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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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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阵盖过一阵的热情掌声中,她想起上次讨论关于小薇的问题的时候苏念衾的话。
当时他说:“你们根本不懂。”
是的。他们,甚至其中包括桑无焉自己,都不懂这些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不是不懂,而是从来没有想去弄懂过。
活动结束的时候,有几个来迟的记者,什么也没拍到,只好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了几个志愿者和几个孤儿采访。
其中,又有小薇。
采访过程中,记者将“遗弃、孤儿、残疾”这些敏感的词,反复在孩子们面前念叨。听到这些话,有的孩子已经坦然,有的孩子还是流露出某些和年纪不相符的哀伤。
随后,小薇又将刚才那番长长的话对着不同的采访机背了几次,更加流利。桑无焉隐约明白了它让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
临走的时候,小薇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送他们。
“时间这么早,我们安排点什么吧。”桑无焉说出今天活动的真正目的。
“没兴趣。”苏念衾说。
“苏念衾,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在,说不定人家就来采访你了。我买了两张对面游乐园的票,一起去吧,不去太可惜了。”
小薇拉了拉苏念衾的衣角,“苏老师,你答应桑老师吧。本来桑老师说带我去的,结果阿姨不同意,现在就你带她去吧。桑老师她平时对我可好了,你也对我好,那么就该对桑老师也好啊。”
桑无焉感激地看了小薇一眼,这孩子,平时没白疼她,关键时候真够意思。
桑无焉急忙附和道:“我门票都买好了,不去是不是太浪费了?真的,真心实意地邀请你。”
“我不喜欢刺激的东西。”
“也有不刺激的呀。”
比如摩天轮。
再固执的男人在固执的女人的面前也只能妥协。
这是程茵的语录,桑无焉小试了一下牛刀,果然如此。
他们两人坐在摩天轮里,一人一边面对面。圆形的玻璃盒子一点一点地远离地面。
这时,天空下起雨来,雨滴落在玻璃上然后一注一注往下流。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桑无焉突然想到苏念衾的一句歌。
“城市霏微,雨细清都。”很像从宋词里走出来的段子。
桑无焉顿时觉得,看不见的人也能写出这么美丽的景色,也许想象比眼见来得更浪漫些。
苏念衾好像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沉思中,一直未发一言。他坐在座位上,背也挺得笔直的。他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一样,目光落在桑无焉身后那片城市的远景中。
桑无焉细细地打量他。
大概不常在户外活动的关系,他的皮肤细腻又苍白,睫毛又长又浓密,不禁让桑无焉担心,假若他不是失明的话,睫毛会不会挡住视线?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着了墨一般的深黑色。
此刻,桑无焉竟然有点庆幸他的眼盲,正因为这样,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他的唇总是抿得很紧,显得一副漠然的样子。唇很薄,唇色也很浅,好像孩童般的色彩。
忽然,她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她——很想吻他。
桑无焉被自己大胆又奇特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亲过爸爸妈妈的脸,亲过程茵,甚至是小时候流着鼻涕的魏昊,唯独没有吻过这样一张国色天香的成年男人的脸。
可是,下一秒,她又为这个惊悚的念头羞得无地自容,于是强迫自己拧头不再看他。
这样一个男人,连牵个手估计都会被他嫌弃,怎么会让人吻。
说起手,她想到被她烫伤过的地方,于是不禁又回过头。他的双手都在盲杖上,又白又长,指节就跟玉似的。
不经意地一抬眼,余光内还是出现了那嘴唇。
此刻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双唇微微打开一点,这样一来下唇显得比上唇丰盈了些。
不过确实是机不可失。她觉得完全可以模拟一下,反正没人看见。
这么一想,心中竟然有些欢喜。
她轻轻地伸过头去,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脸,然后使劲屏住呼吸,怕他一察觉自己的气息便露馅了。
在两人的脸还有两寸距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她不能再接近了,盲人的知觉是很敏锐的。
她缓缓地,轻轻地,阖上双眼,让心沉醉了一下。
不能得到他的吻,这样模拟一下也是好的,她在说服自己。
在这样一个玻璃小房子里,城市的半空中,伴着蒙蒙细雨,似乎时光都沉醉了。
哪知,就是如此静谧凝固的一刻,苏念衾却突然说道:“这种事情,似乎都是男人主动的。”
他温暖的气息随着那句话打到桑无焉的脸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急忙跌回座位上。
一系列动作让整个车厢都摇晃了一下。
“你”桑无焉像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偷,脸红得好似一个大番茄,“你怎么知道?”
“桑小姐,我有说过我是个盲人吗?”
