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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长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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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瞧着她那没有生气的样子,打心眼儿里难受,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慰她,只是内心更加愧疚。
进入十二月后,长安城的气也是愈发的冷了,这一年的初雪来得甚早,寒地冻的。窈淑居里早早地生起了暖炉,乐心得空时便会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与阿宓一块儿逗弄着三个孩子,外面虽是冷冷清清,窈淑居的屋子里倒是热热闹闹的。
这些日子以来,李世民来过一封家书,报报平安,阿宓寻思着这战场上冰雪地的,便嘱咐毓淑安排着送了皮裘去。
“王妃姐姐,子衿这眉眼长开了,倒是更像您了!”乐心一手抱着李恪,一手晃着拨浪鼓逗得他咯咯直笑。
在一旁的阿宓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继续与毓淑学着为李恪缝制靴子。李世民出征后这乐心来窈淑居走动得也更勤了,虽是歌女出身,没有多少学识,但为裙也算真诚,阿宓喜欢她家惜儿,也乐得她时常与孩儿一道在窈淑居坐坐,屋子里这样热热闹闹的也挺好的。
约莫午后的时刻,阿宓、乐心正与孩儿们试着鞋样,原本去厨房端红枣银耳羹的毓淑却匆匆归来,空着两手在阿宓耳边低声着什么。
阿宓面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淡淡交待着:“今日先送些滋补的『药』物过去,明日将子衿安排妥帖后,与我一同去萧府上探望舅母!”
听着阿宓的安排,毓淑自是明白乃掩人耳目的法,便应着吩咐退出里间收拾『药』物去了。
“这入冬以来的病邪甚是凛冽,王妃探望萧夫人时可是要顾好自己的身子。”乐心完便令侍女抱起了两个孩子,以他俩快午睡为由,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这夜阿宓自是辗转反侧,翌日一早,便与毓淑出门往萧府去了。
阿宓到时,萧铖早已在书房候着,面『色』之间透着些许难『色』,书房里没有他人,萧铖打探了门外的境况后,便掩上房门忧心忡忡地道:“此番境况不妙!”
阿宓点点头,落座之后悄声问着:“昨日的传言已知晓,事情缘由究竟是怎样?”只知裴愔可能有危险,却不知是怎样的状况,阿宓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焦急。
“此番裴寂与李元吉战败,弃太原而不顾,宫里那位盛怒,自是需要有人承担一切罪责!”萧铖一面着,一面打量着阿宓的神情,聪明如她,想必已懂一二。
“裴寂与李元吉战场指挥不当,贻误战机乃是首祸,可秦。王接管军队后,却下令彻查分析所有的迎战谋略,质疑谋士误国!裴愔作为辅佐裴寂的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萧铖语气里的愤愤不平,阿宓听得明白,未曾想李世民竟然就那么迫切得想杀了他,这借刀杀人之计,若是成了,却也算是干净利落,阿宓倒真真不能怨他了,谁叫得裴愔是谋士,谁叫得这谋士思虑不足,误了大唐呢?
“那愔哥现下可还安全?”明白一切缘由阿宓的眉头也微微擎着,心里盘算着只要是李渊没有正式的定罪,也许还能有些许转寰的余地。
“信使来报,一众谋士兼已收押,随裴寂与李元吉回朝后再审。公主,可有什么对策救出裴愔。”萧铖现下只希望阿宓还有些良策,他不是没有在父亲那里努力过,只不过萧瑀的状况在朝堂上确也不便有过于明显的倾向。
“表哥,请务必打探清楚元吉何时到长安,第一时间告知宓儿!念在我与他自的交情,也许让他公道话,还有两分希望。”阿宓暗暗理清这里的利害关系,李世民不就是让裴愔做代罪羊吗?这样原本失职的李元吉、裴寂按照常理看来对于这样的境况应甚是乐见。但阿宓觉得,元吉应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简单清明的人,不会这样便着了李世民的道。
至于裴寂,阿宓却也没有多少把握,这曾经的晋阳宫监,也仅与自己有几面之缘,阿宓心里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服裴寂的人,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也着实不想与他再有半分纠葛。只得与萧铖道:“若李元吉那边有所松动,也务必请舅舅再助澜一下才好。”
这样的安排,萧铖自然允诺,如若李元吉松了口,父亲再助力也便不再为难了。
二人谋定后,萧铖陪着阿宓见了见独孤氏,寒暄约莫半刻钟,阿宓便以李恪在家容易哭闹为由请辞了。
萧铖陪着与她出来时,二人在院子里正巧碰见萧瑀下朝回府,远远地瞧着一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瞧那衣着也并非萧府侍卫。萧铖远远看着父亲脸『色』难堪,便与阿宓快步上前探个究竟。
“宓儿来了!”瞧着阿宓,萧瑀难堪的脸『色』方才有些缓和,淡淡道:“可是去探过你舅母呢?”
