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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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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这两口子,乔书杰想起以前的好些事来,当初自己去寿州考试就是这二人跟着,想想那次福贵对那事的处理方式,乔书杰猛觉得这人还真有些大智惹愚的意思。眼前没有一个商量着的人,心道他二人口风也紧,不如找他们商量商量。这样想着便将陈家人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今天去看点儿和孩子,以及韩婆子送自己出来的事一一跟福贵两口子说了。
听了乔书杰说完,福贵嫂便是哈哈一笑:“这有何难的!二爷您也是太过认真了!”
“如何说?”乔书杰一听连忙问。
“二奶奶既是不愿意跟家里那位一起住,二爷便不让她们在一起就行了嘛!”福贵嫂说罢嘿嘿一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自己男人。
福贵接到福贵嫂的意思,也忙笑着说:“二爷现在不是已经在京城了吗?只要明年拿了功名,或留京,或是外放,总是要有一个去处的不是。”
经福贵这么一说乔书杰【恍【然【网】大悟,连连说道:“哎呀,真是糊涂了,真是糊涂了。”想着考试还有些日子,乔书杰又皱起了眉头:“只是这考期还得小一年呢!”
“小一年正好!”福贵嫂呵呵一笑:“一来可以让二奶奶消消气,二来嘛你也该用用功了,要是用功不到,学问做不出来,就是明天到了考期也白搭!”
听自己女人一说,福贵也正经劝起乔书杰起来:“这倒正事,二爷,您还真得用功了。如今陈家非比往昔,您有得功名,也好去陈家走动不是。”
这福贵两口子说的话全都是有利乔书杰与点儿和好的话,乔书杰哪里听不进去,连连说他们想得周到如何如何。
趁着乔书杰高兴,福贵又将想了好久的事跟乔书杰说了:“二爷,有件事我们想了好久了。”
“什么事?”乔书杰翻着书随意地问着。
“咱们是不是换一个地方住?咱们在京城又不是呆一天两天,一月、半月,我看还是另找一个房子,或买或租,这样房舍宽敞一些,你来个同窗什么的谈学问也方便一些,你说呢?”福贵说着就将怀里揣的帐本拿出来,一一地给乔书杰指了,又做了汇总:“咱们仨,光店钱一月就得花十两银子,算上吃喝,您出去的花销,一个月少说也得三十两。有这三十两住一年的房都够了!”
乔书杰一听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便说:“你们是知道的,我向来只管花管,哪里管过这些。你们觉得好就去办吧,只是一条,找的房子得清静些。好坏且不论!”
“行!怎么说我们也跟着二爷好些年了,您的喜好不说了如指掌,多少也知道一些。您就等好吧。”福贵说着就跟乔书杰比划了几家自己看好的房子,让乔书杰选。
“你们还计划好了啊!”乔书杰听了一通,对福贵办的这事大为赞赏,然后按照福贵的描述在纸上画出草图,挑挑捡捡,选了三处,一处是一呈倒“凹”形的一进三合院,一套是一呈“吕”字形的二进四合院;还有一套是一个呈“口”字形的四合院。看了看这几个院子的草图,乔书杰越发地觉得福贵办事合自己的心意,脸上又露出了笑:“去打一听一下,这三处院子卖价和租价,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去看看。”
福贵看了看乔书杰选的院子,然后从乔书杰扔弃的草图里挑了两张,说:“我说二爷还是也去瞧瞧这两个吧。”
乔书杰一瞥,两个都是三进的大院,眉头就禁不住地一皱:“咱们人少,要那么多的屋子做什么?”
“二爷,如今是只咱们三人在京城,到时候二奶奶来了,就是添了两个主子,添了主子就得添侍候的人。加上二奶奶过来,必定带上容连、老胡他们两口,来来回的还有一些铺子里的人。如此,您选的那些就小多了!”福贵说着便噗滋一笑,又说:“再过年添上几位小姐和公子,可不得更挤吗?”
如此一说倒合了乔书杰的心,眉头也展开了,笑道:“你倒想得长远!”瞥着眉头想了想说:“还是去选小一些的吧!”
