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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可长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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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劲的说先生教导前后矛盾，硬逼着先生要将诗词改过来，先生年岁已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顽固的学生，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嗝屁了。
纤尘难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去看花。那是春日的清晨，前夜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清新混杂着泥土的香气。
纤尘本来想去看看花瓣带露的美，结果却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花瓣。
自那时候起，纤尘就开始喜欢草木了。
从过往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纤尘已经沿阶而上到达了千山山顶。此时晨光微微，抬起头，太阳已经啄破云层，辉映着朝霞，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像光明的火光从黑暗深处迸发出来一样，亮得惊人。
澜沧江江面也荡漾着无数的金光，似乎在迎接着太阳的到来。
这是纤尘从未见过的美到极致的景致，可惜无人能够分享。
看完日出，纤尘提步往回走，却意外的在山脚看见了莫问一行。
纤尘下意识的将自己掩藏，凝神倾听莫问等人在低声交谈什么。
“你是说朝廷来的那个特使也是一个昏庸好色之徒？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莫成煌的声音。
真是奇怪，这俩人大早上的不在自己府里待着，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还没搞清楚状况，纤尘又听得莫问的声音。
“那特使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身边跟着的那个叫小尘的仆从脑袋还不好使，哥，你当真确定潜入你的地宫救走高倩月的人是这两个？”
“不是他们还当是谁，听说这特使在高府住过一段时间，似乎高锦柏与他一见如故，说不定我们要的东西就在他手里。”莫成煌的眼里闪过一道凌厉之气。
“哥，你会不会判断错了？这些年死在我们手里的官员不少，武林中人也很多，你看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什么人知道了高家的情况，救走了高倩月？别忘了，高夫人当年也是混迹江湖的，说不定就是她结实的什么朋友救走了高倩月。”
“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会是谁呢？”莫成煌手摸着下巴，思考着。
莫问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
“小问，你找个理由让那个特使和我见上一见，我倒要亲自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人？竟然敢潜入我的府邸，带走了高倩月不说，还带走了我的名册和账本！”
莫问心下一惊，脱口而出：“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被偷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上面的那位知道吗？”
“暂时被我瞒下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我们得快点找回名册和账本，不然……下一个弃子就该是我们了。”顿了一下，莫成煌又说道：“小问，雪儿姑娘那儿怎么样了？”
“哥，你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莫问的眼里是势在必得。
纤尘感觉该听的墙角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不被发现，只得继续在那儿等着，等莫成煌一行离开再走。
不大一会儿就传来马车的声音，纤尘从一棵树木的枝桠上探出头去，就看见莫成煌一行远去。
从树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纤尘也往云来客栈方向而去。
回到云来的时候，高倩月已经醒了，和蓝未书正在大堂用着早膳。看到纤尘从外间回来，赶紧招呼她过来吃饭。
纤尘是一路疾行回来的，口渴得不行，蓝未书伸手倒了一杯温茶给她，纤尘也不客气，咕咚咕咚，直接就全下去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便急不可耐的说道：“蓝未书，你道我看见什么了？”
还不等蓝未书答话，纤尘便又开口说道：“我在千山山脚看见莫成煌和莫问了！”
“什么？！他们在那里干什么？你可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蓝未书的声音也有点激动，看纤尘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有用的情报。
终于又有新头绪了，再这么下去，他的头发都快愁白了不可。
“回房间再说吧。”纤尘看了一眼高倩月。
高倩月也正看着她，知道可能会触及到她的伤心事，心下一暖，“就在这儿说吧，纤尘，我也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莫成煌已经开始怀疑是我们将你救出来的，不过他还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这一点我倒是应该好好谢谢莫问，不是他，恐怕莫成煌根本就不会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他们果然只是小喽啰，上面还有人，不过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他们提到了雪儿。”
“雪月风华的那个头牌花魁舞姬——雪儿姑娘？”
“什么？那个三年前和我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看。
“小声一点儿。”纤尘向那些人歉意的笑了笑，复又对着二人说道。
“可是听到了雪儿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蓝未书问。
