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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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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劲头十足,眉飞色舞道:“可惜呀,这姜维说是名将,实际上还是没算到咱们大将军的心思。对方的兵力都布置在沓中盆中,没有摸清咱们大将军安排主力的位置,在最重要的汉乐与剑门关之间,兵力只有不到三万人呢。”
“就是说,他的主力兵放错了位置?”听众中有人若有所思。
说书人笑道:“正是,各位看官,这才是大将军声东击西的本事啊。姜维再厉害,还是没猜中大将军的心思。各位试想,用三万人对付十多万的大军,必须得有援军啊,若无援军此仗必输无疑。后来蜀军阵亡的阵亡,投降的投降,我们大齐十万人马在大将军的率领下轻易地拿下阴平。那姜维冲出包围时,扬言誓死要守剑门关呢。”
“这么说来,大将军的人马也有损失啊?”听众们若有所思。
说书人笑道:“有损失是自然的,不到百来人吧。主要是姜维的人大部分覆没,没有了抵抗的兵力。”
“那后来呢?”
“后来,诸葛瞻出击被杀,蜀国君主开城投降,下次交代。”说书人吊足了胃口。
听众人怨声载道时,朱璺看见那个美男已经从人群中悄悄地退出。
她悄悄跟上去。
“姑娘,是否怀疑那个人?”朗月低声问道。
朱璺点点头:“他不像大齐人。”
正说着那美男突然转了个弯不见了。
就在这时街上人声沸腾,原本暗下来的天色突然亮如白昼,大家欢呼道:“点灯了,点灯了。?? ”
朱璺望向那亮光处,只见莲花灯绯红,亮如天边的晚霞,花瓣层层打开。
百姓们啧啧称叹:“百年一遇啊。”
“姑娘,您看,莲花打开了。”种碧拍手笑道。
“咦,花瓣里还个灯在转动呢。”湘树也不禁赞叹,一扫先前的阴霾。
朗月的目光却落在了莲花灯对面的主公身上。只见南宫昭一袭便服,淡淡地看向这边。
南宫昭见朱璺已被莲花灯深深地吸引,心里暗叹还是个孩子。
当满含惊喜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南宫昭面上时,朱璺顿觉目光被烫了下。她突然变得煎熬难耐。
直到朗月在旁边又提醒道:“姑娘,昭将军来了。”
是啊,昭叔叔也来了!
想不到这么巧。朱璺闻言,蔫掉的兴致再次强打起来,咽了口水,顿顿嗓子,走了过去作个万福。
“昭叔叔,想不到你也来看花灯。”朱璺尴尬地道。
犹记得南宫昭那些暧昧的话语,那些看似无心的话,总能掀起少女的情愫,所幸她已是过了三十五岁的现代人。
挑动少女的情愫,于她来说,只能像大人拿个糖骗骗小孩子一般。
“你也来了。”南宫昭淡笑。
因为人比较吵,南宫昭突然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他说着已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可是——”朱璺窘迫地看向身后,意外地发现种碧和湘树以及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了。
原本担心被婢女们误会的那颗悬着的心,稍放松。
她想挣开昭叔叔温暖的大手,但是昭叔叔的手很有力量,握着她时虽然不觉得紧,却松脱不得。因为昭叔叔粗砺的指腹贴着她的皓腕。
只觉一股温暖像羁绊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她,她头皮发麻。
说实话,史书上说南宫昭的哥哥南宫师杀人如麻,就惯性地想着只要是南宫府的人都很可怕。
南宫昭亦是如此。
虽然南宫昭对她好,但是一想到他杀人无数,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怖。
何况南宫昭现在握着的她的手。若是此情此景被明康看见,更是有理说不清。
“昭叔叔,我的手好疼。”朱璺窘迫至极,找着借口。
然而南宫昭并没有怜香惜玉地松开,未闻一般,拉着她走到街角人少的地方,才松开她。 ?
朱璺的煎熬如汩汩的沸水。
“宜安,你怕我?”南宫昭突然揣测地端详着她道。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违心地摇头:“昭叔叔为何这样问?”
