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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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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都不为过,已是犯了大忌。
江自流重新把地契这些放了回去,恢复了原状,然后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另一个箱子只有一样东西,江自流把那东西拿了起来。这东西入手微沉,仔细一看才知这是一个长形的盒子,上面雕着五爪金龙,只不过经过岁月的洗涤,表面的金色已经褪去,显得有一些斑驳。
但是五爪神龙只有一人所用,那就是当今圣上。而这盒子竟敢雕刻着龙,江自流有些难以置信。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盒子上的锁,轻轻一挑,就开了。
一道绛色的东西出现在了江自流的视线里。
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圣旨江自流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要知道,历来圣旨都是玄色,倒是极少会是绛色。内容一看,听诏者是德鲁王爷,上面写着要他辅助新皇,稳定朝廷,落笔是康律帝。
这圣旨明显很久了,上面的字迹都有一些不清晰,江自流看完却是一头雾水,这个德鲁王爷是谁,康律帝又是哪个皇帝?江自流并非知识渊博之人,对于皇帝是哪个他也只记得临近几个,所以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他仔细把内容记在了心里,然后把圣旨也放了回去。
这里的东西他不敢带走分毫,原路返回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重新回到了书房,把衣服换转过来,蒙头大睡。
这一觉,是真睡到了日上三竿,然后隐约听得张歆的声音,“不就是动了锁头而已,值得这么个宣扬吗?爹爹也够是小题大做的。”
江自流心里一动,想起昨晚自己便是开了锁进的祠堂。书房的门被推开,张歆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见江自流还在睡,顿时又生气了起来,伸手去扒他的被子,“还在睡,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给我起来!”
江自流半睡半醒地撑起了身体,斜着眼睛瞧着她,“我爱睡到几点就几点,你瞎嚷嚷什么呢?”
“你还好意思蒙头大睡?”张歆对于他睡得这么香是万分愤怒,昨夜她独自一人睡觉,是越睡越冷,又碍于面子不肯找他,又生他的气,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泼妇。”江自流冷笑一声,和张歆成亲以来,他也学会了对她说话不留情面。
“你还敢说我泼妇?!”张歆大怒,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打死你!”
“打死我你就要守寡,你要下半辈子都为我守寡吗?”江自流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他那风流成性的模样。
张歆对他这个模样无力抵抗,本来怒气冲冲,此时都不禁软和了下来,“我才不为你守寡,你快起来,爹爹说昨夜可能有人进了祠堂,在盘查呢。要是他知道你还在睡,又要训你了。”
张震丘本就对江自流不感冒,他又素来慵懒惯了,自然平日里没少训话。江自流听得她的话,面色不变,只是心中却警惕了许多,漫不经心地问道:“祠堂?进祠堂做什么?那地方,求我都不去。”
“我就说爹爹多疑,祠堂有什么好进的?”张歆噘着嘴,见江自流起来了,也就命人进来服侍。
江自流把外衣穿上,然后洗漱,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岳父有没有找到那人?”
“这不还在查么?”
江自流洗漱完,接过一名小厮递过来的手暖,对张歆说道:“走,出去看看。”
此时张震丘正在外书房里,命人去仔细搜查,见江自流进来,目光便明暗不定地落在自己这女婿身上。
张歆问道:“爹爹,确定了祠堂有人进去过吗?是不是爹爹你弄错了,贼人就算是偷东西,那也是去库房,去祠堂做什么?”
“进没进去不好说,但是祠堂门上那把锁确实被动过。”张震丘声音低沉,他扣着茶,看向江自流,“自流听说你昨夜吃多了酒?”
“这不是表兄来了嘛,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江自流懒懒地回答,他抚了抚袖子,又问道:“如果有人动了祠堂的锁,那贼人是想干嘛的?”
“也有可能是那贼人不知道府里的情况,摸错地方了。”张歆说道。
张震丘见江自流从头到尾都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放下了疑心,昨夜他也确实喝了很多的酒,与自己那几个儿子一同喝醉了,应该不是他。说道:“祠堂在府中最里边,若是普通盗贼,怎么也不会摸到那里去。”
“那不是贼人?不是贼人,他进府来做什么?摸去祠堂又是做什么?”江自流眉毛微微一挑,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岳父大人,祠堂里有秘密?”
