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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平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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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去,碎石满地,除了一个黑黝黝的大坑,周围别无生物,哪儿还有贺兰翼的影子。
“这老狐狸,刚才我太着急,没仔细看着,早该把他一石头砸死的。”方浅晴为自己的失手顿足不已。
“晴儿,我们立刻赶回去,封锁花盛到南越的边境,不能让贺兰翼负伤逃跑。”欧阳睿说道。
方浅晴关切地看着洛玄怀里的花允炽,点了点头。花允炽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伤势到底可不可治,现在还不能确定,当务之急就是把他送回去寻找良医医治。
几人回到城中,花允烈还在前方与花允翊激战,而欧阳哲则与南越的军队交锋。北狄最为狡猾,原本准备在后方偷袭花允烈,可打听到贺兰翼在青龙峡谷中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立刻改变了主意,采取了观望的姿态。
“小玄子,你和我实话实说。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让炽恢复神智。”安顿好花允炽后,方浅晴一字一句地问道。
花允炽的情况类似于植物人。植物人复苏的机会十分渺小。想起凌天大帝到后来都没有唤回他地心爱之人,只留下“山河永寂”这四个大字,让后人嗟叹不已,方浅晴的心头就凉丝丝地感到害怕。
“这难说的很,晴儿。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情动之。要有他最在意的人在身侧不停呼唤,或许只需一天。或许一个月,或许……”
“别说了。我一定会不停呼唤他,直到他醒来。”方浅晴捂住了洛玄地嘴巴,眸光似水。
洛玄点了点头,临退时道:“你和烈王都是他最亲近地人,有时间你们多陪陪他。我这就差人去找师叔,或许他还有别的法子。”
方浅晴点了点头,看着洛玄离去,又将全副心神放在了花允炽地身上,“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当着你地面骂皇帝,可你却一点也不生气,还跟着我笑。。,”方浅晴抓着花允炽的手。从两人第一次认识,到走到一起,点点滴滴,娓娓道来,盼望着他能听在耳中,慢慢苏醒过来。
一直从中午说到了傍晚时分,其间,花允烈几次在门口徘徊,听着晴儿深情的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他都止住了脚步,没有走进去打断她。
“晴儿,吃点东西吧。”花允烈身上的战袍还没有换下,血迹斑斑,一张棱角分明地俊脸沾满了不少灰尘。晴儿已经在里面太久了,他不放心。
花允炽是他的亲大哥,在他心中,何尝不是最重要的。
“我来和大哥说说话,你去休息一会吧。”他换下了方浅晴。
洛玄和欧阳睿告知了他一切,花允炽现在陷入“假死”状态,任何药石都无效。洛玄也只有在医册上看到这样一个病例,除了知道以情来唤醒他的沉睡外,他也没有其他方法。
有一个男子重病后陷入“假死”状态,可她的妻子并不放弃,精心照顾,每天都将两人十几年间发生的点滴事情,回忆起来,然后在在他身边轻轻叙说。就在其他人都劝她放弃的时候,她依然坚持如故。两年后,他丈夫竟奇迹般地恢复了神智。
花允烈替下了方浅晴,也如方浅晴般,将两人之间最重要的回忆,从童年时开始,缓缓说给花允炽听。只盼望着,这个办法是有效的,终于能看到花允炽醒过来,重新对他们所有人露出温和地笑容。
两天过去了,方浅晴地眼圈又红又肿,像个桃子一般,嗓子也有些干哑。她坐在床边,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花允炽地手中,低声道:“炽,你感觉到了吗?晴儿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你啊,你可要给我醒过来啊。”
阳光透过轩窗,慵慵懒懒地照在了花允炽的身上,五官清晰而细腻,他静静地躺在那,脸上还保持着温温淡淡的笑容。
蓦然,他的指尖微微一动,双眸上的睫毛也轻轻抖动起来。
可惜方浅晴还沉浸在伤感中,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只要你醒来,我做什么都可以。在我眼中,江山,地位,都及不上你们,哪怕是献出自己的生命,我都愿意。”
“真的?”一个温暖如春风的声音突然响起。
方浅晴一时没反应过来,接口道:“自然是真的,我方浅晴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不对,方浅晴回过神来,四处瞅瞅,周围哪里有人,这间房中可只有花允炽和她而已啊!天,难道是炽醒了吗?方浅晴惊喜地跳了起来,抓着花允炽的手不停的摇晃:“炽,你醒了?刚才说话的是你吗,你快回答我呀!”
