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纪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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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结果当年追着南屏去学艺，没想到如今两个人年纪都一大把了，见面还是这般

　　　　柳嬷嬷甩袖就往嫣儿的院子走去进了院子，扑鼻的梅香，柳嬷嬷看了过去，不禁愣住了，她小时候住着的院子，也有一棵梅花树，却不像嫣儿院子里的这株，竟然开花时这么香柳嬷嬷仔细的看了过去，只见一只小金雕正落在梅树梢上，柳嬷嬷吃惊不小，不明白怎么郑国公府里，金雕这么多，却迷注意到暗处的眼睛

　　　　原来郑国公让人看着柳嬷嬷，柳嬷嬷身后一直有影卫盯着，这也就是刚才为何柳嬷嬷刚走近外书房，就被人发现了

　　　　柳嬷嬷并未多想，只当是郑国公府养了不少的金雕，快速上前，轻轻敲响了阁楼的门

　　　　阁楼本就来的人少，更何况是这个时间，柳嬷嬷等了许久，才有人过来开门，柳嬷嬷冷眼看了过去，厉声说道：“做什么呢，值夜竟还睡得这么沉”说完退开迷迷糊糊的小丫头，快速走了进来

　　　　小丫鬟一看急了，忙叫道：“你，你是谁，怎么闯到大小姐的院子里来了”

　　　　嫣儿就在柳嬷嬷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就醒了，她本就睡得轻，更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过来，听到了柳嬷嬷的声音，会心一笑，翻身继续补眠

　　　　柳嬷嬷已经坐了下来，看着等着自己的小丫鬟，冷声说道：“我姓柳，以后就是这边的管事嬷嬷了，你叫什么名字，平日里负责些什么？”

　　　　小丫鬟这才反映了过来，忙给柳嬷嬷问好，这些日子她们呆在嫣儿身边，嫣儿性格和缓，还轻易不麻烦大家，几个人早就习惯了自由自在，也因此值夜都是睡在暖阁，也就睡得沉些，见柳嬷嬷就是白天听说的要过来的嬷嬷，忙恭敬的说道：“奴婢叫锁，是大小姐屋子里的三等，平日里就负责值夜还有跑个腿”

　　　　柳嬷嬷皱眉看着这个叫锁的小丫鬟，突然问道：“你值夜没睡在脚踏上，大小姐若是有个什么需要，你如何知道？”

　　　　锁儿被问住了，大小姐不能说话，平日里都是靠写字，想到这儿，就要辨别几句，正要开口，柳嬷嬷已经冷声说道：“夫人让你们寸步不离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做的”说完已经起身，悄声进了内室，见嫣儿轻缓的呼吸传来，悄声走了出来。冷眼看着锁儿，低声说道：“下去吧，有什么话早上再说”说完拿起暖阁塌上的被子，卷着进了内室，也不睡在脚塌上，就直接睡在了地砖上

　　　　要知道季家的规矩，她做小姐那会儿。丫鬟值夜。也都是睡在地上的，后来还是自己觉得他们辛苦，让她们搬了软塌进来睡在软塌上

　　　　柳嬷嬷躺在地上。嘴角苦笑，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辈子。比别人两辈子都精彩，没想到还有与人为奴的日子。不过能留在嫣儿的身边，她心甘情愿折腾了一日，柳嬷嬷早就累了，没多久就沉沉睡着了

　　　　锁儿没敢离开。就留在外间，见里面没了声响，消声走了进来。一看柳嬷嬷躺在地上，深情威震。她一直都觉得大小姐不能说话，人也和缓，渐渐的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看着睡在地上的柳嬷嬷出神

　　　　寅时三刻，郑国公还是按照习惯去了习武场，云想容也跟着起来了，她心里担忧着家里的事，也要去看看念儿

　　　　英姑见云想容换了出门的大衣裳，忙问道：“夫人这么早，这是要出门？”云想容摇头，轻声说道：“等一下我们回一趟云家，先去看看念儿，我总担心那孩子不习惯”英姑忙跟着云想容来到了念儿的院子，远远的就见到嫣儿的院子里站满了丫鬟仆妇，英姑看了过去，云想容只看了一眼，见柳嬷嬷站在檐下，轻声说道：“既然把院子交给了柳嬷嬷，我们就看着吧，走吧”说完往念儿的院子走去

