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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野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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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担心我?”宋临秋眉心蹙得更紧。
  “是啊,咱们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好歹也算是有点缘分,何况连我由京里赶了千里路来到这,都还能见到你,这不是有缘是什么?你说对吧!”她甜甜一笑,完全不设防的信任模样让宋临秋蓦地一怔。
  有缘?
  万千思绪在他脑海中打转翻腾。
  如果他此刻回绝这椿婚事,之后仍然可以回山里潜心静修,可她怎么办?她赶了千里远路什么都不晓得便要嫁进人间堡,让人乱点鸳鸯谱塞给一个完全不识得的男人,或许她心里对这椿婚事有些期待,也可能完全没有,但若他现在丢下她走了,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可都是个很大的打击。
  就算对她没太多感觉,不过让一个姑娘落得难堪任人嘲弄的下场,甚至是就此失了往后的快乐幸福,这种缺德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现在她人都到了人间堡门前,贺喜宾客也都到了,看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完成婚礼。
  哼,兄弟们就是吃定他心软,不会放个姑娘在众人面前难堪落泪,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先斩后奏替他迎了亲,让他骑虎难下的无法狠心回拒。
  娶妻事小,日后要扛的担子才大,现在他是不是该好好记下可以痛揍的人名,等之后再好好和他们算这笔帐?
  毕竟兄弟们鸳鸯谱乱点得轻松,可受害的他却得拿一生逍遥来做交换!
  第四章
  打定主意后,宋临秋放缓脸色低头望向花满儿。
  “名字?”他醇厚嗓音催得人醺然欲醉。
  “嗯?什么……呃,花满儿。”被问得很错愕的小姑娘,愣愣的抬脸看他,怔傻的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有开口说话。
  软脚虾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可以笑得像姑娘家一样,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流口水。
  花满儿傻愣的望著他,根本没想到面前男人身分可疑。
  “好,我们进去。”宋临秋伸手接过媒婆递来的喜帕,仔细替她覆在头上,见她怔然不解的看着他的那一刹,他的心湖起了些微荡漾。
  有人说前世修缘,今生才能相聚结白首,那现在他亲手替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姑娘覆上大红喜帕,然后牵着她走进家门,不晓得这是不是就叫做前世修来的缘分?
  只是这个缘分背后,还有几笔需要算清楚的帐,那几个陷害他的混蛋,准备受死吧!
  “喂!软脚虾,你要带我去哪?”完全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花满儿隔着覆面喜帕,不解的发出疑问。
  “宋临秋。”没有正面回话,他低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总不能让她软脚虾的乱叫一通吧,他好歹是个男人,大庭广众下仍会想保留一点面子的。
  “书生,你说什么?”花满儿没多想的伸手掀高头上的喜帕,想要问个清楚,却见他扬起浅笑,大手伸来覆住她掀喜帕的手。
  “我叫宋临秋,不是书生,也不是软脚虾。”
  抓着喜帕的小手瞬同一僵,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软脚虾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他不是书生,也不是软脚虾,他……他叫宋临秋?
  宋、临、秋?!
  不……不会吧?有没有搞错?他就是那位一路上让她咒骂过不下千遍的人间堡宋二爷?
  她之前还在心里骂他是臭王八蛋,虽然没有别人知道,但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不禁觉得好心虚,心虚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穿着一身嫁衣在人间堡门口大吼大叫就算了,还不长眼的朝著自己未来夫君喊软脚虾,就算过去闯的祸再多,也没有比现在这一刻丢脸,就让她死了吧!
  她真是个蠢蛋,竟然把人间堡宋二爷当成软弱书生,虽然这想法到现在她都觉得没有错,可最难以原谅的是之前她竟然还在心里妄想,他若不是软脚虾,她就跟他私奔!
