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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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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指望荣姑姑做靠山,姑姑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
朱璺意在求杜老夫人。
荣姑姑是杜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势必会在老奶奶面前说上三方两语。
只要老奶奶一个动作,她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
譬如拔掉眼中钉刘婆婆,换掉院里使唤的春夏秋冬四季名字的婢女。
光听那些名字就头痛了!
荣姑姑思索片刻,道:“你若有什么不好,回去只管告诉我,我倒是想看看,那样的大家闺秀出身的人,怎么对待庶女的?”
朱璺知道荣姑姑说到做到,心里暗喜,替她出谋划策:“我听说刘婆婆喜欢夜里赌钱。那些钱都是谁赏得啊?下人们的份例还不够塞牙缝的,她哪来的钱娱乐?昨儿她赌输了二两雪花银,我替她算过一月两吊钱,加上春秋等人的共六吊钱,这得省吃俭用三个月才够本,她有小金库吗?还是手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刘婆婆是郭夫人陪房,在外面还要尊称一声大娘,我是小辈不便当面说她。”
“荣姑姑,这种毛病惯不得,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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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谪仙()
荣姑姑寻思着,没有立刻则声。
平日里只当朱璺是个木头美人,打掉牙齿往肚里吞的主。
没想到今日说话口齿伶俐。
一夜之间,性子也变了,通了人情世故一般。
“那脏货嫌活得不耐烦了?”荣姑姑直接问道,“老脸不想要也不怕丢人。”
话说着,一曲悠扬的琴声截断了两人的话语。
那音平缓而意蕴深长,若笔墨之精气,不细心领会,只觉淡而无味,沦为俗人。
其间起挑带拨,若惊秋之鸿,然整支曲听来,不疾不离,时而轻描淡写中意境无穷。
荣初初起初不甚理会,缓缓向北灵院走去,渐渐的,那琴声渗入人心,朱璺和荣姑姑都不觉怔住。
琴音绝伦无双,世间罕有。
朱璺聆听着。
其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冷。及其怫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正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而弹奏之人,必是琴艺精绝的高手。
弹曲之人姓甚名谁?
所奏何曲?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荷塘边。
“荣姑姑谁在弹曲啊?”
“好像是明家的二公子。”荣姑姑面有愉色,琴音悦耳,心情跟着畅快。
“这琴技不是一日两日可练就的,弹琴的人真乃高人。”
闲聊之际离仙曲越近,仿若就在耳边,不由得放慢脚步循声望去,水中央一座碧荷掩映的清风亭,一个着宽袍大袖华袿飞髾的美男席地而坐,悠然自得地弹着古琴。
时而闭目,时而怅然,沉浸在琴声中。
他那风流不羁的神仙之姿,只怕这世间最珍贵稀奇的宝石也要逊色三分。
荣姑姑没有逗留,她也不便驻足,只是远远的一瞥恍惚间觉得那人也在望着她。
她脸微红。
这是穿越来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面红心跳呢。
正德堂里的朱璧脸色却变得很难堪。
众夫人都知道沛王长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期待着她回答弹琴人姓甚名谁。
朱璧的脸色微微一红,手足无措的,灰溜溜道:“孙女,未听闻过,也不知此琴曲的来历。”
众夫人哑然,看来她的琴技不过耳耳。
她颇有些懊恼。
郭夫人忙笑道:“老夫人,世上琴曲多了去了,璧儿年纪尚小有不知道的很自然,何况我们都没听过呢。”
这时明氏本家夫人听了半日,突然失笑道:“老夫人我知道是谁,叫他过来一见便是。”
听明夫人之言,众人明白过来。
朱璧不由得瞥了眼男宾席里目光灼灼的美男,脸色陡然一变。
老夫人听着美妙的琴曲心情格外得好,对因对左右笑道:“明家二公子果然如世人所说弹一手好琴,我听闻还是个见识不凡的大才子。”
明夫人喜上眉梢,犹是谦虚道:“老夫人过讲了。我这个侄子不过是模样性格、品德才学比平常人好点。”
赵夫人酸道:“明夫人话语谦和犹是带着三分得意,连我也忍不住要看看这位公子的性情。”
郭夫人笑道:“老夫人,今日难得高兴,不如召明公子前来一见?”
