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长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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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二公主生得如此好模样，这轮廓、口鼻和万岁甚似……”阿宓听见皇后的赞叹，赶紧乖巧地施礼迎驾。

　　　　“皇上，郊外风大，还是请众卿平身，前去晋阳行宫吧。”萧蔓提醒杨广一干朝臣仍行着叩拜大礼。“众卿平身！”而后杨广缓步来到李渊跟前。

　　　　“表兄，山西边防的固若金汤，你功不可没，此番来晋阳，朕必有重赏！”

　　　　“万岁盛赞，臣李渊定当尽心竭力为国效劳。”李渊回答着官场的套话后，吩咐一众护卫鸣锣开道，圣驾队伍直向晋阳行宫。

　　　　李世民悄然回头，正巧看见宓儿乖巧地搀扶着皇后往帝后的龙纹宝鼎銮车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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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宫内、灯火阑珊，杨广在大殿内宴请群臣。李建成、李世民随父列席，大厅内一片觥筹交错、歌舞昇平的景象，李建成、李世民落座后面较为偏僻角落，除了时而必要的应酬，李世民一直安静地坐着，独品杯中酒，细细观察着大殿内发生的一牵

　　　　杨广与萧蔓在大殿的正位落座，陈妃、萧嫔、齐王杨暕、赵王杨杲、二公主杨曦、三公主杨昀、皇孙杨侑分别列席帝后左侧。席间嫔妃、亲王们对宓儿的友好，让丫头一刻也没有歇息，杨侑更是围着阿宓一刻也未曾离开，仿佛两人并非初次见面一般的熟络。李世民甚至观察到，杨广对于阿宓与嫔妃、王子、公主兼得相处甚是满意，频频侧目点头。

　　　　“世民，你可知道？圣上为什么巡游总把皇子、公主带在身侧？”李建成端着酒樽和李世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圣上目前只有三子、三女，元德太子仙逝，长公主也已出阁。皇家虽然子嗣未兴，但据京兆的贵族传言皇上却素来对儿女疼爱有加，尤其注重对皇子、公主的关爱、教养，故而时刻带在身侧。”李建成又将李世民的酒樽添满美酒。

　　　　“我方才还在想，二公主和三妹一样的野『性』子，能和这皇室融入一起吗？可你看看。”李建成扬扬下巴，示意李世民看着正和三公主杨昀相谈甚欢，一起逗弄杨侑的阿宓。“不得不相信血缘的力量啊，阿宓也终将不是过去那个野丫头，而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喝酒……”李建成正欲和李世民碰杯，谁知尽看见李世民已几杯落肚，还不停往自己酒樽里掺着琼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大哥喝酒！！！”

　　　　晋阳太守府邸门口，李建成搀扶着李世民“唔……别扶我！”挥手甩掉大哥的臂膀，李世民偏偏倒到往府内走去，嘴里絮絮叨叨着“……如果你是平常官宦人家女儿，我和你必是佳偶成，佳偶成，哈哈哈哈，为什么是公主，为什么……”

　　　　“建成，你二弟今日为何如此模样？尽醉的好似不醒人事。”李渊从车辇下来后，刚好看见李世民跨进府内，断断续续地听着“佳偶成”什么的，一脸疑『惑』。

　　　　“父亲无须担心，二弟只是年少气盛，些许感情挫折而已。”李建成回晋阳虽只有几日，但通过三妹与母亲的谈话，对于二弟、元吉、二公主之间的事儿也有所耳闻，可自己也深知就当前李家的权势，博得万岁指婚是决计不可能得，何况世民已有婚约在身？今日让他看得真切当今万岁对公主的重视与疼爱，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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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阿宓在梳妆案台前发着呆，任由毓淑打理着头发，上着淡淡地妆容，昨日的一幕幕在阿宓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接驾时父皇如此特殊的对待，皇后娘娘的温婉、可亲，与三妹妹的志趣相投，可爱调皮、但却聪慧机智的杲儿、侑儿，以及那么才华横溢、风度偏偏的暕哥哥……，阿宓突然发现被亲人包围的感觉很好，是那么的甜蜜，还去管那些父皇为君的得失作甚？宓儿呆呆的脸上也渐渐『露』出微笑。

　　　　“二姑姑，皇爷爷召见你一同赏花、用早膳去。”杨侑清脆的声音打断宓儿的思路，抬头看见杨侑蹦跶着向自己走来。

　　　　“二姑姑，你可真美！侑儿原以为娘亲和皇祖母是最美的女子，现在侑儿觉得二姑姑才是最漂亮的！”听着侑儿的甜言蜜语，阿宓失笑着“你个鬼灵精，嘴巴像抹了蜜似的，走吧，用膳去。”一大一两人，手牵手往屋外走去。