第106章 爱情哲理(1)()
“视障也有很多种的,你和他见过这么多次都没发现他不是全盲?”程茵说。
“我怎么知道?”只是觉得他能力超强罢了,很多地方没有借助盲杖也能活动自如。
“我又不是绝对盲,三尺以内的物体移动都能够分辨。”在摩天轮的车厢里,虽然苏念衾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但是桑无焉敢打赌,他肯定很想笑。
理所当然,桑无焉属于“三尺以内移动的物体”,所以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么,以前在他眼前做的很多小动作,说不定他都能发现。
程茵继续说:“他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不事先就阻止你,而是在你停下动作,以为目的达成之后才开口?”
“是啊,好奸诈!好奸诈!好——奸——诈——”桑无焉气得在屋子里振臂大呼,然后狠狠地一拳砸在巨大的咖啡猫的鼻子上,“他专门要看我出丑。”
真是超级小气的男人,她不过就是说过他是孩子他爹,居然等到最后,留了这么一手来阴她。
a城另一头的苏念衾正在他的钢琴上弹着croatianrhapsody。余小璐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敷面膜,轻轻拍了拍脸。看来这人出去一趟以后心情不错,croatianrhapsody的节奏明朗轻快,到高潮的地方,手指几乎要在琴键上飞快地移动,让人有种畅快的感觉。
于是,只要苏念衾心情一好,就爱弹这支曲子。
“你出去遇见什么好事了?”余小璐敷着脸,嘴角不好活动,含糊地问。
“没什么。”他继续弹他的琴。
“居然不要我送,也不要接。”余小璐顿了顿,冒死问了句,“你该不会是去约会吧?”
苏念衾听后居然没发火,很平静地回答:“不是。”
这个态度就让余小璐更奇怪了,她不禁回头看了眼苏念衾的背影,“上次那个小姑娘最近还烦你吗?”
这回他没有答她,又将那首曲子弹了第二遍。
余小璐索然无趣,走到厨房洗水果,洗到中途,忽然听到曲子离开原来的轨迹拐了两个弯。她便探了个脑袋出来,感叹地说:“不是吧,苏念衾。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开小差开成这样,调子都弹错了。”
苏念衾脸色一沉,手指一顿,琴声骤然停下。
余小璐眼见不妙,连忙道:“我什么也不说了。您继续。”
周一一大早,桑无焉出办公室去倒垃圾,迎面遇见苏念衾。
她的目光不禁滑到他的唇上,然后脸突然就红了,迅速拐个弯绕开他匆匆离开。桑无焉想,男人的这招够狠的,她从此再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去烦他,难道他就不怕当时自己一失足,真的盖个印上去?
以后许多天,桑无焉就算去学校,也总是速去速回,以免见到他再生尴尬。没想到才到中旬,原来教盲文的郑老师休完产假回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桑无焉甚至都没看到苏念衾收拾过东西,对面办公桌就换了主人。
郑老师笑吟吟地朝桑无焉打招呼:“你就是跟着李老师实习的小桑吧。听说孩子们都挺喜欢你的。”
小王老师打岔道:“郑老师,大伙儿都盼着你回来呢。”
“你家那个胖小子就满月的时候我们见过,什么时候带到学校来让我们逗逗啊?”另一位老师说。
“嗨,别提了,整天就知道哭。嗓门大得跟唱戏似的。”郑老师笑。
顿时,办公室的气氛热闹起来,和苏念衾在此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苏念衾的离开,看得出,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桑无焉也笑着寒暄了几句便离开,出门的时候不禁回头又望了那张桌子一眼,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三月底的某日,桑无焉发了一场高烧,开始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并不以为意。
早上一起床,她发现胳膊上出现一些红疹。
到医院看病的时候,她的脸上、脖子、四肢已经密密麻麻全都是,医生告诉她说是麻疹。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并未生过大病。医生说这病传染性很强,好在程茵不在,于是吃了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窗帘拉着,也不知道是何时,电话响了。
她擦了擦鼻涕去接,是家里的长途。
妈妈好像心有灵犀一样说总觉得有什么不放心。桑无焉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地说了几句便撑不住,急忙说有事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她却有点想哭了。
真的好难受。
睡去后醒来,夜已经深了,身体却更加难受。
她在被窝里拿起手机,将电话簿翻了一圈:魏昊、许茜、李露露、聂熙一个一个滑过去。最后,停留在屏幕上的那个名字是——苏念衾。
她鬼使神差间按了那个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冷淡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这个男人依旧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她有些窘迫,急急忙忙想要掐掉。哪知,就在此刻,电话那一头的苏念衾却冒出了第二句:“桑无焉,你说话。”
桑无焉愕然得使她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问。
即使她用手机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不是全盲,也不能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呀。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神奇。
“你有事?”一个问题三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听他冷凝的语气,要是桑无焉此刻搪塞说是自己不小心拨错了,肯定会引得他雷霆大怒。
“我出麻疹了,好难受。”桑无焉怯怯地说。好难受三个字刚刚出口,自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便像溃败一样,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苏念衾沉默了稍许,缓缓地问:“你住哪儿?”
