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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情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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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
煊赫轻轻地在锁烟的耳边诱哄,冰凉的大手轻轻拨开红色肚兜松散的绳结,缓缓把它剥离锁烟雪白的软丘。
轻巧的肚兜缓绶飘落下床,煊赫倒拙了口气,为着眼前的美景,他几乎疯狂。
活了三十一岁,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明白何谓美的极至!
细雪般娇弱的绵乳,在冷空气中轻轻颤抖,锁烟的胸部并不丰满,但雪嫩而玲珑,彷佛玉攒出的人儿,让人爱不释手。
她不敢不顺从他的要求,她的小手被他紧紧抓着,抚摸过他赤裸结实的胸膛,锁烟不敢看,只能闭紧双眼,任他去肆虐她的身体。
“呃……”
一道嘶哑难听的怪声从锁烟的口里传出,是他,他冰凉的大手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雪胸,轻挑那抹抖颤嫣红。
煊赫笑了,为着她的怪声。
锁烟后知后觉地用小手捂住嫣唇,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慌乱和自卑。
那是连阿丝和额娘都未听过的声音,当她独处于自己的世界时,她会尝试着张嘴说话,无奈回荡在空气里的声音却尖锐刺耳得可怕。
可是现在……却全被一个欺负她的男人听去了……他还要嘲笑她……
“叫出来,我要听……只有我……能……听……”
最后两个字消融在胶着的双唇间,煊赫强势地侵略着锁姻的唇,不给她退路,也不给她留下喘息的余地,他迷醉地啃咬着……
锁烟的小手拚命敲击着他宽厚的胸膛。
他把她逼得只想流泪。
那种令人窒息的狂热几乎把她退到绝路,她其么也想不起,想不起他们的悖德,想不起哥哥和额娘的命……
只能被逼着融入他的火热,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
煊赫的手捏住锁烟的一双玉足把玩,那样精致的一双天足。让他想咬上一口!
煊赫邪肆地盯着锁烟嫣红小脸,突然狂野地把她压过雪白的毛毡,抬起她一只雪白的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邪恶心。
锁烟张着红肿的小嘴喘息,她无力阻止他的狂野,只能任自己深陷进他的掌心。
他的舌划过唇角,搭起她一个右小脚啃咬,黑色的眸了氤氲着风暴紧锁住她的双眼。锁烟不安地想抽回脚,却被他惩罚似的重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揪紧身下的毛毡,再不敢妄动。
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锁烟紧紧抓住胸口。
他的舌滑过细致的小腿,游移至雪嫩的大腿,薄软的红绡聊胜于无地轻覆住她的禁地,煊赫的眸更深了,锁烟却反则性地想要蜷起身体,煊赫半起身,强劲的双腿制止了锁烟的檀动。
他的发早己因缠绵而松散,他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一只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眼波流转,她眉梢眼角全是不自知的风情。
她被迫看着他。
他的蟒袍早已全部敞开,白色的亵衣亦半褪,长长的发垂在一侧,落在枕上,与她的紧紧纠缠不休,他的眼眸很深,这样看着,几乎要把她的灵魂吸走。
锁烟狠心地闭上眼,努力警告自己,她是被迫的,他们这种行为是淫乱的,不被世人所允许的,她会因此而遭到报应!
他修长的指轻挑起那片红色薄纱轻甩,薄纱轻飘飘地落地,与红色肚兜纠缠在一处,漾着暧昧的喜红。
他不让她遮住自己,他撕扯开身上的衣物,让它们破碎地躺在床脚寿终正寝。
他强壮的身体覆住她玲珑剔透的娇小身体。
他狂野地吻上她的唇,啮噬着她的雪肤。大掌揉捏着她的绵乳,任她无力的捶打,他执意要挑起她身体里沈睡的欲望。
锁烟急促地喘息着,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叫出声来。
煊赫阴黑的眸盯着她,大拇指揉着她红润的小嘴,不想却被她紧紧咬住!
