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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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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读者也罢,宁肯和人死掐,也不吃哑巴亏。她立马将表姐那位同学上回留的詹东圳的电话拨过去。

    第一次响了两声后对方就给掐了。她又拨了第二次,还是遭到同样的待遇。这个待遇,让她怒气更盛,几乎要喷出火来。有这么不尊重人的吗?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于是,何今夕咬牙切齿地拨了第三次。这一回,对方终于接了。

    “喂”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男声,背景音也极其安静。

    可是何今夕已经怒火中烧,管他三七二十一,劈头就骂了对方四五分钟,然后不由分说地掐断电话。骂完后,她将电话一关机,直接扔到沙发上。随后,她发现心里舒坦多了,连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花花草草们也更加娇嫩可人,所以说精神病都是被压抑出来的。

    她突然灵感大发,将詹东圳这个名字安在她的里,把他设定成一个猥琐不堪、贪酒好色、最后家财散尽的丧家犬。“我就让你一辈子得不到爱,让你当炮灰,让你去要饭,让你比路人甲还惨。”她一边改文章大纲,一边得意地自言自语。

    如此一来,她愉快又充实地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是周末,表姐突然神秘兮兮地要请她吃饭。哪知到了目的地,等着她的不是表姐,而是一个男人。

    “何今夕?”男人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而是念着她的名字微笑道。

    “是我。”

    “我是詹东圳。”

    “这是第几号啊?”她哭笑不得。

    “如假包换。”他又笑了,随后叫来服务生点单。

    何今夕倒是懒得和他客气,指着那些最贵的、平时很好奇却舍不得点的稀奇玩意儿全部点了一遍。待吃得半饱之后,她才放下刀叉说:“谢谢您亲自来见我。”她故意将“亲自”二字说得咬牙切齿,随即又补充道,“好了,我们可以两清了。”

    詹东圳却问:“听说你是作家?”

    “杂志写手。”何今夕纠正。

    “哪种类型的杂志?”

    “梦幻类。”

    “梦幻?”他不太明白。

    “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为他癫狂,而他只爱我一人这种故事。”她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说。

    听到这个解释,他不禁又笑了。何今夕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好爱笑,瘦瘦高高的,眉色略浓,但是整个五官却显得十分隽秀干净。这时,詹东圳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对何今夕说了声抱歉,起身到外面接电话。何今夕不以为意,继续对付跟前的甜品。

    过了几分钟,他回到座位,突然问何今夕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演唱会。

    何今夕愣了一下,反问:“你这个意思是对我很满意,觉得可以继续约会?”

    詹东圳侧了下头说:“你这么理解?”

    “是的,但是我拒绝。”她答。

    干吗?她又不是三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本来他骗了她一次,她骂了他解恨,然后又重新吃了顿饭,已经互不相欠了。

    他得到这个答案,竟然只是轻轻“哦”了一下,丝毫看不出情绪。

    饭后,他送她回家。路上,何今夕突然问他:“追你的女人应该很多啊,为什么还要相亲?”

    “菲姐比较着急。”他说。

    菲姐便是他的那个下属,何今夕表姐的老同学,介绍她和詹东圳相亲的红娘。

    “他们说你一直喜欢菲姐,奈何她是有夫之妇,所以你只好终身不娶。”何今夕终于没有战胜职业本能,八卦了起来。

    詹东圳闻言摇头浅笑,随后居然问:“有没有别的版本?”

    “或者你对女人压根没兴趣。”

    “你继续。”

    她想起自己那个坑人的大纲,“或者是你永失真爱,成了男主角的炮灰。”

    一路上,她说了很多话,变着花样捉弄他,他却不以为意,脾气好极了。道别的时候,她突然问:“明天晚上几点的演唱会?”

