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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夫在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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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筱筱的说法,我也是能理解,毕竟她是巫师,跟这些鬼怪不太沾边,自然不懂这些后果。

    这样一来,这真是个恼人的问题。

    柯寒嘲笑着说:“不就个箱子吗?你们都忌讳成这样,还说能够保护旋沫。”

    “确实,不妨打开看看。”李白师兄温文尔雅地说道。

    我听他那话,就觉得他有些动气了,就连忙摆手:“不不,要不我们等到天亮了再作打算?这晚上还是不太利于我们这一方。”

    “我刚才开了天眼,没瞧见有什么脏秽之物。”李白师兄说着就踏出了大门。

    我的整颗心都被无形的手揪的紧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外的走廊。

    走廊只有两扇电梯门,除此之外就是门前的两盆盆栽,其余都是空荡荡。

    筱筱和阿渔也跟我一样,专注地眼观四周。手下也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有什么东西冒出来,第一时间上前搭救。

    但是,李白师兄的手放在纸箱上,什么事情都没有。

    柯寒冷笑一声:“大惊小怪。”

    我立马转脸瞅着柯寒,心里觉得她的反应很不合常理,明明刚才她是要叫我离开的啊,怎么现在就不急着了呢?

    难道,她跟上一回的假外婆一样都是那个黑袍人假扮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地往筱筱他们那里靠近。

    “这。。。。。。。”李白师兄骇然的看着纸箱内,眼神有些茫然。

    “怎么了?”我快速从口袋里抓起一把糯米粉,上前去看。

    筱筱和阿渔也跟着涌了上来。

    我探头往内一看。

    筱筱,阿渔和我猛地一怔。

    只见空大的纸箱里头只放着两只黄皮肤的耳朵,应该是被一刀砍下,切口平整,没有凹凸,鲜血将纸皮渗透。

    令人惊骇的是,那耳朵竟然还会一下一下的抖动着,就跟活了一样。

    “这不会是鬼的耳朵吧?不然怎么会动啊?”阿渔恐惧地说着,想要把我给拉回去。

    我愣是不动,扬起手,想要把糯米粉撒上去,指不定就能驱除妖邪。

    “不能撒!”柯寒立马抓住我的手,厉声道。

    “为什么?”我慢慢转头,狐疑地看着她。

    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你说啊!”我心里的不安感再次涌了上来。

    柯寒目光有些闪躲,但还是开口说:“我刚才不是说你外婆也是阴阳人吗?”

    听到这话,我没有回答,身子却是突然开始莫名地颤抖起来。

    筱筱他们却是屏声静气地看着我和柯寒。

    柯寒看着我这反应,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你外婆是道仙,她,有的是。。。。。。”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没听到后话,就脱口拦截,声音都是颤抖不已。

    心里很是害怕,脑子里乱糟糟的。

    柯寒转身,低头,不管我的反应,硬是沉沉地说:“她是用耳朵辩阴阳的,如今,她的耳朵被人割下来,那就说明了。。。。。。。”

    “你给我闭嘴!”我猛地一抬头,脑袋嗡嗡直叫。

    忽然眼前闪过了很多外婆的样子,冷漠的,到后来的有点暖暖的,还有送我来城里上学时候,车站那里,白炽灯下,她逐渐变小的身影和不断被灯光拉长的影子。

    不知怎地,我的泪水潸然而下。

    我握紧拳头,视野变得一黑一白,一字一顿地说:“那绝对不是外婆的耳朵!”

    阿渔和筱筱他们头一回看见我的阴阳眼,略有些诧异。

    筱筱上前,她用自己的手覆上了我的拳头,柔声安抚:“旋沫,你先冷静一下啊,我们先进去再说。”

    我一把甩掉筱筱的手,强力将柯寒的身子板向我,指着那纸箱里的耳朵,希冀的眼神望着她,问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柯寒,你是骗我的吧?我外婆不是很厉害吗?她会没事的!你快跟我说,这不是真的。我外婆还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我回去!”

