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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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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擦了一半才想起来这是贺氏的绣帕,一时竟不由得有些反胃,只朝地上扔去。
贺氏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已经变成了疯狂的嫉妒和怨毒。
她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妹,牙尖嘴利至此!
在看见她竟扔了自己绣帕的时候,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炸,差点就想要扑上去了。
可陆锦惜冰冷的目光,到底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她一下僵硬住了。
“我劝大嫂你想开些。”
“你一个儿子都没有的寡妇,女儿还待字闺中未曾定亲出嫁,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她眼底带着深刻的嘲讽,似乎在讥讽她连冲上来的胆气都没有,话里更是一片冻彻的寒意。
“戏台上的坏人,都喜欢说一句话,今天我也送给大嫂你——”
“聪明些的,你就夹着尾巴做人。”“
“不然,待走着瞧的时候,我怕我下手太狠,你吃不了兜着走!”
府里她早就料理得差不多了,赖昌那件事也给所有人敲过了警钟,更别说如今内外的形势了
当初她身为一个后进场的股东,架空起核心创始人的权力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如今即便贺氏天天往孙氏那边跑,她也有办法让她当一回吃黄连的哑巴!
这一番话说下来,贺氏已经听得颤抖不已。
她正是因为知道陆锦惜掌着中馈,且出身地位都比自己高,才会死撑着不松口,还要拉薛冷当年的事出来做挡箭牌。
可她没有想到,今天的发展,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娘,娘,我今天带二方来我们家吃饭了!”
还没等屋里的事情落锤定音,外面就忽然传来了高兴的声音。
伴随而起的,还有丫鬟们匆忙的阻拦声:“哎,哥儿,别——二奶奶跟大奶奶在屋里呢!”
但已经迟了。
薛迟的脚步,实在太快了,拉着隔壁英国公府的罗定方,就已经进了里屋,还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娘亲!”
接着,他才注意到屋里的情况。
上首位置,几乎没怎么见过的大伯母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眶泛红,看上去身上很狼狈;而他的娘亲,就在旁边站着,脚边还落着一方锦帕,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回头来看自己。
但这眼神,也不过是一错就没了。
陆锦惜的确有些错愕,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算算时辰,薛迟的确下学了,这会儿临近晚上请安的时候,来也正常。
她笑起来:“你也不知道跑慢些,每回都要娘亲提醒。你是皮糙肉厚,摔着了罗二公子可怎么办?”
罗定方就站在薛迟的身边。
初来将军府做客,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行礼道安:“定方给夫人请安。还请夫人不要担心定方,我也是皮糙肉厚的,摔了也没事。”
薛迟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好奇地去看贺氏,问陆锦惜道:“娘,大伯母怎么了?”
“没事,你大伯母受了些委屈,正过来跟娘谈心呢,现在已经说完了。”
陆锦惜唇边的笑意很深。
目光一转,已经看到白鹭带着丫鬟进来了,便使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地吩咐道:“白鹭,来送大奶奶回去吧。”
“是。”
白鹭看着,终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她带着丫鬟上来,其中还有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半扶半拽,便硬将贺氏从座中拉了起来,强往外扶去。
贺氏的目光,从薛迟的身上一扫而过,接着才落到陆锦惜的身上。
陆锦惜只含着毫无破绽的笑意,一手搭着薛迟的肩膀,笑道:“大嫂路上当心,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多想。人一想太多,就容易多烦恼。这里有客,就请恕弟妹不送了。”
婆子们更不敢耽搁,终于还是把贺氏“请”了出去。
她走时候也没闹腾。
陆锦惜看见了,心里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薛冷到底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她并不关心。只是回头得让人好好看着贺氏
至于处理
且看看她到底没脑子到什么程度吧。若还要执迷不悟,为着那一点执念跟她对着干,那她也绝不是下不去狠手的圣人!