    他瞬时明白过来,在车内微微一笑,“我七点来接你。”

    何今夕一个早上都在笑,她觉得她开始有点喜欢他了,于是又让表姐跟那位同学打听了很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例如他本来是詹家的私生子,因为嫡子们个个不争气,最后由他继承了詹家的家业,也难怪他身上没有那种有钱人不可一世的娇贵。

    出门前,她将家里所有当季的衣服都拿出来在镜子面前试了一遍,好不容易配成了一身最满意的,然后才欢天喜地地出了门。来接她的詹东圳和昨天一样,安静平和,可是何今夕隐隐又觉得有一些不一样。他们的座位在内场的前面,这场演唱会里面詹氏投了大手笔的广告和赞助,所以拿到了最好的位置。

    何今夕看到那些广告牌,不禁问:“你喜欢这个歌手?”

    “还好。”他答,“只是订了些票送给客户。”

    开场后,他们旁边的两个座位始终没有人,詹东圳时不时侧目一望,眼中神色复杂。善于在文字间演绎缠绵爱情的何今夕是个何其敏感的人,现下已经明白大半。演唱会的末尾,女歌手唱了一首她自己的成名曲,也是最让人耳熟能详的歌,在音乐的带动下,全场几万人陪着歌手一起同唱了卡拉ok。何今夕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一曲唱罢,想起那些年少时光,不禁唏嘘。

    谢幕后,他送她回家。

    “我旁边空着的地方,本来会坐什么人?”她从来不是遮遮掩掩的人,直截了当地问了他。

    詹东圳怔了下,回答说:“我以前的未婚妻和她现在的丈夫。”

    “她喜欢这个歌星?”

    “大概吧,刚才最后唱的那首歌,是她以前在车里经常放的。”

    “你急着约我来,就是做你的挡箭牌?”何今夕问。

    “也不是。”詹东圳有些窘迫。

    何今夕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做什么?”

    “扇我一巴掌?”他哭笑不得。

    “算你有自知之明。”

    说完这句话,何今夕立马下车,走人。她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朝前冲,那声音在夜路上异常清脆。詹东圳却没走,已经快十二点了,哪怕她真的给他一巴掌,他也不敢把她一个人扔在半路上。

    于是,她在前面怒气冲冲地走,他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走了不一会儿,她的脚便受不了了,回头又看见詹东圳的豪车还在后面。她顿时觉得自己为了自尊,真是找虐,于是一转身,折回到他的车跟前。

    她说:“你下来。”

    詹东圳不知道她究竟要干吗,只觉得心中有愧,只能照做。哪知他刚走到她跟前,只见她一步上前,猝不及防地拎起拳头给了他肚子一拳。事情太突然,他只能生生地受着,疼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女人一般不都喜欢打脸吗?”他蹙着眉,吃痛地说。

    “谁说我是一般女人?”何今夕答道。

    “消气了?”

    “消了。”她说,“麻烦你继续送我回家。”

    过了些时日,詹东圳去同一家餐厅吃饭,别人点菜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上次坐在对面的何今夕。第二天,詹东圳叫秘书去找来何今夕供稿的那几家杂志,午休的时候随手翻了翻,居然在其中一本上面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耐着性子,他将那篇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每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文中出现的时候,他几乎就能联想起她那副快把牙咬碎的样子,不禁莞尔。下班途中,他打了她的电话。

    “何小姐,有没有空赏脸吃顿晚饭?”

    “吃什么?”

    “随你挑。”

    “我只吃最贵的。”

    “没问题。”他笑。

    (全文完)

第186章 朦胧树色隐昭阳(1)() 


    出了帝京往西南行,过了舜州便是傍水而建的锦洛城。

    锦洛素以两物而闻名天下,其一是清澈透亮、碧海连天的锦洛湖,其二便是酒。

    锦洛陈酿的陈清酒,只需一杯,唇齿间可留香十日。

    于是城中的青石小巷里终年飘着这种清醇的香气,再和着锦洛湖水中传出的温润湿气,仿佛交织成了一种缠绵,久久不散。

    三月初三的傍晚,锦洛有放河灯许愿的习俗。

    照虹小心翼翼地将那白莲般的河灯放入河水中,河灯摇摇摆摆地在水中打了个圈停留稍许,就缓缓地朝下游漂去。

    立在灯里白莲中心的蜡烛在三月的清风下越来越旺,随着那些河灯一起漂『荡』在锦水河上,远远看去就像夜空中闪烁的银河。

    见灯开始往下游漂走,照虹也小跑着跟在岸上追。偶尔混入其他的灯群中,她也能毫不含糊地把自己那盏花瓣略带粉红的河灯分辨出来。

    偶尔会遇到夜风强了些,阵阵袭来,吹得烛火几近倒下,照虹的心也紧张地提到嗓子眼,生怕到不了河口,许的愿就半路夭折。

    眼看过了水月桥就能很快地漂到湖心。

    “扑通”一声,一颗鹅蛋大的石头扔过去,落入河中,溅起的水花打翻了她的灯。

    桥上的小孩们拍手叫嚷:“哦,三儿扔得准,再来再来。”

