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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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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一般人很难捕『射』。

    尚睿想出这么个题目,其一是比眼力,现在夜空毫无月『色』星光,黑漆漆的树林里恐怕东西南北都难辨认,何况是寻一只暗红的鸟儿;其二则是赛骑术,血鹊极为聪明,一旦察觉到危险便会急速腾空,若是要在这茂密的林中骑一匹彪悍的骏马追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想起来都觉得有趣。

    姚创也是好胜之人,莫要说在这群兄弟中,就是现下整个军营也少有遇到能出其右的弓箭手,他也来了兴致,笑着补充道:“谁先驾马出林谁便输了。”

    “好!”尚睿答应,接过他们递来的缰绳一跃上马。他右手握弓,却想起什么,将身后箭袋里的利箭如数抽了出来扔到地上,只留了一支,眼神颇为挑衅地看着姚创,说道:“一击必中。”语毕策马出营。

    尚睿先行,马到营门口,自然有人挡驾。尚睿眼神一凛,斜睨了守卫一眼,喝道:“闪开!”连速度都没减缓,吓得那人慌忙之中下意识地侧身让路。

    姚创也随即跟上。

    两匹马风驰电掣一般进了乌黑的林中。血鹊察觉到林中的动静,在草丛里啼叫一声,急忙展翅,四散开来。可惜慌『乱』之中,有两只血雀因为林子里茂密交错的枝叶迟迟找不到冲上云霄的缝隙,便在树干之间急速地飞转。

    二人并驾齐驱,猫着腰,在树木之间穿梭。

    枝叶太密了,时不时地有几枝长得很低,当人马飞快掠过时,受不住冲击的力道便折断了。

    那两只血鹊飞速地左右穿梭。

    忽地,其中一只终于寻到一个机会,穿出枝叶,侥幸地逃出生天。

    只剩一只了。

    因为只有一次『射』箭机会,两个人都不敢贸然出手,眼看它要寻着出口,蹿上天去。若是等它得逞,便再难得手。

    此时,尚睿不再迟疑,松掉缰绳,仅仅用双腿夹紧马肚,反手从背后的箭袋抽出那支箭。

    他刚挺起腰身,“哧”地一下,一根树杈狠狠地从他脸上划过,他恍若未觉,定在马背上,背挺得犹如一棵树,张开弓沉着地等待时机。

    就在一刹那,他抓住时机,眯起眼睛,手指一松,倏然放箭。

    同时,他嘴角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胜了。

第190章 金井梧桐秋叶黄(3)() 
却不知,在他的箭头在离血鹊还有半尺之远的时候,却陡然被另一只从东面飞来的箭半路截杀,斜『插』着撞在尚睿的箭头上,只听“噌”的一声,金属脆响,两支箭头相碰,在半空中一起折落下来。

    血鹊着实被那声音惊了一跳,翅膀扑棱了两下一跃上天,再不见踪影。

    “你!”尚睿猛地回首,恼怒地看着姚创,“你使诈!”

    姚创当时只是见尚睿胜券在握,才生急智。虽然不甚光明正大,但是毕竟做都做了,自然在尚睿面前也不能示弱,让他看出自己懊悔的表情,于是小声嘀咕道:“之前你并未说不能这样,最多算咱俩平手。”

    尚睿这一生哪受过这种窝囊气,眉『毛』一横,翻身下马,一步上前,揪住姚创的袍子,想要把他从马鞍上拉下来。

    姚创反『射』『性』地与他一扯,力没收住,胯下马蹄一滑,便落下马来。尚睿也摔了个措手不及,和姚创一起从坡上跌落滚了几圈,一直滚到山坳里。两个人脸对着脸,互相扯住对方衣襟,怒视着,一动不动,好像是两头老虎在各自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等待时机。

    忽地,“哧——”尚睿蓦然就笑了起来,毫无缘由,让姚创也万分纳闷。

    他放开姚创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潮』湿的草地上。

    “姚创,你可真有意思。”他笑着说道。

    姚创拔掉头上沾的枯草:“有意思的是你吧,先恼的是你,先笑的也是你。”

    “我有十多年没有跟人这么动过手了。”

    姚创嘟囔道:“这也算打架?我年前与人动手,一拳就把人家的牙打掉了,还捅了他一刀子。那人是锦洛州府老爷的侄子,所以后来才跟着大伙跑到帝京做了假户籍从军的。”

    “人家怎么惹到你了?”