眸光一转,念头也不过是一闪,陆锦惜只牵着薛迟与罗定方往旁边椅子上坐:“这都跑得汗津津的,先歇会儿吧。”
薛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他跟大伯母实在不熟,虽然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因为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只是勉强有印象,所以也没在意。
罗定方就要敏感一些。
目光从桌上翻倒的茶盏和地上落着的锦帕上掠过,他想起了家里母亲处理内宅里一些事情的时候。
但他没有多话,只是道过了谢,也坐了下来。
丫鬟捧上茶来,薛迟捧起来就喝了小半盏,才舒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颇有种大口喝酒,哦不,喝茶的豪气。
接着,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昨天我去二方他们家玩过,二方请我吃了他们家的糟鹅。”
“今天我请二方来我们家吃饭,我们让厨房做点藕粉桂花糖膏好不好?还有八宝蒸鸭!”
“哦对了,下学的时候,学里的先生们,还跟我们说了一件大事——”
“娘你要不要猜猜看?”
第056章薛况神吹()
听见这话;陆锦惜没忍住;眼皮一跳。
近日来;薛迟那学斋还能有什么事?
她不想也知道了。
若今天出门没撞见顾觉非;她说不准还对此事有兴趣;但眼下么
强忍住了心底那一种莫名起来的心虚;面对着薛迟那“你赶紧猜;猜完了我好炫耀”的神态,陆锦惜到底还是十分给面子地,露出一脸好奇。
“你们学斋里的大事;我哪里又能知道?平白叫我猜,我可猜不着。”
“那”薛迟脸上露出小小的纠结,补到;“那我提醒您一句;就昨天跟您提过,您还问过的那件事。”
“那件事”陆锦惜假装思考;随即恍然道;“难道是你们先生说的;开学斋那件事?”
“对啦!我还当娘你忘了呢!”
薛迟说着;得意极了;献宝一样跟陆锦惜说了起来。
“先生们说了,下个月初二;好像有七个很出名的先生,要在城外三贤祠的阅微馆;开堂考试;录学生。好多好多人都要去呢!”
跟顾觉非之前说的一样。
只是
陆锦惜看了薛迟一眼,只发现这小子脸上竟然挂着一脸的兴奋,再看旁边的罗定方,目中也含着期待。
啧。
薛迟这小子,不会也想去吧?不应该呀。
陆锦惜心里想着,声音里却没半点异样,只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那你们先生怎么说?”
“先生说,这消息京城今天应该就会知道,到时候一定很多人去。”
“他让我们也去,说收学生无论年龄大小,看才华,但是也看天赋,还说我们说不定也有机会。”
“娘,你是没看到。先生一说完,学里就炸开了锅!”
薛迟一说起来,颇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
他把手举了起来,绘声绘色地跟陆锦惜描述当时的夸张场面,声音里带着一种神采飞扬。
他们先生一说那几个先生里,有一个是“顾觉非”,整个学斋就彻底沸腾了,彼此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什么“我娘前段时间提到”,什么“我爹跟我娘就是因为他吵起来的”,什么“他写的诗我父亲可喜欢了”之类的
好像大家都听说这个人,好像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
就是罗定方这种素来内向稳重的,都忍不住拽着他喊了好几声,兴奋得不行。
可其实,薛迟对这三个字的印象,顶多就能跟那一把剑联系起来:一个送礼给他娘的人,好像有点本事。
最重要的是
剑很漂亮。
但如今大家都把这人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好似高天上的明月,摸都不摸到;又像是个大圣人,若能跟他说上两句话,都是三生有幸。
这种诡异的认知差异,让当时的薛迟茫然又无所适从。
直到现在,这感觉都还残留着,以至于说完了,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陆锦惜:“娘,您说,这个顾老先生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一旁的罗定方,已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屋里的丫鬟们,也都愕然无比:像薛迟这样没怎么听过顾大公子名声的,也是少见了
陆锦惜则是早知道薛迟不知顾觉非厉害,却没想到他竟然开口问自己。
面对着那一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她其实很想把茶盏一摔,潇洒地昧着良心撒谎,说他顾觉非“不过尔尔”。
但
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更何况顾觉非的名声,也不是她一张嘴可以坏的。
所以,陆锦惜嘴角一抽,只能口不对心道:“顾大公子名满天下,一等一厉害的人,自然是不错的。不过”
她眸光一转,话也跟着一转,声音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味道:“我看你昨日还兴趣缺缺,怎么今天又问起这一位顾大公子来了?是想到时候也去凑个热闹,去拜先生?”
