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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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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将师徒两个的对话放在心上,林寻眯着眼,细细聆听一会儿后淡淡说道:“有人来了;似乎还不少。”

    南珩一笑意敛起;知道是同门正在赶来。

    普天下任何一个道士,如果问他最想谁死,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万鬼王,南珩一也无例外;但他希望的是在一个布局得当;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诛杀对方,而不是在落灯观爆发一场惊世之战,由此引来的伤亡会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千江月。

    “让他们回去做自己的事,”千江月并没有将所有人聚在一起,以多克少占据先机,仿佛这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眼前不是和他平分秋色的万鬼王;仅仅是一个看不上眼的存在。

    南珩一点了下头,重新将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扶起,抗在肩上的时候沉甸甸的重量让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难以想象万鬼王是如何面不改色地扛着人,走了这么远的距离。

    如果他知道林寻不是直线来此,而是兜了无数圈子想必会更加惊讶。

    “要是有知情的,叫他过来见过我。”

    南珩一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千江月所指。

    “是个小道士,长着张娃娃脸。”林寻不吝啬地提供知道的信息。

    南珩一半信半疑地离开,没过多久,那些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已然越走越远,唯有一个小道士正小跑着过来,远处看两个宽大的袖口近乎重合在一起,袖中左手攥着右手,不停将渗出的冷汗擦去。

    离千江月的距离还有两三米远,他便停下脚步,小心翼翼道:“观主,您找我。”

    说话的时候小道士偷偷抬眼,想观察千江月的表情,然而却好巧不巧和林寻对了个正着,当下脑中一片空白,差点没栽倒了去。

    有的人一生之中见过一次万鬼王,然后他们都死了,而自己一个学艺不精的小道士,一天竟和他打了两个照面,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奇迹般的存活。

    正计算自己可怜的生存率时,林寻突然凑过来,声音很柔和:“你只要将你知道的告知我们就行。”

    小道士胆子小,人却很倔强,他往旁边挪了几步,态度很明显,就算是说他也只会说给观主听。

    林寻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不受待见的一天。

    千江月道:“不必理会他。”

    小道士脑袋重重点了两下,竭力忍住不往林寻的方向看,生怕碰上对方的目光秒怂,“成师伯有个侄子,就住在山下面的镇子上,听说他侄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全靠成师伯的接济,两人感情很好,每月他都会给成师伯寄信。”

    “可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过信,师伯有些担心,就决定去一趟,他说今晚就会回来,我就想着山路黑,帮忙照个灯,没想到,”小道士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打了个冷颤:“师伯他满身是血,身上还沾着花瓣和杂草,倒在碎石堆中,我赶忙带师伯回来,没想到,没想到”

    林寻能想到他后面要说的,那就是还没进门,不幸碰见了自己。

    千江月让小道士说出发现中年人的具体方位,便让他离开。

    小道士如蒙大赦,离开时的背影,像是恨不得生出四条蹄子的小马驹,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千江月没有任何在湖边吹风赏鱼的兴趣,直截了当道:“念在你将家母的骨灰带回,我放你离开,要是还有下次见面,落灯观会是你很好的长眠之地。”

    说罢,便是转身。

    “生离死别未免不美,”林寻信步跟上:“做对亡命鸳鸯倒是不错。”

    感觉到千江月散发出的气场越来越冷,林寻停下脚步:“把画还给你怎么样?”

    千江月随之停下脚步。

    “它留在我手上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隐患,”林寻淡笑道:“我猜你是要去山下的镇子上调查,不如带上我一起,结束后我便物归原主。”

    他上前一步,刚好到彼此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如何?”