  这下她真的想撞墙了。
  “我……”花满儿尴尬的咬唇一笑,黑瞳滴溜溜的转了下,随即祭出过去在家里闯祸要被大哥修理时的救命绝技。
  她屏住气息,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后倒。
  就算昏过去,也总比一路走进去让人嘲笑的好。
  在众人尖叫声中,宋临秋及时接住花满儿下坠的身子,抱着她快步走进堡里,宋迟冬则是神情凝重的挥手要下人去请大夫。
  被花满儿突然倒下去而吓得心跳差点停止的路拾儿,则是紧张的跟在宋临秋的身旁。
  “主子啊,你别死……你千万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小路怎么办啊……”他没头没脑的哭嚷,完全忘了自家主子常用的避祸伎俩。
  “你家主子没有事,只是昏过去而已。”宋迟冬拉开他走到宋临秋身侧,不解的瞪着倒在弟弟怀里的新娘子。
  “她怎么了?为何会忽然昏过去?”他发出疑问,并指挥下人清空在场闲杂人等。
  “不晓得,得等大夫来了之后才知道。”宋临秋皱着眉,俊朗脸庞上有抹明显的担心。
  才刚到人间堡,说了几句话连大门都没进人就先昏了,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诡异奇怪。
  明明她先前同他说话时,脸色看起来很正常,一丝生病迹象也没有,而且……
  宋临秋低下头仔细看着她,突然发现她那双如扇长睫微微颤了下。
  他再细看,一抹笑意迅速掠过眼底。
  “大哥,不用请大夫了,我想满儿只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了,不会有事的,她应该马上就会醒来。”
  在宋迟冬夫妻疑惑的目光下,他伸手朝花满儿的人中狠狠压了下。
  假装晕倒的花满儿疼得立刻睁开眼,暗自咬牙切齿的抬头看向“欺负”她的家伙。
  这个可恶的混帐竟然识破她诡计,还用狠招掐她……
  不敢明目张胆跳起来打人,更不敢用力瞪人,就怕先前装昏计谋会被拆穿,她只好装出一脸错愕的开口问。
  “我……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可能太累了,所以刚刚昏过去了,现在好点了没?可以拜堂了吗?”宋临秋忍着笑意,一脸正经的问。
  “嗯。”不敢再搞花样,花满儿郁闷点头,咬牙切齿暗暗咒骂了下。
  见到她不情不愿的模样,宋临秋不禁笑了,神情难懂的将她带往正厅。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独自端坐在新床上的花满儿,紧张的直往四周看。
  她是不是该趁他还没进来,先从窗子溜了?
  那可恶的软脚虾,明明知道她是装昏的,才会笃定的说不用找大夫,他自己便能叫醒她。
  结果他的手用力一掐,让她到现在还觉得有些痛。
  不过痛的不是脸,而是她的自尊心。
  该死的臭男人,先前冷眼旁观看着她连自己夫君都不识得的蠢样,还害她误以为他是来人间堡寻仇的书生,好心又多事的劝他快走。
  一想到这里,花满儿就觉得浑身发烫,气得想掀桌摔椅。
  “可恶!你就别给我逮到机会倒打一耙……啊!气死我了!”花满儿握拳怒吼,由于脸上覆着喜帕,因此她不知道房门已经让人推开。
  宋临秋走了进来,强忍笑意在她即将粗鲁的扯下喜帕之际,及时抓住她的手。她的怒吼,他在门外就已经听见了。
  “满儿。”他嘴角微扬,压住她蠢动的小手。
  “你别那样叫我!”她身子一僵,迅速抽回手,喜帕下的小脸蛋莫名烫热了起来。
  奇怪,在京城时每个认识的人不也都这样唤她,但为何只有他的叫法会让她浑身不对劲?
  “不许这样叫?那好吧,娘子。”宋临秋从善如流的立刻改口,语气里有种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惊讶的愉快。
  他不晓得一个仅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熟识的姑娘,竟然会如此特别的让他打从心里想笑,甚至他还清楚知道此刻的自己,其实是想再多逗弄她一会儿的。
  只要想到她先前在众多宾客面前佯装昏倒,却又忍不住睁眼偷看周遭发生事情的顽皮模样,他就觉得心底浮现一股雀跃欢喜。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小妻子,但现在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娘子还挺有趣的,让人不禁想再多瞧她几眼。
  “你……你叫我什么?我……鬼才是你娘子!”听见他改口换了称谓,花满儿脸蛋绯红的赶紧往旁边移去。
  臭男人,干嘛用这么嗯心的声音唤她……还有他笑什么?没事随便乱笑,会让人以为他脑子有病的。
  “若娘子要当鬼,为夫的当然乐于奉陪,可鬼不会在烛火前出现,所以咱们不如熄了烛火,早点上床吧。”宋临秋黑瞳里闪过一丝兴味光芒,嘴角挂着促狭笑意。
  看她惊慌紧张的抗拒举动,他只觉得有趣得紧,玩性也被挑起来了,故意摸了下她放在腿上、绞得指节都泛白的小手。
  不晓得他要做什么的花满儿,再也忍不下去的掀开喜帕跳起身。
  “姓宋的,你给我听清楚!我花满儿不是鬼,你休想用这招骗我和你滚上床……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嫁的,至少书生和软脚虾不嫁!你听见了没!要想我当你娘子?行!你乖乖去练武,十年八年后,等你名满天下成为大侠时再来找我!”话一说完,她还对他扮了个鬼脸。
  哼!就算长得好看也没用,如果没用得风一吹就倒,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她才不嫁!
