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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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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说起啊!
回到了府里已经近晚膳时间了,陈家早派快骑去报过信,乔家人得知他们要回来,便早早地做了准备,人一进门就被迎进了大屋那边,洗梳也就将着乔老爷寝房侧边的厢房里,待二人洗梳完毕就被拥到了饭桌上去了。
吃罢了饭,点儿与乔书杰说:“我带容连家的几个先去见见娘和大嫂,你去见父亲吧,过一会儿子我也去给爹请安!”
“好。”乔书杰应了一声,扶着点儿的手跨出了门槛,待点儿进了右边暖房的门这才转身朝正房走去。
点儿刚跨进门槛,迎面走来一妇人,青缎衣上套着一件朱红紫绣花袄,□着了一件深蓝长裙,裙上的褶子层层叠叠,打扮得不像一般的仆从,且又那面善得很,很是让点儿注意,点儿瞄了几眼却又没有记起在哪里见过,这时乔夫人正一口一个亲地叫着,也由不得她细琢磨。顺着乔夫人的意思倚在她身边坐着,指着立在自己侧边的容连家的对乔夫人说:“娘,这是容连家的。”
“给太太请安了!”容连家的连忙站了出来,领着香儿、薰姐儿在乔夫人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刚才点儿他们一进门乔夫人就瞧出今儿的阵式不对了,找来跟去的袁婆子一问便明白了缘由。她将容连家的一打量便觉得此人倒是比原来的那个韩婆子更妥贴,皮子干净不说,那双眼睛亮而不贼,举止也是适度的,不像原来的那个韩婆子总是透着一股子仗势欺人的架式。
“这便是容连家的?一看便知道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这就好了,你们姑奶奶有你伺候着我也放心一些。来,起来!”乔夫人双手将容连家的搀了起来,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又从自己的袖筒里摸出一金镙子来,塞到容连家的手上笑道:“以后好好侍候你们奶奶!”
见乔夫人塞了东西容连家的怔了一下,接着便作出一副惊慌状道:“太太这可使不得,伺候主子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本份,太太这般便是羞打奴婢了!”
“哪有你这样子回话的!”点儿早先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嗓子,这会儿嗓音儿又恢复珠圆一般的了。她将茶碗子往桌上轻放下来,对着容连家的笑着说:“你知道这个礼就行,但太太赏的东西又岂能不受!接着吧,以后太太有召唤跑腿勤着点!”
“还是我儿媳妇知我的心!”乔夫人揽着点儿笑着附和着。
有了点儿发话容连家的自然是不会再推辞,连忙双手将那金镙子接下,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乔夫人磕了一个头。
“依着这样说,我这个做嫂子的也得表示一下了!”坐在乔夫人右侧下座上的吴氏听了咯咯一笑,伸手朝着容连家的,以及她身后的两个丫头招手:“那两个丫头想必也是这次新带来的吧,过来让瞧瞧!”
两个丫头笑着走过来,恭敬地在吴氏的面前磕了个头:“给大奶奶道安!”
“好两个小美人坯子!”吴氏又是咯咯地一笑,两只手伸了出来,一手扯过容连家的,一个扯过就近的一丫头,瞅了瞅,从袖筒子里掏出三样物件来,一人一个塞上,笑道:“别以为今日得了赏就飞高了去了,以后侍候你们奶奶可勤着一些,如若不然,你们奶奶心疼你,我可得心疼我的妹妹,抽着你们的皮子可别在背后骂我是笑面虎!”
容连家的也一个会来事的,一边收着物什,一边笑着对吴氏道:“婆子我也是走了几个地方的人,见着了不少大家里的奶奶,像大奶奶这通身的气派可是少见的。就算是笑面虎,也是一个好看的笑面虎!”
“你也是一个有通身气派的婆子!”乔夫人听了容连家的一番话给逗得哈哈大笑,靠在点儿的身上笑问:“这家的可比上回的那个有趣,也不知道你姑母是从哪里淘来的宝!”
点儿接过丫头递来的茶碗,揭开盖吹了吹这才放到乔夫人的手上,抽出帕子来替她接着下边,笑着回答:“她跟她家的都是我姑姑从杭州那边带过来的,两个都是我们家的家生子。我姑姑跟他们近惯了,养得她们一嘴的贫碎子,娘可别见怪!”
