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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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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那血沾在衣服上,染出一朵滴血梅花。
朗月的利剑又往里轻轻触一下,血印更深。
大汉命在一悬,忙往后缩了缩脖子,道:“是,是一个刘麻子,给了小人们五百两定金,说是取一个姑娘的性命,还可以——”
那个汉子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不敢说下去。
“说——”朗月的利剑划开了他的一只胳膊。
顿时热腥的血又涌了出来,令朱璺和结香犯晕。
那大汉痛得嗷嗷真叫道:“还说可以先奸后杀,说这车里的三个人必须死,事成之后,拿着每位姑娘的内衣前去领赏,另付五百金叶子。”
朱璺闻言脸色瞬间一变。谁这么歹毒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害死她!
朗月又呵问道:“刘麻子是谁?”
那大汉道:“是,是一个江湖人,专门做这收受钱财雇凶杀人的生意,小的也只知道这些,求姑娘饶命。”
“如果事成了,你们约的见面时间地点!”朗月瞪着他呵问道。
那大汉命在一悬,想求生,结巴道:“明,明日午后在这附近的凉亭里交钱。”
大汉饱含着求生的期望望着抵在脖子处的剑稍稍移开,他松了口气。
唰——
脖子处一嗖凉意划过。
他瞪大眼睛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脑袋已掉了下来。
结香吓得拉着姑娘忙忙后退几步。
朗月向第一个赶来的便衣人使个眼色,那十个嗖嗖将尸体就近掩埋了,和朗月照过面后又退得无影无踪。
“可惜没有马车了,姑娘,这里离水月庵不足半里路,我们尽快赶过去吧!”
天色已晚,再不过去,水月庵里郭夫人的眼线恐怕要去禀报朱璺路中遭歹人奸杀,有毁姑娘清白。
结香和朱璺都怔怔地看着朗月,朗月好像忘了刚才的事一般,扶着姑娘往前赶路。
结香和朱璺还没有从刚才的血腥场面中缓过神,惶惶往前跑着,无暇说话,先赶到水月庵再说吧。
月上树梢,乌雀栖树,她们终于赶到了水月庵。
远远的就见门槛处有小尼姑要关门。
朗月先上前抵住门道:“去禀报师太,沛王爷的宜安亭主已到了”
小尼姑见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唬得面色惊变。
忽又听到沛王七女,才明白了怎么回事,柔柔弱弱道:“师太正在等郡主呢。快进来!”
三个人进了水月庵。
吱哑一声,小尼姑又顺手栓上门。
庵里寂静无声,月光下,人影绰绰,好像什么东西压抑着,令人喘不过气。
小尼姑安排三人先进了庵堂,看了一眼朗月浑身的血渍,暗自吃惊着,去寻李太。
“姑娘,为什么我感觉不对劲啊?”结香忐忑地说道。
她们刚刚死里逃生,来到水月庵前还急着想赶到,觉得到了水月庵就会有安全感。
可是从进门时起,结香的心跳得更快,十分压抑。
“别怕!刚刚的事吓到了。”朱璺安慰着,眼望着朗月镇定自若的样子,“有朗月保护我们呢。”
朗月受宠若惊地看着姑娘,“朗月一定能护姑娘周全。”
结香倒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佛像,努力抚平内心的不安,道:“希望我想多了吧,这么久也没见人端茶倒水。”
朗月也是一怔。
是啊,水月庵是沛王府的家庙。
朱璺再怎么说也是沛王爷的姑娘,宜安亭主,是这座庵的主人。
这些尼姑怎么迟迟不见端杯热茶呢。
正吃惊着,忽见一个身着长袍的年纪稍长的女尼走进来。
看她穿着打扮是李师太无疑。
李师太人称李太,长得十分精明,未语先笑:“恕我来迟,今日总不见宜安亭主来,误以为姑娘不来了。”
李太上上下下打量了朱璺,又看了她身边面色苍白的婢女结香,及至目光落在朗月身上,笑容僵住了。
只见朗月浑身血迹,衣裳袖子处还烂了一个大口,不禁皱眉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带着血光之灾?”(。)
113 庵堂()
朗月看这女尼的反应,好像真不知情,淡淡道:“刚才护姑娘来时,路上遇到几个盗贼。”
说着时又拿眼观看女尼的反应。
那女尼大吃一惊没等朗月说完,忙忙上前问道:“宜安亭主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大路是官道,怎么会遇上歹人呢?”
