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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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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后退一句找个借口,从袖兜里取出玻璃球,置在掌心,念念有词:“秋香,看着它,它是不是很特别?里面是不是很美。”

    秋香盯了一会,嗯了一声,眼睛黯沉下去。

    朱璺轻声道:“告诉我,这香膏是谁送来的?”

    “是长乐乡主。”秋香木然地回答,“乡主教我告诉七姑娘,乡主与姑娘姐妹情深,听说这香膏极难得,是大公子花重金从名士那里获得的秘方,人敷后面色如玉,光彩照人。一定要让七姑娘敷在脸上。”

    “为什么?”

    “乡主不喜欢七姑娘长相比她好看。香膏里掺了毛薮,会让七姑娘的脸肿起来,这样乡主就把七姑娘比下去。七姑娘就会被贵族夫人误以为相貌丑陋。”秋香一五一十道。她的目光呆滞,望着玻璃球一动不动。

    “乡主事情查出来被责罚吗?”

    秋香木然答:“郭夫人很讨厌七姑娘。不会责罚乡主的。乡主说了一口咬定是七姑娘人傻吃错东西犯冲,没福气不配用尊贵的东西。”

007 凡桃俗梨() 
“睡吧。”

    随着朱璺的命令,秋香闭目躺下。

    朱璺的目光落在棱镜里貌若天仙的脸蛋上,相亲?

    为今之计,她得用现代强大的化妆术把自己伪装起来,让郭夫人和嫡姐误以为她中了香膏的毒,同时又能让那些贵族夫人们望而却步。

    一箭双雕!

    当秋香被走进来的春香发现偷懒被揪醒时,婢女们目光吃惊地逗留在姑娘的脸上。

    从她的毛毛虫般的粗眉,到嘴角豆大的媒婆痣,再到鼓起的寿星额。

    这就是贵族夫人圈里传闻的容貌赛天仙的美人。

    继承了杜老夫人美貌的朱七姑娘。

    秋香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但看到姑娘这一脸的妆容,吓了一跳。

    丑不堪言。

    嫁出去才怪!

    朱璺对镜转圈,极为满意地回头展示道:“瞧,我这寿星额,看着多有福气啊。再欣赏这一字眉,是极流行的眉型呢。这颗痣油亮发黑,按面相学来说,是有口福的痣。你们觉得如何?”

    秋香和春香面面相花觑。

    难不成姑娘脑子又坏了?

    朱璺见她们不说话,对镜孤芳自赏,甚合心意,这样的她还有哪个敢提亲!

    “走,去插簪!”

    时值暮春,清明节刚过,谷雨未至,王府内绿萝葳蕤,桃花烂漫,廊沿上张灯结彩,从大门口一字铺开的由宣州进贡的绯色丝地毯直通往正德堂。

    正德堂位于五进门院子正中,宽宽敞敞的五间房连接着,两旁各有间耳房。

    逢年过节或者嫁丧添丁时这里才会开启。

    这次因郭太后亲赐了一支簪子给长乐乡主,杜老夫人特开了例,在正德堂行插簪仪式。

    堂屋里已坐满了前来观礼的皇亲贵胄。

    男女分席,左边坐着女眷,右边坐的是世家子弟。

    个个伸长了脖子望着殿外,都想着七姑娘的芳容先睹为快。

    庶女小七为什么做了傻子还要活现世,为什么老天又让她脑子好使起来,那个庶女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不配与她抢风头,获得任何一个男子的关注,只恨当时母亲忧柔寡断,留下她的命。

    朱璧边走边想,面上绽放着笑容翩翩然走进来。

    她就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让人看了精神为之一振。

    那些爱慕虚荣的世家子弟目光瞬间灼灼地聚在朱璧别出新裁的装饰上,只见她头上绾着百花髻,凤眼荡着涟漪,唇红齿白,身上穿着新进的紫色蜀锦襦衬得胸前圆润丰厚,下着绯色蔷薇花摆褶裙,风骚妖媚,看起来像是极骚媚的狐狸。

    杜老夫人蹙了眉,六孙女这等妖娆妩媚,恐非好事。

    朱璧浑然不觉老夫人的想法,享受着一旁男子投来的灼灼目光。

    这些门阀士族男子中,有一美男坐在显眼的位置,剑眉星目,白肌胜雪,一袭竹青色华袍,显得玉树临风,不像等闲之辈。

    朱璧心下惊喜,闺阁好友袁四姑娘经常聒噪她的表哥明康集万千光华于一身,是大齐美人榜上上品第一名。明康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恨未曾亲闻。

    虽然不曾见过,但眼前这人如野鹤之于鸡群,坐在那儿,旁边的四哥朱纪、五哥朱纵,堂哥朱孚、夏家的表弟、陈郡的谢衍公子、颍川荀公子都黯然失色。

    如此秀丽人物不是明康还会有谁!