    “他抢了我的女人!强娶到家里做了妾。”姚创至今说起来都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当初被旁人拉住,怕是自己早就一刀废了那混蛋。

    尚睿点点头,双手又枕到了脑后:“你们睡过了?”

    姚创被这个简单粗暴的问题问得差点咳出一口老血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窘了半天才问道:“柴兄弟,你不是读书人吗?”

    “都没睡过,怎么能叫你的女人?”尚睿问。

    “我……”姚创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一时语塞。

    “反正她对我是一心一意的。”

    尚睿忽然安静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默然半晌后道:“对人一心一意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还没成家吧?”姚创嘿嘿一笑。

    “有。”

    “你妻子不对你一心一意,难道在外面偷汉子?”姚创侧目。

    尚睿笑着起身,并未答他,而是伸出手给姚创拉他起来:“姚创,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姚创一愣,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正经地吐出一句话来,而且还冠了个如此文绉绉的称呼,他有些懊悔地说:“其实刚才是我输了。”

    尚睿笑道:“不,的确是平手。不过是我仗在眼力比你好些而已。”言下之意是,姚创的箭能后来居上,正中自己的箭头,可见他的箭确实比自己高明些。但是这些话,尚睿绝不会亲口说出来,他是心中服了嘴上也要强撑的。

    姚创也没留意,说:“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为何?”

    “私出营门按军规要挨二十军棍。”

    尚睿笑笑:“你连二十军棍也挨不起?”

    姚创道:“这倒不是,今天在门口值营的是李江那胖子。他以前私扣兄弟们的俸禄,我不服便告了他,哪知道事没成却被他记上一笔。这次被他逮住把柄,不死也要脱层皮。”

    尚睿闻言,不笑不语。

    两个人回头寻了马出了林子,这才发现身上衣衫没薄甲护着的地方,全被枝条划破了,极其狼狈。但见围营门口已经加派了人手,却没有一点慌『乱』。尚睿庆幸自己的失踪还未被发现。

    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一个军官模样的黑胖男人,气势跋扈。

    尚睿心想,此人必是李江。

    李江只是一个巡营小令,连品阶也没有,自然不认识尚睿。他见人就将刀拔出来,指着两个人的脸,喝道:“就是你俩私偷军骑出营的?”

    姚创见到李江,心中叫苦,不答他话,站立不动,一副要杀要剐任他处置的表情。

    尚睿却冷冷瞥了男人一眼,用弓把对准自己的刀移开:“李大人,马都在这儿,我们主动还回来的,并无偷窃之实。”

    “嘿——碰见个眼生的还敢顶嘴,既然你和姚创是一伙儿的,就别怪你大爷我心狠手辣,给我绑柱子上堵住嘴,鞭子抽死。”

    “大人,我们犯了军规,自然有军法处置。这私出围营之罪,该怎么罚我们并不求饶。但是大家都是军中兄弟,刀剑这种东西最好不要随便拔出来。免得说你在皇上眼皮底下还滥用私刑,对两个小人物屈打成招,落了别人口实。”尚睿此话,语气极冷,缓缓吐出,还真让李江如坐针毡,“你……你……”

    姚创听到尚睿这一番奚落李江的话,也是不怕死地哈哈大笑。

    尚睿心中却在盘算,他当然不想表明身份,但是也着实想为姚创出一口气。可是万一李江现在恼羞成怒,他也只好对不起洪武,搬出他来挡一挡。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江刚命人把尚睿和姚创绑上,洪武就回来了。

    他看到被捆成粽子的尚睿,差点当场晕过去。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这里就变得一塌糊涂了,果然不该让皇帝陛下单独行动。

    他下马呵斥道:“李江,你还不……”

    话到半截被尚睿用眼『色』止住。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李江:“怎么,怎么回事?”