  “你说为夫是软脚虾?”宋临秋觉得好笑的在床畔坐下,抬头望着站在跟前咫尺远的她。
  “软脚虾”这说法,老实讲对男人而言,真是个难听又伤自尊心的形容,所以在纠正她话之前,他必须先弄清楚自己是哪个地方看起来像软脚虾?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知道你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我问你,你说有哪个日日在太阳下练武的大侠,脸色会白得像姑娘家?还有你的手,又有哪一个大侠手臂会软得像团白面?”花满儿上前一步,完全不把他当男人看的伸出纤指往他手臂上戳。
  书读多的男人,全身上下肯定是软趴趴,像团肥滋滋的软肉……
  咦?他手臂上的肉是硬的?!
  动手戳人的粗鲁新娘子,呆愣的顿了下,然后不当一回事的缩回手。
  “好,就算你手臂有点硬,但这也不代表你会武功,可我这辈子只嫁气吞山河力盖世的大侠,其余免谈!”她仰起脸傲然道。
  “气吞山河力盖世?嗯,这可真有点难了……不过,如果娘子若真这么期盼,为夫可以帮你想想哪里有这种人。”宋临秋一手撑著下巴,眼里有丝笑意飞掠过去。
  原来他的小娘子想嫁大侠呀。
  “你真的可以帮我,让我去嫁很厉害的大侠?”听见他的话,花满儿开心到完全忘了是她叫他成了大侠再来接近她,反而主动跳到他面前,娇俏脸蛋上有着兴奋光彩,“你真的愿意?”
  “如果能找到这种人当然没问题,可是想找个有一身神力的人不算难,至于气吞山河嘛……这得往哪去寻呢?”宋临秋憋著快冲出口的笑意,正色开口。
  看来他的新娘子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有趣,她不只单纯的不知隐藏心思,甚至还把自己垂涎心思全显露在脸上。
  “是你说要帮我想的,那你快想,想到了马上跟我说!”她甜笑,完全不觉得自己在洞房花烛夜央着新婚夫婿帮忙想,好让自己能嫁给大侠的这件事有多离谱。
  “我……”宋临秋佯装沉吟,但眼里却闪着笑意的光芒。
  “你想到了吧?快说哪个人是气吞山河力盖世的大侠?求求你了啦!”她抓住他的手来回摇晃。
  “告诉你说也行,但是你以后不许再叫我软脚虾,行吧?”他提出要求。
  就算不是大侠,可他也不想当她口中的软脚虾。
  “好啦好啦,这种小事我会记得,你快说嘛!”花满儿不假思索的答应,脸上有着兴奋到不行的期待。
  “力盖世的男人我是识得一个,但人家已经娶妻,不可能再纳妾了。”
  稻花的大哥就有一身神力,可他爱妻如命,绝对不可能再娶。
  在花满儿垂头叹息声中,宋临秋正色再说:
  “不过气吞山河又尚未娶妻的,勉强还找得到……”
  “啊?真有这种人吗?”她目光一亮,急忙抓过他的手,使劲摇晃的追问。
  宋临秋笑容诡异的扬起眉,“你想知道?”
  “对!”
  “这种人堡里就有好些个……”
  “真的吗?快说是谁?”她惊喜急问。
  “那不就是饭——桶!”他尾音拉得老长,然后在她惊异瞪视中,忍不住放声大笑。
  气吞山河?这世上要真有这种人,那不叫饭桶是什么?
  “你……你……”搞了老半天,花满儿这才发现自己是让人给耍了。
  她俏脸陡然涨红,使出全身力气拉起大笑不止的宋临秋,用力推他到门外。
  “饭桶是吗?那好,从今以后你就到灶房去找个饭桶当娘子好了……你给我滚,不许再跨进这门槛一步!”
