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她如今还跪着吗?”洛偃也是吃惊,她从来争强好胜,有没有什么耐心,今日怎么会这样坚持?冬日里她毕竟是女孩子,怎么坚持的住?
“你去告诉她,朕一定会留些情面的,要她先回去。”洛偃无奈,“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奴才早就全过了,可是韦妃娘娘不停,非说要陛下亲自见她,还有,”徐福听他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几乎不敢说下去,“卢贵人听说韦妃娘娘几度哭的晕厥,已经在凤仪殿外等着见陛下了。”
“郁歌?”洛偃惊诧,她怎么会来?伦理说,她同韦妃算不得很亲近。
起身出去,想要看个究竟,郁歌已经跪在宫门外了,见他出来,忙着叩头,“嫔妾见过陛下,陛下万万福金安。”
“你来做什么?”洛偃扶她起来,“大冷天的,不要跪着。”
“听说皇后娘娘不好,臣妾来问安的,”郁歌眼含热泪,“还有韦妃娘娘,此刻,也不比娘娘好几分了。”
“韦妃跪着,是她自己要跪着的,朕能有什么办法。”洛偃无奈,“宫里人都不管她,你也不用管她了。”
“众姐妹见不到,自然也就不用心疼,嫔妾在台阶上看的清清楚楚,如何不为娘娘心疼。”郁歌落下泪来,“都是女儿家,都有兄妹亲族,怎么不感同身受?”
“那你便去,劝她回去,就说朕的意思,不会为难她的哥哥,”洛偃叫徐福过来,“你陪着卢贵人去传旨,要韦妃回去。”
“是,”郁歌福身,“嫔妾谢陛下隆恩。”
扶着娉婷的手上了暖轿,郁歌收起眼角的泪水,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要扑了脸颊,至于韦妃那边,这一刻她万念俱灰,便是有一根稻草,都会抓的牢牢的吧。
“小主,到了。”徐福扶郁歌下轿,“奴才已经劝了许久,娘娘气性高,总是不听,难为小主过来劝慰。”
“公公也奔波了许久,还是歇歇吧,娘娘这儿,我自会劝慰的。”郁歌笑着要娉婷送徐福进殿去,“女儿家的私心话,公公也便不用听了。”
“是,奴才知道。”徐福领命退下,那高高的长街之上,韦妃紫色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郁歌理理衣衫,向她走去。
…本章完结…
226广厦将倾(一)()
“卢贵人?”韦妃看着眼前人是她,无不惊诧,“妹妹怎么会来?”
“看娘娘在这儿跪了一日,妹妹的心里真是不好受,终于等着陛下那边脱开了身,求了陛下才赶来见娘娘,娘娘,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扛得住?”郁歌上前将披风解下来给她系上,就要扶韦妃起身,“娘娘先到我宫里缓一缓吧。”
“本宫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这点事,还扛得住。”韦妃将郁歌一把推开,“你说你见了陛下?他可愿来见我?”
“娘娘,何必要这样较劲,”郁歌无奈,“陛下已经说了不会为难韦大人,娘娘也该安心。”
“陛下不为难,不代表别人不会为难!”韦妃冷笑,“她们一家子打着什么算盘,只当本宫是傻子,若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一定亲自揭了那女人的皮!”
“娘娘,”郁歌着急,“您便是再生气,也不该将心理的话讲到面上来,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心里藏了刀子,还舔着笑脸见人的?”
“那么你呢?”韦妃怒极反笑,盯着郁歌的脸,“你是不是也心里藏了刀子,还带着笑脸来见本宫?”
自然,你说对了,我心里的刀锋恨不得此刻就刺入你的心窝,可是我知道,还不能这么痛快!郁歌心中已经笑起来,可是她的担心忧伤却真真实实的映在韦妃的眼眶里,“娘娘糊涂,您在这儿跪了一天,可有谁来看过娘娘?妹妹来了,娘娘却要怀疑,真是寒了妹妹的心!”
“娘娘您想,如今要韦大人下狱的是右相,我的父亲身在左相,却日日被他欺辱,我的心里可会喜欢他们兄妹?可是姐姐也看见了,朝中可有丞相不和的传闻,我又何时对皇后娘娘不恭不敬过?韦大人才下狱,朝中议论纷纷,可是娘娘,陛下可说了要怎么处置?只要陛下不发话,谁敢把韦大人怎么样了?”郁歌同样跪在韦妃面前,“越是这时候,越要心平气和,研究对策,娘娘已经跪了一天,陛下可有见娘娘的意思?不如就顺了陛下的意思,先回去,别叫这阖宫众人看笑话,好不好?”