“这是为何?”福贵有些不明白了。
“院子小,房间少,住得人也少!”乔书杰说完便神秘地一笑。
福贵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这次他老婆倒是早明白了,扯了一下他,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福贵【恍【然【网】大悟,忙应着:“好,我这就按二爷说得去办。”
出了门福贵还摇头不已,都说乔书杰太鬼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来京城,就弄所小房子,家里头的人来了也没有地方住,到时候二奶奶回来了既不用受婆婆的气,又不用看着姨奶奶心烦。
不过福贵嫂倒想得另一回事:“以后留京还是离京还不一定呢,找那么大的房子,到时候也不好处理。”
听得自己老婆的话福贵也觉得合理,细细一想笑道:“到底还是女人心要细一些,二爷虽没有那个意思,你想着了倒也是好的。”
132、第 132 章:半夜惊梦思亲书
乔书杰这个人向来花钱没个数,就这么一个人还偏偏是一个好面子的主,福贵两口子为他操持这半年心都紧了,就怕等着家里的钱花光了让乔书杰写信回家要钱。如今好了,乔书杰开了口,同意另找院子来住,别的且不说,吃住这两大项算是省下了。
出了客栈,福贵与福贵嫂就找了几前天遇着的几中间人谈了价钱,还是觉得买比较合适,便回来与乔书杰一说,乔书杰花钱向来没数只听福贵说行也就当行了。正好下午有空便跟福贵一道去看了,选来选去,还是觉得那个“吕”字形的二进四合院比较合适,里里外外八间房,又临近陈家,院子内外都有数十年的成树,还有一个不大的花园,园子里还有一个水塘,很是不错。
“那个水塘可以挖个荷花池!”出了院子,乔书杰还惦记着那个水塘,想了想觉得要是有活水进来就好了,便顺着墙根转到了后面,见一条半尺宽的小水沟正好在后墙根处流走,便笑了:“到时候把这渠水引进去,那水就活了,咱们还可以养些鱼,以后做菜吃的鱼就不用另买了!”
福贵听了也是连连点头,然后跟乔书杰确定:“那咱们就要这处了?”
“要这处!”乔书杰肯定地说着。
得了实话,福贵便去谈价钱了,乔书杰又是藏不住面色的,房主一瞧便知道乔书杰看上了这院,立马就抬高了价,气得福贵直跳脚,忙让福贵嫂把乔书杰拉走,自己跟房主谈。刚开始那房主还挺硬,后来谈了一阵子,他也算是看了出来,乔书杰确实是爷,可钱的事爷说了不算!没有办法,只得在原来的价钱上再降了一点这才把契书签了。
“以后遇着这事儿可不能再让二爷出面了!”拿到了契书,福贵还一阵子心有余悸。
“可不是,要不是这房主有急事需要用钱,咱且有亏吃呢!”福贵嫂对自家男人说的话也是一脸的认同。
两口子的话都落到了乔书杰的耳里,他很是无奈地笑了。
拿了契书交了钥匙,福贵忙找了人把房子内外收拾干净,知道乔书杰这个人最怕麻烦,索性请人按照乔书杰的意思把那个“荷花池”挖好砌得了才买家俱,家俱齐备后才将乔书杰从客栈里请回来。
“确实不错!”乔书杰进了门一瞧,只见原来蔫巴巴杂草乱生的花圃都收拾好了,不由得一赞。顺着石板路,乔书杰进了正房,看了看正房的三间,虽比不得家里的大,但却精巧有余,加上又是适了自己的心思布置的更觉得好。看完了正房,又顺着西边的夹道进了后园,见青石砌的荷花池、已经修过枝的低灌木更是中意。
“好是好啊,就是冷清了一些。”乔书杰看完,望着天色又是感概。
“等二奶奶气消了,把孩子带回来就不冷清了!”福贵嫂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簸箕笑道。
乔书杰听着直点头,脸上也笑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话福贵嫂是听不懂的,但也能听出音来,觉得乔书杰现在的心情既是高兴,又是忧虑,心头不由得觉得好笑,笑着与乔书杰说笑了几句,然后说:“二爷,我给二奶奶炖了一些补身子的汤,你给拿去?一来可以瞧瞧二奶奶跟小公子,二来可以跟陈家人说说咱在京城落户的事!”
“好,我正想着去看他们娘俩儿呢!”乔书杰答得倒是响快,其实心里直打鼓,这段时间他去陈家没有一次进得门的!
