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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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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岸不语,只是拿起紫砂壶,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却并不是饮下,右手拂过去,那满杯的水倾倒在桌上,汇成一股水流,蜿蜒着流开,在桌边倾泻而下,辛夷静静的看着,等着,仲岸浅笑,“水的绝境是倾泻,那么施主以为,人的绝境是什么呢?”
“人的绝境?”辛夷的心沉下去,重重的沉下去,是啊,亡国,亡家,亡命,那是她的绝境,她的岁月,在那一刻就已经走到绝境,她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勉强挤出一丝笑纹,“信女不知。”
“那么施主以为,人到绝境又会如何?”仲岸不急不缓,又问道。
“人到绝境?”辛夷喃喃,若是上一问,仅仅是传道解惑,那么这一问,也实在蹊跷的很了,辛夷的掌心已经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她的绝境便是莫名奇妙的又活了过来,同一副身躯,换了身份,又重新走回这条甬道,那么人的绝境,又该是如何?
…本章完结…
195人到绝境是重生(三)()
“如施主所见,水到绝境是飞瀑,而人到绝境,”她略一停顿,“是重生!”
也许是慌乱,也许是天意,辛夷手中的念珠就在那一刻四下贲烈开来,咚咚咚在青砖地上起起落落,一声声敲在辛夷的心上,究竟,还是瞒不过,太多人,她都瞒不过。
“信女知错,请师父指点一二。”她紧握双手跪倒在地,大礼三拜。
“生死本是一体,岂不闻情到深处,死者可以为生,生者可为之死,人生而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生、老、病、死,是人生躯体带来的痛苦,不可消除,而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和求不得,是精神上的痛苦,却是可以避免,怨憎会,便是和自己所怨恨、憎恶的人或事物在一起,无法摆脱,是一种痛苦;爱别离,便是同自己亲爱的人分离,也是一种痛苦;五阴炽盛苦,五阴即色受想行识。‘炽’,火热也。盛,众多也。阴,障蔽也。是说这五种法能障蔽吾人本具妙觉真心,使之不得显现,更是一种痛苦,求不得,便是想得到的东西却总是得不到,是最后一重痛苦。”
仲岸的眼眸深邃,仿佛无底却澄明的琥珀,叫辛夷移不开目光,听她接着讲下去,“生,求不得不生;老,求不得青春;病,求不得健康;死,求不得永生;爱别离,求不得团聚;怨憎会,求不得解脱;五蕴炽盛,求不得清明。求,就是欲。求不得,便是苦恼。”她双手合十,念一声佛,“施主已经经历许多,只是生老病死世人皆无可避免,但是人与人之间,可以近,也可以远;情与情之间,可以浓,也可以淡;事与事之间,可以繁,也可以简。前路漫漫,只是看施主自己怎么选择罢了。”
“师父,”辛夷深深的埋下头去,将仅有的一点悲呛咽下,“信女已经做了选择,别无他法。”
“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讲的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一份好的缘分,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纠缠,而是随意,不是欺骗,而是坦诚。”仲岸抬手将辛夷扶起,“若施主可以坦诚,也许会打开另一方世界,看到这世间另一番天地也未可知。”
“信女的存在,已经叫这天地不容,逆天而行,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信女已经无法坦白,信女的缘分,已经在那一世的时光里消耗殆尽,今生今世,信女只是想将这恩怨分明罢了。”辛夷的眼眸垂下去,“师父指点的心意,信女领受,只是信女,恐怕无法活的那般潇洒,那般叫人羡慕。”
所有的经历都叫她害怕,叫她不敢再打开任何的心门,所以,她相信了他看到的一切,他坚持了他以为的一切,这一世,注定了欺骗,纠缠,爱不得,求不得。
…本章完结…
196人到绝境是重生(四)()
“罢了,一切都是孽障,一切都是注定。”仲岸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很快释然,含笑道,“人生而有不同,终究是贫尼多想了。”
“师父,”辛夷还想问询什么,却被仲岸挡住,“施主心中自有澄明,恕贫尼无法再解答一二。”她起身告扰,“施主请安稳清修,佛法无边,总能求的一丝安稳。”
她的言语平和,却字字有力,她超然物外,却还是体味红尘万事,辛夷不知是该感谢她的提点,还是应该感谢她未将一切说破,不过,都不重要,她是这山寺不多的信客,而她,也不过是这广大佛法中一叶扁舟,唯度有缘人。
辛夷已经不能多想,八月很快就来到,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再也藏不住身量,中秋宴饮,任谁都逃不掉,皇后的身子只在四月,若是她的肚子略略大了一点点,也会叫无数人疑心,惹来祸患。
红莲肚兜下紧紧的缠上一圈帛带,束的小一点,再小一点,这些事,她每日都要屏气忍痛做完,好在,每日安睡的时候,感觉着他在那里小手小脚的动着,生长着,她的心中就多一丝安稳。
最可怕的两月已经过去,所有人都以为胎气稳固,可是只有她知道,七八月份,稍有疏忽,很可能的,便是一尸两命,她必须十二分小心的盯着,她已经不敢赌,也已经赌不起。
“小主,奴婢已经叫临武驱车来寺里了,咱们今日就可以回宫了,这寺里是清净,可是也太乏味了,奴婢的《大悲咒》都要翻烂了,看不懂的,依旧是看不懂。”绿芜为辛夷收拾包裹,也不忘抱怨。
“那你每日缠着慧绝究竟做了什么?难不成她什么也没有教会你?”