韦妃看着郁歌,又扭头去看身前的大殿,朱唇轻启,却还是一言未发。
“娘娘,”郁歌无奈,倔脾气就是倔脾气,怪不得要跪一天,只好耳语给她,“如今朝廷是用人之际,我父亲一定会在朝堂上为大人求情的,至于大人的罪过,不过是挪动了款项,若是这笔银子能补得上,长孙元月便是有什么把柄,也使不出来啊!”
“真的?”韦妃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握住郁歌的双手,“只要有那笔银子就一定无事吗?”
“这就要娘娘来想办法了啊!”郁歌顺势将韦妃扶起,“娘娘,先好好缓一缓,前朝那边,妹妹会帮着娘娘的。”
“如此就好!真是叫妹妹费心!”韦妃跪的太久,如今猛地起身,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身子也由不得自己,几乎就又要倒下,郁歌只好叫娉婷过来扶好了,言苒一直随着跪着,如今也是自顾不暇。
“娘娘先乘着暖轿回宫去,前朝那边有消息,我自然去找娘娘。”郁歌稳住韦妃,“娘娘,什么时候,也不可乱了自己的分寸,天助自助者。”
“是,我记下了。”韦妃踉踉跄跄的往阶下走去,郁歌一直搀扶着,从未放手,看着暖轿走远,才扶了娉婷的手慢慢回宫去,娉婷也是感慨万千,“谁曾想这样张狂的女人有今日呢,真是解气。”
“她一贯趾高气昂,所以一旦落水,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了!”郁歌冷笑,“从前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旦依靠了别人,就什么力气也没有了,真是可惜。”
“那是她活该!”娉婷唾一口在地上,“小主,可是真的要叫老爷救她哥哥?”
“我什么时候应许过假话?”郁歌轻笑,“说了要帮,就要真的费心,你记得要人去传话,可不要错过这个好时候。”
“那韦妃以后可是要对小主感恩戴德了,”娉婷笑道,“上次小主就帮了她,这次又是,以后她不依仗小主的聪慧才是见鬼了呢。”
“皮肉上的伤口往往容易愈合,而真真致命的溃烂,就该从内里发出!是不是?”郁歌冷笑,韦妃,这颗毒瘤,已经等了好久了。
鸣晖踏入翊锦宫的时候,已经入夜,凤仪殿跪着候了一天的旨意,双腿都发酸,可是辛夷这里,他还是放心不下,谁知,她已经睡下,库房里的东西他一一验看过了,叫临武重新锁起来,“大人这样晚了还过来,可见心疼小主。”
“自己的妹妹,怎么能不心疼?”鸣晖笑笑,心里却是苦的,再多的情愫再多的言语,如今,只能听她喊一声哥哥了。
“那奴才送大人回去吧,”临武打了灯笼探路,“天寒地冻的,小主还特意嘱咐了,要奴才亲自送回去。”
“有劳了。”鸣晖含笑出门,却在宫道上,迎面看见了韦妃的暖轿,侧身候在一旁等轿子过去,心里却打鼓,今日怎么这样不同,言苒的腿脚,好像不怎么好。
“韦妃娘娘这时候还没歇下,也是辛苦。”他闲话一句,往前行去。
“大人难道不知道吗?”临武解释道,“韦妃娘娘的哥哥犯了事情下了狱,她今日跪在肱景殿外整整一日,为她哥哥求情,想必是现下才回宫呢,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成效。”
临武无奈笑笑,“做奴才的虽然日日都卑躬屈膝的,好在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不觉得什么,大人看平日里韦妃气焰嚣张的样子,还不知今日后宫众人笑成什么样子呢。”
鸣晖从不知她今日竟然是受了这样的委屈,不由的停下脚步,看着那软轿的影子一点点走的不见,不知为何,脑中竟然浮现那日她醉醺醺的模样,梨花带雨,无尽委屈,那么此刻,她是不是比那一日,还要难过?
