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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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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夏桃清清嗓子,”这美人榜是贵族圈子的传统,规定只选本朝十三至二十五的妙龄美人,不分男女,共设有九个品级,每个品级有十二妙人通共一百零八个名额,能登上美人榜的公子姑娘前途都不可限量。男子不用州里的中正官品评就可以中选九品中的上上品日后被朝廷征辟重用。”

    “女子若能登上美人榜能被天下名士推崇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019 算命() 
说到底这美人榜关乎到男子仕途女子婚姻的。

    明康占榜首,让六姐心服口服居后,或许那人真有两把刷子。

    至于朱璧嘛,能登上第二名真是天大的笑话。

    朱璺想到嫡姐妖媚的姿色微微一笑,打趣道:“这康公子是何方妖孽,竟然貌美赛过嫡姐。”

    夏桃不解:“七姑娘不是在正德堂已见过他?他才不是妖孽呢。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名士,被称为谪仙的明家二公子。况这美人榜又不只凭着以貌取人,还关系到家世门第高低与才德品行。”

    细想起来明康是个大才子。

    日后被南宫昭砍头真是冤呢,索性趁这机会告诫他一番吧。

    夏桃自己打开了话闸:“谯郡的百姓都说康二公子无所不能,是天底下最有名的贤士,最有神仙之姿,人称谪仙,不光诗作得好,字画为士大夫人争相临摹,而且琴弹得好,连沛王爷和郭夫人也喜欢他呢。”

    朱璺想了想:“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偷听康公子鼓琴?”

    “不敢。奴婢们只是凑巧路过。”两个小丫头心虚地逃离现场。

    史书上说明康没过四十不惑就一命呜呼了。

    起因是镇北将军、冀州牧刘昭的长子刘巽强…奸庶弟刘安的媳妇,因这件公案被有心人赵会添油加醋,时任晋公位相国加九赐的南宫昭不顾三千国子监太学生的上书,各地数千豪杰的联名声援,朝中阮渠和山珠两位挚友的肯请,坚持宣判明康死刑,相传明康临刑前弹了一曲长林散并恨道:“长林散自此成了绝响。”

    真是天妒英才啊。

    也不知他是否如琅琊王氏的王重所言喜怒不露于色,如山珠所言个性如傲洁刚健的孤松。

    朱璺循声而去,及至小梨山亭,忽见华袿飞髾的明康席地而坐,悠然自得地弹着长林散。

    时而闭目,时而怅然,沉浸在琴声中。

    这风流不羁的神仙之姿,只怕世间最珍贵稀奇的宝石也要逊色三分。

    只见他头戴着束发玉冠,一袭素袍腰束绣金螭香囊并豆绿长穗宫绦,青玉镂雕竹节朱雀德佩,肤白如瓷饱满细腻,眉如墨画,目若龙晶,有玉山巍峨仙姿。

    明康修长的手指正弹着一把焦尾琴。

    身上的香囊散发出淡淡的奇香。

    这香不同于东角楼街市香药铺所售普通沉香。听闻名士所制奇香用的是宿莽、蕙芷、薜荔、杜衡等当日离骚提及的山野异草凝制成丸,香气染身可三日不散。

    恰当的时机再细细欣赏,这明康果如琴声般精妙绝伦,世间罕见啊。

    朱璺歪了歪头,再次审视一眼,比起昭叔叔威严华贵的美貌,明康衣着朴素配的香囊玉佩却千金难买,看得出是个深谙人世真谛不在乎世人眼光的名士。

    明康清澈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犹如火炬般烧得她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何心砰砰跳得厉害,朱璺为自己的痴意有些羞愧,窘迫地想了个办法,拿出汗巾掩上面。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花痴了。

    这样美好的人,我行我素地在正德堂打个千就完事了。

    众士子都要卖朱纬一个面子,在千雪堂,当相亲的陪衬,偏偏这人又没去凑热闹。

    待人的性子不冷不热,日后被人嫉妒陷害也没个帮衬的人了。

    等他完弹完这曲,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他。

    想着,明康已经先开口道:“小七见我,为何不见行礼?”

    明康的声音比在正德堂里听到的更悦耳,难道是琴声配合之故?

