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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喵,我宠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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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唉这怎么……小乔怎么回事啊!”导演无奈道。
“那两个是群演?”假假低声问。
“可不是嘛!这回不好收场了。”导演叹了一声。
“陈导,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影响太大了……”假假皱眉道。
“我当然知道!剧组的人我能保证,就是那些群演,要好好想想怎么安抚。我比你还急呢!谁知道会出这事。男一把群演打成这样,这……这什么事啊!”导演低声骂道。
“唉陈导实在不好意思,我待会让乔哥的经纪人联系你,看看这事怎么处理,我们的赔偿肯定只多不少,就是麻烦您这边先给尽量压一压……”假假轻声说道。
“我知道知道……你快些带他回去,还有,我看他刚刚不要命地揍人,也不知手弄到没有,你回去给他看看。”陈导话中透着关心。
“好,谢谢陈导。那这边就麻烦您了。”假假对他点了点头。
他回到萧乔旁边蹲下,挽起萧乔的胳膊,轻声说:“乔哥,我们先回去。”
萧乔未答话,由着假假将他拉起来,也未跟剧组的人打招呼,假假挽着他刻意避开了群演,往竹楼那边走回去了。
回到竹楼后,假假陪萧乔坐在客厅的长椅上。一坐便是一个多小时,萧乔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半弓着身,两手撑在膝盖上,看着前面的桌子发呆。
假假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乔哥……”他终于开口道。
“累了,我上去休息,今晚我自己睡。”萧乔突然说。
“嗯?不要……我要跟你睡。”假假侧头看他。
“乖。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萧乔捏了捏他的脸。
“乔哥我知道!阿姨……跟我说了,乔哥那事已经过去了……没事的。”假假抓着他的手臂。
萧乔一愣,看看他,旋即又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已经过去了!”假假认真说道。
“不!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他妈的这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萧乔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假假大吼。
“……”假假无措地看着他,眼睛突然一红。
“阿真……”萧乔突然慌『乱』地跪了下来,将头埋在假假胸前,搂着他的腰。
“阿真……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怪你。”萧乔声音有些发抖,他鼻尖埋进假假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乔哥我没生气。”假假一手抱着萧乔的肩,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发,缓缓道:“我只是心疼你,乔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说完,他眼泪就出来了,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措。
萧乔一直埋在他胸前,良久,才道:“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阿真。”
他抬起头,看到假假一张湿湿的脸。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疼。”萧乔跪着直起腰来,抬手覆上假假的脸,轻轻擦了一下他的泪。继而将手放在他脑后,将他的脸扣向自己,唇吻了上去。
他跪在地上,动情地吻着假假的唇,咸咸的泪水流入两人的唇齿间,让这个吻带着苦涩。这个吻很慢,没有平日里那样的惊心动魄,而是像和风飘絮般的互诉衷肠。
“阿真……幸好有你。乔哥没事,你别担心。你让乔哥自己呆一会,今晚你在自己房间睡,乖。”萧乔手按在他脑后,鼻尖与他相抵着。
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直到二楼房间传来关门声,假假才能稍稍回过神来。
萧乔这样做,让他心里更加难过了。他抬头看着楼梯发呆,良久,给萧乔发了一条微信。
乔哥,需要的时候就叫我。
他疲惫地回了自己房间。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去了,又给傅覃打了一个电话,将今天的事详细跟她说了一下。她那边只让他照顾好萧乔,其余再没说什么。假假见她这样,便知这事不难处理。
他又给无敌打了一个电话,将大叔所说的地图一事告诉了他,无敌那边也跟他互换了一下消息,说最近有察觉到天乾的人在白岩山附近活动的迹象。两人又吹水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与无敌通完电话,已过了晚上十点,假假又上了一下微博及其他的一些论坛网站,未发现任何关于天王打伤群演的消息,距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差不多六个小时,网上还未有任何动静,便证明这事给压下去了。
做完这些,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他关灯躺在床上想试着睡觉,但却翻来翻去地越躺越精神。眼睛一闭就想到萧乔,想萧乔妈妈的话,想萧乔今晚说的话。心里便一阵阵疼。
如此强行躺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翻身起来,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12点了。
他抓狂地挠了一下头发,终于还是起身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推门出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站在萧乔房间的门口,迟疑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乔哥?”