“公公先请回吧!”鸣晖自己掌过灯笼来,“方才竟然忘了,广智宫中还有一卷书未带出来,我自己去取就是了。”言罢,便已经提了灯笼原路回去了,临武傻站在当场,心里嘟囔,广智宫此刻怕是已经关了宫门,哪里还能去取出书卷来?也只好由着他去,自己讪讪回宫去了。
“言苒姑娘,言苒姑娘,”好容易追上宫轿,已经是在溪风殿前,眼看着韦妃已经要回宫去,鸣晖急的大吼,韦妃听了他的声音,心里的悲凉突然就都涌上心头,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趁着他还没有来到身边,拂开言苒的手,夺路而逃,言苒想要跟过去,无奈鸣晖已经在眼前,只能应付。
“言苒姑娘,”鸣晖跑的气喘吁吁,笑着招呼,“方才进去的是韦妃娘娘吗?她可好?”
“她?”言苒怒喝,“你也是可以这样称呼娘娘的?”
“是是是,”鸣晖无奈,抱歉拱手,“娘娘可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能帮上什么?”言苒冷笑,“苏大人,夜深了,您还是回去吧,娘娘没有什么病痛,还用不着您。”
“言苒姑娘说什么话,”鸣晖陪着笑脸,从药箱中取出几瓶药膏,“这药膏治疗肢体疼痛很好用的,劳烦姑娘带给娘娘,便是娘娘不用,姑娘留着,以后也都用得着。”
不待言苒反驳,鸣晖便放在台阶上抽身走了,她一定是不愿意认的,自己又何必听?唯有这点心意已经送到,好歹,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小小的药瓶冰凉,握在韦妃的手中透骨的寒冷,泪水只能咽回心中,可是这样伤痛,也只有他还愿意来抚平吧?将药膏涂在已经发紫的膝头,有好闻的紫苏气息,很像他,身上总是有这样淡淡的香气,那样熟悉,那样馨香。
紧紧缩在床榻上的韦妃,合上眼睑,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他为了她,奔走而来!此刻的心中,除了他,再不能容下别人!说好了的放下,仅仅是这样,就可以波动所以的情愫,卸掉她伪装了许久的所有盔甲。
明日,她还要强颜欢笑,将她不小心丢了的尊严都夺回来,为了韦家打拼,可是今夜,就让她在熟悉的气息中安静睡去,就仿佛他真的陪在身边一般,叫她如同小女儿一般,没有屈辱,没有伤痛,没有纷争,没有权势,只有心中的暖意,只有满怀的情愫,温柔恬静的,安静入睡。
…本章完结…
227广厦将倾(二)()
“小主,苏大人来请平安脉了。”临武将鸣晖领入殿中,昨日未见,鸣晖今日特意赶早就过来,辛夷才刚刚起身,在妆台前由几个小丫头侍候着梳头,见他进来,便挥手要宫女们都下去,“哥哥坐吧,”辛夷起身,一头青丝还垂在肩上,说不出的温柔好看。
“小主,”鸣晖取出药枕,放在桌上,“请臣为您诊脉吧。”
“哥哥,”辛夷扶着小腹笑着看他,“我这几天觉得孩子动静的厉害,可是要到日子了?”
“还差些日子。”鸣晖用心诊脉,感受那个小生命的律动,心里也是欢喜的,曾经以为有这些波折在,会伤及胎儿,尤其是初入宫时日日服下的汤药,无一不是虎狼之药,好在,如今辛夷的身子虽不好,可是这个孩子,却茁壮的很,可是最多只有月余,可是依着宫档上的记载,还差着好些时候,如何将孩子诞下还不叫人疑心,是个大问题。
“小主,不过若是算着时候,已经就要到了,不知是否要用药,将这胎儿诞下?”鸣晖撤手退后一步,“咱们是该打算起来了。”
“那么哥哥可知道,皇后的身子,现下可好?”辛夷看他,“可来得及,叫我的孩子唤他一声哥哥?”
“这个,”鸣晖蹙眉,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昨天凤仪殿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里,还在八月里,就已经有了落红的征兆,这个孩子,恐怕已经不能足月诞下,而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还不可估计。
“怎么,哥哥不愿讲?”辛夷看他,“不愿也就罢了,只当我没问过。”
“辛夷,”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这样唤她,而且,跪倒在地,“我们相识,已经有些时候,这几个月来,波折纷扰从来不断,可是我从没有离开你的心思,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你是谁?这个孩子是谁?你在这宫中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哥哥是想知道所有的谜局吗?”辛夷看着这个从来不急不躁的男子,他温和,宽仁,真心实意的待人,对自己,也许有不可知的情愫在,可是,相依相靠,已经不能分离。
“是,我不想在一团迷雾之中,毫无思绪。”鸣晖从未这样冷峻的面对她,“琳琅公主,可真的是你?”