乔夫人润了一口嗓子,让丫环将茶碗接了过去,又把点儿手头的帕子接了过来拭了一下嘴角,笑着与点儿说:“不见怪,这有什么好见怪的?一家人就应该这样说说笑笑才好,既热闹又和气!”停了一下,声音转低,又说,“说起来我娘家根上也是杭州人,因祖辈做官来到蔡州,后来家父又因故来到庐州。我的哥哥、弟弟们都是福薄的人,早早地去了,留下的侄儿侄女们也四散开了去。到今儿也有三十多年也没有见过他们了,听着容连家的吴侬软语,倒让我勾起了几分思念。”
“娘,舅舅家的哥哥姐姐们怎么散了呢?”乔夫人以前并不怎么说起娘家的事,这会儿说了这么一点儿倒让吴氏感兴趣不少。
“哎!”乔夫人哀叹了一声,好似有满肠的愁言却是说不出来一般,她身边的一个年事高一些的婆子瞅了也唉了一声,接着对吴氏与点儿说道:“还不是老夫子太实诚,让人遭了陷害!虽说后面把冤给平了,可到底让几个哥儿、姐儿们都没有了踪影。”
这婆子不说倒好,这一说倒让吴氏心里更是欲罢不能了,可听这话音儿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又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也不好冒冒然地去问,只得讪讪地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点儿长在官宦家,这种的事儿见的多了,且自家也是这么一个事,所以并不觉得什么不好问的,反而觉得有同病相怜之感。
“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如若不然我娘家到最后也不会败落成那样,为了一副汤药,竟只得卖女儿过活!”回答这话的是乔夫人,她话一说眼睛里的水儿就跟抽开了闸的蓄水塘子一般奔泄个不停。
这话不管是点儿还是吴氏都不好接了,卖女儿过活,这被卖的是谁?她们不知道,如若这会凶冒失的接话只有犯错的份,两个人都不笨自然知道不能接。双双地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捧起了茶杯饮了起来。
乔夫人好似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媳妇儿的尴尬,她哭够了又自语一般地说了起来:“也不知道我的那个姐姐这会儿都到哪里去了!当年如若不是老爷,我恐怕也难逃那一劫难!”
听了这话点儿与吴氏都松了一口气,一前一后地将茶碗放下,来到乔夫的身边围着,一左一右地劝道:“娘就别伤心了,如今已时过境迁,伤心不仅没有什么,反而凭添几分愁苦!”
“娘,可否说一下几个舅舅、姨娘们的事儿,或者是他们落向大概的地方。咱们现在家里也有人手,如不派些出去寻一寻,没准还能寻上一两个呢!”点儿一边抚着乔夫人的背,轻声地说着。
“这又如何寻得着,天下这般的大!”乔夫人嘴里虽然这般的说,但心眼睛里装着的却是满满的希望。
点儿知道乔夫人的心情,人老了难免就会惦记自己的故人,自己的姑姑不就是这样的吗。点儿望着乔夫人,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帮乔夫人将亲人寻上一两个回来。但毕竟又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正如吴氏所说,时过境迁那些人能不能找到着实难说,点儿怕把话说得太白让乔夫人希望太大,便拐着转儿地向乔夫人打听当年的事。
乔夫人也没有觉得其他,只当点儿年幼,好奇心重,便将当年的事儿作故事讲给点儿与吴氏听了。点儿边听边暗暗地记着,尤其是把乔夫人与弟弟们小时候趣事记牢,以便以后寻人的时候用得着。这二人正说得伤心时乔书杰来了,人家新婚燕尔的乔夫人也不好多留,便让乔书杰领着点儿回去了。
“太太,好险啊!”点儿刚被乔书杰领走,乔夫人身边的罗婆子但拍起了胸脯。
乔夫人很不满她这一举动,斜了她一眼:“一会儿你亲自去,让荣庆堂的坐堂去给瞧瞧。”
“是。”罗婆子接过乔夫人从袖子里摸出来的银铊子,揣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退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点儿看着大屋外头的假山景致好,但与乔书杰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乔书杰见她一副心事的样子,但问:“刚才我进去的时候娘好像在哭,是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娘是想起外公他们了!”点儿停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唐朝那个谁说得好哇,‘每逢佳节就会倍思亲’,年关近了,新年也要来了,老人家心里有些感触也是正常的。”
“那叫每逢佳节倍思亲,哪里会多出‘就会’两个字来!”乔书杰点了一下点儿的额头,捞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进了屋里,然后又说:“看得出来,娘是喜欢你的,有空的话你多去陪她说说话吧。”
点儿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正要回身往家走,瞧着罗婆子皮斗篷子罩得严严实实地往外走,见她捂得严实不像要让人认出来的样子,心里虽然奇怪,但也只不过多看几眼就随乔书杰回去了。