里面无人应答,他又叫了稍微大点的第二声,仍是无人应答。
他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一下里面有没有动静,却突然在门缝上闻到了烟酒味。
他惊了一下,一推门,满屋子的酒味混着浓重的烟味刺激得他鼻子皱了一下。
他安静地站在黑暗中,眼睛转了一圈,寻找那个人。
黑暗中有一点红『色』的火星,假假看到萧乔坐在地上,靠着床。他低着头,将脸隐在黑暗中。
假假走了过去,稍稍拉开一点窗帘,让进了一束月光,房间微微有了些光。
他走到萧乔身侧,也靠着床坐了下去,两人中间隔着好几包烟和好几瓶酒,是那种小玻璃瓶。假假扫了一眼瓶身,是西凤,他知道这个,度数挺高。萧乔呆呆坐在那,也没说他。
他随手拿起了一瓶,拧开铁盖子。将酒瓶凑到萧乔拿着的那瓶酒上,碰了一下,叮的一声玻璃脆响。
“乔哥我跟你喝。”说完,他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西凤酒素有“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之誉,但在假假尝来,却只喝出了苦和辣,烧喉。他难受得皱了几个眉。
萧乔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算是默认他这位酒友了。
房间时不时响起叮叮的酒瓶碰撞声。烟雾缭绕,假假闻着闻着就习惯了,酒劲上来,他觉得有点空虚,萧乔抽烟,巫坤宏抽,无敌抽,小蚁抽,大叔也抽,他突然也想试试。
他从地上拿起一包烟,拿手肘碰了碰萧乔,说:“哎乔哥,火。我试试。”
萧乔眼睛『迷』糊地看看他,将刁在嘴里刚燃了一点点的烟拿出来,塞到假假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
假假猛一吸,烟还未入肺,光在咽腔里便让他难受得猛咳了起来。
萧乔抬手拍他的背,语气沉沉地说:“小猫学什么抽烟。”
假假挥手示意他没事,缓了一下,又慢慢吸了一口,憋着没咳出来。再吸几口,便没那么难受了。
烟填进肺里的感觉很奇妙。说不上喜欢,但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
两人各干掉了两瓶酒,地上烟头丢了一堆。假假感觉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这才发现,原来烟抽多了也会醉,这种醉跟酒醉有点区别。
喝酒是糊涂的醉,吸烟是清醒的醉。酒醉让人忘事,烟醉却让人搜肠刮肚地想将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翻出来,翻出来反复看,或自嘲或自怜。
“我杀了人。”萧乔的声音兀自在房间内响起。
这是他第二次对人说这句话,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他被送进了治疗中心。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假假觉得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是萧乔的灵魂深处,也是他自己的。
他杀了人。
他心里猛地抖了一下,侧头看着萧乔。
“你问过我,我能不能在意识里杀人。”萧乔缓缓地说,似乎每一个字都要思考很久。
“我骗了你。答案是可以。”他盯着黑暗的某处发呆。
“猥/亵女童案,主犯,死了。”萧乔继续说。
“阿姨说是从犯杀的……”假假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在黑暗中有些光。
“不……”萧乔声音很轻。
“我杀的。”良久,他说了句。
“从犯?”假假大概猜出来了。
“十岁,我躲在那些小孩后面,那女孩的血一路从桌子上顺着桌脚流下来。那个从犯守在门口,他手里拿着刀……我就一直看着他的刀……我看着他的刀。”萧乔的声音抖得可怕。
“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杀了他!那个声音这样跟我说。”萧乔不断地发抖,烟头的火光跟着在黑暗中轻颤。
“我感觉有一个力量在推我。将我推到一片污浊里。那里黑暗、肮脏、恶臭,腐树万顷,蛆虫遍地!那一刻,我感觉我持着圣剑,像一个高尚的审判者一样。我对着那一片污浊说,自救,杀了他。”萧乔说得像疯魔了一样,他将手上的烟立着,仿佛那是他口中所说的圣剑。
“所以你控制了从犯。”假假帮他说了出来。
“是……呵呵……我让他持着刀,捅了主犯,18刀。流了半屋子的血。”萧乔说着,有些残忍地笑了一笑。
“半屋子的血……”假假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恍惚。烟酒上脑,他慢慢走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停下来后,从犯疯了。但是我知道他知道!他知道是我!他像疯了一样撞着墙角……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直在看我,那个眼神是充满死亡的恐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眼神像梦魇一样不断地出现在我生活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身边所有人都这样看我……我爸我妈我同学我老师……”萧乔说着,猛灌了一口酒。
“后来我没再入过别人的魂,可是那个声音一直在!在我梦里,在我绝望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杀了他。我知道,那是一种力量,我没办法控制的力量。”萧乔自顾自地说。
假假面向他,眼神却是越过了他,他缓缓说:“那个从犯……我知道那种感觉。”
“我跟你说过,最近那股力量在变强,我可以随意进到别人的意识里,我觉得我能掌控它。可是,这段时间,他也回来了,他也变强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缥缈,我感觉他就在我身边,甚至,我可以看到他残破的灵魂。我看到了他的死。他面容模糊,可是我知道是他。一团雾『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双黑『色』的利爪将他的心挖了出来……我不想看,就跑,跑了很远,我感觉跑得要虚脱了!可是一低头,我发现我心脏的位置是空的!”萧乔越说越激动,话里透着沉甸甸的绝望。
