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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关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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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情归何处——显然,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
“我会处理的。”最后,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掉头离开办公室。
“处理……”饶是见多识广的叶嘉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在他办公室门口遥望那迅速离去的背影,喃喃说:“你也不用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好像要宣战似的……”
战争爆发了。
毫无疑问的,这是本周最热门的八卦话题。望孟齐本来就是媒体熟悉的对象,加上还牵扯到名模吕爱湘,以及声势如日中天的尹浬等人,更是引人注目。
娱乐记者们倾巢而出,镇日在望孟齐的住处、上班地点信华饭店等地驻守,试图取得…点独家新闻。
吕爱湘和尹浬也都不得安宁。本来就已经是焦点人物,现在更是夸张。不管是上通告或开签名会、走秀或拍照,都有电视台出动SNG车跟拍,活动一结束,记者们便蜂拥而上,抢著问问题。
尹浬还好,不管是在镜头前或私底下,他的形象都很阳光正面,对媒体始终保持良好的礼貌与距离;加上“条码”的经纪人在演艺圈是大亨级人物,尹浬身边的助理个个身经百战,总能适度化解太过逼人的媒体压力。
吕爱湘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的情绪很显然的受到严重干扰;在记者的紧迫盯人下,数度被拍到她表情严肃,甚至是臭著脸的摸样:而之前称她“具有知性美、带点冷漠时尚感”的记者们,现在翻脸了,报复似的大肆喧嚷她的不友善。
等到传出她在走秀现场的后台崩溃痛哭,差点无法出场的新闻时,望孟齐知道,吕爱湘的失控,应该不只是媒体压力的关系。
她的经纪公司一定很不高兴。望孟齐很清楚,她的合约上注明了不准公开交男友的条款,所以她之前和望孟齐虽然出双入对,也从不能正面承认是男女朋友。
而现在,闹出这样的绯闻……他身为特殊的“普通朋友”,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公开场合没有,私下也没有。
他没有打电话给她,只在新闻见报前留过一通留言,简单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向她道歉。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孟齐虽然对自己的职位与责任有著清楚的体认,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明星艺人级的公众人物。平日循规蹈炬的他,当隐私被如此粗暴的侵犯与渲染之际,他除了愤怒,居然无计可施。
而另一位当事人顾以情,在把丰富详尽的俪人饭店粉领商务套房评估报告塞到他门底下之后,就平空消失了。
望孟齐只能在各大报章杂志看到她被暗指成艳女、蜘蛛精的麻辣报导。
或是像现在这样,在入夜之后,还一个人呆坐在办公室里,对著那份字迹娟秀整齐的报告发呆。
顾以情不见了。已经超过一个礼拜,她住处都没有人。望孟齐每天上班前、下班回家后,都会去敲门,却从来没有回应。
修长的指懊恼地耙梳过浓密的发,望孟齐挫折地吐出口长气。
她到哪里去了?
连见惯大场面、在镁光灯下生活的吕爱湘都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顾以情怎么办?她本来的生活是如此单纯而简单……
其实也不见得。她认识尹浬,不是吗?
胡思乱想是无济于事的。望孟齐试图继续处理公事,却是文件看不下去,电脑萤幕看两分钟就开始闪烁,连一向能迅速抓住他注意力的财务报表都突然失去了魔力。他像困兽一样,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然后,他抓起公事包和钥匙,毅然决然地离开办公室。
“望总监,你要走了?”办公桌在外间的秘书文小姐,一看到主子出现,非常震惊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看钟,又看看头发略乱、带点苦恼的望孟齐。“现在才九点。”
“我知道。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你也早点下班吧。”望孟齐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小姐还是瞪大眼睛站在原地。
共事以来,望总监从来没有在晚上十点半以前离开过办公室。除了偶尔周末会早一点点之外,还常常留到半夜才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孟齐也没办法解释。他就是定不下心来。
直到一路开回住处的地下停车场,他才有点了解,其实那股焚烧般的焦躁,只是在催促他回到这里:
如果可以,他几乎想日夜在她门口守候,只要能看到她,确定她没事就奸。
是的,只是这样,他只是想确定她没事。
而她怎么可能没事呢?