    朱璧先前听袁四姑娘吹嘘,已留意于明康的神仙之姿,又听闻了他在朝野的大名,故有意要在笄礼上显示自己的才华吸引他。

    想到这里,又不免多看两眼,微微一笑,恰巧一双含情目又被美男机敏的目光捉住,

    彼此心里的小鹿狂奔。

    然而席上的美男姓赵名会字士季,哥哥赵毓品德较之在其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都是已故的太傅赵繇的公子,长子赵毓谦逊好学,有乃父遗风,世袭定陵侯爵位,生有三子,近年因征蜀一事上得罪了皇叔朱爽,贬为魏郡太守。

    次子赵会,敏慧夙成,少有才气,练出的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当日他父亲的还要好,为世人叫绝,因此从小被娇生惯养,众星捧月般的长至弱冠之年时,年纪轻轻通过孝廉选拔进尚书台,担任了从二品的尚书郎,人生走得太顺性子变得有些浮躁。

    赵夫人带了幼子赵会观礼,一来是想走走杜老太妃的路子,看能不能把长子召回京都;二来小儿子尚未娶妻,带来也有攀亲的意味。

    赵会被朱璧的媚姿勾得有些痴意。

    夫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大方懂礼的朱璧身上。

    有夫人还赞道:“沛王爷的嫡女果然仪态端庄,不同于小家碧玉。”

    “是啊,听说才德俱佳,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对长辈格外孝顺乖巧,深得王爷喜爱呢。”

    “小女儿人怎样呢?”

    “小七啊,听说是个傻子,不过有传闻说像杜老太妃年轻时的模样,只不知真假。待她出来便知道传闻虚实。”

    听到这话,夫人们恍悟过来,今儿是沛王府两个女儿的笄礼,差一点忘了。

    几个人正悄声议论着。

    朱璺踏着绯色地毯玉色纤影隐隐绰绰而来,起初看着像灵动的仙子,袅袅来至堂里令人心驰神往,投来意外惊喜的目光。

    若真像传闻所言像年轻时的杜老太妃,可就是个倾城倾国的尤物。

    杜老太妃的美貌当初在邺城是出了名的。

    几大士族夫人带着未婚的次子观礼,意图明显,但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只眼盯着沛王爷家两个女儿有无隐疾的同时,偏要分心匀出另一只眼觑着竞争对手,暗地里评头论足,互相较劲。

    为在家族没有资格承袭爵位的次子联姻谋求个闲职,是在场夫人们的一致目的。

    何且幼子与朱室攀亲,得益的是长子。

    夫人们心里打着小算盘。

    小七走到近处,夫人们盯着她看,眼前的小七虽身姿曼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唇若点樱,眼灿灿如浸水的黑色棋子,然而要命的是,那张脸,敷着一层脂粉,上额凸得厉害,未见脸,额已先见,且那嘴边还有颗大黑痣!

    一时嘘声悄起,这姿容分明是凡桃俗梨!

    郭夫人遮遮掩掩不让庶女小七抛头露面的根源在此。

    众夫人揣测着。

    杜老太妃虽然离开皇宫二十年,但余威还在,区区孙女的插簪仪式就有一批门阀世家来捧场求女。一家有女百家求,老夫人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高兴起来就多喝了几杯茶。

    尤其是七孙女的容貌仿佛是按自己年轻时的模子印出来的,老夫人对她疼爱有加。

008 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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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老夫人不顾郭夫人反对,执意叫这两姐妹一同及笄,郭夫人口内应着,心里不甚舒坦,加上庶女神智清醒过来,郭夫人更不能轻易叫庶女出风头,另一个不为外人道的隐秘之因是她与房姬的罅隙。

    郭夫人搭手不懂事的朱璧替她惩治七女,这是几个婆子心照不暄的事。

    没想到的是,这庶女乖乖就范,化丑妆遂了她们的意。

    或许她脑子还不好。

    杜老夫人很失望地打量着丑孙女,没有比当众展示孙女的丑更丢人了。

    她记得七孙女明明好了的,怎么这个节骨眼儿又脑子坏了。

    原本,老夫人想把朱璺当作压箱底的宝贝露出来的,孰料竟出了这个变故。

    老夫人蹙眉。

    这么丑!

