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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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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怎么不叫我?”他问。

    薛桐嘻嘻笑着扑到床头,啄了下他的脸:“你个懒虫!”

    见到她这么一扑就跳上来了,慕承和脸色一青,忙扶住她的腰:“小心点孩子。”

    “没事,它跟我一样瓷实。”

    吃过早饭,薛桐窝在沙发上抱着书啃,慕承和在工作台前用电脑。

    他们俩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相处过了,慕承和倒是一学期都在学校上课,而薛桐却忙着毕业论文,后来又陪着商务团连续去了几次北美,直到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才停下所有日程。

    薛桐捧着手里的书,看到潸然处,还不禁扼腕叹息。

    慕承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听着她唉声叹气,不禁问:“怎么了?”

    “女主这么爱他,他怎么舍得让人家伤心。”

    过了小半会儿,她又咬牙切齿地说:“负心汉!负心汉!”

    慕承和摘掉眼镜,抬起头问:“你看什么呢?”

    薛桐傻傻一笑,急忙收起书,遮掉封面:“没什么,没什么。我借的,趁着没事做,拿来消遣下。”

    说起借书,慕承和想起昨夜有一些资料想去图书馆找一找,于是换了鞋跟薛桐说去学校一趟,顺便带点食材回来做午饭。

    薛桐看书看得起劲儿,头也不抬地摆摆手说:“早去早回。”

    慕承和出教授院,过了马路就是a大东门。

    图书馆也很近。

    他要的东西一般在五楼,他去查了下编码,就进去取书。

    a大图书馆的一、二楼是各种阅览室,三楼是综合社科文学类,一般学生最爱去借点什么的。慕承和倒偶尔会去六楼翻专业书。但是统一在三楼入口扫条码。

    三楼借阅处的小马是个刚毕业留校的小姑娘,每次见到慕承和都特别严肃,一口一个慕老师,叫得慕承和挺不好意思的。于是他也只好硬起头皮,将小马这个称呼改成马老师。倒是旁边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卫老师跟着大部分人喊他小慕,让他觉得很顺耳。

    书架那边遇见几个物理系研究生,虽然都不是他教过的,但是也算认识。其中有一个年纪还比他大,是工作后好几年才来继续深造。

    慕承和跟几个人寒暄了三两句,找到书就一起出来了。

    小马用电脑扫了下,面无表情地说:“慕老师你的卡已经借满了。”

    慕承和愣了下:“不可能啊。”

    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反驳人家,只是用轻轻浅浅语气反问了一句,却完全像是自己言自语,哪知被小马听去,却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是不是小马你弄错了?”卫老师放下手里的报纸,走了过来。

    卫老师接过卡又扫一遍,确定说:“就是借齐了,前天借的。”

    “哦。”慕承和点点头,突然想起前几天好像薛桐用他的卡借过书。

    哪知卫老师看了看屏幕,又摇头否定,“前天是小刘他们值班吧,是不是弄错了,工作这么不认真,真该说说他们。小慕怎么借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姑娘看的书。”

    慕承和急忙澄清:“是我借的。”至少是他媳妇儿借的。

    卫老师说:“不可能。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书啊。”随后为了证实自己的观点,还看着电脑屏幕一一地将书名念了出来,“什么冷酷总裁,俏情妇瞎子,原来我很爱你烈女缠郎绝色王爷看上我”

    卫老师说话虽然比不上楼下那位保姆阿姨,但是在空旷安静的图书馆也显得是掷地有声,字字清晰,加之衬着刚才慕承和那句恍然大悟中冒出的“是我借的”四个字,显得更加铿锵有力。

    杵在原地的慕承和脸色由红转青。

    后来那三个研究生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射到慕承和身上。他平生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罪魁祸首的薛桐此刻在家里,打了个大喷嚏。

    慕承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书一一归类放回书架,然后匆匆离开图书馆。他要立刻回去和薛桐深入地聊一聊孩子的胎教问题。

    回到家里,薛桐已经不在沙发上,而坐在电脑前翻字典。

    她听见开门声,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扑了过来:“手机也没拿,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回来不了。”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早晚都吐得厉害,这段时间非但没有长胖还比之前瘦了些。

