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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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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间,好似又看到初玉尘已长大成人,穿着朝服,冕旒上珠帘晃动,笑得妩媚动人,却又伸出纤纤玉手,与自己的指尖相碰。

    那在深宫处,重重帷幔下,隐隐烛光中,相缠的两道女子胴体,鲜活了起来,曼妙而旖旎。

    而后那两个看不透彻的人影,却逐渐幻化成了一男一女,男性宽厚的胸膛,和那有力的臂弯一呈现,又是另一种场面。

    柳斐然心中猛然一痛,只觉万蚁噬心,指尖好似被针扎一般,让她猛然收回了手,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

    柳斐然神色不再恍惚,却又禁不住大口喘息,那在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尽然破碎,不愿再回忆起来。可是她依旧是难以自持,甚至于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薄汗。

    她又何尝——何尝能忍与陛下相缠的人不是自己呢?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她身为一国之丞相,成为帝师,她不能阻止!自己与陛下发生这一层关系本就不妥,她不能纵容陛下错下去!

    哪怕……哪怕是……真的不舍。

    柳斐然瞳孔似乎都在颤抖,在烛光照耀下,她眸光闪烁,却是泛起了泪花。她双手垂下,掩在袖子里,慢慢地,攥成了拳头,颤抖了起来。

    希望陛下能够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不得已而为之。

    初玉尘被柳斐然气得一夜未眠,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也依旧是满腔怒气。她走进长弘宫的时候,余光看向柳斐然,柳斐然偕同百官行礼,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初玉尘坐下,并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柳斐然,然后才说道:“免礼。”

    “谢陛下。”众臣平身,而在首位的柳斐然目光与初玉尘对视上了。

    柳斐然面容平静,好似没有受到分毫影响,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初玉尘恼怒。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她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初玉尘心中大火,只是面上却依旧是冷淡的模样,收回目光,看着底下这一群大臣,这些人心中藏了太多的利益打算,这都不是问题,可千不该万不该提出让自己立皇夫!

    初玉尘看得出哪些人在跃跃欲试,哪些人事不关己,她看着就是一阵烦躁。初玉尘冷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相看两眼,然后就有人上前一步,例会照常,并无过多问题。而到了后边,随着宗正的站出来,就代表着他们一直等着的一幕,要登场了。

    “启禀陛下,我国素来天子登基,及冠需立皇夫,而今陛下登基已久,皇夫一位空置,更不提后宫急需广纳侍君了,恳请陛下广诏儿郎,以充实后宫。”

    柳斐然听到这话之后,神色一凝。而初玉尘听到这话,更是余光瞄了柳斐然一眼,见她神色紧绷,也知她也对此事抱有不同意见,心中稍有安慰,便按下怒火,说道:“朕还年幼,此事不急,押后再议。”

    眼看着初玉尘就想轻飘飘掀过这件事情,大臣们不干了,心急如苟宿,在夹着尾巴做人一段时间后,再度跳了出来。

    “陛下,女子十五及笄可婚嫁啊,羽帝十六诞下庆帝,而陛下十六尚未立皇夫,这让臣等愧对先皇啊。”苟宿神色激动,眼睛都红了,好似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初玉尘眉头挑了挑,隐隐有了一些怒气,“安帝二十八才诞下皇儿,又怎么说?”

    苟宿腰杆一挺,理直气壮地说道:“安帝在位之时,专宠皇夫,只得荣帝一儿,荣帝十七那年病重,引得朝廷动荡,这都是血一般的教训啊。”

    苟宿意思很明白,像先皇安帝,因专宠皇夫,导致血脉单薄,若是后来的荣帝病逝,那么直接就断了皇家传承,这是个实在的教训,陛下您还要再犯吗?

    初玉尘一怒,“大胆,竟敢对先皇大不敬!”

