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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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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让她把个寡妇往死里掐不成?

    打一巴掌出口恶气便好。

    毕竟这会儿还有个不明不白说要娶她的顾觉非搁外面蹲着,总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什么叫做“但请夫人给我一些时日”?

    这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锦惜仔细地回想过了当初顾觉非在翰墨轩里面说的话,只觉得脑门子后面冒冷汗,心里头拔凉拔凉的。

    她曾以为自己了解顾觉非,因为他是自己的同类,披着善解人意的伪装,在这个世上横行霸道。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在感情这回事儿上,顾觉非的脑袋绝对不对劲。

    所以她根本无法猜测这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解决过薛明琅这件事和料理过贺氏之后,她就派青雀在外面探听着点消息,看看太师府近日来的动静,自己则在屋里,开始烦恼给薛迟讲故事这件事。

    自打那一日讲过了“薛况温酒斩伊坤”这一出戏之后,罗定方还好,毕竟是国公府的孩子,没办法过来缠着,但薛迟就不一样了。

    仗着陆锦惜是他娘,每日下学回来,都不往外面跑了,就朝她屋里钻。

    左一句“娘你再讲讲呗”,右一句“你随便再编编嘛我爱听”,那口气,黏糊糊的,简直跟牛皮糖一样。

    就是陆锦惜这样坚决的定力,最终也都被这烦人精给缠化了。

    不讲也不成啊!

    不讲他不上学的时候能从早上唠叨到晚上!

    到底还是架不住这小子能磨,陆锦惜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拿着几份战报,比对了一下基本的情况,挑了三国里几个比较契合的故事,加以镶嵌,最终昧着良心精心炮制出了“薛况刮骨疗毒”“大将军挥泪斩马谡”等“经典”桥段,把个薛况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好像天上战神下凡。

    有时候陆锦惜自己想想,薛况有这么厉害吗?

    她不知道。

    经典桥段一凑就这样了啊,厉害得不得了。

    每次讲得心虚了,她就只能在心里头默念:大将军若泉下有知,还望海涵。吹您是吹得过头了一点,但人谁没个身后名呢?这些身后的虚名,您为国为民,都是担待得起的,担待得起的

    至于薛迟,自然是每次都听得很仔细,像是要背下来一样。

    有时候第一天讲了,他第二天下学回来,还要跟陆锦惜讨论讨论昨天的剧情,或者某个战争的细节,哪里哪里是不是有漏洞,跟真正的战役好像有哪里不对。

    搞得陆锦惜十分怀疑:这小子该不会把她讲的又讲出去显摆了一遍吧?

    还别说,不想不觉得,越想越怀疑。

    陆锦惜没两天就警惕了起来。

    前面几日的故事,因有那一日乱改“温酒斩华雄”的教训在前,她都改得很仔细,挑的都是战报里情况较为详细的来套用或者杜撰;但是剩下的战报,就没那么详细了。

    这故事要讲下去,必得要拿到更详细的战报。

    于是,陆锦惜便有了个一箭双雕之计——

    她派人去了一趟永宁长公主府。

    一则送上点上次劳她帮衬九门提督刘进时的礼物,也算是她这个晚辈的孝敬;二则是想拿一份薛况在边关大小战役的具体情况,坦言是想要给孩子们讲故事。

    若能拿到这些东西,她既可以给薛迟讲故事,也可以了解到薛况有什么经历,是个什么样的人,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实在是再好不过。

    永宁长公主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听见说是给孩子们讲故事,就交代人下去打点,没两天就给她搬来了一只沾了灰尘的大箱子。

    里头放着的,都是旧日的战报甚至是大小卷宗。

    送来的人说:“这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放在那儿许久没动过。长公主说了,扔那边也没用,就叫给您搬过来。也不拘什么时候看完,放您这里也没关系,您慢慢看,给孩子们讲故事要紧。”

    陆锦惜当然是谢过,给这送东西的塞了点银子,才叫人把箱子搬进了屋里。

    原本从借战报卷宗到这东西送来,没什么问题。

    可在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了一点不对。

    箱子里的卷宗,都是一卷一卷整齐排放,特意整理过的。

    但上面依旧有着一层灰,证明很久没动过。

    且虽说是放了很久,但实际上每一卷看上去都很“新”,不是年月短,而是说用得少,并没有像是寻常常用常增的卷宗那样起毛边。

    甚至每一卷的新旧程度,看上去是一样的。

    陆锦惜打开来粗粗一看,便发现这些卷宗果然都是誊抄下来的,应该是在往年的某个时间集中誊抄,从字迹到用墨到格式,都很统一。

    “约莫人死后,抄录的备用吧?”