张歆也是听得一愣,看向自己的父亲,“对啊,爹爹,难道祠堂里有秘密?可是我也进过祠堂次数不少,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张震丘心中一跳,黑黑的脸也看不出情绪,“能有什么秘密?你们两个,只会添乱,去去去。”
两夫妻也就不在意地出来了,张震丘看着他俩背影,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哪个仆人撩了这锁看,所以才被动了设下的痕迹,而并非有人进去了?
此事张震丘无从得知,他也只能盘查清楚,派人盯住江自流。
然而江自流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张震丘也只能作罢,把这份怀疑放下了。
江自流不知到底那锁有何蹊跷,但想必他能察觉到这一点,自己若是有所举动,恐怕会被抓个正着。出于这个原因,江自流是什么都不敢做,只每日风流快活,不肯再冒险半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江自流明显感觉到府中防备松懈了下来,一直吊坠在自己身后的人也不再跟着自己了。
江自流就断定,此事已经了结了。这一日张歆去寺庙上香不会回来,他便出门吃花酒,门人见着姑爷,再三犹豫,不得不开口说道:“姑爷,小姐说了,您不得去吃花酒,不然回来小姐就完了。”
“怎么?你要管我?”江自流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门人瞬间不敢说话了,江自流则是一甩红袖,悠然离去。
他到了那吃花酒的地方,调戏过了老鸨,搂过了头牌姑娘的腰,然后踏进了青楼后院,躲开了那喧哗的人群,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里四周有人假做打扫忙碌守护着这里,江自流便大胆放心地推门而入。房间里初玉尘和柳斐然二人正在下棋,江自流见着二人,才勾唇一笑,“见过殿下,柳大人。”
“江公子。”柳斐然微笑回礼
。“多日不见,柳大人还是一样的迷人,真让在下念念不忘啊。”江自流对柳斐然,依旧是喜欢带着几分调戏,然后,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自家主子脸黑了下来。
江自流暗笑,他就喜欢逗这两人,虽说他应该两人都得罪不起。
柳斐然微微一笑,并不搭话。倒是初玉尘笑眯眯地看向江自流,“看来你在太尉府过得不错,这性子倒是比以前还要张扬。”
张扬得都惹到姐姐头上了。
江自流笑容微微一僵,旋即双手一收,脸上顿显严肃,“我来,是有要事禀告。太尉府祠堂有暗道,我前些日子探进去,看到不少东西,封州,恐怕早已经是太尉的囊中之物了。”
柳斐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第八十四章()
江自流就把他在密室之中看到的东西都说了一遍;而后两人听到江自流说道:“因为张震丘怀疑有人进过祠堂;我也被他监视了起来;这半个月我不曾有过半点异样;也就没有时间去查这位皇帝是谁了。”
柳斐然皱眉;“康律帝我朝并没有这个帝皇啊。”
初玉尘是皇太女;自然也是对自己国家的历史深有了解;说道:“确实在我朝历史上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位康律帝。”
江自流点了点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康律帝这个称号,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并非我朝的帝皇。”
“并非我朝?”江自流的话提醒了柳斐然;她立刻换了一条思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想起来了,殿下;还记得侵略我西仓的那几股游民吗?他们原先其实是一个国家,不过是因为国家分裂,几个皇室子弟纷纷起兵带领了一股百姓,从而分隔成了现在这个状态。”
“这个国家分解之前名叫元国;在未分裂之前与我国属同盟关系;有来有往,主要是他们贩卖马匹羊毛等物给我们;而我们则是贩卖盐布等用品。不过元国分裂之后;游民往往在我国西仓来去扫荡;就被我朝先皇禁了集市;因此而断了双方的买卖。而元国最后一名帝皇,就是康律帝。”
初玉尘眸光闪烁,“康律帝是元国的帝皇,那么这个德鲁王爷”
江自流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这一层关系之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说道:“康律帝的圣旨怎么会在张震丘的手中?而且他是放在这样的一个密室之中,接旨的人是德鲁王爷,张震丘到底和这德鲁王爷是什么关系?”