    苟宿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却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嘴里却说道:“陛下息怒,当年安帝也是未即位之时,便已经立了驸马啊。”

    这倒又是实话,在璟国皇室,只要是嫡长,都会早早成婚,特别是公主,若是尚未有后,恐怕未必会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男女有别导致区别对待,这是在所难免的。更是因为如此,所以大臣们才会这么心急初玉尘的婚事,连柳斐然都不敢多言。

    苟宿这话得到了大多数人赞同,都连连点头,一名谏议大夫走上前来,“陛下,御史大夫此话有理,广招后宫,不好再拖延啊。”

    “臣附议。”

    “臣附议。”

    初玉尘咬紧牙关,不肯发一言,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群人,想着该怎么收拾他们。

    而苟宿跪在地上,抬起头偷瞄初玉尘的脸色,又心念一动,问道:“丞相,您怎么看?”

    果然话语牵引到了柳斐然头上,她毕竟是百官之首,又得初玉尘恩宠,她说话,断然比别人说话要有用些。当然除开这一点,也有苟宿想要把她拉下水的意思。

    谁人不知道,昨夜柳斐然被初玉尘给训斥了啊?

    随着苟宿话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斐然头上。初玉尘更是冷冷地看着柳斐然,那道目光宛若成形一般,重重地压在柳斐然身上。

    初玉尘冷声问道:“哦?不知丞相是怎么认为的?”

    柳斐然拿着朝笏的手其实已经出了汗,但是她面上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她内心的汹涌和不安都被她隐藏了下来,她不能给初玉尘看出犹豫,不能给百官看出端倪来。

    只是初玉尘的目光宛若千斤重,压得她一颗心直沉谷底,她如何感受不到初玉尘的期盼?她就像是孤立无援的小兽,等着自己拉她一把。

    她可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啊,可是在这件事上柳斐然别无选择。

    柳斐然眼眸微微垂下,几欲颤抖的沉重尽数掩下,再抬眸时又是一片清明,如她一直给人的温文儒雅,淡定从容,“回陛下,臣觉得御史大夫……言之有理。”

    “善,丞相大义。”

    “是啊,是拖延不得了啊。”

    听得百官的奉承,初玉尘手指紧紧扣住了御座的扶手上,那精雕的龙头似乎都要被她给按碎。初玉尘身体几乎微微颤抖,牙关咬得紧绷,明显是怒极。

    百官再次请愿,初玉尘怒极,拍案而起!

    “朕说押后再议!退朝!”

    初玉尘上朝已久,第一次甩袖而去。

    百官哗然,叔青司眉头紧皱,看向柳斐然,问道:“丞相,这……”

    柳斐然低着头,桃花眼微闪,但又好似平静得很。她轻声说着,似是安抚他人,似是自我安抚。

    “无碍,无碍。”

第200章 第二百章() 
向来和自己站在同一边的柳斐然; 这一次却公然站在百官那一边,而且还是立皇夫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无碍之事呢?

    初玉尘下朝之后; 回到宣宁殿便是大发雷霆; 案桌上的奏折尽数被她扫落在地,余光见着其中一封奏折还是请立皇夫的; 气得她狠狠地踩在奏折上,碾压了好几脚,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这些都不是解决办法,初玉尘一想到刚才柳斐然竟然敢附议; 就觉得心脏都在发疼。她当真不怜惜自己; 想要把自己送给别人么?

    初玉尘美眸泛红; 明显是委屈至极; 她咬着朱唇,侧着脸看着地上的奏折,有一些恍惚了起来。她不怕百官的逼压,现在也远远不到非要立皇夫的地步; 她完全可以再拖延几年。但是柳斐然的态度,着实是伤了初玉尘的心。

    难道自己与她的感情就是那么的无所谓么?难道之前的耳鬓厮磨都是假的吗?初玉尘不愿相信; 明明她是那么的疼爱自己,明明也能看得见她对自己的爱意。

    初玉尘只想逮着柳斐然问清楚,可是她身为帝王至尊,难道要三番四次的追着她问吗?虽然她一直仰慕柳斐然,但她也是有着她自己的骄傲; 又凭什么非要自己去追问她呢?

