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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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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想起来昭将军的计策,她绝不能让昭将军得逞。

    王夫人叹气道:“也罢,你还是想想,明儿再给我回信。”

    说完她出了门。

    朱璺见她离开,才松了口气,自出了门去寻丁夫人。

    没走多远,却听见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安亭主,请留步!”

    是明叔夜!

    朱璺吃了一惊,不敢回头,僵在原地不动。

    神仙一般的明叔夜走近来,站在她面前,令她怦然心动。

    她最近与明叔夜疏远了很多,加上刚才六姐把她最心虚的事情对明叔夜和盘托出,现在看见明叔夜,如果地上有缝,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明叔夜最近得到皇帝堂哥赏识,又多次获郭太后的召见,不用想也知道郭太后听取了嫡母的主张,准备要把朱璧指婚给他。

    明叔夜的目光落在朱璺茫然的杏眸里。

    “她说的是真的吗?”明叔夜淡淡问道。

    朱璺一时没明白,“你说什么?”

    明叔夜道:“你拒绝了我,是因为你的清白吗?你被劫持过?”

    一语既出,朱璺红涨着脸,眸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明叔夜。

    “是不是真的?”

    朱璺低下头,半晌鼓足勇气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为什么在意,跟你没有关系。”

    明叔夜又上前一步:“怎么没有关系?你答应过我,我也答应过你,我来求亲,求娶的佳人是你。你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为什么拒绝我?”

    他步步紧逼,朱璺心虚地连连后退。

    一旁的朗月看了,真想站出来,阻止明叔夜的逼问。

    朱璺淡淡一笑:“好吧,你既然知道了,对我也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我们原本就没有什么,之前你在三笙湖边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我也没有当真。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别人多么在意,都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损失了。”

    “宜安,你没和我商量,怎么知道我会在乎?”明叔夜目光变得幽深。

    朱璺一愣,不可能,没有男人不在乎妻子婚前的清白,他明叔夜是天下最有名的贤士,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一点!

    朱璺摇头道:“我不想听你的安慰之语。就此别过吧。”

    她刚要走,手臂就被抓住。

    硬生生地被他拽回来了。

    朗月刚想插手,却被结香阻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姑娘和明公子争执。

    明叔夜冷哼道:“你原本不是个狠心的人,我说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配得上你的人只有我六姐长乐亭主。史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朱璺声音里带着沙哑,挣脱他的手匆匆离去,她不想再被他的话干扰。

    明叔夜应该得到最好的。

    朱璺远远的走在前面,眼里饱含着泪水,任由风吹干,谁也看不到她的眼泪为谁而流。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结香明白自家姑娘心里的苦楚,道:“姑娘,明儿是十五,迎祥池许愿烧香最灵,姑娘不如我陪您去游观一日吧,也好散散心。”

    朱璺木木道:“好吧。”

    正说着她看见老夫人匆匆回了灵苔院,不知道为什么,朱璺看老夫人心事重重的,正不知所以然。(。)

139 红痣() 
灵苔院的陈大娘走过来,道:“姑娘,老夫人有请。”

    老夫人刚刚还和众夫人在聊着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单独叫她去灵苔院?

    朱璺疑惑地跟着陈大娘进了灵苔院。

    灵苔院

    老夫人心事重重坐在席子上首,满眼疑虑地看着走进来的朱璺。

    老夫人忧心的目光落在朱璺美丽的面庞上。

    这个孙女虽是庶出,但是丝毫看不到庶出的样子,比嫡出的长乐还要美丽七分。

    老夫人看着看着一时恍了神,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老夫人——”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朱璺已唤了她三声,老夫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难道真如张氏所言?

    齐郡的疯婆子姓房,说她的女儿当了乡主,而且要和天下大名士结婚,这种种迹象都好像影射着什么。

    郭夫人当时没听进去,还和张氏闹了别扭,可是老夫人却把这不经意的几句话听进去了。

    老夫人记得长乐刚出生时,她在郭夫人的荣椒院里见到长乐第一眼,就看见长乐右肩上有个红色的痣,可是过了几天那痣消掉了。

    当时她还奇怪,问了院里的人为什么不见了,那时郭夫人的陪房吴大娘还说不是痣,是红色的斑点,已经消掉了。

    现在,再一回想,老夫人突然不敢相信,她真得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怀疑!