江自流也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元国分裂的时间已久,有将近五十年时间。太尉现年五十四,五十年前不过是一个无知小儿,这个德鲁王爷,必不会是他。”
初玉尘说道:“但这道圣旨在他的府邸之中,定不会是与他无关的东西,德鲁王爷不是他,恐怕也脱不开干系。”
“殿下说得对,这个德鲁王爷,最有可能的是太尉的长辈。”柳斐然声音低沉地说道。
江自流眉毛一挑,突觉有些寒意,他虽不正经,但是这个国家生他养他,还是有几分爱国的心思的,“你的意思是,敌国皇室后裔,在我国做了太尉?”
这个结论,让三个人都觉倒吸了一口气。若真是如此,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柳斐然并没有被这个可能的结论给吓到,她手中拿着一枚白子,此时在思考,那枚白子就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有节奏地翻转,看着赏心悦目,“德鲁王爷并不是皇室子弟,他是元国的异姓王爷。”
“可是,太尉族地在封州不是吗?他那密室之中还有着那么多的地契商铺,你往封州打探的人也全部失踪,不就是代表那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他若是德鲁王爷的子孙,又怎么会有族地呢?”江自流不解地问道。
“此事容我再想想。”柳斐然也是一时没能想明白,便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但若此事成立的话,那么八年前徐大将军战败一事就有更为明显的说法了。”
初玉尘也是一直在想,此时听到柳斐然提起,她也就接口说道:“因为德鲁王爷是元国人,若太尉也是元国人,那么对于暂时促成游民合作,把徐大将军拿下也是很有可能的了?”
柳斐然赞许地看了初玉尘一眼,对于她能够这么快想到这一点很是满意,“是,杀了徐大将军,无论是对元国,还是对太尉,都是有益无害的。而且除开这一点,还有一点便是,这些年元国过得越加惨淡,那里地势平坦,到处是草原。而徐大将军镇守的西仓,如同铁桶一般,游民攻打不进,抢不到吃食和用品,若不是八年前的事情,恐怕这些年就看不到游民了。”
“而对于元国人来说,生存下去尤为重要,若太尉真是元国人,对于自己的同胞受到如此灾难,必定是想尽办法帮他一把,而这徐大将军战死,三座城池被横扫一空,好比是帮元国人夺得了宝贵的时间,不至于活活被饿死。”
“有道理。”江自流点了点头,“可惜就是张震丘第二日就发现了端倪,我不敢行动,而现在也不知密室里的东西有没有转移。”
柳斐然说道:“先不要动,既然有这个机会在太尉府中,那自然也是要打探得清清楚楚,把所有的把柄都抓在手中,才能一举把他拿下,让他不得翻身。而八年前徐大将军一案,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切入点。”
“姐姐,我们是要为徐大将军翻案吗?”初玉尘好奇地问。
“嗯。”柳斐然点头,“听得苏望说过,军中似乎对徐大将军一事颇有微词,若是徐大将军真的是被陷害的,殿下为徐大将军翻案之后,也能赢得武将和士兵们的心。”
“那我现在是继续找机会探寻太尉府?”江自流问道。
“嗯,你万事小心,宁愿缓一些,也不要被发现。”柳斐然有些担忧地叮嘱。
江自流点了头,然后告辞了。三人谁也没有提到张歆,那个被利用了的女子。他们并非忘记了这一号人物,而是这种伤疤,不提,至少还可以当做不存在,不至于在后面的行动中束手束脚。
江自流走后,柳斐然和初玉尘二人自然也离开了这个烟花之地。回到了柳府,柳斐然立刻就进了书房,开始翻找起了资料来。
关于元国的资料,柳斐然虽然有所了解,但是也不深。毕竟游民分裂成好几股势力已经多年,很多人都不知游民前身是一个叫元国的国家。
初玉尘看着她神色颇为凝重的样子,问道:“倘若太尉真是那德鲁王爷的子孙呢?”