“宫里的传言,哥哥都听过了!”辛夷笑着起身,扶起跪着的鸣晖,靠近他的身躯,他的耳畔,和盘托出,“是,我就是琳琅,就是亡国公主,这里的每一个人,曾经推翻旧朝拥立新主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什么?”鸣晖身子都在颤抖,他想过许多种可能,甚至自己都清楚的知道,她就是琳琅公主,可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还是不可置信,叫他炫目,“那么这个孩子,是文帝的?”
“是,”琳琅看着他,“所以哥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护着这个孩子,他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的前世今生,我不能舍弃。”
“所以琳琅公主从来就没有死,帝庙里供奉着的文后,根本就是个幌子,是演给世人看的是吗?”
“不,琳琅公主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寒冷的春日里,死在皇帝的凌辱,韦妃的魔爪之下,如今在第面前的人,是地狱归来的辛夷,是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苏辛夷,什么文帝,文后,不过是他为了自己心安做的一场闹剧罢了,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是他逼死了琳琅,他凭什么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辛夷咬牙,“哥哥,如今你都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你可以选择帮我,也可以不帮,我不逼你。”
“那么你所谓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要怎么做?”鸣晖望着她,初次相遇,她那么狼狈那么不堪,之后的那些日子,她那么温柔又那么伤感,那么坚强又那么脆弱,他从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有这样的血雨腥风存在着,他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的笑容,该多么艰难,才能笑得出来。
他心疼她,从前是,现在更是。
“我要韦妃死,要皇帝死,要他的江山,要他一无所有!”辛夷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卧榻,从前,就是那里,她国破家亡,失去一切,这一切,她都要洛偃体会,一样一样,要他慢慢体味。
“辛夷,若是我劝你放下,你一定不会听的是不是?”鸣晖苦笑,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了!帮她,就是要他拿自己的性命身家,还有苏府的一切做一场赌局,一场关于天下江山的背信弃义!可是不帮她,那么往后的时光,一切都要她一个小女子担起来,无论风霜雪雨,再无人帮她抵挡。
“国破,家亡,失去所有的至亲至爱,都是拜他所赐,哥哥,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还能放弃吗?”辛夷苦笑,若可能,她多么愿意寻一个白首,择一城终老,可惜,已经不可能了!
“妹妹应该记得,救下你的时候,我说过,不会放任你一人死活,送你入宫的时候,我说过,无论血雨,我都会陪着你走下去,从前这样许诺过,那么永远,都不会改变。”鸣晖笑着看辛夷,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言语一点点的展颜欢笑,心里只有这一刻,觉得安然自在,为了她,为了她的笑容,值得赌上自己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哥哥,”辛夷轻轻的拥住他,呢喃耳语,“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送鸣晖出门,辛夷看着他的影子一路远去,心里已经确定,在她的孩子平安落地之前,皇后那边,一定会不会安稳,鸣晖会为她出手,便是他不做什么,韦妃也会。
叫缨容进来为她梳妆整齐,换上许久不上身的赤霞云纹对襟上裳,光华夺目,不是家常衣衫。
“小主是要出去吗?今日装扮的这样整齐。”缨容笑着为她试戴朱钗,“小主看着这紫玉流苏好看,还是那件釧丝凤尾钗好看?”