床上的人依旧是那个模样,平平静静地躺着不动,没有苏醒的迹象。
“炽,你还是没有知觉吗?唉,看来是我太过专注,幻听了。”方浅晴自言自语道。
“呵呵……”花允炽终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刚才就已经醒了,他只想跟她开个玩笑。
“好啊,炽。你敢骗我。”方浅晴一愣,花允炽醒了,真叫她又是惊喜又是生气他的玩笑。刚要捶打花允炽的胸口,终究是怕擂坏了他地身体,不敢落下。
“晴儿。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花允炽一改往日的好人形象,难得地逗着方浅晴。
“哼。让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我们都快急死了。天天在这里陪着你,喊着你的名字。你看你,醒了不好好告诉我们,还开这样的玩笑,以后可不许了啊。再这样吓人,我非打死你不可!”方浅晴说着说着,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花允炽****点头,揽过她来哄着她道,“好啦,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拿你的关心来逗笑。我错了,罚我亲你好不好?”
忽然眉头一皱。露出一种奇怪地神情。闭口不语。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喊洛玄……”方浅晴急忙站起。准备去喊洛玄过来看看,现在地花允炽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来不得半点差池。
“没什么……”花允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只不过是肚子饿了。”
“咕噜”,几天没吃喝了,他地肚子不争气地提起抗议来。
晕菜,居然白担心了,他只是饿了而已。方浅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叫烈好好准备酒菜去,好好给你吃个饱。你醒了是大喜啊,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柳丝清扬专用分割
贺兰翼与欧阳睿在青龙山一战,双方两败俱伤。而花允翊和花允烈的对阵也是不分胜负,双方暂时成僵持状态,原本烽火连天地战事也出现了短暂的缓和。
花盛国内,一片喜气洋洋,今日是花盛国君迎娶南越公主的的祥瑞日子。南越王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却也派出了他的心腹江亦城来道贺。
喧嚣地声音,汇成了一片海洋,夜色下,四处点燃的灯笼,将皇宫点缀的如同白昼一样。坤月殿中,贺兰千雪头戴着沉重的凤冠,身披着鲜红的霞帔,脸色也被两旁的红烛渲染得分外红润。
等了良久,她不耐地猛然甩掉头上的凤冠,脸上怒意冲冲,眉毛也竖了起来。
去他的礼仪,真是该死,非要她坐等到吉时。既然是做戏,两人只要过过堂就算了。让她戴了一头重物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公主,凤冠是不能摘下的,公主……”见贺兰千雪摘下凤冠,身后地宫娥胆战心惊地说道。
“啪”地一声,贺兰千雪拔下发间的一支凤钗,将手中地凤钗一摔,可怜的钗落到尘埃中,断成了两截。
啊,宫娥失色,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本公主的事,用不着你们来管。还不给我退下。”贺兰千雪看到她们害怕的样子就觉得生气,大声斥责着。
贺兰千雪的脾气已经在宫中出了名,连脾气乖戾难搞的皇帝都拿她没办法,她们身为一个小小的宫娥能有什么办法?当下都识趣地退下了。
贺兰千雪见一旁的宫娥太监退得干干净净,偌大的坤月殿只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人。
柳飞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呢?那绝魅的身影在心头浮起,在这个大婚的日子里,贺兰千雪不可遏制地思念起冷宫中的那个人来。
结婚是件无趣的事情,不过要是嫁给柳飞呢?似乎并不太坏呢,她自问自答。这个荒诞的念头浮了上来后,便再也抹不去,在脑中纷至沓来,弄乱了她的思绪。
可惜他是个太监,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一声冗长的叹息,从贺兰千雪的口中逸出,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要不现在去看看他?反正她和花允翊约法三章,这婚姻只不过是一场交易。即使坤月殿中没有她,花允翊也会找一个宫女替代,一切无须她操心。
贺兰千雪是个想到就要动手去做的人,一旦拿定主意,立刻站了起来。
她脱掉了身上的喜袍,一把扯开了好不容易盘好的发髻,乌发顿时如瀑布般垂下,披在双肩。
看看门口,外面似乎有很多人等候着,还是翻窗的好。贺兰千雪扒着窗户,双手****,正要跃出窗户的时候,窗口忽然多出了一个冷漠的白影,堵在她的面前。
“公主,请回吧。”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托起了她,贺兰千雪不由自主地落回了屋中。
“若曦,你好大的胆子!”贺兰千雪怒喝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温氏一党
若曦丝毫不为她的怒气所动,仍旧拦在面前。
“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公主可不能丢了南越王的面子。”若曦循循善诱地说道,“公主如果执意要去看那个男子,那么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以后公主就死心了。”
