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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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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洪庐剑”

    话一出口,陆锦惜忽然便一怔,念了一声:洪庐,烘炉?

    烘炉者,炼狱也。

    洪庐之剑?烘炉之剑!

    连选把剑,都这样有韵味儿。

    陆锦惜走上前来,站到了薛迟的身边,与他一同看着这把剑,续道:“此剑乃是太师府赠过来的回礼,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顾老先生’派人送过来的。”

    “顾老先生?”

    薛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太师府,是顾老爷爷吗?但顾老先生又是谁?”

    毕竟薛迟也是陆九龄的外孙,对顾承谦还是有印象的。更何况太师府大名在外,他想不记得都难。

    所以,叫一声“顾老爷爷”很正常。

    只是陆锦惜没想到他还知道罢了。

    当下,她只一摸薛迟的脑袋,笑起来;“就是你顾老爷爷的长子,太师府的大公子,叫顾觉非。不过你年纪还小,此剑你若是喜欢,我便给你收起来——”

    “别别别!”

    一听陆锦惜要把剑收起来,薛迟哪里还管什么顾老先生顾小先生,连忙叫了起来。

    “我喜欢这剑!娘你以前说过,我长大了,把书读好了,也可以学爹,让军中的叔叔们教我练武。以后跟爹一样,带兵打仗!现在就是先看看剑嘛”

    陆氏还说过这样的话?

    陆锦惜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薛况年纪轻轻,常年在边关作战,少回家不说,二十七岁就战死沙场。

    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跟他爹一样?

    所以,陆氏应该只是要薛迟把书读好,往后要他走科举的路子也不一定。至于要他练武,多半也就是随口一说,哄孩子罢了。

    只不过

    薛迟可能不这样想。

    他手把那剑握得紧紧的,不愿意松手,还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好像担心她责备一样。

    陆锦惜看了这剑一眼,想起初见薛迟时的可怜样子,还有因为卫仙提起“大将军”三个字后,他忽然炸毛的情形

    一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她不清楚。

    但这种事,堵不如疏。

    这剑也是来得巧了。

    陆锦惜微微笑起来,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看看是可以的,但也只能看看。这剑一则太重,二则太利,并不适合你这个年纪。剑我不动,就给你留着,回头会让人打上一副剑鞘,再给你制一柄小剑。若看你在学斋里表现好,那这剑我就早早给了你。若是不好”

    “我一定学好!”

    薛迟听着陆锦惜话锋要变,连忙拍胸口保证起来,生怕她就说出什么把这剑收回去的话来。

    “反正你刚才说了,表现好就给我。来,娘你跟我拉钩,骗人是小狗!”

    拉钩

    陆锦惜嘴角一抽,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但薛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副怕她反悔的样子,还真让她没办法拒绝对方。

    得。

    拉吧。

    她半弯下身子,把自己细细的小拇指伸出去:“喏。”

    薛迟看着,连忙也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出来。

    他年纪还小,手指头短得很,就一小截,跟陆锦惜的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娘亲的手指,是温温热的。

    他念完了,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看着她,只瞧见她鬓边插着的那一枚白玉簪子,却好像还没她皮肤白。

    她就含着些微的笑意看着他,包容极了。

    莫名地,薛迟的耳朵就红了起来,一下缩回了手指,气鼓鼓道:“娘一定在笑我幼稚!”

    “你是咱们家的小祖宗,谁敢笑你呀?”

    陆锦惜当然不承认,施施然地就往位置上走。

    薛迟急了,跟上来拽她:“那你还是笑了!”