    比起不悦时,千江月审视一个人的眼神更加令人难受,在那种目光下会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像是灵魂都能够被轻易渗透。

    林寻静静站在原地,大方任他打量个够,等待答案。

    千江月没有开口,再次转身,这次却没有阻止林寻继续跟上来。

    “你穿着这身道袍去恐怕不妥。”

    穿着道袍的千江月气质相当出尘,但真要林寻选,他更喜欢对方穿黑衫,游走在黑白间的阴郁要比单一的浩然正气来得诱人许多。

    千江月不是往出口的方向走,显然就算是林寻不说,他也不会穿道袍下山。

    临到房门口,隔着一道门,都能闻见一丝轻淡的香灰味道,林寻紧接着千江月后面,脚还没迈进门槛,门就‘啪’地一下重重闭合,连里边的草木都感受到风震动了两下。

    他只好悻悻然在门口等着,过了没一会儿,千江月已经换掉道袍,穿上黑衫后整个人展露出的气质截然不同。

    长夜里落灯观应该是群山万壑中最安静的一个地方。

    地上的青石砖有的上面布有古怪的图案,难以推测是岁月遗留下的沟壑还是被特意绘制上去,稍有些能力地位的道观,为了保护道观的安全,都会在布置大大小小的符咒,随着一代代相传,不断完善增加。林寻先后两次平安进出落灯观,却也没有起分毫轻视之心,古朴宏大的道观内,究竟有多少能置人于死地的阵法,即使是他,也没法一一察觉。

    真正出了这道门,难免生出几分死里逃生之感。

    二人微微错开一个肩头,一个沉默,一个不语,唯有天边月相伴,竟有些难得的和谐。

    小道士说的应该不假,碎石旁还能看出些血迹,这曾经是一块完整的石头,却在重击下被拍成碎渣。小道士只觉得自己见到万鬼王活着幸运,熟不知他来时,中年人已经昏迷才是最大的幸运,他离尸骨无存也就差那么一小步。

    “成安实力还算可以,”千江月的目光落在碎末上,出声道:“要让他伤到那个程度不易。”

    “如果是偷袭呢?”林寻笑问。

    千江月眉峰微微蹙起。

    林寻从碎石堆里找到一两朵残余的花瓣,回过身望去,路面上也能看见稍许,二人随着花瓣指引一路走到陡坡前,坡下是一片红艳艳的花田。

    双脚不沾地,俊逸的身影就这么飘了下去。

    林寻先是嗅了嗅花香,随便摘下两朵塞进嘴里,片刻后回头道:“没毒。”

    有一滴花汁形同鲜血的颜色从他嘴角流下,月光照耀下,鬼王吞花的画面摄人心魂。

    千江月定力再好,极致的妖娆前,也难免有一丝触动。

    林寻却是盯着花田沉思,如果不是花草致毒,很难想出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平白无故的疯魔:“想必你也感觉到了,他的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芽,试想如果一粒种子在人的体内生根,等它茁壮长成后,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模样?”

    看着山下的方向,像是想到什么,林寻眼睛眯了眯:“难不成是和聚火阵有关。”

    镇子里疑似有聚火阵遗留的痕迹,这点冷安回观后也和千江月提到过,不过冷安只是怀疑,没有亲眼看到过,而千江月当时正准备将迦叶一脉彻底铲除,故而将这件事暂时搁浅。想不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事态的恶化程度远比他预估的要快。

    “聚火阵乃是大凶之阵,凝煞积恶,擅用者死有余辜。”

    “老百姓可不知道这些,”林寻道:“我们要做的该是让教唆的人以死谢罪。”

    边说边掐指算了算时辰,“深更半夜进镇怕是会引起人的警觉,距离天亮前一个时辰出发应该刚好,在此之前,良辰美景,不如我们”

    刀身映照出半边格外俊美的脸庞,千江月声音难得有了温度:“切磋一下也好。”

    他的表情严肃且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寻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道:“比些更有意思的如何?”

    千江月:“比什么?”

    “换条路走,山谷中有河,就看谁先游到下游。”

    即便是夏季,夜晚的水还是极其凉,水流速度湍急,稍有不慎就有抽筋溺死的危险。

    “随你。”千江月没什么表情道。

    修道人讲究清明和毅力,许多道士都喜欢在瀑布下修炼,水于千江月而言并无难度。

    两人来到河边,千江月就要下水,林寻拦住他:“穿着衣服会加大阻力,继而影响你的速度。”

    “无碍。”千江月的回应很冷淡,眼前林寻没有下水的意思,开口道:“你在磨蹭什么?”

