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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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梁露出憨厚的笑容：“孙所，我没意见。”
　　孙阳点了点头：“行，大家都把通讯工具拿出来还是都给黄伟保管吧。咱们这次行动，黄伟和内勤留守所里，其他人准备一下，咱们九点准时出动！”
　　张晓明看着黄伟不满的撇撇嘴，心里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孙所不是跟黄伟不对头吗？可是又一想，唔，这次应该是去立功的，孙所这是不给黄伟立功机会呢，顿时心里一点小嫉妒消失得无影无踪，喜笑颜开起来。
　　黄伟嘟囔着，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哼！该死的孙阳，居然不给老子立功机会——好哇！这刚好，看老子背后捅你一刀子！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耍威风！
　　散了会后，黄伟抱着BP机和手机来到了办公室，坐到座位上后黄伟拿起孙阳的手机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然后就着左右没人，只当大家都去贼街了，便又用孙阳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可是就在黄伟刚刚按下呼出键的时候，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飞快的按下了另外的键取消了这次电话呼出。
　　黄伟一惊，他猛然回头，却正迎上孙阳那眯着眼的笑脸，只是这一次，黄伟却真切的感觉到了那眼皮后面隐藏着的压迫感，让他那小身板跟打摆子似的摇。
　　“黄伟，原来是你小子！”孙阳抡起胳膊“啪”的一个大耳光，扇得黄伟连着椅子一块栽倒下去，“轰隆”一声巨响，连带办公桌全横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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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收拾黄伟
　　跟在孙阳后面的干警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这黄伟居然是内鬼，确实让人生厌，该打！可是孙所看起来挺斯文的，出手也太暴力了吧……
　　“我没有——”黄伟躺在地上，耳朵里嗡嗡响，嘴丫子都在流血了，还在下意识的狡辩着。可是他分明看到孙阳的身后还站着许多同事，每个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
　　“你没有？这个时候你这电话是打给谁的？”孙阳说着把号码读了一遍，笑眯眯的问。
　　“……一个朋友家里有急事……”黄伟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幸结局，却还是忍不住想垂死挣扎下。
　　“你这个朋友家里出事总是那么及时哈？”孙阳笑了：“上周四你朋友家里也出事了吧？”
　　“……不是……”黄伟心想自己已经删除了拨出号码，怎么孙阳会知道的？
　　“大专生啊大专生，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孙阳摇头叹息：“你别以为你删除了拨出记录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不知道手机拨出记录在交费的时候可以查到的？”
　　“他真的是我朋友……”黄伟感觉到身体特软，想撑着站起来都不能，但仍抱着那么一线希望。
　　“我知道。”孙阳点点头轻描淡写的打击到了黄伟心中最脆弱的一点：“你那朋友现在正陪蓝队长喝茶呢！”
　　黄伟听了，彻底瘫软在地上了。
　　那天孙阳把蓝静如约到自己办公室里，说的就是会为蓝静如提供情报，并且还打了个赌，赌的就是谁先清理掉贼街。
　　当然孙阳不会当时就告诉蓝静如黄伟拨的那电话号码的，那样肯定引起蓝静如的怀疑。所以孙阳周末进了次城，交话费顺便查号码，才是他最关键的目的所在。至于电话号码，他去县局时遇到了刑警大队一个同志，就让他转交给蓝静如了。
　　“没事，你就先躺着休息会儿吧，刑警大队的同志晚点会来接你的。”孙阳笑了笑，一挥手：“走，去王家坝子！”
　　虽然行动还没有开始，但是孙阳如此出其不意的把黄伟给搞趴下了，还是让所里同志们都大出意外，同时再看向孙阳的目光也都变了味了。
　　敬畏！
　　张晓明感觉心里热血沸腾的，哼！看看自己的老大多么威风！自己果真没跟错人啊，跟我老大作对？找死！
　　九点半时候的王家坝子确实热闹，三四排地摊和钢丝床摆出的临时店铺非常整齐，买衣服的人已经把空挡处完全填满了。
　　可是孙阳站在地摊前，心里拔凉拔凉的。