    “胡说,明明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没有。”

    一个追问,一个有意要逗逗他。

    两个人,一大一小,竟就在丫鬟们汗颜的注视之下,你来我往地拌起嘴来。

    才没一会儿,薛迟就把那剑忘到了脑袋后面。

    直到两个姐姐也来给陆锦惜请安了,他嫌再吵下去有损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才憋了一口气,闷闷地坐回了椅子上。

    薛明璃跟薛明琅一进来,只见周围丫鬟们脸上带笑,陆锦惜也是要笑不笑的,唯独薛迟一个,脸色沉着,像是被臭豆腐熏过一样。

    “给母亲请安。”

    姐儿两个一起行了礼。

    薛明璃照旧穿得素淡,雪青色的褂子穿着,脸上带着笑,很亲和。

    薛明琅则是一身浅紫的袄裙,雪狐毛的滚边衬着那一张瓜子小脸,很娇俏,脸上却没多少高兴的味道,有些抗拒地请了安。

    璃姐儿没有问题,琅姐儿却还是这样。

    陆锦惜想起了卫仙说的话,并不确定是真还是假,只忙叫她们坐下:“刚才太师府那边送了点回礼来,倒没想到被迟哥儿看见,硬要挑走这一把剑。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娘给你们买,可好?”

    薛迟哼了一声,不说话。

    薛明璃则是有些惊喜,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她先没回答陆锦惜,反而去看旁边的薛明琅,带了几分期待:“妹妹,我记得你前阵看书,喜欢书上说的那个皮影。我也喜欢,要不我们让娘买吧?”

    薛明琅嘴唇紧抿,在听见陆锦惜说要“出门”的时候,放在膝上的手指便攥紧了。

    此刻听薛明璃问,她立时拒绝。

    “不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

    这声音有些尖锐。

    里面不配合的意味儿,更是浓重到了极点。

    “可”

    薛明璃一下诧异,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连一旁的薛迟,都有些没想到,一下朝薛明琅看了过去:“二姐姐以前不是说过吗?我还记得呢。”

    “要你记得啊!”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薛明琅就炸给他看了。

    两只漂亮的眼睛瞪起来,怒意十足地看着薛迟:“我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你,你不讲道理!”

    薛迟自己平日才是不讲道理的那个,现在被薛明琅一通抢白,脸都急红了。

    薛明琅哼了一声,张嘴就要再反驳什么。

    只是她目光刚抬起来,就扫到了上首坐着的陆锦惜,嗓子一下就哑了。

    陆锦惜正看着她。

    一双眼平静而温和,没有波澜,有淡淡的暖日般的温度。但里面也藏着一点隐约的思索。

    这种温温然的眼神,是以前的薛明琅最喜欢的。

    可自从那一天过后

    她都不敢回想这样的眼神,因为那会让她觉得浑身发冷,恐惧,甚至厌恶

    她怎么还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就根本没有一点的心虚吗

    大伯母之前说的话,还有珠姐儿看的书上写的那些东西,都一一从她脑海之中划过

    薛明琅忽然觉得很伤心。

    但她不能哭出来。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脊背挺得直直地,强忍住了那种颤抖的、眼眶发热的感觉,有些僵硬地开口问:“一定要出门吗?”

    这话问得很奇怪,也很生硬。

    陆锦惜忽然说不上那感觉。

    但很不舒服。

    她微微拧了眉头,笑着回道:“琅姐儿不希望娘出门吗?”

    “府里出门买东西,有下人,也有丫鬟和嬷嬷。娘亲要买什么,不是可以让他们去吗?”

    薛明琅的声音有些颤抖。

    “娘亲原也没必要出门的。”

    面上的笑意,慢慢退潮一样消减了下去。

    陆锦惜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甚至也明白了卫仙话中所指的,是一种怎样凶险而恶毒的用意。

    她注视着薛明琅,竟无法克制心底升起的那一点点冷意,语气依稀和软,却淡极了,只镇定而坚决道:“如果,娘一定要出门呢?”

    这样的神态,终于是薛明琅从未见过的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那个素日温软的娘亲,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伯母说的话,终于要应验了吗?

    她真的不要他们了

    薛明琅原来还不愿意相信,可这一刻,竟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看着陆锦惜的目光,终于成了毫不掩饰的失望,甚至还有一丝怨恨。

    眼眶里的泪,一下没忍住,滚落了下来。

    刚端茶上来的白鹭见状,有些心惊,放下茶盏就要问她情况:“姐儿这是怎么——哎,琅姐儿!”