    林寻摊手:“不脱衣服,已经没有什么玩头了。”

    说着抽出剑:“还不如打场架来消磨时间。”

第244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据说高手间的对决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分胜负的因素;有可能是兵器,也有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和风。

    此刻风卷来流水的味道;一丝微甜随着呼吸直入脾肺。

    剑起势稍稍慢了一拍,林寻竖起耳朵道:“有声音。”

    不是大自然里夜晚动物的鸣叫;也不属于淙淙流水,类似于女人的呜咽,夜半深更听得人心慌。

    林寻幽深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忧惧:“深山老林的,莫不是有鬼”

    千江月毫无怜悯之心戳破了他的装腔作势,“怕是你的同族。”

    长剑入鞘,林寻指了指身后的某个方向;听着声源率先迈步走过去。

    古树下;长发飘飘的女子满脸凄艳,神情迷惘,犹豫要不要踢翻脚下堆起的石头,恰在此时;一眼望见突然冒出来的林寻;惊得‘呀’了一声,本就不稳固的石碓顿时倾倒,女子细嫩的脖颈卡在绳索上,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剧烈挣扎,表情十分痛苦。

    林寻用鞋尖勾起地上的碎石子割破绳索,却没有伸手去接摔下来的女子。

    这一跤摔了结实,女子手扶着腰;来不及检查有没有受伤,目露惊恐:“你,你是何人?”

    林寻不答话,对身后招了招手:“有人在你家附近上吊。”

    女子看到千江月反倒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个戴着面具的怪人,而且对方身上有种水一般沉稳的气质,令她心稍安一些。

    见她挽的是妇人发髻,林寻道:“有家庭还要寻死,莫不是遇见了负心郎?”

    他的话瞬间勾起女子的伤心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许是压抑太久了,对着两个陌生人诉苦水:“他说要修道,说我是**凡胎,要了断红尘。”

    林寻:“你说的‘他’是不是长相妖孽,不苟言笑,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边说不着痕迹地瞥了下千江月,低声道:“比如说他。”

    话音落,不知是否山风太冷,从后面刮来的像地狱上来的阴风,不住往衣领里钻。

    女子摇头,因为风大双臂环绕自己,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样子好不可怜,林寻随手点燃一个符咒给她取暖,哪知女子忽而惊怒道:“你是道士!你也是修道的!”

    林寻一怔,心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女子是笃定了他是道士,一副不愿与之接近的样子。

    林寻:“就问两个问题,回答完就让你走。”

    女子犹豫了下,点头。

    “为什么要来落灯观附近自缢?”

    女子语气幽愤:“我就是想让你们这些道士看看,你们口中的绝情绝爱是如何害人不浅!”

    “周围这么多阵,你是怎么走上山的?”

    女子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倒是千江月扫了下林寻道:“阵法是被谁破坏的,你心里清楚。”

    林寻想到自己来时弄出的大动静,心虚的笑了下,有了答案后不多做纠缠,对千江月使了个眼色,意思他们可以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他没有好言相劝的想法,更何况这女子本就没有完全存了死志,这会儿再让她上吊估计是很难提起勇气。

    见他们是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女子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二位可是要去山下?”

    林寻没有回头,从背影看依稀能感觉到他轻轻颔首。

    “那里已经被魔鬼占据,你们去会死的。”

    林寻停下脚步,有些感兴趣,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夜鬼和人类自己,魔鬼这个称呼又代表了什么?

    终于重新转过身,声音很沉稳:“夫人大可放心,这天下比我厉害的道士可没几个。”

    身旁千江月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

    女子却听成另一种意思,以为林寻的意思是在说他的实力是道士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见他心意已决,女子玉手攥得很紧道:“若是,若是见到一个叫杜生的男人,你帮我,帮我问问他妾的一片深情,难道比不上那所谓冷冰冰的大道?”

