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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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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气氛微微缓和之时,林寻却是闪电般地伸出手,猛地拉住还没晃过神来的夜鬼,飞掠而出。

    千江月袖袍一动,带出狂风大作,原本和树叶纠缠的符文重新获得自由,腾蛇一样盘旋而上,很快就将夜鬼的双脚缚紧。

    夜鬼本来期待林寻能够救他,抬头一瞬间,却看见对方眼底几乎近乎冰凉的笑意,下意识就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同样的表情每一次面对生死毫不犹豫做出背弃同伴的抉择,从来都是他对别人做。

    “抱歉,”轻飘飘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忘了告诉你,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迦叶一脉。”

    林寻松开手,夜鬼猛地被拽回地面,短短的一瞬间,手里的画卷被随之抽离。

    一个银球在空中炸开,灰色的雾气让视觉有一瞬间的阻碍,再睁眼,万鬼王早就消失匿迹。

    夜鬼彻底反应过来,打从一开始,万鬼王就没有救他的想法,不过是利用自己分散千江月的注意力,趁机夺画罢了。

    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千江月,死亡的恐惧居然被驱散,过了半晌,脸上露出歹毒的笑容:“我今日难逃一死,但你也没讨得什么好处。”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夜鬼的眼中居然带着几分期待:“那副画落到万鬼王的手中,正道将永无宁日,哈哈哈,哈哈”

    一道血痕从额头直下,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千江月收起刀,看着林寻离去的方向,眼神异常凌厉。

    万鬼王叶落。

    丝丝杀意伴随着他收刀的动作朝四面八方涌出。

    两手空空而去,踏月色满载而归。

    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就要进入客栈时,左侧方忽然传来脚步声:“你去了哪里?”

    南珩一穿着一件纯黑色外衫,对于春日的夜晚来说,有些单薄。

    刚刚才和人家真正名义上的师父交到手,林寻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出门夜游。”

    南珩一明显不相信他的托词,当然,林寻也没有必要解释,说的坦白些,目前对方还是处在被拐的状态,身为始作俑者,他占着绝对的主动权。

    推开门,侧过脸问:“不进去?”

    南珩一摇头:“我要去趟分家。”

    林寻看着他走远,直至消失在街角。

    不得不说,南珩一活的很有贵公子的样子,衣服一天一套,最近几日神出鬼没的,完全不像是受到威胁被迫留下的状态。

    “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么?”

    一抬头,屋顶上居然还坐着一个,巫雀黑着小脸道:“他看上去就像时刻有种不会回来的感觉。”

    林寻一时还真找不到措辞来反驳。

    “抛弃中毒的小师弟,自己堂而皇之的去做想做的事情。”巫雀的语气有几分失落,但很快犟脾气就上来,示威性的说道:“等我回去,就要向师父狠狠告一状。”

    林寻见他挺委屈的样子,想着日后说不定还要想办法哄这小崽子拜在自己门下,于是象征性安慰道:“没必要那么麻烦,说不定你回不去了呢。”

    巫雀瞪大眼睛见他:“你果然想要的我的命!”

    刚才的念头打消一些,别的不说,情商上估计还是得养上两年,没有再迟疑,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一盏油灯点亮,只够照亮半间屋子。

    将画卷放到桌子上,刚刚解开最外边的细绳,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轰爆而出,原本放在画卷上的手指连忙收起,林寻后退几步蹙起眉:“这是什么?”

    系统:鬼王图。

    林寻一个激灵,他可不记得万鬼王有创作出这幅作品。

    系统:不是万鬼王所作。

    想了想,他直接捏住尾端轻轻一抖,画卷彻底展开的一刹那,油灯直接被熄灭,扑面而来的寒气饶是林寻,面色也微微泛白了一瞬。

    仅仅是寥寥数笔勾勒出的一个背影,冰凉的笔墨像是活的生命一样,仿佛随时要脱离画卷的桎梏。

    匆匆一瞥间不难认出,画中人乃是千江月。

    林寻忽然想到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当今天下千江月是名望最盛之人,系统却从来没有向他推荐过让千江月作为界主的人选。

    “为什么?”