亏得仙曲来得恰到好处,朱璧忙不迭地躲开席上美男的视线,道:“老夫人既有世外仙曲助兴,不如孙女过去亲自请他过来一见。”
刚刚她在大殿里闹了误会,错把赵会认成明康。这时,忍受不了赵会的热切目光,急于逃离现场。
老夫人愉悦道:“去吧。”
荷塘边
清风徐徐,荷叶罗裙窸窣,朱璧循声奔去。
想起方才错把赵会认成明康,她不由得叹气,心下思量着故意走得慢点,等荣姑姑和庶女走得稍远,才循声去探访明公子。
她走在石子路上,猛然山石后面晃出个人影来。
是赵会。
“乡主,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他上前一揖,拿眼觑着朱璧,原本平淡的话语就多了层意思。
朱璧猛然见到他,唬得后退一步,淡淡道:“你是哪个?”
“颍川赵会刚与乡主在大殿有一面之缘,乡主真不记得么?”他意味深长地朝朱璧苦笑道。
赵会自恃才貌俱佳,自命非凡,误以为朱璧暗示他跟出来私下会面的。
朱璧错认了人,正是后悔不迭,再一看这个男子贼眉鼠眼的,只觉得恶心,更懒得和他说话,看着天厌烦道:“哦,我见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真是自作多情!”
赵会的心猛被浇了盆冷水。
刚才这个美人在堂屋里向他示好,现在冷言冷语的,像换了个人。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礼数不周得罪了她,笑了笑想拦住她的去路,还要说下去。
朱璧的眼睛已飘向不远处的亭子里,口内傲慢嚣张道:“庶子无礼,还不让道!”
赵会目光一冷。
他虽是庶出,但自打出生起就归于嫡母名下,与嫡子无异,忽然有女人揭他的短,若不是看在她是乡主的份上,早赏她两个耳光!
朱璧被那双阴森忌恨的眼神看得心虚,暗思道:不好,遇上个小鸡肚肠之人。
面子上仍然从容淡定,从他身边绕过去。
这个女人看似温柔贤淑,实际上飞扬跋扈,和大殿里那个莞而一笑的她判若两人,赵会忌恨地瞪着女子妩媚的身影:叫你几时知道我的厉害,后悔今天说的话!
背后投来的阴鸷目光,在看到明康的仙姿时,她已抛之脑后了。
她的一双凤眼眷恋地望着亭子里明公子,果然如世人所说,玉树临风,俊美非凡,一袭宽袍仍掩不住那健硕优雅的身段。
她痴痴望着,眼睛看直了,半晌回过神来,向明公子行了礼。
明康不曾看她,修长的手指依旧抚着琴弦,琴声若朦胧烟雨,似层峦叠嶂。。
朱璧尴尬地席地跪坐一旁,从没有人对她无视过。
眼前的男子惊为天人,连她也不知如何处置。
终于的明康啊,缓缓抬头,眉眼清澈得世间少有,朱璧的一颗心早已被他紧紧攫住,不能呼吸了。
“姑娘方才为何要对我行礼?”他弹着琴淡淡地问。
朱璧被他动听的声音搅得心花怒放,心飘飘悠悠如荷塘里摇曳的莲叶,道:“公子可是叔夜?久闻公子美名,不得一见,今日见了,理应行礼。”
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明康面上淡淡的。
眼前的女子盛装打扮,丰润妖娆,因对她的身份有些怀疑。
朱璧似已猜到他的心思,笑道:“公子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是沛王府的嫡女长乐乡主。”
他应了一声,听族人提过,沛王有两女,最出名的是眼前的这位乡主,但没想到与容貌气质与世人定义的灵动简直是云泥之别。
朱璧心里暗喜,明公子既然肯来,想必也是有意于她。
这时老夫人派来的婢女往这边来,借着邀请明公子去大殿的机会也来看看谪仙。
众婢女围观着,朱璧心里有气,在明公子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视若无睹。
看热闹的还有不远处的赵会。
他的握紧的拳头,寒冷的目光快冻结成冰。
直到后来,李管家拨开人群邀请明公子,众人才簇拥着神仙一般的明康往正德堂走去。
看此情景,赵会奚落着:“不过会讨女人欢心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
“士季,在说谁呢?”冷不防,背后传来一个男子严厉的声音。
南宫昭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不断地转动着扳指,看着他吃惊回头的模样,不动才声色地问。
赵尚书郎转身看时,昭将军已从松柏树后走出来。
他不由得收了性子,鸡毛蒜皮的事,话说出来,倒显得气量狭小。
他缓缓笑道:“原来是子上兄,刚才我看到有趣的一幕,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家男子被女子们众星拱月般,才明白何谓‘谪仙’。”
原本赞美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来,就变馊味了。
昭将军嘴角一撇道:“士季,难不成还吃男人的醋?”