一声轻响,酒瓶子掉在地上,酒水浅浅漫过一地的烟头。假假手指还保持着拿酒瓶的姿势。他怔怔地看着萧乔,嘴张了几次,却没说话。
萧乔大喘息了数次,突然转身,越过酒瓶子,与假假面对面坐着。
他拉起假假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两人的手倶是冰得可怕,他心脏的位置却异常的暖。
“阿真,每回醒来我都很怕,我都要『摸』一下自己的心脏在不在。他们说我抑郁症!可是我知道!这个不是病!这个治不好,吃再多的『药』都治不好!我杀了人,那个力量与生俱来,而拥有那个力量的人活在我的灵魂里!”萧乔看着假假,一字一顿地说。
“那天在梦里。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我即是你。”萧乔握着假假的手,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可是假假的手,抖得比他还厉害。
萧乔的心脏用力起伏着,两人在黑暗中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许久,假假用手轻轻抚了抚萧乔的胸口。
他说:“乔哥,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讲的故事。”
“你跟我讲过很多故事。”萧乔看着他说。
“嗯……第一个故事,我说我从老家出来后,躲了很多年。后来我跟你说,那个故事还有另外一部分,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大雪封山,有个长发少年,踏雪而来,他唱着歌,将我从雪地里捞起来。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我说,后来他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在我脖子上挂了一串小鱼干。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假假定定地看着萧乔。
“他叫子申,对吗。”萧乔觉得胸口似被堵上一口石头,“你喜欢他,对吗。”
萧乔有些嫉妒,嫉妒这个被假假念了两百年的人。自己总是刻意去避开这个问题,从来不问他,可是避无可避,还是被说出来了。
若假假不说,他便可以说服自己,这是自己在瞎猜。可若假假说了,那便没法自欺欺人了。可是那又怎样,自己不能跟一个已死的人较劲。
“是,他叫子申。”假假一直看着萧乔,并未说自己喜欢他,也没说不喜欢。
他顿了数秒,继而道:“其实故事还有最后一部分我没跟你说。”
萧乔看着他,仍将他的手握在胸口,两人手心出汗。
“我杀了他。”黑暗中,假假的眼神变得阴郁。
萧乔倏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知道我用什么杀他吗?”假假看着萧乔胸口的位置。
突然,他五指一收缩,再缓缓张开,伸出了锋利的爪子。他将爪子顶在萧乔心脏的位置,微微地使上了劲。
萧乔感到胸口处传来尖锐的力度。他心陡然一颤,竟然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沉甸甸的绝望袭上心头,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梦里。梦里那个雾『色』的身影慢慢凝实,似乎要与眼前这个人重合。
“怕吗?”假假问。
“不怕。阿真不会伤害我。”萧乔避开他的眼睛。
“你怕。”假假说,“我就是这样,用黑『色』的利爪,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假假说着,用力地用爪子揪了一下萧乔心脏的位置。
☆、宿世今生14()
假假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定定看着萧乔; 心中的某个猜测令他觉得崩溃。
“乔哥。”他突然收了爪靠过去,紧张地抱住了萧乔,将脸贴在萧乔胸前; 听他疯狂的心跳。
萧乔抖着手想推开他; 那种被利爪抵着心脏的感觉仍令他喘不上气,但他感觉到假假似乎比他还害怕,心疼的感觉一下子压住了恐惧。
他抬手轻轻抱住了假假的肩膀,而后越收越紧; 直将假假死死按在自己怀里。
“乔哥……你是谁?”假假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喝了酒,嗅觉变得迟钝; 他没办法嗅出萧乔的味道。
“我是谁……”萧乔喃喃自问,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我是萧乔啊。”他说。
“上辈子呢?”假假问。
“……”萧乔。尽管他身边有一个妖怪,但他依然是个无神论者; 他不相信有上辈子。
“你不相信有吗?”假假又问。
“大概是有的。”萧乔还是这样回答了他。
“一定有的。”假假说着; 突然从萧乔怀里钻了出来。
“你想知道上辈子的事吗?”假假认真看着萧乔问道。
“上辈子没有你,不想知道。”萧乔嘴上这样说着; 脑子里却不断将梦里零碎的记忆拿出来拼凑。
“没准有我呢……”假假看着他。
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乔哥,我知道你从小在害怕什么……你心里过不去的砍不是你杀了人,你怕你身体里的力量,你说你没法掌控他; 你怕被他控制!让我帮你!我们把你梦里那个人找出来?好不好?”假假突然有些激动,他抓着萧乔的手臂,再等他点头。
眼前一片『迷』障,他忍不住想拨开来看。
“把他找出来……”萧乔努力回想梦中那人的样子,时而他是一团空气,时而是面容模糊的一个身影,从来就没有具体化象过。
从小,他在萧乔心中便是一种力量的象征,恐惧与尊崇并存。他害怕这个力量,但却因为这个力量而对外界无所畏惧。否则,他一个普通人,在知道假假是个妖的时候,是没办法淡然接受的。
“乔哥……如果,假设梦里的人是你,假设挖你心脏的人是我,你会恨我吗?”假假指甲掐着萧乔的手臂,紧张地问。