“敌国王爷的子孙在我朝成为了太尉,若是真的,就如同我们的国家一直对方的刀刃上,稍有不慎,就会被毁灭,此事必定要万分慎重。”
“那他一直潜伏着,寓意何为呢?”
“我国虽兵力比之当年的元国要弱,但元国四分五裂,单兵作战的话我朝并不吃亏。但太尉多年来的经营,一来掌控了兵力,若是动员一二,就算是叛变也有可能,二来掌控了西仓一带,对于游民的防范,就是个问题了。”
柳斐然说到这里,神色猛然又是一沉,“怪不得自徐大将军败后,游民鲜有进侵的举动,原来是暗中就有了勾结。”柳斐然有些急促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殿下,我们现在就进宫面圣。”
初玉尘自然是没有意见,两人便又转折进了宫,面见了初闻昊。近来平静,初闻昊难得没有在批改奏章,而是在画画,只是还没画好,听到柳斐然那句“太尉恐与敌国有关系”之后,失去了提笔的掌控力,墨汁晕散了画纸,便也就毁了这幅画。
柳斐然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就她与初玉尘私底下查询恐怕已经难以解决了,便从头到尾,仔细地把事情给说了清楚。
得知江自流竟敢是初玉尘的手下,奉了命令才入赘太尉府的,初闻昊瞳孔忍不住缩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下方乖巧站着的初玉尘,这孩子依旧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又哪能想得到她竟然有如此手段呢?
又听得江自流竟然身手不凡,心思缜密,能在张震丘眼皮底下夜探祠堂,初闻昊突有一种国家何愁的感觉?
想来这年轻一辈,柳斐然眼观大局,苏望执行果断,江自流手段难测,而自己的女儿,明显也是极其聪慧之人,若是自己能再多活个十年,这几个年轻人彻底培养成才,再让尘儿接手的话,那璟国便无忧了啊
可惜,时不待我。
初闻昊不由得有些惋惜,不过当下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初闻昊心中震惊,身体便感到了几分不适,掩着嘴克制着要咳嗽的冲动,脑子里在飞快地转动着。
“此事务必要保密,就算得知了这些秘密,但他当时就有所怀疑,若是现在行动却没有抓到把柄的话,反而打草惊蛇。”初闻昊紧紧皱住眉头,“封州之事朕会派人去查,至于太尉是否和德鲁王爷有关,先放一边,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和元国旧民再有牵扯。”
“现把守着西仓的是镇军将军石烈,如果上述猜测属实,那么石烈就很有可能和太尉有关。陛下,此事事关重大,石烈镇守西仓恐有不妥。”柳斐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初闻昊点了点头,“柳大人说得有理,只是现在若是贸然把石烈调走,恐怕也会引起太尉注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说得是,石烈位置不可动,但可派一名钦差前往西仓,名为走访军粮军饷是否到位,体恤将士们的不易,实则暗中盯住石烈的举动。此时恰好是冬季,太尉若是有所行动,也有个眼目。”
初闻昊听罢赞许地点了点头,“钦差走访军营倒是可以,待朕想一想,再拟旨。不过此事重大,非朕耳目不可取,还得好好想一想选谁罢。”
一直不出声的初玉尘在此时开口了,“父皇,儿臣有一人选推荐。”
经过柳斐然刚才的讲述,初闻昊已经不把自己女儿当做是孩子了,认真地问道:“哦?是谁?”
“谏议大夫史立勋。”初玉尘乖巧的小脸认真起来格外的稳重,好似在此刻都看不到她脸上的稚气了一般,“史立勋为人好色,家中妾室众多,是有明显弱点,容易让石烈不那么警惕。但史立勋此人少傅曾说过,他虽好色,却是爱国,曾与别国使者因对方不屑我国而打了起来,他若知石烈等人怀疑有卖国举动,必当会竭尽全力打探。”
初闻昊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更是诧异,看向柳斐然,“柳大人意下如何?”