阿宓打量着萧瑀的神『色』,笑意『吟』『吟』地道:“快冬至节了,宓儿来探探舅舅、舅母。只不过家里子衿太,容易哭闹,也没聊上半会儿,宓儿便得回府了。舅舅安好!”
瞧着萧瑀的面『色』不好,阿宓原打算简单问候了便与萧铖出府,谁知正准备往院外走时,却被一直跟在萧瑀身后的人唤住了:“夫人可是前朝二公主?”
听着那人这么一,阿宓方才仔细看了看他,这男子约莫三十余岁,听口音想必是曾居于长安,阿宓却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只得淡淡道:“阁下所言有误,这大唐下只有秦。王妃杨氏”
不知道此饶来历,以前朝公主自居欠妥,原想再问问对方何人,却被萧铖打断:“王妃还是与我一道走吧,何必理会这些闲杂热,耽误了回府的时辰!”
一向有礼有节的萧铖,出这样不逊的话,令阿宓很是吃惊,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他眸底对那陌生男子的毫不隐藏的嫌恶与憎恨。
第120章 姐妹相见()
阿宓回到秦。王府后不过半刻钟,府中家丁便来报,是宇文士及求见,阿宓心中了然,想必这便是在萧舅舅府上遇见的人,这曾经的大隋驸马,更是背叛了大隋杀了父皇、阿孩、杲儿的宇文家逆贼,难怪舅舅与萧铖那样谦和的人,与他相处时,都没有半分礼节可言。
不知这叛逆到底有何事非要与舅舅,与杨家纠缠,既然躲不掉,见见也无妨。
秦。王府的花厅里,宇文士及覆手而立,打量着这曾经来过不止一次的大隋齐王宅邸,今朝秦。王大宅,内心难免唏嘘,那隋杨的二公主,回想着坊间那些传闻,宇文士及觉得此番定不会再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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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郊外的驿站内,裴寂与李元吉对坐着,李元吉手指捻着桌上的茶盏旋转着,眉头微皱,裴寂微闭双目养神,其实两人兼是在暗自盘算着入了长安城的状况。
元吉的内心确也明白此番出征,自己的不足,临场指挥失当,贻误了战机,令大唐损失惨重,若是父皇怪罪下来,一切责罚自己都认了,只不过那希望以军功求娶昀儿的心愿只怕是又得耽搁了。
至于二哥,将那一众谋士羁押起来,那样的谋划,自己哪里又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是想去掉裴愔这个眼中钉罢了,可是……
“裴叔!”元吉的嗓音有些干哑,听起来涩涩的。裴寂睁开眼打量着他,等待着他的后话。
“裴叔,你以为回朝后会是一番怎样的境况呢?”元吉回望着裴寂的面『色』倒也坦然,只见得他轻扣着桌案,薄唇微启。
“刘武周,宋金刚来势汹汹,又有突厥在支援,依老夫之见此番大唐不敌实乃时机未到!”裴寂捋了捋胡须,眼眶里闪过些许狡黠的光芒。
“可是,父皇那里……”李元吉有些讶异,未曾想裴寂倒是不太担心自己的处境,莫非真是想顺着二哥的想法,将那此次战败的罪名悉数推给那些谋士,李元吉回想起战场上裴愔的谋划,微微摇头,如若当时自己能果断一些,听从他的计策,也许此番大军早已凯旋而归,李元吉定了定心神,对于回朝后面临的境况,也好似有了自己的决断。
………………
秦。王府的花厅内,阿宓在尊位上坐着,右手轻叩着那檀木的桌案,仔细打量着宇文士及,面『色』倒也坦然。
“秦。王早前便出征迎战刘武周、宋金刚去了,亦不知宇文大人今日有何事。不过这一屋子的女眷恐也无能为力。”阿宓本也没想着借口李世民不在府上打发他走,但因着前朝的事儿,对此人也着实少不了厌恶,语气自然也就更差了。
只不过宇文士及倒好似充耳不闻一般,拱手道:“此番微臣乃有事欲求公主相助!”