    李江表情近乎谄媚地回道:“回洪大人的话,这两个人偷马出营,好不容易才被属下逮了回来。”

    洪武扬眉,看了尚睿一眼。

    被挡在旁边的李稼终于按捺不住,和大伙一起辩解道:“不是,大人不是这样的!”

    “好了!”洪武抬手止住嘈杂的人声,“是我命他们骑马出营办事的。事情紧急,来不及给令符。”

    “呃?”洪武一句话让在场除开尚睿的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李江不解道:“洪大人命他俩外出是为何?”

    洪武皱眉:“军中机密,难道还要向‘李大人’你汇报?”说着赶紧命人解下两个人绳索。

    姚创私下用胳膊肘捅了捅尚睿的胸口:“你还真是洪大人跟前的红人?这种事情他都替你扛。”

    尚睿强忍笑意,避开姚创的目光。

    分手后,尚睿跟在洪武后面一起回营帐。

    明连一个人在营帐里无头苍蝇般来回踱步,一见尚睿便“扑通”一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泪眼婆娑地说:“皇上,您可回来了。”

    尚睿这才想起事先忘记给明连打招呼,可见是把他吓坏了。

    明连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奴婢回来不见皇上,既不敢声张又不敢出帐寻人,怕要是来了人没人应付,万一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走走,那奴婢岂不坏了皇上的雅兴。可要是真有什么歹人想对皇上不利,奴婢就是延误时机,倘若皇上有个什么闪失……”

    “朕都回来了,你就别哭了,以后记着告诉你就是了。”他刚听洪武啰唆完,这会儿又来了一个。

    明连抹了抹眼泪,起身为尚睿更衣,刚一抬头便惊呼:“皇上,您的脸!”

    洪武闻声瞧去,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方才在帐外灯黄夜暗的,只道是尚睿抹脏了脸。如今在灯下看来,尚睿脸上划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伤口虽然不知深浅,但是伤在脸颊,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旁边的两个人,顿时心里就开始发颤。

    尚睿看着他俩瞧自己的眼神不对,便伸手一抹,不小心扯开伤口,这才觉得有点疼。他怔了一下,想来是刚才『射』箭之时被树枝划的。

    明连道:“皇上,奴才去传御医。”

    尚睿止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把他们惊动了。”

    洪武道:“皇上,这还不是大事,明早谁都能看见,万一落下个疤,让太后责怪起来,臣只有以死谢罪了。”

    尚睿立刻头痛,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手来要挟他:“朕就说朕睡觉时,不小心被枕头上什么东西给划的,这不就行了。”

    “皇上!”明连扑通一声又跪下,“那您便是怪奴婢没把皇上的衣食寝行照顾妥当,害得皇上龙颜有损,御体抱恙,但求皇上赐奴婢一个全尸。”

    尚睿顿时觉得这两个人不是求死,是要『逼』死他,于是扶额妥协道:“得了得了,听你们的。”说完后,明连便立刻替他把一身破烂行头脱下。

    御医来了,后面跟了一大帮子人,徐敬业自然是一道来的。

    徐敬业和御医齐声问:“皇上,您这是?”

    “呃……”尚睿解释,“朕方才走到门口滑了一跤。”

    虽然他感觉大家都狐疑地看了自己一眼,但没有人敢发话。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好上了『药』,又让明连每隔两个时辰给尚睿的伤口周围抹一次清华玉『露』膏,免得伤口灼烧得难受。

    徐敬业说:“太监难免手重,去洗衣房找个心细的宫女来。”

    御医想想也有道理,便依徐敬业做了主。

    夜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抽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却在此刻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了他皱着的眉,然后沾了一点清凉的东西缓缓地在伤口周围抹开。

    那种清凉的触感慢慢地漫延开来,格外舒畅。

    尚睿抓住那只手,『迷』『迷』糊糊问道:“是谁?”

