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本闲凉-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啧!

    强占人i妻这种帽子都扣下来了!

    顾觉非都懒得看上头萧彻是什么样的脸色了,干脆地转过身来,与薛况对视着,面上看似平静,双目中却已酝满杀意!

    “陆锦惜乃皇上亲自赐婚、顾某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绝不再是你将军府里受苦受难的寡妇!大将军说话,怕还是慎重些吧!”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顾觉非的冷笑,谁都能听出来。

    朝中众臣一时都捏了一把冷汗。

    薛况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奇异,他想起了自己在雁翅山劫回来的那个女人,也想起了自己弯弓射出那一箭后顾觉非毫不犹豫的舍命相救。

    他倒是对这凉薄的女人一往情深。

    可

    越是如此,他越觉出了一种掠夺的快意。

    顾觉非越在乎,他越要强取、迫害,让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阴影与流言之下,即便夺不来,谁也别想好过!

    于是薛况微微皱了眉峰,已然一副与顾觉非不两立的凛冽与冷然,只道:“她当年也是皇上亲自赐婚、薛某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且为薛某养育子女,操持家务。薛某无意辜负于她,她生一日,便一日是薛某之妻;即便是死,也必与薛某同穴而葬。说话该慎重的,是大学士您吧?”

    “哈哈哈”顾觉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半点面子都没准备留给薛况,“你薛况无意辜负于她,可当年皇上赐婚时你却连边关上命贱的胡姬与庶子都带了回来!也不知是谁没将皇上的圣旨放在眼底!你要认陆锦惜是你妻,也不问问皇上还答应不答应,也不问问陆老大人还答应不答应!”

    剑拔弩张!

    两人间激烈的言语交锋真听得众臣心里面颤抖,更震骇于顾觉非的大胆与敢言!

    这些话,那也是金銮殿上能说的吗?!

    萧彻显然也回忆起了自己当初赐婚之后所遇到的尴尬,薛况好死不死从边关带回来一个胡姬,差点气得当时的礼部侍郎陆九龄一头碰死在宫门口,好说歹说才让人劝了回去。

    毕竟他是皇帝。

    金口玉言,下下去的圣旨是不能收回的,所以当初也只好忍了薛况这一口气。

    可事实上,萧彻未必不记恨这件事。

    至于此刻被顾觉非所提及的陆九龄,那态度就更明确了,只抬起眼来冷冰冰的看了看薛况。

    虽没说话,但这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萧彻也终于开了口,强按住了不耐,笑问薛况道:“两道赐婚的旨意都是朕下的,可朕下的圣旨绝不收回。薛爱卿新封一字并肩王,看来还有颇多不满之处,不知想要朕如何为你裁决?”

    这一番话说得,就差没指着薛况鼻子骂他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了!

    偏偏薛况是个狠人。

    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既不跳进这坑里去,也不顺着皇帝递来的这竹竿网上爬,反而躬身道:“皇上金口玉言,圣旨自不能收回。臣也无意为难皇上,来断这一桩家务事。臣只请皇上恩准,许臣报官与顾大人对簿公堂之特情,不论结果如何,臣甘愿领受!”

    吓!

    报官!

    跟顾觉非对簿公堂!

    这薛况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头一回听说他们这样身份这样本事的人,竟要为一个女人跑去报官!

    群臣都傻眼了!

    就是萧彻都怔然了半晌,一副半天反应不过来的神情,简直不敢相信薛况到底说出了什么。

    唯有顾觉非,在听见这话的瞬间便黑了脸。

    薛况的狡诈,远在他想象之上。

    旁人看不清他为什么提出这样令人费解的请求,可他脑子只消一转就明白了原委:薛况分明是清楚,若此案由萧彻来断,他必定没有半分的胜算,所以不若行险,将本有决定权的萧彻摒除于此事之中,或许还能反将他一军!

    好阴险,好狠毒的一计!

    顾觉非脸上已没有半点笑意,看上去比昔日的薛况还要像一个冷面杀神,地狱阎罗。

    但他也没有丝毫的畏缩。

    对簿公堂,强言机辩,老子怕过谁!