    薛明琅一下起身来,竟然直接一把推开了白鹭,就朝着外面跑去。

    “大伯母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要你管,不要你们管!都滚开!”

    “妹妹!”

    薛明璃先前就已经看到了不对劲,只觉得刚才薛明琅问的话很奇怪,此刻见她跑出去,更是担心不已。

    “娘,她、她我先去看看妹妹!”

    嘴里语无伦次了半天,她明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给陆锦惜告了退,便连忙追了出去。

    “琅姐儿!妹妹!明琅!”

    屋里屋外的丫鬟都吓坏了,白鹭青雀面面相觑,伺候的嬷嬷,更是急忙追了出去,生怕出事。

    薛迟站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却是完全不明白情况:“二姐这是怎么了?”

    陆锦惜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引枕边,修长的手指压在雕漆方几上,指腹下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贺氏

    将军府里,最不缺的就是闲言碎语、心肠歹毒的寡妇。

    她微微一闭眼,只对薛迟道:“你二姐没事,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今天娘就不留你们用饭了,你先回去温习功课。”

    “是。”

    薛迟看着他娘的模样,其实有些担心。

    但这件事他从头到尾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又怕打扰了她,便难得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连那把剑都没问。

    “二奶奶,这”

    白鹭忧心忡忡,见薛迟离开,终于站了上来,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哪里有当女儿的这样问娘亲?

    也太

    以前也从没见琅姐儿说过这样过分的话啊,怎么忽然就

    桌上还放着方才挑火漆的裁纸刀,乌木的质地,细密,色泽冰冷。

    陆锦惜伸了手去,捡了起来,看着那打制得极薄的边缘,却想起了很多。

    花园游廊上一见,贺氏视而不见的无礼和冷淡;

    白鹭说,对方守寡后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只教珠姐儿女戒和“无才便是德”;

    甚至,还有太太孙氏屋外那唯一的一次交谈,带着刺儿的

    心底,一点戾气,慢慢泛了上来。

    陆锦惜修长白皙的手指一转,便将这裁纸刀,端端正正地摆到了那一封礼单折子上。

    “大伯母说的,都是真的”

    她念了一句,却是终没忍住,冷笑出声!

    “琅姐儿如何且不论,她倒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胆魄,竟敢来帮我陆锦惜教女儿了——凭她也配么!”

第049章生闷气() 
这话说得是半点都不客气。

    白鹭与青雀先前也已经从琅姐儿那不经意的一句话里听出了端倪;大奶奶在府里从来都是一等一的“规矩人”;冷淡且不爱出门。

    但琅姐儿喜欢去找珠姐儿玩;她们也是知道的。

    “二奶奶;这件事莫不是跟大奶奶有关?”

    白鹭一直都不很看得惯那一位的做派;尤其每每对二奶奶爱搭不理模样;让人一看了就忍不住生气。

    “琅姐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奴婢晚上去问问,开解开解?”

    “哪里有那么简单?”

    陆锦惜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难得有几分烦躁起来。

    她所虑的;远比白鹭她们想的要多。

    事到如今,已基本清晰。

    单单卫仙说,她是不会相信的。但琅姐儿一句错口;已将背后的黑影给透了出来——

    大嫂贺氏。

    大爷薛冷去后;她膝下无子。将军府,也就换了二爷薛况当家。后来薛况没了;同为寡妇的陆氏;却有遗腹子傍身。

    同样的位置;不同的境遇。

    再结合对方那实在不客气的态度;陆锦惜心里也多少能明白一点这位大嫂的心思;不很能生出好感。

    薛明琅目今只有七岁。

    小姑娘,脾气不好;有点小性子,的确是毛病。但人总是在慢慢长大的;在不激烈的情况下;这都无伤大雅,且后期得法也能纠正。

    更何况,她当初看她与薛廷之一起刷马,认认真真,骄纵虽有,却不娇气。

    本心是不坏的。

    琅姐儿是正好知道点什么,内心恐惧,又逢着贺氏在背后影响了一些——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只有贺氏自己知道了。

    两者相加,如今才有这异常的反应。

    算来算去,无非就是是非判别力的问题。

    但这也是陆锦惜觉得最棘手的一点——

    什么才是“是非”呢?