　　　　英姑微颔首，心里却是纳闷，没想到云想容竟这么信任柳嬷嬷

　　　　柳嬷嬷嘴角含笑，她也注意到了云想容他们走过去了，没想到云想容问都没问，不过她也是因为觉得云想容生性洒脱豁达，这才愿意留下来，不然就凭着郑国公府的这趟浑水，和嫣儿见不得人的身份，她还真没兴趣走这一遭

　　　　柳嬷嬷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仆妇，继续说道：“从今儿个起，大小姐的院子，大小姐身边，任何情况下不能离人，若是有事可以请假，但是不请假擅自离岗，那么这个月的例银就没了，若是第二次再犯，那么就扣掉下个月的例银，第三次再犯，那么对不起，你不适合在大小姐身边，我会禀明夫人，送你去别处，至于府里有没有地愿意留你，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其二，罚的例银，不是进了我的腰包，会拿出来，给那些尽心尽力做事的人，至于如何奖赏，这里有个章程，等一下你们可以一起学一下，其三，从今儿个起，在大小姐院子里，不能大声说笑，出门做客，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谦恭有礼，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小姐和他身后的郑国公府，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允许任何人，败坏大小姐的名声，让大小姐的声誉受损，你也就不必呆在郑国公府了，郑国公的手段，我想各位都不陌生，从今儿个起，请各位各尽其职，我们好好的照顾好大小姐，散了吧”

　　　　丫鬟仆妇们个个听得是目瞪口呆，连柳嬷嬷让大家散了，都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柳嬷嬷凶悍，实在是大小姐尴尬的身份一旦浮出水面。。。。她不惜要未雨绸缪，不然也就不必留在大小姐身边了

　　　　嫣儿坐在暖炕上，柳嬷嬷的每一句话都敲打着她的心门，嫣儿呆呆的看着柳嬷嬷，心里很清楚柳嬷嬷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明白，素不相识的柳嬷嬷，为何要这般维护她

　　　　见柳嬷嬷走了进来，嫣儿温和地笑了，示意柳嬷嬷坐柳嬷嬷并未拿大，看着嫣儿，轻声说道：“奴婢在大小姐面前，怎么能做，您早上可要喝碗冰糖银耳，一早就顿着的，这会儿正温着”嫣儿微颔首，本来这个时间她是要过去云想容那边请安了，刚见到云想容去了念儿那边，应该不会很快就回来，正好她也有事情想和柳嬷嬷聊一聊

　　　　见嫣儿微颔首，柳嬷嬷快速端了一碗银耳汤进来，放在了炕桌上，嫣儿吃的极其的认真，彷佛吃的不是银耳，而是饕餮盛宴

　　　　柳嬷嬷皱眉看着嫣儿递给自己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端端正正的写着：嬷嬷可是认识我亲生母亲，嬷嬷对我好，我知道，前些日子，二叔院子里的姨娘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我不是郑国公府的孩子，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另有其人，嬷嬷知道我的事吗？

　　　　柳嬷嬷看到最后，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几次来到郑国公府，她从未觉得郑国公府干净，不过这也太。。。。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女，碍着别人什么事了，竟还有人这般做，柳嬷嬷怒火中烧，把纸条揉在了一起，扔进了炭盆里，见纸条化为灰烬，才冷声对屋子里的丫鬟说道：“我有话和大小姐说，你们去门口守着”丫鬟们快速退了休去

　　　　柳嬷嬷看着嫣儿，认真的说道：“许是大小姐想多了，没影的事，怕是哪位姨娘因为二爷的事魔怔了，这才胡言乱语”

　　　　嫣儿心里叹气，她是不能说话，但是她不傻，刚才柳嬷嬷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是或者不是这会儿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她的母亲是谁

　　　　柳嬷嬷看着嫣儿眼底的哀伤，有那么一刻，很心疼，但是有些话她不能说，看着嫣儿，柳嬷嬷柔声说道：“您都喜欢吃什么，中午嬷嬷给你准备好吃的，刚看夫人的样子，怕是要出门，要不我们在府里打沙包吧，再叫上几个人，府里您都跟谁走得近些，念儿算上一个，还有谁，几位姨娘，您可又喜欢的，我们也叫上一起玩好不好”