“小主不知,那小丫头好像是被捡上山来的,打小就在这儿长大,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奴婢每天都要教她编花绳,玩藤草,花签,可是很累的。”绿芜笑起来,“不过她这会子倒是笨的很,怎么都学不会。”
辛夷嘴角不由笑起来,绿芜从来好动,慧绝又是那样一副模样,不知被绿芜怎样捉弄,“既然她喜欢,你走的时候便把那些你的玩物都送给她,也免得她小小年纪,每天只能讲经论道。”
“可是那些东西,都是临武好不容易才从宫外带进来的,”绿芜嘟嘴,“都很贵重的。”
“回去自然给你再弄一份。”辛夷心底偷笑,平ri你讥讽临武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东西贵重?
绿芜欢喜着出门去找她的玩伴,而辛夷,在殿前最后一次进香,为那些逝去的人,也为此次的告别。
父皇,母后,染儿从未忘却亡国之恨,忘却流离之苦,脚下的这篇疆土,当日怎样失去的,他日,女儿一定如数拿来祭奠你们的亡魂,也请你们一定保佑女儿,心愿达成,也请保佑女儿腹中的孩子,能安稳降生。
…本章完结…
197人到绝境是重生(五)()
稳稳三拜,额头碰触在青砖之上有冰凌的触感,磕的用力,甚至有些疼痛,辛夷恭敬敬香献礼,才起身向寺门外走去,车架已经备好,叫人吃惊的是等着的并不是临武,而是徐福,他恭恭敬敬的扶辛夷上车,“奴才奉圣旨前来,迎小主回宫,陛下已经在翊锦宫等着了。”
“有劳公公。”辛夷含笑点头,这一路的车马波折,沿途清风秋景,并不能叫辛夷欢喜,她还是要去面对那个人,要恰到好处的委屈,感动,或者,还要妩媚动人,她做的得心应手,只是总觉得恶心反胃。
车稳稳停下,可是却无人通禀回话,也无人打帘,辛夷纳罕,“绿芜,是到了哪里?”
“绿芜,你在吗?”连唤几声,却无人应答。
“徐公公,是已经回宫了吗?”辛夷挽帘,却被眼前景象惊呆,翊锦宫花开繁盛,一如春日,那辛夷枝头处处开遍,柔白的花叶舒张着,招摇着,车架置身于这浩瀚花海之间,甚至,都能轻嗅到那淡淡花香。
“怎么会?”辛夷诧异,已经深秋,怎会有着春花繁盛?移步到那花叶前,柔和的光泽甚至也同当时无疑,抬手将花叶托在手掌之中,才知道,这一朵朵辛夷,都是纸张一瓣瓣黏在枝头,一朵朵,都是这样绽放。
他说,陌上花开,他在等着她回来。
他说,她回来的时候,便是花开之日。
该是觉得不屑一顾,甚至是厌恶,可是她眼角酸楚的眼泪又是为了什么而流?她莫名的感动又是为了什么?
一双手将她涌入怀中,“辛夷,朕欠你一叶辛夷,便用这些还你,可好?”
