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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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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短时间内系统都不想和他说话,林寻着眼于巫雀,提议用餐结束后带他去湖边踏青。

    巫雀嫌弃眼看他:“这都入夏了,踏什么青。”

    “山间湿冷,蜜虫存活不了,你去也是无用功,相反湖边有很多。”

    巫雀一下来了兴趣,放下筷子就要去,南珩一不放心他们独处,准备一起跟上。

    林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被蜜虫咬了,身上会又疼又痒。”上下打量一番,故作惊讶道:“你今日穿的是锦袍,如果不小心沾上了死去的虫子”

    这句话果然奏效,作为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穿衣服每日都不重样,多少有些洁癖,想了想密密麻麻的虫子,最后对巫雀道:“早去早回。”

    巫雀点头,他没什么隐忧,若是林寻对他出手,恐怕等不到现在。

    两人走在路上,巫雀取下面具透气,一个抱着糖罐漂亮的小男孩,一个风姿隽秀的年轻人,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这还是巫雀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林寻独处,他瞧着林寻侧脸的线条,忽然想起一直以来,他竟是对此人一无所知。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林寻停下脚步,“这个问题不是早就问过?”

    巫雀皱眉,“可没给出答案。”

    林寻:“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万鬼王。”

    巫雀猛地抬头看他,半晌忽然紧紧抱着罐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万,万鬼王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小白脸!”

    林寻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心里默默又记下一笔。

    过了春天的季节,湖边垂杨柳长得更加繁茂,水中大片荷花怒放,景色很好,不过由于是中午,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空气中有不少恼人的小蜜虫,除了湖中央的采莲人,很少有游人来此。

    林寻看着兴奋收集虫子的巫雀,抱臂站在树下,“离观这么久,你师父就不担心?”

    巫雀无所谓道:“师父说不准都没发现我失踪,他走的时候是去追杀万鬼王,前后不知多少时日。”

    “但万鬼王出现在落日山,你师父却不在,说明他之前收到的情报是错的。”

    巫雀转过身,恍然说了句‘对啊。’

    林寻不着痕迹地引诱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巫雀下意识地提起防备,林寻就像跟他闲聊一样,姿态放得很随意:“你可以模仿你师父的笔迹在落日山壁提名。”

    巫雀惊得差点连糖罐子都摔在地上:“你说什么?”

    “想想看,要是和鬼王结亲,他们自然会见面。”

    虽说是这样的,但也太,太

    林寻:“为了大义,区区小节有什么可计较的。”

    他伸手,轻轻拍落停在衣衫上的蜜虫:“再说,待他手刃鬼王,关于这段,只会成为史书上的传奇。”

    “不妥,”巫雀连连摇头:“师父那么看重名声的一个人”

    “真的看中虚名,甚至看得比有亲手杀了万鬼王还要重要?”

    被他这么一说,巫雀真的有些动摇。

    林寻从树下走出,指着烈日,慷慨陈词:“一切都是为了天下正道,千江月若真的成功,历史上也有你的一笔。”

    不知是阳光太烈,还是林寻的语气太到位,巫雀想到那副画面,莫名觉得有些燃。

    “你容我再想想。”

    天气很热,林寻的声音却是凉飕飕地飘过来:“你可要想好了,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说的轻巧。”巫雀咬牙:“要是被师父发现了我绝对会被扫地出门。”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林寻抬手,做了立誓的动作:“我是决计不会泄露。”

    巫雀目光闪烁,“当真?”

    林寻:“若违此誓,就让我惨死在万鬼王手中。”

    巫雀听他立下毒誓,松了口气:“一言为定。”

    青天做坏事要比夜晚来的刺激很多。

    日头将岩石都晒得炎热,山坡下也没有个可以纳凉的地方,一眼望去是光秃秃干涸的地面,和山上的茂密的植被形成鲜明的对照。

    林寻递给巫雀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动手吧。”

    巫雀深吸一口气:“为了大义。”

    林寻点头:“做了此事,你就是千古第一人。”

    巫雀沿着石头往上爬了一段距离,举臂用力往下一划,同一时间,纵身一跃,脚尖在凸起的岩石上借力,稳稳落在地上。

    无数的石沫纷纷扬扬落下,一个‘千’字已经成形。

    林寻看着迥劲的笔锋,眉梢一扬:“模仿的不错。”

    巫雀一言不发,将余下的笔画完成,一气呵成。

    抬头望着霸气苍劲的‘千江月’三字几乎嵌入落日山壁,林寻嘴角一扬:“木已成舟。”

    巫雀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又或者是被晒得中暑

    他在哪里,刚刚做了什么?

    终于接受现实时,听到林寻依稀嘀咕一句,偏过头:“你说什么?”

    林寻摇头,示意他听错了。

    巫雀突然又扬起匕首,在一些不起眼的位置刻了其他几个名字。

    “黑水,陈三省,李家道,”林寻念下去:“这都是谁?”