    她记得宜安出生时天上狂风大作,她没有去看过这个庶出的孩子。

    而且第二日老夫人感染了风寒,连躺了个把月没有再见过两个孙女。

    加上宜安本是庶出,老夫人不甚在意。

    直到两个月后房姬抱着宜安来请安时,老夫人发现宜安粉白可爱,竟比长乐更讨人喜欢。

    老夫人从那时起才慢慢对宜安有了祖孙之情。

    可是那时她为什么没有起过一丝怀疑,想到这里她后悔不迭。

    朱璺不解道:“老夫人,您找孙女有什么事?”

    老夫人心有触动,朝陈大娘使个眼色,陈大娘会意,领着众婢退出去。

    仅留下结香在一旁。

    连朗月都被陈大娘领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老夫人招手道:“把你们姑娘领过来。”

    结香不明白老夫人要做什么,只得扶着姑娘坐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对结香道:“把姑娘右肩露出来我瞧瞧。”

    “老夫人——”朱璺吃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夫人示意她别说话。

    结香在一旁依老夫人意思,默默掀开姑娘的衣领,红色的痣!

    真的有一个红色的痣!

    老夫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老夫人像被受了天大的欺骗,愤怒、委屈、痛苦、失落与惆怅一股脑儿涌现出来。

    朱璺看着老夫人面色难看,好像生了大病一样,吓了一跳,道:“老夫人,您怎么啦?”

    老夫人面色苍白,半天回血,道:“宜安,你肩膀上怎么会有痣啊?”

    朱璺不解道:“老夫人,我从小这里就长了一颗痣,老夫人,您为什么问这个?”

    “宜安——”

    老夫人欲言又止,目前她还不敢确定,如果是误会,对长乐无形中会造成伤害。

    半晌老夫人道:“你先出去吧。”

    杜老夫人看着她离开,才对陈大娘道:“你派人去查一查那个姓房的女人。”

    陈大娘领命。

    朱璺走出灵苔院,心里纳闷,对结香道:“老夫人为什么要看我身上的那颗痣?”

    结香摇摇头:“或许老夫人是想起了什么吧。”

    想起什么呢?

    朱璺不得其解,暂将这事放到一边。

    老夫人寿宴结束的当天晚上,在后面的桃园,朗月前去向主公禀报近日沛王府的动向。

    “主公,今天夫人来贺寿,和姑娘说介绍夫人的弟弟给姑娘,意思是希望姑娘不要去和亲,奴婢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主公。”朗月沉思半晌,将这件事说出来。

    昭将军起初有些惊讶。

    朗月继续道:“夫人似乎是为了姑娘着想,不忍看到姑娘远离家乡,故而才好意劝姑娘。”

    “那宜安有没有答应呢?”昭将军淡淡问道。

    朗月摇头道:“姑娘回绝了。但是明家公子似乎对姑娘还没有死心。甚至——”

    “甚至什么?”昭将军感受到一股威胁。

    朗月道:“甚至说他不在乎一切。包括姑娘没有清白的事。”

    昭将军冷笑一声:“果然是明叔夜。像是他的为人。”

    “但是姑娘也拒绝他了。”朗月心疼道,“主公,这样对姑娘是不是太过残忍?”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不要结结巴巴。”昭将军呵道。

    朗月道:“主公,为什么不能成全姑娘和明公子呢?”

    昭将军突然赏了朗月一个耳光。

    朗月一惊,忙低下头去,请罪道:“奴婢该死。不该多管闲事。”

    昭将军看了她一眼,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奏?”