“你方才,手在发抖。”南宫昭淡淡地道。
朱璺静静地看着面前严肃南宫昭,忙解释道:“只是因为大家都在歌颂昭叔叔的战功,宜安,是担心昭叔叔被人识破身份。”
朱璺呆了呆忙找个南宫昭易于相信的借口。
南宫昭的幽眸仿佛能洞穿她的心,风轻云淡地笑道:“是这样吗?宜安,你害怕只是担心我被百姓们认出来?”
朱璺微愣,颔首点头。
南宫昭终于没有再追问这件事,男女之事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里面,点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还没有这么傻。毕竟不是十五岁少不更事的女子。
南宫昭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让她窘迫,与她并排走在路上。
一路花灯相伴。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静静地走着赏着,走马观花一般,却又煎熬难耐,自从与明康确定了关系后,再同南宫昭走在一起,朱璺感觉像犯罪。
朱璺故意放慢脚步,微微落后于南宫昭,走在他侧后,然后悄悄地偷看了一眼他俊美的面庞,他幽深的眸子下投出淡淡的阴翳,更显得那眸子的深邃。
深不可测抑或是变幻莫测,反正是捉摸不透。
不时走过的三两路人还在津津乐道着他的战绩,谈论着他用兵如神。
南宫昭听见了也仿若未闻,双手反剪在身后,不断地摩梭着他的玉板指。
他悠闲地踱着步子,因为微微地超前,朱璺走在后面,就有看花灯的年轻男子看到她,仿佛邂逅一般,叹道:“真是漂亮!”
耳边传来这声赞叹,正在观察着南宫昭的朱璺还以为是某个士子在说花灯,就好奇地扭过头去,说巧不巧地与那个男子的目光对视上。
那男子脸色微红,上前一步就要作相见礼,朱璺的胳膊就就南宫昭猛地拉起,没等那士子发话,南宫昭已经把身子小巧的朱璺拉至自己的身边,嗔怪道:“好好走路。”
朱璺圆脸一红,身后的士子虽然没有结交上朱璺,忍不住流连着朱璺的倩影。
朱璺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然南宫昭误会是她有意结交人,想了想,道:“昭叔叔,方才那位士子说了一句说,我以为是说花灯,就好奇看看是什么漂亮的花灯,想不到他是在说我。是他误会了,以为我有意于他。”
“现在的士子就是自作多情,以为改成考试,就能一朝登天。”南宫昭看着旁边的花灯漫不经心地有感而发。
考试改变了九儒十丐中读书人的命运,让那些寒门庶族也有了攀上贵族阶层的机会,虽然机会渺茫,但是读书人从此挤破了头,哪怕是读得满脸褶子,满头苍发,一贫如洗,也在所不辞。这和现代的公务员考试有什么区别?朱璺想着叹了口气。
南宫昭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停在旁边的小摊边,看着摊前挂的花灯,淡淡道:“为何叹气?”
“我只是觉得昭叔叔说得很像公务员考试呢。”
“公务员考试?”南宫昭回头,奇怪道,
朱璺忙解释:“就是为当官的考试。”
“原来如此。”南宫昭依然淡淡的,拿起摊前的小琉璃花灯看了看,那花灯如碗般小,可以置于掌心,里面发着光,好像是一种能发光的液体,摊前的小贩极力推销着花灯,试图让看起来身世不凡的贵人买下。
南宫昭无声地放下,再次拉起朱璺的手,朝前走去,边走边道:“品相差了点,过几日叔叔另送一个给你。”
朱璺忙道:“我不要,昭叔叔上次给的已经够多了。”
万万想不到,南宫昭待她心细如发。
朱璺心里发慌。
南宫昭为何对她有种怪异的感觉,不似义女义女,倒有点像,男女之情。
她咽了口水,担心地看了一眼南宫昭。
前面的石拱桥边被拦住了,说是刚刚有位公子在这里失足落水,南宫昭不置可否,他望了一眼站在岸边的衙役,那衙役正在着人去搜,猛地回头看见昭将军,眨眨眼睛,似乎在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衙役愣了一会,忙上前揖道:“大将军夜晚至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没认出来。”
南宫昭语气极淡:“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这里发现了东月人细作,那细作跳了河,小的正在搜捕。”
南宫昭淡淡地应了声,就叫衙役退下。
“想不到东月人无孔不入。”旁观者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听说那细作长得挺好看的呢,是位穿白衣裳的公子,哎,真是可惜,长得这么好,穿着上看也不是普通人,非要给东月人当细作。”
朱璺思索片刻,不知为何脑海里就浮现起方才所见的那个秀气的公子。
“在想什么?”南宫昭察觉到她的失神,转过身问。
朱璺略一思索,道:“我好像见到了那位公子。”
“你是说细作?”