    初玉尘是真的伤心,不然她也不会计较到这个地步。她心中不相信柳斐然真的不爱自己,盼着柳斐然进宫来解释,她身为天子的尊严,也让她不愿意低头。

    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一丝血腥味,初玉尘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强迫自己暂时把这件事给放下来。她不能一直沉浸在这件事上,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比如说……言锦庭。

    这件事是言锦庭挑出来的,若不是他率先上了奏折,这一件事,也不会这么快被提出来。初玉尘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她冷媚的模样。她坐了下来,静静地想着言锦庭的问题。

    宣宁殿的门悄悄被打开,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半欢端着燕窝踏了进来,一旁的小可子也跟着。半欢对地上的奏折视若不见,她负责的是初玉尘的饮食起居,尽忠职守,从来不会过多一言。而小可子一边揣摩初玉尘的神色,一边跪下身子去捡奏折。

    半欢轻声说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朝廷都要陛下担当着呢。”

    初玉尘挥了挥手,让半欢下去,然后目光看着小可子。

    半欢退去,小可子被看得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讨好地笑着,“奴才……奴才这就退出去。”

    “朕让你出去了吗?”

    小可子连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陛下有何吩咐?”

    “最近宫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柳斐然端起燕窝来,冷声问道。

    小可子愣了一下,云明事了,国家欣欣向荣,实在是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回陛下,最近天下太平,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太平也不能算是件好事。”初玉尘淡淡地说道,她抬眸看向小可子,“江自流最近在做什么?”

    “自江公子被罢官之后就闲赋在家,只听闻江公子时不时会陪着八公主,其实时间都是玩乐。”

    “他倒是轻松。”初玉尘的语气更淡了一分,江自流这轻松得都让她有些妒忌了。

    “让江自流查一下言锦庭最近在做什么,另外,太平静便有些寡淡了,朕不喜欢。”

    小可子心里一抖,知道这皇城又要掀起新的一波浪潮了。

    “奴才遵旨。”

    小可子和江自流一起,很早以前就负责了情报一事,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小可子主管情报汇集,江自流则负责收集情报和培养人才,当年培育的那一批孩童,都早已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这两年也从皇城,一直往外扩展,逐渐覆盖整个国家。

    江自流当年封左中郎将,与征南将军平定乱民,而后在封州当郡守,在封州就暗中培育了新的情报班底,到如今,以皇城与封州为一线,一直往外发展,眼线范围也是直线上升。

    初玉尘觉得皇城太平静,那么小可子就得让它不那么平静。小可子不方便经常出入宫门,此事自然也是落在了江自流身上。

    玟国的八公主赵梦月已经在璟国待了很久了,自上次玟国来了国书,决议建立两国来往,这带动了两国的发展。玟国来使购买璟国特产,而江自流则是陪同相关官员,负责这一件事情。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谈判,玟国商团第一次采购终于敲定,返程时间也都确定了下来,是为这个月的初九。

    九月初九,正是重阳。这一日是秋高气爽,舒适宜人,使团这一次会带着赵梦月一同离开,大鸿胪翟宏燊代君送别,而江自流也在一旁。

    江自流被罢官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人都知道他必然是受天子指使,所以起复一事也必然会提上行程,故而谁也不敢轻视他。

    天子让江自流跟着一同负责玟国商团采购一事,也没人敢说什么,权当是结个善缘。

    翟鸿燊与使团代表说着话,而另一边江自流则是和赵梦月站在一起。赵梦月眼睛里明显泛着湿意,恋恋不舍,心有不甘地问道:“你……你真的不愿和我一起走吗?”

    江自流漫不经心地站在那儿,依旧是大红衣裳,惹眼得很,“走?去玟国吗?没兴趣。”

    赵梦月咬着嘴唇,低声说道:“你在这儿又得不到重视,你随我回去,我求我父皇重用你,你不是想要证明给你父亲看吗?”

    江自流轻笑一声,似有讥讽,“公主倒是把我的情况调查得清楚。”

    赵梦月解释,“我不是……我只是关心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的。”

    到了离别时刻,赵梦月也顾不得自己女子的矜持,大胆地把喜欢说了出来,只是话一说出来,她便满脸绯红,翟鸿燊在一旁余光偷看到了,是一心的好奇,只是不敢搭话。

    江自流又是一声轻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我随着?”他随意地抚了抚袖子,然后行礼,“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公主一路顺风。”

    赵梦月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想要去抓江自流的袖子,一如她之前追着他跑的时候那般,“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吗?”

