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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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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璧气急败坏地哭着回来时,原本打算去老夫人那里告状,说庶女不检点,当着众人的面吻明叔夜!
可是夏桃的话又提醒了她,若是如实说了,老夫人会不会立马就把朱璺许给明叔夜?
明叔夜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怎么能拱手让给朱璺!
这是她想说又不敢说的原因。
此时,她揪着朱璺的衣领,想要骂又不敢骂,可想心里有多窝囊!
太窝囊了!
朱璧气血上涌,不由分说再次扬手要打朱璺,被朱璺按住她的爪子,猛地一甩,没想到她扬起的手打到自己的脸上。
朱璧气急败坏,口内骂着:“你这个煞星,竟然打我,都是你害得我被明叔夜嫌弃!都是你,都是你!”
说着又理直气壮地上前要打朱璺的耳光。
朗月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乐亭主,住手!我们姑娘当你是亲姐姐,你为何三番两次的要欺负她。”
一席话令朱璧火上浇油。
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下人也敢还手了?
朱璧暂时抛却朱璺,转而扬手甩了朗月一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胆敢还手!来人!来人!”
前面大院吵吵嚷嚷,惊动了管家李步带着数名小厮赶来,却见乐亭主正抓着安亭主的婢女打骂。
安亭主衣襟不整,正在拉架。
旁边的夏桃也不时地落井下石,掐一把朗月,四个女子打成一团,实在不像话。
朱璧看见李步来了,就呵道:“还不给我抓住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口内说着,李步却不知道乐亭主指的是谁。
她一向颐指气使惯了,李步不知道她说的是指安亭主还是安亭主的婢女。
他们也不敢冒然上前,毕竟安亭主是主子,和乐亭主平起平坐的。
朱璧一边扯一边嚷道:“李步,你怎么还不动手!”
李管家面露难色,看着四个人难分难解,不得主意。
这时候郭夫人走过来,呵道:“吵什么吵?”眼睛犀利地瞄向打架的那几人,稍稍吃惊,大呵道:“都给我站好!”
朱璧见是母亲,遇上了救兵般上前道:“母亲,这个丫头刚刚对我动手。”
她指着朗月告状。
说着时,郭夫人犀利的眼神打量了朗月一眼,另一旁朱璺紧跟着急辩道:“这事和朗月无关,是乐亭主先动的手。”
朱璧上前又要打朱璺道:“你还敢狡辩!”
郭夫人见状,忙命一旁的婢女拉开长乐。
这,个时候,可以趁机处理朗月那个丫头。
上次春桃已跟她提过这个丫头好像会武功,朗月成了郭夫人心头的一根刺。
如果长乐这时动手,反倒落了下乘,于是呵道:“长乐住手,母亲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朱璺闻言辩道:“夫人,这次的事都是六姐的错,母亲想替六姐讨回公道,理应罚她。”
郭夫人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朗月见状,知道不妙,哪里肯让自家姑娘受委屈,忙跪道:“我们姑娘刚进府里,奴婢就看见乐亭主打了姑娘,这件事是乐亭主先行打人的。还望郭夫人明察。”
郭夫人盯着她,嘴角一扯道:“是吧?还敢顶撞,给我关起来。”
一旁的吴大娘这时来了精神,和夏桃上前就抓住朗月的两臂拖她走。
朱璺忙得护住朗月,喝道:“慢着!”
那两个下人都是看郭夫人眼色行事的,哪里肯听她的话,朱璺不由分说,上前一人赏一个耳光,喝道:“狗奴才,仗什么势来欺主?主子们在这里说话,竟然装没听见!”
吴大娘和夏桃被打得眼泪快出来,两个人吃痛地松开手,捂着脸,狼狈地退至郭夫人身边。
郭夫人的脸气绿了!
“夫人赏罚分明,要罚也得罚先打人的长乐亭主,为何颠倒是非,先动手的人反倒还好好的站在夫人面前?难道夫人要给外人欺负庶女的印象么?”