    这天下,并非人人都是永宁长公主。

    内宅里多的是传统的女人们。

    奉行的是三从四德,夫在从夫,夫死从子。整日里,大多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教养孩子。若有女儿,还要博个好名声,以期将来她能嫁个好人家。

    即便将军府特殊,女人们的地位略高。但嫁进来的女人们,并不是孙氏。这些媳妇儿们,大多学着女戒女则出来,是“淑女”。

    陆锦惜原身陆氏,便是其中一个。

    她们主观上,是不大愿意抛头露面的。

    寻常女人,还是应该守寡。

    寻常女人,还是应该关在家里,就像之前薛明琅问她“可不可以不出门”一样。

    先前陆锦惜骤感心冷,并非因为琅姐儿与其母之间的隔阂和误解,而是因为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时的理所当然和视若寻常。

    大环境如此。

    贺氏若对琅姐儿说了什么,只怕旁人不一定就觉得她有错;琅姐儿如此要求自己的母亲,在外人看来,说不定还是对的。

    这件事,若由陆氏来处理,必定最简单不过。

    她本身处于这个时代,所有的想法与观念都与陆锦惜不同。

    一则已经拒绝了宋知言,二则没有改嫁的想法,三则已决定青灯古佛,孤老终身,守着孩子们过日子。

    所以,她只需要将实情告知琅姐儿。

    如此一来,琅姐儿从贺氏,或者“贺氏们”处得来的是非,便可与陆氏给的“是非”对应上,不会相互冲突和矛盾。

    但若是陆锦惜来

    她固然不会跟宋知言勾搭到一起,但要她认同此处的观念与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将来的做派,也必会有变化。

    那么,她要如何处理跟琅姐儿之间的关系?

    陆锦惜垂着眼眸,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诸多的念头,诸多的方案,还有伴随而来的利与弊,都从她脑海之中,清晰地划过。

    但最终只道:“再派几个稳妥的去瞧瞧。端怕几个嬷嬷丫鬟连着璃姐儿,都安慰不来她。我去一趟书房,一会儿再叫人来回我。”

    “是。”

    白鹭青雀但见她说完那话,面色便不大好起来,一时也不敢问她后面要怎么处理,只一个去书房张罗,一个亲挑了几个信得过的,再去姐儿们那边看看。

    此时天色已见晚,府里各处已开始上灯。

    不一时,就完全暗了下来。

    薛明璃是一路追着琅姐儿出来的。

    但琅姐儿性子一向跳脱,更习惯疯玩一些,人跑起来,一转过拐角就没了影子,薛明璃又哪里跟得上?

    后头的嬷嬷出来,看不见人,都一副张皇失措的样子。

    但薛明琅在这时,反倒冷静了一些。

    她年纪虽小,可毕竟比琅姐儿要大,又是家中的长姐,嬷嬷自来有说过府里的事情。

    所以,她显得成熟许多。

    心底虽然忧心忡忡,但她稍稍一思考,想到了琅姐儿的性子与习惯,便回头道:“嬷嬷,你去大哥那边看看,其他人便请往花园里找。我回房去看看,说不准她已经回了。”

    分头叫人,为的是早些把人找回来。

    自己则回房去看,是因为她知道琅姐儿不开心的时候,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问起都一句话:“我要看书,别来吵我。”

    这么想着,薛明璃就往后面抱厦去了。

    不长的一段距离,但她因为小跑,走得很急,待回了门前,素来白净的脸上,已经是红扑扑的一片。

    正在屋外的丫鬟们见了,都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琅姐儿回来了吗?”