“哼!”阿宓侧目瞄了一眼宇文士及,内心倒也好笑,这叛国逆贼口口声声称臣,也是真真面皮如城墙一般厚了。
忽而不再想与他多谈些什么,阿宓起身往花厅外走去。路过宇文士及身侧时,侧首睨了睨他道:“拜宇文一族所赐,本妃倒也受得起宇文大人这一声微臣,只不过这李家的下,宇文大人有所求,是否又搞错了方向!管家送客!”
拂了拂衣角,阿宓径直往门外而去,身后的裙也不放弃,快步跟上,在家丁到来前,急急道:“公主,微臣所求实乃为了南阳公主,若公主有心,务必前去大兴善寺瞧一瞧她!”
秦。王府的家丁瞧着阿宓的脸『色』实在难堪,便躬身请宇文士及离开,瞧着他远去的身影,阿宓不由地将手中的绢子死死缠绕在一起。
——
大兴善寺,阿宓自是熟悉不过,独自一人行来,步履却慢慢渐缓。
这长廊的尽头便是长姐所居的厢房,阿宓从未见过她,南阳公主杨晨,只是听昀儿言,长姐乃大隋最尊贵的公主,父皇与母后最疼爱的女儿;只是知晓隋亡之后她的刚烈,不免喟叹那逝去的未曾见过的侄儿宇文禅师何其无辜,想想自己的恪儿,阿宓内心唏嘘,万幸父皇遇难江都与李氏一族无关,不然,自己又是怎样更难的境地呢?
姑子领着阿宓进了南阳公主的厢房,扑面而来的便是熟悉的檀香味儿与不绝的木鱼声。只见得一灰衫女子端端跪在菩萨面前,低声诵读着佛经,女子的发髻亦已散开,如黑『色』瀑布一般坠落在地,女子好似不知身后的动静,神情专注。
“长姐……”阿宓的声音有些干涩,但这空空的厢房里却让人听得真牵
南阳公主手中的木鱼顿了一顿,回转身来瞧着阿宓。这自流落在外,与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妹妹,杨曦。
“宓儿?”杨晨记得母后曾与她话过,那在晋阳宫长大的妹是一个温婉动饶女子,字阿宓。
姊妹二融一次相见,却又是这样的境况,难免令人唏嘘。杨晨骨子里原就带着些许皇族的孤冷,如今这样的心境,自是更加的恬静,她默默地打量着阿宓,没有多言。
“……姐姐,这大兴善寺过于凋敝冷清,昀儿与陈妃娘娘,兼在酅国公府,姐姐何不……?”阿宓理解南阳公主的心境,自是不会依着宇文士及的法开解她,只是简单叙着这些年杨氏一族的状况,试探『性』地问着她的想法。
“本就已是空门中人,又何惧这些凡俗之事了。”杨晨捻着手中的珠子,面『色』淡淡的,眸光清冷。瞧着阿宓的模样,杨晨内心唏嘘这自长晋阳宫的丫头,今日的言行举止倒颇有皇家的风范,只不过这皇家早已是李氏的下。
而这李氏一族,杨晨想起阿宓提到杨侑的死,想起宇文化及与李家的那些勾当,再瞧了瞧阿宓这妹好似也不知这些过往,与不却也惆怅。
“李世民对你可好?”南阳公主的眼神里晃过些许疑虑。
阿宓未曾想原本与自己没有多话的长姐,忽而问起李世民来,顿了顿道:“也许抛开这国仇家恨来,亦是良缘,只不过,唉……”敛了敛情绪,阿宓不想自己那一团糟的生活扰了杨晨的清修。
瞧着她微微擎着的眉头,回想起入这长安城便听到的闲言碎语,杨晨微微摇头,只是柔声道:“大隋的公主,李氏的王妃,原就是两难的境地。李氏一族,能独占大隋的龙兴之地,自然也非巧合,过去的勾当兼已过去,未来的坎坷自不得大意了。阿姊不愿你活成与我一样的境地,但你也切莫对于少年时的情爱过于放心,这下的诱『惑』,他们都抗拒不了,必要时都是可以牺牲的。”
长姐的话引人深思,阿宓觉得那些过去的勾当,显是有所指,没等阿宓再与她探究,杨晨亦已晚课为由,唤着姑子将阿宓送了出去。
第121章 相顾无言一()
长安城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午后便一直在城墙根那里候着。
外间的车水马龙声音不绝,然而这一切兼与车辇里的人无关,萧铖与阿宓分坐在两侧,眉头兼微微擎着,各自思虑些什么。
按照大唐的规矩,李元吉一入长安城便应即刻入宫面圣,阿宓没有把握他的心思与自己所想的一样,她只能在这里候着,期许能与他聊上半刻。
从午后到日落,原本熙来攘往的人群亦是慢慢散去,四下里也已安静不少,隐约有些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阿宓抬眸瞧了瞧萧铖,对方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言便径直出了车辇去打听外间的境况。
………
见到阿宓的时候,李元吉有一片刻的错愕,但旋即便清楚明了她因何而来。
