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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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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何来的“公道”?

    蕊珠那丫鬟是活该挨打,只是恰好落在周五家的这仇人手上,挨得比较惨罢了。

    卫仙又不傻,回去自己问问就能掂量清楚。

    “门窗都关上吧,吵得厉害。”

    陆锦惜吩咐了一声。

    丫鬟们立刻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动作麻利。

    青雀见了,只依旧怀疑自己在梦中。

    往日她们都是不戳不动,动了还抱怨,今日二奶奶使唤,竟个个跟手脚贴了符一样,比谁都快

    变化太大,她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倒是陆锦惜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只是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薛迟,正好对上一双大眼睛,里面盛着几分诧异,几分探寻,几分犹豫,还有几分畏惧。

    在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他立时一颤,迅速狼狈地低下头去,躲闪开了。

    浓密的眼睫,长长的,黑黑的,像是两把小扇子,垂了下来。

    青雀早已将他小脸上的脏污擦干净,剩下的都是紫一块红一块的伤痕,年纪虽小,鼻梁却很挺,两瓣嘴唇抿得死紧,很有股倔强的味道。

    这还是陆锦惜进屋之后,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这孩子。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的确是个小霸王,怕还是个犟脾气。

    不过,应当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毕竟还知道畏惧呢。

    想是她刚才与卫仙一番唇枪舌剑,太过剑拔弩张,吓着他了。

    陆锦惜并不知陆氏往日怎么跟孩子相处,只听说她教孩子读书认字,便估摸这母子两人的相处,更像学生和先生。

    可如今这壳子里是她,不是陆氏,要复制原本的相处模式,难如登天。

    陆锦惜没带过孩子,也很少跟小孩子相处,她只能按着自己的猜测,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来。

    眼见薛迟不肯抬头看她,她放缓了声音:“是娘刚才吓着你了吗?”

    薛迟埋着头,没吭声。

    陆锦惜忖度,这孩子与陆氏的关系,应当没有差到连句话都说不出的地步,约莫还是他吓着了,或者心里装着事,不愿搭理自己。

    这种时候,要撬开一个孩子的嘴,就像是跟人谈判。

    要怎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很简单,把自己划到他的阵营里,让他认为你站在他那边,是一伙儿的。

    心念一动,陆锦惜就重新起了个话头:“你六岁,年纪不大,可也已经是小男子汉一个了。娘相信,你很聪明,心里也有自己的是非。刚才你也看见了,你拿药罐子砸你三婶母,娘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没说你一句不是。”

    薛迟的头,终于慢慢地抬起来了。

    他似乎有些心虚,飞快地扫了陆锦惜一眼,又把目光垂了下去,声音闷闷地:“我知道娘是为我好。可我、我不喜欢三婶母”

    不喜欢三婶母提他的父亲。

    虽然人人都说他是个小霸王,可薛迟觉得自己很懂事。

    就像娘亲不说,他也知道自己名字里这个“迟”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觉得自己只是脾气坏了一些,耐心差了一点

    当然了,在大人们看来,这些就是不懂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什么。听得明白的,没一个会喜欢,你并没有错”

    陆锦惜的声音,轻轻的像是飘在天上的云。

    薛迟就这么听着,还是那样细细软软,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以前他听娘亲说话,念诗也好,吩咐下人也好,总会想起灰蒙蒙的细雨天,再柔和,也有一层轻纱似的阴翳和忧郁。

    可现在听娘亲说话,说的不是什么喜事,他的心情也并不很好,却偏偏想起春日里,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薛迟也说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模糊地觉得,并不讨厌。

    他又忍不住抬起头来,仔细去看她。

    半个多月没有见,听说娘亲生病了,差点就没有醒来。

    所以现在她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一些,苍白一些,明明应该觉得她很憔悴,可眉眼里都透出一种凝聚的神采。

    薛迟竟觉得,他娘亲看着,倒比以前没病的时候还精神。

    “所以呢,你应该也知道,娘现在是个明辨是非、会为你着想的人。”

    陆锦惜已经说了有一会儿了,她尽量地引导着他,最后再把话题往英国公府那件事上一带。

    “之前他们说,你跟隔壁罗二公子打了起来,青雀姑姑问你原因,你也不想说。那现在娘也回来了,你愿不愿意跟娘说呢?”