正如点儿所说的,年关近了,乔家是商贾,到了年底就是清算的时候了,乔书杰本是不理这些事的,因今年乔书义特别地忙他磨不过只得陪着乔书义上外头去了。他出去了对点儿来说倒是方便了不少,将老胡和颜氏叫进来,然后把头天晚上在乔夫人那里听来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小姐,这事儿我好像听说过。让我去打听打听,过些天来给您回话成吗?”老胡听完想了想觉得有些印象。
听老胡说了这样的话点儿惊喜不已:“你有印象再好不过了,这样,你今天就出去,找你昔日的那些朋友问问。如果能在过年的时候把这事儿打听出来,这也算是我这个做媳妇的给婆婆的一件新年礼!”
老胡没有想到点儿会这么急,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点头了,说:“行!只是快过年了,好些人都猫了起来,要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找着,小姐,你且捂着不要跟太太说,免得事不成她失望。”
“这事还岂用你嘱咐,我知道。”点儿嗔了一句,转头让连容家的备银子,又让他婆娘颜氏去给他备衣服,又好一通的嘱咐这才放老胡出门。
就在点儿派老胡出门的时候,陈少均派去买鸳哥儿的人回来了,结果让陈家人大吃一惊,鸳哥从乔家在城郊的田庄上消失了!陈少均派人又找了几天,却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毫无疑问鸳哥儿被乔家人藏起来了,按照事先了解到的情况来判断,鸳哥儿如果没有被卖掉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陈少均与陈不庭发现事态严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身边的书童墨童请调出了府,到了庄子上管帐去了,点儿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但是她还是感动到了乔书杰心里的不畅快,想要为他宽解两句,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日子竟是这般的难熬,所幸的是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16、第 16 章
年三十转眼间就到,已经出门十多天的老胡终于赶在年三十的第一缕曙光照射到大地上的时候赶回到了乔府。
“这么快就查到消息了?”老胡一进来,点儿就瞧见了他满脸的跃跃欲试,点儿知道定是有确切的消息了。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小姐!”老胡将自己的兴奋劲收敛了一下。
老胡出生草莽,又让点儿的姨姑父与哥子们放纵惯了的,平日里虽然沉闷但却执拗得很,收敛二字几乎在他的身上看不到,这会儿竟然懂得谦逊,这让点儿对他带回来的消息值又打了一点折扣,将面前的茶碗盖子揭开,推到他的面前,说:“不急,先喝口水吧。”
“谢小姐赏。”老胡也不客气,将茶碗端起来,把里水的水吡干净,抹了一把嘴,叹了一口气,这才说:“这次出去,虽然得了些消息,也很确切,但是却不怎么乐观!”
这话说得,让点儿心底仅存的那一点儿雀跃也没有了,虽然强撑着平静,但是还是在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诧,强装淡定地续了一杯茶,语气平静无婆地说:“说说详细的。”
“是小姐!”老胡把茶碗拨开,手指在茶水里浸了浸,然后用湿手指在桌子上划了几个圈,接着便指着那几个圈逐一说道:“这件事最初发生在蔡州,所以我先去了蔡州,在那里我打听到了张老爷子被判了‘徙刑’,他的儿女们都受了牵连沦为官奴,女子被发往北边卫戌屯军做了军眷,男孩被卖到了闽南官宦家为奴。因为他们念过书,而且还颇通文赋,在为奴者中甚是少见,所以有些名气,我到配估家奴的官署一打听,就问到了。”
老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两眼深深地望着点儿。
点儿知道他后面的话便是他所说的“不怎么乐观”的了,说到底点儿会做这样的说,还是想讨好婆婆,看老胡那神情,点儿知道事情肯定很糟糕,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若不弄清怎么也说不过。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对老胡说:“接着往下说。”
“太太的大哥和四姐我已经打听到了确切的地址,两家这时也脱了贱籍,只是……”老胡总觉得下面的话有些难说出口来,抬头望着点儿,等着她的示下。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有什么还不能说的?”点儿的眉头皱了一下,语气也稍显得严厉了些。
老胡轻应了一声,接着说:“贱籍虽脱了,只是这两家现如今都犯着事儿呢!一南一北都挺棘手!”抬起头瞧着点儿正不爽地瞪着他,他知道这主子已经恼自己这吞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了,眼睛一闭,心道说就说吧:“四姨太太的儿子是匪,太舅老爷的儿子和婿都是盗,两个都是所在州府有名的强人,现在如今都被关在当地的府衙大牢里,以待秋决!”