“不不不,才不是呢!”
薛迟一听,差点就傻了眼,连连摆手。
“娘你可别吓人了,孩儿是什么德性您还不清楚吗?学里已经有那么多先生在管教了,您别又给我找个先生才是!”
一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已经成了苦瓜脸,脸上兴奋的表情更是变成了一片的惊恐。
不像是听见要拜先生,反倒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
这完全在陆锦惜意料之中。
但她见了,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早知你是个混世魔王,成日里最爱调皮捣蛋,怼先生更是一把好手。还当你转性儿了,要主动拜先生呢!”
薛迟顿时不满撅嘴,但又怕惹恼了她,只能小声咕哝:“孩儿这叫做超然物外,不随流俗,不跟他们凑热闹罢了。今天也不过就是听说这个人很厉害,当初跟爹齐名,所以才来您这里问的嘛”
哦。
闹了半天,还是因为他爹啊?
跟薛况齐名?
薛况殒身沙场时是二十七岁,那年顾觉非刚好中探花,是二十三岁。其实两人差了整整有四岁,却能齐名。
陆锦惜心里不由得玩味起来,嘴上却安慰薛迟道:“放心,我原也没有打算逼你去的。”
“耶!”
薛迟顿时欢呼起来。
“我就知道,娘亲是这天底下最漂亮、最通情达理的大好人!才不会逼迫我去呢!”
这马屁拍得!
屋里的丫鬟全都听笑了。
陆锦惜也是无奈摇头,看了旁边微笑的罗定方一眼,忍不住提醒薛迟:“你可慢着点吧,罗二公子还在这里,得意也别忘了形。”
“不会不会。”
薛迟半点也不担心,嘻嘻笑着。
“二方他早就习惯了,您就别担心我们了。对了,娘,那把剑还在您这里吧?我想拿给二方看看。”
那把剑?
陆锦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说的是那把洪庐宝剑。
之前薛迟爱不释手,死活要要走。但因为怕剑太锋利,伤了人,所以她交代了人切打剑鞘。剑鞘没打好之前,剑当然还在她这里。
看眼下这情况,再看看罗定方也一脸的期待,想必是这小子得了剑,便迫不及待跟自己小伙伴分享了。
陆锦惜心下了然,只满口答应,吩咐了白鹭去取剑来。
三尺洪庐剑,依旧放在剑匣中,被白鹭放在了桌上。
匣子一打开,便有一股幽幽的寒气飘荡来开,那沉凝的锋锐之感,更是扑面而来。黝黑的剑身上,铸着几个铭文,古朴厚重。
薛迟立刻欢呼了一声,拉着罗定方去看。
男人除了喜欢女人之外,也钟爱车和武器。
这个时代的男孩子,喜欢一些冷兵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陆锦惜只是在旁边,含笑注视着他们。
两个小孩儿,一个个头高些,一个矮些,一左一右凑在桌边,仔细地观看。
“怎么样,不错吧?”
“真的是洪庐青剑。听说洪庐铸剑本来就少,前几年更是直接不铸剑了。没想到,还能在你这里看到。”
“嘿嘿,这就是那个顾老先生送的,可能也是因为我爹吧。”
“是啊,都说宝剑赠英雄。”
“那是当然了。不过这个顾老先生,虽好像跟我爹齐名,不过还差点呢。”
薛迟说着,就得意了起来。
“我爹二十三的时候,已经是爷爷的副将,还被临危怕派去守云州,一战斩了匈奴的伊坤太子,当时还是雪天,我爹我爹”
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卡住了。
薛迟尴尬起来,挠了挠头,有些着急:“一下想不起来了,都怪说书的说太快,我都没办法这么快记下来!”