关于乔书杰吃闭门羹的事福贵两口子知道,只不过当做不知道罢了,听得乔书杰应福贵嫂便去盛汤,然后封装好,又把自己给小孩子做的几身衣交给乔书杰一并带去。
乔书杰带着东西去了陈家,正值陈家被红挂彩,心里奇怪便拉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门房问:“府上这是做什么呢?”
“咱们大哥儿三日后成亲,正好又是表公子满月,太太说要好好热闹热闹。”门房接了乔书杰递上来的“孝敬”就请教书杰进了门房,然后让同伴去里面禀报。
许是喜事临门陈少均心情好,听得人报便让人去叫乔书杰进去。
一听说大舅哥亲自叫自己进去,可把乔书杰给高兴坏了,连忙提着东西进去,入了二门见着了陈少均,只见陈少均身后还有一些穿着官服的人忙又驻了脚。领他进去的小厮正要催他便见陈少均身边的小厮奔了过来,朝着乔书杰作了一揖,说:“大人说请您先回,他现在正在陪客人呢!还说,陈家这段日子都忙没空招呼您,让您没事就不要往这里跑。这对小姐名声不好!”
乔书杰一听简直像被一个焦雷给炸了一下,眼冒火星,但却也没有奈何,只说把东西留下来过些日子再来吧。于是就放下了东西,蔫搭搭地走了。
回到家里福贵两口子都当他脸上的霉样子不存在,照样的有说有笑,乔书杰火了,福贵这才好言劝道:“二爷,我看你天天往陈家跑也不是个法子,不如静下心念些天书,满月你是去不成了,要是趁这些日子在京城打出名声,到时候说不准陈家人看着你文采的份上,让你在百日的时候去看小公子呢!”
事到如今乔书杰也没有一点儿办法,只得依福贵的话去办,静下来读了两天书,然后又有朋友来约,说是要去拜访一个什么隐士,讨教科考文的窍门。乔书杰心里正烦,有人来约正合他意,加上他自己也对科考时文很是不足,请教请教他人也有必要,随便打点了一下便随他们去了。
坐了一个月的月子,点儿受够了不能沾水,不能出门的日子,四十天刚满便急不可耐地从屋里蹦达了出来。让王氏瞧了,又是一阵欢喜一阵忧!
“姑姑,我都好好的,你干嘛哭啊!”点儿真的是有些无语了,都说自己是哭精,要她说真正的哭精应该是她姑才对。
“我哭你以后日子怎么过!”王氏抹着泪扯着点儿坐下,语重心肠地说:“儿哪,你跟姑姑说,你要怎么过?”
“姑姑不要我了吗?”点儿知道王氏说的是什么,但她就是装着不知道。
“死丫头,你想气死我是吧!”王氏见点儿装疯卖傻,有些不高兴了。
见王氏生了气,点儿也不好再闹,嘿嘿一笑,然后一阵叹气:“反正我不想再过在乔家的那种日子!”
听点儿这样一说,王氏叹道:“女人家就是这样,在娘家怎么受宠都是假的。始终都是婆家的人,生来就是过苦日子的。”
“才不是呢!”点儿瞪着眼睛否定着,然后又举起例来:“咱均嫂嫂和庭嫂嫂不也是媳妇吗?她们可跟我说了,现在他们过得日子可比在娘家舒心多了。”
“傻丫头,天底下又有多少女子能遇着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啊!”王氏拉着点儿,满眼的痛爱。
点儿听王氏一说也垂下了头,确实,像自己姑姑这样的婆婆天底下又有几家呢!
王氏见点儿不再拗了,便又劝了点儿几句,点儿听了直笑:“姑姑,您真是糊涂了。别忘了,我可是乔家休出门的,人家说覆水难收,可不是假的!”
“你啊!”王氏戳了点儿一指,无奈地说:“你现在还做梦呢!”见点儿不明白,又跟她解释着:“你现在把那休书拿出来瞧瞧,那是休书吗?”
“怎么不是休书,上面明明写了《庐州乔书杰放妻书》,既是放妻,自然是休妻!”点儿真的是觉得自己的姑姑老涂糊了。
见点儿反应如此激烈王氏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实在是不难想想,点儿知道那休书中的奥妙会干些什么!为了点儿的将来,王氏决定还是让点儿继续傻下去吧。
又跟点儿闲聊了几句,王氏便回自己院去了,然后派人跟陈少均留了话,让他回来就来她这里。
陈少均从衙门回来,听得家人禀报说母亲找,忙换了衣裳就过来,见了王氏先作了一揖:“母亲唤孩儿过来,不知何事?”