    朱璺忍不住偷瞄一眼他的仙容,谦逊道:“康公子有名士之风,琴声如世外之音,想来是不拘世俗小节之人,朱璺是个俗人,惶恐不安故不忍打搅公子雅兴。”

    明康听了淡淡一笑,起身道:“方才在正德堂还赞你至真至善,未想你竟也是个喜欢遮掩之人,何不揭开帕子露出真性情呢。”

    朱璺眨眨眼睛。

    这人果然聪明绝顶!

    她干脆地扯下汗巾,道:“公子看清了,我表里如一。”

    明康洁白无瑕的脸上笑意更深:“那为何面红耳赤?”

    被他这么貌似无礼地追问,朱璺的脸快烧红到脖子根,睨着他,心跳又漏了一拍,慌乱地低下头去,咬了咬唇,驳道:“是你生得过美,加之琴声世间少有,相较之下,我站在你面前有如土木形骸只觉自惭形秽,今日能遇见康公子是造化,康公子就如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不好,从明儿起,我要每日三省吾身。”

    明康嘴角微抽,这马屁拍得!

    “樵郡竟出了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姑娘!”

    朱璺笑道:“多谢公子抬举,我的名声变大了。为了报答公子,这赞美之词不算什么,想听多少能说多少,我还会算命,不如公子报出生辰八字,让我算一卦。”

    明康错愕,琴声猛然中断,严肃地望了她半天,只当她开玩笑,可眼前的姑娘煞有介事地盘腿而坐,兰花指搭在两膝,闭目自言自语般:“公子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关乎婚姻大事,怎么能随便说。

    明康本不想理她,但看她这认真劲,配合着她如实说一串她不懂的八字。

    饶是不懂,也要装懂。

    朱璺含笑道:“善哉善哉。据公子的八字来看,公子要小心了,三十九岁天罗命,避开为是。”

    明康忍住笑:“怎么避?”

    “按昭公子的八字来看,唯有远离赵姓和复姓的人才能化解天罗命啊。”朱璺说得头头是道。

    明康寻思片刻,道:“你是让我与赵会和南宫家的人不要走动吗?”

    说得好直接!

    朱璺睁开眼看着他打量着自己,好像戳穿了她的伎俩,尴尬地咳嗽两声,“事情很巧。我不知道什么赵会呀,南宫呀,不过听起来好像与你的天罗命有关。公子注意了。”

    朱璺说完急于逃离是非,生怕他追问下去。

    走了不多远,回头见那美男还坐在小梨山亭没有动的意思。

    话已经点明了,但愿他能躲过一劫。

    明康没有搭理她,继续弹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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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曲水() 
朱璺回至千雪堂时见杨柳与朱纬较之前熟络些,大家约好去个雨榭青鸟白鹄舫玩水。

    杨柳看到朱璺喜得上前邀她:“你哥哥说在那里设了曲水宴,一起去看看。”

    朱璺悄悄扯扯杨柳的衣袖,笑道:“你觉得他人品怎样?”

    杨柳红脸道:“他是你哥哥,你自然比我清楚。”

    “我是我,你是你。到底怎么样?”朱璺八卦起来。

    杨柳更羞涩了,道:“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其实这话是我姑姑事先教我说的,这样吧,你觉得好就不说话算作默认,我好和姑姑交差。”

    杨柳果然就睨了一眼朱纬,尴尬地道:“瞧,她们等得不耐烦了。”

    朱璺忍不住一笑,只当她默认了,打趣道:“你忍受得了我哥哥有屋里人,那个柏玄姑娘,知道不?”

    杨柳跺跺脚,羞得无地自容:“七姑娘,你,这些话被人听到了,会被笑话的。”

    这个时代哪个男人屋里不收几房。

    在杨柳看来,朱璺这话说出来被人听见会被认作妒妇,作为正妻是不合格的。

    话题打住,两人心照不暄,感情不再陌生。

    个雨榭在璃园北面环水而建,与小梨山亭隔水相望。是玩曲水流觞的好去处。

    众人热闹而至,一直坐在附近发呆的蒋钰后悔不迭地再次退避三舍。

    士子们饮酒赋诗,在姑娘面前表现得风度翩翩。

    大家围坐在环曲的水边,朱纬先取过盛好酒的耳杯置于流水上,任其顺流,眼睛不时瞄向杨柳的方向,朱孚和朱觅会意一笑,伸出手,搅动着流水,叫那耳杯往杨七姑娘方向流去。杨七姑娘玲珑剔透的心怎么不知,碍于众人的热情,佯装未察觉,只听得朱璺大声笑道:“停在杨姐姐面前了。杨姐姐快喝了它吧。”