    系统:有关千江月的资料属于绝密,按字出售,一个字一百两。

    亏得林寻靠着卖画发了一笔横财,很是豪气的用一千多两银子甩它一脸。

    系统:姓名:千江月。

    性别:男。

    年龄:成年。

    沉默,双方都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后,林寻礼貌地拿出一万两,系统也没有再提按字收费的事情。

    系统:千江月的生母是人类,父亲是已故迦叶一脉的统帅,双方一见钟情,然女方年老色衰后,其父喜新厌旧将之抛弃,导致千江月的生母郁郁而终。

    自古以来,夜鬼和人类生下的孩子大多时候被视作需要铲除的存在,追根溯源,种族矛盾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因为两种血脉几乎不可能融合,这样的孩子生来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邪恶的性格会日趋显现。

    迦叶一脉天性残暴,是夜鬼中最极端的派系,按常理发展,千江月现在应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而不是天下正道领袖般的存在。

    林寻低头细细打量画作:“莫非和这幅画有关?”

    系统:本质上和鬼王图一样,力量却远远胜于鬼王图,相当于完全剥离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封钰在画中。

    难怪画中只有一个背影,想来作画人的用意便是让这道身影永远也不能转身。

    万鬼王全盛时期可以利用画作为传送到任何地方,如果这画中封印的力量解除,可想而知会是一场何等的灾难。

    林寻唇瓣动了动,思索再三,对着画中的身影开口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画依旧是画,不见丝毫异常。

    随即伸手在上面胡乱摸了两下,从头,到腰然后是腰以下的部分。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一道刺目的光芒暴射而出,林寻飞快收回手,虎口有一道伤痕。

    系统:建议宿主合上画卷,如此画中人的五感也会相应隔断。

    林寻摇头,谢绝它的好意,将画挂在墙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开始滔滔不停地讲自己的人生哲理——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就告诫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气和,要开心。”

    系统:你在做什么?

    林寻:“用知识感化他。”

    系统: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止血的手快速在画上摸了一把,迅速收回来,林寻一本正经道:“用爱温暖他。”

第227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迦叶一脉;正在面临最大的清洗。

    血流成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夜鬼的尸体;表情狰狞扭曲,还有很多夜鬼漂浮在半空中;如同蝗虫一样包围住千江月。

    然而他们再狠,千江月自始至终都是杀伐果断,甚至连出招都是只攻不守。

    极端惊人的战斗力下,冷酷如迦叶一脉,也产生了一丝退缩之意。

    气势弱了,原本能爆发出的十成力量剩下七八成,更有甚者;见势不妙找准间隙逃跑。

    千江月并没有去追;一路挥刀向前,面对源源不断的杀意,凶残的夜鬼都忍不住后退。

    他们是世人眼中恐怖的存在,但眼前这尊杀神;远比他们还要嗜杀。

    “画的颜色好像变深了。”林寻坐在小板凳上;仰面瞧着画像上发生的变化,原本空白的背景隐约中竟能看见有血光微微闪烁。

    系统:千江月将体内最邪恶的一股力量完全摘除封印在内,有血光,说明他动了杀心。

    林寻盯着画沉思:“这画的封印有没有可能破除?”

    系统:全由他的心意决定。

    杀欲再也无法抑制时,被强行封印的这股力量会变本加厉的反扑。

    林寻现在看中的界主人选,共同的身份都是千江月的弟子,要是他哪天魔性大发;保不齐这几只都会有生命威胁。

    系统:宿主无需太过担忧,三人的实力在绝大部分人之上,存活的希望很大。

    林寻默默将画卷好,走出门,巫雀盘着腿还在屋檐上吹风,稚气的脸上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严肃,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哲学家,而不是道士。

    看清来人后,巫雀下巴微微抬高一些,装作没有看到。

    林寻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他却能听得很清楚:“如果有天你师父堕入魔道,你会怎么做?”

