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长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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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刚才三妹所可……”李世民欲想父亲询问母亲病情，未曾想父亲只是挥手打断自己的话，并示意自己与三妹在一侧坐下，而无一句交待。屋内建成、元霸、元吉、万夫人、智云兼在，建成、元霸面『色』透着担忧，元吉眼睛也是红通通的，兼未言一句，静静地等待着内屋大夫们的问诊结果。

第24章　声东击西（）　
“大人，夫人咳疾病多年、久病未愈，加之近年来总是忧心忧力、事务繁忙，现今已是心力耗损，此番病势汹汹，鄙人虽竭尽全力，可亦无十足把握护夫人周全，另则……”李渊看着看护李府多年的陈大夫欲言又止“陈祈，你有话就！”

　　　　“大人，另则鄙人感知夫人似乎心情甚是忧结，长期的忧心忡忡对于夫人身体康健甚是不利。大人须得开解夫人心中真正烦闷的事情，心结解开，夫饶身体状况也可有所改善。”

　　　　李渊擎眉，目光『射』向李世民所坐的方向，窦氏心里担心的事情，自己又何尝不知呢？

　　　　“今日晋阳宫宴可有何特殊状况？”陈祈走后，李渊遣散建成、元吉众人，独留下李世民询问着晋阳宫宴的情况，李世民甚是清楚李渊的想法，谈着些有的没的，虽是谨慎但眼神之间透『露』的些许恍惚，更让李渊心生疑虑。

　　　　“近日来，你母亲病重，你也应该恪守孝道，伺候左右，从明日起先遣使的差事暂且搁置，与众兄弟姊妹伺候你母亲。为父自会予裴愔解释个中缘由。”李渊语毕，挥手示意李世民离开，却又转而开口道“明日清早与你母亲请安之后，你和众兄弟与我去祠堂祭祖，予你母亲祈福，下去休息吧！”

　　　　李世民走后，李渊吩咐下人传来李建成，烛光绰绰，两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夫人，你就安心养病，世民的事情，为夫自会处理，这个孩子自幼处事兼有主见，可是有的事情毕竟不能完全由得他。再则与长孙家的婚事，乃一早与高世兄达成的共识，又且能无缘无故地随意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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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氏今日气『色』略有好转，倚靠在床榻上，思索着昨夜李渊的一字一句，眉头仍是紧锁。“娘！娘！”李玥看着窦氏没有回应急呼着，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窦氏跟前，侧坐在床榻上，卧着窦氏的手。

　　　　“娘亲，你怎么不应玥儿呢？娘亲，今日可感觉好些呢？”李玥看着窦氏可以自己侧坐，心里也略感宽慰。

　　　　“玥儿，最近女红可习得如何呢？”窦氏慢慢地问询着李玥的近况，眼角的余光看着建成、世民、元吉三人，并未多加过问。独自思索着：这三子一女，建成成熟稳重，也已有妻房，前路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也应该是一片坦途的；世民这孩子本是自己最不忧心的，可因为杨曦的事情，窦氏心里就像满布的蜘蛛网般混『乱』；元吉这孩子近年来醒世不少，倒是聊以慰藉；至于玥儿，已年近十四，与柴绍的婚事早日完结，也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玥儿，女红可得好好练习，咳咳……只喜得舞枪弄棍嫁去夫家之后可不校咳咳……你和柴绍的婚事也该提上日……”

　　　　“娘亲！”李玥羞红着脸，并秃噜着“娘亲，论长幼有序，不也是该二哥成亲吗？”话一出口，李玥便自知自己多嘴，二哥对宓儿的心意、父母对整件事的看法，自己一清二楚，实在不该如此答话，李玥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理亏，悄悄地往窦氏身边靠着，不再答话，呆呆地望着母亲与二哥。

　　　　“傻丫头！你二哥乃男子，你且能与之相比。”母亲没有提到二哥与长孙家的婚事，除李建成外，其余三人均是讶异。只不过与李元吉的一脸惊讶、诧异久久不散不同的是，李世民在稍许讶异之后，面『色』很快重归平静，对于母亲的心思，李世民自便认为是极其缜密的，她下定决心的事情且会轻易更改，也许只是今日不想谈及此烦恼事而已。