　　以他的犀利目光，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贼街上到底有没有贼赃。这一圈走下来，只看到寥寥几件是真品，大概是贼赃，可是绝大部分都还是高仿货，而且小商贩们也大多是真的小商贩，跟上周四时的阵容大致相同。
　　怎么会是这样？
　　孙阳特意外的吧砸吧砸嘴，黄伟这个内鬼不是已经抓了现行了吗？本来以为今天会大有收获，甚至还打了电话约蓝静如过来收网……原本是打算在蓝静如面前得瑟一把的，可是现在这状况，不是等着惹人笑吗……
　　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呢……孙阳不禁懊恼的攥紧了拳头，大意了啊！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乡镇里的猫腻了，看来还有内鬼啊！这所里一共才十个人，就这么多内鬼，自己还真是轻敌了！
　　不管怎样吧，今天总不能就把脸丢在这里啊……其实就此收场也没什么，可是孙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是不想在蓝静如的面前丢脸。
　　远远的，张晓明他们看到孙阳在地摊前徘徊不定，迟迟不打出暗号，丁晓兰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孙所在研究地球呐？”她是个年轻女孩，在所里一群大老爷们面前挺受宠的，开玩笑也比较不顾忌，说什么都有男人们附和，这就是女孩的优待。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张晓明白她一眼：“别乱说话，等孙所安排！”
　　见张晓明说得严肃，丁晓兰不禁感到很委屈，自己不就开个玩笑嘛？平时也都是这样啊，怎么今天这小张这么不给面子呢？
　　她委屈的看看其他人，似乎没有人有替她说话的意思，她只好认命的闭上了嘴巴。王国梁恰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寒——娘的，怎么有点大势已去的感觉呢……还好，这次一定可以打击下孙阳的威风……孙阳要是这次行动失败了，必然刚刚建立的威信会受到质疑。就算孙阳这次成功了，那孙阳也必然跟蓝静如结下梁子了，蓝静如那性格多倔强多好强大家都知道，她破不了的案子孙阳破了，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
　　想着蓝静如跟孙阳势不两立起来，王国梁隐蔽的笑了，只是这次，不再憨厚。
　　孙阳正踌躇着，忽然旁边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嘿！哥们儿，你那漂亮妞儿呢？是不是被甩了啊？”
　　孙阳扭头一看，认识！不就是上次试图调戏蓝静如的那个长毛小伙儿嘛，卖假耐克的那个！上次自己阻止了蓝静如揍他，这回没想到这小子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原本孙阳并没想理那长毛，可是他习惯了观察的双眼——在许多件高仿品牌运动服里，一下子就锁定了一套阿迪达斯，没错！
　　就是孙阳丢的那套阿迪！
　　孙阳忍不住乐了，有意思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到孙阳两眼盯着那套阿迪达斯，长毛乐了，看来这次外地小肥羊可以宰了，立刻把那套阿迪提在了手里，给孙阳看：“看上这套啦？我说哥们儿你真有眼光，这套质量好着呢！”说着在手里搓搓布料：“看看看看！”
　　“……你这套是真的。”孙阳说。
　　“那不废话嘛！我长毛啥时候卖过假货啊！”长毛理直气壮的说，声音特地提高了一个八度，唯恐周围的买家听不到。
　　“我上周丢了一套阿迪达斯运动服，和你手里这套一模一样。”孙阳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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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还——有——谁！
　　长毛听了稍微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哥们儿你真会开玩笑，一个牌子一个款式的衣服可不是一模一样吗？”
　　孙阳摇了摇头：“不是一模一样，应该说这套就是我丢的那套。”
　　这时买家们已经围了过来，长毛倒是不怕被正主儿找到，可问题是被人现场揭穿还是很不爽的。按照贼街的规矩，在贼街里即便看到自己丢的衣服，也一样得花钱买来。长毛心里暗骂着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个不懂规矩的土贼，居然敢破坏潜规则！
　　长毛一瞪眼珠子：“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买不起就赶紧滚！”
　　孙阳指了指那件阿迪的上衣衣摆，那里有一个被烟烫过的浅痕：“我的就是这里被烟头烫过，这一套就是我的没错。”