哐铛一声,点儿只觉得身子一软,浑身的劲儿一下子都没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他们不是被冤枉的?”
点儿问完满眼期待地望着老胡,希望老胡能肯定自己的说词,但令她失望的是,老胡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小姐,匪是杀人不眨眼的匪,盗是小偷大抢的盗!”老胡这时的声音显得格外的低沉,也有些颤抖。
点儿沉默了,同时也矛盾了,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番,点儿最后总结了一句,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事情思虑得还是欠缺周到。此时她才惊悟过来,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在她的思维里,乔夫人的哥哥、姐姐们以及他们的后人从来不存在品性的问题。
“小姐,这事儿还要继续下去吗?”点儿虽然沉默了,但老胡知道点儿并不会就此打住此事,因为他在点儿的脸上、眼里看到了矛盾。
“下雪了。”许久之后,点儿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
老胡回过头一看,果然是下雪了,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被冷风卷着一袭又一袭地闯进门来,落在门内的地板上,瞬间便化了。
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竟然在雪瓣的密密包裹下奔进了屋里,老胡连忙迎了过去,但点儿仍旧还将眼神放在门的方向。
老胡将火盆挪了一下,在乔书杰的面前深深一礼:“二爷回来了?”
“嗯。”对老胡在这里乔书杰并未太多在意,他只是奇怪点儿这时竟然还直愣愣地望着门口,对自己的回来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老胡也发现了点儿的异常,他将乔书杰脱下的斗篷接过来,在挂斗篷的时候特意经过点儿,然后轻唤了一声:“二奶奶,二爷回来了。”
“回来了?”点儿的头还是冲着外面,乔书杰见了更觉得奇怪了,咦了一声。而此时点儿却开了,喃喃的声音完全是自语:“你先回去吧,这事等你们二爷回来了,我与二爷商量一下再定。”
“二奶奶,二爷已经回来了!”不得已,老胡必须提高声调了,点儿这回是真的听清了,但却惊了一跳,猛一抬头正与乔书杰探究的眼神对上,惊得她陡地“啊”了一声!
乔书杰冲老胡挥挥手,待老胡退了下去,他搓了搓手挤到了点儿的身边坐下,偏着头望着点儿满脸好奇地问:“二奶奶,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去办啊?”
“棘手事!”点儿答完猛然间醒悟过来,愤愤地瞪着乔书杰,这家伙跟着他哥跑几天别的没有学会,倒学会一嘴的油腔滑调了,对此点儿非常地不满,眉乱皱成了一团,很不客气地批评道:“出去了才几天,怎么的只带回来油腔滑调了?”
“哪里只是油腔滑调!”乔书杰佯作神秘地一笑,兀自在他的小紧袖里摸了摸,竟从那么小的袖儿里摸出一只红木小盒子来。怪怪地将那小盒子凑到点儿的跟前,冲着点儿搞怪地眨了眨眼,两手在盒盖上下一扳,随着他嘴里的啪嗒声小盒子啪嗒一声弹开了。露出里面那只鲜红得几乎是用血染的玉蝶来,蝶翼轻薄,透亮嵌着一丝丝黄线,用金丝勾绕成的蝶头顶端的触角随着盒开轻颤着,它顶尖的黑水晶珠子也跟着轻轻摇摆。
乔书杰轻轻地将蝶儿托起,露出它下面的簪底。看着金线做的盘底儿,点儿眼睛一亮,心道,这东西怎么的这般眼熟?