　　　　李世民一众热在给窦氏请安之后，便应李渊的要求来到李氏宗族祠堂，为窦氏祈福。其间，李渊想神灵、祖上祈求护得窦氏身体安康，更是一并向祖上禀明李玥与柴绍的婚事将尽快择日举行，一了窦氏心事之余，也可通过大喜之事，冲淡病魔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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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玥婚礼的筹备，窦氏病情的看护，李府上下很是一阵忙碌。李建成夫『妇』负责『操』劳李玥婚礼的所有事情：过礼、择吉……，一切事情筹备就绪之后，只待七日后柴府过门迎亲。

　　　　而这段日子里，李世民则应李渊的要求暂且搁置先遣御使的公职，留在府中主要负责协助大夫照料母亲的病情。

　　　　“娘亲，为什么不再提我与长孙清音的婚事呢？”多日以来，李世民对于母亲不提自己的婚事一事，思筹万千终不得其所。

　　　　“二郎，咳咳……你自是有主见之人，为人父母，我和你爹并不想过多的难为你。只不过二郎，你要明白，咳咳……以李家的家世背景，你欲娶得公主为妻，前路将是险阻艰难，你可有所准备……”看着窦氏咳嗽加剧，李世民即刻端来茶水照顾着。

　　　　“孩儿谢娘亲与爹爹的体谅，世民对宓儿的情意仍凭艰难险阻，终究不得改变，与宓儿结发相依，乃世民情之所愿、心之所往。至于娘亲您所忧虑的，儿臣只有谋划，请父母不必担忧。”李世民得言辞恳切，态度更是透着决绝。

　　　　“唉！罢了！今日先回吧！为娘欲休息片刻！”李世民走后，窦氏自言自语着“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可是就算是错，今时今日也不得悔改，毕竟七日后便是迎亲的日子，想必长孙家也已安排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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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府长孙清音的闺房内，长孙无忌与其争论着什么，只见长孙清音双眼含泪，靠着贴身侍婢兰啜泣着。

　　　　看着长孙清音的态度有所软化，长孙无忌随即安慰着：

　　　　“妹，别哭了！母亲和我兄妹二人流落至舅父家，此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何其艰难与辛酸，你必定深有体会……。”长孙无忌身形圆胖，身着深蓝『色』长袍在椅子上坐着，一面品着茗，一面开解着长孙清音。

　　　　收到李府的密函，长孙无忌便心知肚明，妹与李世民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绝不容许更改，诚然这桩婚事是对自己、妹有养育之恩舅父的属意，显然不宜违抗。另一方面，长孙无忌在经过近年的漂泊努力之后，仍不见功名，也希望能够倚得李渊这个大树，让自己仕途坦『荡』。

　　　　“再则，舅父对于长孙家的恩德，且能不报答，这桩婚事涉及到李府与高府的联盟，尤其是在舅父发配岭南的光景下，能够和太原留守一家联姻，将是对高家一大帮助。也是我们长孙家在报答高府多年相助之恩啊……”

　　　　“哥哥，清音知道我的命途由不得自己，你先出去吧，我同意嫁给李世民。”啜泣之后，长孙清音也知道女子的命运由不得自己，虽知前路坎坷，可又何法。

第25章　情殇离别（）　
李玥的婚期临近，李府上下更加地忙碌，李世民除却照顾母亲之外，也要处理些许筹备婚礼的琐碎事，竟然已多日未见过李玥丫头，这从呆在身边的妹妹即将离开家门，嫁做人『妇』，李世民心底不免泛起些许感伤。于是不自觉地便往李玥闺房的方向走去，想看看这个即将新婚的丫头在做什么。

　　　　“玥儿！在房内吗？是二哥！”李玥闺房的房门紧闭着，李世民轻轻地扣着，等待回话，可久久不得回应，正欲转身离去。

　　　　“二公子，三姐与四公子今日一早便去晋阳行宫，午膳过后方回回来，看现在的时辰估『摸』着应该快到家了。”李府的侍婢听见敲门声，匆匆从隔间跑来应话。

　　　　“冬青，三姐、四公子应何事去晋阳行宫，你可知是何缘由？”李世民眉头微微擎着，这个节骨眼儿李玥与元吉去晋阳行宫，难道是？

　　　　“听闻乃二公主下诏，请三姐、四公子进宫一叙，为二公主送行，皇上的御驾今日起程，前往雁门……二公子！”冬青话为未完，李世民已经飞快地往李府马厩的方向跑去。

　　　　李世民内心如波涛翻滚着，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奔到马厩之后，快速骑上一匹马匹，直奔晋阳的北城门——前往雁门的方向。

