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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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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张震丘一如往日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不过他目光与柳斐然相碰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一个笑容,看得柳斐然心中怒气更涌。
虽推六公主上位失败导致羽翼被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震丘在朝中依旧是众心捧月般,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诡计把众人绑在他身边。
柳斐然其实有所猜测,但是奈何太尉府向来都是铜墙铁壁,甚至是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柳斐然等人自然也做不到探查一番了。
今日上朝终于把各家上报的女儿献给了初闻昊,就得初闻昊挑选。对于臣子来说,初闻昊要是把这二十几个女子全收了都不为过,不过这位新皇实在是不近女色,故而也不太可能。
初闻昊面无表情地退了朝,今也捧着画卷也是有点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待回到宣宁殿时候,今也问道:“陛下,这些画卷……”
“朕让你安排的,你都做了吗?”初闻昊和了一口茶,问道。
“都安排好了。”今也连忙从画卷中抽出一张来,在初闻昊面前打开,“此女名为白奕,乃先英人,父亲早亡,下面还有弟妹,家境贫困,自愿卖身为扶持家里面,陛下您认为?”
初闻昊看了一眼画中之人,此女子眼神胆怯迷茫,样貌倒是还算清秀。初闻昊心有不忍,但也知她既走出卖身一步,自己若是让她纳进后宫,至少她家人不会为贫困打倒,“那就她吧。”
“是。”今也恭声应道。
“记得把规矩和她说好。”
“奴才知道了。”
而就在初闻昊三言两句敲定了妃子之选时,长弘宫外,柳斐然与苏望走在了一起。
苏望说道:“今早狱卒发现何有为的是时候,他是躺在监狱里的,原先以为是睡着了可是到后来才发现已经没有了性命。”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柳斐然问道。
“我也还没来得及去看,但听下面的人说,是割脉自杀,地上都是血,不过因为监狱里太暗,所以没人察觉。而除了这个,地上还写了我有罪三个字。”苏望揉了揉眉心,这个案子也让他感觉到筋疲力尽,“斐然,你觉不觉得……我们……就像被一只黑手推着走?”
柳斐然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何有为是无辜的,他不过是受了我和你的牵连,此事,定不能善罢甘休!”
苏望拍了拍柳斐然的肩膀,叹息说道:“我倒还好,何有为毕竟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家里那边……听说何有为是你舅舅唯一的儿子?”
“是唯一的嫡子。”柳斐然补充了一句,“我舅舅还有几个庶子。”
“那对于何家来说还好一点,不过你舅母那边恐怕就不好过了。”苏望说道。
柳斐然也不禁苦笑了起来,“我也知道,可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快还我表兄一个清白了。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府衙。”
第四十一章()
两人一同来到了监狱里面,何有为的尸体还没有人动过;一眼过去像极了睡着了;只不过脸色惨白;再加上地上的血迹已经发暗,显得有点恐怖。
“大人。”狱卒帮忙把门给打开。
柳斐然不忍皱眉;心中愧疚翻涌。何有为何其无辜,就是因为自己和朝中之事;就丢掉了性命;她无颜面对舅舅一家啊。
“斐然,你没事吧?”苏望微有担心地问道。
柳斐然摇头,“我没事。”
柳斐然越过苏望;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歪歪曲曲地写了几个血字;书写着我有罪三个字。尸体旁边有一块陶瓷的碎片,上面占有血迹;柳斐然拿起与他割腕的口子对比;说道:“伤口吻合,是用这碎片割的腕。”
苏望凑在柳斐然身边来;看过那碎片之后说道:“这是狱中用的碗,他怎么会有碗的碎片?”
两人又看其他;地上脚步凌乱;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苏望便走了出来,把昨日看守的狱卒叫了过来;问道:“昨晚犯人自杀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几人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地都不敢说话。苏望冷下了声音,喝道:“怎么?还要本官请你们说才肯说了?!”