    照虹看着那纸做的白莲灯颠了几下,就沉到水中,心中一酸,“哇”地哭了出来。

    小孩们笑得更欢,仗着照虹几步也追不过来,在桥上刮脸颊说:“羞,羞。大姑娘一个,在这哭鼻子。”其中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大声挖苦:“哎呀呀——河灯一翻怕是今年找不到能娶你的好相公了——”

    话说到一半那顽童便被他自己的惨叫代替了,一个翠衣女子拧着他右边的耳朵:“刘三儿,你又在街上欺负人啦。”

    “哎哟——别,别。月姐,耳朵疼,你轻点轻点。”

    “知道疼就别在街上耍泼皮,不然我见一次拧一次。”那女子说着又加重了手劲,疼得叫刘三的男孩直叫嚷,身边的几个伙伴均比他小,以前也见识过这个“月姐”的厉害,不敢上前帮忙。

    “去给人家赔罪。”女子道。

    “好好,月姐你先放手。我马上就去。”

    “你以为我是傻子,一放手你一溜烟就跑了,上哪儿追去。”女子说完粲然一笑。

    于是刘三只好被提着耳朵下了桥,过去给哭鼻子的照虹赔了不是。等到耳朵上的手一松,刘三赶紧跳开,跑了几丈远才敢回头朝那女子喊:“给我记着,我下次一定报仇。”

    女子却不以为意,拿出手绢递给照虹擦泪,笑道:“一群小孩。他们也是闹着玩的,不要太难过。”

    照虹借着岸边铺子里的灯光,细细打量这个女子。样貌与方才的泼辣迥然不同,身段修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透亮的眼睛,脸上那粉嫩的唇瓣衬着极白的肤『色』,很美。

    她问道:“我叫照虹,怎么称呼小姐呢?”

    “我姓闵,你叫我夏月就可以了。”

    照虹一怔。

    原来她就是闵夏月。

    闵家在锦洛这个地方不算富豪,但可称为书香门第,代代都是读书人。闵老太爷,也就是闵夏月的爷爷,而立之年进士及第,在翰林院还做过编修,哪知因为人品刚正不阿,受到同僚排挤,一个人回家靠着祖业,成了个闲云野鹤的人。这闵老太爷原先娶了一妻一妾,多年以来并无子嗣,没想到人到古稀,突然在世人面前说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独子——闵驿。

    这闵驿四十来岁,认祖归宗时,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

    如今闵驿鳏居在闵府,也不常和旁人往来。

    锦洛地方太小,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传成风雨。

    有人说,闵驿是当年闵老太爷的外室所生,是老太爷见没有几天光景了,唯恐闵家无后,迫不得已才认了他。又有人说,他本不是闵老太爷亲生,是个江湖骗子,为了闵家的家业而来。

    这些话传到闵老爷耳朵里,他也不加反驳,恍若未闻。

    只是,女儿夏月的反应与她爹爹可是大大不同,据说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那定然不依不饶。以至于老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幸亏闵老爷还有个温文尔雅、品行出『色』的儿子。

    “你河灯里许的什么愿呢?”夏月问道。

    照虹垂下头去,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讲。

    “你不想说也罢,据说让别人知道就不灵验了。”

    照虹心中顾虑的却并非这个,于是急道:“不是,不是小姐想的那样。其实……是我到了秋天,就要嫁到南域去,也不晓得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会不会对我好,于是今天就瞒着家里偷偷出来放灯许愿了。”照虹叹了口气后,嘴里喃喃道,“就只希望他能是个好人。”