朱璺也观察着女尼的反应,似乎真不知情,淡淡道:“路上遭人算计,大路走不通,改走了小路,谁知会遇上强盗,幸好我婢女有些身手,制服了那些人。”
李太一听悬着的心放下来,道:“没有受伤就好,原来是这样耽搁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拦截沛王府的马车啊?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朗月笑笑道:“是啊,太自不量力了。那些人已被我杀得干干净净。”
李太面色一变:“姑娘这里是佛门净地,切勿说些杀人之类的话,以免冲突了菩萨也伤了姑娘的阴鸷。”
朗月冷冷一笑:“李太说的是,如果佛门坏人当道,提杀字也不算唐突。”
她话里有话,李太暂时不理她,只对七姑娘道:“最近这里的小路常不太平,经常会出现些盗财失银的事,宜安亭主这次是侥幸,往后切不可再走小路了。”
“李师说得是,这次多亏了我的婢女朗月。”朱璺心有余悸。
李太笑道:“天色已晚,姑娘们赶了一天的路,灰头土脸的,宜安亭主想必也很累了,我备了斋饭和热汤,为宜安亭主和姑娘们接风洗尘。”
朱璺谢过她。
三人先洗过热汤,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整理好仪容才去了斋房,李太亲自相迎。
李太笑道:“这是为宜安亭主和姑娘们置备的,还请笑纳。”
朱璺见一桌精致的斋饭,道谢着揖过。
朱璺坐下来正要动箸,朗月忽道:“姑娘请慢!”
朱璺一怔,不明白朗月的意思。
朗月说着从袖里取出一根银针,给每盘菜验毒。
李太一旁拉下脸道:“姑娘是要怀疑我下毒害宜安亭主吗?”
朗月淡淡道:“师太不必介怀,宜安亭主在外的茶饭都需要试过才可能尝用,师太习惯着吧。”
李太闻言,肚里生着闷气,不好再发作。
冷眼旁观着那根银针检验了饭菜后,并无不妥,冷哼一声:“姑娘这回放心了。”
朗月并没有被她的情绪影响半分,面上仍然淡淡的,道:“姑娘,现在可以动筷了。”
朱璺知道朗月为自己好,加上路上有人陷害,她没有说朗月,重拾筷子开动。
那李太哼哼两声道:“宜安亭主用膳后,小尼姑仪云会领着姑娘们去安歇。我先告辞了!”说着就走身,气呼呼地离开。小尼姑仪云看着师太生气,低头垂首侍立在一旁。
结香道:“李太生气了!”
朗月冷笑:“她有多大的胆子敢给我们姑娘脸色,快吃饭吧,一会好好睡一觉。”
早睡才有精神应对后半夜的事嘛。
朱璺抬头看着朗月没心没肺地吃着,忍不住问:“朗月,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什么?”
朗月装作没心没肺道:“不会有事的,有朗月在姑娘放心。”
三个人用完斋饭。
小尼姑仪云领着她们去了靠后边一个独立的院落。
院子里连着三间房,左右两间是下人们住的,正中一间设有香鼎挂幔花团锦簇地毯的,才是正经主子休憩之所。
廊沿上挂着无数个六角琉璃灯,照得院子里通亮。
来到这一温馨所在,一时众人悬着已久的心才放下来。
这里就是她们居住的地方了。
结香看到这里一扫之前的阴霾道:“姑娘我看这里还挺安静的,比我们之前住的院子要清静。”
朱璺也欣然赞同她的观点:“朗月你觉得呢?”