“没有，就听见莫问说雪儿姑娘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还有莫成煌让莫问找个机会让他和你见个面，估计是想试探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第二十七章 迷雾重重（七）（）
纤尘一口气说完这些，神色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开口揶揄蓝未书：“名动天下的兰苏公子竟然在这里没有被人听说过，真是好笑。”
“兰苏公子这名号他们肯定是听说过的，不信我们来打个赌，不过蓝未书他们就不一定知道了。毕竟我虽然在江湖上行走，名气可以说是很大，日子一久，世人就只知兰苏公子而不是蓝未书了！更何况，莫成煌应该是才注意到我，不出今天，莫成煌一定会派人去查朝廷派来的特使的所有信息，我想我叫蓝未书，是当今丞相之子的事情应该也马上就会被查出来了。”蓝未书信誓旦旦。
说话间，纤尘注意到有几个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而来，示意蓝未书不要再说话。
只见这几个人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分花拂柳般走到了他们面前。
“不知几位前来……”蓝未书开口，像一只吃饱喝足正志得意满的猫。
“特使大人，我等是奉莫问莫大人之命前来请大人过府一叙。”为首的那人回到，神态恭敬。
“哦~不知道莫大人找本官所为何事啊？”蓝未书抬眼斜睨了那人一眼。
“我等不知。”
静默半晌，蓝未书才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那本官就姑且随你们走上一遭吧。”随即从座位上起身，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踏着慢悠悠的步调，跟着那几人上了早就等候在客栈外间的马车。
纤尘在那几人靠近的一瞬间，就将高倩月一把扯过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所幸高倩月身材娇小，刚好可以藏在纤尘的背后，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见几人离去，纤尘才将高倩月从身后拉了出来。高倩月正想说些什么，纤尘却一把拉起她就往楼上的房间而去。
回到房间，坐在桌子旁，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倩月，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灭了你们家？或者换句话说，你知不知道高夫人以前在江湖行走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娘亲很少跟我说起她在江湖上的事情，娘亲不说，我也不敢问。”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会给你们家带来杀身之祸的宝贝？”
“这个算吗？这是娘亲在出事前一天晚上交给我的，说是送给我的嫁妆，让我好好保管。”高倩月掏出在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
纤尘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嫁妆？你当时就没觉得奇怪吗？你还没有许配人家，也不是马上就要出嫁，高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个交给你还说是你的嫁妆？”
“我问了娘亲，可是她只是交代我要好好保管。我本来是打算第二天拿去问问爹爹，看看爹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可是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到这里，高倩月的声音有些哽咽。
纤尘从这里面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于是急急开口确认：“倩月，高夫人给你这枚玉佩的时候你们是在哪个屋子？”
“就是娘亲和爹爹的卧房啊。”高倩月理所当然的开口。
“然后那晚高大人却不在房间内？”
“是啊。”高倩月还是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纤尘，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倩月，我听蓝未书说你爹娘感情很好，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爹那晚不是在高夫人房间里休息的呢，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娘当晚交给你玉佩的时候应该很晚了吧？”
高倩月这才想明白当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始终没想出来，现在听纤尘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
爹爹和娘亲感情一直很好，寻常像他们这种人家多多少都是会有妾室或者通房丫头的，可是爹爹除了娘亲之外，并没有其他女人，当然，那个三年前强了她爹的那个不算。以往每晚娘亲和爹爹都是一起睡的，可是那一晚没有，只有娘亲一个人。
那晚说来也凑巧，她因为失眠才一直没有入睡，娘亲却在这个时候差人让她去她的卧房，确实有事情。可是那晚进去根本就没有看见爹爹，娘亲也只是交代了这样一句话，把玉佩交给她就让她回房了。
第二天起来，她就觉得府里很安静，安静得很不寻常。走到前厅，就看见爹爹和娘亲都倒在那里，顿时心神大怮。还没来得及跑过去看，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就一直没有清醒过，直到柳逸飞将她带出来。
“府里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可能还能睡得安然无恙。”纤尘肯定的说，习武之人，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迅速从梦中醒过来，不可能高家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高倩月还能睡得安稳。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下了药。
可是为什么那人独独给高倩月下药，却不给其他人下药呢？纤尘百思不得其解。