    秋香好大的胆子,敢当面她的面糊弄孙女!

    杜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扫了旁边奴婢们,目光所及未捕捉到秋香那个贱婢。

    不过,她却无意间将六孙女的表情尽收眼底。

    朱璧得意地笑看朱璺,姐妹俩先齐向众宾长揖,恭敬礼毕,复转身上拜高堂。

    朱璺拜完抬眉刹那,眸子里闪现出那个貌美而疏离的男子!

    此美男坐在父亲旁边的软榻旁。

    身份尊贵!

    男子先是朝父亲的方向颔首示意,然后目光炯炯瞄向她。

    在看到她的刹那,表情明显怔了下,面容变得扭曲起来,好像大暑天没有风一样的闷躁。

    他很潇洒地打个手势,身后的随从就探过身子,竖耳倾听他的低语。

    朱璺暗自叫苦不迭。

    故作没看见的模样,提心吊胆地收住目光,垂首跟着朱璧面西跪坐,怕他认出来。

    然心里已愁肠百结。

    主持插簪的正宾荣姑姑下榻,笑盈盈走近,朱璺僵着身子同朱璧再次依礼面东而坐。

    朱璧见她动作机灵,很意外真如母亲的婢女所说傻子突然好起来了。

    这个意外依然敌不过男宾席上明康的魅力。

    小七的好转只像浮萍从朱璧的心头飘过。

    荣姑姑依次替朱璧的发髻插了郭太后赏赐的珍珠翡翠通体赤金的流苏钗,为朱璺的百花髻簪上老夫人给的一支白玉通雕金菊钗,笑对她二人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两个姐妹待要揖谢,忽一个婢女跪上前来,奉上湿热的帕子。

    荣姑姑错愕。

    朱璧懵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婢女送来的帕子只是朝着一旁的庶女小七。

    堂屋内落针可闻。

    老夫人没料到会有这一幕,侧过头拿眼问郭夫人,郭夫人着实懊恼,要呵斥那个不相识的婢女。

    那婢女先谦恭道:“我家将军说姑娘不适合涂脂粉,这是将军赏给姑娘靧面一用。”

    话一说出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到朱璺的脸上。

    朱璺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璧极倨傲地看着朱璺。

    朱璺却是笑容满面地望着那帕子发呆,什么表情?朱璧微微皱眉。

    老夫人是见惯场面的人,先声夺人道:“可是河内郡温的昭大将军?”

    救过朱璺的南宫昭!

    樵郡与河内郡相邻,而河内郡又是南宫家族的发源地,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沛王爷与南宫家族交好也在情理之中。

    舞阳侯正一品首辅重臣,三孤之一的太傅南宫翊位高态谦,沛王爷与其走动密切。

    二公子南宫昭更是对朱璺有过救命大恩,其夫人对小七视若己出,小时还有过收养之意。

    因这层关系,朱璺得到昭大将军的爱护。

    昭将军一开口,众人要颤上三颤,此时只嗯了一声,都噤若寒蝉了。

    朱璺笑眯眯地揖谢。

    天下虽姓朱,江山有一半南宫家的功劳,南宫昭不怒而威的气场令人闻风丧胆,也令她脊背发凉,不敢直视南宫大人的幽眸。

    不知为什么看见那双眼睛,心跳就会加快。

    杜老夫人笑道:“我这个孙女自小三灾八难,多蒙大将军庇佑,照理说,璺儿改日要上门拜谢。”

    朱璺急得满头大汗。

    她真不想再见这人!

    旁边的贵夫人面面相觑,眼睛亮起来。赫赫有名的昭将军是朱璺的救命恩人,若有南宫家照拂,联姻益处自不必说。

    各人各怀心事。

    南宫昭寥寥几字更坚定了诸夫人的决心。

    只听他淡淡笑道:“恭候老夫人。”

    朱璺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很不高兴地抬眼瞄了南宫昭一眼。

    南宫昭是什么人?