    “怎么了?”他见到她那尖尖的下巴,哪还有心思教训她,只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里。

    “宋琪琪来电话,说有个东西是俄文的要你帮她翻译一下,她要得急,你又没带电话,我就先找字典自己翻了一点。”

    说完之后,薛桐献宝似的将宋琪琪传的资料和自己翻译的第一段给慕承和看。

    慕承和拿起东西,淡淡瞄了一眼。

    “怎么样?怎么样?”薛桐问他。

    “还好。”他违心地答。

    “我有没有进步?”薛桐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如果你是我学生,学了两年就这水平,给你打二十分都嫌多。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眸含笑,“我老婆要翻成这样,肯定是满分,剩下的你也别操心了,我替你做。”

    “”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时代。

    (全本完)

第49章 楔子() 
世界微尘里

    今天是元旦假日后的第一天,开学的开学,上班的上班,市立图书馆里的人很少。二楼的儿童阅览室,几乎一个孩子都没有。曾鲤上了三楼,去主任办公室签了到之后,就拿钥匙去开借阅室的门。

    曾鲤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戴上手套,将昨天下班时没来得及归类的书放回架子上。忙活了一会儿后,她将门口的感应器接通,又坐下来将桌子上的电脑打开,这才稍稍歇了口气。

    她管的是学术类书籍的外借,所以人不多,尽是冷清的时候,不如一楼综合社科类图书借阅处那边热闹。好几个以前的同学知道她在这里上班后都是一通羡慕,说上班可以使劲看书,又清闲又好玩,可是苦水只有她自己知,那一堆学术期刊专业书,根本不是她的菜。她自打上班后便很少失眠,因为只要随手从这里揣一本书回去,晚上躺在床上读一读,保准十分钟内入睡,比安眠药还灵。

    电脑也老旧得不行,启动了好几分钟才开。

    曾鲤如何开启一天的生活呢?首先便是登录qq,然后浏览一遍淘宝,最后打开各大常去的网站。

    这个时候,同事吴晚霞带着给她的牛肉抄手进来了。刚才两人一起来,曾鲤先开门,吴晚霞去买早饭。于是,曾鲤趁着还没什么人的时候赶紧吃了填饱肚子,免得主任看到又要被教育一顿。

    “你得有多喜欢吃抄手,才能每天换着味吃啊?”吴晚霞不解地问。

    “就跟你每回去k歌都只唱那几首是一个道理。”曾鲤笑道。

    吴晚霞瞪了她一眼,没再理她,回自己办公室去了。吴晚霞出去的时候,进来一个人,曾鲤埋头吃喝压根没注意。她嘴巴里嚼着东西,将电脑页面点到a市最热的那个本地论坛上。她有时候会看看本地的一些美食推荐还有热点事件之类的,例如哪个商场在打折送券,哪家咖啡馆有特色,谁谁谁快来开演唱会了,哪家医院又医死人了

    这个元旦节,大概很多人都闲着没事做,便使劲刷帖子,先前几天她看到的那些全都沉下去了,顶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叫“奥利奥是骄傲受”的id发的,标题为八一八咱们a大那些秒杀所有校草、校高、校富、校帅和男校花的教授们(图文并茂)。

    曾鲤心中好奇,塞了个抄手在嘴里,按着鼠标点了进去。

    帖子里的第一个,是一位叫慕承和的老师。曾鲤不认识他,只是她经常出没在a大的附近,听学生们八卦,对这个名字早就耳熟能详。

    楼主一边八卦慕承和如何风姿卓绝、和蔼可亲,一边上照片加以说明,活脱脱就是一个专业狗仔。

    曾鲤耐心地往下拉,第一页完了,还是慕承和,一直延续到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大部分跟帖的都是a大学生,有人说是看到校园网上推荐这个地址,跑来围观的。到第五页的时候看到了第二位主角——艾景初。

    轮到艾景初的时候,楼主那些形容慕承和的絮絮叨叨的话顿时戛然而止了,就是上了几张他的照片。第一张是曾鲤以往也看到过的,几乎等于证件照的照片,蓝底白衣正襟危坐,一直贴在他们医院大门口的橱窗里。第二张是学生的毕业大合影,里面有他一个小小的身影。