    江自流那双狐狸眼,似乎有一些疑惑,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赵梦月,“我该有不舍吗?”

    赵梦月心里一痛,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她红着眼睛看着江自流,见他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动容,再也受不住委屈,转身上了马车。

    江自流见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一瞬间柔和了几分,旋即又都消失不见,他便又是那个风流的他,满不在乎地走到翟鸿燊身后。

    翟鸿燊把使团都送上了马车,回头看了江自流一眼,问道:“本官要进宫复命,江公子可要随本官一起?”

    江自流随意摆摆手,已经率先走了,“不去。”

    翟鸿燊看着他背影,一顿气,可也无可奈何。他可是知道江自流的手段的,在这个圈子里,江自流的狠毒,可谓是人尽皆知,又如何敢招惹?

    江自流才回到府上,就有人找上门了。江自流听罢震惊不已,二话不说,进了书房,提笔把事情写了下来。

    不过两日,一道奏折到达了皇城,呈在了初玉尘的案桌上,同时,这封奏折的内容也不胫而走。

    禹城郡守强抢民田,私提税率,百姓民不聊生,万人血书上奏,却被郡守强力镇压。这件事被捅出来了,郡守如此强硬的背后,会是谁撑腰,成了最重要的问题。

    这件事是怎么被捅到了天子跟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禹城郡守必死无疑,这也没人能保,关键是他背后之人,必定是牵扯到在朝为官之人,而这个人又会是谁?

    和禹城郡守有相关关系的大臣,都不禁瑟瑟发抖,生怕牵扯到自己。名帖一封又一封地送出去,连带着大礼,搭在了柳斐然、叔青司等人身上。

    他们身居高位,当然希望能够走通一些关系,能够挽救自己。

    到了上朝时候,更是不少人心有戚戚,不知初玉尘会怎么做。

    初玉尘自然也不负众望,脸色沉得似乎能拧出水来。她坐在御座上,也不让大家平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众人,不说话。

    百官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可依旧是没人敢动。

    初玉尘接过小可子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再递给小可子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禹城的事情了。”

    知道归知道,可大家也不敢说呀,说了不就代表他们有人脉,提前得知了这件事吗?一个两个装聋作哑,偷偷看向柳斐然。

    柳斐然心中暗叹一声,昨日她也收到了众多名帖,不过都让她退回去了。但她身为百官之首,也不能寒了百官的心,故而领头问道:“回陛下,臣等不知,还请陛下告知。”

    初玉尘冷淡地看了柳斐然一眼,她心中也恼柳斐然自立皇夫一事后竟也不和自己解释,便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知?你们什么都不知,要你们何用?!”

    百官吓得一抖,纷纷跪倒,“陛下恕罪。”

    “禹城那么大的事情,死了那么多的百姓,竟到了这个地步,才有人上奏,你们都是饭桶吗?!”初玉尘怒斥,“文武百官,吃香的喝辣的不少,百姓们却活活饿死!万人血书,在朕即位时竟然发生这种事情,朕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禹城的事情,被爆出来其实并不在初玉尘的预计范围。她本是想让江自流捅个篓子,抓百官的小辫子,逼迫他们转移目标,却不想,意外得知了禹城的事情。

    这还是情报发展到了禹城一带,意外得知的此事。江自流见事关重大,先是跟初玉尘说明了这件事,然后再使人把这件事以奏折形式上报给了初玉尘。

    这样一来捅破了禹城一事,二来也不用另外再抓别的小辫子,就这一事,也够朝官喝一壶的了。

    百官承受着天子的怒火,叔青司小心地说道:“这……这禹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玉尘把奏折丢了下去,本想让柳斐然来念,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又舍不得折腾她,便对叔青司说道:“光禄勋,给朕念。”

    叔青司捡起奏折,朗声把奏折给念了出来,这一念,身上的汗便止不住了。于是百官再度高喊,“陛下恕罪!”