“你不用来,我只是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纯粹想找人说说话罢了。”说完,她又小心翼翼地补充,“而且我会传染给你的。”
“我出过麻疹,所以不会。”他的口气稍微比刚才缓和些。
“你真的要来?”
“告诉我地址。”他说。
苏念衾出现在桑无焉的家门口是在半个小时以后,身旁还有那个随时为他开车引路的漂亮女孩。
她冲桑无焉笑笑,“我叫余小璐。”这是招呼也是告辞,显然她是要把苏念衾留在这儿然后离开。她并没有问苏念衾“要不要留下来帮忙”之类的话。
估计她早就明白,问了也只白问,自讨没趣而已。
桑无焉关上门跌坐回沙发上,两眼发黑,头晕目眩,双腿虚浮,却依旧忍不住八卦的心,不禁打听道:“难道她是你的司机?”不同姓也不是妹妹咯。
苏念衾依旧未答,转而问她:“你吃晚饭了吗?”
“两顿饭都没吃。”她答。
苏念衾闻言,站在原地,轻轻一顿,然后说:“去我家。”
然后他给余小璐打了个电话。
“我带她回去。”
“你不用来接我们。”
“去超市买点吃的东西放家里。”
“这几天你都不要回家来。”
桑无焉听见苏念衾对着手机的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不论那个余小璐是女友、妹妹还是司机的,总之为了照顾自己,苏念衾都不要她回家了。
但是桑无焉依旧强忍喜悦,故意问:“那样不好吧,余小姐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她没得过麻疹,很容易被你传染。”
苏念衾不冷不淡的一句话无情地将桑无焉刚刚喜悦的心情浇了个透凉。
半晌过后,桑无焉晕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有了重大的发现,“等一下!”她拍了拍额头努力调整脑中的逻辑,“她为什么会住在你家里?”
苏念衾摸索着从卧室拿了一张毯子严实地裹在桑无焉身上。
“我已经很热了。”
“外面风大。”他说完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挣扎了下,窘迫地说:“不用抱我,我”她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虽然看起来瘦,但是抱起她居然那么轻松。
“你觉得你能走下楼?”他反问。
“可是你是我我们”桑无焉忍了忍没说。
“你只要告诉我转弯下楼就行了。”苏念衾依稀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一种很坚定的神色。桑无焉蓦然觉得从这个男人不甚粗壮的臂膀中传来安心和稳定,她微微一笑,说道:“好的。”随后,双臂大大方方地勾住苏念衾的脖子。
此刻,苏念衾一贯漠然的脸上居然因为她的动作蒙上了层浅浅的红。
下第一阶楼梯的时候苏念衾的动作略显谨慎。显然他还不太适应这个台阶的高度,脚步探了一探才缓缓放下去。
“是九阶楼梯,然后右转。”
苏念衾小心翼翼地在怀中人的指引下走着,忽然桑无焉“呀”一下。
他知道,灯熄了。
“灯黑了。”桑无焉一边提醒他,一边打了个响指,但是声控灯还是没有反应。
“有没有灯,对我没有妨碍。”他说,然后心里继续默数着楼梯的阶数,七、六、五
“可是我害怕呀,晚上要是我就不敢上楼了,要打电话叫程茵来接才行。”说着她收紧了搂着苏念衾脖子的双臂,朝他怀里又缩了缩。
她因为出疹而滚烫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衣,贴在苏念衾的锁骨上,苏念衾一时间走了神。恍惚之后发现自己忘记数到几了,于是脚步刚迈却一下子触到实地,一个踉跄滑向右手墙壁。
桑无焉一惊,却见苏念衾身体一侧将她护在怀里,让自己的胳臂狠狠地擦过墙面。
“没事吧?”
“没事吧?”
