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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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最后的晚餐　一（）　
“什么话要去楼顶说？”周云星问她，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

　　　　苏以彤没回答周云星，有些话，要在合适的场合，合适的气氛下，才比较容易说出口。

　　　　电梯停在了30层，苏以彤从电梯里走出去，周云星手里还拿着酱油，也跟了出去，两人一起去了顶楼。

　　　　苏以彤站在栏杆前，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她仰起脸，瞭望着远方，有些许凉意的晚风吹起她的长发。

　　　　“周云星，我们，还是分手吧。”在周云星去牵苏以彤的手之前，她对他说。

　　　　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在还没造成伤害之前，不要让错的事下去了。

　　　　一开始的时候，苏以彤只是想用一个人来忘记黎羽飞，但和周云星在一起后，她才发现，那些你在意的人，不会因为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便能忘记，她忘不了黎羽飞。

　　　　她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苏以彤，你再说一遍。”周云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分手吧。”苏以彤又说了一次，她的声音响在晚风里，也有点薄凉。

　　　　“为什么？”周云星看着苏以彤，她的样子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她已经想好了。“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身上有什么缺点？你说出来，我去改。还是那方面？我以后都克制住，我不会逼你的。”

　　　　“不是你的问题。”苏以彤说。

　　　　“那是什么问题？”周云星有些急了。

　　　　“我之前只是说试一试，现在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苏以彤说，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周云星。

　　　　“哪里不合适？”周云星问，这段时间，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就是不合适。”苏以彤说。

　　　　“哪里不合适，你说具体点？”周云星偏执的一定要知道原因。

　　　　“我试过了，但真的没办法喜欢上你。”苏以彤说，感情的事，真的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周云星对她越好，她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大，因为她不喜欢他。

　　　　他，应该只是有一点喜欢她吧！在只有一点时候分手，伤害也不会太大。

　　　　“我不介意啊！我也可以给你时间！”周云星还是不愿放弃，对于分手这件事，他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云星，算了吧。”苏以彤已经决定好了。

　　　　“说在一起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什么都是你擅自决定，苏以彤！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周云星气得张牙舞爪，冲着她大声说。她做什么决定，都不经得他同意。她！她！……但周云星又拿苏以彤丝毫没有办法，她一定是命里克他。

　　　　本来分手就是一个人可以做决定的事，什么负责任不负责任，她还没他做出什么需要对他负责人的事吧！而且也没有那条法律里写着，分手还要负责任！苏以彤这么想，但没有说出来，是她不对，至少也应该挨一下周云星的骂。

　　　　“你说话啊。”周云星见苏以彤不说话了，但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在反省。

　　　　“我这人的脾气就这么恶劣，你早就知道的。”苏以彤也不想说对不起了，这种时候说对不起，根本就没用。

　　　　“你！……”她的意思是，被分手，还是他自找的罗？周云星就要被苏以彤逼得狂躁了。“苏以彤，你真是个极品！”

　　　　“……”苏以彤又不说话了。

　　　　周云星和苏以彤说话，就像拳头打在海绵上，连个泡泡都不起，他只觉得，心里堵着口气发泄不出去。

　　　　骂她？怪她？画圈圈诅咒她？还是放狠话？对她有用吗？没用！

　　　　“苏以彤，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就没在你身上讨到好过。表白吧，表白被拒。男朋友吧，还是被甩了。我以前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也没欠过谁，没负过谁。怎么就偏偏遇上你这种人了！”周云星自怨自艾。但从此以后和她冤家路窄，或是形同陌路，他又有些不愿意。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性格差劲……没关系，不过就是个分手而已，还可以再追嘛！男人，不就是个分手，不要搞得跟个怨妇似的。

　　　　周云星在心里斗争了一番，也不气了，除非真的决定和苏以彤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但他还不想这么做。如果不打算和她绝交，和她生气，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那现在还是朋友吗？”周云星虽然心里决定不气，但语气上还是有点生气，如果这个时候苏以彤再说什么朋友也不做了之类的话，周云星就真发作了。