步出电梯,望孟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惯性地转头,看看走廊那端的门底下。
有灯光!有灯光透出来!这是一个多礼拜以来的第一次!
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她门前,望孟齐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好像跳到喉头一样,他握紧拳敲门,手心在冒汗。
门开了。不过,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望先生。”来应门的,又是那张价值千万的脸庞,只不过,尹浬那著名的阳光笑容不见了,只剩下客套的微笑。“晚安。请问有什么事?”
望孟齐的心重重沉下去,他被失望淹没。
尹浬的职业训练,让他能够观察到极细微的表情变化。此刻,他便仔细端详著眼前这位男士的转变。
很清楚的,从满怀欣喜到失望透顶,看来,他很想见到应该是在这里的另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体认,让尹浬突然摆脱低落心情,开心了起来。
“我以为……”望孟齐清清喉咙,努力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请问顾小姐在吗?”
那样正经八百的语气跟问法让尹浬差点笑出来。他揉揉挺直的鼻梁。“她不在,我只是来帮她拿点东西的。外面楼下是不是还有记者?”
望孟齐点头。
“那她最近大概都不会回来。我想你也了解吧?”
虽然尹浬的语气还算轻松,可是听在耳里,还是让望孟齐有点局促。“请你转告她,对于造成她这样的困扰,我觉得很抱歉。希望她……没事。”
尹浬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不过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男人是真的在担心顾以情,而且,凭著纯粹男人与男人间的微妙感应,他体认到望孟齐对他始终有股淡淡的敌意。
看来是玩真的。他那位神经有点粗的姐姐跟这位望总监……绝对是郎有情妹有意。尹浬开始对面前挺拔刚硬的男士产生了亲切感。
“没那么严重,新闻就是这样,过两个礼拜还有谁记得?”尹浬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扬扬手,做个不用担心的手势。“而且顾以情这个人呢,天大的事情,都是哭一场就没事了。等风头过去,她就会搬回来,请放心。”
“她哭了?”没想到这样的安慰完全没有产生预期效果,望孟齐的浓眉皱得更紧,简直像要打结一样。
“呃……这个嘛……”发现自己说得太多,尹浬赶紧悬崖勒马,改变话题:“楼下记者很多吗?哎,真糟,我还要赶回去拍戏现场呢。”
望孟齐不说话。他眯细了的眼眸带著危险的光芒,审视著尹浬。
顾以情都哭了,而尹浬担心的,只是他要拍戏这件事?
也不过就是皮相好看点,顾以情为什么看不透,要傻呼呼的爱慕这种人?他实在愈想愈火大。
眼看望孟齐的脸色越发阴郁,眼神又变成那种杀人凶器似的冰凉锐利,尹浬就算对他与顾以情之间的互动再好奇、再想释出善意,也知道现下时机不对,该速速闪人了。
见风转舵,尹浬赶快改口:“我想我还是先走好了,只跟剧组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再不回去,会被导演砍头。”
“你等一下再走比较好。”望孟齐冷冷开口,带著难以忽视的权威。
“啊?为什么?”本来要开溜的尹浬又硬著头皮问,英俊的脸庞堆起那迷死人的灿烂微笑。
他装傻的样子,跟顾以情……还真是像。望孟齐带著醋意的想。
“楼下记者很多,而且都有看到我。”望孟齐语气更冷了。“车库只有一个出入口,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团团围住。你一被他们抓到,不知道又会被写成怎样。”
尹浬思考了三秒钟,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只是,漂亮的眼眸中开始闪烁狡桧的光芒。
“喂,你很担心顾以情对不对?”尹浬凑过去,哥儿们似的搭著望孟齐宽平的肩,开始装熟,“我等一下出去,如果被记者抓到,其实也不错。他们搞不好会写说之前一切都是烟幕弹,其实有问题的是我跟你,还深夜密会呢。这消息一出去,谁还会记得顾以情是谁?她不就解套了吗!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望孟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瞪著笑吟吟的尹浬。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职业、名声拿来开这种玩笑?!太荒谬了!