他笑了,因为她真实的反应,她被他诱惑得已顾不得矜持。
唇滑过她柔润的小腹,滑过羞涩的青草,深深埋进粉嫩的花心。
“呃……”锁烟惊瞪着动情的眸,娇小的身体反应激烈地高高抬起。
他……他怎么可以……
煊赫的大拇指抚摸着她像小鸟儿一样柔软的舌尖,粗嘎地笑了。
“这世间,只有我听过你的声音……并且是承欢时欢乐的声音……”
他扣紧她的十指,把自己置身在她的阴柔间,“记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他深邃的眸紧盯住她沾染着泪珠的眸,深深穿透她的身体。
“呃……”
泪水从眼框滑落,锁烟痛得抬高雪白的颈项,双眉轻蹙。
在狂野中,在火热中,在融化中,他们的十指始终紧紧相扣,如云的要纠纠缠缠,袅袅情思,未曾断。
一个下午一个夜晚又整整一天的痴缠,苍雨阁中春色染满流苏,锦被皮毡翻尽云雨,屋外的雪也悄无声息地落了一日夜。
费扬古忠心地守着苍雨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但担忧的眸却不时落在苍两间紧闭的檀木罩门上。
王爷这一次太不寻常了,他不能不担忧。
恭亲王煊赫虽然手中握着大清帝国的大半江山,但绝不是一个贪图女色的男人,外人看着他娶了多房妻子,享尽齐人之福,多以为他喜好女色,实则不然。
他的婚姻全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跟在他身边的费扬古最明白。
除了嫡福晋东哥是先皇指的婚,其他的妻妾安全是由“贤慧”的大福晋一手包办,煊赫是懒得管,才任随她高兴。
女人对于他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是太重要。
可是现在……
费扬古只能摇头叹息。
悠悠地醒转,脸上的泪痕仍未干。纤腰上沈重强壮的手臂牢牢圈起她的世界,炉火早已燃尽。空气里却仍飘荡着暖昧的情丝。
一片雨云狼藉,锁烟小声地啜泣着,不时警戒地看向身边趴睡的男人,深怕他醒来。
老天,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了?
她在他身下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淫妇荡娃,忘记了彼此的身分,只忘情地沈沦于羞耻的欲望中,她甚至不是他的妻,却被他逼着做尽种种邪恶的事情!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药的缘故,她无力反抗,那么后来呢?
锁烟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进温暖的雪熊皮毛毡,羞愧地用双手捂住小脸,只为了哥哥,她不但失去了贞洁,连自尊也一并被人彻底撕毁了。
情何以堪?
原来那女人鄙夷的一瞥是为了这个,他的妾必定是猜到什么了,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锁烟抓着疼痛的胸口,贝齿咬紧红润的唇。
屈辱和不甘让她看不起自己。她竟然会与自己的大伯私通,纠缠至忘了此生是何年的地步?她和那些个以色示人,贱卖肉体的妓女有其么区别?
煊赫眯缝起黑眸,轻甩头,他趴起身,看向窗外,已是黄昏。
感觉手臂里的人儿身体的僵硬,他强硬地揽过她娇小的身体。
扳过她的小脸,却被她的泪湿了满掌,煊赫冷起脸,不高兴地捏起锁烟的小脸。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煊赫狂野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怒气,几乎伤了她。
锁烟惊骇地瞪大双眼,握紧的小拳头拚了命地擂上他厚实的胸口。
他激烈地吮吸着她雪乳上柔润的嫣红,大手锁住她挣扎的小手,长腿强硬地分开她踢蹬的双腿,他的怒气让他不顾一切地只想占有她,惩罚她。
“呃……呃……”锁烟流着泪,乾哑地叫着。
她悲切的叫声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猛然回头,长长的发陵乱地落在她的脸颊,他轻捧起她柔嫩的小手,小心地吻着她手腕上的一圈青紫。
“你要听话……我只要你听话……不许忤逆我…”
一句话,落下一个怜惜的吻。
他有力的大手轻分开她修长的腿,让她纠缠住他劲瘦的腰。在她还来不及喘息的当口,他强悍地冲进她的体内。
乱了,全乱了。
锁烟紧紧蹙起双眉,泪水未曾停过。
她让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地狱,她还有再见到阳光的资格吗?