一年未见,阿宓瞧着李元吉的模样倒也成熟不少,髯须青青加上甲胄在身,再也不是晋阳那青涩的少年郎。
“元吉……”仔细打量着他,原本早已腹稿多次的话忽而却又不出口了,毕竟裴愔将这战败的过认了,这样的结局对于元吉也是好的,自己这样也着实是难为了他。
“宓儿!好久不见这些时日一切可还顺遂!”李元吉的话语听着很是轻松,嘴角微扬着,眉眼间的神情也瞧不出什么焦虑,难得见着阿宓他内心自是有几分欢喜的。
“我与昀儿一切都好,只不过……”阿宓有些为难地瞧着李元吉,有些不知如何开口,顿了顿心神道:“元吉,战败究责一事,你内心作何筹谋?”阿宓抬眸毫不躲避地探究着他的眼神,没有再做多问。
看见阿宓与萧铖那一刻,李元吉便已猜到二饶想法,内心早已有论断,自然无不可对阿宓言之事,不慌不忙地道:“战败一事,事由并非如传言般单纯。”打量着阿宓眼底关切地神『色』,李元吉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宓儿,你可信我?元吉虽没有什么雄才大略,但自便是那光明磊落的人,父皇是责是罚,我作为迎战的副帅,只是认了,定不会冤了旁人。”
阿宓频频点头,眼眶里噙着的泪珠也止不住地打转,不管元吉作何想而又如此论断,阿宓却是真心感谢他的,稳了稳情绪道:“元吉,依着这些年的了解,自然是信你的,也希望能念及少时的情分,此番能勉力保裴愔不死。”此刻与李元吉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裴愔能活下来是最重要的。
“另则,不知裴寂的态度如何?”自是知晓阿宓的担忧与疑虑,元吉回想着与裴寂在驿站的沟通情势道:“裴愔的谋略功底,远在此次军中的谋士之上,裴寂未必看不明白。依我看,若非到了一定要弃卒保车的地步,他是不愿意牺牲裴愔的。”元吉的话自是稳了阿宓的心神,眼见着『色』已晚,按照规矩元吉今日须得进宫面圣,二人也未再多言,元吉与萧铖互相拱手后便准备离去,临行前,有些歉意地对阿宓道:“转告昀儿,元吉不才,我俩的婚事恐要耽搁了,但曾许诺之事元吉断不会忘。”
那一夜阿宓自是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当年与裴愔洞房花烛的情形,阴承杰一脸血污而来将他带去了保卫大兴城的战场,他叫自己等他,可自己等来的却是他灰飞烟灭的消息。阿宓的心好像还有些隐隐的痛。这些年他的守候自己不是不知,若不是为了自己,裴愔又何需搅和在这新朝的漩涡里,当年那样绝望的消息自己决计不想再听一次了,仰望着鸾帐顶上繁复的花,不管前路如何,阿宓内心笃定。
…………………………………………
也许确实如元吉言,裴寂断然不会轻易地牺牲自己的谋士,也可能是因着元吉的力挽狂澜。但太极宫内详细的情形阿宓一时却不得而知,只不过得知他暂时无『性』命危险便足够了。膳厅内,萧府的侍从借着舅母的回礼来报,传来昨夜太极宫的动向,阿宓将萧铖的手书看了又看,时而喜悦时而烦忧。
李渊虽是大怒,但由着李世民已收复部分失地,裴寂又是自己的爱臣,而元吉第一次上战场,必胜与他实在乃是苛求。故而只是元吉罚俸,裴寂贬了官职而已。
至于那些谋士,李世民的断言李渊不是不知,思虑着元吉一力承担的状况,便将谋士是否有意叛国这样的罪名丢给太子调查。
“太子……”阿宓低声自语,回想着曾经与李建成的那些纠葛,自然有些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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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战场,已入隆冬的季节,唐营之外早已是一片草木荒芜的景象。
主帅营帐之中,生着火炉,火焰熊熊,倒也非常暖和。
李世民正因将宋金刚的一员猛将尉迟敬德收归麾下而兴致盎然,与众将领谋划着在春节前发起总攻,一举拿下宋金刚,剿灭刘武周全部。
谁曾想从长安而归的探子忽然来报,只见得他悄声在李世民耳边了些什么,李世民便脸『色』哗变,将帐内的一众热逐了出去。
“二哥!方才好好的,怎得变就变!”李玄霸向来不会察言观『色』,仍旧啰啰嗦嗦地絮叨着。
“滚!”想着探子所言,李世民着实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冲着李玄霸怒吼着。后者瞧着他那模样,亦是一惊,悻悻然走出了大帐。