不会这么巧吧?
南宫昭眸子微眯了眯,“在哪里看见的?”
“昭叔叔,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细作,只是发现他对昭叔叔征蜀一役很感兴趣。就在广场上,一个穿白衣裳的年轻公子,后来,那公子就离开了。”
南宫昭安慰道:“没事,叔叔有办法把他找出来,你不用再想这件事,难得夜色这么好,我们再去前面逛逛吧。”
细作的事,昭叔叔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算南宫昭有这个闲情逸致,朱璺现在也没有兴致,可是她又不好驳了昭叔叔,昭叔叔刚出征归来,难得想要放松,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昭叔叔会不会生气?
他一生气就会翻脸无情,十分可怕,就像在水月庵,那些尼姑一夜失踪的事。
朱璺轻声应了声,忙又低头跟在后面。
南宫昭放慢脚步等着她,她轻咬着唇,走上前,与他并肩。
南宫昭人高马大,比她高出了一截,花灯照在他身上,淡淡的阴影就投映在她的面庞上。
街上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广场,琉璃花灯掩映的路上行人不多,清一色的成双入对,而他们也是置身其中的一对。
因为靠得近,南宫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沉香,那种香味与先前的香味不同,显得他身上带着儒雅的气质,光从装扮上看,更像是个文气的士大夫,而不是手上沾满敌人鲜血的将军。
夜市里叫卖声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地两个人就走到了朱雀桥一带。
南宫昭看了一眼旁边的酒楼,道:“这家的酒酿圆子不错。”
他说着就踱步进去,由着店堂领至二楼临街的雅间。
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朱璺跟了上去,道:“昭叔叔常来这里?”
落坐后,打开的窗子外面就可以看到对面的玉楼春。朱璺微红了脸。
“还记得上次,你误入对面的事吧?”南宫昭没有回答她的话,挥挥手,叫店里小二放下茶壶退下。
南宫昭亲自提起茶壶,替她烫了烫杯子,然后倒上清透泛绿飘香的茶,递至她跟前。
她接过了来,放在唇边闻了闻,道:“当然记得,多亏了昭叔叔救了我。”
为了赎身,花了一万两银子,这件事怎么不记得呢。
220 九赐()
朱璺瞥了对面的人一眼,道:“我还欠昭叔叔 ?”
南宫昭自顾斟茶,没有在意她的话,继续道:“宜安,我不在京都的日子里,你在忙什么呢?”
朱璺被他问得心里发慌。。
神色犹豫地喝了一口绿茶,放下杯子,道:“昭叔叔,宜安,每日在府里斗智斗勇,没有闲暇呢。”朱璺说完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南宫昭。
南宫昭神色不变,突然拍掌,雅间的四周蓦地亮起,定睛一看,捧着五彩斑斓的琉璃灯的婢女鱼贯而入。
朱璺微愣,看向南宫昭,只见他神色淡然地凝着她。
一会儿,雅间里已经被琉璃灯包围住。她迟迟说不出话,南宫昭看着她淡淡一笑。
她心头颤动不已,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
“喜欢吗?”南宫昭问道。
朱璺略显焦虑:“嗯,喜欢。昭叔叔从哪里变出这么多花灯?”
那些莲花灯个个雕工精致,用料讲究,非街市上的灯可比。
南宫昭笑道:“不过几个小玩意,你喜欢就好。”
朱璺的手不禁抖了下,茶杯差点掉下去。
南宫昭为什么这么,讨好她?
不会是,追求吧?