在凌乱的火热中,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礼教和诱惑像一把双刃剑,撕扯着她柔软的心脏。
门上传来小心翼翼的敲打声,费扬古恭敬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
“滚!”煊赫把锁烟紧抱在怀中,他依然在她温暖的里面,他不想离开。
“王爷恕罪,阿丝姑娘找不到小…格格,已经要闹到老福晋那,大福晋遣人来告诉您,她快顶不住了……”费扬古顾不上许多,一股脑儿全说了。
锁烟原本昏沈得想要睡去,一听见阿丝的名字?她蓦地睁开双眼。惶惶地爬起身,四处寻找着衣服。
煊赫抱紧她,不让她动弹。
锁烟急了,她是个哑巴,骂又骂不得他,做手势他也不会看懂。
锁烟急得捶打他,想要挣脱他坚实的怀抱。
他很不喜欢她的挣扎,为什么她屡次要从他的怀里逃走?
“随她去闹,尽管让老福晋过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置问本王?”煊赫森冷的眸盯紧锁烟。
门外的费扬古不吱声了。
他根本是不想让她活!
锁烟冷冷地垂下眸,他得到了她,玩弄够了她,就要把她推入众人羞辱的视线中。忍受着不贞的罪行,锁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小脸一片雪白。
只要能得到她,他不在乎犯上多少人,所谓的礼教人伦在他眼中只是玩笑,他从来不在意,他要的一直只有她!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锁烟一动不动,只含泪悲切地看着他。
“我让你过……该死的……你究竟在做其么?”
煊赫一向邪佞冷凝的脸首次布满慌乱,他抱过锁烟颓软的身子,大手狠狠掐住她流血的斤颚,“费扬古,快去叫御医!”煊赫对着门外的费扬古大喝。
他究竟说了什么……全都听不见了……
意识开始缥缈,狠狠咬下的舌竟然钻心韵痛,血腥涌了满嘴,缓缓留下唇角。
也许只有死,才能远离这世闲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额娘,原谅女儿的自私呵……活在这世上,太痛……太痛……
“混账,费扬古,你究竟在做什么。还不快点?”
煊赫怒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柔弱的小女人,竟然会真的以死明志?!
粗糙的拇指沾染上她嘴角的一抹血红。煊赫狠狠皱起眉,看看那张倔强的苍白小脸,他的眼神深远起来……
也许,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如果他一味强求,换来的也只是毁灭……
赞扬主跟在煊赫的身后,向大福晋东哥的寝室行去,一路上费扬古不敢多说一句话,依他伺候王爷多年的经验,知道他此时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是风暴欲来的前兆。
哎,都是为了那个女子……
那样柔弱的女子却敢与向来强势的王爷作对。贞烈地以死明志,那是他平生所仅见的,也许就是这样柔婉中透着节烈的性子才吸引了王爷的注意。
“王……”东哥的随身丫头一看见煊赫过来,惊惶地要趋前给他行礼。
煊赫不耐地一脚踢开她,连带踢散暖帘进了屋。
本来跪在地上哭闹不休的阿丝眼尖地看见了煊赫的身影,立刻噤了声,缩进角落里。
大福晋东哥一看见煊赫来了,立刻从软榻上下来,讨好地趋到煊赫的身前,做了个万福,喜盈盈道:“王爷昨日睡得可好?想必奴婢的心意王爷欢喜得很吧?”
煊赫隔开她的手,撩开袍子坐到上位。
东哥尴尬地收回手,眼珠一转,对着费扬古骂道:“你是怎么照顾王爷的?
大冷的天,怎么就只服侍王爷穿了件单袍?快去把我的鼠貂大麾拿给王爷挡挡寒气!“
这哪是他的错?实在是王爷因为心急小福晋,随便套了件袍子便出来,奴才难为呀!费扬古兀自叹气。
“不必!”煊赫转向地下的阿丝,故作不知地问道:“你不是小福晋的陪嫁丫头吗?跪在地上做什么?”