若曦不光是一个影子护卫,更是一个出色的杀手,她说的出也绝对做的到。
“若曦,你敢违抗我!我是公主!”贺兰千雪的娇容满是怒色,可是不敢再迈出坤月殿半步。
窗外冷冷清清,若曦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一帘月色,一窗树影。
“若曦,今日我和花允翊成婚,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贺兰千雪冷着脸色说道。
一片寂静,若曦并未回答贺兰千雪这个无趣的话题。
“月半时分,花允翊有没有去找过去你?”贺兰千雪见窗外并无动静,也不气馁,继续说道,“即使你不回答,我也猜到了结局。若曦啊,你怎么没有杀掉这个花心的男子呢?难道你也动心了?”
“都说毒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体香,为何我会在花允翊的身上嗅到了你的体香呢?”贺兰千雪冷笑道。
若曦,这是你逼我的,休要怪我。
蓦然眼前一花,宛如月光翻转流溢,一道淡淡的人影站在了贺兰千雪的面前。褪去了云雾,若曦绝美的面色,竟丝毫不比贺兰千雪差。只是冷漠如冰山上的积雪。让人从心头感到寒冷。
“贺兰千雪,我只是听命于你地父王,你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语声中寒气逼人,如冰凌激荡,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你也休要威胁我。”贺兰千雪并不退让。“你只不过是我父皇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威胁我?”
若曦神色不变,不过眸子清绝无比。宛如两道寒光四射的利刃。
“现在,你可以代替我嫁给花允翊。不必再做我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我会向父皇解释这一切地,怎么样?”
她只不过是贺兰翼和花允翊手中地一枚棋子,换作若曦,同样也可以。她给她富贵和权势,而贺兰千雪只求没有束缚的自由。
“命。是注定地。贺兰千雪,你就安心做你的皇后吧。”若曦无动于衷,云雾又现,遮去了她地绝世真容。
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声,是花允翊如期而来了!贺兰千雪恨恨地朝外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却发现若曦已经不见。
开启的窗户晃进了一地月光。
花允翊摇摇晃晃地进来了,花盛的百官和南越的使臣目送着花允翊进了坤月殿后,满意地回去了。
这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随着花允翊踏进了坤月殿。花盛和南越真正结成了同盟。
花允翊踏进坤月殿地时候。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妖魅的眸中。眼神阴冷无比。
他仿佛没有看见贺兰千雪,自顾抓起了身边的茶杯,轻斟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有什么不开心的,你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到手了吗?”贺兰千雪在一旁讥诮道。
“贺兰千雪,我觉得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自己的地位,”花允翊抓着空杯,眼神却落在了窗外,“贺兰翼老了,连欧阳睿这个后辈都打不过,青龙山一战,更是险些丢了老命。我花允翊还真是后悔和他做了这笔买卖。”
“所以你要弄清楚处境,现在是贺兰翼求我,而不是我花允翊求他!”贺兰千雪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早就看不惯了。当他听到贺兰翼在青龙山全军覆没的时候,他竟然一阵开心。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你还会坐在这,这么客气地和我说话?”贺兰千雪睨了他一眼,丝毫不给他半分面子,这个人要是没有收获又怎会做些白用功,“夜深了,陛下还是回自己寝宫休息吧。”
花允翊眸中冷光闪烁,他霍地站起,一步一步地逼近贺兰千雪,英俊地脸色竟然有些狰狞。这个女人总是在挑战他地耐心,他很想一把撕碎了她。
“你想做什么?”贺兰千雪早有准备,飞身扑到了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尖利的剪刀,对准了自己地咽喉。
“如果你再敢迫近半步,我便在你面前自尽。到时候被父皇得知,哼,花允翊恐怕你就会做一个亡国国君了。”
花允翊的脚步止住了,他站在贺兰千雪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贺兰千雪,你别太过分了,你不要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罢,一甩袖,竟从窗口跃出。皎洁的月光洒下一道淡淡的虚影,眨眼消逝不见。
贺兰千雪甩了手中的剪刀,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身前红烛,怔怔出神。忽然她抓起了摔落在地上的剪刀,剪刀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冷然朝窗外喝道:“若曦,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立刻在此地自尽!”