　　“烫过算个鸟啊！”长毛有点恼羞成怒了，一把将自己同伴嘴里叼着的烟头夺过来，往自个儿衣服上一烫，烫出个洞眼，然后冲孙阳叫嚣：“妈逼的现在我衣服上也有烟头烫过，是不是也是你丢的啊？”
　　见众人都在议论纷纷，长毛举得自己这一手够机智，绝对导向了舆论，有点自得的拍拍孙阳：“小伙子，好好学学做人吧，以后别乱说话！”
　　孙阳又指指阿迪的衣服口袋：“我丢的衣服口袋里有我的身份证，你敢掏出来看吗？”
　　长毛心中暗骂小王八羔子，你等着挨报复吧！他料定了衣服口袋里是不会有身份证的，这衣服拿来卖之前肯定是每个口袋都掏了个遍的，所以他非常自信的伸手进去阿迪的口袋里掏：“好小子！今天哥就让你心服口……哎？”
　　长毛愣了，什么这么硌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阿迪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竟然真是个身份证！他不禁心里暗骂这他妈谁给翻漏了啊，其实这绝对不是翻漏了，这其实就是孙阳玩的隔空取物，把自己兜里的身份证给隔空送到阿迪衣兜里去了。
　　孙阳趁长毛愣神的工夫，一下把身份证夺了过来，在围观人们面前一晃：“看到了吗？我的身份证！”
　　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在做无用功。因为——围观地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看他地眼神里都充满了冷漠和反感。
　　就那么个瞬间。孙阳几乎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正方还是反方了……贼街存在了这么多年。或许真地有其存在地道理吧。至少……这是许多人能够虚荣地穿上平时根本买不起地名牌地唯一途径……
　　如果真地清理了贼街。老百姓们真地会感谢自己吗……
　　可是——
　　那些都是贼赃啊！不单失主会遭受财产损失。就连这些表面上受益了地老百姓。他们真地得到了好处吗？他们是占了便宜。可是在泯灭地。却是他们地良知啊！
　　很好笑啊——孙阳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想笑自己。嘿。我一个杀手。居然也有资格谈良知了。看来自己做了派出所长、做了警察之后。已经逐渐地进入了角色呢。
　　挺玄妙的，孙阳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面对着目标，孙阳手中的雷电缭绕，却迷茫着是不是真该把目标轰杀至渣。
　　大姐头给了孙阳答案——你是杀手，就一定要杀死目标！没有那许多大道理，就因为你是杀手！
　　不管怎样，撇去那些大道理不谈。我是杀手的时候，就一定要杀死目标！我现在是警察，也一定要阻止犯罪！
　　就是这样！
　　“操！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长毛翻脸了，他一把揪住了孙阳的脖领子，再次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现在赶紧说认错了，然后滚蛋，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否则你他妈别想活着走出金马！”
　　长毛的那个同伴——也就是叼着的烟头被长毛拿去烫衣服的那个，立刻从钢丝床下面扯出条棍子，然后和长毛站在一起，用发达的胸肌来配合长毛的威胁。
　　周围那些小商贩倒大多是倒腾高仿衣服的，今天确实没贼，来浑水摸鱼的小混混倒是有几个。大都是认识的，见长毛这里要动手，一个个都骂骂咧咧的过来了，能有三四个。
　　长毛见己方人多，更是涨了气焰。谁知其中一个黄毛小子见了孙阳，本来挺嚣张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他连忙一拉长毛胳膊：“长毛，我认识他，他是……”
　　“你给我闭嘴！”长毛还以为黄毛小子想劝和呢，他混的可比这黄毛小子好，一把将黄毛小子推开：“他妈的夏老二，你认识就滚远点，今天这事儿谁说话都不好使！”
　　那黄毛小子孙阳也记得他，不就是夏雪那叔叔家的二小子嘛，还上孙阳家门口踹过门的。
　　黄毛见长毛直接把话说绝了，他好歹也是混的，也要面儿。冲长毛翘起大拇指；“好！长毛你牛逼！这事儿我不管，拜拜了您呐！”
　　说着黄毛转身就走，而且走的飞快，眨眼就没影了。
　　长毛还以为黄毛是怕了他，不禁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现在混的是挺牛逼了。他不怕被揭穿后以后没人来贼街买东西，谁不知道贼街的是贼赃啊。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又心照不宣，那自然是没什么，可是被当众打脸还是很让他恼羞成怒的。
　　他扭转头非常得瑟的对孙阳吼了一嗓子：“小子，你还认识谁？还有谁敢出来替你顶？还——有——谁！”
　　孙阳挺腼腆的笑笑，忽然抡起胳膊狠狠的抽了长毛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脆响，长毛一米七五的个子硬是被抽得飞了起来。