周围的人唬得大气不敢喘一个。
郭夫人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半晌,冷笑道:“一定是你犯了什么错,你六姐才会教训你,这个丫头很会调唆,我处治她,也是为你好,省得被一个奴婢带坏了。”
郭夫人使个眼色,吴大娘领命,又上来一个婆子,三个人又拖又拉的,终于从朱璺身边拉走了朗月。
朱璺惊慌道:“夫人,查都没查,就带走了我的婢女,难道想趁机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这话也敢说!
郭夫人吓一跳,眨眨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母亲自然不会让这个丫头死在我手里,但是她胆敢犯上,仗责二十,这丫头身板结实,死不了!”
说最后三个字时,音节拖得很长。
一袭话令朱璺的心头一凛,糟糕,她要仗责朗月。
朱璧在一旁看了心里畅快至极。
朗月那丫头还挺硬的,被带走了,一个讨饶的话都不说,这个丫头心里肯定有鬼。
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惊心的仗责声,但是朗月一声不吭,众婢女听得心惊胆颤。
“夫人的贤惠名声在外,现在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责罚朗月,难怪外人说夫人是假慈悲。”朱璺面不改色道。
“胡说八道什么!”郭夫人嘴角抽搐,眼角泛起恨意,她看看左右身子发颤的侍女,挫着牙,手轻扬起,李步会意,叫停了仗责。
郭夫人没有再理朱璺,只对朱璧招手道:“长乐还不回来!和丫头们在一块成何体统。”
听了母亲的话,朱璧得意一笑,上前挽住郭夫人的胳膊,边走边道:“下人就是下人,凭她怎么作妖,还是个下人!”
看着那对母女离开的,朱璺也调头去找朗月。
郭夫人待她的态度慢慢地浮于水面,不再像从前那样,面子上虚情假意。
这反而令她松了口气。
不用再与郭夫人虚与委蛇,府里上上下下也能看出她的伪善。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已被众人看到,慢慢对郭夫人的“贤惠”名声有些迟疑。
结香赶过来时,已听一旁围观的婢女述说了事情的始末,她忙走至自家姑娘身边,道:“姑娘,不要急,朗月丫头会挺住的。”
“朗月,不能白白吃这个亏。”朱璺转回头道,“结香,我屋有里治棒伤的药吗?”(。)
100 主公()
结香安慰道:“有,婢女现在就把朗月扶回去,涂伤口。”
仗责中止后,吴大娘回荣椒院复命,郭夫人喝着茶问道:“那丫头可有反抗?”
吴大娘摇摇头:“没有,一声不吭,吓得旁边仗责的刘婆子手都发抖,朗月果然和普通的丫头有些不同。”
郭夫人放下茶杯道:“你这几天注意着,看她有什么动静。”
“是。”吴大娘应道。
北灵院
朗月俯躺在榻上,结香替她上药。
朗月咬着牙,深吸口气,自始至终没有叫痛。
结香边敷边温言道:“忍着点,这样才不会留下伤疤。”
“郭夫人真狠啊,下手这么重。”湘树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叹气道。
锦茜看了一眼外面的五大娘,忙道:“小心隔墙有耳。”
“朗月,是我连累了你,你痛的话就叫出声来,不要忍着。”朱璺蹲下来,捋顺她额头汗湿的头发,看着她皮开肉绽的地方,心里微颤。
朗月面色苍白,但嘴角仍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姑娘,别这么说,只要你没事,我才会没事,我的命是姑娘的,保护姑娘是朗月的职责。”
她说这话朱璺自然没明白意思,只道她性子耿直。
结香敷好药后,道:“这两天你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出门,好好养伤。”
谁知当天晚上朗月就出门了,朱璺问众人,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一时人心惶惶,担心她的安危。
朗月是习武之人,这点仗责对她没有大碍。
她看到外面一只信鸽叫唤,知道主公就在附近,收拾妥当后,支开湘树等婢女,趁无人时出了门。
月色朦胧,桃林里一个男子的背影立在树下,朗月在他背后揖道:“主公!”