花允翊走后,她突然很想去看柳飞,很想听他用柔曼的声音娓娓而唱。
“窗前共烛白头吟,一世恩爱两不悔。”柳飞的曲辞在耳边萦绕着,贺兰千雪深深叹息着,寻常女子都能做到这一点,可是她贺兰千雪却不能!
若曦并没有回答,贺兰千雪趴着窗户,跃了出去。
月色清冷,喧嚣声也渐渐散去,只有高挂的灯笼,亮如白昼。
冷宫的路偏僻而幽静,皇宫的喜气并未浸染到这里。衰草败墙,显得凄凉静谧。她轻车熟路,走到了柳飞的窗前。踮起脚尖朝里望去。
柳飞坐在桌前,没有抚琴,没有唱曲,青色的长衫被透过窗户地月光浸染,清雅而高洁。
他在想什么?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暖色。白皙的脸上竟带着一丝浅浅的笑。而这笑倏忽间如云般淡去了。
“柳飞…………”贺兰千雪再也忍不住,跃窗而入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又是这个丫头。被打断思绪地柳飞笑着看着贺兰千雪,“你来了?”
“给我弹琴。我要最悲伤地那种。”贺兰千雪一进屋,就这样吩咐道,小脸皱皱的,满是不豫之色。
柳飞只是略微诧异地望了望她,然后坐在了琴案前。双手一抚,轻轻地弹奏起来。
琴声悠悠响起,如清水悠悠,山深林密,随着山水向上盘绕,山路也渐渐曲折幽静起来。又如白雾渐渐缭绕,孤寒地山风吹散了一切灼热的气息。
“不要,我不要这样地曲子,我要悲伤的。悲伤的曲子。能让人听了大哭的曲子。”贺兰千雪抓住了柳飞的手,一叠声地诉说着。柳飞没有说话。可是从贺兰千雪身上感到了她地悲伤和无助。
“想想你一生中最苦的事情,然后弹出来。”贺兰千雪说道。
她需要宣泄,要是再不宣泄出心底苦闷的话,她想她一定会疯了。
柳飞叹了一口气,十指在琴弦上拨下一串音符。
最苦的事情?眼前飘过了往事,想起了孤苦的童年,魔鬼般的学艺生涯,还有噩梦一样的戏子生活。
最苦的事情?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忽然定格在了他地脑海中,她白衣翩飞,在绿柳掩映中弹奏着古筝。是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能忘记了她呢?是她教他弹奏在水一方地时候,还是共舞一曲蝴蝶恋的时候?