    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奴婢是来伺候皇上抹『药』的。”

    尚睿也不睁眼,朦胧地“嗯”了一下,说:“你的手还不错,继续。”

    女子掩不住喜悦道:“是。”又动作轻柔地继续着,片刻后却换了地方,用指尖在尚睿的唇上轻轻地摩挲,见尚睿没有不悦便试探着吻了下去。

    她先是轻啄着尚睿的唇,然后越来越深入,舌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挑逗起睡榻上的这个男人。

    尚睿突然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然后手指稍一用力,女子便呼吸困难了起来,痛苦地求饶道:“皇上,皇上……奴婢……罪……”

    尚睿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说:“朕不太喜欢主动的女人。”

    那女子顿时更加惶恐,呼吸急促,血无法流通,脸已经憋得通红。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尚睿说话间拉她上榻,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眼睛不经意地瞥向帐门口。

    姓徐的这些把戏,他还能不知道?

    不过是看在皇后无所出,才起了这些心思。

    送来一个又一个,无非是为了能让他们徐家的女人得个龙种,立为太子。其实何必如此,不如废了他,把天下改姓徐,太子都不用等了。

    翌日,尚睿待明连为他穿戴妥善后,淡淡道:“你去和浣衣局说一声,从今天起重新给……”他想了想回身问女子道,“你叫……”

    女子娇羞道:“民女叫文娇,徐文娇,并非是浣衣局的宫女。民女是少府司正徐牧的次女。”

    “大老远地来,你叔叔还说你是浣衣局的宫女,真是委屈了。”尚睿不易察觉地笑笑,徐家子嗣女儿都不多,但是从旁系里认一个送进宫来,快成家常便饭了。

    他转身又对明连道:“重新给文娇找个住处,余下之事回宫问过皇后再说。”语罢,再不回头。

    围狩回京的路上,田远突然问贺兰巡:“贺兰兄,你觉得我们辅佐的这位皇上真的会是一代圣君吗?我们的眼光不会有错吗?”

    贺兰巡看出田远的心思,淡淡道:“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第191章 应寻此路去潇湘(1)() 


    转眼到了次年二月,朝上为了下个月太后大寿的事情,左边一句右边一句,让尚睿烦躁不已。刚从太后承福宫回来,尚睿就急着让太监更衣。

    明连试探地询问道:“皇上,您这是?”

    “我们出宫。”

    城南的翠烟湖号称帝京的一大名景,湖中央停泊着的几艘画舫是这帝京有名的花船。

    秋日的雨季里,那朦朦胧胧的雨丝罩在湖面上好似少女面上的轻纱,让娇艳的容貌时隐时现,更显诱人。

    船内传出琴声,有个从西面来的乌孙女子正用她的乡音『吟』唱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从她的表情看无非是谁爱谁恨、谁思谁念之类的东西。

    尚睿忽然对身旁的人道:“你说这乌孙人长期犯我边境如此可恨,但是这乌孙女子却美貌可人啊。”说完,他爽朗一笑。

    笑声引来那拨琴的乌孙女子的注目,正好与尚睿眼光相碰,于是又娇羞地垂下头去。

    湖岸边槐花的香气随着湿润的微风掀开纱帘,春日的帝京不多见的暖阳也一起照进来,落在尚睿漾着笑意的眉目间,好似有道暖暖的光华衬在脸上,英俊得让人睁不开眼。

    夜里,太后正要就寝,却听明福面如土『色』地撞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内侍跟了她二十余年,很少如此莽撞。

    “皇上……皇上……”明福的手都在哆嗦。

    “你倒是说啊!”太后微怒。

    “皇上病了。”

    太后倏然起身,她一听就知道不是单单病了这么简单,一边命人更衣,一边问:“谁报的信,怎么回事?”

    来传消息的是妗德宫的人,见了太后急忙接着说:“皇上来妗德宫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太医呢?”太后问。

    “太医院是李季当值,他已经在开『药』了。”

    太后速速上了轿辇,一路上一言不发。到了妗德宫内,原本还镇定的老太太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儿子,几乎脚下发软,“我的儿——”

    “母后。”皇后几步上前将她扶住。

    “你说,怎么回事?”她忽然盯住皇后。

    “皇上先前在看书,后来该就寝了,他却告诉臣妾他双腿发麻,起不来了,臣妾便叫人去请御医,后来李大人来了,皇上没多久就……”