    柯寒低着头,不说话。

    我的心脏很痛,好像被人用手捏爆了一样。

    “你快说啊!你快点说啊!快说,这一定不是外婆的,柯寒,你快说啊!”我应该是疯了,双手不断地摇晃柯寒的身子,嘴里不停的重复一句问话。

    脑子,心里,全都是外婆昔日的模样,她带着我去采摘草药的时候,偶尔回头看我是否安全跟在她的身后的看似冷淡的表情。还有在艾家时,维护我的坚定无惧的模样,还有。。。。。。

    “是真的。”柯寒仰起头,惨然一笑。

    啪!

    我不受控制地扬手就给了柯寒一巴掌,双眼瞪的圆圆,双手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臂,大声吼道:“不是真的!”

    “这个怎么可能是我外婆的东西!”我冷眼一扫那箱子,再次回头盯着柯寒:“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

    “旋沫,你冷静一点!”李白师兄赶紧上前,将我的手抽回来

    “你给我闭嘴!我不是问你!”我从白布袋内抽出一把刀,抵在柯寒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到底是不是那个黑袍子?你敢骗我!我外婆是谁都不可以碰的!”

    柯寒蓦然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才收敛起笑容,直勾勾地看着我:“旋沫,你的外婆确实有阴阳耳。”

    脑子嗡的巨响。

    我将匕首往她脖子抵进几分,叱喝一声:“我要杀了你!”

    “旋沫!”

    “旋沫!”

    阿渔和李白师兄立即上前,一人一边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低垂着脑袋,双肩一抽一抽地耸着。

    整个走廊很静,静的只听见我的眼泪坠落到地上的滴答声,以及我后面加上一句轻飘飘的话:“这,不是真的。”

088:外婆的耳朵() 
“旋沫,你先别激动,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你外婆的耳朵?”筱筱跑过来,用手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以及鼻涕。

    筱筱的话如同钟声霎时点醒了我。

    我有些迟疑地慢慢抬起头来。

    “旋沫,我知道你外婆很厉害,我也坚信她不会出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镇定以及理智地去辨识这个耳朵,然后再去给你外婆打个电话以辨真伪好不好?”筱筱温和地说。

    “嗯。”我看了一眼筱筱,身子也没有刚才那样强弓箭弩的。

    筱筱说的不错,我连看都没怎么看清楚,怎么可以凭着柯寒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这就是外婆的耳朵呢?这种时候我更需要冷静下来,慎重思量这其中的缘由和细节,而不是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乱吼乱叫。

    我低声地对桎梏着我的阿渔和李白师兄说:“我没事,你们先放开我,让我去看看。”

    阿渔和李白师兄闻言,也瞧见了筱筱的眼神,才松开了手。

    不得不说,我离那个纸箱子仅有几步路的距离,可我走的却十分的艰难,双脚宛若绑着沉重的沙袋,每抬走一步,都能使我呼吸不畅,大汗淋漓。

    每走一步,内心就会祈祷一句,四主仙儿,你们行行好,保佑我的外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费了好大的功夫,我才走到那个纸箱子面前,双手有轻微的颤抖,眼珠子不敢往下看。

    筱筱从我后边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声音放的极其轻柔:“旋沫,你这磨叽的小样可不像平常的你噢!往日里。你去做任务,僵尸,恶鬼,尸体,再恶心的东西,你都看过了,难道你还怕看一双耳朵不成?”

    “哪有,而且,这跟恶心没有关系好不好?”我紧张的心情被筱筱一说,放松了不少。

    但我心里确实很不赞同筱筱所说的,不论僵尸与恶鬼,你看着觉得那是令人作呕的恶心。可一旦要是跟你自身扯上了利益关系,那就另当别论。

    比如,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纸箱子里的耳朵,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双耳朵会跟外婆有关,所以那时我的感觉,是司空见惯的漠然,而这冷漠的心态,此刻被我无比的唾弃,那让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冷血动物。

    然后,当柯寒告知我,外婆有一双阴阳耳,她过来找我之前。问天的人正和外婆周旋,外婆是我亲近的人,忽然得知自己亲近的人出事了,一刹那就迷了心智,脑子只剩下空白的悲伤。

    在我这发愣想事之际,筱筱兴许是误会了我的表情,拉着我的手,握了握:“旋沫,这事该来的来,你已经不小了,直面现实总比一辈子躲着藏着强,你也不要以为不愿的事能躲得过,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你在自我蒙蔽,这给同行人知道,你会被耻笑的。”

    “你别说了。”我深呼吸了一下,沉沉地说:“我看。”

    心里想着,晚看不如早看,我应该要对外婆有信心!