　　　　苏以彤看着周云星根本就不容她说不的表情，犹豫着。他们现在可是在30层的天台，真要把周云星惹毛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只要你没关系，我也没关系。”苏以彤最终说。

　　　　周云星暗想，被甩的人是他，她这回说话倒是轻巧！

　　　　要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之前折腾那么久，那不都白费了。

　　　　“那今晚的饭，我们是一起吃还是不一起吃！”已经分了手，关系上就不一样了，周云星想起家里煮的饭菜，再看看手里还拿着的酱油，他问苏以彤。

　　　　“还是，你吃吧！”苏以彤觉得，刚分手，不是太合适再去周云星家吃饭。

　　　　“做了那么多菜，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周云星说，他的意思是她一起吃饭。

　　　　“那算是最后的晚餐？”苏以彤弱弱的问，她不想再刺激到周云星。

　　　　“晚你个头！”周云星没好气的说。

　　　　之后，苏以彤和周云星从顶楼下去，去了周云星家。

　　　　周云星先前做好的菜已经凉了，他把菜拿去厨房回了下锅，没放酱油的放了酱油，一桌子的菜，别说周云星一个人，加上苏以彤也吃不完。

　　　　这么多菜，这种场景，还真有点像苏以彤说的最后的晚餐，周云星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点悲凉之情。

　　　　苏以彤抽出椅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坐在了周云星的旁边。

065　最后的晚餐　二（）　
“这是专门做给你吃的，你给我吃了。这也是专门专门做给你吃的，你也给我吃了！……”周云星指着桌上菜，对苏以彤说。

　　　　“这么多，我哪吃得完？”苏以彤压力很大。

　　　　“吃不完就打包。”周云星说。

　　　　“谁让你做那么多。”苏以彤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还怪我啊！谁知道你要分手啊！搞得现在连顿饭都没办法好好吃！”周云星一副凶相对着苏以彤，她还好意思说他做的菜多。

　　　　苏以彤也知道错了，她应该在吃完晚饭后，再和周云星提分手。

　　　　还好周云星不知道苏以彤心里在想什么，她压根就没有反思过。

　　　　“……那个，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要不要还给你。”苏以彤试探的问周云星，她在想着，他之前送她的那一堆东西要怎么处理。丢了吧，肯定不好，放在家里吧，她也不会再背他送的包或是戴他送的手链。

　　　　“先放你那，万一以后还用得着呢！”周云星说，送出去的东西，哪可能再收回来。再说了，他们现在是分手，但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再在一起了。

　　　　苏以彤本来想说，不会有以后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分手的事是她亏他的，现在不管周云星说什么，只要不是过分到不能接受，她都顺着他。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气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两人毕竟交往过，周云星现在也算得上苏以彤的前男友了。

　　　　“苏以彤，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是你现在后悔了，我允许你反悔，不和你计较。”周云星还是不想和苏以彤分手。

　　　　苏以彤低着头吃饭，没有看周云星。

　　　　苏以彤的食量本来就不大，撑死也吃不了太多，她尽力了，但实在是吃不下了，把碗筷放下，有些抱歉的对周云星说，“我吃饱了！”

　　　　“你坐那里，我还没吃完。”周云星吃是吃，但有点食之无味。

　　　　苏以彤也没急着走，安静的陪着周云星吃饭。

　　　　感情，真的是不能玩的，不管是和谁。

　　　　大概十分钟后，周云星吃好了，但桌上还剩很多菜，他还当真拿个碗，给苏以彤打包了一份。

　　　　“拿回去。”周云星非要苏以彤要。

　　　　最后，苏以彤拿着那碗菜回了自己的家。她把菜放进了冰箱，碗是周云星家的，她之后还得还给他。

　　　　家里只要她一个人，很安静。苏以彤去了阳台，一个人站在围栏前，分手了，她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但她心里也并不是那么好受。怎么说，总觉得欠着周云星的。

