了自己所见所闻。即使错了,也是眼花。妹妹何必跟婆子们计较。”郭夫人淡淡笑道。

    丁夫人还没执掌家务,就对婆子们这般严厉,更不用提那些婢女了,郭夫人性情多好,待下人宽厚,这才是众人拥戴的当家人啊。不光婆子们就连老夫人,也爱听这话。让丁夫人当家的确有点悬。

    “老夫人,火已经浇灭了,原因一时也查不到,不管是不是天火,这些婆子有疏忽的责任,扣一月薪水让她们记过就罢了。”丁夫人一搅和,郭夫人准备从长计议长乐去水月庵之事。

    “老夫人,这火只怕不是天火,而是**啊。”丁夫人一言既出,四座的人都望向她。

    其实老夫人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北院靠近池塘,旁边还有一口井,若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是想宣传吉星煞星,点燃那里最放心。纵火人无非是想让长乐留下来。起初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留下长乐也就罢了,谁想丁夫人拖着病身来过来追查,她丧子老夫人依她,要给她一个交代,也好警醒郭夫人有所忌惮。

    老夫人淡淡道:“丁夫人说说为何是**?”

    丁夫人手抱着暖炉,却依然温暖不了她寒冷潮湿的心,缓缓道:“石婆子,我问你,你寅时挑水,既然是挑水,看见天火,为何不扑灭,等到火势蔓延才呼救?”

    石婆子道:“婢女胆小,看见了邪火自然害怕,一时吓呆了忘记扑火。”

    丁夫人冷笑一声:“这么说,那火是自燃,除了你,没有别人在旁边?”

    “是的。就婢妇一个人。”石婆子心里甚是得意,丁夫人虚张声势罢了,咬死了就她一个人,看她还能问出什么。

    丁夫人和宜安对视一眼,转而笑道:“乐亭主,你可曾见天火?”

    朱璧堤防着丁夫人,一副心虚的模样道:“我没见过,但石婆子见过。”

    “既然只有石婆子一个见过,证据呢?”丁夫人笑道。

    朱璧道:“刚刚北院因为天火走水。”

    丁夫人笑了,道:“石婆子不小心火烛,引起北院走水,罪责深重,怎么听她糊言乱语,就一笔勾销罪过?”

    朱璧驳道:“丁夫人此言差矣。没有证据又怎能证明是石婆子所为?”

    丁夫人笑道:“石婆子自己也承认当时就她一个人在现场,李子媳妇也作证,只石婆子一人,人证、口供一致,走水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是石婆子所为。李子媳妇说的我信,石婆子找不出第二个人在现场的证据,当然可以随意编造借口,难不成我们还要被一个婆子耍弄?”

    朱璧说不出话来,眼望着郭夫人。

    “丁夫人所说也不过是推测。”郭夫人淡淡道。

    丁夫人听了笑道:“我说的是不是推测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婆子在说谎,没有人证物证,她说的是一派湖言,在这里装神弄鬼,糊弄老夫人,分明是没把主子放在眼里。”

    石婆子哆嗦着道:“老夫人,婢女说的句句属实啊。”

    “石婆子你口口声声说是天火却又无人能够证明,唯一能解释的是你做贼心虚,分明就是你失责不小心落了火烛。”丁夫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吓得石婆子方寸大乱。

    “奴婢没有说谎啊,奴婢是冤枉的。”石婆子重复道。(。)

080 入庵() 
“既然冤枉,人证物证呢?”丁夫人追问道。

    郭夫人冷笑:“天火,哪有什么物证?丁夫人不要为难婆子了。”

    “分明是这石婆子在刁难主子,此次若开了口子,难不保婆子们疏于看守,下一次走水,都有样学样,找天火的借口,老夫人想想,饶了这次,下次还怎么管底下人呢?”

    郭夫人脸色变了,听着丁夫人巧舌如簧的继续道:“老夫人,石婆子犯了错推卸责任罪加一等,否则底下人岂不都被她带坏了。”

    老夫人听到走水已心惊胆颤。

    丁夫人的提醒不无道理,这次管理松懈了,下次如果再走水了怎么办?

    不管石婆子有没有做这件事,老夫人决定杀鸡儆猴。

    石婆子心里大惊不好,忙求道:“郭夫人,郭夫人,您是知道的呀,救我一命啊。”

    “石婆子,你叫郭夫人又有何用?难道是郭夫人叫你走水的不成?”丁夫人耻笑着。

    郭夫人脸色铁青,看着地上的石婆子,张口结舌说不也话。

    “郭夫人救我呀。”石婆子抱着一线生机求道。

    丁夫人冷笑道:“石婆子,你失职走水,这次饶了你的命,但是,你既然说了谎,就要履行诺言了,割下舌头。”

    石婆子吓得晕过去。

    老夫人看得有点烦,对李步道:“石婆子拉下去先关着,旁人扣一月薪水。”

    郭夫人待要说什么,老夫人转向她道:“你也是糊涂的,听一个婆子疯言疯语,都这么说,还怎么管理事务?”