    而后,猛地一低头,那双仍在淌着血的耳朵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抽动着耳廓。

    我屏气凝神地细察一遍,从耳垂到上方的耳轮。

    似乎没察觉出什么与外婆相似的地方,与常人无异。

    仔细回想外婆的耳朵,好像,外婆的耳朵后边有一个黑痣。

    以前小的时候,去哪,我都是跟在外婆的身后,外婆不跟我说话,我闲着无聊,加上又很想跟外婆搭讪,就会试着去了解她,包括认认真真地看她,也许能够知晓她的某个乐趣,找到共同的话题,跟外婆有进一步的交流。

    我急忙从白布袋内拿出一双白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符文的手套,轻轻地翻开右耳。

    这感受跟抽奖似的紧张,可我不希望自己中奖。

    “呼!”我一看到右耳光洁无痕的背面,就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柯寒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半疑惑半气愤地问:“你在干嘛?你在质疑我的话?旋沫,不就短短几个月没见吗?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这一话说的我脸上骚红起来。

    说到底,柯寒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她只是如实说出有关我外婆的事情,我怎么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拿刀上前抵在人家的脖子上呢?

    我这跟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心里满是羞愧地板着手,说:“柯寒,刚才我一时激动,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啊!”

    柯寒撇开脸,气鼓鼓地看着门口的其中一盆盆栽。

    筱筱这人就是有着一把刀子嘴,不割一刀给别人就总觉得心里不痛快,此刻她就甩了一记眼刀给柯寒,嘴上也动起刀子来:“旋沫,你看你的去,她自己的那把臭嘴什么好话也吐不出来,就硬说一些晦气话,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她要是不拿你当朋友,还有我呢!”

    “筱筱,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阿渔很是不爽地拉了一把筱筱。

    “哟,你怎么就向着别人了啊?这爱屋及乌,也没人做得像你这样彻底吧?”筱筱瞪着阿渔,扯回自己的手。

    李白师兄面无表情地走在他们两的中间,沉声道:“这外婆又不是你们的外婆,你们瞎操心什么?能让旋沫自己好好看看吗?”

    “你!”

    “再说一句?”

    筱筱被李白师兄堵得气忿忿地撇开脸去。

    我瞅了他们一眼,没插嘴,但心中全是暖意。

    可是柯寒还是一脸怒气地盯着盆栽。

    我张了张口:“柯寒,我只是想看看这耳朵后面有没有一颗黑痣,没有的话,就不是外婆的,你说外婆有一双阴阳耳,这也不能断定这双耳朵就是外婆的。”

    这会柯寒倒是气消了,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我弯下身子,小心地。慢慢地,翻动另一只耳朵。

    在耳朵翻到背后的一刻,我立马闭起了眼睛。

    脑袋里头装着一个自己,她说:“你闭眼干啥啊?这耳朵根本就不是外婆的,你就瞎忧心,没事的,赶紧睁开自己的眼睛好好瞧瞧!”

    我深呼吸一下,一鼓作气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我猛抽一口凉气,眼睛定格在那左耳上,双手剧烈地颤抖。

    筱筱眉头一蹙,往前走了几步,往这里头探看,而后,她抱紧了我的双肩,用手顺着我的后背,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见。

    脑子里全是那耳朵上的黑痣。

    “我说的没错吧?”柯寒也走上前来瞅瞅。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你要是还当她是朋友,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筱筱仰头呵斥一通。

    接着在我的耳边大声吼道:“你给我清醒一点!砖石都有高仿的,这就是一个高仿品,就值得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去,给你外婆打个电话,上一回那个假外婆,你都吃过一次亏了,你遇上自己的事。怎么脑子就转不动了呢?”