    巫雀:“平日里观里和我关系不好的。”

    “”

    回去的路上,巫雀浑浑噩噩,林寻却是看日光都觉得温存,“你师父有钱么?”

    “富可敌国。”

    林寻很满意:“性格如何?”

    “冷漠。”

    没有废话,那很好。

    巫雀:“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如果我是万鬼王,一定觉得赚到了,”林寻道:“因为可以一下继承三个天资卓越的弟子。”

    巫雀:“我师父还没死。”

    师父那是一定会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的。

    还有这后面一句继承弟子怎么听着那么怪异。

    午后正适合好眠,格外安静的一段时间,巫雀却是头枕着罐子在路边发呆。

    南珩一拿着串给他买的糖葫芦,“怎么回来就愁眉苦脸的,虫子没收集到?”

    巫雀打开罐子,蜜虫嗅到糖葫芦的味道,一股脑的冲出来,尽管飞快合上罐,还是有不少沾到糖葫芦上,南珩一细白的手上还停留了不少。

    他的脸色一下黑了。

    巫雀无精打采道:“我错了。”

    南珩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做了什么?”

    巫雀抿着嘴不说话。

    客栈里

    千江月闭目盘膝而坐,却是突感心绪不齐,缓缓睁开双目,就听街上一阵喧闹,静谧的午后突然之间就被打破。

    他推门走出,客栈里空空如也,连掌柜都不见了,门外边林寻正懒洋洋地斜靠在门边。

    “都是何人在喧哗?”

    林寻回过头,夜佰依旧是一袭黑衫,衣服上看不出任何褶皱,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丝不苟。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范围太广,怕是罗列不了。”

    只见满大街都是人,匆匆往镇子外走。

    千江月:“有夜鬼攻击镇子?”

    林寻嗤笑一声:“点灯盛会刚刚结束,这满镇的道士,夜鬼也是惜命的。”

    千江月看着人群中还有几个老道士,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会儿却跑的比前面的小伙子还要快:“那又是为何?”

    “看戏啊。”林寻笑容有些邪恶:“落日山的好戏。”

    南珩一原本和巫雀在路边,不曾想手里的糖葫芦被陡然而来的人群一挤,也落了地,衣角上裹了层糖泥让他尤为不能忍,立马去换了身衣衫。

    刚一下楼,就看见千江月和林寻,他索性去就近的铺子租了辆马车,招呼林寻他们上车,路过巫雀的时候,直接弯腰将他提了上来。

    巫雀挣扎:“我不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发生了什么。

    南珩一有些诧异,这孩子平日里明明是好奇心最烈的一个,今个怎么如此反常。

    落日山,被围的水泄不通。

    此情此景,竟是比点灯盛会开始的那日还要离谱,小镇上的人几乎是全员出动,加上还没有离开的道士,一时筑成道人墙。

    南珩一他们在马上上,离得远反而看得清楚。

    落日山壁,赫然刻着‘千江月’三个字,虽说旁边还有几个不起眼很小的名字,但千江月的名字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脸蒙着白纱,似是芳心碎了一地。

    要知道千江月不仅连皇帝都礼让三分,还至今未婚,又遵循修道人的传统,洁身自好,未曾有花花草草的传闻,可谓是举国上下未成婚少女的梦中"qingren"。

    然而,今天这个梦,碎在了落日山。

    “千,千江月。”有个道士不停后退,像是受到极大刺激。

    “恶作剧吧。”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关键时刻,一个老道士站出来:“老朽昔日观摩过千观主所画的百鬼图,上面的题字笔迹和这极为相似。”

    林寻是始作俑者,所以脸上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至于巫雀,自始至终都没抬起头来,林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他,意思是底气足点。

    南珩一在看到山壁上的字后顿时就知道是谁所做,刚要做出反应,就听巫雀用极小的声音同他道:“不要看我。”

    一看就暴露了。

    到处都是道士,巫雀不好太过张扬,主动拿出面具戴在脸上。

    最耐人寻味的要数千江月本尊,他本来是万事冷漠的性格,当看到自己名字被刻在山壁上,眼皮当下狠狠一跳,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砰!

    挺坚固的马车四分五裂,林寻等人眼睁睁看着头顶的板子碎成粉末往下落,赶忙跳出车外。

    巫雀本来就心虚,这会儿淋了一身灰,没好气道:“又不是在说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说归说,巫雀往旁边移了一些,心道这尊瘟神他可惹不起。

    林寻看到夜佰如此反应,顿时一怔。

    说者无心,刚刚巫雀的话却是让一道念头在他脑中飞速划过。

    “夜佰可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系统:如果宿主是想询问夜佰和千江月是否为同一人,那么是的。

    林寻:“为何不早说?”