    郭夫人讪讪的,道:“媳妇一向宽厚待下人,听信了石婆子话。是媳妇的疏忽。”

    “这事到底此止,再不要提!”

    事已至此,朱璧猛地惊觉计划失败了,一时情急:“老夫人,长乐留下来陪着老夫人吧。”

    老夫人看看丁夫人,老夫人道:“长乐,水月庵你还是要去,多替丁夫人的孩子祈福吧。”

    “老夫人——”朱璧还要说被打断了。

    “好了!都出去吧,吵得头疼。”老夫人厌烦地下着逐客令。

    众人告退。

    当天朱璧被送到水月庵。水月庵是沛王家庙,位于西郊青王山阳面山脚下。

    郭夫人不得已,吩咐李步和水月庵的师太打点,好好照顾长乐亭主。

    师太向来与郭夫人交情笃厚,岂有不从的。

    朱璧搬入水月庵后,师太命人打扫了最好的客房给朱璧住,另又派了一个尼姑专门服侍朱璧的饮食起居。

    师太最会巴结,还写了封写托李步带给郭夫人,让郭夫人一切放心。

    朱璧起初十分反感水月庵,没想到这庵里师太见识广,对她照顾有加,这里反而成了她的天下,住在里面慢慢的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毛病,比先前更加刁蛮。

    郭夫人打点上下,瞒得天衣无缝,老夫人她们都不知道。

    月中时,郭夫人借口斋戒,趁着空档悄悄去了水月庵探望嫡女。

    朱璧刚刚打破了一只瓷碗,堵气骂着小尼姑滚出去。

    这时郭夫人突然进来。

    “母亲,你终于来了!”朱璧转怒为喜,“母亲是接我回去吗?”

    郭夫人看着地上碎掉的瓷碗,蹙眉道:“我的长乐,是不是这里饭菜不合胃口?”

    朱璧道:“小尼姑做的饭菜太清淡了,长乐实在咽不下,这里的师太好是好,只是事事都无味,长乐在这里快闷出病了。求母亲早点带我回去吧。”

    这时,水月庵的师太走进来。

    师太是前朝宫里的老人,俗家姓李,人称李太,改朝换代后,在水月庵谋了尼姑一缺。

    因为人善于奉承钻营,很快就从原师太手里接管了水月庵。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郭夫人的襄助。

    可以说师太是郭夫人的左膀右臂。

    “郭夫人,乐亭主在这里,我尽力照顾周到,只是这里毕竟素朴了些,乐亭主头一次来,住不习惯是有的。还望郭夫人见谅。”李太带着请罪的口气道。

    郭夫人笑道:“李太听小孩子糊说。我看这里是庵里最好的客房,长乐在这里有劳你照料。”

    李太更为客气道:“这是应当的。只怕还怠慢了乐亭主。乐亭主每日要抄的经文,我已经着下面的小尼抄好,夫人要时随时吩咐。”

    郭夫人甚为满意,递了眼色给吴大娘,吴大娘会意取出一张银票给李太。

    李太笑纳道:“夫人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而为。”说着识趣地退下。

    朱璧看了半晌道:“母亲,这次来是不是接长乐回家?”

    郭夫人叹气道:“我和你父亲提过,无奈你父亲非要让你在这里待上一个月。母亲这次看看你,缺什么需要什么跟母亲说,长乐,你忍着点,再过半个月,母亲一定风风光光接你家去。”

    朱璧一听还不能回去,顿时像霜打了似的,不甘心道:“长乐实在受不了这种鬼地方,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求母亲接我回家。”

    “哎。”郭夫人探口气,“长乐,现在府里的事,母亲也有心无力,做不得主了,老夫人把管事权慢慢的交给丁夫人,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先挽回在老夫人和你父亲面前的印象。”

    朱璧哭了起来,郭夫人安慰不了。

    这时吴大娘走过来道:“乐亭主,这一切都是那个庶女陷害的,小不忍乱大谋,乐亭一定要忍耐,日后总有机会以牙还牙,百倍偿还给那个庶女!”

    “母亲,那个庶女有老夫人护着,我们还能动得了她吗?”朱璧抹干眼泪痛恨道。

    郭夫人神秘一笑:“长乐,她同你一样是母亲的孩子呀!”