“听说你今天受伤了?”树枝掩映下,那男子背着手,淡淡问道。
朗月咬着唇,这个羞辱没想到很快就传到主人耳朵里。
她红了脸回道:“是。郭夫人在怀疑奴婢,不过,奴婢可以应付。请主公放心。”
男子嘴角一抹笑意滑过,道:“区区一个妇人,怎么会怀疑到你?”
朗月如实道:“上次她指使人要毁掉七姑娘容貌,被我及时发现,就开始怀疑婢女有武功,这一次故意试探我。”
男子目光一凛:“毁容?”
“不光如此,前天又施计要毁姑娘清白,幸好,丁夫人明白过来,告诉了奴婢,奴婢配合丁夫人来个将计就计,把姑娘换成她的亲生女儿长乐亭主。这件事才过去了。奴婢还有一个发现想要禀报主公。”朗月道。
主公对七姑娘十分上心,她也不敢怠慢,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主人。
“说。”
朗月目光抬起,看着男子冷峻的后背,道:“上次与丁夫人联手,奴婢发现丁夫人身边有个人很厉害,身手与奴婢不分上下。奴婢觉得丁夫人身份可疑。”
男子微微点头,对朗月的表现看得出很满意,面色和缓道:“丁夫人的事你先不用插手,照顾好她,她这两天可好?”
主公口中“她”就是朱璺。
朗月常听主人以“她”指代朱璺,已经习以为常了,忙道:“回主公,七姑娘安然无恙。只是今天发生一件很意外的事,不知道要不要和主公说声。”说到这里,朗月显得有些尴尬。
男子闻出一丝异样,猜测道:“和明叔夜有关?”
朗月看着男子深吸口气承认道:“是的。今天谯郡明氏公子邀七姑娘参加名士聚会,然后在聚会上,有一些人就提议明叔夜迎娶七姑娘。”
“都是些无事生非,不着边调的文人罢了。”
朗月听到主公一口不屑的语气,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会不会令主公生气,但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不仅如此,明叔夜还,”
朗月顿了一顿,毕竟她自己也是姑娘家,说吻字太过羞涩,犹豫着,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还牵了姑娘的手,吻了姑娘——”
不及朗月说完,男子目光一凛,突然转过身来,是南宫昭!
此刻月光洒在他峻美的面上,一双犀利带着怒火的目光落在朗月身上。
他随手折断旁边的树枝,愤怒道:“明叔夜怎么敢?”
主公突如其来的反应,令朗月大吃一惊。她忙低头道:“他只吻了姑娘额头,并无其它。但明叔夜对姑娘许了诺言——明日来提亲,奴婢认为,杜老太妃一定会很高兴答应这门亲事。”
南宫将军嘴角微扯:“她呢,她也很愿意吗?”
朗月不敢说谎,道:“姑娘只是仰慕,应该,应该谈不上愿意不愿意吧,何况终身大事由杜老太妃和郭夫人作主。由不得姑娘愿不愿意。”
朗月说这话也替主公解了围。
主公应该是喜欢姑娘吧,若不然,何必这么上心,派她潜伏在姑娘身边,暗地里保护姑娘。
南宫将军的怒火稍稍降了一点,朗月的话不无道理。
他寻思着,突然就掰断手里的树枝,一字一顿道:“一定要让他们恩断义绝!”