第18章　四大才子（）　
春风和煦轻抚面颊，阿宓感觉极似轻松，脚步也愈发轻快，一路上杨侑喋喋咻咻不停地着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走过这新建的木制雕花长廊，阿宓远远地便看见父皇、母后和一众嫔妃在行宫后院的亭台楼落座、闲谈着。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阿宓正欲向邻桌在座的妃嫔行礼，萧蔓已起身将其扶起“二公主，来在这里落座。”萧蔓将阿宓引至自己身侧坐下，宓儿看见满桌的膳食都是自己喜爱的。“二公主，今日早膳圣上全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吩咐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萧蔓让身后的宫女递上一碗莲子银耳羹“先尝尝这个！”

　　　　“儿臣谢过父皇、母后。”阿宓接过莲子银耳羹，尝后感觉蜜意透着心扉，两日以来萧皇后时时的关心与爱护，让阿宓感觉母亲仿佛还在世一般。“母后，请叫您我宓儿吧，就像您叫三妹妹昀儿一样。”阿宓握着萧蔓的手撒娇地着，另一桌的嫔妃也纷纷讨论着皇帝对二公主的重视与疼爱，皇后对她的视如己出。

　　　　“二公主确实招人喜欢的，美丽、安静的……”

　　　　“咳！”杨广一声轻咳，四下顿时安静。“阿宓，你娘亲取得字，朕还记得，乃安静、安宁、幸福之意，丽华对你一生的期许，父皇明白，也会完成他的心愿。”萧蔓和阿宓静静听着。

　　　　“宓儿，四月可就是你的生辰，豆蔻之年！”杨广顿了一顿，捋着髭须“父皇定会在京兆贵族、门阀之中为你觅得一个如意郎君，以偿丽华心愿。”“宓儿谢父皇隆恩”阿宓起身郑重地行礼、谢恩，只有自己心理明白，并不为婚事，只为父皇还曾记得母亲。

　　　　“父皇、母后偏心，自从看见宓姐姐，就不再搭理昀儿！”杨昀、杨杲二人姗姗来迟。俏皮的玩笑话之后，仍旧乖巧的行礼、落座。

　　　　“昀儿，你二哥呢？”萧蔓一面吩咐婢女们递给杨昀、杨杲莲子羹，一面问着。“阿孩正在和此次巡游的先遣使首领御使裴愔，部署一路的行程。”杨昀答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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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世兄，这一路至晋阳的行程安排甚似妥帖，父皇可对你盛赞有加，日后必定加官晋爵。”　杨暕在屋内品着茗、参悟着一盘棋局。

　　　　“下官裴愔，见过齐王。王爷方才谬赞，臣为先遣使，为皇家效劳自是应当，不敢苛求额外嘉奖。”裴愔作揖行礼后，杨暕示意其落座、对弈。

　　　　“裴兄，技艺高超，王不才败局已显啊。”一局棋罢，杨暕打趣地着。“齐王，您有心承让而已！不知王爷今日命下官前来可有何事吩咐？”裴愔思筹着齐王今日召见，必定有要事。

　　　　杨暕起身在屋内踱步着“裴兄，万岁此次这一路巡游至晋阳，幸得你统筹控局，一路顺畅平安。但晋阳之后乃前往边防之地，不知裴兄如何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与防卫？”明显感知齐王言语间透『露』出担忧，但裴愔仍淡然应着：

　　　　“正如齐王所虑，晋阳之后，多为边防要塞之地，近年盗寇四起，下官也认为先遣队使的提前打探、部署尤为必要。”裴愔踱步跟在杨暕身后，二人并肩往屋外走去。

　　　　“那裴兄对人手安排可思考周全？”

　　　　“先遣使原本均是在宫内精挑细选的一等一高手，只不过，此次巡游皇亲贵胄众多，人手人须得补充，且须得为可信之人。”裴愔将想法娓娓道来。

　　　　“下官此番先行到达晋阳城，倒是发现晋阳太守李渊二子李世民年少有为、才能突出，据整个晋阳宫扩建、安排兼是其一一负责，才智极佳，如若武功撩，也可作为先遣使补充人选之一。”