    郭夫人从水月庵回来后,就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原先准备请刘太医,谁知那刘太医自从上次来过来,消失不见了,连皇太后都没找到他的影子。

    华太医又老又钝,为沛王爷府看病几十年一直刚正不阿,这次郭夫人没办法,装病也得装像样点,吃了一点相冲的食物,果然肚子疼了起来,华太医开了药,又对老夫人说了细细照料饮食之类的话才离开。

    “老夫人,自从乐亭主去了水月庵后,郭夫人一直茶饭不思,这次又卧病在床,身边若有个孩子服侍药汤,病会好得更好。”吴大娘心疼道。(。)

081 暗救() 
杜老夫人何尝不知道,不过长乐在水月庵思过,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

    朱纬常常在不府里,剩下的孩子就只有宜安了。

    可是宜安毕竟不是郭夫人所出,郭夫人也见不得宜安,叫宜安服侍,怕她心里更不好过,也不好说什么。

    吴大娘又道:“老夫人,郭夫人生病了才觉得子女不在身边的凄苦,奴婢们照顾夫人,夫人心里始终郁郁寡欢,对病也没有好处,不如叫七姑娘孝顺服侍她母亲,母慈女孝,这也是老夫人的心愿啊。”

    老夫人本以为郭夫人是想让朱璧早点回来,没想到吴大娘提出这个要求。

    老夫人自然是愿意的,也希望宜安好好孝顺母亲。

    这样一来,培养双方的感情,往后这对母女关系才会好起来。

    只是因平日郭夫人的态度,老夫人只怕她不愿意宜安服侍,故而没提,现在吴大娘提出了,何乐不为?

    老夫人道:“母亲生病了,作子女的服侍在病榻前,是人伦常理。就让宜安去荣椒院服侍吧。”

    北灵院

    宜安正在作画,结香看了道:“姑娘这又是学了哪个画派?”

    宜安笑而不答。

    朗月领了新茶回来,瞧见了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天下名士明公子的画法。”

    “就你这丫头聪明。”宜安笑道。

    朗月笑而不语,将新茶放回房间。

    结香看了半晌叹道:“呀,姑娘,你这画的是连香吗?连香发髻上喜欢戴这支钗。”

    一语既出,房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宜安叹道:“连香与我们姐妹一场,我想着替她画一幅,烧给她。”

    众人不语。

    朗月从房间里走出来淡淡道:“依我说,连香丫头卖主求荣,死不足惜。”

    宜安没有说话,继续作她的画。

    结香缓缓道:“朗月说的在理。只是人相处久了总有感情的,姑娘又是个极善良的,自然会不得连香。当初我和连香一起在老夫人屋子里共处十多年,竟没料到连香会是这个下场。”

    朗月瞧姑娘面色不善,笑道:“别说了罢,姑娘看谁都是好人。”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陪房赵大娘走进了院子,结香忙命人端了几子给赵大娘坐,又叫朗月将新茶奉上,道:“这是刚领的雨后毛峰,还没开封呢,赵大娘尝尝。”

    赵大娘笑着接过茶盅吃口茶,才道:“姑娘多费心了。我来是奉老夫人之命,传话给姑娘。”

    宜安道:“赵大娘有话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老夫人说,你母亲生病在床,丫头们服侍虽然周到,但毕竟不是子女,现在,长乐亭主在庵里一时回不来,你大哥朱纬又不在家,七姑娘若有时间,去荣椒院服侍你母亲饮食起居,这对你们母女感情培养都有好处。”

    宜安笑道:“老夫人替孙女想得很周到。赵大娘,你回去,告诉老夫人,宜安很愿意服侍母亲,一会就过去。”

    赵大娘放下茶盅,起身笑道:“如此甚好,老夫人也就放心了。”

    中午用膳时间,宜安来到荣椒院,正值郭夫人的婢女打碎了一个杯子,郭夫人又气又急地躺在床上骂着没用。

    宜安叫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走至榻前,安抚道:“母亲,生病了该好好养着身体才是,何必大动肝火,对病没好处。”

    “宜安呀,你怎么来了?”郭夫人貌似吃惊道,有一种危难时见到亲人的惊喜感。

    “我听说母亲亲生病了,特意来看看。”

    宜安正说着,吴大娘端了药走进来,笑道:“夫人,药好了,趁热喝好,身子才好得快。”

    吴大娘刚走进来,看到宜安也似乎不敢相信,道:“呀,七姑娘,你在啊,有七姑娘,夫人一定会喝这碗药的。”

    那意思是让宜安来喂药。

    “姑娘,你帮着喂吧,这药苦的很,郭夫人一般没咽下去。”吴大娘走过一类道。

    宜安接了药笑道:“我来。母亲忍一忍,喝了身体才会好起来。”

    郭夫人貌似十分感激,眼里泪水都打转了,在宜安的服侍下,一口一口,将那苦苦的药喝得干干净净。

    “瞧,有孩子在身边,夫人精神也好些了。七姑娘这几日不如住在这里,好好照顾你母亲。”吴大娘笑道。

    郭夫人打断道:“我以前冤枉了宜安,只怕宜安心里介意,不愿意看服侍母亲了。”

    “母亲,孩儿怎么会往心里去。母亲若觉得好,宜安这几日愿意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服侍母亲,只希望母亲早日康复。”宜安拿了帕子替郭夫人擦擦嘴角,也不知这老怪物打的什么主意,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郭夫人听了感动得泪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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