　　　　宓儿，你要离开晋阳吗？为什么不告知世民哥哥？思及此，李世民更加狠狠地抽着马屁股，骏马飞快地往前奔着。

　　　　“二哥！二哥！”李玥、元吉骑着马慢慢地从北城门的方向返回，看见一路狂奔地李世民，李玥不停地大声疾呼着，可李世民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压根没有听到李玥的呼唤。急得李玥只能调转马头，快马追上去。

　　　　“二哥！二哥！”

　　　　“你这是去哪里？”

　　　　“皇上的銮驾早已走远，已经赶不上了！”

　　　　“你什么！！！”看着另一匹快马上，一脸焦急的李玥。李世民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跳出，满眼地失望与落寞，可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狂奔着，只是骑马的方向不再是北城门，而是可以遥望去雁门之路的旗山坡头。

　　　　“玥儿，你为何不告知二哥宓儿今日即将离开晋阳？”站在旗山头，李世民远远望着远去的銮驾，淡漠地问着。其实自己心里知道，此事绝不应怨恨李玥，父母如何授意自己一清二楚。

　　　　“二哥，你别难为三姐，送别宓儿之事，是父亲坚决不准告知的。”随后跟上来的李元吉走到李玥身侧，他虽然理解李世民心里的难受，但内心却喜得见到此种局面，不过更不想三姐因为此事受到无谓的责难。

　　　　李世民看着元吉与李玥，挥手作罢“你们俩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转身继续望着前往雁门的方向。

　　　　“那二哥，我和李玥先行一步”元吉扯着呆站着的李玥，往回走。可李玥仍就生生地呆在原地不动弹，隐约啜泣似地着“二哥，你别伤心，阿宓临行前还一再问你，待娘亲病愈之后，你返回先遣御使定可再见她。”

　　　　李玥与元吉二人逐渐走远，“三姐，阿宓从来没提过二哥，你刚才？”李元吉对于李玥刚才的撒谎虽未曾当面揭穿，但仍是想了解个明白。

　　　　“元吉！姐姐知道你和二哥待阿宓同样的情深意重，姐姐不想二哥他独自过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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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不知道自己在旗山头坐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到底是在如何翻滚着，只记得太阳落山之后，那晚的空仍然明亮，银河迢迢将牛郎与织女隔在两侧，相见而不得见。

　　　　“李二公子，夜已深，行宫宫规规定，外人不得入内。”晋阳行宫的守门侍卫，对于李世民是极为熟悉的，这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李二公子今夜竟然酒醉微醺欲闯行宫，让自己很是费解。

　　　　“让开，让我进去，我要见宓儿！”李世民任由自己撒泼打诨，继续往行宫宫门冲着。

　　　　“放他进去吧，今夜行宫已无皇族，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晋阳宫监裴寂看见李世民酒醉的模样，于心不忍任由得他进入行宫。

　　　　“也只有这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方能如此为情痴，为情困！”作为行宫宫监，裴寂对于李世民爱慕二公主一事当然有所耳闻。

　　　　“你去太守府，请李大人安排人手速来接二公子回府。”裴寂与李渊向来熟络，对于李世民也自然比旁人更多一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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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微醺，但李世民还是清楚地直奔阿宓闺房，缓缓推开曾经千百次梦见的房门，李世民竟然感到心跳加速，似乎宓儿会在里面等着自己。李世民不愿点燃火折子，仅凭着从窗户散落的月光，慢慢地在屋内踱着，感受阿宓仍未散去的气息。

　　　　玩味着梳妆台上的篦子、铜镜，李世民思念阿宓的心情更加情牵

　　　　“咚！”的一声，李世民不知自己将何物从梳妆台上扫落，只得借着月光在地上寻觅着，只见得梳妆台的一脚，躺着一块反『射』着月光的石头，李世民拾掇起来之后意识到此物便是阿宓曾提及的三生石，心情竟然突地好转。