　　“我操！”长毛想爬起来，却感觉眼花耳鸣的，刚想招呼兄弟们一起上！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稀里哗啦的人群就被撞开了，几名平时就非常眼熟的警察此时一个个跟包青天似的黑着脸冲过来，他还躺地上稀里糊涂的呢，就听“卡擦”一声，手腕上多了一对银镯子。
　　不止是他，他的几个同伴也没有例外，全都被铐起来了。那些平时在他们眼里都跟爷似的警察一个个非常严肃的向那外地小肥羊敬礼：“孙所，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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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亮牌
　　“孙所？”长毛他们都傻眼了，他他他他他——他就是金马派出所新来的所长孙阳？
　　太暴力了，真是太暴力了……
　　长毛捂着脸，感受着火辣辣的疼，忽然听到警笛声响起，接着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刑警赶到了。上次他曾经调戏过的那个性感美女此时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踩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他连忙想把自己另半张脸也捂上，可惜晚了一步，被那女警看到之后，那女警疾走几步来到长毛面前，刚抬起脚欲踢，长毛就强迫自己晕了过去……
　　这次行动收工之后，孙阳和蓝静如再次单独同处一室，而且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着，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在做什么，不过疯狂的八卦在愈演愈烈。
　　“你猜猜咱们孙所到底跟蓝队长是啥关系？”
　　“那还用说？咱们孙所……咳咳。”
　　以上是金马派出所里的内部交流，而以下是刑警大队内部的争议：
　　“我们队长绝对没那么容易被一个小所长就搞定了！”
　　“得了吧你！人家小所长可比你级别高多了，人家是副科！你是什么？”
　　“你们是不是很羡慕嫉妒恨？”
　　“是！”整齐的回答，蓝静如的冷艳虽然给人距离感，却绝对是刑警大队里所有男性的梦中情人。
　　外面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孙阳和蓝静如在办公室里面当然不知道。两人正在就贼街的事情进行着思想的交流和碰撞。
　　“那个长毛只是个小虾米……”孙阳颇有点惭愧：“他是从贼的手里转的二手，而且，他也不认识那个外地贼。”
　　“我这边也没有进展，你给我的电话号码的主人叫王泰来，是个老油子了，嘴很硬，我们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线索。”蓝静如想了想：“不过——他是住在王家坝子附近的。王家坝子周围居住的全都是他们王家人，是金马一个不小的家族，我觉得贼街的形成或许和王家有极大关系！”
　　孙阳听了蓝静如的思路，觉得果然有道理。他不禁有些不服气，可是正面的推理他确实没有蓝静如来得快，反面的思路他却比蓝静如灵活得多。
　　金马有贼街，是专门销赃的地方。那么，这贼赃平时是储藏在哪里的呢？贼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以孙阳分析，这贼疯狂偷衣服，是因为贼街上的需求，那么调整这个供需关系维持贼街存在并充当保护伞的——一定就是贼街的幕后黑手了！
　　那么再结合蓝静如所说的，似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且孙阳还留了一手呢……
　　孙阳心里有了数，再抬起眼时便多了几分神采奕奕。蓝静如看到孙阳的变化，心里知道一定是和这案子有关，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却咬紧牙不肯问出口。
　　“蓝队长，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你就放心的去吧！”自从牛鞭那件事情之后，孙阳已经喜欢上了在这个爱认真的女警花面前卖关子。
　　蓝静如看到孙阳那故作神秘的笑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一拳揍在他脸上的冲动。
　　“孙所长，关于贼街，我们刑警大队也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不可能会这时候退出的！”蓝静如冷眼瞪着孙阳。
　　“行啊，那就我们分头行动，互不干涉。”孙阳眯着眼笑。权责的部分交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上级领导没有出面协调才是不正常的。不过不管正常不正常，两人也是暗地里较上了劲了。