    “打小连风寒几乎都没害过,况且白天哀家见他都还好好的。”太后俯身用手背试了试尚睿额头的温度,声音微颤。而待她转身时却一敛神『色』,朝那群急如热锅蚂蚁一般的御医们正容问道:“你们究竟要议到何时?”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御医面有难『色』地上前一步:“微臣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讲!”太后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清脆地吐出这个字。

    “臣等唯恐皇上这不是病,所以想请问圣上白日里的一切行踪。”那人躬身问道。

    太后明白其中利害,于是想了想:“皇帝下了早朝去的哀家宫里用过午膳,然后就走了。明连,后来呢?”这黄明连多年来一直是尚睿的贴身内侍,凡事均不离身。

    “后来皇上在御书房看书。”明连答。

    “哦?”太后又问,“他这么老实,平时不是一刻也闲不住,一有空就带着你和洪武出宫玩乐吗?别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下次他再去那些地方和人鬼混,我就先要了你的脑袋。”

    太后一边说一边盯着明连,那种犀利的眼神让明连如同凌迟:“奴婢、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娘娘,皇上他确实没有出宫,就是在御书房看书,然后……”

    “继续说。”太后厉声命道。

    皇后将话接了过去:“然后,皇上来了妗德宫。”

    “那微臣再斗胆请问皇后,圣上晚膳用的什么?”那姓兰的御医又问。

    皇后心中早就有了这个预感,之前已经将妗德宫今晚呈御膳的人全都召集到了殿外。这下让御医和内侍出去一一盘问便是。

    与此同时,床榻前的李季诊脉后又在为尚睿施针。

    他施了针又问:“微臣斗胆再问一句,皇上他最近一次用食,吃的是何物?”

    皇后何等敏锐,正『色』道:“李大人,你是太医院之首,如今皇上病重,你想问什么请不要拐弯抹角,节约时间为上。”

    李季又一躬身:“皇上可有用过不常之物?微臣的意思是可有人试毒?”他瞥了皇后一眼又停住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妥当之辞能不那么尖锐。

    “一个时辰前喝过我亲手熬的莲子羹。素日里皇上他也常吃莲子,并无不适,今天试毒……”皇后言至此忽然顿住,脸『色』有些发白。

    “碗里还有剩吗?微臣可否也尝一些?”

    “皇上吃得一点没剩,碗也早撤走了。”这是自然的,且不说尚睿方才和她赌气似的吃了东西,空碗放在那儿怎么会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未收拾。

    她想了想,吩咐身侧的宫女说:“凝珠,你去看看厨房里还有那莲子羹没有。”

    “慢着。”许久未言的太后轻轻拨开尚睿额前的一绺头发,对随身的太监道,“明福,你们二人一同去取。”

    望着取碗的人一前一后合门而去,太后缓缓起身:“李季,你跟哀家明说,皇上究竟如何。”

    “回太后的话,好像是——”

    “是什么?但说无妨。”太后追问。

    “是中毒。”御医李季吐出这句话,又不禁瞥了皇后一眼。

    虽说心里已经隐约地有了准备,可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太后仍旧两眼一花,幸亏双手扶着床榻的栏杆才未跌倒。

    “什么毒?”太后昂着头问。

    “皇上四肢麻木,通体发凉,并不呕血,病症甚是奇特,臣等愚昧无法确诊。不过方才待皇上还清醒时已经服了大量绿豆与藿香的汤水,稀释了毒『药』。”

    太后听见后,沉默了半晌,忽然沉沉地开口叫了黄明连的名字。

    “奴才在。”明连一直跪在地上,如此一来,佝偻着背膝行上前。

    “你可知罪?”太后的语气沉缓,透着不可阻挡的冷酷与严厉。

    明连“扑通”一声头磕在地上:“奴婢方才没有先试毒就让皇上吃下,渎职之罪是罪该万死。”

    “当然是罪该万死!”太后突然提高声音,站起来怒道,“你如今安然无恙,伺候的主子却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你说你这做奴婢的怎么敢活下去!”

    她原本压抑得很好的怒气因为这一声“罪该万死”好像突然就爆发了,同时涌出的还有那止不住的悲伤。这个『妇』人,原先以为在宫廷中这么多年什么风浪过眼,她都只会波澜不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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