    杀人如麻,冷血无情,除非她不想活才想靠近他!

    想着,背后又浮出一层虚汗,紧揪着衣角,心里长叹一声。

    南宫昭的夫人也在场,她应该不会欢迎自己吧,想当初七岁去南宫府破了多少规矩呀,没大没小,没规矩没眼色,王夫人肯定不喜欢她。

    朱璺正要说自己上不得台面,忽坐在郭夫人与丁夫人旁边的一位夫人一直温柔地望着她,这时开口了:“七姑娘,可还记得我?”

    朱璺抬头瞧那位衣着华丽的夫人慈眉善目的,泛起阴德纹的眼角流露着怜惜的笑意,是南宫昭的元配王夫人。

    王夫人来自东海郡郯县开创大齐“王学”位列九卿之首的正二品太常王肃的长女。

    这样的诗礼大族薰陶出来的姑娘,既是名门之后,性情又温文娴雅,比皇室的郡主们还略强些,在门阀士族中炙手可热。

    王夫人喜怒不露于色,与南宫昭相得益彰。

    她的妆容与仪态永远是那么得体,能媲美宫里的皇后。

    朱璺心里堵得慌,面上依旧恭敬地道:“夫人,我一直记得您。”

    朱璺心里直捣鼓。

    余光瞥着南宫昭,他的眼睛真亮啊,好像里面有火,灼得她心慌意乱。

    坐在王夫人身边的嫡母郭夫人笑道:“你就依将军之言靧面吧。”

    朱璺故作小猫一般哀怨的目光看看荣姑姑,又看看杜老夫人。

    轮到杜老夫人和荣姑姑都觉出异样时,她又偏偏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从婢女手中接过帕子。

    荣姑姑有些错愕。

    璺儿是在求助什么吗?

    她不想被相亲,众目睽睽下擦掉这层脂粉,得不偿失。

    哎,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呀?

    朱璺懊恼之际,又生气地看见朱璧一抹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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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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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璺只当没看见,心里懊恼地揖谢过昭将军

    南宫昭漂亮的面孔在听到她的话后眉头一拧:将军,她叫他将军!小时候还叫叔叔呢。

    这“将军”二字别人叫的,独她叫不得,她应该像六岁时没心没肺地叫他一声昭叔叔。

    小七的这声“将军”,既疏冷又怅然。

    他一双深邃的目光高深莫测地打量着她。

    堂屋里众人都等着她擦拭掉脸上的那层俗气的脂粉。

    “妹妹,要不要姐姐代劳呢?”朱璧转过头朝她眨着眼睛笑意盈盈。

    朱璺呆呆地坐着,视若未闻,半晌挤着笑:“不劳烦六姐。”

    朱璧却大大方方已携了她一只手,貌似安慰着:“有姐姐在,即便妹妹没见过场面也不必紧张,平日里我们姐妹俩念书认字做针线,一处伴着,形影不离的,替你擦拭一下有何不可,怎变得这么生分了?”

    听她睁眼胡诌,朱璺神色微敛道:“大姐我知错了,我记得大姐常常告诫我嫡庶不同语不同席,平日里我没有想与大姐一处作伴抬举自己的非分之想,今天我坐在大姐身边诚惶诚恐,大姐请念在我是初犯,下次再不敢的份上,原谅我这次。”

    朱璺说完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直叫人疼。

    朱璧的笑容凝固住,气怔地瞪着她,因有外人在场极力压住怒火,皮笑肉不笑:“快擦拭吧,别叫长辈们等着你一个人。”

    朱璺心里好笑,高高兴兴地应声擦脸,余光意外地瞥到南宫昭赞许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璺儿,好好的一张俏脸,怎么敷这么多脂粉,谁替你化的妆?是不是秋香,若是她,等会姑姑一定要去说说她。”荣姑姑有点生气。

    好好一张脸,竟变成丑八怪。

    杜老夫人也同众人一样眯着眼打量着朱璺。

    朱璺完全没当回事似的,只是擦掉一点,仍然挡不住化妆后的丑陋,笑道:“听刘婆婆说姐姐是大齐美人榜里的榜眼,要配夺得头魁的大才子明康。所以小七今天忍着脸痛也要来看看夺魁的人长什么样子?”