    “薛大人此请亦臣所请,对簿公堂便对簿公堂!还请皇上恩准,臣亦无异议!”

第187章 质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如今掐起来的是顾觉非与薛况;这两个人现在萧彻都不大看得惯;听他们都对对簿公堂没有异议;自然大手一挥;直接同意。

    成;那你们对簿公堂去吧!

    于是群臣沸腾了。

    京兆府尹心里面咯噔一下;立时就傻眼了:等等,他们要对簿公堂,那就是要摒弃各自的身份;正常地告官。那岂不是

    完了!

    他暗自哀嚎了一声,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谁也没想到顾觉非与薛况之间第一轮对掐就这样劲爆,一时间竟是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了;巴不得找个人聊聊对这事儿的看法。

    但精通律法的官员却都不由皱了眉头。

    在他们看来;这官司根本没什么打头啊,于情于理顾觉非都不算错;只是寡妇改嫁这件事本身存在争议。

    真要公堂对辩;薛况难赢;更不用说对手还是顾觉非了。

    谁不知道顾觉非?

    年少时便是天纵奇才;过目成诵;似大夏律例这些东西他也应该倒背如流,且自小口才极佳。

    他往公堂上一站;那就是公理本身!

    你觉得不讲道理,要问个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很简单啊;你说不赢辩不过;身上就是背了一万的冤屈,那对不住,没法子帮你申。

    所以近些年朝堂上有一句话叫做:顾让先若要跟你讲道理,那这天下就真的没道理可讲了。

    众人心里一时是好奇,一时是疑惑。

    本以为今日朝议,总应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接下来说话找事的就不是顾觉非,也不是薛况了,但后面出来说话的这些人所提到的事情,却字字句句都与这两人相关。

    薛况还朝,乃是大事。

    匈奴一去十年,还带回了新单于兰渠公主的降书,个中要商议的细节可是不少。

    朝堂上谁也不是傻子,自要揪着薛况问个清楚明白。

    从他如何去到匈奴,如何结识兰渠公主,又是如何建立起自己在匈奴的势力,以及匈奴王庭争斗的细节

    甚至是还朝。

    他凭什么能连叩三十六关入京一路长驱直入?

    种种的种种,虽然没有指着薛况的鼻子说“我怀疑你”,可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怀疑,就差没明说“我们觉得你有问题你怕是别有所图要谋反”了。

    在这种情况下,朝堂上的火药味儿当然很重。

    只是薛况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面对着来自一干文臣的攻讦,他处变不惊,对答如流,在谈到连叩三十六关入京的时候只说是自己快马加鞭,且沿途的城池里都有能验证他身份的人,更不用说他还身携当年失落的一枚虎符。

    有朝臣信不过。

    虎符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若仅凭一枚虎符就能有这样大的威力,那还要皇帝、还有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

    于是质问薛况:“难道不是你拥兵自重,把控了沿路边关要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乃大夏子民,还朝之时,孤身一人,不带一兵一卒,又何来的本事拥兵自重、把控边关要道?”薛况凛然地冷笑了一声,锋锐地反问道,“还是说,大人要怀疑的,其实是旁的事情呢?”

    “”

    朝堂上一下就安静了。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怀疑,在万民都敬仰一个薛况的前提下,谁又敢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质疑他有犯上作乱之心?

    这一天的朝议,从天没亮开到了大晌午,外头雪水滴滴答答掉了一屋檐,最终也没论出个什么结果来,无疾而终。

    散朝的时候,薛况坦荡荡地告退。

    顾觉非只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你并不爱她,也从没将她当成一个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可我钟情她,属意她。所以要恭喜并肩王,你找到了我的软肋。”

    也触到了我的逆鳞。

    薛况怎能听不懂这言下之意?

    只是那又如何?