“我是自愧不如,待将军去厅堂见了那人,方知我所言不虚了。”他叹着气赞着。
“日后有缘分再见。”昭将军说完便往北灵院的方向走去。
011 再遇()
北灵院里清冷得很。
昭将军难以置信竟入无人之境时,忽见两个梳着螺髻的婢女坐在廊庑边的台阶上闲话。
“听说康公子打小就聪明,十岁能赋诗,出口成章,樵郡的人都夸他赛神仙,可惜他很少回樵郡了,如果不来京都,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遇,今日既来咱们沛王府了,一睹明家公子的神仙之姿,眼前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其中一个丫头眉飞色舞的如数家珍赞道。
“刘婆婆和春香姐姐她们都去了,要不,咱们也去看看?”旁边一个怂恿道。
南宫昭微皱眉头,正要咳嗽一声,打断她二人的对话。
谁想那两个丫头已经起身。
有一个往东暖阁里努嘴放低声音道:“里面在脑子不清楚,时好时坏的,不会出差错的。我偿一会工夫就回来不碍事。”话说着人已出了院子。
这两个丫头是服侍小七的夏香和冬香,因她二人一个嘴笨,一个新拨来的,地位在这院子的奴婢中排在最末,专职粗活杂事。
不想康公子一支仙曲将整个王府女子的魂魄勾了去。
连北灵院仅剩的两个看似本份的婢女也抵不住康康仙姿的诱惑往前院赶去。
南宫昭等婢女出了门才踱步走进去,这回可真入无人之境了。
东边暖阁里花窗边一只描金美人斛里插有时新的旁逸斜出的桃花,粉瓣落下三两片。
朱璺纤弱的身影背对着他,乌黑长发系了根蜜色丝带拖在白色长袍上。
他心头一动。
朱璺已隐约感受到有人影压过来,回头忽见昭叔叔那双深邃复杂的眼睛正凝视着她。
不免有些吃惊。
美男叔叔华冠丽服翩然向她走来。
她五味杂陈。
她穿越而来,却有原主人的一切记忆,知道这位昭叔叔与她的渊源。
后院一见只道是陌生人,未料到竟是救命恩人南宫昭。
这些年别来无恙。
朱璺想起当初这个男人心冷如石把她送回沛王府不免有些惆怅。
她的变化真大,楚楚可人令人心生怜爱之意。
“怎么生病了?”南宫昭走至近前坐在她的身边第一句便是关心,好像父子重逢般亲切和蔼。
朱璺无所适从,尴尬道:“只是小病,已经,好了。”
南宫昭却伸出一只手,单根食指拖起她的下巴眯眼看着,如此近距离注视着她的倾国之姿,内心闪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朱璺眼里窘迫,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尴尬垂眉道:“叔叔!”