    两张照片上完,楼主只留了一句话:艾老师,永远是咱们a大医学院的一朵奇葩。另外,此处“奇葩”一词的百度正解是:罕见的,特殊的,出众的,非常美丽的花。并非同学们猥琐脑子里的贬义词。

    后面立刻就有人跟帖:我爱慕承和,他是咱们学校第一人。不喜欢艾景初,虽然,他确实很帅。

    楼主居然敢形容他是一朵花,看来不想活了。小心他把你整口牙拔了做烤瓷。

    要投票吗?竞选第一?我投给艾景初好了,虽然慕承和我也很爱你,但是艾老师实在太凶悍了,万一他落成第二,心情不爽把我们全给挂了怎么办?哭。

    楼主,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要挺住,别暴露自己,继续八艾景初呀,好期待。

    挺慕承和,但是艾景初的料爆得太少了,真不给力。

    我不喜欢艾景初!谢绝跨系追踪。

    既生承和,何生景初?

    我是来围观的。兰州为何没有果照?

    曾鲤一页一页地读,嘴角扬了起来。

    她的鼠标渐渐往下滑,到页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句话。

    抹着汗,顶着锅盖偷偷地说一声,难道没人发现他俩的姓合起来就是一著名国产bra的品牌吗?

    曾鲤乍一看没明白,再想了想,恍然大悟,顿时没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一位借书的读者正走到她桌前,将借阅的那两本书和借书卡放在了她的早餐纸盒子和电脑之间。

    曾鲤这一笑,将嘴里余下的抄手皮、抄手馅还有芹菜末儿一起喷到了对方的手上和书上。

    她霎时惊了,急忙用手去抹,刚伸出去又觉得不妥,改成用抽屉里的纸巾,稀里哗啦扯了几张出来,先是对付损失最惨的图书封面,胡乱地擦了擦,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面说一面站起来,然后弯下腰去拿起纸巾替对方擦手,没想到对方却将手抽回来说:“幸好喷的不是脸。”

    语调不急不缓,分不出情绪,而那嗓音听起来低低淡淡,却带着含蓄润泽的质感。

    曾鲤听见这声音,心中一动,慢慢抬起头来。就像是时光机被误按成了慢放键,她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他衣服的纽扣上,再缓缓往上,他的衣襟,他的脖子,最后是他的脸。

    年轻男人的脸,轮廓清晰,而那双眼睛却是狭长幽黑,如漆似墨。

    曾鲤愣了愣,强迫自己垂下头去,将他那本书上的借书卡继续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拿起代码的扫描器替他办了借书的手续。

    他拿起书,再没说过半个字,甚至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便离开了。

    他走了好久之后,曾鲤都在望着窗外发呆,直到第二个读者来还书,她才回过神,动了动鼠标将电脑退出屏保。

    屏幕上出现的是刚才的借书页面。

    借阅人那一栏显示着三个汉字:

    艾景初。

第50章 命运的齿轮(1)() 
曾妈妈一直提醒曾鲤,这世界上有三种职业的男人不能嫁:警察、老师和医生。

    马依依知道这事的时候很惊讶,“为啥?这不都是丈母娘心中的好女婿人选吗?”

    “我妈说警察职业不能顾家又危险;而老师永远有年轻女学生想入非非,一代又一代,这一届毕业了下一届又来,前仆后继的;医生嘛”她想了想,“她对医生有偏见。”

    “什么偏见?”

    “她觉得每次去看病,只要没死人,医生都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职业冷漠啊,没同情心。还有”

    “还有什么?”