“就凤尾钗吧,那红玉很衬今日的衣衫。”辛夷等着梳妆整齐,“去带上前些日子我新制的兔皮围脖,再取上些新送来的贡果,随我往康贵人那走走去。”
“康贵人?”缨容不解,“小主素来同她没多少来往,再者说,那康贵人那股子狐媚气,奴婢都不喜欢,别熏坏了咱们小皇子。”
“就你话多,”临武看着辛夷的脸色渐渐不悦,将缨容赶到一旁,“依着小主的吩咐,已经叫暖轿等着了,奴才陪着小主过去。”
“不过是出去走走,去哪儿有什么要紧?”辛夷笑着看缨容,“有些话,说出来,不如揣在肚子里。”
“是,奴婢记住了。”缨容过来扶住辛夷果然乖了很多,辛夷很久没有走这样长的路途,虽然抱着手炉,还裹着厚厚的披风,可是还是觉得冷,没了法子,最后也只能上了暖轿,又走了许久,才来到康云袖宫门前。
“去知会康贵人一声,说我过来看看她。”辛夷就着临武的手下轿,要缨容去通传一声,太过突兀也是不该。
“苏姐姐,”康云袖连披风都没披就忙着迎出来,“姐姐有着身子还往我这儿跑,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都是我的过错,应该多去看看姐姐的。”
“哪里怪你,郁歌也几乎日日在我宫里,你过来,难免尴尬。”辛夷扶住她的手,“这样冷,快进殿说话吧。”
“是是是,”她一脸歉意,“叫姐姐着了风就不好了。”
尘埃落定,辛夷打量她宫里比之从前,好像少了不少陈设,竟然也素净起来,“我记得妹妹这里从前有一对甚好的白玉净瓶,怎么如今不见了呢?”
“皇后娘娘不许六宫铺张,所以我都撤了。”她亲自为辛夷递上热汤,“姐姐不宜用茶,我记着的。”
“叫你费心了。”辛夷浅笑,盯着她的脸蛋仔细看,“果然一点伤痕也没有留下,若是这样一张俊俏的脸蛋毁掉了,可怎么好。”
“都是姐姐照顾,”她还是有许多尴尬,“想起从前那样对姐姐,姐姐还不计前嫌,我心里,总是觉得亏欠。”
“有什么亏欠的,你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辛夷笑着同她坐着,闲话许多,想来她这里孤零零的只住着她一个,有许多闲话都无人可以倾诉,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多个时辰,辛夷听的乏了,只好强作镇定,“快到肱景殿宣旨的时候了,也不是今日会不会是妹妹侍寝呢。”
“姐姐说笑了,”她语气里不无怅然,“陛下几乎从来不来我这里,便是来,一月里也只有一次,做做样子而已。”
…本章完结…
228广厦将倾(三)()
“妹妹说哪里的话,陛下的心意,哪里是人人都能揣度的?陛下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咱们宫里的女人,日日期盼的,不过是他的注目留恋,可惜,古来宠妃有几人?比之三千后宫,从来寥寥可数。”辛夷不来是要劝慰她,只是这话叫旁人听来,总是有几分自怨自艾的意思了。
“姐姐,”康云袖握住辛夷的手,“我不是故意勾起姐姐的伤心事的,姐姐放心,陛下不过是前朝事多,过了这些日子,一定回去看姐姐的,再不济,也有腹中的孩子,由不得他不疼。”
“姐姐是在为妹妹心疼,妹妹倒为我不值了,”辛夷的目光之下,是康云袖的娇好容颜,“姐姐尚可,有个孩子,终究有了依靠,可是妹妹,这寒夜漫漫,可如何虚度?”
“姐姐,”康云袖想必难过,已经有了泪意,想来也是,她直视身份尊贵,又瞧不起许多人,却没想到在这深宫,处处被人排挤不喜,洛偃也从未把她放在眼中,心里有多少不服气,就有多少难过,辛夷只好柔声安慰,叫她心宽。
“其实小主也无需这样自怨自艾,”临武跟在身旁躬身,“咱们陛下从来不在乎六宫女子的温婉体贴,小主留心看着,后宫得宠的卢贵人,史贵人,哪一个不是前朝得势的朝臣之女?小主也是公侯之女,只要有功于朝廷,还怕陛下不另眼相待?”
“公公说的轻巧,谁人不知道我父亲那个爵位是怎么来的?在朝中又值得几个分量?从前将织造交在我父亲手里,也是看他有这才学,哪里比得上朝中的文武官员?”说到此,她叹口气,“可恨没有兄弟亲族能上沙场,若不然,也不至于叫人轻视。”
“妹妹说哪里话?沙场刀剑无眼,怎么是谁都能去的?”辛夷责怪她,“年节下,可莫要说这样的话。”
“是,我记下了。”她也知道自己失言,闭口不提,辛夷却笑起来,“妹妹说到眼下的战事,姐姐竟想起一事,若是妹妹可以办的成,陛下一定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