柳斐然赞许颔首,“殿下所想,与微臣一致。微臣亦是认为,史立勋此人最为适合。他官职不高,奉圣上旨意也不会让石烈感到威胁。他有明显性格弱点,却又爱国,这种人圆滑而不失刚烈,最为适合了。”
初闻昊仔细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了,你俩先退下吧。”
“是,儿臣(微臣)告退。”
第八十五章()
虽说初闻昊出手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柳斐然亦是派了人再度前往封州之地查看消息。除开这件事;柳斐然心中也记着徐大将军的事情;便也抽空去找了庄全。
庄全本应该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但是他的面容已经苍老;脸上有一道疤从额头竖着到嘴角;大概是饱受了生活的折磨,于是他的嘴角都是往下垂,更显得老态。
柳斐然在郭唯的带领下走进了院子;见着这个看似年过半百的男子艰难地在劈着柴;心中又酸又敬。郭唯叫道:“柱子;我来看你了。”
柱子是庄全的小名,他听到郭唯的声音,便停下了劈柴的动作;抬起头来。
柳斐然作辑,“柳某见过庄先生。”
庄全一听到有人叫他先生,立刻就急了,却又见这人长得花容月貌;美得跟仙子似的;不敢多瞧,“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个老百姓;当不起先生这个称呼。”
柳斐然微笑道:“先生曾为国家出生入死;死而后已;尊称一声先生绝不为过。”
庄全怪不好意思地去瞅郭唯,郭唯笑道:“柱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斐然柳大人。”
庄全恍然大悟,连忙向前两步行礼,他腿受过伤,走起路过有点颠簸,“草民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柳斐然连忙去扶,见他衣衫都是缝补多次,破旧不堪,扶着的手臂更是瘦骨嶙峋,又忍不住皱眉问道:“我朝士兵解甲归田之后,都有补贴,虽然不多,但也能温饱,但为何”
庄全苦笑了起来,“当兵之前,府衙来招兵也是这样说的,当兵时候每月有二两月钱给到家里面,受伤退役回来每个月也有五百钱。可是当我回来之后,别说受伤退役的五百钱了,就连当兵时候的二两月钱都没有给过家里面。可怜我那母亲本来就病弱,没了我这个劳力之后,愣是病死了。”
柳斐然有些震惊,她虽然治过水也算是走访过民间,同甘共苦过,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是你那里的郡守不作为,还是所有的士兵退役回去都是这样?”
庄全说道:“我知道的,都是这样。这兵当得苦不堪言,却无处可说啊。”
“朝廷每年都拨百万两作为军饷军资,从未间断,但是这些银钱竟然全部都没有落在你们士兵手中。”柳斐然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打了结,“此事定要查个清楚。”
郭唯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也忍不住皱眉,“那么这么多年拨下来的银两都哪去了?难道他们真的敢全部私吞吗?”
“恐怕不是,若是全部私吞,按理说早应该发生兵变了,但是朝廷却从来没有这个流言。他们很聪明,应该是一部分作为军饷,一部分则是打点官员,余下的就是收入囊中。”柳斐然暗叹一声,也不知现在军营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这么多的问题。
此事又是要好好调查,并不是现在就能解决的,柳斐然把这件事压下,问道:“先生,柳某此次来,是为了八年前的事情。”
提到当年的事情,庄全有些激动地抓住柳斐然的袖子,“大人,大人徐大将军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当时他们吵得很严重,甘副将说这样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去痛快打一场,徐大将军不肯。”
郭唯诧异地问道:“你上一次怎么没和我说?”
“本来我不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在吵什么,是你提起之后,我仔细回想过了,就记得当时甘副将说的几个词,连贯起来应该是要允他来日出兵,痛快打一场。”
柳斐然缓和了一下庄全的情绪,然后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突降寒霜,我不小心着了凉第二天感染了风寒,头脑发热,然后就听到了出兵的声音,我问了旁人,说是一大早甘副将带领着他那队人马出去打仗了,徐大将军知道之后,立刻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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