“你终于肯再唤我一声叔叔!”南宫昭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刚在堂屋当着众人怎么化那种妆?谁帮你化的?太丑了。”
他看到她的脸颊清洗干净后,一切如初,已明白几分。
朱璺别过脸去,没忘记之前被他扔在沛王府之事倔强道:“不劳您关心。小七自从被叔叔送走和叔叔就是路人。”
九年前黄发垂髫的她在京都外城的牙道上偶遇南宫昭。
彼时他惊讶于朱璺年纪尚幼便有倾城之姿,更奇的是她遇事不慌原地等待母亲来找寻。
他坐在轻裘宝马上动了侧隐之心把她带回南宫府。
不知怎么的这个孩子到来后总会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打破了南宫府纪律森严的日常生活,给府里上上下下带来无尽的欢笑。
可毕竟是沛王爷的姑娘,即使救了她想要收为义女养在府里也不合人常啊。
她的出言不逊像个孩子在撒泼似的。
南宫昭非但不生气还有些乐意。
“你还在生叔叔的气呢,叔叔不是答应过你待你及笄时过来看你。”昭叔叔言语亲切含着无尽的宠爱和喜悦。
南宫府再好也只是个客栈,沛王府才是她真正的家。
她心有戚戚。有口难开。
南宫昭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眼里闪现淡淡的怜意,道:“小七没有做错事却经常被罚,是觉得委屈吗?”
自己的心事经由旁人说出来,眼泪哗啦啦不争气地流下来。
“知道叔叔为什么要在你及笄之年过来吗?”昭叔叔面不改色但眼神里有别样的温柔。
朱璺摇摇头。
昭叔叔微微笑道:“记得叔叔为你取字时说的话吗?”
她点了点头。
掀起尘封已久的记忆。
“希望七公子平平安安”话语犹在耳边响荡。
她睫毛微湿。
南宫昭微微一笑道:“你想明白了?”
她顿时脸红透了。
原来还有人在关心她。
“你明白就好。这个送你。”南宫昭有趣地打量着她恍悟过后睁大的美目,从袖兜里取一枚三寸大小雕着抽象狼纹的白脂玉牌,“它可以护着你,或去见西郊青王山见白马寺的方丈,见他如见我。”
青王山北边有一座水月庵是沛王府修造的,是杜老太妃的香火院,南边是白马寺是专供皇家或三公九卿的上香,临近山顶,庙里不像普通的庙宇三教九流南来北往的,是极清静不过的。主持据说是由西域来的鸠罗长老剃席的和尚,来历不小。
她接过玉牌看看那狼纹,不知道这图案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昭叔叔大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强调道:“记住,这玉牌能护你周全。”
朱璺懵住。
说得好像自己要大祸临头似的。
她挺直身子信誓旦旦推却道:“没有这玉牌,我也会像叔叔说的平平安安。”
南宫昭嘴角一抹笑意滑过,眼神里满满的宠爱,道:“防患于未然,你这个孩子呀,太单纯,是坏也是好”他叹息一声言犹未尽般。
“昭叔叔,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面壁思过吗?”朱璺红着脸像犯了错事般。
她原本心思难过。
有冤难伸。
及至昭叔叔来看她,她仿佛又变回成不懂事的小姑娘,在宠爱自己的父亲怀里撒娇捣乱。
南宫昭笑笑,正色道:“这件事与你何关,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往后记得凡事三思而行,别中了别人的计,掉进陷阱里也不自知。”
朱璺睁大又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昭叔叔。
昭叔叔笑道:“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尚未出口的话已被昭叔叔堵了回去,不免有些佩服。
012 比才()
朱璺的及笄大礼行了一半,横穿冒出了一个明康,正德堂里的人没有再理会她的妆容,注意点都转移到明康身上。
朱璧与神仙一般的明家公子在众人簇拥下并行至正德堂。
夫人们忽见一个如宝似玉的美男在朱璧的陪衬下徐徐而来,面如美玉,白袍大袖,仪容出表,闲适自得,气质一流,此人正是明康。
老夫人见他进来将众士子比下去了。
她快到花甲之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郎,小小年纪,便有出世之表,真像旁人所说,如神仙下凡呢。
老夫人知道的只是其中一面,在场的士子们了解得更清楚,传言明康放荡不羁,对教条礼法不以为然,对官场名利轻如粪土,因为思想怪异,常常得罪一些衣冠楚楚的士大夫,今日见了老夫人不知这个怪人会不会行礼,众士子打赌明康要得罪杜老太妃。
谁想明家公子走上前恭敬作揖:“明康拜见老夫人、沛王爷及夫人。”
众士子唏嘘不已。
不拘礼节放纵狂傲的明康在沛王府彬彬有礼,怎么看都不像世人传言的那样出格。
明氏之前已告诉了老夫人她侄子的年纪品性之事。
不仅是杜老夫人,连一向挑剔的郭夫人看到这么个妙人也有将嫡女指给他的想法。
因众夫人及士子在场,老夫人不便过分流露对明家公子的偏爱,颔首示意他入席,淡淡道:“明家儿郎方才在门外谈的是何曲?”