    杨柳勉强喝尽,露了一手笛子。

    朱纬突然就玩起曲水流素卵和浮绛枣的游戏。

    说亲蛋和早生贵子的寓意都有,朱纬的心思昭然若揭,就看杨七姑娘吃不吃。

    朱纬将煮熟的鸡蛋与红枣依次置于水中,大家卖命地搅着动水流,那两样统统停在杨柳面前,杨柳看了快哭出来,“这算什么?作弊的不算。”

    “卵无脚,枣无嘴,若这两都有嘴有脚,不用大家动手,定往杨姑娘这边来。我们顺水推舟。”赵会强词夺理地辩解。

    说得人哈哈大笑,旁边的李十三姑娘不甘心被冷落,就作势挤开朱璺,走到杨柳身边,劝道:“一个游戏罢了,别扫了士子们的雅兴,快吃了。”

    李十三姑娘亲自取上来塞给杨柳。

    朱纬笑语晏晏看着杨柳吃下说亲蛋和早生贵子的枣儿。

    曲水宴后,几位士子在岸上不远处的亭子里讨论着时事,朱觅与朱纵很闲,跑到旁边斗蛐蛐儿,完全置身事外,连勾搭白鹄舫里的姑娘都没斗蛐蛐的兴致高。

    朱孚摇了摇头,听着朱纬同他理论着要不要撤郡。朱纪在一旁听而不语,目光无意间落在白鹄舫上一位瘦削的姑娘身上,依稀记得她姓李,是表嫂的娘家人。祖母五十五做寿时他见过一次表嫂,眼前的那女子同表嫂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这一位看起来更年轻些,弱柳扶风照影自怜。

    朱纪淡笑。

    赵会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李十三姑娘。他会意,就听见朱纬回头已唤了他两声:“士季,你认为呢?”

    “撤郡这事非同小可,处理不当,变相减损沛王爷和中山王的俸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依我看皇上问起这事,装糊涂为妙。”

    “我也是这个意思,没有明确可行的措施,樵郡和中山郡明哲保身才是。”

    朱纬听朱纪有力无心地说话,心里反感他,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心不在焉的,快走,做你自己的事去。”不留情面地打发他。

    朱纪心里扎挣一会,面上终不露出愠色,有礼貌地站起,讪讪离开。

    朱孚看着他远去,才淡问:“子澹兄,快沉不住气了。撤郡说得简单,稍有不慎闹得乌烟瘴气,不是好玩的。”他说着起身手反剪在背,放眼望向璃园深处。

    白鹄舫里,朱璧对杨柳极热情,问东问西,杨柳尴尬地应下十六日同去白马寺庆祝准提菩萨圣诞的邀请。

    杨柳急于摆脱她的询问,回头望望外面道:“怎么不见你七妹呢?”

    “杨姐姐问她作什么,难道杨姐姐喜欢和她说话,不喜欢和我说话?”

    杨柳陪笑:“怎么会呢。”

    偏偏朱璧定要问个牙白口清,杨柳急得无法,同好含糊道:“好了,好了,我最喜欢你还不行么。”

    话虽说得称心如意,然而朱璧定要磨缠她半日才允人去叫朱璺。

    杨柳心里纳罕这个六妹很难缠。

    及至朱璺进来时,三个人气氛尴尬,聊不到三句,以两姐妹的不欢而散收场。

    原来朱璧在杨柳面前字字讲根基,讲家庭门第,含沙射影地说杨柳家里没根基,被她哥哥看中是高攀了。朱璺就替杨柳报不平,驳斥她的话:“这根基不在门庭家世,要在心地品行上讲,就像杨姐姐这么个怀瑾握瑜又知书达理之人,岂是没根基的人能学来的?”