    我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诺基亚牌的手机,手忙脚乱地按着键盘,可怎么也按不出个开机来。

    “我来!”筱筱很是不爽地抢过我的手机,手脚利索地一下就打开了机,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外婆的号。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标准的好听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我禁不住地呜咽一声。

    筱筱脸上难堪起来,旋即尴尬笑了笑:“没事,你外婆说不定碰巧出去办事呢,也许是睡着了呢?这大晚上的,对吧?咱们再打多几个,就会接的了。”

    后来,她拨打了不知道多少回,每回都是那个女声在机械重复一句话,可每回就把我心情给逐渐打落,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心彻底凉透了。

    “睡着的时候,再怎么打也没用,来,把手机给我,我去充电,明天早上等你外婆醒来了,就能接电话了。”阿渔微笑着接过筱筱递过来的手机。

    我红肿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慌意乱,看着纸箱里的耳朵,心就会隐隐作痛,可听筱筱和阿渔的话,又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据我所知,外婆早己睡熟了。

    “行了,阿渔把箱子用黄符封好了,咱们进去从长计议,这说不定是问天的阴谋,想要打击旋沫的生存意志。”沉默许久的李白师兄发了话。

    去又返的阿渔也不说什么。乖乖地将纸箱子封存起来。

    筱筱扶着我进去,李白师兄算是最淡定的一个人,他很是礼貌地对一旁的柯寒说:“柯寒小姐,你先进去,至少也把伤口处理了,时间一久,可没那么快就能痊愈。”

    “哼,没长眼的家伙。”筱筱在我旁边不悦地骂道。

    我睃了她一眼,不清楚她究竟骂的谁,我此刻也没精力想太多。

    随后,阿渔拿来了药箱,筱筱对柯寒有很大的意见,不愿给她上药,我觉得这事并不是柯寒的错,可能真是我太不理智了,心里念着的还是柯寒的恩情,心情也没有太压抑,就接过了阿渔的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柯寒的每个伤口上了药,还在她的肚子上绕上了绷带,也拿了件干净的长裙让她穿着。

    把柯寒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大家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谁也不先开这个口。

    最后。还是李白师兄开了口:“旋沫,你还好吗?”

    在这期间,我把刚才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了几次,也自我反省了一下,心觉,刚才自己确实太冲动了,完全没有一点冷静的判断能力,这一点对我很不利。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而我所爱的人就是我的弱点,现在来看,显然我的弱点已经成为了敌人伤我的利器。

    看来,我以后要想变得强大。就应该去掉弱点,可要是去掉弱点,我还是人吗?既然不能去掉,那就要护着藏着,随时保持冷静的心,把冷漠武装起来,像外婆一样。

    这死结解开了,心情就放松了些,理智也回来了。

    可怎么说,心里头还是有点担忧。

    “旋沫?”李白师兄见我没回话,再问。

    我勉强一笑:“还好。”

    李白师兄不像之前那样冷着脸,而是有板有眼地分析这事:“旋沫,你先听听我们怎么说,你再作定论!首先,柯寒小姐只是说,你外婆有一双阴阳耳,这不足以代表什么,另外耳朵上的黑痣也是可以伪造的,没有见到你外婆或者听到你外婆的任何一句话之前,我们都不能妄自给出定断。”

    “小白说的有理,问天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指不定这里头,大有玄机,兴许还是一个陷阱,先前柯寒小姐也说了,你外婆能招架住问天的人,其实应该不会有事,他们上一回能用你外婆诱骗你,自然就明白了你的弱点,他们就会利用你的弱点来打击你。”阿渔也说出了他的看法。