    林寻无所谓道:“得看有没有那个缘分。”

    女子的视线在他和千江月身上来回游移,忍不住道:“对于你们这些道士,是不是为大道,什么都可以舍弃?”

    林寻凝视她半晌,忽道:“我要是真心待一个人,他就是我的得道成仙。”

    女子娇躯一颤,过了好久,喃喃重复了好多遍‘明白了,明白了’,念着这三个字,她晃晃悠悠地走向山林深处,不知去处。

    林寻正欲继续走自己的路,抬眼撞见千江月正在看自己,蹙眉:“做什么要用痴男怨女的目光看我?”

    千江月看着他,却又好像不是在看他,目光穿透林寻的身体不知望到什么:“万鬼王竟会和人类讨论情爱。”

    林寻想到他的身世,道:“你认为我在说谎?”

    千江月冷眼看他:“难道不是?”

    “我和你父亲不一样,”林寻道:“他到死只能勉强坐上迦叶一脉统领的位置。”

    他压低嗓音,声音格外冷冽:“我一诺,可值万金。”

    说完也不管千江月是何表情,说要去山中找匹野马代步,对方不脱衣服,游泳是没什么可比的,林寻可没有无缘无故变成落水鸭子的情趣。

    黑发白袍,这一个背影在明月映照下定格成了永恒。

    千江月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深,仰头看明月,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母亲的面容。对于生母,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对方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便郁郁而终,只记得那是一个情深似海的女人,总会看着他的眉眼说你长得可真像你父亲。

    那个男人最爱她时也没有许下任何承诺,成年后他对夜鬼从来没有过手下留情,他不认为那个种族有任何感情。

    而如今以残暴着称的万鬼王,却表露出爱上一个人便义不容辞,全力以赴的誓言,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边第一颗启明星出现的时候,林寻牵着两匹马,自远处徐徐而来,他的衣衫比起离开时要有些褶皱,头上还有两撮呆毛翘起,至于他牵的两匹马,一直不规矩,鼻孔就差没朝到天上去,不时哼哧两声。

    山里的野马性格烈,多数还很暴躁,尤其是落灯观附近的山存活着很多猛兽,弱的,脚力不行的出生没多久就被淘汰在生存法则下,活下来的都是十分凶悍,有时一匹野马,战斗力不比一只猛虎差。

    林寻将一根用韧性极佳草叶编成的缰绳扔给他,千江月接过的瞬间,黑马立刻扬起前蹄想要给他一下,千江月动作快得只剩道残影,非但没有被踢上,还借势骑到马背上。

    在马背上,林寻发顶翘起的两撮呆毛更加明显,千江月忍住按下去的冲动,却没忍住小幅度上扬的嘴角,看来某个赫赫威名在外的鬼族刚刚是和两匹马打了一架,似乎还吃了些小亏。

    林寻瞳孔幽深:“你知道语言的艺术在哪里么?”

    千江月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寻道:“看破却不道破。”

    低低的笑声传来,比美酒还要醇厚。

    博君一笑是好事,林寻揉揉眉心,不过这种和野马打架还差点没打过的风骚过往就暂且随风作罢。

    “现在下山?”

    千江月笑容收起,点头,又恢复冷硬的一张脸。

    “且慢,”林寻道:“我去换副样子,戴上面具太引人瞩目。”

    千江月帮他牵着马,出乎意料,这匹马在他面前格外乖顺,林寻摇头,走到河边背过身朝着他,片刻后再回归时——一张倾国倾城的极品妖孽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了千江月面前。

    想也知道是人|皮面具,不是万鬼王的真容,千江月:“这就是你所谓的低调?”