遇险之后两人同时异口同声地问着对方。
“我没事。”而回答的只有桑无焉,她浅浅地笑了下。
出租车进了城西湖边的小区,然后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前面。
“你家?”桑无焉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段这样的房子太奢华了。
“不全是。”苏念衾答。
可是,从桑无焉进门的那一刻起,苏念衾有些后悔。
他是从不多管闲事的人,骨子里都是冷漠,却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不但去看她,还将她接回家。
他有些烦躁,将桑无焉搁在沙发上,再也不想说话。
桑无焉吃了些东西,又服了药后躺在苏念衾的床上,靠着他的枕头,身上是软软的棉被,周遭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这待遇让她顿时觉得生病也不错。
只不过,这种想法仅仅在桑无焉的心中维持了半个小时。因为她现在头晕得要死,还有高烧与咳嗽。
她躺在黑暗里开始胡思乱想,上回她和程茵一起看那个泰国电影挺恐怖的,睁大眼睛渐渐觉得有些害怕。她这几年开始怕黑,尤其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
她慢慢地爬起来,走到客厅里想喝水,一进客厅就看见苏念衾穿着一套蓝格子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光脚穿着拖鞋,坐姿端正,头发也许刚吹干,显得有些蓬松,整个人比平时所见的模样和蔼和亲些。
只见他膝盖上一本平放着不太厚的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如同天书的点字。他闭着双目,而指间飞速且有节奏地在行间移动着。
桑无焉从房间里溜出来,手脚都很轻,自信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还是被他敏锐地察觉了。苏念衾睁开眼睛,停下手指,侧了侧头,“还没睡?”
“你睡沙发?”桑无焉看见沙发另一侧摆的被子与枕头。
房子不是很大吗?虽然楼下只有一间卧房,但是——
“二楼不用吗?”她问。
“二楼是小璐在用。”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们两个人住啊?要是余小姐不在呢?”桑无焉言下之意,谁来照顾你。
“她不在,我就一个人住。”
“你”桑无焉很想告诉他,你说的是一句废话。
“什么?”
“我想喝水。”
他稍微停滞,然后将书签抽出来夹在刚才看过的那一页上,合上书,起身右转走了七步半刚好在冰箱处停下来,手本来是要拉冰箱门的,结果考虑了一下,又右转进了厨房。
桑无焉听见点火的响声,她怕他弄出麻烦,于是裹着被子跌跌撞撞跑去看。
厨房里,不锈钢水壶安稳地坐在炉灶上,而苏念衾则环抱着双臂安静地看着火苗的方向,眼眸明亮。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轮廓格外明显。
“新鲜的温水对身体比较好。”他说。
桑无焉才明白“她不在,我就一个人住”这话的真正含义。
她手软头重地抱着被子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地盯着那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嗓子冒烟,口渴难耐。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动一动手为她加速一下水温的散发吗?
她又望了望苏念衾,他在无动于衷地继续“摸书”。
“你在看什么书?”
“名人传记。”
“谁的?”
“一位名人的。”
“”
桑无焉极其怀疑他患有轻微失语症。
沉默了许久,桑无焉又忍不住和他说话。
“你看电影不?”这个是桑无焉的爱好,她自信就算再冷场她也能找到话来闲扯。待这个问题出口以后,桑无焉才觉得提到这个话题很脑残。
第107章 爱情哲理(2)()
“我从不看电影。”苏念衾终于停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说出这几个字,字字僵冷。
他有点被惹恼了。
但是,生气也总比没有反应来得有趣,桑无焉达到预期效果,满意地继续这个话题。
“那下次我请你去看。”
“不用。多谢。”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可以试试。这世界上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我们只能体会其中一种,而电影就好像一种程序,让你能短时间的尝试其间不同的滋味。仿佛一次脱离轨道的冒险一样。”
“读书一样。”
“电影来得更加直接。”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
“读的时候你会哭吗?”
“不会。”
“我看电影就会哭,剧中人伤心,我也会感动。”
“那是因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构造不同。”他顿了顿,“也许你爱哭。”语气中全是嘲讽的意味,和他刚才抱她下楼时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
桑无焉听到他异常不客气的语气思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是的,例如我现在就想哭。”
这句真的带着哭腔的话,引得苏念衾有点惊讶,然后就听见桑无焉大哭起来。
桑无焉本来是想说来威吓他的,因为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当听到他漠然的冷嘲时,居然很难过,自己不过是想和他能多说几句话,缓和一下他那冷冰冰的态度。这么一装腔连她自己都没料想到,居然真的忍不住哭了。
眼泪决堤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老是对我这么凶。在电梯里遇见那次,我想帮你忙是错;情人节那天我想送你回家是错;我求你和我假装一下情侣也是错;我帮小薇买东西,还是错;我病得厉害,睡不着觉起来找你聊天,那真是错上加错。所以你就讨厌我,偏要对我冷嘲热讽,是不是?”
她扯了张纸巾,抹了抹鼻涕,继续申诉道:“我现在头重脚轻,脑仁儿里就像有个榔头在拼命倒腾一样,难受得要命。你不但不同情我,还朝我凶。”
原本安静的客厅,现在充满了桑无焉的哭诉。
苏念衾坐在旁边,真有一种无奈的挫折感,听见她哭得告一段落,便说:“水凉了。”随即把杯子递给她,妄想转移其注意力。
语气确实比刚才缓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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