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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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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瑾垂了垂眼。

    尚睿坐下后,指了指圆桌旁,示意子瑾坐。

    子瑾掀衣落座,说道:“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九叔从池子里救我一命那回。”

    尚睿不置可否地给他斟了杯茶,片刻后淡淡一笑:“小时候,你是宫里最听话的孩子,不像大哥家里那几个,真是讨厌得狗都嫌。所以先帝最疼的就是你。”

    子瑾接话道:“冉郁不孝,从未在皇爷爷的陵前磕过头。”

    其中缘由,彼此心知肚明。

    尚睿道:“改日,你也去北陵祭拜一下他老人家。”

    话已至此,尚睿索『性』开门见山,打开先前准备在桌上的黑檀木盒。盒子里面横放着几张纸,他拿起上面那张,递给子瑾说:“这是你父王和母妃帝后的追封,是我欠他们的,下面有我叫人拟了几个尊号,你这个做儿子的看看哪个合适。妥当之后,连着你的授封一并昭告天下。”

    “多谢九叔。”子瑾接了过去,他伸手的时候,袖子间有一丝微弱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飘散出来。

    那气味极淡,丝丝缕缕,悬浮在这空气中,和尚睿初见到夏月时从她身上时闻到的一模一样。与她处得近时不待嗅而自入鼻中,可是刻意再闻又觉得无香,淳古清幽,完全不像寻常女子惯用的东西。

    如今想来,他们两个人竟然连身上用的香也是一样,尚睿的情绪无端烦躁起来。

    待子瑾看完他亲笔拟的折子后,尚睿又说:“追封之事还涉及迁陵,其中干系十分繁复,等钦天监定下日子,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尚睿微微一顿,从说第一个字起,他就觉得子瑾有些不对劲,直到此刻才发现端倪。他只要一开口,子瑾便会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因为素日里,敢这样直视他的人不多,所以他对此特别敏锐。转念想起那些密报,还有夏月痴缠李季治病的事,这才确定他真的是有耳疾,并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惹人放低戒心的把戏。

    思索至此,尚睿不禁转而叹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是我疏忽了。”

    子瑾知晓他言下之意,却无法接过这句话。他能如何回答?说这些都是拜他所赐?口上泄愤或是客套地摇尾乞怜?前者没必要,至于后者,他做不到。

    于是他避而不答,继续上一个话题道:“父王迁陵一事,侄儿知道牵涉颇多,不能急于一时。多谢九叔这份心,若是父王和皇爷爷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字句上是说谢,但是语气却不卑。

    言罢,子瑾端起茶盏,泰然地呷了一口。

    尚睿见他动作,问道:“你不怕我下毒?”

    子瑾道:“九叔顶天立地,肯定不是这样的小人。”

    尚睿轻轻一笑,尉冉郁确实聪明。此刻杀他不难,但是杀了之后如何善后,那些从淮王帐下投诚而来的将士不提,民心不提,恐怕连自己那关也过不了。两相比较,还不如留着他。

    尚睿又说:“云中那块地,你不必腾出来。我想好了,给你做燕平王封地。日后你和梁王也好互相照看。”

    话题转到梁王身上,子瑾说:“梁王一事,还望九叔开恩。”

    “你不必说,我自不会将他与淮王一党等同。但是他先隔岸观火再私自发兵,你尚情有可原,而至于他,我为君他为臣,公然忤逆我,罪却不可恕。”这句话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透着凌厉的肃杀之气。

    稍做停顿,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君臣之外,我与他还是亲兄弟,想他当初也是护你心切,才出此下策。就罚他三年俸禄,叫他好自为之。”

    “那侄儿就替梁王多谢九叔网开一面。”子瑾知道,尉尚睿这番话,惩治梁王是假,警醒自己是真,不过是要他明白,虽然先储追封,他也被正了位,但若是日后再有异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只需谈笑之间。

    两个人看起来平静的谈话,却波涛暗涌。

    尚睿隐隐再次闻到子瑾身上的气息,心中的那丝烦躁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有些不耐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了些,却不想余光瞥见墙角的那张软榻。

    同一间屋子,同一张榻。

    他当时躺在上面,神志不清。

    她照顾他。

    也差点杀了他。

    尚睿思绪回转,转身后神『色』无波地看着子瑾,开口提道:“还有喻晟。”