　　　　毕竟是孩子，嫣儿还没有玩过沙包，一听柳嬷嬷说，就有了兴致，看着柳嬷嬷用手比划了一个二，柳嬷嬷笑着柔声说道：“您是说叫二姨娘的意思吗？”嫣儿微颔首

　　　　柳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欣慰，笑着说道：“好”。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发现（）　
嫣儿也不过是前些日子准备过年时，和二姨娘接触的多了些，和嫣儿印象里的姨娘不同，二姨娘总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目光柔和，还教自己打络子，云想容也很喜欢二姨娘，每日带着二姨娘一起，她也习惯了二姨娘的陪伴，若说府里的其他人，她接触的不多，也就想不起来别的人了！

　　　　柳嬷嬷看着嫣儿，笑着说道：“好，奴婢先教大小姐做沙包，等一下再亲自去请二姨娘！”说完就去箱笼里找到了几块布角，嫣儿的针线本就不差，柳嬷嬷只是稍一提点，嫣儿就缝得有模有样了！柳嬷嬷找来了小米，装进了沙包里，嫣儿惊讶的看着柳嬷嬷缝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沙包里装的是小米！

　　　　柳嬷嬷见嫣儿吃惊的看着自己，忙解释说道：“装这个玩时就算是打在了身上，也不会很痛的，可别小看了这一个小口袋，小时候和姐妹们玩耍，里面装的是薏仁，结果啊，把一位表姐的眼睛都打成了熊猫眼！”

　　　　嫣儿仔细的看着柳嬷嬷，柳嬷嬷此刻目光中带着温暖的光芒，看得出来，柳嬷嬷对于那段时光，有很好的回忆！可惜嫣儿不能说话，不然她还真是很好奇柳嬷嬷以前的事！

　　　　柳嬷嬷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最近是真的老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看着嫣儿，轻声说道：“我叫小丫鬟进来陪着大小姐，我去趟二姨娘那里，很快就回来！”

　　　　嫣儿微颔首，她已经注意到了，柳嬷嬷很少自称奴婢，多数时候，还是会说我，嫣儿心里禁不住在想，柳嬷嬷怕是年轻时，也是出自鼎食人家吧，不然也不会讲究到用薏仁做沙包。寻常老百姓，可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

　　　　小丫鬟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嫣儿的时候，明显有点惧怕的意思！

　　　　嫣儿很泰然。把沙包缝好，看着窗外，云想容和英嬷嬷还没回来，嫣儿有些担心念儿，又怕自己过去。不但帮不上忙，反倒给云想容添麻烦，脸色就有些着急！

　　　　此刻云想容看着依旧熟睡的念儿，冷声问道：“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小丫鬟战战兢兢，胆怯的看着英姑，英姑皱眉，冷声说道：“夫人问你话呢，看着我做什么？”

　　　　小丫鬟憋着嘴，低声说道：“奴婢是按着花管事的吩咐，给世子喂了安神汤药！”

　　　　云想容皱眉。英姑瞪了一眼小丫鬟，就要解释，云想容已经起身，低声说道：“怕是爷吩咐的，我们先出门，回来的时候，问问爷，看看他怎么说！”说完已经先一步出了念儿住的院子！

　　　　英姑心里叹息，暗道：自己和花文一内一外，还是有些不方便了。不行自己还是自请离开好了！云想容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英姑的情绪很低落！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郑国公府！

　　　　郑国公已经出门，此刻，勤政殿。皇上冷眼看着郑国公，眼睛微眯，沉声问道：“你问都不问朕一声，就直接退兵了，就是因为鹰皇隐瞒了念儿的事情，你。。。好朕也心疼那孩子。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朕还以为你会以大局为重，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轻率，行了，立即赶回鹰部落，我们不能言而无信，一个女娃娃，此刻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郑国公跪在大殿中央，眉头皱都没皱一下，眼神坚毅，南屏暗道：不好！就听到郑国公轻声说道：“臣决定辞官！”

　　　　南屏倒吸一口凉气，就听到碎瓷声，原来是皇上把一杯热茶，扔在了郑国公的腿上！

　　　　郑国公纹丝未动，皇上已经厉声吼道：“好好好，你这是跟朕叫板是吧，好，那朕就要看看，你退出朝堂，朕这个皇帝能不能做下去！”

　　　　郑国公缓缓起身，沉声说道：“臣告退！”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勤政殿，皇上气得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南屏，半天才说道：“好，你去鹰部落，朕就不信了，离了郑国公，这天下还大乱了！”说完手都抖了，把书案上的奏折，都扫落在地上！

　　　　等在宫门口的花文，正眺望，就见到郑国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忙上前，郑国公已经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走，去铺子里看看！”说完两个人轻松的上了自家的马车，一路往前门大街去了！