    巫雀眉毛一扬,“你才是最大的异教徒。”

    林寻自顾自往下说道:“举刀相向,大义灭亲?”

    巫雀翻了个白眼,“肯定是过去问个明白。”

    “如果他亲口承认呢?”

    巫雀认真道:“那就好言相劝。”

    林寻点了点头,重新走回去,他没有再点灯,直接靠在床头,和系统对话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轻嘲:“存活率高?”

    系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轰’的一声突然打断了林寻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很低很闷,可以听出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出,原本正在屋檐上好端端坐着的巫雀惊得差点直接跳下来。

    推开窗,依稀看到很明亮的烟花的在东边的山头绽开,很鲜艳的颜色,完全成形却是骇人的骷髅头图案。

    “迦叶一脉的求救响箭。”

    林寻大约能猜到发生什么,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千江月对迦叶一脉深恶痛绝,为何现在才下杀手。

    有这种疑惑的大概也只有他,隔天一早,有关迦叶一脉近乎灭族的消息震动大江南北,巫雀一个上午眼睛都是亮亮的,在他的心里,自己师父俨然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直至午后,南珩一才慢悠悠地坐着马车晃回来,这辆临时租用的车很是豪华,不说别的,光是一扇小小的窗户,就是被雕刻出极其复杂的花纹,从外面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奢靡气息。

    巫雀扒着马车,本欲和他探讨师父的大作为,话到嘴边,见南珩一面容冷肃,薄薄的小嘴抿成一条线。

    林寻从后面走上来:“打听到了什么?”

    南珩一下了马车,对车夫挥挥手,花大价钱租来的马车掉头,路人还以为里面坐着什么达官贵人,纷纷让道。

    “城里近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留意一下,”他边走边道:“田广原秘密向不少道观送信,称府里混入了夜鬼,已经死了好几个家丁,想请人出手,帮他揪出这只夜鬼。”

    林寻:“田广原是谁?”

    南珩一怔了一下,对林寻来历又多了几分好奇,田广原好歹算是个人物,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毫不知情。

    “他是前任户部侍郎,先皇驾崩前曾昏迷一个月,几个皇子进行了激烈的皇位斗争,田广原是力保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皇上即位后,他帮着出谋划策,解决不少问题,几年前突然辞官,皇上几次挽留均是无果。”

    “田广原归隐后便定居在安阳,安阳是他原配夫人的家乡,又有花都美名,很适合养老。”

    林寻:“没收到帖子,有办法进去么?”

    南珩一点了下头:“他之前也有拜托过人放出风声,只要有能力的都可以到场。”

    见林寻挑眉,南珩一解释道:“其实有不少道士都喜欢独来独往,所谓高手在民间其实挺有道理。”

    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望着林寻,就是不知道这人曾经拜在过哪个门下,能参与落日山战役的,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林寻瞧了一眼他二人,南珩一摆手:“落灯观必定也会接到帖子,师父不会亲自出手,但保不齐有其他人接下这单生意我还好说,戴个面具随意遮掩一下,巫雀是瞒不过去的。”

    林寻笑道:“怎么会瞒不过去?”

    巫雀被他望得浑身发毛,见状不妙转身就要跑,林寻刷的一下闪身到他面前:“去哪里?”

    巫雀恶狠狠道:“你别太过分。”

    林寻:“所以你准备怎么做以死相逼?”

    巫雀想了想,主动走回原位,南珩一摇头叹道:“就不能有些骨气?”