何况在镜头前,尹浬的形象一直非常正面,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的痞子一个!
他把顾以情当什么了?!
“我觉得这相互主意……相当愚蠢。”
说完,望孟齐掉头离去,不愿再多说。
看著望孟齐脸色阴晴不定、双拳紧握,一副想爆发又努力压抑的模样绝然而去,尹浬就忍不住想捧腹大笑。
正经八百的男人失控的样子,原来这么好笑!回家一定要从头到尾钜细靡遗地报告给姐姐听。
相信这可以让顾以情的心情好一点。尹浬想著,揉揉发酸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最近这一阵子,他老姐的世界还真是阴暗到谷底。希望今天听完望孟齐的事情,她至少会笑一笑……
第七章
当尹浬——也就是顾以理——回到顾家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安静的巷道里,家家户户的大门都还紧闭。这巷子里是一排日式平房,看得出来年代都已经久远。此刻,晨起运动的爷爷奶奶们还没出动,巷子里静得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每家墙头探出来的蓊郁绿意,带来一点生气。
虽然是回自己家,尹浬还是作贼似的蹑手蹑脚。他本来可以早点回来的?只不过,依著多年来的坚持,他在片场把妆卸乾净,换上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从偶像明星变回平实邻家男孩模样之后,这才敢进家门。
偷偷绕过前院,绕过已经在记忆中矗立二十多年的大榕树,从后门进去;溜进厨房,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冰箱翻找,看有没有剩菜剩饭可以让他充饥……
“最下层的锅子里有妈妈昨天卤的卤肉,电子锅里有饭。”疲倦的嗓音突然划破寂静,把弯下腰觅食的尹浬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喝!你吓死我了!”他迅速转身,话一出口就马上按住嘴,深怕惊动还在睡的父母——尤其是父亲。
餐桌前,顾以情正坐在那儿,用手支著头。面前的手提电脑妞妞是合上的,所以她不是在工作。
黯淡晨光中,尹浬仔细审视著姐姐。她的脸色苍白,明显地瘦了,本来圆圆的脸蛋丧失光采,一双圆眼睛有点肿肿的,还有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
“你是吸了毒还是整晚没睡?”随便抓了个苹果,只在牛仔裤上擦了擦,连洗都没洗,尹浬张口就咬了下去。他晃过来姐姐身边坐下。
顾以情摇摇头。没力气跟弟弟斗嘴。
“喂,不要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不好?”一手抓著苹果,他用另一手戳戳姐姐的手臂。“老爸还是一样?跟你冷战中?”
换来惨惨的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没错。已经进入第九天了。他还没开口跟我讲过一句话。”
尹浬皱起脸,做个痛苦的表情。“你最怕这一招了。小时候只要老爸一生气不跟你讲话,你就开始神经质,晚上睡不著,白天一抓到人就叽哩呱啦讲个没完,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么。”
而幼时的阴影一直延续到她长大成人都没有改善,甚至变本加厉。
只要气氛一凝重,一出现别扭的沉默,顾以情就毫无办法地觉得紧张、焦虑,试图想改变,然后,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我受不了那种压力。”顾以情承认。她按揉著自己的太阳穴:“这次连妈妈都生气了,她也不帮我,骂我乱搞男女关系。”
“小弟呢?”尹浬同情地问。
“他早就溜了。你们都不在家也好,要不然,爸爸会更火大。”
尹浬扯起嘴角,有点嘲讽地冷笑。“是啊,我们都丢他的脸。尤其是我,抛头露面的当歌星、戏子,丢尽顾家的脸,让他顾大法官抬不起头来,真抱歉。”
“你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一定马上就吵架,这对情况完全没有帮助啊。”顾以情还是那样惨兮兮的。
尹浬不搭腔了。他把果核丢掉,然后,好像小孩子一样,趴在餐桌上,英俊的脸庞埋在肘弯里。两人静静坐在渐亮的晨曦中。