王氏先让陈少均坐下,又让魏氏给陈少均倒了茶水,这才把自己跟点儿提起休书的事与陈少均说了。陈少均听完,想了想,淡淡地说道:“我倒觉这事拖拖乔书杰没有什么,反正他明年就要参加会试,等会试出了结果再说。”说完喝了一口茶又跟王氏解释道:“昨天老胡回来跟我说,他出去办事的时候遇着了跟着乔书杰的那个福贵,说乔书杰已经在京城置了房产,准备在京扎根。听他的意思,乔书杰为了不让家里头的跟来,专门置办了一个小院子。”
“如此说来,咱们倒是不急,干脆好好地治治那小子,替妹妹好好地出口气!”魏氏听了陈少均的一番话,心中大定,不由得使起坏来。
陈少均摇了摇头,说:“我看乔书杰对点儿的心倒是真的,只是这个小子表面上看乖张桀骜,实则骨子里却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怕就怕他真在京城扎了根,乔家二老要来京城。他们乔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买所宅第的钱还是出得起的。到时候二老来了京在,那一位势必也会来京城。妹妹要是回去,岂不是又去过那些苦日子?”
“依你这样那该如何是好?”魏氏和王氏一听连忙又问。
“反正事已至此,就是急也是急不来的。要我说,就先这样,若是妹妹真的是一时之气呢,她气消了自会跟乔书杰有个了断。如果说她真的是断了跟乔书杰的念头,我们就仗势欺人一把,让乔书杰把该补的补齐就是!”陈少均想着眼睛眯了眯,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些什么。
魏氏和王氏听了立马没有了声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实不知陈少均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知道,当初知道点儿被乔家休了,王氏当场就要带人打上乔家门,那时还是陈少均说乔书杰休点儿的真相,然后还说:“休弃之女,倒底不好。乔书杰既耍了那心眼,说明对妹妹还是有情。不如就看他一看,如若果真如此,也算是妹妹的造化。咱们为了妹妹的将来,就暂且放过乔家一马。”王氏当初就是听了他的这话才放过乔家的,要不然,乔家早就鸡犬不宁了。
虽不知陈少均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魏氏与王氏也很明白,这事眼下是急不得的,所以也只得随点儿她去。
乔书杰听了福贵的话,果然静了下来,天天念书,又四处拜访前辈。不出几月便将科考之文琢磨出了眉目,写了两篇放告出来大家都说很好,这让乔书杰信心大增。
但是还有一件事让乔书杰心里很不得意,那便是点儿与孩子的事,从那次韩婆子带自己去看了孩子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孩子一眼,原计划百日无论如何要去看看点儿和孩子,哪知自己去了陈家人竟对自己说点儿已不在陈家,说是去了什么别院休养。乔书杰要问别院在哪里,陈家的下人嘣地一声把门一关,理他都不理。气得乔书杰肝疼,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灰溜溜地回来读书。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乔书杰扳起指头算算,他儿子都快半岁了,想着邻居家那个半岁大的孩子乔书杰有时候睡着了常梦到孩子,等他一抱孩子就不见了,十次都有九次半是这样,惹得他经常半夜三更地惊醒。这时候他才知道,那种对儿子牵扯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受了。
这天,乔书杰再一次在梦中被孩子惊醒,思及此发现自己竟有大半年没有给家里去过信了。想着家中二老多年来对自己的疼爱,乔书杰一阵愧疚,提起笔写了一封家书。第二天清晨,乔书杰早早地出了门,他要去赏汴梁桥旁边的红梅。
乐悦来找乔书杰,福贵见他穿得单薄,便把他请到乔书杰的卧房,准备为他找件衣裳。乐悦进出这里也早已经习惯,随便地在屋里看着,见桌上有一写好的纸张,心知必是乔书杰的新作,便拿了起来,细细一读:“夜半惊梦醒,闻得小儿哭。养儿方知恩,感悔意不迟。”乐悦看罢便是一哂,这个怪人,想儿子想得半夜惊梦了!心里大笑不已,但同时也为乔书杰思念儿子的心情感动,他灵机一动,脑中将这短短的四句默记了下来。
出了乔书杰的家,乐悦闲下无事,便找来几个朋友,然后找了一个好去处一起饮酒赏梅说文。说着到精妙好文时,乐悦便将乔书杰写的那个《半夜惊梦思亲书》拿了出来。一念,众人大笑,毕竟说乐悦文理不通,连家都没有成哪里养儿去,都拿乐悦取笑,问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或者说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跟人家养儿子!