    朗月想了一下道:“还有件事,奴婢一直没搞明白。今天杜老太妃支开所有人,检查了姑娘的肩膀。杜老太妃看了姑娘的肩膀后,突然变了一样人似的,杜老太妃当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奴婢也不明白,只知道姑娘的肩膀上有一颗红色的痣。或许是这颗痣代表了什么。奴婢还没有查清楚,不敢胡言乱语。”

    昭将军皱了眉头,难道杜老太妃已经识破了朱璺依然是处子之身?

    应该不会。

    过了几日正值十五,龙津桥附近的迎祥池正是烧香游观的好去处。

    朱璺带着朗月和结香一起去烧香。

    路上夹岸垂杨,莲荷田田,水上凫雁游戏其间,穿过棋布相峙的桥亭台榭,迎祥池附近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朱璺正要烧香时,忽然就看见明叔夜在前面闭目许愿。

    结香眼尖也看到了笑道:“姑娘,那是明公子。”

    朱璺淡淡道:“我们快回去吧。”

    话没说完,明叔夜已经走过来了,道:“这么巧,你也来烧香。不知道你要许什么愿?”

    朱璺摇摇头道:“我最近闲来无事不过是游观,并不为许愿。”

    “是吗?什么时候至真至善的宜安也会说虚伪的话?”明叔夜言语刻薄犀利,完全不在意朱璺的脸色变化。

    朱璺抬头看着他,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咬着唇,半晌道:“你许的什么愿?”

    明叔夜淡淡道:“我刚刚许愿希望你会出现。”

    “明公子,这可太神了。你刚许完愿,我们姑娘就出现了。”结香笑道。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是京都的,相貌人品家世都过得去,能看上姑娘,结香都想着撮和姑娘与他。

    这样姑娘就不用远嫁了。

    明叔夜笑笑,道:“我的愿望都说了,你呢,你要许什么愿?”

    明叔夜又望向朱璺,诚挚地问道。

    他相信朱璺许的愿与他有关,他有这个自信。

    “明公子,我许的愿望是——”

    话没说完,迎面突然出现了骚乱。

    前面传来一声尖叫,人乱哄哄的,迎祥池突然变成一团乱麻。

    众人都往外冲,却都冲不出去。

    明康和朱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明康抓住混乱中人群的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

    那个人面色惶惶:“是东吴的奸细被发现了,前面在抓捕,听说大将军要征讨东吴,东吴人派人来打探消息,被禁卫军发现了。禁卫军已经包围了这里,准备射箭,可怎么办是好?我们都是大齐的百姓,我们不想死!”

    明康和朱璺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跑去,果然看见迎祥池门外四周被禁军团团围住。

    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箭在弦上,严阵以待。

    为首的禁军将领高呼:“不想死的都站在那里别动。南宫将军有令,东吴奸细就在你们其中,大家把身边的陌生人指出来!可免性命之忧。”

    明叔夜看了那个为首的趾高气昂的将军,皱眉道:“是禁卫军的副将,怎么跑到这里来抓人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尖叫一声,应声倒地,旁边的人哄道:“血,血,杀人了!杀人了!”

    明叔夜和朱璺回头看见一位身着葛衣的普通百姓倒在血泊里。

    禁卫军说的没错,确实有敌国奸细。

    百姓们乱成一团,刚才禁卫军副将的喊话适得其反。

    这时禁军将领振臂一挥就要放箭,明叔夜喊道:“不要放箭!”

    禁军将领一看是天下贤士明叔夜,有些意外。

    没想到明叔夜出现在这里,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国色天香的妙龄女郎,看着让人心生怜爱。

    这禁卫军将领姓赵,是南宫师麾下的副将,今天奉命护送郭太后去西庙烧香,没想到路上遇上刺杀的人,一番激战后当场处死了十来个,剩下的一个逃窜至此。

    赵副将见到他暂停放箭。

    “赵将军,这里都是大齐的百姓,你能忍心看着大齐子民在你的眼前死去吗?”明叔夜义正严辞道。

    “住口!东吴奸细潜入我朝,意图当面行不轨之事,现在太后受了惊吓,皇上有旨,一定要将奸细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明叔夜听了脸色严肃,对朱璺道:“你们躲到一旁去。”

    朱璺不放心道:“你呢?”