略一思索,赫然弹出了当初方浅晴弹奏地在水一方,悲切哀怨的曲子,在深宫里缓缓响起。
贺兰千雪终于冷静了下来,随着悠扬琴声,一串串泪珠扑簌簌地掉在大红的衣襟上。
京城中,权高位重的左相府中。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都陷入了一片沉寂,温家尚有一处还燃着灯火。温若翰环顾四周,浓眉深锁。
“大家对花允翊和南越王结亲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他缓缓开口,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
现在,温家的中坚力量全部在此。既然花允翊将他们温家逼到了绝路上,那么,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爹…………”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年轻男子恭敬说道,不过目光微微有些散乱,神色也有几分憔悴。
温若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长子,正房所出,也是他有意栽培的对象。可惜温庭云不争气,沉溺酒色。这不,在皇宫内喝的酒劲至今还未退去,看着就是可气。
“现在花允烈势头正猛,边关的几处要塞都被他控制了,再加上他和西尧连成一气,花盛的形式岌岌可危。花允翊和南越王结成亲家,可以帮我们花盛牵制住西尧,而我们可以趁双方缓和之际,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
温庭云向来好表现,趁机在父亲和亲属面前侃侃而谈。
“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旁边一个年轻人面露不屑,他是兵部侍郎温庭轩,温若翰的侄儿,开口讥诮:“恐怕我们被推上风尖浪口,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我们温家。”
“你…………”温庭云心里气极,要不是顾忌温若翰在场,早就破口大骂了。他平复了一下胸中的怒气,冷笑道:“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温庭轩转头向叔父温若翰恭敬地说道:“花允翊早就视我们温家为眼中钉,我看他巴不得除掉我们。要不是花允翊穷于应付花允烈,恐怕他早就拿我们开刀了。现在花允翊与南越王勾结在一起,他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温家。”
温庭轩是温若翰兄弟的妾所生,却是自小颇有头脑,读书也高于常人。状元及第后,在伯父的提拔下升迁很快,年纪轻轻就出任兵部侍郎之职。
“那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呢?”温若翰问道,对这个侄儿还是相当赏识的。
道理十个人中九个人都明白,关键是怎么做?
好像一盘棋,大家都可以看出陷入了僵局之中,稍微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棋局。关键是这盘棋要怎样才可以起死回生?
第一百六十章 女中张良
“这……”温庭轩微笑道,“还请伯父明示。”他虽明大局,可以不见得有什么对策,况且他在伯父面前向来谦逊有礼,喜欢多听少说。
“爹,”温庭云仗着温若翰宠爱,见温庭轩语塞,便插嘴道:“温家在花盛立足百年,势力可谓根深蒂固。我们可以趁此大加发展,要是花允翊逼到紧,我们甚至可以起兵造反。哼,一个花允烈,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如果我们温家……”
“够了,给我住口。”温若翰猛然喝道,言语之中已经不掩对温庭云的失望。
“我温家在花盛发展百年,当初先祖温太公从一个看门童子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可笑我温若翰虽然子侄俱全,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担当大任之人,要是哪天我温若翰不在了,这温家的偌大家业还能保得住吗?”说完,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句。
形势之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温家没有一个可堪大任之人。
众人见温若翰勃然大怒,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温若翰咳嗽完后,见大家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加有气。
“月如,你有什么看法?”他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角落里的温月如。
可惜,温月如是个女儿身,要不然……温若翰叹息地摇了摇头。
“父亲…………”温月如抬起头,冷漠地看了看四周,继而淡淡开口道:“当初女儿就说过,与虎谋皮,恐怕会将自己送入虎口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花允炽,那个温润谦和的男子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虽然他不曾爱她,却也始终以礼相待,不曾亏欠于她。
即使他最后知晓和堂弟勾结对付他地是自己地皇后。他也没有对她无礼。只是用失望地眼神默默看着她。
想起花允炽这个名字。温月如不由得心中叹息。她曾无数次想过只要他对她有情。哪怕冒着被父亲责骂也要帮着他。去说服温氏一党不再对皇上有异心。
她一直在坤月殿等他。想不到却等到了他身殒地噩耗。(花允炽去世地消息。当时天下皆知。花允翊这才得以登基。温若翰是为了让女儿死心。也就一直隐瞒了当初花允炽失踪地事实。直说他已经死在了乱军中。)
“你……”温若翰脸色不禁一变。眼中神色参杂变化。最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温家好。”
“是地。我知道。”温月如淡淡道。要不是因为敬爱自己地父亲。她早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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