    “我不!”

    先前还不怎么敢开口说话的薛迟,听了她这一番话,当即就一口拒绝。

    小小的身子,几乎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两道剑眉斜飞起来,有些怒意,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陆锦惜有些错愕。

    她本以为前面这小子看着也是顺毛驴一头,结果一提打架的原因,竟立刻就炸给了她看。

    看来,这事还不能提了。

    可若是不知道此事的原委,她又何从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陆锦惜心思慢慢转动,只看着他,与他对视,这一刻并不把他当成个小孩子。

    眼神平静,声音更平静,她淡淡开口:“你既不提,那我也不问。只是如此就不能判断,你们二人谁对谁错。我只知道,罗二公子伤得比你重,胳膊划出了血。一会儿,我就得去英国公府赔礼道歉,你要不要随我”

    “不去!我没错!你也不准去!”

    还没等她说完,薛迟直接大声吼道,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愤怒的小脸涨得通红,竟然像是一下炸了。

    “不许你去赔礼道歉!我不许!”

    他像是被冒犯激怒的小狮子一样,两手紧握成拳,一张脸涨得通红,注视着陆锦惜的眼神充满了愤怒,还有

    一点点藏得隐隐的,受伤。

    陆锦惜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一时竟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先前刚硬起来的心肠,莫名就柔软了下去。

第007章艳光四射() 
“不告诉我原因,又不准我去赔礼道歉”慢慢地叹了一声,陆锦惜脸上却挂了隐约的笑意,很浅很淡,“那你想要娘怎么办?”

    “反正不许道歉!”

    在这件事上,薛迟固执地可怕,一根筋就这么拧上来,身侧紧握的拳头,半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眼眶已然微红。

    “我没有做错!娘你根本不相信我!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

    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竟像是一把尖锤,猛地擂进了陆锦惜的心底。

    她微微错愕,一双潋滟的眼眸注视着薛迟,一下说不出话来。

    先前她问原因,薛迟不肯说。于是她提,自己要去道歉,其实是想让他做出选择。

    毕竟,他若觉得自己并无过错,就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娘亲为了他,去跟别人道歉。

    这种方法,陆锦惜往常用得不少。

    可她没想到,薛迟的反应会这样大。

    乍一开始,她还没明白为什么,可待薛迟这话一出口,愤怒,而且看似无礼,可她却终于了然。

    想也知道,原身陆氏性情温软仁善,很少与人交恶。

    薛迟却是个人所皆知的小霸王,惹的麻烦不会少,若是陆氏遇到这种情况,又岂能不上去道歉?

    未必每件事都是薛迟的错。

    可听他说“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怕是陆氏总是道歉。

    大人们道歉,总是为了顾个面子,全个礼数,可落在孩子的眼中,又是何等模样?

    陆锦惜沉默了良久,与他对视。

    薛迟执拗地不肯移开目光,像是要将自己的不满、自己的愤怒,一并宣泄出来。可自始至终,都将那一点点的受伤,藏在这些拙劣的情绪后面。

    “你啊”

    陆锦惜才笑出声来,心底有些暖乎。

    她慢慢地伸出手去,把薛迟紧握的拳头,慢慢把他一根根收紧的手指抠开,温柔而且坚定。

    “除了道歉,我会做的还有很多。你要娘亲相信你,可你相信过娘亲吗?”