    巫雀斜眼看着他:“我才不要死在你前头。”

    南珩一按住他的头狠狠揉了两下:“那就往长命百岁的活。”

    四月末又叫逢鬼日,说白了就是不吉利,不宜出行。

    田府占着安城最好的一块地皮,府外挂着两个红彤彤的灯笼,两侧还有家丁引路,不时就会有一两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门前,家丁恭敬地将其引入。

    “这么大张旗鼓,不怕将夜鬼吓跑?”巫雀顶着一头夸张的红色长发,衣服也很有异域风情,脖颈上系着纱巾,一副雌雄莫辩的漂亮脸孔被面具遮的挺严实,乍一看就是个异族小女孩。

    和他相比,南珩一显得素雅不少,一袭蓝衣,除了面具基本没有其他变化。

    南珩一:“据我收到的消息,昨晚田府又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田广原的小女儿。”

    巫雀:“这算是挑衅?”

    南珩一:“也许。”

    他们三人的到来很快就引起家丁的注意,一来是打扮怪异,二来还是在于巫雀,有谁会带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出来降妖伏魔。

    想归想,来者皆是客,做下人的最怕就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贵客,家丁还是迎他们进去。

    主厅内已经有不少人落座,田广原即便是隐退,当官时积攒的人脉只增不减,他离开时,皇上下了无数封赏,整个安城加起来怕是也抵不上他的财富。

    天下间道士不少,绝大多数并非是看上去那般不慕荣利,对有些名气不太大的,也想找个机会出出风头。

    管家在门口负责登记,林寻匆匆一瞥,看到很多知名的道观。

    “呃,这位是”管家见到这怪异的一行人,有些迟疑道。

    林寻:“来除鬼的。”

    看上去就不太靠谱,不过事前田广原有交代过今日来的人都要礼遇,管家开口询问几人名字和道门。

    林寻就要回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一个满脸倨傲的年轻人走过来插在他们前面:“烦请让让,你们挡着我的道了。”

    他的动作可一点没有‘请’的意思,管家看见他身上的道袍,却是满脸惊喜。

    见状,年轻人更加得意了,“落灯观,赵禾。”

    林寻冲南珩一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们落灯观还有这种类型的产出?

    南珩一低声道:“他的师父本事不错,就是收徒弟的眼光向来不怎么样。”

    听到落灯观三个字,主厅安静了一瞬,暗暗打量着赵禾,见他不过二十七八岁,都觉得年纪轻轻就拜入落灯观,此人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快三十了还算年轻人?

    林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巫雀,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后者眼神中的轻蔑。

    赵禾进门后,管家例行公事重新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巫雀正准备帮着编一个特霸气的名字,就听林寻直接道:“关灯观。”

    管家眼角一抽:“阁下是哪位?”

    林寻:“我叫万里云。”

    主厅里一个喝茶的当场喷了出来胡诌也该有个限度好么?

    万里云,我还千江月呢!?

    不理会管家,林寻牵着呆住的巫雀往里走,顺便对南珩一道:“今日,这里就是我关灯观扬名天下的地方。”

第228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们一进去;厅内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不少好奇的目光投注而来,当然;其中一道尤为不善——

    “哪里来的无知鼠辈,哗众取宠。”赵禾冷笑道:“竟还敢出言不逊;诋毁我落灯观的名声。”

    林寻没出声应答,巫雀眼中已有不满,这个‘我’字,听得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南珩一也直言道:“一己之力还想代表落灯观,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淡定的当属林寻,被说出鼠辈,他不恼;亦没反驳;随意结了个手印,就见赵禾坐得凳子‘啪叽’一下裂成两半,他屁股着地重重摔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头顶上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除了尾椎骨火辣辣的疼痛,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众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刚才没有跟着出言嘲讽,竟是一个厉害的主!