    他没有回答半句,只是负着手,沉着冷静地回了顾觉非一笑,便顺着那宽阔的台阶走了下去,一路消失在宫门外。

    对朝议的结果,顾觉非没有半点惊讶。

    薛况要那么好对付,就不是薛况了。

    更何况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样。

    而他与薛况都清楚地知道,那些出面质疑他的人都是他安排的,可真正的战场其实根本不在朝堂上。此时此刻发生在这里的一切争端不过都是一个幌子一般的调剂。

    暗地里,薛况在准备着什么,他也一样。

    顾觉非只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回头看了一眼金銮殿上那精致华贵的龙椅,才露出几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往宫门外去了。

    他想——

    若回府后,告知陆锦惜即将与薛况对簿公堂的消息,她怕是要炸。

    只是没想到,无巧不巧,他从宫门出来的时候,正有一驾奢华的马车驶来停在宫门口。

    上面下来的竟是有日子没见的永宁长公主。

    她穿着一身华服,眉眼边的细纹又深了些许,一见到顾觉非也是一怔。

    “长公主。”

    顾觉非与她是旧识了,当下只温文有礼地道了个礼,见过之后,便不打算多留,只待寒暄两句便告辞。

    可永宁长公主却一下叫住了他:“顾大人,还请留步。”

    这一声“大人”平白叫得生疏。

    顾觉非听见眉头已是微皱,脚步停下,回转身来,便对上了永宁长公主那微冷的目光。

    于是他笑起来:“长公主似乎有事?”

    “有,有事想要问你。”

    这几日来的疑惑或者说怀疑一直萦绕于她心中,让她背后发寒,彻夜难眠,不问实在不安。

    “薛况连叩三十六关入京,可是你的手笔?”

    “”

    顾觉非双目一眯,瞳孔却微微缩起,这一瞬间沉默了片刻后,便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直接当面嗤笑了起来,再开口回话却已冷厉至极!

    “什么时候长公主竟也成了那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无知鼠辈!您本知顾某人与薛况之间的恩怨往来,怎敢毫无证据怀疑是我在背后暗做手脚!”

    “好一个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永宁长公主似乎也没想到他竟这样直白毫不留情地矢口否认,一时心绪激荡,面上也笼了一层寒霜,森然地反问。

    “试问方今天下、方今朝堂,还有谁最希望薛况活着回来!最渴望看他回到朝堂,挥舞刀剑,成为反贼?!顾觉非,你是真的疯了!”

    “我清醒得很。”

    面对着永宁长公主近乎于撕破了脸的质疑,顾觉非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眼角眉梢都是那云淡风轻的镇定与冷静,只轻飘飘没有重量地看了这一位昔日站在自己阵营上的长公主一眼,声音沉稳。

    “这节骨眼,您还是顾好自己吧,告辞。”

第188章 陆锦惜不舒坦() 
说完那话;顾觉非便没看永宁长公主是什么表情;直接上了自己来时坐的软轿;回了太师府。

    陆锦惜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处理事情。

    他便原原本本;将今日朝上与薛况唇枪舌剑议夺妻的事情跟她说了;末了道:“他怕萧彻站我这边;所以提出要与我对簿公堂,我答应了。”

    陆锦惜还在看下面人递上来的新年节礼的账本,哪里料到他最后竟然抛出这么大一个炸雷来?

    一时愣住。

    只是还没等她心里酝酿好情绪;刚将奏报捧过来正好听见这话的孟济先炸了锅!

    他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几乎想也不想,直接就脱口而出:“您怎么能答应他?这不是中计了吗?!”

    “”

    陆锦惜与顾觉非都转过头来看他。

    一个依旧没说话;一个却是悄然蹙了眉头。

    孟济也是当年名传京城的陶庵书生;别看待顾觉非身边不显山不露水,对着陆锦惜更是恭恭敬敬、平平常常;可脑子转得比一般人快多了。

    眼见这夫妻两个都没反应;他差点急得去撞墙!

    当下语速都快了不少:“薛况携功归来;要的就是一个民心;且他主要还是想对付您。即便要造反;也得给自己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要对付您,也得需要理由。夫人的事情不正好是个大大的把柄吗?您若真跟他对簿公堂了;甭管您有理没理,往上面一站;谁都要说您能言善辩;他薛况白得跟朵花似的。十年为国鞠躬尽瘁,对改嫁的发妻包容忍让,结果您在公堂上强夺人所爱。不管于情于理他这官司起得再不对,百姓们也觉得他可怜啊!您、您您这是何必啊?”