朱璺心里直打鼓,眼角的余光睃了过去,因为莲花灯围绕在四周,室内亮了很多,对面的男人连面庞上的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身上便服不是普通的衣裳,是过肩柿蒂云龙纹的曳撒,腰束金玉宝石带钩的带子,虽然不是明黄色,但与皇帝也只差了那么一丢丢。
有朱爽坐镇,大齐暂时还轮不到南宫昭穿上这种规制的衣裳吧。
南宫昭定定地看向朱璺,神色如常,道:“是不是好奇叔叔的这身衣裳?”
朱璺点点头,有点茫然。
南宫昭放下玉质的茶杯,笑道:“因为立了战功,朱爽要皇上给我加九赐。”
九赐是中所指车马、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美酒这九种恩赐。
加九赐的人与皇帝无异了。
但是皇上会答应吗?
朱璺觉得无法理解。
“宜安是不是奇怪为何你皇叔要给我加九赐?”南宫昭看她的神色,似有所感,淡笑道。
加了九赐会让人怀疑有篡位之嫌,朱爽此举,明里好像是在赏赐,实则抬举得过犹不及,南宫昭不可能想不到吧。
“叔叔心里肯定也不愿意要这样的赏赐吧?”
南宫昭笑了:“功高盖主会有什么好下场?朱爽这是在逼着南宫家啊。”说着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
他的意思是,朱爽逼着南宫家出手么?
朱璺讶然。
难道正始十年初春的那场宫变,是朱爽一步步逼迫的?
南宫家又不是普通的官宦,从大齐创立之时,就立下汗马功劳,南宫府的后人个个都很争气这是上天的眷顾,南宫昭这么说,难道意有所指?
若是朱爽所逼,按理也说得过去。要不正始十年,南宫师就不会得到太后的支持。
太后母子是被朱爽所迫,太后不得不软禁于永和宫,而皇上又成了朱爽的提线木偶,可想而知,再过两年,皇上实在忍不下去时,会期盼着唯一能与朱爽抗衡的南宫府协助铲除居心不良的皇叔。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上大概不会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南宫家铲除朱爽后,一家独大,成为威胁皇位的关键人。
朱璺收敛了思绪,小心翼翼地喝茶。“皇叔这样做,叔叔定有良策打消皇上的疑虑吧?”
朱璺看着他,只见他一副漫不经心之状,带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摩梭着茶杯壁,笑道“我有什么良策呢?不过是个武将罢了,朝堂上那些酸儒的话学不来,他怎么赏,我就怎么接呗。”
“昭叔叔,您不会等着做砧板上的鱼肉吧?”朱璺看着他。
南宫昭不置可否,道:“这只是小事,皇叔的阴谋连你都看出来了,皇上怎么会不知情,我该干什么干什么,朝堂上有皇叔辅政,我乐得坐在这里,与你共饮一杯。”
南宫昭的话令她错愕。
这哪里像史书上说的那个狼子野心的南宫昭?
“宜安,我出征在外,你有没有担心过我?”南宫昭突然话题一转,“也许我有一天会战死沙场,你会不会替叔叔伤心流泪呢?”
朱璺不安,垂首道:“会。昭叔叔是宜安的救命恩人。”
这个时候,她只想逃离屋子,避开南宫昭那灼灼的目光,直觉告诉她,南宫昭的话意味深长。
说多了会让她更手足无措。
南宫昭笑道:“救命恩人?也是,那时你才七岁,初次见到还是个小不点,一花就大了,与炎儿差不多的年纪。”
忽然提到南宫炎那小子,朱璺咽口水,那个虎口有痣的南宫炎,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诡计多端,话也多得有一箩筐,说起来能活活气死人。??? ?
就在这时雅室外面有人敲门,南宫昭蹙眉之际,一个小道童推门进来:“主公,昌陵侯路过此地,要进来拜访您。”
朱璺愕然,昌陵侯,是那个刚刚袭爵的小爷夏林玄吗?
若攀亲,夏林玄是她的表伯父呢。
小昌陵侯的外祖母,与杜老太妃一母同胞的姐妹。
渊源很深。
不过,小昌陵侯在洛谷一役中打了败仗,这与南宫昭征蜀一役形成鲜明的对比,偶尔就会有人翻出两三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
昌陵候要来见他,南宫昭微微蹙眉。他来干什么?