    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么一副面具是从何而来,一般需要戴人|皮面具的人都会选择尽可能大众化的面容,好不引起注意,而万鬼王戴的这幅,从眉眼到嘴角,每一处都写满招摇过市。

    林寻正色道:“堂堂万鬼王,注定我走到哪里都是不平凡的。你以为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别人就能忽略我的气质只会更加引起怀疑。”

    就像是在阐述一个真理,有理有据。

    千江月无意和他争辩,策马朝山下飞奔而去,林寻随后上马,也是疾速。

    虽然错过了游泳,赛赛马倒也不错。

    小镇给人的感觉通常是安宁舒适,比起城市,它的节奏难免缓慢一些,但人情味总要浓许多。

    林寻勒马停下镇子口,“我有一种乌鸦回到巢穴的感觉。”

    阴沉的气息几乎完全包裹住镇子,与其说是给人住的,更像是鬼族的居住地。

    千江月听他自比乌鸦,觉得挺新鲜,“进去看看。”

    作为外来客,一入镇,就有不少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街上男女老少,有做生意的,有逛铺子的,瞧着一片祥和,却都是蒙着面纱,透露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镇子的主干道上立着一个高高的人像,很新,应该是才建成不久。

    林寻瞧着有几分熟悉,多看了几眼后道:“这人是上次在镇子外边聚集百姓布置聚火阵的。”

    千江月连看都没看一眼便道:“因果循环,长命不了。”

    林寻走进一家铺子装作挑选折扇,结账的时候不经意道:“老板,我是外乡人,烦请问一下,这路中间为何要立一个人像?”

    店铺的老板同样蒙面,却是用感激的口吻说:“那位是有慈悲心肠的道长,为了帮助我们做了冲撞鬼神之事,英年早逝,当然要立像供人参拜。”

    林寻向后靠了靠,小声对千江月道:“被你说对了,看这报应有时来得是有些快。”

    “公子刚说什么?”

    林寻轻咳一声,“我说这么个大善人死了,真是上天有好”

    ‘好生之德’四个字刚要说出口,意识到不对,换了副惋惜的语气:“天妒英才。”

    “谁说不是呢”见他出手阔绰,店老板心生好感,免费送了他两面帕子。

    林寻扬起问:“做什么用?”

    “道长死后,镇子上很多人都染上了怪病,尤其是年轻人,先是身体僵硬如石,有的还要吸血咬人,你们赶快戴上,别被感染了。”

    林寻:“没找郎中看过?”

    “找过了,都不顶用,”店老板一个劲摇头:“还好有杜善人,他是道长的弟子,每日会在四象庄免费派发丹药,吃了就能强身健体,防止被怪病缠上。”

    “姓杜,修道的,”林寻和千江月对视一眼后道:“杜生?”

    听到他直呼人姓名,店老板有些不悦道:“杜善人是有道号的,不能随意叫他的名字。”

    林寻抱歉的笑笑:“四象庄在哪里?”

    他这一笑,路边的不论是男女都移不开脚步,只觉得漫山遍野的桃花都在发枝。

    店老板也是心有余悸,这年轻人怎么长得比姑娘家还要好看?

    “就在最东边的街道,”一个姑娘在门口羞怯怯地对他道:“那里是安阳城田家的产业,很大很好找的,你直走就能看到。”

    林寻对她道了身谢,姑娘立马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送走了林寻和千江月,老板拍拍胸口,喝了口水默默满脸的褶子,心道都是吃同样的粮食,喝同样的水,怎么人家就能长得比桃花女还艳?

    林寻准备走在前面,千江月却是嫌弃地先他一步,摆明了不信任对方的方向感。

    “东南西北我还是能分得清。”林寻看着他英俊的侧颜道:“你这样子,不怕被坊间那些心悦你的女子大街小巷乱追?”

    千江月淡淡道:“我很少下山,镇子上的人多数应该识不得我。”

    而镇子基本与外界隔绝,有些见识的年轻人去过远一点的地方也就是安阳城。

    四象庄的确很好找,不过它的好找不是因为面积大显着,论起大小,庄子还不及十分之一的落灯观。

    庄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整条街道以它最为显着。

    一个用帕子捧着枚丹的妇人如获至宝地和林寻他们擦肩而过,空气中遗留着几分奇异的香气。

    千江月:“闻到了么?”

    林寻点头,“是麦芽的香气。”

    “”

    他能感觉到,千江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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