    曾鲤笑了下,“还有,她说医生写的字,她都不认识。”

    马依依乐了。

    曾鲤将脸埋下去,拨了拨眼皮下可乐杯里的吸管,笑容敛尽。其实还有

    元旦的第二个星期三,她跟主任请假去a大的附院复诊。

    去年好几回相亲失败之后,曾妈妈将曾鲤全身从上到下的缺点总结归纳了一遍,得出两条结论,除了人太瘦,便是牙齿不整齐,影响面相。

    曾鲤的嘴巴上面有两颗大板牙,用马依依的话来说,就是一笑起来就像只兔子,然后便是右边的虎牙,比两边突出一点,有点像被周围牙齿邻居们集体后退一步,给出卖了。

    小时候她就不爱笑,她一笑别人就盯着她嘴巴看,那种感觉别扭极了。

    后来后来有人说:“等你长大了,说不定笑起来会像王祖贤。”

    曾鲤很少看电视电影,根本不知道王祖贤是谁,所以当时也不知道那话是夸她还是损她。

    最后,曾妈妈得出一个结论,要带她去整牙。

    “妈,你见过我这把年纪还戴牙套的吗?丢死人了!”曾鲤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被曾妈妈拉到了医院的走廊上。

    曾妈妈这一次没有反驳,只是无言地点了点下巴,要女儿看一下那边。曾鲤顺着老妈的视线瞧了过去,看到对面走廊的墙壁上贴了几幅整牙知识的宣传画,其中一幅就是一位白人老太太戴着牙套的模样。

    “”

    事实胜于雄辩,曾妈妈没费一言半语,轻松获胜。

    那个李医生是专家门诊,看的人多得要死,直到中午才排到她。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老妈的熟人介绍来的,还是人家本来医德就好,李医生对人非常和蔼可亲。

    a大医学院的口腔科全国数一数二,很多人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因为是教学单位,所以专家门诊都是带研究生坐诊的,每间诊室堪比一间阶梯教室。待曾鲤体检后,李医生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当着曾妈妈的面将整个治疗过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一侧有个旁听的女学生说:“您女儿本来就漂亮,牙正好之后,笑起来会很完美的。”

    这句话听得曾妈妈心花怒放,赶紧拍板,敦促曾鲤缴费签字。

    等到曾鲤拿着缴费收据回来,李医生就对刚才那个女学生说:“周纹,你开个单子,叫她先去拔牙。”

    周纹问:“拔哪颗?”

    李医生说:“左4右4,上下都拔。”然后又用亲切和善的态度应付下一个病人去了。

    曾鲤颤颤巍巍地问:“什么叫左4右4?”

    “从你牙齿中缝开始数,左边第四颗和右边第四颗。”

    “上下?”

    “嗯,上下。”

    曾鲤忽然觉得有点头晕,老妈倒是盯着她缴完钱,觉得大势已定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腿肚子发软。

    周纹说:“别怕,今天只拔一侧的两颗。”

    曾鲤继续问:“另一边呢?”

    “看情况,如果情况好,一般隔一个星期就可以。”

    周纹写好单子又问:“在二楼外科拔牙。哎,对了,你在生理期吗?”

    曾鲤不明白,“啊?”

    “生理期不能拔牙,出血会比较严重。你是吗?”

    “没有”曾鲤脱口而出后,急忙结结巴巴又纠正,“有,有,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周纹看了她一眼,把单子又收回去,说:“那没办法了,我给李老师说说,下次吧。反正每周一、三上午都是李老师坐诊,你那个结束了之后直接来就行了。”

    然后曾鲤逃似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可是,经不住老妈软磨硬泡,挨了两个月她又怀着一副赴死的决心到了医院。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周纹和那位李教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两个月。

    “大姨妈完了之后,我就把这事忘记了,等想起来的时候第二回又来了。”

    或者:“周纹同学对不起,我大姨妈一直来了两个月。”

    那太悲剧了。

    她将缘由想了个遍,终于编了个靠谱的原因后,毅然地走进医院去。

    爬到六楼的正畸科,发现右边那件巨大的诊室居然没人,她在走廊上隔着玻璃左看右看,一个穿白大褂的都没看到。她急忙走进去,发现连李医生当时挂在隔间外面的那块姓名牌都不见了。

    她缴了一万多块钱,他们不会携款潜逃了吧。

    正巧一个护士进来,问曾鲤:“你找谁?”

    “李教授今天不坐诊吗?”

    护士打量了下,“你是李老师的病人?”