    “”

    薛迟一下怔住了,对着陆锦惜那温温然的目光,竟说不出话来。

    手指在被打开。

    可他一点也不想。就好像是他把什么东西,深深地藏在一重又一重的匣子里,可现在,陆锦惜在慢慢地、耐心地,将它们打开。

    他有一种恐慌,想用力收紧手指,挣脱陆锦惜。

    可当他垂下目光,看到她娘亲那苍白纤纤的细指,好像轻轻一碰,就能碎掉一样,一下,又不敢挣扎。

    他怕自己伤了她,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孩。

    于是,一只小小的手掌,就这样慢慢展开。

    陆锦惜低头看了看,掌心和指节都已经捏红了,背后还有点青紫的痕迹,不由微微皱眉:“不许再握着。”

    说着,又拿了他另一只握紧的小拳头,慢慢掰了起来。

    她没管他是什么表情,续道:“若要人信你,你得先信人。我是你娘亲,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却连个原因都不告诉我,这是信任我吗?你让我怎么去说服别人呢?”

    薛迟没说话。

    陆锦惜又道:“至于道歉,大人们之间,赔礼道歉是常有的事,就算是你没错,长辈们也会相互客气两句,免得伤了和气,倒不一定就是你错了。”

    “大人们都这样吗?没错也要道歉?”

    似乎有些不相信,薛迟闷闷地,问了一句。

    “多了去了。”

    道歉并不意味着什么,虽然很多时候让人不舒服。

    陆锦惜对此深有感触,早年她还在底层打拼,为了混口饭吃,为多少人背过黑锅,又咽下过多少苦水?

    “人生在世,哪里能件件事都称心如意?想要不道歉,要么你要有足够的不道歉的理由,要么你就得有足够大的本事。”

    陆氏不可能不爱孩子,端看薛迟对母亲的体谅,便知她应当是个好娘亲。

    所以,她不希望薛迟对陆氏有任何怨怼,此刻便一一将话说开来。

    “你也到了晓事的年纪了,小男子汉应该担起责任来。”

    右手手掌也掰开了,陆锦惜便用自己的手掌,握了他两只小手,另一手则搭了他的肩膀,与他并排坐着。

    “娘愿意相信你,可伤人的事,应该敢作敢当。”

    “娘病了一遭,也想明白了很多。所以,以后但凡不是你的错,我都不会替你向别人道歉。”

    “现在,你能告诉娘亲,为什么与罗二公子打起来吗?”

    因才从大昭寺回来,陆锦惜的身上,还沾染着佛堂里那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渐渐地弥散了开来。

    薛迟闻见了,心也慢慢地静了下来。

    他眼睫轻颤,放在陆锦惜掌心的两只手也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陆锦惜知道,他在思考,内心也在挣扎,所以也不催促。

    只是

    很久之后,他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我不想说。”

    至少,他不想让娘亲知道。

    “”

    这脾气,真够倔的。

    陆锦惜其实有些没想到,可她也不恼羞,只座中起身,站在薛迟面前,慢慢蹲了身,使自己的视线能与薛迟齐名。

    “来,看着我。”

    薛迟抬起眼来,一双乌黑的眼仁,像是在深井里浸过,有微微的湿润,反显得亮晶晶。

    那一瞬间,竟有一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陆锦惜想笑,可没笑出来,她就这么看着他,眼底很平和,也很平等,没有半点强迫。

    “考虑清楚了再回答:真的不想说?”

    这是一个很郑重的提问。

    薛迟能感觉得出来,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回答会影响什么。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你应该告诉她。

    可是,他没有搭理,只将嘴唇一抿,鼓起勇气,定定地回道:“真的不想说。”

    “好吧。”

    陆锦惜知道,这就是最终的答案了。

    薛迟并非不懂事,相反,他很聪明。

    她其实有点欣赏起这个小子来:“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相信这个理由是你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等你什么时候想对人说了,再来告诉我。”

    “夫人!”

    留在屋内伺候的青雀,听了这一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切的惊惶。

    “英国公府那边”

    “我自有交代的办法。”。

    陆锦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容却很轻松。

    她摸了摸薛迟的头:“现在你就乖乖坐在这里,继续让青雀姐姐给你上药,再不许乱动。我呢,就先去一趟英国公府”

    “你——”

    “我知道,不许道歉!”