    系统:和任务无关。

    眼见夜佰一身煞气,直叫人看得手心发冷,林寻随即恍然,为何对方有这么强的实力却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都做了什么?

    在千江月眼皮底下诱拐他的徒弟,百般教唆,直至在这落日山上留名。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底的情绪。

    系统:宿主是否觉得背后发凉,身体发抖?

    林寻缓缓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一笑,直叫人觉得是六月飞雪天。

    “我在兴奋。”

    系统:

    如今千江月并不得知他的身份,而自己已经将对方的来历摸清,等同于占据先机。

    “快看!”巫雀突然叫道:“山裂了一条缝!”

    雄壮的山峰之上,一条裂纹从峰顶极速蔓延,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将上面的字从上至下劈成两半。

    千江月冷眼看着山裂的一幕,收回内劲。

    系统:现在还兴奋么?

    林寻缄默。

    有些消息,传得比登天还快,千江月在落日山上留名的消息被众说纷纭,竟是比战事传得还要十万火急。

    有无数人往落日山涌动,企图亲眼得见山上的留名。

    这是林寻他们在小镇度过的最后一夜,随着镇上的人越来越多,南珩一和巫雀的身份随时有暴露的嫌疑,久留不妙。

    千江月自落日山回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结束,巫雀给南珩一使了个眼色,借故说要去逛逛夜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千江月,除了闷头喝了两杯清酒,基本没有动筷,没过多久起身上楼,林寻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完,才慢悠悠回房间。

    夜色正酣,一只修长的手正用帕子拭刀。

    此刀一看便是难得的好刀,刀面平整而光滑,刃如秋霜,其上仿佛有寒光流动。

    千江月突然停下手头动作,侧头望去,窗前坐着一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背靠扶木,身穿一身绛红色长袍,如同刚从刀山火海走出,带着点点星火。

    “万鬼王。”千江月双目一凛。

    低沉的笑声传来:“千观主好雅兴,改头换面来到落日山,为的就是留个名字。”

    刀气似弯月划来,地上多了一缕断发。

    “我的王妃,性子就是烈。”薄唇轻启:“我来就是想问问,何日成亲,我也好早日将你的大徒弟接来,一家人凑个大团圆。”

    话音落下,白芒一闪而过,刀鸣声在整个房间荡开。

    窗前潇洒俊逸的男人被一劈两半,倒在地上,竟是变成两截木头。

    一道声音随之在屋内响起:“三日内,我亲自去落灯观提亲。”

    千江月目光远比冬日里泉水寒冽,一声煞气更是慑人:“万鬼王,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战死在新婚之夜倒也不错。”留下这句话,万鬼王的踪迹彻底消失。

第240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林寻回到房间;外衣袖子上已经被刀划破,暗道声‘好险’;要是再迟一步,这条胳膊怕是废了。

    他先是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每次刻意压低声线留下的后遗症也是不少,嗓子会不舒服一段时间。缓和的差不多,便开始给胳膊包扎,伤口不是太深,刀刃其实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倒是他低估了千江月的厉害,竟是连刀芒都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

    忽然;林寻舔了舔嘴角;正缠着绷带的手一顿,倒空杯中的水,任由鲜血滴落在杯子里,过了会儿;才重新止血。

    等伤口处理干净后;他也没闲下来,打开包袱,拿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地在桌上摊开。

    画中人只有一个背影,旁边全是留白,仿佛天地间日月无光,全部独属于里面的人。

    林寻打开画的一刹那;千江月自是也有感应,当日林寻捡了个便宜,得到这幅画,如今想想,竟是他疏忽了。千江月以‘夜佰’为名,‘夜’这个姓氏何尝不是表明了他的另一层身份。

    反正今晚坏事已经做了不少,不在乎再多上一件。

    葱白的指尖沾了沾杯中的血,在纸上起笔——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当他写下第一个字时,纸上顿时有一股反噬之力袭来,林寻硬生生扛了下来,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这幅画毕竟是千江月为了封印体内的暴虐之意所作,林寻实力再强,充其量只能让这句诗停留在上面一盏茶的时间,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字从头到尾逐渐消失,他乐此不彼道:“无所谓能不能留下痕迹,写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天仿佛一瞬间离开,原本还是挺温暖的夜晚温度骤然降了下来,盛血的茶杯当场炸的粉碎,洁白的纸面多了无数零零散散梅花状的血点,不多时,血像是被纸完全消化吸收,整幅画再度变得干净神秘。

    林寻衣服上还落了不少瓷器碎渣,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被划伤,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坐在画旁念着香艳缠绵的诗词。

    另一边屋子

    千江月目中的温度到达冰点以下,反倒是收敛怒意,眼底深处渐渐浮现几分肃静凝重,以万鬼王的立场,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公布他的出生,亦或是想办法解除画中的封印。