    再看赵禾,眼神就有些微妙了好歹也算落灯观的青年翘楚,人家还没认真出手就被打得直不起腰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林寻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拉他起来,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你看,辱没门风多不好。”

    这一幕看得倒是挺解气,不过联想到好歹也是落灯观的人,巫雀心情有些复杂。久了突然有点庆幸自己选择的是迂回战术,否则按照这人的性子,指不定要给他多少苦头吃。

    一阵爽朗的笑容从门外传来。

    伴随着拍手声,迎面走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的穿着很朴素,面容平凡,胜在一双明亮的双目,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容易信赖的感觉。

    已经有人站起来,主动打了招呼:“田老。”

    田广原走过来,热络得寒暄一阵,又对众人点头示意,“各位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雄豪杰,能特意来一趟,老夫很是动容。”

    说着还亲切地拍拍赵禾的肩膀,“年轻人难免火气重了些,吃些小亏不打紧。”

    “田老说的没错,想当年我初出茅庐,比这更大的苦头都受过。”

    一两个老江湖适时插上句话,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安抚完赵禾,田广原望向林寻:“恕老夫眼拙,这位小英雄是”

    林寻淡淡道:“刚才您不是还夸我大名鼎鼎来着。”

    都知道田广原说的是场面话,谁料他当真不说,还把这句话单独拎了出来,众人识趣地望天望地,装作没听见,巫雀却是根本没有收敛性子的想法,当场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田广原哈哈大笑:“是老夫说错了,不过小兄弟刚才那一手确实厉害,今日留下名号,大家结交一番,岂不美哉?”

    林寻笑笑不说话,一旁的南珩一已是起了提防之心。

    田广原也不勉强,挨个和众人打着招呼。

    林寻入座后,偏过头对南珩一道:“田广原果然名不虚传。”

    南珩一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此人不可深交。”

    林寻:“说说看。”

    “他一进门就先安抚赵禾,言辞间不难感觉到知晓前因后果,说明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但田广原并没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甚至在被你落了面子后,还能面不改色,这份心机,常人可是比不上。”

    林寻:“这不是重点。”

    南珩一皱眉,难不成还有他忽略的地方?

    “你不是说这田广原才死了一个女儿。”林寻眼神一寒:“我看他笑得还挺开心。”

    南珩一眯了眯眼的确不太正常。

    明月高悬,街道上传来打更人的声音,预示着真正的午夜已经到来。

    田广原坐到主位上,抱了抱拳,“承蒙各位给田某人这个面子,特意请奔赴大家来此,实在是逼不得已。”

    “田老不必忧虑,”赵禾道:“真有麻烦我定会尽全力帮忙。”

    田广原欣慰地点头。

    巫雀眼里揉不得沙子,小声对林寻道:“赵禾虽然是个道士,但一心想走仕途,他师父劝了好几次也没见起多大成效。”

    那厢田广原却是长叹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悲切:“诸位有所不知,自打老夫搬到这座宅子,就怪事不断,先是几个丫鬟无缘无故失踪,后来连小厮都经常无故暴毙,就在昨夜老夫的爱女也,也”

    “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田老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想必你们也能看出来,老夫也是太过伤悲,所以”

    “看得出来,”林寻点头:“门口还挂着两大红灯笼呢。”

    场上的确有一些人是抱着攀高枝的想法来,但也有不少事有真本事,看出了蹊跷。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戳破了就另当别论,南珩一都忍不住转过头,用咳嗽声缓解尴尬。

    巫雀小声提醒他:“别说的这么大声。”

    一头蓬松的红发看上去很耀眼,林寻忍住伸手揉两把的冲动,敷衍的‘嗯’了声。

    “田老可是担心府里混入了夜鬼?”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他是少有的没有理会田广原刻意亲近之人,穿的很穷酸,看上去有些沉默木讷。

    “不是担心,是肯定。”田广原眼中带着痛恨:“除了夜鬼,还有谁能在重重守卫下一次又一次作案,可怜我那幺女,她才六岁。”

    林寻眉峰一扬,南珩一居然读懂了他的表情,压低声音道:“田广原在安城还纳了三房小妾,这个女孩是他和三房夫人所生。”

    “这倒是不难,”老头道:“只要将府上的人召齐,再由我们一一辨认即可。”

    “不错,夜鬼混入人群中很难区分,但只要开了杀戒,身上就会有凶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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