拂去眼角的泪珠,她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一幕,像极了初见,那时,她最渴望的就是可以依靠在他的怀中,可是此刻,她不知自己是憎恶,还是期望,她只是静静的靠着,珍惜这片刻的,五味杂陈的心动。
“从前你说,愿陪着朕的以后,未来,现在,可还愿意?”洛偃板正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定定的望着她,满目柔肠,“辛夷,你可还愿意?”
“那么陛下,你可信臣妾?”辛夷迎上他的目光,“陛下,你可还会疑心臣妾?”
“自然。”冰冷的唇吻上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勾走她唇边的温热,炽烈的,急切的,要将她吞下,也许,只是为了这个姿态可以舒服一些,辛夷轻轻的勾上他的脖颈,回应他所有的温存。
欲擒故纵,她知道,她做的很好。她该是欢喜的,清醒的,可是为何这一刻,她心动,心痛,却只是想依靠一个肩膀,依恋一个并不可靠的胸膛,她究竟在做什么,是在投入?还是在算计,她已经忘了。
唯有这个绵长的吻,他粗重的喘息,还有纯白的花海,还有她们共同的心跳。
…本章完结…
198人到绝境是重生(六)()
一夜花开,一夜缱绻,洛偃沉沉睡去,双手还紧紧环着她的小腹,辛夷倚在他的怀中,终于合上眼眶,仅此一次,你便不会再疑心其他,或者说,我是你以为的染儿,却会活出苏辛夷的模样来,叫你依恋。
宫灯轻妙,再掀帘时,已经又是一日。
辛夷为他束好冠冕,理了蟒袍,满意点头,“陛下就该这样精神的去上朝,若不然,就是臣妾侍候的不好了。”
“小主可是不知,这几日您不在,陛下日日跟丢了魂一样。。。。。。”徐福在边上打趣,看见洛偃的目光投过来,忙着打嘴,“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自罚。”
辛夷含羞低下头去,轻声问道,“陛下真的这般思念臣妾吗?”
洛偃被她这一问,突然就没了应对,冷峻的神色尽是慌乱,脸色绯红,良久才道,“你好好歇着,今夜,朕还来看你。”
“臣妾恭送陛下。”辛夷偷笑着福身,徐福说的自然不会假,只是洛偃也会有这样慌乱的时候,他前脚才出殿门,绿芜便已经笑倒在地,“小主,以后都不必想别的法子,若是陛下敢对你不好,咱们就还上法和寺去,住他个十天半月,管保陛下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又胡说,”辛夷笑骂,“快为我梳妆,大病初愈,是要好好去见礼的。”
“奴婢知道。”绿芜扶辛夷妆台前安坐,“小主今日要着哪一套宫装?陛下昨夜又赏了好多朱钗锦缎,小主可要选选?”
“我记得从前卢姐姐送过一套浅紫色宫装,今日便用那一身吧。”辛夷卸了妆发,“不要辜负了好衣裳,今日便梳和合髻。”
“是,奴婢知道。”绿芜接了玉梳将三千青丝梳理,辛夷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眼中,无一不是母后的样子,入宫许久,她听到了许多关于她的流言,妖后祸国,同妲己褒姒一样的误国妖人,对于朝政,她并不清楚,只是这些话,绝不会空穴来风,曾经在父皇的书案前,她便见过写满这四字的奏疏,那么自己呢?
自己可也会是?
也会同她们一般?妖女误国?
“小主在想什么?”绿芜将两凤钗簪在辛夷发间,流苏细密,打在耳边珠玉铃铛,轻点红唇,辛夷扶着她的手起身,“时候不早了,凤仪殿想必已经恭候多时。”
依旧是缓步而行,宫轿石阶,辛夷总觉得会有人动手脚,唯有脚踏着实地,她才觉得安稳,凤仪殿秋菊堆叠,一层一层一趟一趟,皇后便端坐在暖阁之中,而其余人都候在宫苑里,不待辛夷上前,郁歌便过来将她扶住,“婕妤终于回宫了,身子可好些?”
遥看着韦妃康云袖等人投来的鄙夷神色,辛夷含笑应答,“佛门清净,想必亡母已然不责怪,身子好多了。”
…本章完结…
199人到绝境是重生(七)()
“快去给皇后娘娘见礼吧,”郁歌扶她向前,偷偷耳语道,“皇后娘娘身子近来也不好,如今暖阁里都是药味,咱们只需在这里见礼就是了。”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吗?”辛夷故作惊讶,却不顾阻拦往暖阁去,大礼跪倒,“臣妾翊锦宫婕妤苏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你回宫了?”皇后斜倚在后座之上,一手支着身子,浓厚的脂粉藏不住满目的倦色,望着辛夷的眼色,并不和善,“听说昨夜春风来,翊锦宫千树万树辛夷花开不败,婕妤可受用?”