    曾鲤点点头。

    “他去非洲援建了,去年年底临时走的,病人也交给艾老师了。”说着指了指对面那间诊室。

    “哦,谢谢。”

    曾鲤没细想就走到对门,发现病人很多,每一个格子间都有一台治疗床,一个病人一个医生,忙忙碌碌的。还剩下一个闲着的,正好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在和两个人交流。距离不近,听不真切。

    她不知道现在可以去打扰下谁来问问,正准备撤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走廊走进来,问了一声:“你是曾鲤?”

    曾鲤回首,叫她的女孩儿正是周纹。

    她不好意思地打个招呼:“周医生。”

    “哎,你怎么这么久了才来。我还以为你上回被我吓跑了呢。”周纹笑。

    “不是,我出差去了,没来得及。”曾鲤忙圆了个谎解释。

    周纹说:“李老师援外去了,他带的所有学生都转给艾老师了,但是病人太多,就分了部分出去,你放心好了,你还是艾老师看的,那天我们上课还看了你的片子和病历呢。”

    “嗯。”

    “你等一会儿吧,每个病人艾老师都要亲自看的。他正在那边和家属沟通。”

    曾鲤想,这个老师姓得可真好,爱啊爱的,可以改编“五讲四美三热爱”了,爱学校、爱专业、爱老师。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不禁失笑,不经意地回头,这才看到墙上钉着块坐诊医生的名牌。银灰色的牌子上印着黑色的粗体字,三个字。前面是“艾”,姓和名之间空了一格,后面跟着的是“景初”。

    她惊讶得微张了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已经听见周纹说:“艾老师,李老师转过来的那个曾鲤来了。”

    她看着那个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用手接过周纹递过去的病历,转过身,然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里面灰黑格子的衬衣衣领露了一截出来。医院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所以他们工作的时候不穿外套。而曾鲤却是裹着羽绒服和围巾,这多少让她有点热,手心的汗都起来了。

    他站定,问:“多少岁?”

    “25。”

    “怎么想起来正牙?”

    “呃”这个难倒曾鲤了。

    周纹却笑着接过话,“你妈妈上回可有意思了,说你找不到男朋友,就是这口牙把你耽误了。”

    曾鲤一头冷汗地看了周纹一眼,却不想艾景初也正从病历上收回目光来看她。那视线从她的下巴移动到她的鼻子、眼睛、额头,最后又落回嘴巴上,淡淡说:“前突影响不大。”

    曾鲤愣了愣,没听清究竟是牙齿前“突”对她的面貌影响不大,还是说牙齿对找男朋友的前“途”影响不大。但是他是一个冷气场很强的人,让她不敢多言一句。

    这时,艾景初从操作台上取了一副未开封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因为没有多余的治疗床,她只能这么站着被检查。还好周纹拉了把凳子过来,他坐着她站着。他取出胸前口袋里的手电,叫她张嘴。

    与此同时,曾鲤在努力祈祷,希望刚才吃了东西后自己牙缝里没有留下什么残留物。

    过了会儿,艾景初关掉手电说:“我看过你的病历,其实前突不是太明显,对生活也没有影响,可以不用治疗,但是既然你有这个意愿,而且李教授已经收治你了,那么我们就继续。我的方案和李教授是一样的,先拔牙,但是下面两颗可以先留着,等我们操作来看看,随后再定。”说着转身要叫周纹给她开拔牙单子,可是一回头才看到周纹已经被别的病人叫走了。于是,艾景初只好自己写。

    他提笔问道:“是叫——”

    “曾鲤。鲤鱼的鲤。”

    “生理期吗?”他问。

    “不是。”

    一个小时后,曾鲤咬着止血的棉花球从外科拔牙室出来,因为有点晕,所以在门诊大厅的椅子上坐了坐。挂号处一侧墙壁上,贴着几排本院专家的名字和照片,曾鲤一眼就找到艾景初,总是板着脸穿着白大褂的艾景初。

    这时,旁边还有好多病患在排长队等着挂号。

    “我挂艾景初的号。”有人拿着钱,排到窗口前大声说。

    “艾教授今天已经满了。”窗户内的人用扩音器回答。

    “下午呢?”

    “全天都满了。”

    “那我挂明天的。”

    “明天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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