虽然两家关系敏感,南宫师不太欢迎他,但南宫昭对这位前嫂嫂的哥哥还是存有几分薄面,于是淡淡道:“叫他进来吧。”
“我要不要回避?”朱璺道。
“都是家里人,不用了,你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就行了。”
南宫昭正说着门口已传来阵阵矫健的脚步声,夏林玄走了进来,朝里一望,见了旁边的女子,起初不认识,毕竟亲戚家的孩子太多了,何况朱璺先前脑子糊涂一直在北灵院静养,没有抛头露面过。
夏林玄生得魁伟高大,是个具有阳刚之气的美男,微须,面色古铜,看得出年轻时南征北战,经风沐雨,晒出了现在的肤色。他穿着草青织金虎纹的袍子,腰束着金玉带,朝这边走过来。
南宫昭站起来邀他坐到对面,然后吩咐道童取铁罗汉来。
铁罗汉是夏林玄最喜欢喝的茶叶。
夏林玄见他准备周到,笑道:“大将军凯旋归来,身边又有美人相伴,怎能无酒?”
听了这话,朱璺的脸通红。
南宫昭没有打马虎眼,笑摇摇手,道:“你可冤枉我了,这是你的侄女,朱林王爷的七女宜安。”
朱璺硬着头皮,道:“侄女宜安见过侯爷。”
夏林玄微愣,想不到他的侄女中会有如此倾城倾国的美人,提起沛王爷,他就想起了姨母杜太老妃,眼前的宜安让他想起了老太妃当日的美貌。
杜老太妃虽然已经美人迟暮,但没想到她的孙女美若天仙,比老夫人当日的风采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你就是当日昭将军救下的宜安。”夏林玄恍悟地点点头。
坐下来后,南宫昭问他来所为何事,夏林玄道:“今日在家听说你打了胜仗,总不得机会来道贺,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特意过来,恭喜将军凯旋归来。”
“客气了,这次是运气使然。”南宫昭道,“这几日总不见你,上次的事都过了快四年了,早就该翻篇,你不会还担心别人的嫌话吧?”
过了快四年?
难道指的是骆谷一役!
那一仗时人讥之,夏林玄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听到南宫昭突然点破,夏林玄面色尴尬,掩饰不住内心的情绪。
朱璺见了,暗想,怎么会有这么老实的美男呢?
看到他的反应,比自己露怯时更甚,朱璺纳罕。
夏林玄会是个在战场上勇猛善战的将军,她有点不相信了。
这么单纯的美男,能带兵打仗?”
“子瞻,那场仗分明是有人故意陷你于不义之地,失败与你毫无关系,你可千万别中了别人的计,傻乎乎地把兵权上交。”南宫昭道。
子瞻,应该是夏林玄的字。
记得南宫昭的字是子良,南宫师是子尚,都带着“子”字,可见他们的关系从前有多好。
而现在也没有恶化到非常严重的地步,至少在明面上,南宫师没有表现出不妥当的地方,会让这位单纯的美男夏林玄察觉他的底细。
夏林玄脸上的红久久没有散去,像喝醉酒一般,朱璺看得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担心面皮薄的夏林玄会不自在。
毕竟夏林玄是朱璺的长辈。
夏林玄重重地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道童沏好的铁罗汉,道:“子良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管怎么说,那次吃了败仗,我要承担主要责任。这次你打赢了胜仗,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身上的担子也减轻了。其实你这场仗打赢了,我还要谢谢你。没有人再记得四年前的事了。咱们大齐的江山又开疆拓土,这些都是子良兄的功劳。小弟敬你一杯。”
夏林玄态度谦和,没有一丝的嫉妒或者不屑,他看起来好像是真得打心底里感激南宫昭征蜀一役的胜利。
南宫昭端起杯子,就同他对饮一杯。
夏林玄喝完后,又道:“嫂夫人近来可好?”
“她很好。”南宫昭回答得有些不自在,“炎儿已经开始在军中历练了。我打算把他放在你下面,不知道子瞻可否带一带他?”
“他不过十五岁未及弱冠,子良兄放得下心吗?”夏林玄稍愣,
南宫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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