朗月领命后,回至北灵院,看见姑娘趴在矮桌边等着她。
朗月心里动容,可是主公的命令不得不从。
朱璺看见她回来笑着上前拉住她道:“朗月,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朗月忍住心里的凄然,笑道:“姑娘,姑娘对朗月一片真心,朗月真得很感动。”
虽然五公主拨她们来这院子不足三月,但她与姑娘与众姐妹都建立了深深的感情。
“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去了?小心留下伤疤。”朱璺心疼地拉住她的胳膊叫她俯下身子躺在榻上。
这时结香也拿了药瓶过来道:“这是华椒院拿来的,听说治棒伤最灵,丁夫人听说了这件事事,还提起朗月呢,说朗月这丫头很聪明,赏了两瓶药。”
朱璺接过药亲自替朗月敷伤。
朗月感动道:“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上姑娘。姑娘还是让结香敷吧,姑娘早点休息,姑娘这样关心朗月,朗月只会更惭愧。”(。)
101 完璧()
想起主公的交待,明天的即将发生的事,姑娘越对她好,她心里越煎熬。
朱璺更为心疼道:“朗月今天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种碧道:“姑娘待谁都好,朗月慢慢习惯。”
为了明天姑娘的事,朗月一夜不曾安稳入睡。
次日一早,王府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管家开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前指指点点,李管家一看,脸大陡然一变,撕下那张联纸,脚步匆匆的赶到灵苔院。
老夫人正在喝早茶,身旁孙女围在左右,郭夫人和丁夫人各坐一边,畅谈着。
每次李管家大清早过来总没好事,老夫人一看到他进来,眉毛微蹙,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夫人!这是从外面大门上发现的,你看。”李步面色凝重地把那张纸传给老夫人的心腹赵大娘。
“这是什么,让你慌慌张张的?”老夫人看了一眼那纸,责怪道。
众人也望着那张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郭夫人还笑道:“李管家,你这几日越发糊涂了,做事慌里慌张的。”
李步揖道:“夫人,这事关系到王府的名声,还请老夫人和各位夫人看仔细了。”
李步这么说,引起了在座人的狐疑。
老夫人淡淡道:“丁夫人你识字,念一念。”
丁夫人笑着接过来,只看了一眼,面色一沉,惊诧地望着朱璧,朱璧潜意识里觉得丁夫人的眼神不怀好意,淡淡道:“丁夫人不要故弄玄虚,念吧。我们都听着呢。”说着她端起茶饶有兴致地喝上一口,表示对她手里的字纸不感兴趣,念完了,她还要继续喝早茶。
丁夫人故意道:“老夫人,正像李管家说的,牵涉到府里的名声还是不要念了吧。”
“糊说!我让你念就念,哪来的叽叽歪歪。”老夫人砰地放下茶杯,杯里的水晃动着,洒在桌上。
丁夫人这才扯了嗓子道:“既然老夫人非要让媳妇念出来,媳妇不得不念,嫂嫂、长乐,你们可听好了。”
丁夫人独独指名她两个,令她二人心里一怔,下意识地放下茶杯,看着丁夫人手里的字纸,有种不祥的感觉。
丁夫人缓缓道:“老夫人这是一首歌谣。”
老夫人点点头,闭目听着。
丁夫人笑笑,扯开嗓子对着那字纸念道:“和氏璧,朱氏璧,真假碧玉难分辨,偷娘子,盗汉子,此璧非完璧。”
念完之后,众人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朱璧面色变绿了,谁把她写得这么难听?
她不禁走至老夫人前面,跪道:“祖母,有人给孙女泼脏水。”
丁夫人冷笑:“为什么别人单泼你脏水,不拨别人呢?”
老夫人重重地把佛珠拍在桌上,大怒道:“谁贴的?”
唬得众人不敢说话。
李步畏惧道:“老夫人,这是外面传的歌谣,不知谁写下来,贴在府门上。老妈思量半日,还是要拿过来,禀报老夫人。”
郭夫人一惊,“李管家,这是外面传的?”
她显然不敢相信,外面人会传长乐的嫌话,府里丫头的口风一向很紧的呀,怎么会有人传到外面去?
李步面露难色道:“是啊,夫人,还是上次的事,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外面传开了。”
郭夫人又是一惊。
“老夫人这传得太难听了,什么偷娘子,盗汉子。”
丁夫人又将重点念出来,还没念到“此璧非完璧”时,老夫人呵住她道:“住口,姑娘都在,你糊说什么?”