朗月淡淡点头,时刻不松懈警戒,瞥了一眼小尼姑仪云,见她面色恬淡如水,好像真得是与世俗隔绝的尼姑。
小尼姑仪云也在暗地里观察着这主仆三人。
宜安亭主果然如外界所传容貌异常美丽,倾城倾国。
她的面相看着善良单纯,绝不像带有煞气之人,诚如大名士嵇叔夜说的至真至善,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却被赶出沛王府,来这庵里度日,真是天妒红颜啊。
仪云介绍了这院子的布置,还说这院子后面有一处角门,出了门就可以摘新鲜果蔬,若有需要可以直接去摘,不必通报李太,这也是李太答应下来的
朱璺点点头,仪云见她们满意,末了又补充道:“宜安亭主,还有什么吩咐都来问我,我就在隔璧院子里。”
朱璺笑着谢过,叫结香送她出门。
仪云双手合手行过礼,才退出去:“宜安亭主好好休息。”
“有劳你。”朱璺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仪云心里惊讶这个亭主和上次来的亭主态度完全不同。
沛王爷的嫡女长乐亭主,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怎么挑剔都是处处不满意。
李太还要看她的脸色。
这一个倒好,谦虚有礼不拿架子,李太反倒一副冰冷脸。
结香送出小尼姑后,关上院门。
主仆三人看了正房布置,发现正房非常宽敞,外面正中上首摆了一个烫金菩萨,下面摆有香案,案上一只小小四母戊鼎,鼎里的香灰里插了三支香,正在燃着。
两旁的托得盘设有应季瓜果。
隔间又有一张矮矮的双人床榻,榻前还设有茶几,几上一对双耳茶壶,并四只耳杯,旁边窗棂下台一个铜鼎,焚有沉香。
最里面珠联下设有一张花梨软榻,铺有锦被,和庵里的朴素形成反差。
结香看了这么个好所在,不禁一笑道:“没想到水月庵里供主子休憩的地方如此好。”
朗月淡淡道:“你看这里像尼姑庵吗?”
结香一怔。
是啊,完全不像。
这会不会预藏着什么。
朗月检查了房子里陈设,又摸了摸茶壶,立起茶杯,顺手倒了一杯热茶,又用银针验了下,还好没有毒。
她靠近焚香铜鼎,闻了一会那沉香,也没什么。
朱璺看着她一副谨慎的模样,想起了半路杀人的事,坐到那软榻上,喝了茶,润了嗓子问道:“朗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114 大火()
结香坐到一旁的蒲团上,静静地等待面色一直处变不惊的朗月开口。
朗月自然明白她们问的是什么,这时也坐到姑娘对面的蒲团上道:“朗月不想说谎,的确是有人让朗月保护姑娘安全。”
“是谁要你为我做这些的?”朱璺显然有些感动。
朗月却道:“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朗月不敢违背主人命令,说出主人的名字。”
结香气道:“朗月,你现在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姑娘才是你的主人。”
朗月坚定地摇头:“朗月不能说,姑娘处罚朗月吧。”
“是荣姑姑吗?”朱璺猜测着,是荣姑姑送来的朗月,难道幕后人是荣姑姑?
朗月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想,“姑娘不用猜了,日后姑娘就明白了。”
朱璺情不自禁地握住玉牌,沉吟片刻,不再为难她。
朗月看着姑娘攥着玉牌,姑娘似乎想到是谁了。
结香犹是生气道:“朗月,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我从不知道你的身手这么好,还有那些援兵都是谁的人,看着个个身手不凡,既不像官兵又不像我们沛王府的人,他们为什么听你的话?”
朗月低头道:“不是听我的话,都是听主人的,来保护姑娘。”
一语令朱璺与结香万分惊讶。
朗月道:“姑娘快歇着吧,晚上这里怕不太平。”
一语又令主仆二人面色一惊。
“师父!”小尼姑仪云走进李太静休的禅房。
李太仍闭目,刚刚打完坐面容恬淡至极,道:“她入住了?”
“是的,师太,而且很满意的样子。”仪云复命道。
李太这才睁开眼,缓缓吐气道:“都准备好了吗?”
“今天看了她身边有个丫头很棘手啊。”李太忽而微蹙眉头道。
仪云道:“师太说的可是朗月那丫头?”