“陛下恩宠,臣妾不敢不从。”辛夷温顺福身,“唯有皇后娘娘才是恩宠优渥,臣妾不敢比肩。”
“你无需给本宫戴高帽子,人人都明镜一般,谁也不是傻子。”羽汀扶皇后起身,打后座一步步走向辛夷,“苏婕妤,陛下的宠爱,你要珍惜。”
这话说的实在没有缘由,更叫辛夷诧异的是,皇后竟然扶她起身,“苏妹妹身子才好,莫要跪着了。”
“娘娘,”辛夷只觉得惴惴不安,“娘娘是身子不好吗?”
“只是身子不好,也觉得不该有许多心事,本宫是长孙家嫡女,也算是名门望族,洁身自好,不知为何进了宫,就突然期期艾艾,自怨自怜起来,如今,总算看开了,”她浅笑,依旧是不可亵渎的高门侯女,“方才我那些酸气十足的话语,妹妹听着不是滋味,妹妹可知,我说着也不是滋味,今日我同妹妹,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从前许多事,咱们也不追究谁的对错,可好?”
“娘娘,”辛夷傻眼,皇后一步步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她似乎从来没有害自己的心思,而今日,却讲这样的话,长孙家的女儿,真的可以德行若此?
“臣妾怎么能得娘娘称一声‘妹妹’,又怎么能同皇后娘娘计较?”她俯身拜倒,“蒙娘娘不弃,辛夷愿同娘娘姐妹以待,绝不心生芥蒂;若是从前,辛夷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也请娘娘既往不咎,宽恕辛夷。”
“这样就好。”皇后牵起她的手,“如今宫里只有你我挺着肚子,可不是缘分?往后两个混小子满地打滚的时候,咱们有的照应呢。”
“是,”辛夷含笑点头“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日后自然感情深厚,咱们做娘的,更要为其表率。”
皇后的目光那般清澈,那般真挚,一如辛夷初见她的时候,她的家族给她这样的教养,她的诚心给她这样的真挚,目光所及,不知为何,辛夷总会看到那个宝座,嵌着大周最华贵的宝石,赤金打造的,夺人性命的利剑。
“娘娘,凤座华贵,只是娘娘如今在孕期,坐在那样坚硬刻板的地方,想必不舒服,冬日就到,不如要尚宫局为娘娘再造一把凤座,为了娘娘孕期舒服?”
…本章完结…
200月舞云袖(万更第一章 )()
“你不说,本宫还真没注意,不过确实,每日坐了,总觉得疲累不舒服,果然是太坚硬不舒服了,”皇后要羽汀过来,“在凤座上加些羽垫,去知会尚宫局,制一把辉宏舒服的凤座,切记,不要太奢华。”
“奴婢领旨。”羽汀领旨出去,辛夷的心,终于平和一些,能达到她的目的就好,冤孽,还是越少越好。
“苏妹妹,今日皇后娘娘可是对妹妹刮目相看了呢,也不知今日说了什么?”才出凤仪宫门,霏微就追上来,“这几日姐姐事忙,没来得及去看妹妹的身子,不知可好多了?”
“谢姐姐关怀,已经好多了,”辛夷含笑,看到身后款款跟来的韦妃,添上一句,“不过听说史美人扭了脚,看来姐姐也没时间过去走走了吧?”
“我着人送了药膏的,蓓蓓那丫头,打小就冒失,我这个做姐姐的,一早就习惯了。”霏微讪笑着回道,又岔了话头,“陛下赏了妹妹一夜花开,翊锦宫如今花团锦簇呢,妹妹可愿带姐妹们开开眼?”
“一夜花开?”韦妃含笑挡在霏微身前,“开的再怎么好,再怎么繁盛,终究是假的,有什么好看?”
“是啊,终究是假的,都没有灵渠几盏河灯叫韦妃娘娘兴致高吧?”辛夷恭敬福身,一如既往的温顺模样,“给韦妃娘娘请安。”
“你——”韦妃知道是在指她中元节那夜之事,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指握的发白,举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落了下去,冷笑一声,“宫中有兴致的事情多了去了,苏婕妤,好好端着你那满树的花骨朵吧,这几日秋雨连绵,可好好叫几个人掌了伞,淋坏了,可有负圣恩啊!”