    子瑾手指微微一屈,等着他的下文。

    “太后曾经削了他官职,还下令缉拿他,我之前查了一下,至今缉拿令还被廷尉府登记在册。如今罪未脱,他夫『妇』二人却已含冤去世。我心难安。”

    他说着话,脚步又踱了回来,从刚才那盒子中取出压在最下面的一张旨意。

    “听说他认了你做义子,将你抚养成人,这让我十分欣慰。朝廷还他清白是其一,其二他膝下只有一女,名为昭阳,我想将她认作先储的养女,日后与你以姐弟相称,让她纳入尉家玉牒。旨意我都已经写好了,按照先前玉碟的排序就封为延宁郡主,你看看。”

    尚睿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将手中的圣旨递到子瑾的面前。

    子瑾看了尚睿的手一眼,却是不接。

    他知道此行不易,也料到尉尚睿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夏月,却不想他竟然这样下手。若是夏月入了玉牒,做了他父王名正言顺的嫡女,那便成了他真正的姐姐。大卫朝虽然堂兄妹可通婚,叔侄女可通婚,但是亲兄妹、亲姐弟是绝对不可能的。

    尚睿双眉微挑:“听说那喻晟待你如同亲生,如此大恩,焉能不报?”

    子瑾没有答话,也没有动。

    两个人陷入了僵局。

    一个人递过圣旨,另一个人却不接。

    子瑾放在桌下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

    他若是接了,那他这一生执念如何善终。

    他若是不接,尉尚睿一怒之下,南域百姓、梁王……后果不堪设想。

    尚睿目中带着凌厉,不愠不火地又叫了一声:“郁儿。”

    这时,子瑾从凳上起身,后移了几步后,撩起袍子双膝跪地道:“臣,请皇上收回成命。”

    尚睿嘴角噙着半丝讥讽:“燕平王指的是方才的哪道成命?”

    子瑾知道他故意如此一说,屈身将头抵在冰冷的地上,额头重重一磕后直起身道:“臣欲求娶喻晟之女喻昭阳,望皇上成全。”

    尚睿听见“求娶”二字时更加怒火中烧,脸上却反而笑道:“你见朕时不跪不拜,朕赐你恩典时,你也不跪不拜。此刻你倒是幡然醒悟了。”

    子瑾无视他的嘲讽,又沉沉地一磕头,再次重复道:“望皇上成全。”

第227章 寒心戚戚何为安(3)() 
尚睿冷嗤一声,道:“朕如何能成全你?你既为喻晟义子,与那喻昭阳也该是以姐弟身份示人。如今你竟然想要娶她,如此颠倒伦常之举,也不怕世人耻笑。”

    子瑾跪在地上,脊梁挺得笔直,平静地回了他一句:“皇上,庶子夺嫡,戮杀兄嫂,才是真正伦常乖桀之举。皇上当年做的,如今臣又为何做不得?”

    “你放肆!”尚睿一把将手上的圣旨拍到桌上,怒道,“尉冉郁,你是不是以为朕杀不得你?”

    子瑾收回落在尚睿脸上的视线,垂下眼,依然跪着,却再不言语。

    屋内顿时安静起来。

    门口守着的楚仲和姚创自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但是各自主人都未传唤,也不敢贸然打断。

    尚睿坐了下去,狠狠地灌了一口茶。

    半晌后,子瑾抬起头说:“倘若臣以高辛宝玉献之,皇上可否考虑一二。”

    尚睿看着他:“那玉就在朕的手里,何需你多此一举。”

    “估计玉蝉中的名单,皇上已经拿到,可那是喻晟当年掩人耳目,真正的奥秘并非那份名单,而是一份前朝所遗的宝藏。”

    尚睿将茶盏放下,微眯双眼。

    子瑾继续道:“这是太祖皇帝君临天下前所得,后命人藏于玉蝉中,传予历代天子,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先帝垂怜臣,将它给了臣。臣知道皇上不信,但是皇上肯定记得两百年前太祖皇帝开国建朝之时原本国困民穷,却突然传闻得到一位仙人相助,那仙人声称太祖皇帝顺天而行,得天护佑,而后国库便陡然充裕。”

    这事尚睿自然知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太祖皇帝的一个把戏而已。

    “其实当时太祖皇帝只取了宝藏的一半,剩下一半仍在。”子瑾道,“如今大卫国势渐不如昔,南域饥荒,东域海啸,西面乌孙国又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再加上藩王势力已成祸害,皇上难道不曾想过要一劳永逸?”