“没事没事。”
罗定方见状,想要出言宽慰。
没想到,忽然“啪”地一声,竟是薛迟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直接一扭头,眼睛发亮地望着陆锦惜:“娘,爹守云州,斩伊坤太子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呀?您知道,给我们讲讲吧!”
正在喝茶的陆锦惜,听见这话,差点惊得把茶给喷出来!
讲薛况?
战云州,斩伊坤?
老天爷!
她也就看过陆氏压在枕头下、匣子里那些战报,知道个大致的情况罢了,哪里能讲出什么更详细的东西来?
原来的陆氏,也许还会刻意去关心说书先生怎么说那些战役。
但陆锦惜来的时候,薛况已经是个死人,死了那么多年了,她一则没有听见郭别人讲具体的战事,二则即便听见了应该也不会刻意去记。
眼下叫她来讲?
这简直是道送命题啊。
有那么一会儿,陆锦惜心电急转,思考着应对之策,没有说话。
薛迟一直注视着她,原本是期待无比的,但见着他娘好半天没说话,这才一下想起来——
犯错了。
他其实才五岁。
但在他有限的记忆之中,娘亲注视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忧郁,唤着他名字的时候,也笼着一层轻愁。
薛迟知道,他是薛家迟来的孩子。
他没有见过父亲,父亲也没有见过他。娘亲对此,应该耿耿于怀,所以才会为他取下这样一个名字。
父亲就好像是娘亲心底的一块疤,永远也不会消失。
可刚才,他竟然在娘亲的面前,又问到父亲的事,将这一块疤掀开
这一瞬间,薛迟心里有些害怕,眼底也带着几分惶恐,几乎以为他娘下一刻就要赶他走。
没想到,下一刻,绽放在陆锦惜脸上的,却是一个温暖明媚的笑容:“你想听吗?”
“诶?”
薛迟顿时一愣,只觉得陆锦惜的感应,跟他想的不一样,竟然好像并不介意他问起父亲的事。
他还从来没有从娘亲口中,听说过父亲在战场上的事
一时间,薛迟动了心思。
但他依旧有些害怕,只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想听但是娘不想说的话,我们就不听了。”
罗定方也在旁边,有些担心地看着。
陆锦惜见着这两个孩子模样,却是心底一叹。
方才薛迟短时间内的神态变化,她当然注意到了,自然也就想起了陆氏与薛况之间的那些事。
猜也知道,薛况死后,陆氏必定不愿提起,讳莫如深。
这一段婚姻,对她来说,是一场劫难,而薛况的死,则令情况雪上加霜。于是,她心里永远留着那块伤疤。
每每提起,便是揭开——
鲜血淋漓。
可故意不提,何尝不是另一种铭记呢?
为什么不坦然些?
也许还有忘却和愈合的机会。
陆锦惜毕竟不是陆氏。
薛况再厉害,在她眼底,也顶多不过能贴个“孩子们父亲”的标签,除此之外,与个陌生人毫无区别,
所以,此时此刻,她心绪几乎没有波动,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为即将开始的瞎掰打上一针预防:“你既然想听,那娘亲就来讲讲。但可说好,娘当时也不在战场,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不一定对,也不一定很全,有什么错处,不许笑我。”
薛迟哪里想到娘亲竟然会说这话?