　　蓝静如才不相信孙阳能在自己之前破案呢，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这一次是意外，所以她冷哼一声转身而出。
　　孙阳舒适的向后靠着，双手抱着后脑，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在勾勒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当晚下了班，孙阳本来想直接回家，可是刚走出自己办公室门口，迎面正碰上副所长王国梁。
　　“孙所，晚上到我家去吃吧，今天你嫂子从乡下提了土鸡来炖汤，补补。”王国梁憨厚的笑着，话里透着亲热。
　　孙阳笑眯眯的瞅了王国梁一眼，点点头：“行啊，那我就打扰了。”
　　“看你说的！这不都是自家兄弟嘛！”王国梁拉着孙阳的胳膊，不知道的看着他们还真跟自家兄弟似的。
　　到了王国梁家，王国梁去厨房看他媳妇的做饭进度去了，孙阳抓空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没人听，孙阳估计夏雪又是在厨房弄饭呢，就先挂断了电话。
　　不禁暗自好笑，真是的，什么时候我开始养成习惯给家里报到了？
　　不过想着家里有一个人为自己把房间打扫干净，做好可口的饭菜等着孙阳回家，孙阳心里莫名的就有点暖意。可是再一想到夏雪气人的地方，孙阳又不由自主的拉下脸。
　　“怎么了孙所？还在想工作上的事情？”王国梁刚好端着菜出来，看到孙阳铁青着脸，连忙笑着宽慰：“我说孙所，咱们上班的时候兢兢业业，下班了也得放松下嘛。劳逸结合才能做好工作，这可是王县长说的啊！”
　　王县长？
　　孙阳微微皱眉，这王县长应该指的是县委常委、副县长王正泰。王正泰这个副县长分管的是人事和城市建设工作，虽然在常委里不靠前，但由于是本地干部，根深蒂固的关系网还是让他颇有能量。
　　王正泰王县长——原来王国梁是王正泰一系的。不过王国梁今天如此亮牌可有点落了下乘，或许王国梁现在已经没那么稳得住了吧。
　　孙阳笑了笑：“是啊，那怎么下了班你还叫我孙所？”
　　放下菜盘子，王国梁故作恍然的一拍额头：“看我真是……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的叫你声老弟了。”
　　“呵，别跟我客气，跟我客气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孙阳大笑，拍着王国梁的肩头：“来吧老哥，别站着拉，坐下吧！”
　　王国梁陪着笑，心里却在打鼓，孙阳这话说得虽然乍听起来像是模棱两可，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警告。可是往深里一琢磨，这分明就是**裸的警告啊！要不然话哪有说得这么露骨的？
　　说得越露骨，那就越证明对方没把自己当回事啊！自己已经亮出了牌，对方还敢这么说，显然即便是王县长，可能也没对方的后台硬啊……
　　王国梁心里打着突突，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把孙阳的底细摸清，可是从孙阳表现出来的点点滴滴来看，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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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出事了
　　“好好好，咱哥俩难得一块儿搓一顿，来，给你尝尝我们家自己泡的酒！”说着王国梁把自己平时舍不得喝的鹿鞭酒拿了出来，毫不吝啬的给孙阳倒了个满杯。
　　“孙所，这可是泡了五年的啊，大补的哟！”王国梁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得几乎有点恭敬了，也没意识到自己又喊的是孙所。
　　孙阳却是听得明白，看得清楚。王国梁的语气变化，那是挺明显了。更何况称呼上又变了回去，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再说王国梁倒酒的时候，给他自己倒时小气吧啦的，给孙阳倒却是那么大方，呵，老王的心态这一会儿变化挺大啊。
　　“呵呵，这可是好东西，不过过了也不好。”孙阳是两百年后的杀手之王，对药酒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因为后天的锻炼都需要辅以药酒，以达到更好的效果。像鹿鞭酒这东西，能补肾、壮阳、益精，活血、催乳，对劳损、腰膝酸痛、肾虚耳鸣乃至阳痿不孕等都有疗效。可是喝多了就反而有害无益，王国梁刚才是出于好心，给孙阳的小酒盅里倒满了，能有二两，反倒给他自己倒的很少。
　　这鹿鞭酒每天喝上十五毫升就差不多了，二两换算开是一百毫升了！孙阳要真喝了，晚上肯定坚硬如铁，到时候万一再有个穿得清凉的小妹妹钻进房间来，那可保不齐出什么事儿呢。
　　孙阳是没别的意思，顺手就把那鹿鞭酒给倒了一些回酒瓶里，酒盅里就留了十五毫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