    “朕对你们很是失望。”初玉尘眼眸里的失望真真假假,旋即她便甩袖离去,直接退朝了。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章() 
初玉尘怒气冲冲退了朝; 文武百官都不禁战战兢兢。所有的官员都把目光落在了柳斐然身上,眼睛里迸发出希冀来。

    谁不知道她与天子的情分深厚?她又身为丞相,这样的事情舍她其谁呢?禹城郡守送上来的孝敬也不少; 苟宿自己也收到过; 这件事算起来也是牵扯到他的,故而他嘿嘿笑道:“陛下大怒; 怕会气坏身体啊。丞相,您看这事?”

    柳斐然心中轻叹,他们又怎知她与陛下已经多日不曾说过话了呢?都因立皇夫事起,她虽愧疚; 也不想为此低头。

    叔青司也是摸着胡子; 说道:“此事重大; 地方郡守竟敢犯下如此大罪; 我等都有罪,但更重要的,是安抚地方百姓,也不知陛下是何打算。”

    “是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柳斐然温言说道:“诸位都散了吧。”

    她不说肯定的话语,大家也没法得到一句话; 可谓是一肚子的忧心,退出了宫来。

    而柳斐然见众人都走了之后,还是朝皇宫里走去,请了面圣。

    得知柳斐然求见,初玉尘是心中有一丝窃喜; 这都一个月了,她可算是知道进宫来找自己了。但又知她找自己必然是因为禹城的事情,便又有了气。

    初玉尘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欢喜多一点,还是怒意多一点。横竖见着柳斐然,初玉尘嘴角便上扬了一些,然后又被自己给压了下来。柳斐然不知初玉尘心中所想,她一贯的温润,行礼说道:“见过陛下。”

    初玉尘漠然地看着她,唇角好不容易压下来,自然不会让自己露馅。她沉默着,柳斐然也不敢动,显然能见着她也有一些不自在,初玉尘才淡淡开口,“何事?”

    柳斐然听得她冷淡的话,心中失落如何能掩?只觉得满嘴苦涩,连她素来明亮的双眼,都似乎暗淡了一些。

    但是柳斐然知道,初玉尘对自己有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到底,当初她并不应该答应初玉尘,不该和她牵扯在一起,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而她又如何能忍得住,不把她拥入怀中呢?

    柳斐然脑子混乱,过往的一些甜蜜和现在的冷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大网,网络了她的心脏,以至于呼吸都不顺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摒弃了情感上的纠葛,开口说道:“陛下,禹城事已生,臣等失察,罪该万死,可是当今之际,更重要的是安抚百姓,顺其民心。”

    见她一来就是说正事,初玉尘又瞬间觉得委屈了起来,她就不能安慰一下自己,她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初玉尘有些生气,语气就变冲了起来,“怎么安抚?要朕下罪己诏吗?”

    柳斐然心中一惊,连忙跪了下来,“陛下不可!禹城一事,是郡守玩忽职守,上蒙天听,下欺百姓,都是臣等失责,又与陛下何干?”

    “若非朕失责,又怎么会在朕的管理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朕心何干?”初玉尘冷笑一声,想起百姓来又有几分愧疚,“都是朕之过。”

    罪己诏一下,史官必定会把这件事记录在案,那么就会变成初玉尘这一生抹不去的污点。而且这并非是初玉尘一人的事情,若是她下了罪己诏,也就代表百官都是脱不开干系,历史上以这样的方式留名,绝对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初玉尘继位至今,已经留下太多历史盛事了,如科举改革、货币改革等,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初玉尘这一生,虽然才十几岁,却已经充满了传奇色彩,柳斐然又如何愿意,让她的履历上面,多上这么一个污点呢?

    “这与陛下没有任何关系,都是臣等失察,陛下,罪己诏一下,事情就不可控了啊。”柳斐然有些着急,顾不得尊卑,连忙说道:“虽说能笼络人心,可这件事情便会传扬得天下皆知,这对陛下的威望会造成严重损伤,再有祯王在一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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