    两个人在岸边的石阶上坐下,各怀心思,默不作声了。

    夏月想到了自己,十八了,锦洛府里到这个年纪还没许人家的姑娘着实不多。头两年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可现下越来越少。先是爹舍不得她,后来见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又舍不得了。

    夜风开始凉了,夏月起身拍了拍裙子后面沾的灰尘,笑道:“你是一个人回家吧,天这么黑了,怕不怕,等接我的人来了一起送你回去。”

    “有人来接你?难道是……是……”

    夏月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是我弟弟。”

    照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却见夏月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完了,完了,不该让你见他的。”

    照虹纳闷。

    “你不知道,但凡子瑾傻乎乎地冲人一笑,姑娘们的魂都要被招走了。万一你也这般痴『迷』,我可怎么对得起你那未来的夫婿呀。”

    “扑哧——”照虹终于一扫脸上整晚不去的阴霾笑出了声,“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夸自己家里人的。”

    过了一会儿,夏月看到水月桥上的身影,嫣然笑道:“他来了。”

    但是那白衣少年却并未看见她们,只是从桥上下来,一路寻找。夏月也没有叫他,任凭少年左顾右盼。

    照虹心中十分诧异,以为夏月是在捉弄他。

    眼见少年下桥要朝东边相反的下游拐去,夏月才拾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仔细地擦干净然后轻轻地扔过去,石子正好打在少年的背上,他继而转过身来。

    那少年形容俊秀,白衣锦带地卓立于人群中。

    照虹知道,刚才夏月的话没有在自己身上应验,因为即便是少年没有对自己笑,她就已经痴了。

    待子瑾走近后,听到姐姐介绍照虹的名字,便微微颔首见礼,随后眯起眼睛笑了。他一笑起来,眼睛弯成两条圆弧,好像方才他走下去的那座水月桥。

    照虹再也不敢看他,面『色』一红,垂下头去。

    虽然照虹婉言拒绝,夏月还是拉着子瑾一同送她回去。

    其实在她心里,居然是有些隐隐期盼的。

    一路上,照虹因为在陌生男子面前脸薄,不太敢说话。夏月绘声绘『色』地说着刚才去看灯的见闻,子瑾时而点点头,时而淡淡地“嗯”一下,似乎极其不爱说话。

    倘若姐姐一句话说得快了,子瑾会“嗯?”一声。

    然后夏月就会停下来,慢慢地盯着对方一字一字地再重复一次。

    这一举动对姐弟俩人来说似乎稀松平常,在照虹看来却多了一些『迷』『惑』。

    到了明伦巷分岔口,是锦洛繁华的街段,于是灯光又明亮了起来。

    照虹不经意地抬头,趁子瑾看着夏月听她说话的当口,又迅速地瞥了这个眉目柔和的少年一眼。看他的年纪,应该不过十七八岁,却异常稳重矜持。

    “子瑾!”此刻,后面有人叫道。

    子瑾恍若未闻,夏月却听见了,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子瑾的肩,做了个朝后看的手势,他才恍然转过身去。

    那男子一副儒生打扮,二三十岁,全身上下都是一种清雅的书卷气息。

    “齐先生。”子瑾远远朝那个男子作揖道。

    这人便是觉贤私塾的教书先生,齐安。

    这齐安,天文地理、研史治世无一不精,颇有才华,子瑾对他也是非常崇敬,连夏月也是一改嬉闹,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齐先生好。”

    “闵姑娘多礼了。你们也是去放河灯?”齐安问。

    夏月垂眼,并不否认。这放灯一说,本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们的私密事,祈求的不过是好夫君好归宿之类的愿望,于是就成了老少爷们拿来说笑的话题。所以做这种事情都是三月三的夜晚里偷偷去的。

    子瑾一笑:“弟子和月儿一起到河边看热闹,正巧碰上这位秦姑娘,就一同送她回去。”

    这是照虹见到子瑾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但是令她惊讶的却是“月儿”二字,怎么会有弟弟是这么称呼自己姐姐的?