李太叹道:“那丫头进来时浑身就带着杀气,郭夫人可没打算过让她平安抵达水月庵啊,这次失了手,只好轮到我们动手了,可我真不想沾污了佛门净地。”
仪云道:“我瞧着宜安亭主比长乐亭主要强百倍,这才是郭夫人不喜她的真正原因吧,但是郭夫人的吩咐我们若不听从,死的就是我们。师太不必自叹自怜,一切都是宜安亭主的命。而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菩萨也会原谅我们的。”
“是啊,我要好好想一想,一箭中的!”李太陷入沉思。
仪云沉思半晌提醒道:“那个叫朗月的丫头身手不心,我们这里也只有仪琳能够制得了她,另外一个不相干,只要能牵制住朗月,宜安亭主和另一个必死无疑了。”
深夜万籁俱静,突然房间外面的六角琉璃灯碎了一个,发个刺耳的声音,一直静卧聆听动静的朗月“腾”地起身。
外面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与点燃的沉香一样隐隐绰绰。
朗月示意不要出声。
朱璺与结香睁大双眼看着朗月轻轻伏在窗边竖耳听了片刻。
突然一个人影破窗而入,月光中,那个黑影浑身一袭黑衣,蒙着面,手里亮出一把刺目的利剑,正向朱璺刺过来。
结香在一旁尖叫着,说时迟那时快,朗月从腰间拔出的利剑挡住她,剑刃相碰,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
那个黑衣人与朗月从屋里激战到屋外,金属撞击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屋后的菜地里。
朱璺心有余悸,“朗月一定要没事。”
说没说完,突然袭击正门至窗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非常快,一会就已经从窗边蔓延到屋里,将结香与朱璺隔开,里间朱璺身边的床铺全部燃了,结香尖叫道:“不好!姑娘,那个人在房间里洒了油渍!”
这油无色无味,众人再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变故。
大火一会就把朱璺包围在里面的隔间,出不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烟味,结香慌了神,忙拿起铺盖拼命地扑火,为姑娘找一条出路。
朱璺看着那火势非常大,仅凭结香一已之力无法扑灭,而且结香再不出去,连结香的后退之路都没了。
“结香你快出去,我自己想办法。”朱璺劝着拼命扑火的结香,一边将裙角的火星扑灭,烟味太浓,她快要窒息了
这里外面一群尼姑拿了水桶脸盆提水来救火,那火苗滋滋,已燃着了木质的梁柱。
小尼姑力气有限,加上回来一趟提水要花上一分钟,既吃力,又显得杯水车薪,对火势起不到丝毫影响,结香被那蔓延的大火直逼到门角。
然而大门外已燃着了,她看看里面的姑娘,近身不得,心如死灰般,想逃又不想逃。
如果姑娘死了,她活着也没意思了,姑娘伏在地上,大火浓烟挡住了视线,姑娘不知道如何。
就在这时,最里面的那扇火窗突然窜进去一个身手矫捷的人影,是朗月!
朗月看见结香时还不忘说一句:“你快走!姑娘有我。”
结香咬一咬牙,从火门里窜出来,身上的衣裳燃着了,在地上打滚。
小尼姑们提水往她身上泼,火苗终于扑灭了。
结香一身糊味,灰头土脸,眼睛呆滞地看着火房。
“可都救出来了?还有谁在里面呀?”这时候李太从外院匆匆赶来。
远远的看见大火燃的那座房子摇摇欲坠。
火光中,宜安亭主的贴身婢女呆滞地看着大火,嘴角浮起一丝得意。
仪云惊道:“师父,宜安亭主还没来得及逃出来”
这么大的火,宜安亭主非死即伤了。
李太已断定了宜安亭主命不保矣,嘴角的笑意更甚。
结香的身上还冒着烟,看到李太忙求道:“快求亭主吧,亭主还在里面。”
李太忙命人:“还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小尼姑们只得提水朝火里扔,那火势不减反而更大了。
结香吃惊恍悟过来,这是油啊,简直是火上浇油!
那些小尼姑见火势不减反而更加汹涌,心里十分紧张提着水桶倒退回去,眼怔怔看着屋梁倒下去。
眼前的房子已完全陷入火海了。
结香掐着自己的手指,血色全无,看着火海,救人根本无望。
火光照得院子里如白天,照得每一张吓怔的脸,照出李太和仪云、换装后的仪琳得意的笑容。
李太心里惊喜着终于完全成郭夫人的任务,这个庶女死定了,她马上就会得到白花花的五千两银子。这个庶女的命还挺值钱的呀。
李太眯着眼得意地看着火海,忽然那火海里突然窜出来两个交叠的人影,从火窗里窜出来的!