　　　　临睡前，苏以彤给陆琪丹打了电话，或许是陆琪丹那边没信，里一直说暂时无法接通。陆琪丹还在新疆？还是已经去了西藏了呢？

　　　　苏以彤连拨了三次电话后，就没有再打了。她编了条短信，说在G是遇到李辰信了，但还没发出去，苏以彤又把短信的删除了。

　　　　她把放到一旁，关了灯，睡了。

　　　　杨淑曼和沈志安从老家回来后，苏以彤就把她和周云星分手的事告诉了他们，她怕杨淑曼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叫周云星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会尴尬。

　　　　说起来，杨淑曼还蛮喜欢周云星的。

　　　　“不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吗？怎么就分手了？”杨淑曼对周云星的印象还不错，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周云星，他除了欠缺一些沉稳，其他更方面都还好，懂礼貌，会和长辈相处，对苏以彤也很好，处处都顺着苏以彤。更的是，杨淑曼觉得周云星和苏以彤一动一静，性格上互补，和周云星在一起的时候，苏以彤也不会那么沉默。

　　　　“觉得不太合适。”苏以彤只是这么说。

　　　　杨淑曼还想说点什么，但要和谁在一起，不和谁在一起，主要还是要看苏以彤。不过，苏以彤和周云星就住隔壁，日后见了面，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羽飞呢？让他有空的时候，就来家里吃饭。”杨淑曼提到黎羽飞，除了苏以彤搬过来的那天黎羽飞来过，之后就没来了，苏以彤也极少提到黎羽飞。

　　　　苏以彤从那边搬出来，黎羽飞就变成一个人住了吧，杨淑曼对黎羽飞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工作很忙。”苏以彤只能这么说。

　　　　苏以彤每天出门的时间比较有规律，早上七点二十分出门，下午七点左右回家，周云星有心想要避开她，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杨淑曼，就会经常遇到。

　　　　杨淑曼从外面买菜回来，周云星刚好要出门。

　　　　“杨阿姨。”周云星还跟以前一样热忱的和杨淑曼打招呼。

　　　　“云星，那个……你和我家小彤……”杨淑曼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

　　　　“杨阿姨不用担心我和苏以彤的事。”周云星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气了下苏以彤，分手的事她倒是第一时间就告诉家里人了，在一起的时候倒没见她那么积极，这个女人！周云星嬉皮笑脸，又说。“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上哪找，她要不了几天就会后悔的。阿姨你告诉苏以彤，要她后悔了，我还是会无条件接收她的。”

　　　　杨淑曼见周云星并不介意，也就放心了。

　　　　苏以彤正常上学，放学，回家，有几天没见过周云星，他也没电话找过她。

　　　　就算是周云星也好，也应该要有一段时间过度吧。

　　　　被分手，毕竟和表白被拒绝是不一样的。

　　　　杨淑曼又在苏以彤面前提过几次让黎羽飞来家里吃饭，苏以彤都说他很忙，等有空再说。

　　　　“那星期六，星期天呢？”杨淑曼问苏以彤。

　　　　“我打电话问问他。”苏以彤说。

　　　　苏以彤在客厅里陪杨淑曼看了会电视，便回房去了。房间里，苏以彤拿出，她在想，要不要给黎羽飞打个电话？

　　　　黎羽飞公司那边，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大部分员工都走了，黎羽飞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他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电脑，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数据，显得很忙碌，一点没有要下班的样子。

066　迟来的解释　一（）　
“黎总这段时间，每天都差不多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去。”有值晚班的员工路过黎羽飞的办公室，今天里面的灯也照样亮着。

　　　　“恒企的采购没谈成，一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公司又要研发新项目，黄助理又请假了，黎总现在肯定忙得要死。”另一个员工边走边小声的说。他说的黄助理，也就是黄尚杰，黎羽飞的助理，黎羽飞以前很多事都交由黄尚杰处理，黄尚杰请了婚假后，很多事就要黎羽飞亲自去做。