顿时一众狱卒都吓得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一咬牙,说道:“回大人,昨晚……昨晚属下一不小心,喝……喝多了,后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守监狱里的士兵闲来无事,漫漫长夜里喝上几杯也算正常。可是这种事情,苏望平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然而出了事,就不能就这样算了。
“胆子够大啊,当差期间喝酒,谁让你们喝酒的了?!”苏望怒喝,“给我各自去领二十大板。本官稍后再跟你们算账!”
众狱卒哭丧着脸,却不敢反驳,只能暗叹倒霉,偏是自己当差喝酒就出了问题。
柳斐然待得众人出去领罚之后,对苏望说道:“会全部喝醉,这本身就是一种疑点,他们这些当了几十年的狱卒,比谁都清楚规矩,虽会喝酒,但应该有分寸才是。”
“酒恐怕有问题。”苏望叹息一声,“不过这些酒杯全都撤下去了,估计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关键是我们得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事和陈侗脱不开关系。”柳斐然把夜探征西将军府之事和苏望说过,之后又说道:“我正派人在查,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查出来。”
“何有为手腕上的伤口平整有力,没有多次刮割的痕迹,非是武功高强的人做不到。”苏望说道。
“凶手明显是在狱卒酒中做了手脚,在众人晕过去之后混进监狱里来,仿造了何有为自杀再逃了出去。”柳斐然分析说道,她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一种可能。”
“哦?”
“那便是凶手就在昨晚当值的狱卒之中,这样是他最容易动手的。只要暗中在酒里下药,装作和大家一起喝醉,就能轻松对何有为下手。”
“只要我们揪出这个人,那么我们就知道是谁指使下手的了。”苏望眼神顿时就是一亮,“我去把这人揪出来。”
苏望查案去了,柳斐然只好回府。她心知肚明此事定然已经传到了舅母耳中,也不知舅母和母亲现在怎样了。
果不其然,才进家门,就听到了悲怆的哭声。柳斐然快步走到厅堂,就看见何母哭天抢地,柳母也哭着抱住她,好不悲伤。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让娘怎么活啊!”何母哭着喊着,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她的额头都已经渗了血,明显是撞了好几次地。
“嫂子,你要保重身体啊。”柳母死死抱着何母,不让她自残,她眼睛红红的,同样也是憔悴不已。
见着两位长辈变成这样,一直镇定的柳斐然此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了。她穿着官服,此时却直接跪在了两位长辈面前,“都是斐然不好,有为表兄被我连累了。”
何母一愣,扑上前一把抓住柳斐然,“你这什么意思?”
“表兄没有杀人,他是无辜的。我快要找到证据了,他却被人杀害在监狱里,被伪造成了畏罪自杀。”柳斐然心中愧疚,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磕头认罪,“说到底,表兄之所以被陷害,都是因为我,是斐然拖累了表兄。”
何母愣愣地听完了柳斐然的话,然后她猛然伸出手来扇了柳斐然一巴掌,哭嚎着胡乱拍打着她,“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柳斐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跪得直挺挺的任由何母打她。柳母见状心头大疼,毕竟是自己女儿,她在何母打了几下之后,连忙拉开了两个人,“嫂子,你冷静一点。”
“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冷静啊!”何母几乎是丧失了理智,一把推开了柳母。柳母一下子跌倒在地,柳斐然大惊失色,跪着爬过去,“母亲,您没事吧?”
“夫人!”谷雨连忙把柳母扶起来,柳眉倒竖,显然是生气了,“舅夫人,虽然表少爷因小姐受了罪,可这也不是小姐做的呀,再说……”
“谷雨!”柳斐然冷喝一声。
谷雨一下子被柳斐然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敢低声说道:“要不是表少爷和他们混在一起,又怎么会让人趁机而入呢?”
何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们说道:“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我可怜的儿啊!”
到了最后,何母哭得撕心裂肺。柳斐然红着眼眶,再次说道:“此事我一定会还表兄一个清白,事情结束之后,斐然任凭舅母处置。”
何母冷笑一声,问道:“让你偿命你也愿意吗?”