    抢在薛迟开口之前,陆锦惜将他先前一直让让的那一句,重复了一遍,不由失笑。

    薛迟一下有些发窘,把一颗小脑袋转过去,哼了一声。

    陆锦惜也不介意,收手拍了拍,起了身。

    “总之这一回娘尊重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去之前,我也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薛迟慢慢地重新扭过头来,望着她。

    陆锦惜眸底一片清澈,嘴角含笑注视着他:“要关心谁呢,就好好地说出来,有时候别人太笨,可不知道你在关心谁。”

    “谁关心你了?!”

    她话一出口,薛迟立刻就炸了毛,差点撞了一旁的小方桌。

    他愤怒地瞪向她,可陆锦惜眼底只有一片冰雪般的了然。

    那一瞬,薛迟只觉自己像是雪地上的狍子一样,无所遁形,被人看得透透的,连忙狼狈地逃开了目光,不耐道:“要去就赶紧去吧,别在这里,烦死了!”

    把头生硬地一扭,他转去看那早已关闭的雕窗。

    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还是昔日的小霸王,可陆锦惜却很轻易地看到了他红透的耳垂,似快滴血。

    这别扭的,还害羞起来了。

    陆锦惜险些笑出声来,只是知道小孩子面皮薄,自己不打自招,又被人看破,颇有点恼羞的味道。

    她也就十分配合地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道:“好好好,我这就走了。”

    说着,便转过了身来。

    青雀忙凑上前两步:“奴婢已着人备好了一些珍贵药材和补品,您一会儿也带过去?”

    “还是你妥帖。”

    陆锦惜点了点头,对青雀的稳重和周全很是满意。

    只怕陆氏若没这两个丫头,过去的日子还要艰难上一些的。

    “哥儿这边还是你照顾,一会儿张大夫会来亲自给哥儿看看,你留神着些。英国公府那边,就让这两个小丫头跟我一道吧。”

    她随手指了立在门帘前的两个青衣丫鬟。

    两个丫鬟都有些惊讶,反应了一下,才忙躬身:“是,夫人。”

    “东西都放在那边了,你们赶紧捧了,陪夫人前去,路上当心。”青雀指了一个方向,又叮嘱了两句。

    两个丫鬟这才将那一应的补品和药材捧了,跟在了陆锦惜的身后,走出了暖阁。

    周五家的已经在外面候了了一会儿了,见她出来,连忙行礼。

    陆锦惜一摆手,随意道:“三奶奶把人领回去了是吧?我知道了。你家闺女还要人照顾,准你两日的假,先回去看顾着些。”

    周五家的一下愣住了。

    她原是来回蕊珠的事儿,哪里想到陆锦惜竟给开了这样一个大恩?

    一时眼眶有些微湿,周五家的颇为动容道:“奶奶心善,老奴替荔儿谢过了。”

    “去吧。”

    陆锦惜站在屋檐下,点了点头。

    周五家的这才诚心诚意给她弯身纳了个福,告退离开。

    廊檐外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屋檐下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陆锦惜听见了,只抬首这么一望,竟半点没有被这阴沉的天气影响,反觉得心情舒畅,好像一下放晴了一样。

    一想到薛迟那反应,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

    实在是太可乐了。

    说什么“不准你去赔礼道歉”,压根儿就是不想他娘平白受委屈,毕竟堂堂的一品诰命,老低三下四,算个什么?

    可薛迟实在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关心,反倒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是个笨小子”

    陆锦惜微微地笑起来,收回了目光,向着院子外面走。

    “太霸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朽一糟老头子,你们竟也忍心胁迫!”

    “就你们高门大户需要看病,就你们达官贵人需要看病吗?!”

    “也不看看穷苦人家”

    “往日只听说你们二奶奶宅心仁厚,菩萨心肠!今、今日老朽算是见识了,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还没等她走出去,一连串抱怨声就传了进来。

    陆锦惜微微挑眉,只是心情不差,面上的暖笑还没散去,出得门来,便瞧见了南边夹道上,白鹭带着一婆子和一背药箱的老叟走了过来。

    白鹭当然也看见了她,忙摆手叫婆子与老叟停下,自己则紧走两步,上前便唤道:“夫——”

    剩下的一个字,忽然就卡住了。

    抬起头来的白鹭,怔怔看着陆锦惜,被她脸上那一片带着暖意的明艳笑容,晃花了眼。

    这

    是夫人?