这一瞬间,他惊喜不已,只跟罗定方对望了一眼。
两个人都兴奋起来,竟也不看那洪庐宝剑了,齐齐跑了回来坐下,巴巴等着陆锦惜讲故事。
四只眼睛,透亮透亮地,都注视着她。
陆锦惜难免觉得心里多了几分压力。
但她敢说要讲,心里自然有把握,一切的情况和从陆氏当初留下的战报信函里得出的细枝末节,都铺陈了出来——
地点:云州城;
核心人物:薛况,伊坤。
基本情况:薛况其时二十三岁,临危受命,以副将身份镇守云州。
分析:年轻,地位不高,临危来到云州,可以常理推知,原本守将及下面军士未必心服,未必不轻视;伊坤率军而来,令云州告急,常理推之,亦该猛将一员,实力不俗,令云州损惨重。
结论:关云长温酒斩华雄!
陆锦惜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三国看了许多遍,一些经典的情节早已滚瓜烂熟。
薛况这一战的情况,可不能与关羽斩华雄这一段匹配上吗?
有了蓝本,再加上陆锦惜之前看过了大夏的舆图,读过了几本游记,于是略加润色,添以变化,一个精彩的故事,便从她口中诞生了。
“云州城一战,说来话长。”
“匈奴的伊坤太子,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身长八尺,腰阔十围。这一日,忽然就引兵下关。”
“云州城地势险峻,为我朝在西北方向第一重要的关卡”
三国里没写华雄外貌,陆锦惜也没见过匈奴的伊坤太子,就随意给套了鲁智深的长相。
呃
愿他在天有灵,能瞑目吧。
陆锦惜心里半点愧疚都没有,只从云州城面临的难关讲起。
说伊坤太子几次三番攻上城来,每一次都会令大夏损失几员将领,让守城的大将焦灼不已,憋成了缩头乌龟。
这时,薛况受命而来,带着一支亲兵,人数不多,便入了城。
城中简单准备了一些酒水,为他接风。
但因他年轻,又是初来乍到,竟被人讥讽靠着父辈荫蔽,才混上这个位置,脾气火爆些的,甚至让薛况滚蛋。
可没想到,适逢其会,竟赶了巧——
这一日,匈奴伊坤太子,正正好又带兵叩城门,派人在阵前大声叫骂。
“云州城守将连着吃了几天的败仗,听下面骂得难听,当然大怒,要派人出战。”
“于是一个骁勇小将自请出战,可下去没两刻,已被伊坤斩在马下;众人商议,又换了一老将前去对敌,不料再被斩在马下。”
“此时伊坤连斩两人,气焰嚣张。云州城众将士,士气低落,已是人心惶惶”
倒霉的小将和倒霉的老将,到底有没有,陆锦惜当然也不知道。
但为了故事好听,就当是有吧。
她瞎掰之余,抬头一看:薛迟跟罗定方都听得很认真,即便知道后来是薛况赢了,现在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得不行。
看来,讲故事也是套路好啊。
心里感叹一句,陆锦惜也就继续讲了下去。
下面的剧情,几乎没有悬念。
冷眼旁观了许久的薛况,终于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只言道:“薛某请战,愿斩伊坤头颅,献于帐下。”
那些人对他本就颇有微词,此刻见他请战,便有大半讥讽起来。
甚至有人强烈地表达着反对,以为薛况会让大夏丢脸。
“但此时此刻,云州城已是情势危急,需要上下一心,才能抵御强敌。”
“那守城的将领,也算是半个英雄。当下只说大将军出身将门,虎父无犬子,且让他试上一试。于是教酾热酒,欲让大将军饮了,再上马出战。”
“可大将军却并不饮,只让将酒盏放下,自叫开了城门,出去迎战。”
说到这里,两个小孩子,已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仿佛怕错过她脸上一个表情,错过她说出来的半句话。
陆锦惜忍不住微笑起来。
“城门一开,便是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云州城上下将士尽失惊,那将领刚开口,要叫人打探此战的情况,哪里想到,鸾铃响处,马到中军,大将军已提着那伊坤的人头,掷在了雪地上。”
“那时候,浊酒尚温。”
“他这才下了马,在满地的寂静里,把那一盏酒端了,一饮而尽”
说到末尾,这几句里已经带着几分咏叹腔调。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英雄,当配烈酒!
三国里只写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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