柳母脸色大变,连忙拉住柳斐然,“斐然,你别……”
“是!”柳斐然却径直打断了自己母亲没说完的话,一口做出了应答。
“小姐!”谷雨被吓得惊叫了出来。
何母定定地看着柳斐然,突然一声轻笑,满是悲凉。她突然像是浑身力气全被抽走了,软软地跌了下去,喃喃自语道:“你死了,难道我儿就能复活了吗?”
柳斐然心中有愧,但是也知多说无益。
是夜,派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柳斐然站在窗前,听着身后的人回报收集到的消息。
白日里便是乌云密布,到了夜晚,度过一阵闷热的时期,终于下起了大雨来。哗啦啦的大雨,伴随着时而响起的雷声。豆大的雨落在窗外的芭蕉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陈侗姐姐管他管得严,平日里陈侗的花销不高,但是他又喜欢吃花酒,故而经常不够用,问人借钱。可是他借了有时候还不上,就渐渐的没人愿意借他了。这时候有人提议让他去赌场试一下运气。”
“这明显是有人设局,因为陈侗那天下赌场,一两银子赢了两百多两。陈侗直接尝到了不劳而获的滋味,可想而知一下子便沉陷进去了。”
“于是他就频频出入赌场,一开始是赢多输少,他便觉得自己赌术不错,越赌越大。有一天晚上他下赌场先赢了一千两,然后后面一直在输,他赌红了眼,就画押赊账,那天晚上,他足足输了五千两。”
“赌场的负责人,是屠刀李?”柳斐然眼睑微垂,看不清她眼神。
“是,屠刀李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砍过很多赌徒的手脚而得来的,都是那些欠了赌场钱不还的人,谁来都不管用,照砍不误。”
“这屠刀李背后是何许人?”柳斐然问道。
“这个不知,但是屠刀李管的赌场,是祁城最大的黑赌场。”
柳斐然面色不变,依旧是看着窗外的雨花,但心中却有了一些成算。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赌场,定然是身后站着大官,甚至于是好几个大官了。
“你继续说。”
“是。陈侗欠下了这五千两,根本不敢跟家里说,不然陈大小姐会直接把他打死。可是距离还债时间越来越近,陈侗也是慌了,生怕自己手会被砍。而这时候有人向陈侗送了一封信,约了陈侗在天汇楼见面,见面内容属下没有查出来。”
“这个人是谁?”
“属下不知,只知这人身高与大人差不多,身形比较瘦,是一名男子,左耳后有一条疤。”
柳斐然把这些特征记在了心里,就听得身后之人继续说道:“第二天陈侗就派人去药店买了药,而后,就出事了。”
柳斐然想起了自己偷听到陈侗所说的话,何有为一死,那人如果遵守约定,就会把银两给到陈侗。柳斐然轻吐出一口气,说道:“再查,那晚陈大小姐在做什么,有没有找过陈侗。还有,派人死死盯住陈侗,他若出门,立刻汇报。”
“是。”
而就在柳斐然还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谷雨进来了,她怀里揣着一封信,说道:“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哦?是谁送来的?”柳斐然问道。
“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看不清楚,把信给了我就走了。”
谷雨把信递给了柳斐然,柳斐然接过一看,这信纸乃是最为上等的宣纸,只有宫中之人才有资格使用。她打开一看,上面的字端的是一个大气流畅,不过有些位置还能看出一些稚气,不够成熟。
左都督……是太尉一派。
果然和太尉脱不开关系,柳斐然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又看了一次内容,突然轻轻笑了出来。她走回书桌前坐下,提笔写下一行字。
“去,把这信拿到门口去。”柳斐然说道。
“哎?可是他走了呀。”
“他会在的。”
第四十二章()
何有为虽然已经*屏蔽的关键字*;
但是某方面而言,这更像是一场宣战,太尉一派与丞相一派的开战。┏┛而秦丞相的袖手旁观;
则是在把他的影响逐渐放下;
让手下那一批年轻的自我发展。