“有劳娘娘费心。”辛夷福身,“恭送娘娘。”
韦妃冷哼一声,霏微即刻扶着入了轿辇,浩浩荡荡的去了,康云袖望着冷笑一声,“还摆她妃位的排场呢,陛下估计都忘了有她这号人了。”
“那么康美人你呢?”郁歌浅笑,“不知是不是刻在陛下心尖上了?”
众人听此言,都低头窃笑,康云袖白了脸色,扭身摔了衣袖,“本美人不要你管!”
“本美人?”郁歌依旧是清冷模样,“宫中唯有掌一宫主位之人才配的上这个‘本’字,便连苏婕妤被陛下独赐一宫,都不敢妄称,你又是什么东西?便连韦妃娘娘你身边的一位宫女都在你官爵之上,康美人倒给自己做足了脸啊?”
“卢郁歌,你别以为你位份在我之上一丢丢,就敢对我指鼻子指眼睛的!堂堂彧国公?那是别人给你卢家面子,不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枯木架子吗?凭什么。。。。。”康云袖还没有骂完,郁歌的巴掌已经挥在她脸上,而且并没有停下,长长护甲伴随着响亮的耳光声一道道划在康云袖脸上,已经见了血迹。
便是辛夷,也不敢相信郁歌会出手打人,而且是这样的架势!众人也已经被眼前的局势惊呆,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大喊一声,“出事了,打人了!”才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上去将郁歌拦住,不过康云袖素来没人喜欢,巴不得多打几下,不过做做样子,郁歌发了狠,压根拦不住,康云袖又开始还手,瞬间乱作一团。
“快去通知皇后娘娘!”辛夷对绿芜叮嘱,然后侧身躲远,这样的乱流,不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伤到孩子。
“都在做什么?凤仪宫门前,是你们可以随意吵闹的吗?”郭嬷嬷想必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见着这一幕,也是惊住,不过究竟是见过阵仗的人,即刻叫几个黄门过来拉开,将郁歌同康云袖制住,“押进来宫来,听娘娘的发落。”
皇后扶着羽汀的手,已经出了殿门,已经换了家常衣衫,发髻也卸了,如今平头髻发,脸色青白的样子,叫人看了都心疼,可是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她可以病,可以痛,却不能丢下手中的权利。
“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个样子?”皇后望着脸颊上渗着血的康云袖诧异,看着发髻散乱的郁歌,更是说不上话来,指了那几个黄门内侍,“快放开,堂堂的贵人小主,你们怎么能押解着?”
“娘娘,是奴婢的主意,方才两位小主斗的难分难解,奴婢也是没了法子。”郭嬷嬷躬身跪倒,“若有错处,请娘娘责罚。”
“你也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起来吧。”皇后无奈摆手,“要小主们都进来坐,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处决的清楚才好。”
“是。”众人跟着进殿,郁歌同康云袖冷眼怒视,跪在殿中,众人皆坐,皇后饮了热茶,暖了身子,又加了几件衣衫,终于回过神来,却只看郁歌,“卢贵人从来妥帖,与人无争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嫔妾有所受,有所不受!有所忍,有所不忍!”郁歌拜倒在地,“请娘娘决断。”
“受?忍?”皇后不解,“你是彧国公的孙女儿,皇上第一个宠幸的宫妃,有谁给你气受?又叫你不能忍的?”
“嫔妾空有贤名,却叫家门蒙羞,是不可受,因嫔妾失德祸及先人,是不可忍,嫔妾今日失德,愿听皇后娘娘处置,只是康氏,嫔妾有生之年,绝不放过。”郁歌的目光紧紧盯在捂脸痛哭的康云袖身上,再拜,“娘娘明察!”
“娘娘,是她侮辱臣妾在先的!”康云袖强辩,“嫔妾只是气极了才说那样的话!”
“她?”皇后冷喝,“便是不论家世不论生辰,卢贵人位份都在你之前,你怎可称一声‘她’?就凭这一点,便该掌嘴!”
“嫔妾知错!”康云袖忙着跪倒,“可是出手打人的是贵人姐姐,嫔妾”她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哽咽着许久,“嫔妾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啊!”
“这么说来,康美人还想要还手了?”皇后冷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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