萧乔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你……荒谬!他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我。”
“不……乔哥你听我说,我跟你讲的故事,是真的。我真的杀了他。我从来没杀过人,却偏偏杀了他……”假假有些崩溃地说道。
他放开萧乔,两手撑着头,将手指穿到头发中。
“我不知道他恨不恨我,可我不是故意的!你记得谭雅上次吗?我被人控制了!你知道被人控制着去杀人是什么滋味吗?你不知道,我就像被你控制的那个从犯一样……”假假说着又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萧乔看着他不说话。
“我明明……很喜欢他,我眼睛看着他。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就在他毫无防备下,突然伸爪,刺穿了他的皮肉,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倒下去时那种惊恐的眼神。他……一定恨死我了。”假假越说越绝望,就如萧乔所说,那个眼神也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很喜欢他……”萧乔低头看着地板,心上一沉。假假说了那么多,他就只捕捉到了这一句话。
“阿真。”两人沉默良久,萧乔艰难开口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我一直不想说出来,因为我怕我的猜测是真的。”
假假一怔,看着他,眼眶发热,他知道萧乔想问什么。
“你其实心里……一直觉得,我是他对吗?还是觉得,我像他?嗯?”萧乔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不管怎样,你就是,将我当成他了。说什么,一见钟情,怕是在……众里寻他。”
“乔哥……”假假按住萧乔的手,可是却不知如何反驳。
“说什么……帮我把梦里那个人找出来,你是,想把他找出来。你心里一直笃定我是他,是吗?呵呵……你想把他从我的意识中唤醒,可是,阿真,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不是他呢?万一……他只是住在我的身体里呢?他醒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萧乔看着他,竟是有点紧紧相『逼』的意味。
假假楞在那,萧乔像个判官一样,言辞一针见血。
“不……你根本没想过我们怎么办。你在赌,你赌我就是他。你赌得起,因为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他了。我是谁,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萧乔闭上眼睛不再看假假,脸上带着残忍之『色』。不知道这残忍是对假假还是对他自己。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那个人。
“可是……我赌不起。你走。”萧乔声音沙哑,继而缓缓道,“白六。”
假假后背一僵,白六,这才是自己的名字。可是从萧乔口中叫出来,却陌生得令人觉得心里发寒。
你跟他解释啊,解释啊……假假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可是却根本想不到要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真的往门口走了。
萧乔说的对,他没想过,如果萧乔不是子申怎么办。因为,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去思考的问题,他爱萧乔,跟萧乔是不是子申,似乎没有关系。但是,萧乔刚刚的话,竟让他有种醍醐灌顶之感。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亲切,想亲近。这种感觉,直到来到了c市,他才明白,因为,萧乔跟子申太像了,那种与生俱来的特有气质。
所以,自己爱萧乔,和萧乔爱自己,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萧乔爱的是白真真。而自己不仅仅是白真真,自己还是白六。自己心里想着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关门声轻轻地从身后传来。萧乔坐在黑暗中,心里仿佛一下被抽空了,他没想到,假假真的说走就走。
他根本缓不过神来,呆了好一会,突然抓起一个酒瓶子狠狠往地上砸去。砸完后他便虚脱一样往地上一倒,仰躺着,看着头顶的某处黑暗,连哭都哭不出来。似乎觉得是自己活该,把话说绝了。
他为什么不哄一下自己。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多要求,自己不会那么不讲道理。他爱那个人就爱,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解释。他骗一下自己也好啊,他只需要说,我爱他,也爱你。这样就可以了啊。
假假坐在客厅的长椅上,听着二楼一声巨响。他突然也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砸了一下地板,砸完一个,又拿起第二个,猛砸了下去。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萧乔有时候喜欢砸东西了,因为情绪无处发泄的时候,砸东西会得到一种短暂的快感。
萧乔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响,又随手『摸』了一个酒瓶子砸了出去。
假假听着楼顶一声响,往四周看了一下,跑去拿了一叠碗出来放在桌上,抓起一个便往楼梯口那里砸了过去。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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