    说到此处,子瑾不待尚睿回答便又是一叩首,缓声道:“于内,于外,朝廷都正是用钱之时。臣愿为皇上解忧。”

    尚睿闻言后一语不发,静静地盯着子瑾良久,仿佛是要透过子瑾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最终,尚睿收敛目光,却绽出一笑。

    那笑容十分复杂,包含着心中太多的情绪,甚至还带着一丝自嘲。

    这时,楼下突然嘈杂了起来,而后,听见咚咚咚的匆匆上楼的脚步声。

    “皇上。”是田远的声音。

    “进来。”尚睿道。

    子瑾见状回头。

    田远推门而入,手执一张白绢,焦急地喘着粗气说:“皇上,这是西城门守军收到的菁潭郡主送来的血书,说是闵姑娘在他们手上。”

    子瑾心中大骇,“噌”地一下从地上起身:“你说什么?”

    四

    在云涧峰,子瑾一行走后,夏月便去了佛堂,跪在蒲团上静静等着消息。

    得到子瑾所托,梁王昨日便派了心腹去城中打听菁潭的消息。

    哪知,结果却出人意料。

    那探子今早才找到菁潭的落脚之地,本在身后悄悄跟踪她,没想到路上恰巧遇见一个醉汉轻薄菁潭,菁潭出手狠毒,拔出身上短刀就刺伤了对方。对方同伴见状,就要抓她泄愤。情急之下,那探子只好救了菁潭,将她带出了城。

    刚才传信回来说已经和菁潭到了山下,又请示梁王,要不要把她接上山来。

    梁王十分诧异,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又听上山来传信的人说菁潭受了些伤,需要及时医治。

    “这寺庙山高路远,缺医少『药』,本王到哪里去找大夫,还不如送她回城。”梁王犹豫着,又看了夏月一眼,问道,“丫头,你那里可有什么办法?”他明知夏月一路都在研读医书,才故意有此一问。

    自子瑾离开后,梁王也来了佛堂,一来觉得这里心安,二来守着夏月。他知道这姑娘是侄儿的心尖尖,唯恐有丁点闪失。

    梁王这人虽然对淮王十分厌恶,但是对于菁潭一直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他上次替子瑾回绝她之后,见她默然离去,更觉得亏欠。

    夏月昨天听子瑾主动提起,已知道菁潭是何人,她本不想和这些事情再有什么瓜葛,无奈梁王问起,只能说:“要是伤势不重,我倒是可以看看。”

    梁王点点头,派人接菁潭上山来。

    当初他和子瑾选定云涧寺作为落脚点,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人烟稀少且地势险要,仅需极少的人手,便可将此山护成一个铁桶。因此若没有应允,外人很难进寺。

    菁潭倒是自己走上来的,左臂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皮肉翻开,伤口往外渗着血。

    止血的方法倒是简单,夏月在李季的书上见过,可以只扎针,无需『药』石。前几日在周宅,夏月便请周氏出去替她置办了几根银针,虽然比不上李季的精细,但是自己拿来练练手也是够了。

    她从未在真人身上试过,还有些胆怯。

    “郁哥哥呢?”菁潭问。

    夏月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在她胳膊上,专注地下针。

    三针之后,夏月回到后面的寮房,从子瑾的行李里找到创伤『药』,回来给菁潭敷了一些,又替她包扎了一下。

    “我也只会这样了,若是恶化的话,只有叫他们送你回城里。”夏月说。

    菁潭盯着夏月:“你就是闵夏月?也是喻昭阳?”