    不知为何,朱璧就一口咬定她变着相骂人。

    两个人差点打起来,杨柳好心劝着拉架,因为不远处有外男在场,不好丢脸,两个人都识相互不理睬。杨柳初来乍到的惶惶叹气。

    杨家这一世徒个虚名,她明白朱璧拉着她说东说西,说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富贵,更衬得她寒酸得无处可遁。她想着朝朱璺投去感激的目光。

    李十三姑娘撇见亭子里的人望向这边,她作势悄悄拉住朱璧走到船头,劝道:“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再说杨姐姐是你大哥看中的人,说那些无心之语,难免被有心人曲解了。往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行事再古怪你避开就是,省得自己吃亏失了身份。”

    “想得美,我避开她?以为自己是谁呀,这傻子真中了邪,动不动就斗气,得想个办法治治她。”朱璧气呼呼地坐在船边。

    李十三姑娘就拿起绢子替她扇风消气。笑语晏晏。

    从亭子的角度看,好像两人亲如姐妹似的,看到这一幕,亭里的人不由得打量起和长乐乡主在一起的李十三姑娘。

    她终于逮住一个机会,让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

021 识破() 
两个人叽里咕噜地站在船头悄声咬耳朵。

    半晌,李十三姑娘很有本事地哄好了朱璧。

    “三分匠人,七分主人,看你的了。”李十三姑娘淡淡一笑,从她身边走过去,坐到了弹着琴袁四姑娘身边。

    朱璧打定了主意,神神秘秘地去离开找她的大丫头春桃。

    那春桃听完乡主的妙计后,拍手叫好,又去找北灵院的掌衣婢女秋香,把乡主的吩咐一五十一地告知于她。

    “秋香,这件事办好,乡主会向夫人请示,替你争个好归宿。”

    秋香战兢兢地遵命。

    今儿辰时因为香膏之事,被郭夫人的陪房陈大娘私下里骂了一通,又被吴大娘那个嘴碎的火上浇油,在郭夫人面前留下了没有竭心尽力的坏印象。

    此刻正要负荆请罪呢。

    秋香纳闷:辰时,她什么也没做,看了姑娘的水晶珠后,突然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后梦里说了什么都不记得,难道姑娘会妖术?

    这次行事如履薄冰,若再出差池,主子定不饶她。

    秋香为保险起见,伙同春香两人互相壮胆,立志只许成功。

    两个婢女想了想进了碧纱橱翻找七姑娘的水晶球,要把它藏起来。

    当朱璺从璃园兴冲冲跑回来时,秋香眨眨眼睛笑笑语盈盈道:“姑娘的头发乱了,让婢女替姑娘整一下。”秋香说着拿了帕子要帮忙拭面。

    “头发乱了,为什么要拭面?”朱璺警惕地躲到一边。

    秋香急了,扑过去,迫不急待地要帮忙擦拭。

    “不对吧,秋香,你猴急着什么,难道这帕子有什么古怪的?”朱璺狐疑地打量着她手里的帕子。

    秋香忙镇定地陪笑:“瞧姑娘说的,奴婢好心好意姑娘不领情就算了。”她心虚地把帕子塞到看不见的地方。

    朱璺不理睬她,径自找水晶球。

    她打开匣子竟然不见了。“秋香可看到我的琉璃球了?”

    “什么球啊,奴婢不曾见着。”

    一听这心虚的口气就知道捣鬼了!

    她警惕地瞅一眼秋香。

    事有反常即为妖。

    “秋香你是什么时候来府里的?今年虚岁几何?”朱璺随意地问道,顺带拾起先前作的大小的画稿,画里的人物都恰到好处地嵌在自然景物里,心里暗叹着穿越来,这个身体竟有这样的本事。

    秋香尴尬道:“婢女六岁进来。虚岁十七。”

    “春香呢?”

    “婢女五岁进来,今年过了十六。”

    朱璺把画子重新卷好搁在一边,若有所思道:“都到了放出去嫁人的年纪。不知道郭夫人是打算放你们出去还是留在家里?你们是家生子吧,若是家生子,就没法了,只能发配给没品位的邋遢小厮,太委屈二位姐姐了。”

    两个婢女又羞又惊。

    “姑娘您是打算遣散婢女们吗?奴婢们不想出去。”秋香吃惊道。

    朱璺笑笑。

    秋香捉摸不透她笑容背后的含义。

    朱璺道:“你们是郭夫人送来服侍我的。是去是留轮不到我置喙。你们服侍了这么久想来是知道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搓揉成圆任掐捏成方的朱璺,在你们帮着乡主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时没有想过后果么?”

    话说到后面变得严厉起来,唬得春香和秋香二婢头伏在地上。

    两个小贱人还在申冤道:“婢女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姑娘您多心了。”

    是吗?

    尚如初笑笑,看着伏地的那两个人,选了秋香,淡淡道:“把头抬起来。”

    春香依言抬起头。

    “姑娘您这是?”