　　　　“世民，在房内吗？”听见大哥的声音，李世民的思绪方从三生石与宓儿的故事中清醒，心的将石头放入怀中之后，往闺阁大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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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宓离开当晚过后，李世民的情绪不再表现出任何异样，仍是安心、孝顺地照顾着窦氏服『药』。反倒是李玥因为这件事情，内心耿耿于怀，就算是在窦氏屋内碰见李世民也是躲躲闪闪、有所避忌。而李世民对于李玥的状况，不怒反喜，对于将要嫁做人『妇』的妹妹还是这样的真、可爱，感到欢欣。

　　　　转眼后日便是李玥的大婚之期，李世民待窦氏服『药』、休息之后，便径直前往晋阳集市，去珠宝店取早些时日便已挑选好的为李玥准备的礼物。端详着手里翠绿的玉坠，李世民脸上难得『露』出喜『色』，玥儿活泼的『性』格衬上这样的翠玉应该是好看的。

　　　　“李二公子！请等一等！”

　　　　听见大街上传来的呼喊，李世民顿住，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包裹想自己快步走来。

　　　　“李二公子，这是李家家仆方才漏下的喜服，劳烦二公子您带回李府！”中年男人有些气喘地着。

　　　　“喜服？”三妹的喜服不是一早已送到府中，这又是何来的喜服。

　　　　“不会弄错的，二公子！这是件男装的喜服，乃李大公子与少『奶』『奶』亲自到店中预订的，似乎还是给二公子您娶妻所用……”李世民未等店家的话完，已快步往李府方向走去，当然也没有拿上店家手中的给自己娶妻的礼服。

　　　　一路上，李世民思索着近半月来，家里发生的一切，突然明白大哥夫『妇』超乎想象的忙碌，原来不止是因为李玥出嫁，而是因为要筹备两个婚礼。原来爹娘至始至终，根本没有放弃自己与长孙清音的婚事。

　　　　如梦初醒之后，李世民立即顿住脚步转身欲望晋阳城郊的方向走去，才发现为时已晚，已看见李建成帅府中一众高手将自己团团围住。

第27章　别样洞房（）　
李建成带着众家将出现在自己四周的那一霎那，李世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无助，大哥带来的家将全是父亲亲自训练的，幕后保卫李府上下的高手，未出手之前，深喑知己知彼之道的李世民，其实早已知道动手的结果。

　　　　右肩、左腿以及脸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提醒着李世民，就算早已知道是负隅顽抗，不可能突出重围，就算满身是伤，自己也绝不束手就擒，只不过如今此种被人束缚命阅感觉让人如此痛恨。

　　　　被李建成抓住后，将其困在家族的祠堂里，李世民在蒲团上侧卧着，仍思绪飘『荡』着，没有去试着撬门溜锁，他知道父亲既然能抓住自己扔进祠堂，就绝不可能有让自己可以出逃的空隙。只不过，难道自己真得要娶长孙清音？那么对宓儿的承诺呢？和我李世民相守、偕老的只能是宓儿，且能是长孙清音，思及长孙清音与自己的婚事，李世民不由得一拳狠狠地砸在祖先牌位前的贡品桌上。

　　　　“父亲，世民后日会安心拜堂、成亲吗？今日他的反抗如此激烈，似乎是拼死一搏！”李渊书房内，李建成与李渊相谈着。

　　　　“唉！”听到建成的法，李渊摇头叹息，旋即从书桌的抽屉内取出一袋物品，递给建成“这个是为父寻得的软骨散，你后日一早放入世民饮用水郑”

　　　　李建成未曾想到父亲为『逼』世民成婚，竟然连投放软骨散这样的下作手段也会用到自己儿子身上。迟疑地接过李渊手中的软骨散“父亲？这个？……”

　　　　“建成，你是否也责怪为父过于狠心、阴毒？可是没有软骨散，你后日能降得住世民吗？这『药』我已经让陈祈调配过，『药』『性』不如从前，大概几个时辰『药』力可消除。你就安排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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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我是李立！”