    众人讶然。

    带着次子来相亲没想到已经有内定的。

    郭夫人恨得牙痒痒,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只不敢看众夫人投来的质责的目光。

    郭夫人原意是授意秋香暗示几句,没想到竟被这个庶女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日后若与明家谈不成再另择婿比登天还难。

    杜老夫人瞪了郭夫人一眼。

    不是她说的璺儿怎会知道有美人榜一事?

    老夫人十分怜惜脑子刚刚好起来的朱璺。

    璺儿脑子刚刚清醒,作嫡母的说这些作什么?

    现在被璺儿无心说出来揭了她的丑简直是活该!

    朱璺状似亲近地拉着朱璧,心里冷笑着如果明康看不上你,你这辈子还能嫁给哪个名门之后?

    郭夫人紫涨着脸皮下不了台,但也被冷场的气氛逼着要给公卿夫人们一个交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道:“各位夫人别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璺儿的脑子你们也是知道的,她有时说的话不知轻重连我也气结却也不能与傻子计较。”

    杜老夫人呵止道:“住嘴!有你这样当嫡母的咒女儿傻子么?”

    朱璺一副认错的样子道:“老夫人我没有胡诌为什么母亲看起来不高兴?”

    也不怪郭夫人生气。

    朱璺的寥寥数语直接把朱璧的夫婿侯选人堵死在明康手上。

    但大齐的历史有记,明康娶的是长乐亭主。

    虽然眼前的长乐乡主高了一级,依这个乡主的性子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被降职的事。

    明康流传下来的诗词论文只字未提他这位朱夫人看样子是性情不合。

    朱璺笑笑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郭夫人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挤着笑道:“也不知道哪个长舌妇在璺儿你面前嚼舌根子,母亲不是不高兴是心疼你的脸。你怎么这么不当心,老夫人待你好,你不要辜负了老夫人的恩宠才是。”

    郭夫人心里直骂着她丧门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朱璺是要逼着郭夫人狗急跳墙明里斗。

    明人不做暗事郭夫人却敢做不敢当,比那阴阴的穿堂风还要毒。

    朱璺头上的金簪闪着光刺得郭夫人眼里像进了沙子疼。

    老夫人太偏心了。

    看到郭太后送了一支价值连城的簪子给朱璧,她就命人特意打了支毫不逊色的金簪给庶女。

    郭夫人心里对老夫人的举动不满,这是要挑拨老夫人和庶女的关系么。

    朱璺柔柔浅笑道:“小七谨尊母亲的教诲。”

    说到这份上事情似乎结束了。

    然而老夫人的眼睛是敞亮的,已大概明白七八分。

    人怕没脸树怕没皮的,老夫人不好当面数落郭夫人的不是,给她留了几分面子,淡淡的对荣姑姑道:“你带着小七回去净脸。看人看脸,女孩子家的脸面尤为重要别当成小事。”

    荣姑姑拉着朱璺离开正德堂。

    朱璺真不想洗掉脸上的脂粉,真害怕相亲啊。她试着问道:“姑姑,今天来的夫人们是替她们的儿子相亲吗?有没有看中六姐?”

    荣姑姑吃惊道:“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的?”

    “刘婆婆。”朱璺把所有的不利都指向刘婆婆,这老妇人实在难缠,得先拔掉才是,怎么能不失时机地拔除眼中钉呢,“她说郭夫人要把六姐指给明康,还说今天要把我扮得丑丑的,称出六姐的美,明康才能看中六姐。我想想无可厚非,只要六姐好我就开心。”

    荣姑姑看着朱璺天真带笑的圆脸,很心疼她。

    小小年纪就要替别人操这份心!

    那老不死的怎么会在姑娘面前说这个?不正经的老东西,迟早要害人。

    荣姑姑蹙眉。

    越想越气,好好的姑娘都叫那些脏货带偏了。

    朱璺见她气色不对,忙得又道:“我今天脑子清醒后,就感觉好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过来,他们都觉得我的性子不同从前,像换了人,刘婆婆竟然把我当成怪物,骂我怎么不一直傻下去,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是刘婆婆的心里话,她催眠得知的。

    现在她痛快地说出来,让荣姑姑明白她的处境多难,在这高门大户里没有个靠山怎么活?

    当然她不指望荣姑姑做靠山,姑姑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

    朱璺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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