    这话算是切中了要害。

    其实陆锦惜也在想,薛况既然已经在边关上奠定了胜局,还已经收服了匈奴,真要反为什么不直接举兵,而要如此大费周章?

    先前还只是隐隐有猜测,如今孟济也这样说,她便知自己所料不错了。

    顾觉非听了孟济的话之后,却是冷冰冰看了他一眼,只差没一脚将这傻的给踹开:“你的意思是要我不答应了?”

    “那当然是——”

    最后“不答应”几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蹦到了舌尖上,眼见着就要跳出来了,可关键时刻孟济一下瞧见了顾觉非的眼神,脑袋后面便是一凉,猛一激灵之下求生欲疯狂上涌!

    “答应了!”

    中间那个“不”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进去,竟是在脱口而出这一瞬间做了最生硬也最完美的补救。

    不答应?

    那怎么能不答应呢!

    这可不是什么朝堂上的利益,这是顾觉非的老婆,当初千方百计骗,啊不,追到自己手里的心尖尖,怎么可能让他放掉?

    不答应薛况,那不是默认心虚气短,也让陆锦惜饱受流言蜚语吗?若顾觉非自己站出来做恶人,旁人诋毁也没办法落到陆锦惜身上。

    这他娘是用心良苦啊!

    孟济一想只觉得自己吃了满嘴的狗粮,憋屈得不行。

    好不容易硬生生改了自己的说辞吧,心里又怎么都不得劲儿,不是个滋味儿啊!

    他左琢磨,右琢磨,浑身刺挠!

    嘴巴闭上好半天,眼瞧着屋里安静下来了,他一个犯贱还是没忍住——

    不行,我得说!

    “可是大公子,咱们在民心这一块与薛况相斗本就处于下风,再让他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什么胜算?一旦他奸计得逞,那您之前的万千准备不都算是白白为他做了嫁衣裳吗?您是真的不能去啊,要不换我上?”

    顾觉非气得咬牙,开口就想骂他“换你上,你算老几”,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来,旁边的桌案上已是“啪”地一声响。

    是陆锦惜那账册翻不下去了。

    冷淡着一张脸,劈手便将那厚厚的一册扔在了桌上,接着冷淡淡一抬眉,看向孟济,道:“这不还有我呢吗,孟先生你慌什么?”

    修身养性有些年头了,这些人真当她没脾气不成!

第189章 谁也别想舒坦() 
诚如孟济所言;薛况包藏祸心;用的乃是一条毒计;且还是顾觉非一定会跳一定会中的毒计。

    这都是他们各自的手段;陆锦惜本也不在乎。

    只不过;心底一口气实在难平。

    先是雁翅山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劫持;拿她当了诱饵;引顾觉非上钩,想要借机除掉自己最大的对手;如今携功归来,又假借夺妻为名;将她推上风口浪尖,要以此算计顾觉非。

    在这个男人的眼底,女人兴许都不算是人。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因为当初雁翅山她没能辨认出他身份的事情;识破了她壳子里并非陆氏的事实,下手也不该如此狠毒。

    她可以承受这一切;但陆氏的几个孩子又当如何?

    当年改嫁;前前后后安排了个妥当;才没牵累着陆氏几个孩子。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说是和和乐乐;风平浪静。

    就算有人偶尔骂她水性杨花,也不至祸及薛迟他们。

    可现在呢?

    母亲改嫁;还是孩子们当初一力支持过的。

    薛况往公堂上这么一告一争,将孩子们置于何地?岂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指着他们的脊梁骨;唾骂他们不孝!

    就算从小与孩子感情淡薄;这也不是一个当爹的应该做的!

    陆锦惜并不算是这些孩子的生母,可一如她刚借用陆氏身子时候所言,她好歹蒙他们爱重,唤过几声“母亲”,今日又怎能不怒?