明康入席半起身子揖道:“叔夜前几日在西效游玩偶然得之,因琴调奇特,对琴中之意不得其解,今日忽毛塞顿开,再弹时只觉声声令人听之口齿生香,名为长林散。”
老夫人见明康长相脱俗谈吐不凡,正要称赞。忽人群里传来一个男子清脆的声音:“此琴音听着高低不平,忽委婉,忽辽阔。千回百转,令听者感到内心冰炭交加,升天坠地。这琴曲实妙不可及。”说话的人是赵会,众人不甚理会他。
荣姑姑笑道:“母亲,您看,明家公子的琴弹得好,咱们璧儿的萧同样吹得好,不如让公子和璧儿合奏一曲,想必会收不一样的效果。”
一语出,明康引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
朱璧感激地笑望向荣姑姑,荣姑姑也冲她一笑,那意思是接下来看你的表现了。
明康正要推辞,郭夫人开口道:“老夫人若有这个兴头,就让两个孩子演奏一曲。”
沛王爷笑道:“你们这些妇人啊,也不问问明家公子愿不愿意?”
这话说得好像嫡女能与明康和奏一曲高攀了似的。
这么难得的机会,众士子都巴不得自己出头,眼里却只有望的份,心里祈祷着明康不识抬举回绝掉,然后再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明康好像吃错了药处处都表现得无可挑剔,他居然儒雅地出席邀乡主共奏。
朱璧的心早已乐开了花,当仁不让叫服侍她的婢女春桃去拿萧。
赵会冷眼坐在偏僻角落里旁观着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
老夫人虽喜欢明康,但不希望孙女忘了女孩儿家的矜持,偏偏嫡孙女在正德堂前也不谦虚推辞,不问问老夫人的意思,见明康相邀三魂六魄的过去了。
老夫人看着糟心。
琴萧捧出,那琴是乌木所制,以汗血宝马的鬃毛为弦,两头雕着梅花,古朴低调的华美。
明康见了只觉此琴非同寻常,似可把玩一番。
他席地而坐,手指轻弹一下。
“叮——”古琴发出的一声清脆绵长的低音,穿透力极强,遥远的荷塘里莲叶为之一动,后院的花果为之溢香,北灵院的朱璺为之心颤。接着天籁之音不可思议地从明家公子弹指间流泻而出,比之先前更真切更深远,如古井般幽深,如月华般清朗,如天空般高远。
众人屏吸聆听心驰神往觉那琴声奥妙不同于先前的广陵散。
这时,朱璧举箫合奏。
古琴的幽深婉转与箫声的悠扬宏亮交织缠绕凤凰于飞满室光华,仿若步入人间仙境,连俗媚的朱璧此刻看起来也颇有朗朗风骨。
朱璺怅然若失听着那琴萧合奏,想到清风亭里见到的那个人,这琴定是他所弹,这萧呢,不用想是大姐所吹。
为什么会有一丝嫉妒?
一个庶女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嫉妒嫡长女!
她俯首望着手里的玉牌,这个才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啊。
这仙外之音,不仅让北灵院的朱璺听得出神,也让众士子遐想翩翩,连赵会也不得不承认明康琴技精绝魅力无人能及。
一曲终了朱璧笑意盈盈缓缓向明康作揖,道:“多谢公子,朱璧有幸习得公子风骨一二。”
明康没有说话只是回揖。
“乡主的萧吹得真好啊!让人流连忘返。”
“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让人甘拜下风啊,还有什么是乡主不会的。”
众士子一味奉承着朱璧,却没有赞叹明康的。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人突然鼓起掌打破了和谐,众人回头见是颍川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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