　　　　李玥大婚的清晨，李世民仍在祠堂蒲团上静休着，李立忽然传来的声响将自己惊醒，来到祠堂大门边，便看见李立送来的馒头与水壶。

　　　　“二公子，你吃点东西，今日大婚迎亲之时，人多混『乱』，也许还有机会。”李世民迟疑地拿起地上的馒头与水，李立应该不会加害自己，再有这样的念想更是在深刻感到已有今两日未进水、进食之后，李世民开始大口吞咽着。

　　　　“嘭！”不知为何，李世民手中的水壶今日滑落在地，顿感浑身发软之后，李世民竭尽全力怒喝着“李立，好大的胆子！你在我的水中加了何物？”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墙上靠去。

　　　　“二公子，你怎么呢？”李立在墙外焦急地拍打着门框“二公子，你相信李立的忠心，是绝不会加害……”

　　　　“李立，你下去吧！”“老爷！”李世民听到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即刻强打着精神，想从墙边站起，可是试过几次之后，反而有些虚脱般不得动弹。

　　　　“世民，乃为父设计掉包李立给你的食物，你就安心在慈待更衣，去城门外迎娶长孙姐入府！”李渊语毕不久，祠堂紧闭的房门打开，进来几个李府的家奴，手拿着先前店家给李世民的喜服。

　　　　家奴们迅速地给李世民梳洗，脸上深褐『色』的血渍也擦洗干净，并换上喜服。此时此刻，李世民深感自己像皮影戏里的扯线皮偶，万分无奈与痛恨的心情在心底交杂着，可却不得动弹，只能仍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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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上山头，晋阳太守府门前好不热闹，人头攒动。

　　　　“柴府这迎亲的队伍可人数不少啊！”

　　　　“那是，李三姐，可是太守大饶掌上明珠，婚礼的排场且能觑！”

　　　　“不是今日二公子也迎娶夫人么，怎么不见李府的迎亲队伍呢？”

　　　　“你不知道啊！前日李二公子与李家家将在南大街一场恶战，拒婚，今这堂拜不拜，我看还两。”

　　　　人群中四下地议论声，让被丫头掺着、倚在门外目送李玥婚轿离开的窦氏脸『色』颇为难堪。

　　　　“长孙姐的送亲队伍到哪儿？”窦氏向旁边的建成询问着。

　　　　“刚才厮回报，很快至晋阳城楼，孩儿即刻安排迎亲队伍去城门外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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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家的迎亲队伍，怎不见新郎？”长孙清音的婚轿在李元吉、李元霸的带领下，往李府前行着。但没有新郎官的领头马的迎亲队伍实在别扭，路过市集时，不断传来各种非议之声。

　　　　“唉，你不知道吗？李家二公子迎妻，可据二公子抗拒此门婚事，所以……”

　　　　“据二公子为此事还和李大公子大打出手……”

　　　　坐在喜轿上的长孙清音，虽然头盖喜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轿外如此激烈的流言蜚语又且能逃过自己的耳朵。

　　　　“李世民！”长孙清音十字紧紧扣在一起，一股忿恨的心情在心里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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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软骨散的『药』力经过一两时辰已明显减弱，但父亲已李世民今日身体不适为由，命两家奴“搀扶”着李世民行拜地、高堂之礼，使其仍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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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房内，红烛摇曳，李世民身体体力随着软骨散『药』力的散去，逐渐恢复。为了尽快恢复体力，在自己可以略微动弹之后，李世民坐在新房的中央不停地喝水，已期待快速排除毒素，视端坐在婚床上的长孙清音以及周遭待命伺候的丫头们为无物。

　　　　“长孙清音！”李世民感到已基本恢复之后，快步走上前“唰”地将长孙清音头上的喜帕扯掉。

　　　　“二公子，不能这样，得用喜秤……”长孙清音的贴身侍婢兰惊呼着。可话至一半，便被李世民凌厉地眼神吓得不敢继续。

　　　　被扯开喜帕的长孙清音，抬头望着李世民，她的眼睛是红润的，脸上的妆容也有些糊掉，失去新娘该有的美好与精致。

　　　　“全部给我出去！”李世民喝退周遭的奴婢，直接动手掐住长孙清音的脖颈，使出不的力道。

　　　　“长孙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