　　　　“那裴兄就着手安排吧！”杨暕颔首示意着。裴愔再向杨暕施礼之后，缓步离去。

　　　　“唉哟！”循着杨侑的哀叫，阿宓、杨昀快步上前便看见，檐廊转角处一白衣男子已将杨侑扶起，并施礼道“臣裴愔，见过代王，代王您无大碍吧？”

　　　　“没英没颖杨侑匆匆答完话后，便往杨暕房屋所在的方向继续跑去。

　　　　“侑儿年幼，方才惊着裴大人，请见谅。”裴愔应声望去，三公主杨昀他是极为熟悉的，旁边那位想必便是近日盛传，深得当今万皇上、皇后眷鼓二公主，这二公主果真生得一副国『色香、倾国倾城的好模样，裴愔也不禁侧目。

　　　　“臣裴愔，参见二位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施礼之后裴愔侧身站在檐廊一侧，待二位公主通过。“裴大人平身吧！”目送二位公主身影消失之后，裴愔方才转身离开。

　　　　“宓姐姐，裴大人如何？”杨昀笑嘻嘻地问着阿宓。“如何？何解啊？”阿宓一脸茫然，不知杨昀言语何意。

　　　　杨昀摇着头夸张地『揉』着太阳『穴』：“唉！我美丽的笨姐姐，难道你就没仔细看他吗？裴愔！可是大兴城有名的四大才子之首，文韬武略，最重要是温文尔雅、礼貌有加，还生得一副好模样，今日着一袭白衣，更是衬得身材高挑、风流倜傥。当然裴家的家世也极为显赫的，父亲裴蕴官拜尚书令，深得父皇器重。而且裴愔尚未婚配，姐姐你不觉得他可以作为你指婚的第一人选吗？”

　　　　阿宓失笑着，这个昀儿比自己还口没遮拦：“既然你认为裴大人如此出众，为何不求父皇指婚于你呢？”

　　　　“嗨，我这不是还么，再我可不希望以后的夫君太能干、太优秀，我可控制不了。而且一等一的才子，就应该陪衬姐姐你这种一等一的大美人。”杨昀看着阿宓似乎对裴愔的事儿似乎不是甚有兴趣，又打趣地道“如果姐姐看不上裴愔，我觉得其余三大才子也不错的：虞世南，风度飘飘，文采在大兴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

第19章　惊鸿一瞥（）　
“依我裴愔、萧铖哥哥都是极优秀的，虞世南稍显文弱、独孤盛则才智略有不足、而勇猛太过。”杨昀轻轻推攘着阿宓“不带你这样的！宓姐姐！我把裴、萧、虞、独孤四个才子了个遍，你一点儿反应没有，也不你到底心仪哪一种类型的？”佯装生气的杨昀撇过头不理阿宓。

　　　　杨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阿宓可算是实实在在的领教一把，从刚才碰见裴愔一路到这花园内，这姑娘就絮叨个不停。“好啦，别生气了，这样嘟着嘴可不好看。”阿宓轻轻捏着杨昀的脸颊：“你口中的四大才子，除却裴愔方才和我有一面之缘外，其余三大才子兼未曾见过，怎能妄下判断呢？”

　　　　“这简单啊！”杨昀拍着手“宓姐姐如若想见四人，我们让阿孩着手安排便是！”听着阿宓的托词，杨昀反倒更有兴致。

　　　　“杨昀！你这一口一个阿孩的叫着，胆子倒是越来越大，礼貌却是越来越少！被陈妃娘娘知道有你好受的！”杨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右手牵着正在逗玩儿蝈蝈儿的杨侑。杨昀一点儿也不惧怕，反而朝着杨暕做着鬼脸，上前挽着他的左手悄悄地将父皇欲指婚，以及大兴四大才子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二哥！”阿宓乖巧地侧身行礼，知道杨昀一定着刚才的事儿，解释着“二哥，您别信三妹信口胡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父皇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哈哈哈”杨暕看着杨昀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宓儿，为兄认为杨昀疯丫头的想法不错，正好裴愔在着手挑选先遣使，四大才子应该可以得见其三，虞世南随兄虞世基押后，处理好东都事务之后便出发，按照行程估算到雁门之后方可得见……”不知为何，杨暕也来了捉弄一下这个妹妹的兴致。