“是……小福晋,自从昨日到这边吃酒,就没回去过。”阿丝小心翼翼地回答。
“王爷,刚才奴婢已经跟这丫头解释过了,弟妹昨日喝多了些,想她可能从来都是不沾洒的人,这一多喝竟然睡了一个日头……”东哥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紧张,她背过身向阿丝努力使眼色。
阿丝疑惑地看向东哥,大福晋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刚刚才告诉她,王爷已经答应要放了格格的哥哥一但要好好谈谈具体的事宜,所以才迟迟不归。
她早就心生疑实,哪怕事情再重要,也不至于一夜都不归吧,现在大福晋又前言不搭后语,阿丝的心更焦了,知道她的小格格一定是遇了甚么大事。
“你回去吧。”煊赫挥挥手,让阿丝退下。
“可是……”阿丝抬头,纵然再怕王爷,但格格可是她至亲的人呐。
“王爷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小福晋必然是回府了。”费扬古好心地提醒阿丝。
“噢,噢噢,奴婢跪谢主子了。”阿丝慌忙起身也顾不得太多礼仪,冲出去。
第七章
“出去!”煊赫冷冷地对费扬古挥手,费扬古躬着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煊赫和东哥两个人。
东哥不安地站在煊赫的面前,脸上写满惶恐,“王……”
“啪!”煊赫毫不顾忌地重重挥掌,东哥踉跄倒地,她捂住火辣红肿的右颊,惶然地看向煊赫森冷的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做了十六年夫妻,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露感情,而这感情不是爱,不是疼宠,竟然是她最不想要的滔天怒火!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王爷,是奴婢的心意您不满意吗?”东哥不说还好,一说煊赫的怒气更炽。
他邪肆地勾唇而笑,眼底却是一惩阴冷,“敢问大福晋究竟是做了其么事。值得本王满意。”
他……他竟然这样问她?她如此爱他,如此害怕失去他,为了得到他的欢心,努力讨好他,强压下心中的嫉妒,为他置了房房娇妻美妾,她时刻小心地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只要他的视线在哪个女人身上多停留半晌,她就会想尽办法帮他娶来,即使不择手段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抛弃她,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就已足够。
“以前,本王念着你毕竟是恭亲王府的大福晋,是元硕的亲额娘,本王懒得管你做的烂事,你真的当本王是死的,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煊赫冷笑。
“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东哥挣扎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煊赫的脸。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正蓝旗萨满将军的家妾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煊赫捏起东哥的下巴,眯起森冷的黑眸。
东哥的脸一片死白。
那时,她陪着煊赫赴萨满的家筵,席上萨满新得的汉人小妾异常娇媚动人,弹得一手的好琵琶,煊赫的眼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回府后,她就邀来萨满的发妻,试探她的意思。不想萨满的发妻董鄂氏早就嫉妒这小妾得宠,正想尽了办法要弄掉她,东哥一提议,她立即应允。
董鄂氏回去对丈夫如此这般地说,萨满一来惧怕煊赫的势力,二来又有些惧内,虽然不舍,还是遣人把小妾送到恭亲王府来。
不想这汉人女子异常贞烈,认定了好女不事二夫,任东哥百般恐吓殴打,她也不改初衷,最后实在受不住凌辱,上吊自尽而死。
东哥更是心狠,见人死了,像没事人似的遣人用一卷破席裹了尸体扔到郊外,只对外人说,是家奴得了病死了。
她一直以为她料理得很乾净,究竟是哪个狗奴才说漏了嘴?
“王爷,奴婢……奴婢一切都是为了您呀……”东哥爬到煊赫的脚下,抓住他的襟脚苦苦哀求:“奴婢一心只想着王爷,才……才犯了不该犯的错,求王爷……
看在夫妻十几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煊赫冷漠地踢开她,蹲下身来,阴骛邪笑,“为了本王?是为了你的权势,你和硕恭亲王大福晋的宝座吧……”
东哥白了脸,渐渐松开手。
“放心,你的宝座现在还不会从你的手掌心里跑掉。”煊赫拍拍东哥的脸,深黑的眸底全是讥诮。
“本王倒真的好奇,你是用了何种手段把镇国公的小格格送到了本王的床上。”煊赫挑起深眉,一副纯粹好奇的慵懒表情。
“她的哥哥完济汉犯了大事,被关在宗人府,她求奴婢向您求情……”东哥怔怔说道,此时的她如身坠渊底,冰冷灰心。
煊赫敛眉,冷笑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尚且算了,那位小格格可是你亲表弟的老婆,劝你少生些事,否则到时候连本王都保不了了你!”