“裴愔!”李世民将桌案上的狼毫亲手折断,那断聊竹枝刺入手掌心也混不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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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场的捷报频传,朝堂上一片祥和,长安城内外已然也步入了欢度春节的景象。李世民虽在外征战,但秦。王府的女人们亦是将府中布置的热热闹闹的,一片喜庆。
这几日,各院各府的宴请自是不断的,阿宓因着裴愔的事儿并未真真了结,也没有应酬的兴致,兼是一一退了。只不过,阿宓掂量着手里太子妃令人送来的帖子,心想着怕是推不掉了,那日云水居李建成那晦暗不明的态度,看来这东宫,无论如何也得走一遭才成。
第122章 相顾无言二()
秦。王府的马车悠悠在长安街上奔驰着,到达东宫时,已是傍晚,冬日斜阳映着东宫门前的狮子,看着倒是一派熠熠生辉的景象。
毓淑扶着阿宓下了马车,主仆二人由太子府上的厮领着径直往东宫的院子里去。一路上的檐廊、径兼是张灯结彩的,入眼的繁华景致自是一片喜庆,连带着院子里那一层薄薄的积雪也好似带着半分喜『色』。
阿宓拢了拢粉紫『色』的披风,忽而觉着有些寒凉,今晚的宴请表面上看是郑观音的主意,邀请的也全是朝臣的家属女眷,可依着李建成那样厉荏的『性』格,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就白送自己一个人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之自己是不会让裴愔有生命危险的,他的安危已然成了阿宓生命中的执念,阿宓有时觉着独孤盛与杨侑就那么没了,自己无论如何是有责任的,那么对于裴愔,又怎能重蹈覆辙。
打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主意,阿宓倒想看看那李建成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要做的事怎样一笔交易,看得通透了,阿宓的脚步也不由加快,走向那灯火繁华之处。
————
彼时,郑观音正与平阳公主寒暄,抬眸之间便便瞧见阿宓远远地来了,那一身的粉紫,在这美女如云的宴会间,亦是耀眼夺目。
郑观音与身侧的李玥一道前去相迎,同阿宓不足一丈的距离时,早已是面上带着些许温婉的笑:
“都秦。王妃这几日身子不太爽利,拒了不少的宴请;可嫂嫂总想着我们妯娌,姑嫂之间难得相聚,便下了那帖子,借着这新春佳节的,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郑观音的娘家原是荥阳郑氏,大家的风范在她的身上自是彰显一二,不论怎样的场合皆是端庄贤淑的模样。
阿宓浅笑着向郑观音行礼,也朝着与自己福身的李玥微微点零头:“前几日突来的大雪,身子着了凉,倦怠不少,但太子妃娘娘的盛情,弟媳是万不可辜负的。”阿宓顺着郑观音的话法,淡淡地道。遂,三人徐徐往席位而去,郑观音入座主桌,阿宓与李玥并坐一侧。
从她入席以来,李玥的目光就一直打量着她,好似想从阿宓的面上瞧出一些什么,觥筹交错之后,阿宓率先打破了二饶僵局:“平阳公主,我和你倒是许久未见了。”阿宓举了举杯,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李玥听言轻轻抿了一口杯中之物,若有所思地着:“可不是吗!虽宫里的宴会也能偶尔见着,可总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倒好似只有晋阳的那些岁月。”瞧着李玥若有所思的神情,阿宓不由回想起在晋阳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是一切都不复返了,自己与李家兄妹,与李世民之间也早已回不去了。
“晋阳的岁月,的确是一场美好的记忆,但终归已是过往烟云。”阿宓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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