    芙蓉美人面,嘴唇粉白,抿出了一道浅淡的弧度,清透双眸底下,更有潋滟的波光,因为自然的笑意而微微眯起来一些,竟显得很慵懒。

    原本她穿一身月白比甲,更兼之初初病愈,脸色苍白,乍看上去,比周遭残雪更寂冷。

    可此刻

    这些微的笑意,就好似一轮朝阳朗照,驱散了常年笼在面上的忧郁,让残雪化了,寒冰破了,五官活了,融得一池春水流淌,

    温柔,温暖。

    清丽逼人,艳光四射,叫人目眩神迷。

    白鹭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好半晌,才忽然想起

    她们家夫人,也曾与当今宫中得宠的贤妃卫仪、远嫁金陵的应天巡抚兼兵部侍郎夫人孙雪黛并列,乃京中三大美人之一。

    可为什么

    她如今才觉得,夫人有这样漂亮?

第008章身后名() 
“怎么了?”

    人才喊了一半,就没了声息,陆锦惜不由看她一眼,问了一声。

    白鹭这才反应过来,忙敛了心神,躬身一拜:“夫人,张大夫已经请过来了,这就要给哥儿看看去。您这是?”

    说着,便看向了陆锦惜身后的两个丫鬟,还有她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我去一趟英国公府,看看罗二公子的情况。”

    陆锦惜随口回答,同时拿眼扫了站在夹道那边的老叟一眼。

    这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家,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灰布袍子,已经洗得发白。

    面皮干瘪,但两只眼睛很有神,整个人干干净净,就连下巴上一把花白的胡子,都打理得整整齐齐。

    老旧的行医箱箧,就被他一手垮在肩上,握得紧紧的,倒与他长在一起似的。

    这一位,便是享誉京城的“鬼手张”了。

    他本姓张,名远志,出身杏林世家,如今六七十岁年纪,行医已近四十年,不管是见识还是医理,都广博精湛,信手拈来。

    其医术之高绝,被人称为“敢从阎王爷跟前儿拉人”,遂谓之“鬼手张”。

    庆安六年,德安府瘟疫,便是这糟老头子拖着一副残躯,冒着染病的危险,进了城去,花了足足两个月,研究出了对症的方子。

    德安百姓,因此免于瘟疫之难。

    一时江南上下,无一不奉之为“救世神医”。

    朝廷得知此事后,派人前去传旨,要召他入宫,封他为太医院院使。

    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都盼不来的好事!

    谁料想,鬼手张接旨后,只把圣旨往传旨太监手里一扔,一句“老了,懒得去”,便拒绝了朝廷的封赏,缩回了自己那小小的医馆。

    这么多年下来,多少达官贵人许以重金,要他去帮忙诊治,都无功而返。

    除非你是救命的病,不然他动都懒得动一下。

    相反,平民百姓中,若谁有个头疼脑热,去他医馆,三两下就给治了。遇到捉襟见肘、实在家贫的,还会分文不取。

    满京城的百姓,去回生堂开过方子拿过药的,不说有一半,至少也三成。

    前阵子,陆锦惜的病也是眼看着不行了,终于求到回生堂那边。

    鬼手张于是破例前来府上诊病,狠狠给灌了好几碗汤药下去,才算是让人回了魂。之后,他又给开了调理的方子,交给府上下人,照方伺候。

    没半月,陆锦惜的病就好了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彻底记住了“回生堂鬼手张”。

    今日将军府国公府两位小祖宗闹起来,罗二公子胳膊都划出血了,不管是不是将军府的错,态度先得摆上。

    所以,在问得将军府未先请大夫后,她才会要潘全儿去借人,强“请”鬼手张去一趟,好把国公府那边“镇”住。

    只是

    此时此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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