    在孟济愣神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上,她只转头看向了顾觉非,道:“这一笔账算不得你与他之间的,自有我来同他算着。只是对簿公堂,我不大熟,还要你把孟先生借我一用。”

    顾觉非没想到她会选择插手此事。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他与薛况之间的战争,从未想过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且他也舍不得将陆锦惜牵扯进来。

    “风口浪尖,千夫所指,我并不想你卷入。”

    陆锦惜却道:“不是我要卷入,而是我本身在局中。即便改嫁给了你,可他对陆氏、对陆氏的孩子都不念半点旧情,也不多为他们考虑半分,我自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此事本身,便更不用担心了。”

    薛况本就不占理,对簿公堂他怕是根本没想过要赢,所以难点只在怎样不被他利用算计。

    对旁人来说,这很难。

    可对陆锦惜这身份、这脑筋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不就是玩弄人心、操纵舆论吗?

    薛况会。

    她会的更多!

    也许是被陆锦惜说服了,也许是单纯地出于宠溺,顾觉非一琢磨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更不用说眼前这女人是曾连他也戏弄过去的聪明人。

    所以略略一想,他笑了起来。

    接着便直接答应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孟济扔你用上两天,随你使唤。”

    “那我先着手准备了。”

    陆锦惜也耽搁,眼角眉梢都挂着一点冷冰冰的笑意,便要带孟济转地儿去忙碌对簿公堂的事情。

    她淡定,自若,可孟济还反应不过来,他都没明白:“我这怎么忽然就被扔给夫人,成了个东西?”

    前面陆锦惜一下笑出声来,打趣他:“孟先生可不是东西。”

    孟济:“”

    不干了!

    这活儿没法儿干下去了!

    当然了。

    这咆哮只能在心里面发生,事实上,孟济对上陆锦惜的时候还是很发憷的。

    也不知是为什么,大约是出于一种对危险的直觉。

    正如对生存在丛林间的鸟兽来说,最恐怖的往往不是猎狗,而是控制着猎狗的猎人。

    陆锦惜就是那猎人。

    孟济心里半点生不出招惹她的勇气来,一如当年认怂地屈服在顾觉非算计之下。

    所以他在心里面崩溃了半天,最终也只能依依不舍地与自己在顾觉非身边做的大业暂时告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了为陆锦惜鞍前马后打下手的得力打手

    啊呸。

    是得力帮手。

    不必说,京城又炸了。

    自打薛况还朝之后就没消停过,除夕夜叩宫门而回,引得城楼鸣钟示警;随后功绩斐然,被皇帝加封一字并肩王,彻底成为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谁料想,皇帝早上封了他,他下午便一纸诉状将顾氏一门顾觉非告上了公堂。

    得,戏大了。

    今年的京兆府尹姓赵,叫赵明德,也是个科举入仕的,兢兢业业在位置上坐了有快三年,眼瞧着年已经翻过,只等开春一考绩便能晋升。

    天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降下这么一桩案子来!

    原告是如今朝中谁也不敢质疑一句的一字并肩王薛况,被告是三年爬上大学士之位、说一不二的一品大员顾觉非,案中的主角儿是先后嫁给过这两人的一品诰命夫人、礼部尚书陆九龄的独女陆锦惜!

    断案?

    这他娘是断头吧!

    赵明德接到状子的那一瞬间真是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头磕死在惊堂木上,就差没去菜市口买根儿面条把自己挂起来了!

    可到底还是不敢死。

    到得开堂那一日,他抖着手脚,让身旁的师爷好好看了看自己,确认那官帽戴正了、官服没穿反,才猛喝了两口烈酒给自己壮胆,走上了前面府衙,拍响惊堂木,喊了一嗓子——

    “升堂!”

    衙外看热闹不怕死的百姓早已经拥挤成了一团,脑袋叠着脑袋,压根儿分不清谁是谁了。

    堂下告人的、被告的和当事的也都来了。

    只是杀威棒声音一起,谁也没动,谁也没跪。

    没办法。

    谁叫他们身份都不一般呢?

    不管是谁,地位都比赵明德高出去一大截,还有个连见了皇上都能不跪的呢,他姓赵的算个屁!

    擦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赵明德勉强保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