乐悦由着他们去说,等他们说够了,才将这诗的出处说了出来。在坐的大多都是知道乔书杰事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吁,有的觉得乔书杰太过了,有的又觉得乔书杰可怜,当然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往心里去。
133、第 133 章:没良心的小鬼头
陈少均虽是武将,却喜文墨,常年驻守边关如今难得回京,自是要在好日里找几朋友好生地聚聚。在他面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闲暇时从不谈国政和军事,要谈就谈局棋、诗文。乐悦在说乔书杰那诗时他当时就在不远处,因着有功夫,耳力极好,所以把乐悦等人的话听了个真切。想着那些似嘲似讽的言语,陈少均不由得对乔书杰又产了几分同情之心。
“大爷回来了?”陈少均下了马,立马就有马童接过缰绳,只是今日来接的不是他的马童,而是府里的管家,陈少均诧异正待问,便见那管家说:“小姐从西山回来了,带了一只鹿,说是给大爷和二爷烧了下酒,正在里面忙着呢!”
听得点儿回来了,陈少均脸上立马就显出笑来,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酉时左右,这会儿已经将鹿放倒皮都剥了,大爷现在就过去?”管家答着就递了一个手炉子过来。
陈少均将手炉子抱住,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太太和奶奶们都过去了?哥儿们都在哪里?还有,小哥儿回来精神头如何?”
管家迭声地答着:“太太说这几日有些上火就不去吃了,大奶奶也说要吃两天斋,所以只有二奶奶过去了。哥儿们倒是高兴,练完功就赶了过去,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都吃上了。小哥儿精神好着呢,哇哇地闹了小一个时辰了,小姐也喜欢!”
“好,你去把那年离京的时候太太埋的酒刨一坛出来,我现在就过去。”陈少均说着就往里面快走,不到一会儿就听见点儿的儿子哇哇的喊声,陈少均顿时就笑了:“这小子精神头还真好!”说罢就高喊了一声:“玉哥儿,大舅舅回来了,快喊声大舅舅!”
“美得你吧,我教了半天了,他理都不理。你当你是谁呢,叫他喊他就喊!”陈少庭正在跟自己儿子抢着肉吃,听得陈少均出声忙笑话他。
陈少庭可是正尔八经的科举出身,应该是一身古板气才对,可他这人偏不,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邪劲。别的且不说吧,单说跟自己儿子抢肉吃这一条就亘古少见,对此陈少均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父亲!大伯!”陈少均一进来,几个孩子们都安静了,一个个规矩地站了起来跟他请安。
陈少均摆了摆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屋里瞅着自己的小东西,笑呵呵地就上了台阶,人还没有到阶沿上就先笑了起来:“玉儿,认出来没有,我是谁?”
“叫大舅舅!”点儿抓着孩子的小手,教着。
“啊啊!啊!”乔玉也就半岁多点儿,哪里叫得出舅舅两个字,啊啊两声就已经很不错了。
看得陈少均在乔玉跟前狗腿的样子,陈家的几个孩子受不了了,一个个瘪起了嘴,尤其是陈少均的几个儿子,悄悄地抱怨起来:“咱爹也太偏心眼了,好似玉儿才是他的宝样!”
听着孩子们抱怨,陈少庭噗滋一笑,随手抓了一件东西打了一下,笑道:“看你小子心眼小的!”
孩子们抱着头嘿嘿一笑,闻到肉香都抢起肉去了,哪里还管陈少均亲谁。
点儿看着陈少均好一会儿,总觉得他像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便问:“均哥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陈少均正在逗孩子笑,听得点儿问心上便是一顿,瞬间手指就让孩子含在了口里,陈少均大惊忙将手指拔了出来。
孩子没有了手指吮急了,哇哇地哭了起来,点儿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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