丁夫人看了一眼仿若未闻的朱璺,自知悔言,忙笑道:“是啊,肯定是外面人乱说一通的。”
老夫人转过头对朱璺道:“你先出去玩,祖母一会再叫赵大娘叫你来。”
“是。”朱璺应了一声退出去。
她知道,老夫人是怕她尴尬,叫她出去。
老夫人为防人说碎语,又命无关紧要的人都退出去,只留下她的心腹和郭夫人、丁夫人及朱璧。
李管家也在场。
灵苔院院门一关,里面铺天盖地的斥责声响起。
老夫人呵道:“我们王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朱璧一懵一懵的,伏在地上哭道:“祖母,您知道长乐一直是冤枉的呀。长乐是被人陷害的。”
郭夫人也上前跪道:“老夫人,这事已经封了口,现在竟然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糊说,老夫人一定要查清那个可恶的人啊。”
说着眼睛瞪向丁夫人。
郭夫人心里明白这事是丁夫人所为。
小玉儿被刺杀后,她对丁夫人就留意了。
丁夫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分明是在向她示威。
从郭夫人故意借朱璺之手致她流产的一箭双雕之计后,丁夫人就着手准备报复郭夫人,也让她尝尝丧子之痛。
老夫人骂道:“住口,你们口口声声说冤枉,事实摆在眼前,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纸包不住火,整个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我们家,你让王爷的颜面何在,你让朱室的颜面何存!”老夫人从没有过的动怒。
话语份量之重,朱璧已吓得瘫倒在地,爬不起来,只能哭道:“老夫人,孙女是冤枉的,您是知道的呀。”
老夫人被火上浇油了,刚刚还在让她们住嘴,朱璧竟然胆敢公然违背她的意思,还在一味狡辩。
郭夫人到了现在,脑子里急速着转着,想着办法。
可是怎么想都无法洗清长乐身上的污点。
难道要承认只是设计陷害朱璺吗?
如果承认了,老夫人或许就会相信这只是一场计谋,长乐与人并无私通?
她在想要不要赌?
如果说出来,她又会有什么损失。
顶多,老夫人更心疼那个庶女,而她的管事权,已经被剥夺了,再无可以损失的东西,老夫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庶女牺牲她的嫡母位置。
想到这里,郭夫人心一横,叩道:“老夫人,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长乐无关。请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不禁蹙眉,只要跟大媳妇挂上钩的事,准和朱璺有关。
这些年无中生有,有的没的地害那个庶女,她已经看得麻木了。
所幸那庶女命大,活到现在是庶女的运气。
老夫人还是想听听她做了什么,压抑住怒火,淡淡地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郭夫人未语先泪,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人。
丁夫人最见不得她一副虚伪的模样,冷哼一声,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笑话。
郭夫人伏地,仍然是结巴,不知从何说起。
老夫人深锁眉头,也厌烦起大媳妇这种装可怜的模样,淡淡道:“你若再不说,一切都将交给王爷按家法处治。”
言下之意,朱璧的小命是没了,按照家法,与寒门男子私通,是装猪笼的。
朱璧大惊,哆嗦着正要说冤枉之语,又迎上老夫人不怒而威的目光,唬得闭嘴不言,瑟缩着伏在地上。
郭夫人终于放声大哭,指天拍地,又捶打自己道:“是儿媳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只因那一日宜安服侍不周,顶撞了我——”
“郭夫人,你这话说的,我瞧着宜安服侍你,服侍得挺周到的呀,只是你自己处处看她不顺眼,何必又把罪过推到可怜的七姑娘身上?
我昨天还听说,她刚回府,你就不分是非打了她的婢女二十个板子呢。”
丁夫人打断郭夫人的话,白了她一眼,噼里啪啦把事相说出来。
这些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无伤大碍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郭夫人面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酝酿已久的话被丁夫人呛回。
这一下子又显得自己气短,对老夫人哭诉道:“老夫人,是媳妇身体不适,心情不好,她难免不懂我的心思,做的事情让人不顺心,那一日,我只想惩治惩治她,故意吓唬她,就让她住别的房子里,又,又找了个读书种子故意的放在屋里,只不过是想吓她,那屋里薰了迷香,两个人自然都无法醒过来的,更不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媳妇想吓唬吓唬她,没有别的意思。可是长乐阴错阳差住进去,才发生了这种事,请老夫人明察,这件事是媳妇一手酿制的,长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遭人陷害稀里糊涂当了宜安的替罪羊。”
郭夫人说到这里,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老夫人面色。
杜老太妃淡淡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正是没有变化,才让郭夫人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更是忐忑。
丁夫人笑道:“夫人,你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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