    朱璺伸手夺过秋香藏好的帕子,看了看,笑道:“真不明白,你干嘛要没事找事,还嫌教训不够多!”

    “那行,我替你擦拭!”说着上前吓唬她。

    唬得秋香忙道:“姑娘不可,奴婢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劳姑娘亲自动手。”

    朱璺冷哼一声,帕子砸到她身上,正色道:“我瞧你脸上沾了灰,自己留着使去吧!”

    秋香无法转而求助春香。

    春香会意道:“姑娘,难道怀疑秋香姐姐的用心不成?”

    “对啊,姑娘,婢女是见姑娘面上沾尘,才想着帮忙的,若姑娘不喜欢,日后不让奴婢服侍就是了。”秋香强笑着。

    春香是个嘲讽会表现在脸上的人,而秋香八面玲珑阴奉阳违不露声色更可恶,收了好处还不肯办实事,简直是无赖。

    朱璺倒抽口气,继而温言温语地笑道:“你近日劳心劳神的想着如何服侍好我,我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这块帕子就赏给你吧,秋香难道你嫌弃帕子只是小东西吗?”

    跪在一旁的春香撇到这一幕,也是后悔不迭,这才信了秋香所言,脑子清醒后的七姑娘简直是个人精,谁都糊弄不着。

    暖阁里的气氛很诡异。

    朱璺盯着浑身发抖的秋香,她哆嗦着用帕子拭脸,没过一会见她的脸上慢慢起了红疹,秋香脸纠结成一团,忍不住伸手就去挠着脸,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疼。一张俏脸越挠越肿,没过半盏茶工夫就肿成了包子。

    按现代的说法,毁容了!

    秋香忍着痛浑身冒着冷汗求饶道:“姑娘饶了婢女吧。婢女实在受不了了。”

    “你告诉我这帕子里浸了什么。”朱璺犀利的目光刮着她。

    秋香一震,紧张地道:“是婢女刚,刚才吃错了东西过敏了,和帕子没关系。还请姑娘饶了我吧。”

    “春香你说?”朱璺转而厉声问春香。

    春香心一颤头红着脸叩地道:“婢女,婢女也是奉命行事啊。”

    “好一个忠心侍主的奉命行事。”朱璺冷哼一声,“你想好了说辞却没想到后果,这么好的计谋也有你的一份吧!我之前昏沉之际任你们揉掐搓捏,助长了你们嚣张的气焰,颠倒是非糊弄我,就算我是个庶出,我娘是嫡母的婢女,我还是主子,你是下人,下人却不懂做下人的规矩,想必你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来陷害欺负自家的主子,沛王府怎能是你撒野的地方!”

    “奴婢不敢!”春香和秋香脸烧火疗一般叩下头去。

    原来姑娘什么都知道!

    朱璺冷冷道:“把头抬起来。”她盯着秋香的脸半晌笑道:“这帕子果然神奇呢。”

    说着眼瞄向春香,“你也试试。”

    春香吓得瘫软在地连连求饶。

    秋香偷偷瞧着不敢吱声,听天由命地任打任罚,事情到这地步,即便姑娘饶她,郭夫人也不会用她了。

    她已然成了一颗废棋!

    棱镜里的美人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022 帕子() 
见两个婢女跪立不安,眼观鼻,鼻观心的,朱璺冷笑,早干嘛了。

    “我要换衣裳,去把荣姑姑送来的新衣裳取来。”

    两个婢女互视一回,低眉顺目地十二分上心地替姑娘披上新制的蜜色深衣,如薄雾般烟色绣着金菊的裙摆旖旎拖地,更衬得七姑娘的高雅淡泊之美,这种姿态正为时下的士大夫所热捧。

    这样的妙人站在庭院,一颦一笑,视之如闻天籁之音绕梁三日,真好一个绝色尤物!

    然而七姑娘变了,心地不似外表那样的软弱。

    她们看到七姑娘嘴角浮现出一丝无法掌握的笑意,秋香红肿的脸颊就被这笑抽了一耳光般痛。

    朱璺瞧着秋香无地自容的样子,淡淡道:“乡主,是不是要七妹的整张脸都变成你这样?”

    说着拿眼望着镜里无所适从的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显然吓坏了。

    七姑娘清醒后比她们想象得难以对付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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