　　　　杨昀也不停附和着二哥的法，宓儿却淡淡地不闻不问，逗弄着杨侑和他手里的蝈蝈儿。

　　　　看着宓姐姐一直不言语，杨昀也不指望今还能问出什么，只得悻悻然与阿孩道别，拉着宓儿、侑儿离开。走着走着，可又突然有了鬼点子，回头对杨暕道：“阿孩，那可一言为定，你得把裴愔、萧铖、独孤盛弄来让宓姐姐好好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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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行宫外的驿馆内，裴愔在书案上习着书法，萧铖、独孤盛一前一后进门，独孤盛轻车熟路地吩咐下人奉茶，翘着二郎腿坐着，手里不忘摆弄着桌案上的花尊，嘴里还不忘吆喝“裴老大，找我们来所谓何事？”

　　　　萧铖则走到裴愔书房内，细问着今日来茨缘由，裴愔一一明之后，二人向外厅走去“近年来贼寇四起，齐王对此次巡边之行看来着实有所担忧，你我兄弟几人此次任重道远啊，此次选拔新的先遣使……”

　　　　“裴老大！”独孤盛突地打断裴愔、萧铖的谈话，摆出一副有重要事情表述的模样，裴愔只得顿下。“据闻流落在外的二公主生得花容月貌、国『色香！你今日觐见齐王，有没有一睹芳容的机会啊？唉哟！萧二，你干什么！”

　　　　萧铖实在看不惯独孤盛整日只知找寻美女的神情，忍不住用自己的折扇使劲敲打着他的脑袋。裴愔看着两人不禁失笑：“你们两人先行坐下，挑选先遣使一事，今日须有所定夺。”萧铖落座后认真听着裴愔的话，独孤盛却仍是一脸不死心的样子，拿着萧铖放在桌案上的折扇，欲给予回击。

　　　　“独孤盛，如果这次挑选先遣使一事如若有误，你的副御史之职不做也罢！”裴愔佯装不满。“谁愿意和萧二折腾啊？老大挑选先遣使的事儿你直管吩咐便是，我独孤盛确保不出丝毫纰漏。”裴愔自己将属意李世民的事情娓娓道来，对于怎样考量李世民功夫的事情也一一有所铺排。

　　　　“走吧！二位和我去逛逛这晋阳城！”正事安排妥帖，裴愔也想看看这晋阳城的繁华景象。“独孤盛，你再叫我萧二，我可真揍你啊！”萧铖、独孤盛二人仍在后面争执着。

　　　　“独孤盛　，我今日确已得见二公主本尊，相貌确实……”为引起独孤盛的注意，走在前面的裴愔故意话止一半，“相貌确实如何裴老大少买关子，赶紧！”果然，听着裴愔见过国『色香的二公主，独孤盛即刻没了和萧铖折腾的兴趣。

　　　　“确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忆起方才与二公主见面的情形，心里不由地感叹道虽只是一瞥，却已是惊鸿。裴愔顿了顿之后继续道“独孤盛，你若想见二公主，萧铖可就更不能开罪！萧二向他的皇后姑母请旨，见见二公主是何等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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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赶集的日子，晋阳城南北大街上兼是络绎不绝的人，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戏打闹之声汇聚在云来坊的上方。裴愔、萧铖、独孤盛三人在酒坊的二楼品着酒、闲谈着。

　　　　“这晋阳城虽比不得大兴繁华，可这市集还是人声鼎沸的，需要置办的物品也一应俱全……”萧铖对于晋阳的安定繁华颇为认可，正欲畅所欲言表达看法便被独孤盛打断。

　　　　“萧……萧二哥，晋阳城的繁华与否须太守李渊去『操』心，你还是考虑安排一下让我们去晋阳行宫一睹二公主芳容才是最紧要的？”独孤盛对于二公主的好奇不绝，让萧铖顿感不可理喻难得与其答话，便来到窗口和裴愔一块儿居高望着这人来人往的市集。

　　　　“老大！你看！”萧铖看着楼下几名惯偷在围着一个官宦人家的丫头，瞄准丫头身上那看上去沉甸甸的钱袋准备下手。下勾的、转移的、分赃的……大概五六个人围在那女子四周，贼人正欲下勾之际，萧铖已准备从二楼一跃而下，擒拿匪贼，谁知竟被裴愔一把抓住。

　　　　原来楼下已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郎出手擒贼，萧铖看着楼下的状况稍显急躁“老大，这六个对一个，我们还是下去……”裴愔仍是摇头，萧铖也只得作罢。

第20章　文韬武略（）　
青衣少年的反应极为迅速，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提前的谋划，绝不与盗贼纠缠、作无谓的体力浪费，很快五六个贼人便被少年撂倒在地，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裴愔看着街上的状况频频点头“独孤四，你觉得这青衣少年武功与你相比如何？”看见独孤盛终于不再絮叨二公主的事情，而是注目楼下的打斗，裴愔忍不住打趣道。