高夫人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将东西交给了倩月，那高锦柏呢？随即纤尘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高倩月：“倩月，平常你有没有觉得高锦柏高大人有什么奇怪或者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概从三年前起，我爹和我娘有时候会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时候又是爱答不理的，哦，对了，他们偶尔分房睡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不过这些都是听见碎嘴的下人说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那高大人对你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纤尘又开口问道。
“变化？我不知道算不算，有时候爹爹看见我根本就不理睬我，像没看见一样，有时候又特别宠我……”高倩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纤尘打断了。
“那就对了，倩月，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你听我说，你娘亲的武功尽废是三年前开始的，你爹对你的态度变化也是从三年前开始的，而他们分房而睡的传闻也是差不多从那时候开始的。而那个时候我听蓝未书提过，高大人是被一个叫雪儿的青楼女子强了对吧？”
高倩月点头。
“那就没错了。那晚其实根本不是你爹被雪儿姑娘强了，我想应该是有人假扮成你爹的样子，对你娘下了******，然后和你娘被翻红浪。你娘第二日醒过来方才觉得不对，她愧对你爹，但是又不想欺瞒于他，所以才将事情全部说出。”
高倩月听着纤尘的推测，眼睛越睁越大。
原来，高锦柏知道自己夫人**于他人，可是他喜欢高夫人胜过一切，所以那日蓝未书询问关于高夫人的病的时候，高锦柏才会撒谎，说是自己被一个叫雪儿的红尘女子强了。
“我想高夫人之所以会和高大人分房睡，应该是因为高夫人知道那人是假扮的，而且他抓了你爹来做要挟。”
“他来我家干什么？难道是来找这块玉佩？可是不对啊，纤尘，找玉佩的话不应该直接问我娘或者我爹来得更快吗？他每次都来我家找，找了一次没有难道第二次就有了？这不符合逻辑。”高倩月反驳。
“对，的确不符合逻辑，可是如果他不是来找玉佩而是其他东西呢？比如说名册！”纤尘抛出一个答案。
高倩月刚说的问题她也思考过，可是说不通，而只有名册这一点才是说得通的关键。
“名册？什么名册？”高倩月迷茫了。
“一本可以要你们命的名册，据我猜测，上面应该是一些朝中官员隶属哪一派的具体名单还有各个暗桩。”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人三番两次进入高府，却不杀高锦柏的原因。
因为那个名册被高锦柏分成了几份，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柳逸飞交给纤尘的名册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名册上的信息应该还不是很完善，那人还需要高锦柏来整理信息，所以迟迟没动手。
直到前段时间，那人看蓝未书来了江南，而且和高锦柏走得很近，担心高锦柏将最完善的名单交给蓝未书，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可是纤尘，还是有一点说不通。”高倩月听完这一系列的分析，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事情真的是按你说的那样来的话，那为什么要给我下药？让我人事不省。”
纤尘顿住了，是啊，这是一个问题，那人为什么会给高倩月下药呢？而且来杀高锦柏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高倩月？这不正常。
“还有，如果仅仅是因为担心我爹将名单交给公子就对我们家痛下杀手应该不至于吧？除非有确切的证据。”高倩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下药的那个人在高姑娘不知道的时候将她带出去正好躲过了这一劫呢？”柳逸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里，忍不住插嘴道。
“不可能，如果那人真的是下药将倩月带出去躲过了这一劫，那他为什么又要将她送回高府？而且是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高府？”纤尘直接反驳了柳逸飞的设想。
第二十八章 迷雾重重（八）（）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都静默了。
的确，纤尘说的也有道理。
“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先不要在这里推测了，不如等蓝未书回来再一起讨论。蓝未书今天去高府，但愿可以带回新的消息。”纤尘转移了话题，实在是不想再去想这么费神的事情了。
是夜，蓝未书才从高府回来，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没办法和人正常交谈。
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等到送蓝未书的人一走，蓝未书立刻睁开了眼睛。双眸澄澈，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蓝未书，怎么样，见到莫成煌了吗？”纤尘将蓝未书扶进房间，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那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说话简直滴水不漏。”蓝未书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轻声说道。
“你此去莫府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纤尘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没有，一点收获都没有。”蓝未书摇了摇头，神色颓然。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伤脑筋了，这么久了，除了掌握了莫成煌贩卖私盐的证据之外，几乎一无所获。
“没关系，慢慢来，那些人总会露出马脚的，现下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起公子施以援手。”高倩月温温柔柔的开口。
“是堕胎一事吧？我今天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是高姑娘你有没有印象……呃，你和人苟且过？”蓝未书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句话，马上又觉得不对，赶紧补充道：“你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意思。而是我今天突然想起在岭南一带盛行巫蛊之术，几乎那里的人人人都会一点，而其中有一种蛊术叫牵一发而动全身，意思就是在女子身上下这种蛊虫，女子渐渐就会显出怀孕的症状，如果此时贸然服用打胎药的话，就会催动体内的蛊虫。”