    可自得到那副画,万鬼王甚少将它打开,就算偶尔心血来潮,也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多情却是总无情,唯觉尊前”

    透过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吟诵就没停止过,千江月第一次有些痛恨当初特意建立起的和画之间的联系,他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对方的精神似乎颇足,估计能念上一夜,他叹了口气,歇了想休息的心思。

    翌日,小镇上大清早就是吵吵闹闹,进入客栈打尖住店的不多,很多人连夜奔跑就为了看看落日山壁上的‘盛景’,巫雀原本戴着面具觉得糟心,当看到林寻神采奕奕的下楼,纳闷不已,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林寻施施然坐下,边吃包子边观察路面上的状况。

    “夜佰怎么不在?”巫雀道:“平时他不都是最早下来吃完离开的?”

    林寻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专注于眼前的饭菜。

    巫雀慌忙咽下一口粥:“对了,那个道士去哪里了?”

    林寻瞄了他眼:“这都一天没见到人,你才发现?”

    巫雀撇嘴,谁叫人长得普通,还留着山羊胡子呢。

    林寻表示不清楚,南珩一道:“昨天下午他应该先我们一步去落日山看热闹。”

    “兴许是带几个后辈先走了,”林寻对着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前不是说过来这里是为了照拂下好友道观的几名弟子。”

    热腾腾的包子吃到嘴里突然觉得有些发凉,一抬头,果然看见千江月从楼梯上走下来。

    巫雀歪头同他窃窃私语:“怎么这夜佰眼里有血丝,看上去没休息好。”

    林寻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指不定昨夜春风一度,小孩子别想太多。”

    巫雀嘴角一抽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不往歪的想才奇怪。

    两人交谈的时候,夜佰已经入座,巫雀下意识地闭紧嘴巴。

    饭吃的差不多,南珩一突然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句话听上去没头没尾,实则是专门对林寻所说,没头没尾地带着他们乱跑,至今他都没有摸透对方的想法。

    林寻微笑道:“要是有事,你们可以随时离开。”

    变故来的太快,巫雀直接被噎住,南珩一也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林寻很善解人意道:“我已经打听好了,冷安就在隔壁街的客栈落脚,现在走刚好也能结个伴。”

    听到冷安的名字,巫雀眼前一亮:“大师兄?”

    林寻颔首。

    巫雀作势起身,试探性地要往外走,却是一步三回头,生怕对方反悔。

    林寻做了个‘请’的姿势,目送巫雀出门后,发现南珩一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怎么不一起?”

    南珩一吃饱饭,慢悠悠地饮茶:“要是没有提起师兄,我说不定就一起去了。”

    一杯茶还没完全下肚,巫雀火急火燎地重新跑回来,猛地坐下来拍着胸口顺气。

    林寻故作不解:“这是怎么了?”

    巫雀:“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冷安住的那间客栈,基本上被人群包围了,作为千江月的大弟子,有不少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询问他内情,客栈乃至外面的街道,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这个时候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巫雀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

    “照此情形,大师兄短时间内怕是离不开镇子。”

    他转而对林寻道:“接下来我们一起上路也不错。”

    林寻慈爱地摸摸他的头:“我建议你先走一步,将鬼王选妃的好消息告诉你师父。”

    想到自己曾亲手在山壁上刻下的字,巫雀讪笑道:“其实晚几个月回去也不打紧。”

    此时店小二从后堂出来,手里端了一个餐盘,询问林寻:“公子,楼上的饭还送么?”

    田梵从落日山回来便是闭门不出,连饭菜都是让人每日送进去。

    林寻颔首。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道:“可是之前送上去的饭菜基本都没怎么动。”

    林寻想了想:“放这里,我一会儿亲自去。”

    很安静,至少从外面什么也听不见,林寻敲了敲门,没有应声,他试着推了推,门并未上锁。

    田梵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眼神时而凶狠,时而痴傻,听到脚步声,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林寻走过去,将餐盘放在桌子上,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道:“不吃不喝,是打算陪山里死的那个丫头殉情?”

    田梵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丝波动。

    林寻突然凑近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田梵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唯一能让你报仇雪恨的法子,采不采纳在你。”

    说完也不管他听懂了没有,起身离开。

    临出门的一刻,田梵居然跟在他后面,一起下了楼。

    林寻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头,任他跟着。

    门口早就有马车备好,不用想也知道这辆车是谁订的,绝大部分时间南珩一能发挥的用处极大,何时何地都会用银子打点好一切。

    上车前,林寻塞给巫雀一包东西。

    打开看,里面包裹着软糯糯的彩塘,巫雀:“我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

    “是解药。”林寻淡淡说了声。

    巫雀一反常态没有表露出激动的情绪,蹙眉看他:“是要分道扬镳?”

    林寻心道他还要赶着去提亲,话到嘴边却是:“我还要在这里逗留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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