    “你们说的,我刚才就想过了。”我回道。

    筱筱搭上一句:“我们现在也不能干等着,这割下耳朵,也不至于死个人,也许是问天给旋沫的一个警告呢?这内幕或许有三种情况,第一,旋沫的外婆其实没事。毕竟我们之间隔离这么远,问天的人也就抓住这一点才好下套。”

    “第二,也许旋沫的外婆在他们手上,这耳朵也是旋沫外婆的,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是个警告。”筱筱顿了顿:“至于第三种,依照他们一贯的作风,你的外婆很可能遭遇不测,伤害你身边的一个亲人,仅仅只是开端,要是你迟迟不把怨气珠子交出去或者继续阻挠他们的行动,你身边亲近的人就会一个个接着离去。”

    我拳头一握,眸子尽是恨意和杀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把问天这个组织给端了出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你这个性格,连个蚂蚁都不敢杀,还想杀人?算了吧!”筱筱讽刺道。

    阿渔很是认可地点头。

    李白师兄斟酌了一会,说:“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坐以待毙,那是必死无疑的,不如我们出其不意,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脚步,这才是个好的对策。”

    筱筱赏了一记白眼给他:“别卖关子,赶紧说对策!”

    “不如咨询一下王道那老头的意见如何?他见多识广,经验丰富,鬼点子肯定比咱们多,这解决事情的速度那就更加不用说的了。”阿渔提议道。

    我也觉得问问王道也是好的,但还是对着李白师兄说:“要不你先把你的计策说一下?”

    “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你是说把怨气珠子给他们?可是。”

    “没说让你真给,你弄个幌子就好,到时候把背后的人给引出来,我们才能下手!不然问天的人总藏在背后,我们也没法回击。”

    “确实。让他们误以为我心死如灰,为了外婆什么都愿意给,制造假象迷惑敌人,这法子不错。”我觉得这计策挺行。

    阿渔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先通知一下王道那老头,我们大家彼此年龄相仿,阅历不多,还是谨慎点好。”

    “嗯,我也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下,不然这事后果会很严重,弄不好,我们把旋沫当作诱饵放出去,还真给背后那条鱼给吃了,到头来,我们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李白师兄也赞同。

    我跟筱筱自然没有异议,毕竟王道是师傅,听听他的意见总是没错的,而且这档子事都弄到工作室来了,怎么样也要给王道报备一下!

    经过这一番从长计议后,阿渔在这凌晨两点半的时间里,还是给王道拨打了电话。

    我神色紧张地看着阿渔的表情,有点怕王道会臭骂我们一顿,说我们这几个兔崽子,三更半夜不让他老人家睡个安稳的觉。

    这次并不像我给外婆拨打电话那样一直无人接听,王道很快就接听了阿渔的电话。

    阿渔说:“是我,阿渔。”

    “我这大半夜不睡觉打给你,我这是有病啊?”

    果然,被我猜中了。

    阿渔继续对着电话筒说:“你先别叽里呱啦地来一通训,这没事,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

    “是旋沫出了事。”

    “你别吼那么大声。”

    “还真是差别待遇!”

    李白师兄听的很不耐烦,一把抢过话筒,冷冷地问:“在哪?”

    “哦,旋沫的朋友遭到问天的追杀,过来通知旋沫。。。。。。。”李白师兄将这事的经过挑重点地给王道说了。

    “嗯,那什么时候来?”

    “哦,外貌?年龄?喂?喂?”

    李白师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眉头微皱。看了好一会电话筒,才把电话给挂了。

    我们一群人都听不太明白,筱筱急切地问:“他到底说了什么?有什么方法吗?”

    “他有急事去了莫高窟,现在暂时没办法赶回来,不过他说他等会就叫一个他认识的道士过来帮我们解决这事。”李白师兄如是说。

    筱筱追问:“什么道士?长得帅不?道行比王道高吗?多大了啊?”

    李白师兄一听,脸猛地一沉:“他挂了。”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筱筱:“能说正经的吗?”

    “我这很正经啊!你不知道长什么样,你哪知道是谁啊?”筱筱惊讶地说。

    “好了,王道会安排的,我们先去睡吧,这么晚了,也不怕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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