    明叔夜推开主婢三人,站在箭头正中,道:“如果今天赵副将执意要射杀大齐百姓,先射杀我吧。”

    他张开手臂立在正中。

    朱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朗月拉下去了,道:“姑娘,快先躲躲吧。”

    赵副将再次扬起手臂,蓄势待发。

    大齐的百姓抱着头蹲在地上。

    大家抬眼看着周围无数冷冷的箭头对着明叔夜,心里悬着。

    就在那名副将即将喊话时,后面突然传来喝止声:“慢着!”

    众人往副将后面看,见是昭将军。

    朱璺像见了救星一般,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明叔夜也松了口气,手放下来,看着南宫昭身着铁甲匆匆赶上来。

    南宫昭不动声色地顺手甩了赵副将一个耳光,才训道:“谁让你放箭的?”

    赵将军一个趔趄,脸火辣辣的痛,他忍着痛,忙道:“将军,属下受大将军命令,捉拿奸细,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大将军那里我自会解释,你退下吧。”昭将军看了一眼朱璺,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怜惜。

    “这——”赵副将犹豫着,迟迟不肯退后。

    昭将军睨了他一眼,阴沉道:“怎么我的话都不算数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赵副将迟疑道,“只是将军,奸细混在其中,如果不捉住,难不保会留下后患。”

    南宫昭淡淡道:“退下!”

    赵副将无法挥手叫众人退出去。

    “多谢昭将军。”里面有老百姓磕道。

    南宫昭并没有理他们,走到明叔夜身边。

    明叔夜向他一揖道:“多谢。”

    南宫昭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抹了一丝笑意,又转过头看着朱璺走过来,没有等她说话,就道:“走吧。”

    朱璺看着后面的百姓,犹豫道:“他们呢?”

    “都去门口登记,大家发现有可疑人一定要举报。”昭将军对那些伏地不起的百姓道。

    百姓们死里逃生,对昭将军说的话都愿意服从。

    众人走出来,站在大门边,门口设了持刀的侍卫,其中两个一个查询一个搜身。

    “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一个侍卫盘问着。

    “回官爷,小的叫刘二,家住在这街上,当街做水饭的。”被盘问的小掌柜战战兢兢答道。

    “谁能证明?”那侍卫喝问道。

    “官爷我和朱当家可以证明。我们是一条街上的,小的李家做麻婆豆腐的,与刘二隔街做生意。”人群里站出来两个人哆嗦着走出来。

    旁边的侍卫搜了身,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叫他们离开。

    后面的百姓一个个跟着走出来,盘问搜身,没有任何疑点。

    眼看着夕阳快要下山,围墙里的人所剩无几。

    昭将军看了一眼明叔夜,见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又看看朱璺,朱璺的花容月貌沾染了一丝忧愁。

    他走过来道:“叔叔先送你回府吧。”

    朱璺见事情已快平息,就唤了一声明公子道:“明公子坐昭将军的马车吧。”

    明叔夜摇摇头:“我留下来,你们先走。”(。)

140 出发() 
“怎么,明家公子难道不相信本将军的话,这些百姓如果不是东吴奸细,不会伤害他们的。”昭将军话语里不无讽刺道。

    明叔夜淡淡道:“谁知道呢,剩下的不过十人,也希望昭将军不要为难他们。”

    南宫昭心里忌恨他,然而面子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望着他,没有发话。

    “要不我们都留下来,等捉住了奸细再走。”朱璺见状缓解尴尬。

    门口的盘问一直继续着。

    朱璺望着心惊胆颤的百姓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一旁的朗月看见主公的眼色,会意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明公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结香也担心奸细查出来难免又是一场血战,会威胁到姑娘,也笑道:“是啊,姑娘,我们先回去吧。”

    没有等朱璺说话,昭将军淡淡一笑道:“还不扶姑娘上马车?”