    “是我。”

    “你长得这么好看,难怪他喜欢你。”菁潭说。

    夏月没有心思细究这个“他”指的是谁,加上子瑾和她定亲的流言,便下意识地以为指的是子瑾。

    菁潭失血有些多,脸『色』苍白。

    夏月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屋里说:“你一个人在这儿闭眼休息一会儿。”

    她心中有牵挂,做任何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又回到佛堂的佛像下面打坐。

    没过多久,夏月突然觉得周围有种异香,疑『惑』间正要起身查看一番,哪想却见到梁王倒下,而后她眼前一黑也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夏月是被一瓢凉水泼醒的。

    她喘着气,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双手被反捆在身后,丝毫动弹不得。她睁开眼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双冰冷的手将她的下巴狠狠地钳住,嬉笑道:“好戏就要来了。”

    夏月抬眼看着眼前的菁潭。

    此刻的菁潭一脸冷艳娇媚,哪还有刚才带伤上山时的那副娇弱可怜的样子。

    夏月冷冷地问道:“你要对子瑾做什么?”

    “他?”菁潭一笑,“我对他可没兴趣,我要的是尉尚睿的命。”

    夏月不知他们之间的瓜葛,拧着眉不说话。

    “我还以为你会有多倾国倾城,其实不过如此。”菁潭说,“可是他为什么看上你?当初我眼巴巴地跑到宫里求着嫁给他,做他的妾室,他却将我送回去,叫我遭人耻笑。如今还要我们全家的『性』命。若是他对世人都如此凉薄我倒还过得去,可是他竟然为了你封门搜城,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夏月将下巴从她手中挣脱:“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这一动才发现上次雪地里摔伤的那只手的旧伤又复发了,几乎使不上力气。

    菁潭答:“当然有关系了,我想要杀他,可他的身份和心机怎能有机会让我近身,怕是只有梁王和你才那么蠢。现在我有了你,还不怕他上钩?”

    夏月试着动了动左手的手指,却疼得冒了一额头的冷汗,一边又应付菁潭道:“你都说他生『性』凉薄了,他怎么会为了我葬送自己?”

    菁潭又是一笑:“试一下不就知道?更何况万一他不肯,我只要拿着你的命,便还有尉冉郁。他一定肯,到时候鹬蚌相争,岂不是更精彩。”

    夏月咬牙切齿地说:“你做梦!”

    菁潭笑嘻嘻地说:“你知不知道,尉尚睿拿捏着你叫冉郁与我父王倒戈相对,还杀了徐敬业。本来他占着云中好不快活,但是宁愿上帝京赌上自己来换你回去。尉尚睿让他做的这一件件的事,他哪敢不肯?”

    夏月听闻后,面『色』倏然一白,不可能,子瑾亲口对她说,那人没有用她威胁他。

    菁潭见她的脸『色』便猜了个大概,继续说:“你真的不知道?那你肯定知道,你有个丫鬟让尉尚睿给捉住了。”

    夏月明白对方在激她,偏过头不再言语。

    “需不需要我好心告诉你,她现在怎么样了?”菁潭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报复尚睿的快感。

    夏月闭上双眼,再也不想和这女子说一个字。

    菁潭得意地自说自话道:“她死了。死在宫里。”

    夏月猛然睁眼:“你胡说!”

    “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菁潭嘟着嘴脸上透着娇憨,却叫人胆寒。

    夏月咬着下唇,有些心惊,但是又敢不相信菁潭,这女子是昨日才入京,又如何能将这些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

    菁潭幽幽地叹气:“你不理我的话,那就算了。只是小丫鬟多可怜,死了也没人想知道。”

    “怎么死的?”夏月问。

    “还能怎么死的,被尉尚睿一怒之下杀了泄愤呗。”

    夏月用牙紧紧地咬着嘴唇,下唇瞬间就破了,渗出血来:“别以为我会相信你。”

    菁潭“咯咯咯”地笑道:“无所谓了,我一时好心才告诉你。我只是觉得你越恨他,我就越开心。想着他那副求而不得的样子,一定十分有趣。”

    “我再说一次,我和他毫无关系。”

    “当然了,你是要嫁给尉冉郁的,没了你他大概活不下去。”

    夏月淡淡地说:“你不要利用他。”

    “我干吗要放过他?我父王危在旦夕的时候,我跪在地上求他,他对我说,他为了你,不能出手。那么温柔的人,却说那么决绝的话。我当时就想,我的痛苦将来要他也尝一尝。如果他亲眼看着你死在面前,他一定会后悔没有帮我。”

    这时,有个虬髯男子进来,和菁潭说了几句话。

    对方的口音有些奇特,一时忆不起在哪里听过,夏月并未多想,抬头趁机环视了一圈。

    屋外天『色』还亮着。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云涧寺里面,只是守卫应该全都换了。这个虬髯男子像是领头的。

    虬髯男子离开,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嘴里嘟囔出一句乌孙话。

    乌孙人?