    和齐安告辞后,照虹忽然壮着胆道:“这个齐先生和闵公子可真像啊。”侧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说长相,而是身上的气质和感觉都很相似。”

    她本是因为为人内向而不说话,但又怕人家嫌她待人冷漠,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话题,看得出姐弟俩都对齐安颇有好感,所以犹豫了半晌才说出了自己的这种感觉。

    哪知,姐弟两个人听了都微微一怔。

    照虹带着一番困『惑』就不说话了。

    须臾,夏月笑道:“徒弟是师傅教出来的,哪有不像的。难得齐先生那么费心,把我们家子瑾教成这般听话的好孩子。”说着就去拍弟弟的头。

    子瑾比她个子高,要拍他的头只好驻步,踮起脚尖。

    他虽然没有躲闪,却也别过头去,显然对夏月的一番解释不太认同。借着月『色』,照虹看到子瑾蹙着眉。难得见到有那样笑脸的人也会闪现如此惆怅且无奈的神情,嘴唇微微开合,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声音极小,若不是照虹读到他的唇形,也和夏月一样不会听到这五个字。

    照虹家里是明伦巷尾卖酒的小生意人。

    出来应门的是照虹的嫂嫂,她本来一开门就打算狠狠数落小姑子一番,却见到后面跟随的两姐弟,于是仅仅轻声责备道:“出去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你哥还以为我又怎么你了呢。”

    照虹对嫂嫂大致讲述了一下,又介绍说:“这是城东闵老爷家的大小姐和公子。”

    『妇』人听闻后一边打量二人,一边“哦”了一下。那声音拉长了许多,颇为意味深长。

    姐弟俩也未做停留,回绝了照虹挽留的好意,告辞走了。

    照虹站在铺子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月亮不知道何时缩了回去,夜『色』更加朦胧起来。她蓦然回想起方才在月下,那个少年带着倔强说的那句话。

    他说:“我不是孩子。”

    其实这句话就是带着万分孩子气的。想着想着,照虹脸上泛起笑容来。无论他从外表看来有着如何与年纪不相称的老沉持重,甚至可以直呼姐姐的小名,但是在夏月跟前还是个孩子。

    嫂嫂关门收拾铺子的时候,忽然就叹了一声:“原来那位就是闵家的小少爷,真是可惜了……”

    照虹对于少年的事情格外留心,放下手中的凳子就问:“嫂子说什么可惜了?”

    “那个闵少爷呀,听人说他是个聋子。不过刚才我倒没怎么看出来,别人说话他好像也听得见似的,一问一答……”

    至于后面嫂嫂自言自语在说什么,照虹已经没有心思听了。

    难怪闵姑娘没有在人群中叫他。

    难怪那个齐先生唤他名字的时候他没有听见。

    难怪他不喜多言。

    难怪她会用那种很奇特的方式重复说话给他“听”。

    并非由于他对声音后知后觉,也不是他个『性』淡漠,而是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见,只能依靠读别人的唇形来推断说话内容。

    照虹愣愣地放下手中的凳子,呆在原地。

    二

    夏月走到巷尾,正要推开闵府后院的小门,偷偷地溜进去,伸手之际又回首对身侧的少年道:“子瑾,你可要帮我。不然爹爹又要罚我抄书。”

    子瑾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

    此刻里面却有人先于夏月把门打开,听到了夏月的话后嘀咕着说:“小姐,反正你抄书都是少爷替你写,你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夏月先是一惊,看到来开门的是贴身丫鬟荷香,便紧张地朝她后面看去。

    荷香知道她的意思,说道:“小姐放心吧,老爷出了门还没回来呢。”

    夏月眨了眨眼睛,“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爹爹说他要何时回来吗?”

    “这我可不知。”

    结果快到子时也未见闵老爷回府。

    哪知锦洛的天气说变就变,傍晚只起了点凉风,夜里突然就一个雷从天上劈了下来,风声大作。

    虽未落雨,但是强风吹得窗户嘎吱嘎吱的,拼命晃动。

    夏月自己起来拴上窗栓子。她在夜里眼力也是极好的,不用掌灯也看得很清楚,刚走了几步却听见隔壁“哐啷”一声响。

    声音从子瑾的屋子传来,两间房紧挨着,有什么动静她都极其留意,似乎是他把什么东西打翻了。

    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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