蛊虫一旦苏醒，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点吞噬掉人的神智，直至变成毫无意识，只听从下蛊之人操纵的人形木偶。
高倩月在回房间的路上，脑袋里一直冒着蓝未书说的这些话。
现在不敢服用打胎药，因为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巫蛊之术，可如果不是，又该如何呢？高倩月感觉内心特别烦闷，蓝未书也说过了，这种蛊术和正常的喜脉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来。
看来为今之计就只能去亲自问一问莫成煌了。
高倩月打定了主意，就立即往地宫方向而去。
地宫今晚的守卫似乎松懈了许多，高倩月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顺利到达了莫成煌的卧房，可是莫成煌并不在房间。
高倩月正欲提步往外走，可是刚到门口就遇到了伏击，直接被人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莫成煌这个时候才从外面进来，“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娘子。你深夜来我这里，莫不是想我了吧？”下流的语气，引得高倩月内心一阵反感。
看见高倩月紧蹙的眉头，莫成煌不乐意了，一把抓起高倩月的长发，用力将她拽到身前。
“怎么，下了床就不记得你那晚是怎么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怎么哭着求我要你的吗？嗯~”语气阴厉。
“呵，莫成煌，我来你这儿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我相信堂堂江南首富应该不会对一个在床上根本没有反应的女人感兴趣吧？说我婉转承欢，我看恐怕是某人求而不得做的梦吧。”高倩月不怕死的反唇相讥。
没想到莫成煌听到这一席话，脸色竟然转换成了青白之色。
刚想把高倩月一把甩开，岂料这个女人竟然突然凑上前来，在莫成煌耳畔低声说道：“莫成煌，你脑袋里想的那档子事儿恐怕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吧，修建这么豪华的地宫，幻想着可以坐拥三千佳丽，日日沉醉温柔乡，可是……”高倩月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才又继续说道：“你那玩意儿还能立得起来吗？”语气里满是不屑。
莫成煌脸上又惊又怒，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不能人道的。一巴掌甩到高倩月的脸上，愤恨的说：“臭****，你乱说些什么？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然后又一脚踹在高倩月身上，高倩月的身子顿时像断线的纸鸢一样在地面上滑了好远，可见这一脚力道之大。
鲜血自嘴角溢出，可是高倩月双手都被绳子束缚着，也没办法擦拭。吐了一口血沫，讥笑道：“是不是乱说，你心里不是有数吗？莫成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可真难看！哈哈哈……”屋子里到处都回荡着高倩月的笑声。
莫成煌恼怒不已，“把这女人给我带下去关着，没我的吩咐不准给她任何吃的。”
“哈哈哈哈，莫成煌，你可是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高倩月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大笑，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她疯了。
纤尘是早上才发现高倩月不见了的，和蓝未书一合计，两人都觉得她肯定是去找莫成煌问个明白了。
“这丫头，怎么那么鲁莽啊？”纤尘心下担忧不已，可是现在是白天，他们又没办法去地宫找，只能不停的期盼着高倩月自己赶紧回来。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纤尘焦急得不行，向门口张望了好几回，都没有看见高倩月的影子。
蓝未书安慰她不要着急，高倩月应该没事。
“我能不急吗？她身上带着那些人都想要的东西，这莫成煌又是对她贼心不死的……”
蓝未书打断纤尘的话，“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莫成煌真要对她做什么事，这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过纤尘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不是说有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吗？那万一他俩根本就没发生关系，倩月岂不是亏大了？”
蓝未书并不担心的样子，开口道：“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横梁上看见的那个来看高倩月的黑衣人吗？”
“你是说那个看倩月的目光温柔缱绻的那个人？”纤尘也想起了那个有些古怪的男子。
蓝未书点头，“你难道没发现那个人跟莫成煌密谈的那个人很像吗？”
“像？单看衣服是挺像的，都裹得一身黑，除了眼睛露在外面……”纤尘突然顿住，眼睛，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这两人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纤尘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片刻后激动的开口：“你你你……你是说这两个人是一个人，而且很明显那个人是莫成煌都要低头的人，他看高倩月的目光又是那样的……嗯，深情，所以莫成煌不敢动倩月？”
像是阴郁了几天的天空突然放晴了的感觉，纤尘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明朗起来。
“嗯哼，还不算太笨。”蓝未书摇着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折扇，轻轻扇着。
“蓝未书，蓝未书，你真是太聪明了。”纤尘蹿到蓝未书身边，不停的摇晃着蓝未书的身子，激动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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