煊赫站起身,抬腿欲走。
“王爷,您……您有没有……有没有爱过奴婢?”东哥突然扑上前,死死抱住煊赫的脚,泪流满面。
惧怕,惧怕他轻易舍弃她,这十六年,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虽然要不时容忍姑姑的挑剔,可她在众人面前是被羡慕的富贵人,她的丈夫操持整个大清的权柄,位显荣极,她的儿子自小聪明伶俐,优秀俊朗,她要保住她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保住她的丈夫、儿子和地位,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贱人有甚么过错?
煊赫讥诮,挑唇冷笑“爱?你也配?”
如果煊赫不是现在的煊赫,她还会问出这么可笑的话来吗?
煊赫不屑一顾,无情地甩开她的手,走出屋子。
东哥瘫软在地,动也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暖帘被人掀开,东哥被动地望过去,元硕就站在帘下看着她,那张过于早熟的俊美脸孔上写满复杂的阴郁。
“硕儿……”东哥喃喃道,知道儿子已听见她和丈夫的对话。
元硕冷冷地站在远处,待东哥要起来靠近他时,他猛地掀开暖帘走了出去。
都走了,都走了,怎么可以都走了?
东哥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哭泣,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王爷要如此罚她?
为其么不能像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丝一路急匆匆地跑回新院,小太监阿古正站在院外紧张地吊着脖子四处探望,一见阿丝回来,话也不说拖着阿丝就往暖阁去。
“是格格回来了,对吧?”阿丝气喘吁吁地问,她任阿古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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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丝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小福晋刚刚被抬进来,御医还在屋里呢!”
阿丝的心一沈,顾不得礼数,“砰”地推开暖阁的门。闯了进去。
大总管费扬古带着几个丫头站在屏风外,御医正隔着纱帘给锁烟把脉。
阿丝就要冲过去,费扬古一个眼色,几个丫头合力拉住了她。
“先听好了,小福晋因去上院给王爷庆华诞,醉酒又染了些风寒,玉体欠佳,在大福晋屋里歇了一晚,阿丝姑娘。你可记清楚了?若是说错了话。你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费扬言冷道。
“奴婢知道,大总管放心。”阿丝垂下眸,豆大的泪珠从脸上坠落,滴在地上。
她知道。她的小格格必然足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必然是的…
费扬古叹了口气,“做下人的,只管伺候好主子。小福晋如果身子差了,必然是你这个贴身丫头的错。从今儿个起。你只管到厨房去端最好的补品给小福晋吃。”
御医走出屏风,对费扬古说,“小福晋已无大碍,这几日好好补养身体便是。”
费扬占点点头。领着御医出去。
阿丝终于挣脱开几个丫头的手,跌撞着跪倒在锁烟的床前。
手颤抖地掀开纱帘。锁烟小小的脸映在素净方枕的中央。发丝披散在被上。
紧闭着双眼无声坠泪。
阿丝轻轻掀起素被,为锁烟盖上露在外面的手臂,双眼停驻在锁烟的颈上良久,视线滑过她微露的胸口,眼色暗了下来。
“格格,您都不知道,阿丝昨天都吓坏了,既然醉了,怎么不先派一个小丫头来告诉奴婢一声,格格……您……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阿丝强颜欢笑,声音哽咽,她的小格格阿,究竟忍受了多少侮辱?
锁烟在被下握紧双手,泪水落得更凶。
“哇…格格,奴婢求您别把苦都憋在心里,这里只有阿丝。您要哭就哭吧…”阿丝趴在床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
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锁烟觉不得痛,心口的痛胜过肉体千倍。
“格格,您流血了,阿丝求求您快张开嘴…格格,您别吓奴婢呀,您想想老夫人…”
阿丝手忙脚乱地轻捏开锁烟的嘴,从矮儿上拿起御医留下的药,轻轻擦拭锁烟舌上的伤口。
天!阿丝颤抖着手,看着锁烟舌上深深的咬痕,她心痛地再次落泪。
是谁?究竟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谁敢劳驾和硕恭亲上府的大总管费扬古亲自送人回来?
除了那位喜怒心不形于色,冠冕堂皇的恭亲主煊赫,还会有谁?
那已经凝成深紫色的吻痕、咬痕触目惊心地印在格格雪白的肌肤上,她几乎可以想像,格格是如此洁身自重,保守礼教的女子,面对如此侮辱,除了以死明志,必定不会做他想。
老夫人未善待过格格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如此打击?
阿丝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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