从小到大,他们姐弟三人就常常这样互相陪伴、打气。
只要月考考差了,钢琴没练好,甚至是跟邻居小孩玩得疯了,一身脏兮兮的回家,稍有差错,就得面临母亲的唠叨,以及父亲不悦的严厉训诫。
肯开口还是好的。如果事情大一点,比如像尹浬高中时期曾经有一次受伤回来,鼻青脸肿加上右肩脱臼,他父亲不但不曾流露温暖关切,还把儿子当犯人一样审问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整整有三天不跟尹浬说一句话。
更不要说加入演艺圈这件事了。事实上,从尹浬接拍第一支广告开始,他父亲已经和他处在近乎冷战的状况下许多年,对外绝对不承认、也不愿谈论这个儿子,回到家也把他当透明人似的。
“他这次会这么生气,也是多少因为我的关系吧。是我连累你。”尹浬闷闷地说,没有抬头。“你被拍到是意外,狗仔队本来是在盯我。我早就说过,我们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顾以情伸手摸摸弟弟的头。“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也很少回家,我不放心嘛,总是想确定你有好好照顾自己。”
不管平常怎么斗嘴、互相捉弄,甚至被气得想揍他,他还是她最亲的家人,永远可以分享秘密——尤其是外人不能了解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种——的对象。
“跟你说,以后我如果当爸爸了,一定会用最大的努力夸奖我的儿子。”尹浬说著说著,激动起来,“不管是多蠢、多简单的事情,我都会鼓励他。吃奶嘴吗?好棒!半夜尿床吗?没问题!考试考输其他小朋友吗?真了不起!爸爸以你为荣!”
顾以情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她的弟弟从小就有这样的天分,能言善道,唱作俱佳,让人不能不注意他。
而他的才华开始闪耀发光之际,父亲却以最冰冷的态度表达他的不赞同。
“你记不记得小弟才刚上小学就离家出走?”尹浬也露出短暂的笑容。谈到姐弟共有的记忆,让他们暂时忘了低落的心情。“我得承认,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六岁的小孩产生尊敬之意。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以他为荣。”
“只因为他六岁就因弄丢书包、不敢回家而离家出走?”顾以情失笑。她又摸摸他的头。“你们都是好弟弟。嘿,哪个姐姐不会以两个帅弟弟为荣?”
可惜,他们之间的温暖与支持却无法持续太久。走廊底端传出的咳嗽和开门声送出警讯:他们的父亲起床了。
“槽!他听起来相当不爽。”早就学会察言观色,从最细微的动作声响便能判断父亲喜怒的尹浬,突然一跃而起,双手紧张地在牛仔裤上擦了擦。
而顾以情的睑色又立刻褪成雪白。
不管已经几岁、不管在自己的领域中多么成功,到了父亲面前,他们永远都是不停把错、老是做错事的孩子,只能低头听训,悲惨地接受残酷的冷战惩罚。
“我也这样觉得。他这次真的很不高兴。”顾以情又回到一开始的姿势,用手托著好像有千斤重的头,烦恼写满了她一向甜美的脸蛋。
她看起来那么无助,在此刻,简直像他的妹妹一样。尹浬迟疑片刻,然后,弯腰拍拍她垮垮的肩,很有义气地说:“没关系,我留下来陪你。他会把怒气转移到我身上,你就没事了。反正你也是被我牵连的,狗仔队的目标是我。”
“不要啦,你先进房间,还是出去吃个早饭。”顾以倩忧虑地拒绝。“爸爸的血压高,最近晚上又都睡不好,你不要再让他更生气。”
考虑了几秒钟,尹浬不大甘愿地接受姐姐的安排。
“好吧。不过你也不要这么自责的样子,真的不是你的错。”他正打算离开厨房,走没两步,突然又回头,眼眸闪烁调皮的光芒!“我要是闹点别的新闻,就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老爸也不会这样针对你了。就像我昨天晚上跟你的好邻居望先生建议过的一样。”
果然,鱼儿上钩了。顾以情倏然抬头。“你说什么?你昨天有看到他?”
“有啊,帮你去拿资料的时候,他有来敲门。”顾以理贼贼地说:“你要的东西在我背包里,等一下我拿给你。你交代要的几张光碟,也……”
“你看到他了?你们说了什么?你对他说了什么?”顾以情用力抓住弟弟的手臂,完全不管他故意绕来绕去的话语。“你快说!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困扰?”