　　　　郑国公府　二姨娘看着柳嬷嬷激动极了，她一直想再见到柳嬷嬷，只可惜人在内宅，身份又是姨娘，出门并不容易！

　　　　柳嬷嬷看着满脸激动的二姨娘，轻声说道：“真是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二姨娘已经激动地问道：“嬷嬷上次说我的孩子近在眼前，您是说是大小姐？”

　　　　柳嬷嬷忙向四周看去，见没人，忙压低了声音说道：“姨娘慎言，我什么都没说过，不过大小姐想要玩沙包，让我来请姨娘等一下一起玩！”

　　　　二姨娘激动极了，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收拾，请嬷嬷等一下！”说完又怕柳嬷嬷不开心，忙说道：“嬷嬷喝杯茶！”说完亲手帮着柳嬷嬷倒了杯茶！

　　　　柳嬷嬷坦然的受了，轻声说道：“姨娘不必客气，大小姐还没用早膳，我这就回去了，姨娘记得等一下过来就是了！”二姨娘忙应了，看着柳嬷嬷依旧有些激动地问道：“嬷嬷这府里还有一个世子，可是人是长公主的义子，您是说大小姐吧！”

　　　　柳嬷嬷见二姨娘不死心，还是想知道，看着二姨娘，轻声说道：“惜福吧，你若是一直这般，还是不要过去了，让人看出来，不要说你，怕是连大小姐也活不成了！”二姨娘猛的捂住了嘴巴，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柳嬷嬷看着叹气，转身出了屋子，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相信，以二姨娘的机智，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柳嬷嬷一路沿着已经冰冻上的湖水，回到了大小姐的院子，昨晚见到的金雕却是没见，本就是飞禽，柳嬷嬷没放在心上。快速进了院子！

　　　　云想容突然回来，二夫人忙笑着迎了出来，一看云想容的样子，忙问道：“三丫头这是有事？”

　　　　云想容嘴角含笑。轻声说道：“许久没回来看看了，家里可都还好，二夫人强打起精神，笑着说道：“都好，都好！”身后跟着的嬷嬷嘟囔着说道：“能好吗。家里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二老爷一早还来说要去见朋友，拿了夫人一支金钗才罢休！”嬷嬷虽是低声嘀咕，显然也是想要让云想容听着的！

　　　　云想容忙给英姑使了眼色，英姑忙拿了一张银票交给刚说话的嬷嬷，云想容笑着说道：“二婶买糖吃吧！”

　　　　二夫人捂着嘴，转身哭了起来，她也不是寒门小户出来的，若不是因为二老爷好赌，家里的日子也不至于就这般凄苦了。只是有些话，二夫人还是没办法和内侄女说！

　　　　云想容看着叹气，示意英姑带着二夫人身边的嬷嬷退下去，见四周没什么人了，才轻声问道：“二婶可是听说过家里有宝藏的事情！”

　　　　二夫人忙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云想容不解的说道：“外面都传的没谱了，家里哪有什么银子了，上次抄家，东西不是都充没了吗，不然也不至于连你祖父的丧礼。都没银子操持了！”

　　　　云想容听完叹气，看来二夫人是真是一无所知了，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说道：“我也是着急。才问一下，那应该是没有了吧！“说完挽着二夫人，笑着说道：“二婶就别伤心了，这宽心自有宽心计，您可想开间铺子，有人给了我些方子。我准备开个饭庄，您要不要一起？”

　　　　二夫人肯定是很感兴趣的，这些日子五小姐做了贵妃，二老爷再没提回老家守制的事情了，这些天，几乎每日都去见朋友，显然是想要留在京城，只是自己手里哪里拿得出来银子，二夫人看着云想容，就有些不好意思，云想容一看就明白了，忙说道：“二婶不用出本金，我出府不方便，到时候你只要帮着管理就行了！”

　　　　二夫人很感兴趣，如今云家是自己当家，出门自是不难，只是开饭庄，她也没什么经验！

　　　　云想容看出了二夫人的迟疑，忙说道：“我让文管事到时候帮着张罗，您只要饭店开起来后，隔三差五过去看看，就行了，每年从盈余里拿出三层，就算是我请三婶的辛苦钱了！”

　　　　二夫人有些小感动，显然这是云想容想法子送银子给自己用，看着云想容，二夫人脸红红的，看得出来很激动！

　　　　云想容忙笑着说道：“说好了，到时候二婶可不能嫌辛苦，不帮忙！”