太尉还算年轻,可是秦丞相却已经老迈;
以后的天下会是以柳斐然为首的年轻人的天下,他要放手,要把柳斐然培养成能独当一面之人;
面对朝中的汹涌能够站得住脚跟。
柳斐然还是太年轻了;
十八岁的少傅;
而后可能还会更进一步。朝中从来不会是一个人的作战,她先前太习惯孤军奋战,以至于事情一出;
她总有遗漏的东西。
好在与她交好的年轻人也不是无能之辈;
短短几日就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把事情逐渐理清了。
秦丞相在听闻自己幕僚说的事情之后;
轻笑了一声。他再看自己这些跟随了自己不少年的幕僚,有稍微年长的,有年轻一些的,等自己致辞之后;
总要给他们一个归宿。
柳斐然;
就是秦丞相给他们找的后路。
而他知道;
这一次的事情;
柳斐然应该也深切认知到了,人才的重要性。无论是给自己出谋划策的,还是帮自己打探消息的,都很重要。
而他们跟着柳斐然这个前途无量的主子,总不会亏待了他们,也不枉自己这些年来他们无怨无悔的陪伴。秦丞相靠在太师椅上,苍老的面容缓缓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们……认为柳斐然如何?”
幕僚们有夸赞的,有沉默的,但没有否定的。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了秦丞相的念头,但也不得不说,柳斐然是他们最好的人选。谦虚,有前途,最重要的是,她还缺少幕僚,自己一旦过去,便能得到重用。
而此时,有一个人神出鬼没般出现在书房之中,低声说道:“陈侗出门了。”
秦丞相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似没有听到这人说话的声音,自顾自地在说之前那件事,“大家都看看吧,她……挺不错的。”
陈侗在时隔几日之后,终于出门了。
何有为的尸体已经被何母接了回去,很早之前就起行回钱白入葬了。御史中丞见何有为已死,也没有再追究自己儿子*屏蔽的关键字*一事,苏望暂判何有为畏罪*屏蔽的关键字*,敲定了这件事的结局。
一切好似都归于平静,何有为这个*屏蔽的关键字*凶手的罪名就落定了。
然而在这平静的外表下,依旧是风起云涌。柳斐然等人依旧是没有放弃事情的真相,而这几天的调查,终于掌握了足以让陈侗定罪的线索。
而他们此时,终于等到了陈侗出门的时候了。
眼看着和屠刀李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陈侗是越来越急躁,若是那人不信守承诺,那他就完了。明明何有为已经*屏蔽的关键字*,连家人都离开了祁城,为什么还不出现?
焦虑地等了好几天,终于收到了对方的消息。陈侗兴奋至极,叫了小厮就出门朝天汇楼去了。
心急如焚的陈侗,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所以丝毫的提防心都没有,急冲冲地朝天汇楼而去。他推开二楼一家雅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那人坐着。
“可算把你等来了,银子呢?”陈侗直接走进去,坐在他旁边便伸手要钱。
这男子身形偏瘦,嘴唇很薄,看着有点冷漠刻薄。他微微笑了笑,问道:“没有人跟来吧?”
这笑容看似温和,实际上是嘲讽,嘲讽征西将军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有利用的机会。
“哪有什么人跟着?你到底给不给钱?你给钱的话,小心我把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大家谁都不好过。”陈侗出声威胁道,“我相信柳斐然他们一定会对你们很感兴趣,毕竟是你们设计杀了孙中阳,嫁祸给了何有为。”
孙中阳刚出事的时候,他害怕得根本睡不着觉,然而事情才刚过,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事了,还知道用这事来威胁人。然而他却不曾想,敢这样污蔑何有为,挑拨起暗战的人,又怎么会惧怕他的威胁?