  砰的一声,房门当着新郎倌面前狠很甩上,笑得快流眼泪的宋临秋,更是忍俊不住的捧腹大笑。
  竟然有女人敢在洞房花烛夜将自己夫婿关在门外,虽然状况是惨了些,但他就是觉得很好笑。
  这么有趣的姑娘,他决定留下来和她耗了!
  第五章
  隔天中午,花满儿浑身酸痛的爬下床。
  至于为何会全身酸痛,其实是因为她早就醒了,却故意不起床,在床上翻来覆去赖了许久所造成的。
  从搁在一旁装嫁妆的箱子里随手挑了件粉色衣裳穿上,用水盆里的水随便抹下脸后,她头也不梳的便往房门口走去。
  在房里窝了那么久,骨头都快散了,还有肚子饿得直打鼓,所以她现在要去找饭吃。
  她拉开门走出去,就看见路拾儿蹲在门边,百般无聊的抓着一根草往台阶上戳。
  “主子,你终于醒啦!你今儿个怎睡得那么晚,大少爷之前不是交代过,说到了人间堡每日都得早起,然后给堡主和堡主夫人请安的吗?”一见她开门出来,等得快睡著的路拾儿连忙起身急道。
  “哎呀,别烦别烦,都这个时辰了,马上就要吃午饭还请什么安。”花满儿不当一回事的拿手当扇子扇风,无所谓的态度让路拾儿看得心惊。
  “主子,这样不好吧?”会给人间堡的人留下坏印象的。
  她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会在这里久住,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我才不要像笼中鸟一样关在这里一辈子,我会尽快让自己被休掉,然后就可以天涯海角四处游玩。”
  “不、不会吧?主子,你之前说要让自己被休的事不是玩笑话?!可姑爷那么好,这里又有吃有住,你干嘛要离开?”路拾儿惊讶文道。
  对他这个幼时蹲在路边乞讨,然后让大少爷捡回花府的人而言,他实在不知道从小有吃有住,好命到不需要动手,更不需用脑算计的宝贝主子,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说这种话?
  如果真离开人间堡浪迹天涯,那吃东西和住宿的银两要从哪来?
  难道不吃不喝不睡,就可以行遍天涯?
  “不离开?难不成要我像我娘一样,一辈子守在花家等着我爹回来?我娘可以,但我花满儿不行!而且,宋临秋哪一点好了?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才来一天就连心都向着他了?”花满儿伸手怒戳他的脑袋。
  “哪有,姑爷才没有给我好处,是你自己对姑爷有成见才会觉得他不好。主子昨夜将姑爷赶出新房,让他独自一个人睡在书楼里,可姑爷什么话都没说,早上堡主问起时还为你解释。”路拾儿皱眉低声抱怨。
  “他睡哪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没多事,又怎会知道他昨晚在书楼过夜?!”花满儿手指再戳。
  “你昨晚关门关得那么大声,守在外头伺候的婢女全都看兄了,大伙还看见姑爷像傻子似的笑个不停,哪有人被媳妇赶出新房还那么高兴的,肯定是让主子你夹气坏了。”路拾儿委屈的扁嘴低嚷,一边躲开花满儿的手指攻击。
  “他像傻子笑个不停?他才不是,他……”花满儿听得俏脸有些扭曲,昨夜受气记忆再次涌上脑海。
  他那叫气坏了?他根本是耍她耍得开怀好吗?
  “烦死了,跟你说你也不懂……闪开,我要去吃午饭!”懒得说废话解释,她一把推开挡路的路拾儿,径自往外走。
  “主子,你就这样去,头也不梳……”路拾儿惊慌失措的尖叫。
  那是姑娘家的头吗?
  垂落到臀部的头发,根本连梳都没梳,发丝纠结凌乱,他要是就这样让主子走出去,大少爷知道了铁定会骂他。
  “梳什么,等姑娘我吃饱高兴后再说。”花满儿完全不管自己样子有多邋遢,固执的大步走出院落。
  她看看眼前的路不晓得该往何处走,便顺手拉了个经过的下人询问。
  “人间堡哪里有饭吃?带我去!”她没有多想开口就道,粗鲁的语气让那名下人吓了一跳。
  这是二爷的院落,所以这位陌生姑娘一定就是昨天刚进堡的二夫人,但她的样子……简直比他家的黄脸婆还糟糕!