　　　　二夫人泪花闪闪，云想容明明是送银子给自己，还说得好像是自己多重要似的！忙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别的没有，就时间多！”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二夫人挽着云想容去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荣国公不在了，二夫人搬进了主院，之前荣国公的小书房，如今二夫人都是用来待客，云想容还是第一个客人！

　　　　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云想容拿起书架上的一本四柱解析，低声说道：“念儿找回来了，二婶听说了吗！”

　　　　二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忙向着东方念了几句佛号，笑着说道：“还真是万幸，菩萨保佑！”云想容心里叹气，不希望二夫人跟着揪心，就没有提念儿的现状，看着还依旧布置成书房的小花厅，云想容禁不住说道：“这里是祖父最后的时间，呆的最多的地方，这些手卷，我们还是收起来吧！”

　　　　二夫人微颔首，忙笑着说道：“我们都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嬷嬷们不识字，怕弄坏了父亲的东西，你来了正好，要不你帮我搭把手，我们把东西都规整起来吧！”一看云想容穿着的华丽大裳，又忙说道：“要不还是改天吧，再弄脏了衣服！”

　　　　云想容已经笑着挽起来袖子，开始整理了，二夫人一看，嘴角带笑，知道云想容性子爽快，也就不扭捏，跟着云想容一起，收拾了起来，两个人拿了箱笼，把荣国公的东西，整齐的摆在了里面！云想容正在收拾书架上的基本兵法，刚一拿起来兵法，本该好好立着的书柜，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云想容倒吸一口凉气，忙去看二夫人！

　　　　二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打开的书架，后面显然是通向外面的，两个人相视一眼，从书架开启的地方，走了过去，外面竟还别有洞天，是一处建在室内的储藏室，里面亮极了，仔细看了过去，云想容险些没笑出声来，里面不是别的，正是荣国公府的宝藏！

　　　　一圈放着的不是煤油灯，都是一颗颗皮球大小的夜明珠，就这些珠子，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再去看那些箱子里放着的东西，二夫人已经打开了面前的箱子，里面发出金灿灿的光芒，仔细一看，原来全部都是金元宝！

　　　　二夫人吓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想容，云想容忙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忙说道：“我们先出去再说！”说完拉着二夫人，两个人再次回到了外书房！忙按下了兵法的简筒，两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二夫人扶着胸口，不敢相信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真是吓死了，这么些年，外面都传说什么宝藏，我都是淡然一笑，没想到云家竟这般富有，难怪当初萧逸安那般待你！”二夫人说完就后悔了，忙要解释，一看云想容正嘴角泛着苦笑，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想容已经轻声说道：“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说起！”

　　　　二夫人猛点头，尤其不能和二老爷说起，不然不要说金山，就是宝石堆，二老爷也能败祸光！

　　　　两个守有共同秘密的两个人，安静的坐着，过了许久，云想容突然说道：“这些是云家最后的东西了，二婶还是把外书房封了吧，就说追忆祖父！”（。）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意（）　
二夫人微颔首，刚她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二夫人已经起身，笑着说道：“走，去我那边坐坐，我把这里锁上！”说完已经起身，云想容缓缓跟在身后，并未离开云家，而是跟着二夫人一起，来到了二夫人的住处，两个人进了左厢房，云想容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禁微愣！

　　　　二夫人忙笑着说道：“我是按着你在家时的样子布置的，主要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品味，觉得不仅淡雅，而且透着一股子清贵，你别笑话二婶，也不知道，我照葫芦画瓢，做得如何，若是有不当的，你可不要笑我！”说完已经请云想容坐到了炕上！

　　　　云想容靠着身后的大软枕，不禁叹息，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不俗，后来跟在萧逸安身边，才知道自己多么的可笑，再看到这样的布置，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在意生活的细节，云想容摸索着软枕上的牡丹，重生以来，就一直谋划着嫁给郑国公，嫁进郑国公府，又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得不说，这种精致的感觉真好，难得有这样的舒服时光，云想容笑着说道：“二婶这里可有蜂蜜，我们喝一杯蜂蜜玫瑰花茶吧！”

　　　　二夫人嘴角含笑，忙说道：“有，有！”说完亲自泡了茶，和云想容一人一杯，慢慢品了起来！云想容不禁微眯着眼睛，在袅袅升起的白雾中，缓缓展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的日子真好！

　　　　两个人在一起坐了一上午，也没聊什么，就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