柳斐然会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这恐怕是个笑话吧?不过她没能找到证据,知道了也没用罢了。男子轻蔑地看着陈侗,眼眸里闪过些许的杀意。
陈侗却没有发觉对方的杀意,还以为是被自己的威胁吓到了,洋洋得意地笑道:“放心,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只要你把那五千两给我,我和你就两消了。从此以后呢,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如何?”
“不如何。”
就在男子还在考虑要不要*屏蔽的关键字*灭口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柳斐然的声音,与此同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两人大惊失色,男子瞪了陈侗一眼,喝道:“蠢材,你不是说没人跟来吗?!”
陈侗见柳斐然翩然而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颤抖着指着柳斐然:“你……你怎么会在这?”
柳斐然面容平静还带了一点笑意,那浅浅的笑意明明温和至极,却让陈侗觉得掉进了冰窖里面。在柳斐然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官兵,死死守着门口。
“本官为什么不可以在这?”柳斐然含笑反问。
男子眼眸几番变化,突然一把抓住了一旁的陈侗,一把*屏蔽的关键字*抵在了陈侗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陈侗一下子就懵了,大声叫了起来,“贱人!你居然要杀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男子*屏蔽的关键字*一个用力,立刻就在陈侗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陈侗吓得立刻不敢大喊大叫了,他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眼睛拼命往下看,想要看那*屏蔽的关键字*的位置。
“别……别……求求你,别杀我……”
柳斐然对这男子的举动却视若无睹,旁边的士兵铮的一声把刀拔了出来,想要上前一步,却被柳斐然阻止了。柳斐然含笑说道:“陈侗杀了孙中阳,嫁祸给我表兄,你觉得,我会在意他的死活?”
陈侗噎了一下,惊恐地说道:“你……你都知道了。”
男子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怎么会和这么愚蠢的人合作?柳斐然说得对,陈侗的死活根本和他没有关系。男子此举也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找到一个最佳逃跑方位罢了。
此时男子一把推开了陈侗,身体往窗外一跳,瞬间不见了人影。陈侗被推向柳斐然,恐惧至极,竟手忙脚乱地抓住桌子掀翻了过来。
一阵酒杯破碎的声音响起,陈侗慌张把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过去,惊恐叫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陈侗,束手就擒吧。”柳斐然不顾男子逃脱,抵挡着陈侗扔过来的东西,对他说道。
“不,我不要!”陈侗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竟然翻身从窗外跳了出去!
一直面容平静的柳斐然,此时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只听得外面一声巨响,柳斐然来到窗边一看,陈侗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流了一地的血。
除此之外,地上有不少官兵浑身带血躺着,生死不明,无辜百姓早就撤离了,远远看着这边的变故。而此时不远处还有打斗声传来,柳斐然看过去之时,就见原先跳窗逃走的男子和苏望打在一起。
然后男子不敌,被苏望擒住了。柳斐然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挥手撤退。
柳斐然能指挥官兵,那自然是和苏望在一起了,而苏望没有和柳斐然一起破门而入,那自然是在他们能够逃离的方向候着。所以男子从窗上跳出来,根本就没有跳出到安全的位置,反倒是被苏望逮了个正着。
男子被擒住之后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逃了,他面目狰狞,在被抓住的瞬间,立刻就咬碎了舌下的毒/药,直接毒发身亡了。
苏望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毒,一旦被擒立刻*屏蔽的关键字*,堪比死士。他连忙一探脉息,已经没救了。苏望皱眉,只好放下尸体,搜起身来。
他身上没有任何身份的标识,只搜出了五千两,看来就是准备交给陈侗的银两。
苏望拿着这笔钱来到了陈侗身边,柳斐然此时也下来了,见状怔了一下,问道:“*屏蔽的关键字*了?”
“嗯。”苏望蹲下身查看陈侗的情况,陈侗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他们这边正打得火热,谁都没空看过来。而此时仔细一看,陈侗瞳孔放空,嘴里呵呵地出着气,血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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