    薛明璃停下来,就问了一句。

    “回来了。”小丫鬟还有些一头雾水,“刚才一阵风似的,回来就进了书房,奴婢刚准备去看看呢。”

    果然在。

    薛明璃松了一口气,只道:“我去看看。”

    她额头见着微汗,气都还没喘匀。

    丫鬟有心多问,但薛明璃已经入了屋,向另一间书房去了。

    两扇门早就关了起来,推也推不动。

    薛明璃站在外面敲门:“明琅,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声音。

    薛明璃却知道里面有人。

    不然门栓起来干什么?

    她其实很担心,也很忐忑。

    但眼下,她尽量放柔了自己的语气,试探着开口:明琅,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忘了吗?以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盖着被子,你跟我说过的。生气了也不敢乱跑,怕娘亲责罚身边的人,也怕娘亲担心安危。”

    “我不在!”

    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终于从里面传了出来。

    但薛明璃却听出了这话里隐约着的哽咽。

    她心里一时发紧,想起之前在陆锦惜那边近乎针锋相对的情况来,只顺着她的话道:“好好,你不在。但是刚才你什么也不说,就跟娘亲闹成这样,还跑了出来,大家都很担心你。我最近也想看诗了,你能让我进去,借本书吗?”

    “不借!不借!”

    还是那一道声音。

    薛明琅在里面也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砸地“砰”地一声闷响。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烦我!”

第050章陆锦惜的选择() 
她什么都不知道?

    薛明璃顿时一窒;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低声道:“可你也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里面的薛明琅;却没有再说话了。

    书房里面;传来隐约的哽咽声;似乎竭力地压抑着什么;但越是如此,听着越觉得伤心。

    薛明璃听着,心都揪了起来。

    她是了解明琅的。

    琅姐儿脾气虽然不大好;但对娘亲,从来都是撒娇更多。无礼这个词,本与她不沾边。

    但今天这情形;近乎于顶撞。

    且还这样毫无根由;莫名其妙。

    她提到大伯母,是大伯母说过什么吗?

    薛明璃着急;想要问个清楚。

    但不管她怎么敲门;或者劝说;里面的薛明琅也只是哭;根本不回答她了。

    往日里;她生气进书房,总是没一个时辰不出来。

    也许

    今天她生气了;一会儿也会出来?

    薛明璃手按着门扇,推了推;还是不动;只好道:“那你要不想出来,那我就在外面等你。晚上的饭菜,我交代嬷嬷,让厨房给你热着。有你最爱的糖蒸酥酪。一会儿你饿了,就叫人给你端来,好不好?”

    屋里照旧没有回应。

    压抑的哭声,略停了一下,但眨眼又哭得更厉害了。

    伺候的丫鬟早围在外面看着,面面相觑。

    薛明琅使小性子或者跟人置气是什么情况,她们也知道一点。

    在二奶奶不许她去找大公子的时候,就闹过一回,后来好说歹说才哄出来了。

    这一回又闹起来,不知是因为什么?

    当下,便有个小丫鬟小声劝道:“琅姐儿是什么性子,大小姐你该知道的。要不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

    不等又能干什么呢?

    薛明璃猜她一时半会儿不出来,只好叹了口气,两道清秀的眉皱了起来,声音细细地道:“你们去跟母亲说,也让其他人不要找了。妹妹就在书房里,回来了,并没有乱跑。只让母亲放宽心,我再等等琅姐儿。”

    “那姐儿您先坐,奴婢去跑一趟。”

    去陆锦惜那边也就是几步路的功夫,丫鬟先将薛明璃扶了到外间,又给倒了茶水,这才连忙跑去通知各处。

    薛明璃就坐在外面等,不时看看针线篓子里绣了一半的海棠,又不时去看看那书房门。

    时间不知觉地流逝。

    这一等,竟就等到了夜深。

    外头厨房备的晚饭,已热了好几遍。

    她怕热太多了不能吃,又低声央了焦嬷嬷,去叫厨房做了一顿夜宵。可薛明琅还是没出来。

    伺候的丫鬟和嬷嬷们看了就愁,不由劝薛明璃道:“大小姐,琅姐儿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叫个人,强行把门打开吧?或者您早些睡?书房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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