  他不禁在心里同情起二爷竟会娶到这种妻子,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领着花满儿往膳厅走去。
  在下人的带路下,花满儿大摇大摆的走进膳厅,跟在她身后的路拾儿压根没脸进去,只敢躲在厅外,祈祷主子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一走进膳厅,花满儿乱七八糟的狼狈打扮,立刻引来众人注目。
  宋迟冬皱眉瞪她,融雪则忍笑的转头看向别处。
  坐在宋迟冬身边的两岁小女娃儿,两只小手攀在桌上好奇的直盯著她瞧。
  “满儿,这边坐。”四个人里只有宋临秋仍维持一贯语气,温和的开口叫她。
  “噢。”没有多想,花满儿朝他身侧的空位走去,一屁股坐下,不客气的端起碗便扒饭猛吃。
  如此粗鲁没有规矩的行径,让后头站着的下人全吓了一跳,只有宋临秋不以为忤的帮她夹菜。
  不晓得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以为自己会因为粗鲁无状而被投以冷眼,进而被休弃的花满儿,傻眼的看着他殷勤夹菜的举动。
  “别用看的,多吃点。”宋临秋忍着笑意,神情如常的道。
  今早在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出房门,他便已猜到她一定是在想什么计划,好回敬他昨晚的拙劣玩笑。
  结果她一进膳厅时的狼狈样子,差点让他失笑鼓掌。
  没想到她真敢披著一头乱发,大剌剌的走过长廊、花园来到膳厅,该怎么说她的勇气呢?
  只能说佩服!
  这样不修边幅故意让自己出糗的行径,他可是怎么也学不来。
  “你……”无言以对,又找不出他的弱点来回敬的花满儿,恼怒的只能捧碗恨恨扒菜进嘴里。
  “临秋,你真的不后悔?”不晓得弟弟怎会在一夕之间改变想法,但从他善待花满儿的举动来看,宋迟冬可以确定他不会反悔休妻回山里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既然都娶了,就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宋临秋含笑的看着花满儿粗鲁的吃相。
  若真要离开,他昨日就不会亲手替她盖上喜帕,和她拜堂成亲了,所以现在再来说后悔有何用,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和她相处,早点了解她才是。
  宋迟冬皱眉,却听见宋临秋浅笑再道。
  “大哥,缘分这种事是半点不由人,谁晓得现在虽不是自己求来的,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想紧抓不放?或许再过一阵子,我就可以期待会有一个和小暖一样的女儿。”他伸手抚着花满儿凌乱的长发,嘴里的话前半段是说夹宋迟冬听的,后半段却是恶意捉弄人。
  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整强小脸都快埋到碗里的花满儿,果然很没用的噎到,咳得脸红脖子粗的。
  “满儿,别吃得这么急。”注意到她的反应,宋临秋还很恶劣的拍拍她的背,佯装关心。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花满儿忿忿的转身瞪向那个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整得差点噎死自己的坏家伙,“你不要脸!我告诉你,我才不管谁是小暖,鬼才会跟你生孩子!”
  臭软脚虾,这回竟然当众占便宜占到她身上来了。
  生孩子?生他个鬼啦!
  花满儿又气又怒的起身,一手叉腰,一手猛拍了下桌面。
  “姓宋的,我告诉你……”她眯眼瞄了下旁边,随即抬起左脚踩在椅子上。
  这样应该很粗鲁了吧?
  “娘子,我耳朵没问题,眼睛也还瞧得清楚,你不必特意让我看兄你。”宋临秋目光含笑的和她对视,但这话听在花满儿耳中却像是火上加油,气得她差点想翻桌。
  这臭男人哪里软了?他根本是只披着羊皮的烂狐狸!
  “你……谁要你看我来着!”她是想让他快点休了自己!
  花满儿火大的干脆豁出去的爬上椅子,居高临下的叉腰瞪著他。
  “没要我看你?唉,为夫还以为娘子披着一头乱发,就是想引起为夫的注意,好让为夫因为昨晚没在娘子身边照料,使得今早无人帮娘子梳头画眉,而心生愧疚呢。”宋临秋眼里有笑意浮现。
  看了半晌终于发觉他有些不同的宋迟冬夫妻,先是互看对方一眼,随即了悟的相视而笑。
  向来沉稳的临秋竟然会捉弄人,可见这次的鸳鸯谱其实点得没想像中的糟。
  “你住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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