　　　　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黎羽飞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但业务，只是他每天加班的其中一方面，更的原因，他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面，他会觉得很难受。

　　　　“恒企的采购不是快谈成功了，后面怎么又黄了？”两员工走到卫生间外，还在说着。

　　　　“不知道。”另一个员工说。

　　　　黎羽飞的办公室，一个员工给黎羽飞送去快餐，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黎总，先吃饭吧。”员工对黎羽飞说。

　　　　“先放那吧。”黎羽飞对着电脑，头也没有抬一下。

　　　　送饭的员工把盒饭放在黎羽飞的办公桌上，然后出去了。黎羽飞则忙，拼命似的忙，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或者，他就想这么一直忙下去。

　　　　晚上十一点，黎羽飞把资料都保存好，把电脑给关了。而桌上的那盒快餐，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他经常是忙着忙着，就忘了时间，也顾不上吃饭，然后就忘了吃饭。盒饭已经冷了，而黎羽飞也没什么食欲。

　　　　黎羽飞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街边的一家粉店，粉店还在营业，他记得，以前和苏以彤在这家店一起吃过粉。黎羽飞把车停靠在路边，从车上下来，进了粉店，他要了一碗面和两瓶啤酒。

　　　　那是两年前。

　　　　“你感冒了，不许吃那么多辣椒。”苏以彤把黎羽飞碗里的辣椒夹了出来。

　　　　“可不放辣椒，吃什么都没味。”他说。

　　　　“那也只能吃一点点。”她勉为其难的说，又叫了两碗甜品。“服务员，再要碗红豆西米露，还有川贝炖雪梨。”

　　　　他吃了两口粉，还是没味，摆出一脸的苦相。

　　　　“吃点这个。”她把川贝炖雪梨放到他面前。“雪梨，润肺止咳的……以后上班的时候，要记得多喝白开水，一天至少要喝两杯。刚开始咳嗽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去医院了……”

　　　　“好！好！好！”他每次都答应，但转个背就又会忘了。

　　　　苏以彤睁大一双眼睛瞪着他，明显信不过他，他一忙起工作来，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让黄尚杰监督我。”他说。

　　　　“你是老板，他肯定按你交代的说。”苏以彤说，最好，就是她每天在他身边盯着他。

　　　　……

　　　　苏以彤搬出去之前，黎羽飞很少去回忆，但现在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想到那些场景，他会觉得很温馨，但心里同时也会觉得不好受。

　　　　店里面的顾客只有黎羽飞一个人，服务员很快把粉和啤酒上上来。两个服务员闲得没事，坐在一旁聊天。黎羽飞坐在墙角，听着店外时不时经过的车声和店员的说话声，他默默地吃着桌上的粉，店和粉还和两年前一样，没有变化，但黎羽飞吃在嘴里的味道不一样。

　　　　他最后只吃了半碗粉，把两瓶酒都喝完了。

　　　　黎羽飞付了钱，离开了那家粉店。

　　　　他开着车，在深夜的都市里行驶着，街上的店铺几乎都关了，路上也见不到几个人，黑色的夜，好像没有尽头似的。黎羽飞一直开着车，他没有回家，而是不由自主的开去了苏以彤现在住的花样城，把车停在了小区大门外的马路上。

　　　　苏以彤的房间里。

　　　　快晚上十二点了，苏以彤已经睡着了，她听到响的声音，被吵醒了，她寻着声音，在床上摸了好一阵才摸到。她心里还在烦躁，谁那么晚给她打电话？她把拿在手里，来电显示是黎羽飞打来的电话，看到上黎羽飞的名字，苏以彤一下子就醒了。她从被子里坐起来，心突然因为紧张而跳得很快，在电话快要断之前，她急忙接通了电话。

　　　　可电话接通后，却没有传来声音，黎羽飞没说话，苏以彤也没说话。

　　　　“小彤！”大约一分钟，或许更久一些，黎羽飞在电话那头喊她。

　　　　“你喝酒了？”苏以彤感觉出黎羽飞好像喝了酒，她关心的问。

　　　　“就一点，没有醉！”黎羽飞说，他知道苏以彤不喜欢他喝酒，“不是和客户，是自己喝的。”