“好像喔,看起来满困扰的。”其实望孟齐困扰的,应该是见不到顾以情,以及顾以情有疑似密友如他这件事吧?
不过,顾以埋没有明说,他故意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那些报导对他好像伤害满大的,他不大谅解。”
顾以情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又担心又自责,突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啦,我是开玩笑的,望孟齐其实……”
还来不及解释完毕,他父亲趿著拖鞋的脚步声开始在走廊的末端响起,往这边走来。
“你先走啦!”顾以情掹推他,硬是把高大的弟弟推出厨房纱门外。
然后转身,努力深呼吸,握紧颤抖的拳,努力掩饰她面对父亲时永远无法轻松的焦虑恐慌心情。
为什么她老是搞砸呢?为什么总会让她最在乎的人不快乐、让他们不谅解?
顾以情难受得只想痛哭一场。而表面上,她却反射性地挂上讨好的微笑,以面对父亲。
即使那笑容如此惨澹而僵硬,她还是强迫自己,暂时藏起恐惧与焦虑,藏起她纤弱易感的心思,让人只看到她傻大姐似的一面。
当她下定决心,冒险从家中溜出来,只为了要见望孟齐一面时,顾以情的心情简直就像回到十四、五岁,偷偷跷补习班的课,和同学去看电影时一样。
明知道后果可能很可怕……
她的打扮,像尹浬取笑过的“一看就知道要做坏事”——棒球帽和连帽外套,牛仔裤加球鞋,外带遮掉半边脸的太阳眼镜——要让人不起疑,还真是满困难的。
可是这样的装扮让她比较安心,所以就算走在路上会让人以为她刚整了型或才做完果酸换肤,甚至被怀疑是要去抢银行,她也不在乎了。
一心一意只想看到望孟齐,确定他没事。她要对自己带给他的麻烦和困扰表达…点歉意。
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不过,要不是因为她弟弟是炙手可热的偶像明星,而望孟齐又刚好是她邻居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倒楣被牵连进去。
不,不只是邻居而已。要不然整栋大厦住了那么多人,怎么没有统统都上报?
想到这里,顾以情觉得心跳突然有点失控,她按著胸口,很谨慎的望望四周。
幸好,明亮宽敞的饭店电梯里只有她和另外三个观光客模样的日本人,他们正用日语愉悦交谈著,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信华饭店的行政办公楼层在四楼,另一边的国际会议厅好像有活动,顾以情迅速地穿过接待区,往目的地走去。
她前一阵子常常应邀来试吃,也来过望孟齐的办公室,所以很顺利的找到。
“望总监正在开会。顾小姐,你们有约吗?”秘书文小姐花了好半晌才认出改装后的顾以情。她亲切的微笑里带点疑惑,迎上来招呼。
顾以情有点慌,抱歉地回答:“没有,没有约好,只是……我……”
“没关系,那你要等一下吗?请进来。”文小姐说著,一面把她请进旁边的小会议室,然后,还体贴地倒了咖啡来招待她。
捧著热咖啡,顾以情浏览著室内。简洁而高雅的装潢,会议长桌是擦得发亮的暗色枫木,旁边有整套电脑、传真设备,萤幕保护程式跑的是幻灯片秀,缓缓展示著信华饭店的各种角度、各项设施。
然后,她注意到滑鼠垫。四方形的塑胶垫,右下角有信华饭店的标志,主要设计却是充满中国风的四个篆字。
“宾至如归……”顾以情低声念著,一面端详,在心中暗暗钦眼。
这是多么简单的要求,又是多么高的要求标准。从她接触到的上上下下员工,从总监到各位副总、主厨,一直到餐厅的服务员,莫不认真努力,想要提供宾客最贴心、最舒适的服务。
“……那正是本饭店的目标。”低沉的男声突然接了下去。望孟齐正大步踏进小会议室,来到她面前。
还是那个整洁得体、笃定沉稳的神态,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是,那双有神的眼眸闪烁难解的光芒。
“啊!你……开完会了?”而顾以情照例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手足无措,“文、文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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