    夏月拧着眉,乌孙国和大卫朝一直是宿敌,而菁潭竟然和他们在一起,细细一想,菁潭的举动恐怕并非只是因爱生恨那么简单。

    菁潭回头,对上夏月双眼,瞅出她心中疑『惑』,盈盈一笑:“凭我一己之力,我怎能对付他们两个人,自然是有人帮我。”

    夏月冷然说道:“你要是帮他们杀了尉尚睿,乌孙人得逞后会怎么对大卫朝的子民?”

    “各取所需而已。我只要救我父王,至于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梁王呢?寺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夏月问。

    “碍眼的自然是都死了,但是你放心,梁王还活着。”说完,菁潭将夏月从地上拽起来,“走吧,他们来了。”

    五

    夏月被人生拉硬拽,出了云涧寺门口。

    厚实的寺门只开了一道缝隙,刚好够菁潭和夏月走出来。她有旧伤的手被人粗暴地拽住,疼得几乎站不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外冒。

    寺外一片寂静。

    夏月抬眼看到一行人站在远处,那两个男人在其中。

    “九叔——”菁潭朗声叫了一声,“好久不见。”

    尚睿负手而立:“菁潭,你有想过后果吗?”

    而子瑾盯着夏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夏月摇了摇头,默默地用口型回了他三个字:“我没事。”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菁潭和尚睿的眼睛。菁潭咯咯直乐,“九叔,后果无非就是我血溅当场。不过,你看着你的心上人当着你的面和你侄儿勾勾搭搭的,心情怎么样?”

    尚睿瞄了夏月一眼,又转到菁潭身上:“你要如何?”

    菁潭道:“人你已经看到了。那么现在来谈我的条件。”

    夏月只听她说到这里,便被虬髯男子带回刚才那间禅房。

    她坐在地上,忍着手上的剧痛,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五花大绑的尚睿赫然出现在门口,进屋的时候还被人粗暴地推了一个趔趄。

    “哐当。”门又被锁上。

    屋子里所有门窗都关着,光线十分黑,所以他眯着眼睛花了些时间才看到地上的夏月。

    夏月别过头,躲过他的注视:“你不该以身犯险。”

    尚睿冷笑:“来的人是我,而不是尉冉郁,你失望了?”

    她答:“我怎么会失望。要是你死了,他活着,这结果真是再好不过。”

    尚睿挑眉:“我拿命来换你,你就这么咒我?”

    “谁叫你这么蠢。”夏月说,“你看,她捉了你,也没有打算放过我。你来与不来,不过就是要我马上死,和稍等片刻再死的区别。”

    尚睿居然被她的话逗笑了,靠着墙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终于找到我看上你的原因了。”

    她幽幽地回了一句:“多谢陛下厚爱。”

    尚睿听到“陛下”二字,神『色』微微一滞。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人将他们两个人塞上了一辆车,然后开始赶路。

    夏月靠着车厢紧闭着双眼,经过一番颠簸,手就疼得跟要掉了似的,汗流如注,嘴唇都开始发白。

    尚睿见状,带着怒意问道:“他们打伤你了?”

    夏月摇摇头:“是上次手上的旧伤,骨头又错位了。”深呼了一口气,缓了缓。

    尚睿朝车外高喊了两声:“尉菁潭!”

    不一会儿,车停了下来,菁潭慢悠悠地撩开车帘:“怎么了?九叔,这么想念我,这不刚刚才见过吗?”

    “你把她的绳子解开,叫个大夫来看看。再这样绑着,她那只手就要废了。”

    菁潭嘻嘻笑着:“九叔,你真以为这是在宫里,所有人任你差遣呢。”

    “你还要我怎么样?”

第228章 寒心戚戚何为安(4)() 
菁潭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你吻我一下,我兴许可以考虑考虑。”

    尚睿又挑起眉『毛』,几乎没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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