    朱璺扭不过昭将军的威严与命令,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朱璺掀起车帘看着明叔夜依旧站在那里,望也没望她,心里一丝懊恼。

    原本她有很多话想和明叔夜说,可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心里未免一阵惆怅。

    马车驶离不久,赵副将在昭将军的先前示意下,不顾明叔夜的反抗,将院子里百姓全部杀死。

    禁卫军又冲进院里,各个角落搜查,终于捉拿住那名狡猾的东吴奸细。

    原来那奸细躲在后面的草堆里,准备趁夜伺机逃跑。

    可怜前面死去的八名大齐百姓。

    赵副将当场砍死了那名奸细,握着血迹未干的刀冲出来,提了人头,又着人把死去的九名无辜人员一齐拖走。

    明叔夜眼睁睁看着禁卫军离开。

    昭将军送走朱璺后,探子禀道:“主公,据可靠消息,齐郡的疯婆子的确姓房,至于是不是安亭主失踪的母亲,属下不敢确定。”

    “人现在何处?”昭将军淡淡问道。

    探子道:“关押在地牢。”

    昭将军没有说话,寻思良久道:“先留着一条命。”

    “是。”探子应声离开。

    是月初六黄道吉日,郭后与郭夫人携着满朝一品官诰命夫人,迎送着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

    和亲马车驶离京都,一同前往的还有结香,锦茜、种碧和朗月。

    独独湘树没有跟随。

    老夫人是嫌湘树太小,一团孩子气不懂事,故而派了个经验老道的温大娘相随。

    温大娘带着锦茜和种碧坐了前面的马车,朱璺同结香和朗月一车。

    马车一路往北而行,晓行夜宿,连续两日。

    这日,刚刚路过保定,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道:“郡主,前面官道滑坡挡住了去路,大家要绕道走。”

    朗月闻言神色凝重地上前猛掀车帘,看到前面果然被山上滚下的石子红泥等拦住了去路。

    温大娘正从马车窗口朝这边探头,看见朗月,便问道:“前面的路走不通了。是绕道还是派人搬石头?”

    绕道可以走旁边的另一路稍仄的官道,搬石头的话,经过一夜的大雨,难保前面的路没有被继续堵住。

    朗月不禁蹙眉道:“郡主,咱们得改道。”

    再往前一里就是村庄,眼看天也快黑了,得尽快赶到庄户人家歇息。

    朱璺看看天色当机立断道:“绕道吧。”

    结香突然紧张地揪着裙角。

    她想起了一个月前去水月庵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此刻的情形就如同那日,会有会有诈?

    她看着姑娘的美貌,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朱璺已经察觉到结香的失神,转身看向她。

    结香抬起头,把忧心话吐出来:“会有会又遇上什么麻烦?姑娘,郭后封您郡主,安排您和亲,加上水月庵的事,奴婢总觉得这前前后后都和郭夫人有关,是她幕后主使的。”

    朗月静静地听着,红着脸,掀帘看着帘外。

    朱璺见结香忧心忡忡,笑道:“前前后后有近百的士兵护送,再者马车上有王族的旗帜,一般的山匪怎么敢与朝廷抗衡,除非,有人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朗月略为吃惊地看着朱璺散发着睿智光芒的杏眸。

    朱璺肌白如雪,明眸善睐,眸子里有着不同于十五及笄的女子应有的羞涩与惶惶,好像已经看透了世事一般。

    那是一双深谙世事的光芒。

    说不出口的奇特。

    朱璺转而冲朗月笑道:“你武功高强,你说是不是?”

    朗月一愣,转头道:“姑娘的话很有道理。结香别担心了。”

    朱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淡淡地朝朗月笑笑,她从袖间取出一块帕子,道:“朗月,你的主公可曾派了人来这里?”

    朗月一怔,下意识地否认道:“我就是主公派来保护郡主的。”

    “就你一个人吗?”朱璺若有所思,“今日是你的生辰,这帕子是我特意缝制,送你。”

    朗月又愣了下,旋即小心翼翼地接过姑娘递来的帕子,百感交集,“姑娘记得我的生辰?”

    朱璺淡笑着点点头。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朗月,这么弱小的姑娘从小就被训练成死士,没有常人的感情,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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