点儿眼里的那一亮落在了乔书杰的眼睛,乔书杰也没有作多想,只当点儿对这个做得极精细的底盘很满意了。顿时心里大喜,将玉蝶儿托在掌心,放到点儿眼皮子底下,献宝似地问:“喜欢吗?”
“这是送我的?”点儿的眼中露出几分诧异,她万没有想到乔书杰会送自己礼物。
“当然。”乔书杰的回答很肯定,随后一顿,面带愧色地说:“今天跟我哥出去,瞧见街面上开了一家卖首饰的新铺子,进去转了转,顺手就买了,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乔书杰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小意,他确实对自己这位小妻子的喜恶真的是知之甚少!
点儿这时好感动,但事实却让她忍俊不禁,憋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但没有敢吭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表情?要是不喜欢,你告诉我。我再去给你换别的!”乔书杰这次问得更小意了。
“不是,我……”点儿捂着嘴嘻嘻地笑了一阵,这才又接着说:“我很喜欢!”
这笑在乔书杰的眼里觉得有些莫明其妙,点儿也怕把他笑恼了,笑了一会儿便忍住了,清咳一声说道:“只可惜,你花了冤枉银子!”
“嗯?”乔书杰实在是不明白。
点儿瞅着他一笑,将玉蝶儿的金钗盘底翻起来,指着底下的印记说道:“你瞧瞧这是一个什么字?”
“玉啊!”乔书杰理直气壮地回答着,心里奇怪点儿为何这样问。
点儿这次是真的笑了,捂着嘴笑得前仰后翻,乔书杰给笑急了,逼着她把事情说清楚再笑。
“大哥哥可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讲究的么?”点儿咯咯一笑,将那玉蝶儿放在桌上,拿手指在老胡刚才沾过的茶碗里浸湿,然后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王点儿!
“王字一点?”乔书杰喃喃地说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满脸的尴尬,“新开的那店是你的?”为玉,又为主!这“玉”字有点儿名字的谕意,如果真是这样乔书杰他确实买到自家店里的东西了。
“什么你的我的?是咱们的!”点儿白了他一眼,接着娇嗔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事,买东西竟然买到自己家里头来了!”接着噗滋一笑,爬在乔书杰的耳边轻吐幽兰,“夫君,你说这事儿算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道理!”想想刚才铺子里的那个口惹悬河的伙计,乔书杰自嘲地与点儿贫起嘴来。
“虽然是咱家出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谢谢夫君!”点儿捧着玉蝶儿神情娇翘轻快,浑身上下都透着欢喜!
乔书杰伸手将玉蝶儿拿过来,然后轻柔地将它插在点儿的发间,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真的是喜欢!”点儿再次肯定,那掩示不住的欣喜足以感动任何一个人。
随着桃花瓣儿包裹着的皓齿越露越多,圆圆小脸的左右被挤出了两个红苹果,年轻皮肤的光泽伴着弼红,呈现出抹绚丽,那黑珍珠一样的明眸也在这绚丽下显得更亮,柳稍眉儿也调皮地上翘着。
——乔书杰【恍【然【网】间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竟是如此的好看!
乔书杰与点儿两个小两口情意浓浓,陈少均与陈少庭可却愁煞至极,他们派出去的人终于找到鸳哥儿的线索了,但是这个线索对于陈家兄弟来说却犹如霹雳,鸳哥儿竟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乔家转移到另一个庄子上去了。这可是件大事,陈家兄弟一刻也不敢耽搁将这件事报给了陈夫人王氏,陈夫人王氏听了火冒三丈,生生地叫着要去乔家讨个说法,后来被陈少均的妻子魏氏劝住。
魏氏说得没错,出嫁从夫,男人三妻四妾在外面很是平常,乔书杰要纳妾还是要收房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说鸳哥肚子里还有乔书杰的孩子呢,如果闹腾大了受损最大的还是点儿。
陈家只有寄期望乔家,希望他们能看在陈家替乔夫人找着亲人的份上,不再为难点儿。还有也希望乔书杰以入继往地心疼点儿,不要让他们失望才好。
17、第 17 章
点儿出生商贾世家,后又长在官宦世家里,最不少见的便是这金钗玉钏之类的物件,以前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些东西有多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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