　　　　“老大，这家伙武功的招式还算利落，对付这些『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就不知道内家功夫怎么样？”裴愔嘴角上扬，独孤盛一向对于自己的功夫是自视较高的，没想到能给出这样客观的评价。不过，这晋阳城尽然有这样功夫的年轻人，裴愔还是有一点吃惊的，看着青衣少年将匪徒身上的银两还给被窃的丫头，揣测着从衣着和待人礼节来看，这青衣少年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三位客官，你们的菜齐了，请三位公子慢慢品尝。”云来坊的店二殷勤地招呼着裴愔一行，看着这三位公子的行头，就必知来自官宦之家，店二便很自然地谄媚、讨好起来“三位公子，刚才你们讨论的抓住那几个窃贼的人，乃是我们晋阳太守的二公子，李世民！”“噢？！”裴愔听着店二的搭腔，明显来了兴致，认真地听着店二对李世民的描述，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萧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这个李世民！我对他的兴趣倒是越来越浓。”相视一笑之后，裴愔、萧铖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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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今日造访过于唐突，请李大人您海涵！”裴愔顿了顿“只不过，先遣使之事确是紧要，只有冒昧地叨扰李大人。”李渊对于裴愔、萧铖、独孤盛三人造访，确实甚感突然，这几个京兆贵族公子深得当今圣上器重，今日造访不知是何缘由，但八九不离十是关于先遣使扩充的问题，李渊思筹着。

　　　　“裴首领！今日三位光临寒舍，李某深感荣幸，何来叨扰一。”

　　　　裴愔酌一口清茶之后，起身细细叙述着关于先遣使挑选和属意李世民的事情。

　　　　“……裴某不才奉齐王之命扩充先遣使阵容，恰逢今日在晋阳城中遇李府二公子李世民独自擒拿贼人，勇谋韬略兼佳，实乃先遣使急需之人才。但不知李大人与二公子对于担任先遣使一职意下何如？”裴愔仔细地观察着李渊的脸『色』，但只见其眸『色』暗沉，似乎看不出一丝想法。

　　　　“得裴首领器重、提拔，乃二郎之幸、李渊之幸也，只不过犬子不才，耍得那些三脚猫功夫不知能否符合先遣使严苛要求……”

　　　　“李大人，这有何难？我正想和李家二公子一试身手，完全可以来一次全方位的比武，一试深浅……”裴愔看着独孤盛滔滔不绝地着，扬手打断他的话“李大人，独孤盛一向心直口快，请你不要介意，不过他的话也有一番道理，独孤盛在先遣使内，功夫数一数二，与二公子一较高下，倒也不是不可，不知李大人认为是否妥当？”

　　　　先遣使一职，看似光鲜，可却兼由京兆贵公子组成，二郎融进这样的权利漩涡，到底是祸是福未可知啊，李渊思虑着眉头微皱。“裴首领如此器重犬子，老夫岂会不识抬举，裴首领、萧公子、独孤公子请。”四人便前踱步往李世民住处。

　　　　“大人！”李立正在书房整理着李世民刚用过的笔墨，便看见李渊领着三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往屋里走来，赶紧上前行礼。

　　　　“李立，你家公子人呢？”李渊打量着屋内，不见二郎身影。

　　　　“大人，公子去马场练习骑『射』去了。”李立带领着一行人往马场走去。未近马场，马蹄翻扬的声音已经悉数传来，马场上弥漫着尘埃，一众欢呼声更是喧嚣，独孤盛是最不愿错过热闹的，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快速走去。

　　　　“李大人见笑，他对于热闹的事情总是好奇。”独孤盛走后，裴愔实在觉得唐突便打着圆场。马场传来的欢呼声、马蹄声愈发明显，其余四饶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萧二，你快来啊！”走到转角处便听到独孤盛的声音，萧铖皱眉，裴愔则和李渊对视之后失笑着。

　　　　“李大人，你家二公子这骑『射』功夫可真够撩啊！”独孤盛对于李世民的骑『射』赞扬之情溢于言表，倒是引起裴愔与萧铖的好奇之心，快步赶到马场之后便看到场中间一青衣少年，脚跨白『色』骏马，眼蒙黑布，少年四周一众随从兼骑马扬鞭，弄出震的声响与漫扬尘，少年昂首引弓，箭尖直指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