　　　　他不喝酒，心里头就特别难受，但喝了酒，还是难受。

　　　　苏以彤那边，没说话。

　　　　“小彤，不要挂电话，当我求你了。”黎羽飞说，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要和她说。

　　　　苏以彤没有挂电话。

　　　　“小彤，你什么也别说先，听我把话说完。”她那边很安静，但没有挂断电话，黎羽飞说下去。

　　　　至少，他应该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

　　　　的事，全都不是苏以彤想象的那样。

　　　　而就算她不相信，或是真的已经不爱他了，他可以，一切重头开始，去追她。

　　　　“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许我真的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我真的爱你，很爱你。

　　　　从没有和你说起过一年前的事，你也没有问过，我以为，你能感觉得出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我错了，还错得很离谱，以至于到最后伤害到了你。对不起你难过了，还痛苦了那么久，我却全然不知。

　　　　虽然当时是园园提出的分手，但我没有挽留。因为她之前的一句气话我意识到，我对你的紧张，对你的在乎，不单单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很龌蹉，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那样的念头。所以，有关我和园园分手的真正原因，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起，也是没脸说。心里想着，就这么默默的守着你好了。

067　迟来的解释　二（）　
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你竟然对我说你爱我。我诧异，我也不安，我不懂你口中的那个“爱”，到底是依赖还是真的爱，毕竟你才二十一岁。我也害怕，将来某一天你真正爱的人出现时，你会后悔。而毁了你的人，却是我这个口口声声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哥哥。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我也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或许，我的本质就是那么的低劣，明知道德和伦理都不允许我这样，可我还是把持不住。什么你趁虚而入，实际上，是我借机占有了你。完全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也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后悔，单单满足我的私。欲，要了你。

　　　　从那以后，就更加不愿放开你了。

　　　　在英国的那四十天，特别的想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想起你，睡觉的时候会想起来你，早上醒来看不到你，总觉得好空虚。每天都有去买飞机票飞过去的冲动，只是我不能。

　　　　本来说好最多二十天就回去，可是医院检查出我妈得了脑梗塞，我不想你担心，没有告诉你。可还是好想你，时间越久，那份想你的心情便越发的强烈。十一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想要你过英国这边来，可你说你已经答应了杨明杰去学校陪练，我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对不起，对你连着失信了两次。

　　　　还有和园园一起吃饭那次，她故意责难你，也全是我的错。

　　　　上次在微笑堂，我真的只是和韦园园谈工作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她回国后进了恒企。和恒企的李总约见的时候，我也很意外她出现在那里。那天后，我和她就没再见过面，也没再联系过。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以为能好好的照顾你，其实什么也做不到，还总是给你伤害。甚至于在你搬出去以前，都从没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

　　　　你说因为周云星我才对你说那话，不是。但是，我的确介意周云星的存在。我介意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介意他总是围绕在你身边。我看不顺眼，我不安。

　　　　小彤，我不想失去你。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着我妈和爱格伯特、小盖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心里好难受，好孤单。

　　　　在外人看来，我好像年轻有为，但我知道不是那样的。我一点也不优秀，一点也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还比好多人差劲得多。我自以为是，又不知道怎样去表达，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人。

　　　　这么久以来，总是你在默默的陪着我，而我，只是被动的去做你要我做的事。你说想去看电影，你说想去吃自助餐，你说想去海洋馆……然后，我就抽时间出来陪你去。可我从来，从来都没有主动为你做过什么。

　　　　应该，没有比我更糟糕的男朋友了吧。

　　　　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想放开你。

　　　　小彤，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你……不会再让你感到不安，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再让你受伤害……”黎羽飞说到这里，停了。

　　　　果然，要是真的爱着，即使再痛苦也不愿放手，更加不可能把爱的人拱手相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