结香的眼神突然亮起来,“快浇水!”
一身着火的朗月竟然背着一个全身包裹着棉被的朱璺逃出了这熊熊大火。
小尼姑们忙提了水桶浇灭朗月和棉被上的火。
结香跑过去,掀开棉被,姑娘安然无恙!
毫发未伤,只是脸上薰了一点黑灰。
反倒朗月伤得不轻,眉毛都烧没了,头发还在滋滋冒着烟,一身湿透的焦味,眼里急切地打量着姑娘上上下下,见姑娘没有受伤,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结香抱住自家姑娘,喜极而泣。
朱璺又看看朗月,检查她的全身,见她也无事,也才松口气。
这主仆三人居然逃出来了!
李太得意的笑容瞬间变成了一张庆幸的脸,道:“宜安亭主,让你受惊了。”
说着将谋划失败的气洒在小尼姑身上,“还不快扶起亭主!”
小尼姑们搀扶起她们主仆三人。
李太满眼关切道:“亭主,这件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最近这山野气候干燥,鬼火太多,燃着了不少房屋,没想到亭主刚住进来,这房子就失火了。”
言下之意还有点怪罪朱璺的煞气,把房子给燃着了。
朗月道:“水月庵里可有外人?”
李太不明白她的意思,淡淡道:“除了亭主并姑娘三人,无外人。”
朗月道:“那这么说来,方才出现的刺客是这水月庵里人了。”
李太面色不善道:“姑娘,这里的人都是出家之人,不问世事,哪来的刺客,如果真有,也是一路跟随而来的,姑娘来时不是说路上遭遇过劫匪?”
那大火照亮着每个人,朗月见这些尼姑们个个惶惶看着火,手里提着桶、端着盆、目凄然触景生情的,完全不过问世事的样子。
但是李太身边的两个尼姑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仪云她是认识的。
另一个,目光淡定地看着刚刚死里逃生的主仆三人,眼里充满着懊悔。
这种眼神,一般柔弱的女子不会有。
朗月下意识地看了她的手和脚,刚刚从菜地里回来,多少应该沾着些泥土。
果然那女尼虽然换了一双新鞋,可是鞋边竟然真得沾了一点湿泥。
那女尼的手此刻握成小拳,仿佛被朗月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朗月问道:“这女尼不知叫什么名字?”
李太一怔,这个反应,悉数收在朗月的眼里。
李太不自然道:“仪琳,见过亭主去!”
仪琳上前双手合十,行了礼,后面的大火还在肆意地吐着信子,慢慢火光中房子轰然一塌,人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下。
这火势真大啊,如果没有用油,朗月绝不相信。
而且这个叫仪琳的女尼,身手不凡,与她不分上下。
看这身形,她确定仪琳就是那个刺客。
仪琳有些懊悔过来看热闹了,现在被朗月盯上,怕被她识破,只得微低着头,装作拘谨的样子,行过礼后默默退到一边去。
“水月庵从示走水过,今天宜安亭主一来,就走水,实在匪夷所思。”李太故意打断朗月的注意力,又对朱璺道。
朱璺意识到这是一场谋害,只是没想到水月庵佛门净地,也会干起这种勾当。
她淡淡道:“这火刚燃起时,我已经发现了油迹,而且事先进来一个刺客。”
李太闻言惊道:“谁会这么大胆子敢来谋害亭主呢?”
朗月沉吟半晌道:“水月庵有几道门可供外人出入?”
李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如实答道:“只有前面大门。”
“看门人今天可曾见到闲杂人进入?”朗月又问道。
那个看门人走出来道:“怎么可能,如果没见王府命令,家庙一向不对外开放。”
朗月道:“既然如此,那么这刺客必定在我们当中。师太,你说怎么办?”
李太面色尴尬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些人里怎么可能有刺客,我想是你宜安亭主的仇家追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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