    死后整理功绩,抄录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锦惜心里虽有些奇怪的疑影儿,但也还没太多心,只感叹永宁长公主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一箱子东西,挺有本事。

    可后面的几天,那一种微妙的感觉,就更重了起来。

    这一箱子卷宗,她让白鹭青雀带着人把灰尘都清干净了,忙活了约有半日,才把东西一一按着时间先后排列整理,放到了书房的书架上,方便她查看。

    不查看不要紧,一查看她竟然发现这些卷宗的起止点不对。

    ——永嘉三十六年到庆安七年。

    年号没差,永嘉是先皇的年号,三十六年是先皇驾崩的那一年,薛况在此之前已经入军随父兄作战;庆安七年则是当今皇帝萧彻的年号,这一年薛况战死含山关。

    但这里面几乎每一场战役都有,详尽无比,却独独缺了最后那一场。

    没有含山关一役。

    两种可能:

    第一,卷宗抄录的时间,在薛况殒身之前。含山关一役,自然没有进入卷宗,因为还没发生;

    第二,卷宗抄录的时间,在薛况殒身之后。但因为某种原因,含山关一役并不在抄录范围内。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春日的暖阳,斜斜找在了窗棂上。

    鸟儿啁啾的声音,从外面林间梢头传来,青碧如玉的嫩叶已经在枝头舒展开,园子里的花已经有不少开始含苞,早一些的海棠已经压满枝桠。

    书房里弥漫着书墨的香气。

    棋桌上一盘残棋还摆着没收拾,桌上摊放着几本卷宗,白鹭折来的海棠就插在前头的玉瓶里,日光一照,便有一条影子落了下来,正好挡了陆锦惜面前那“那耶扎”三个字。

    她左手把玩着一颗温凉的白玉棋子,右手则压在卷宗旁一页排着几行字的澄心堂纸上。

    这都是印六儿孝敬来的。

    如今他已成功进了隼字营了。

    陆锦惜转眸看了那海棠一眼,又慢慢将目光转了回来,重新落在卷宗上。

    这是庆安六年的卷宗了。

    也就是薛况殒身含山关的前一年。

    在庆安五年收复玉门之后,匈奴贼心不死,大将那耶扎虎狼之心,再次怂恿匈奴上下,卷土重来,再次叩关。

    玉门关前,又是一场大战。

    此战中,薛况率军歼敌三万,关上弯弓,一箭将那耶扎射下马来,大败匈奴。

    这一箭,深可见骨,伤及了那耶扎的心脉。

    对方虽然大难不死,在匈奴军士的护送下,成功返回了匈奴,却因此元气大伤,养了好久,给了大夏好一阵的和平。

    足足等到次年,才再次发动了含山关之役。

    薛况当真是个英雄人物,说是用兵如神也不为过了。

    这那耶扎能从他手中逃脱六次,其实也算是当世名将,只是在薛况的衬托之下,变得有几分滑稽可笑罢了。

    陆锦惜想着,便看了纸面上那几行写下来的字,都是三国里面的经典桥段,是她还没讲的“过五关斩六将”“华容道”“长坂坡”“三气周瑜”等等

    “啪。”

    一声轻响。

    她便慢慢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轻轻按在了书案上,有些遗憾:“这那耶扎若是从薛况手中逃走七次,说不定也可以凑一出‘诸葛亮七擒孟获’了”

    其实有六次也是可以凑的。

    只是这故事前因后果和背景都凑不起来。

    三国的诸葛孔明对孟获“七擒七纵”,乃是要此人真心归服。最终孟获果然心服口服,甚至为诸葛亮说服了其他各部落投降。

    这故事透着一点传奇的味道。

    事实上,对孟获俘而不杀是可能有的,取一“仁”字,但来回折腾七次,纯属杜撰。

    在薛况这件事上,这个发展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那耶扎此人不比孟获,会为仁义所感。此人狼子野心,一直妄图率领匈奴部落入主中原。

    薛况每回与此人交战,都是力图致其于死地,哪里会如孔明一般,擒了又纵呢?

    陆锦惜摇头一笑,就想要将“七擒孟获”这个桥段从纸上划掉。

    可就在提笔的那一瞬间

    她只觉得眼皮忽然就跳了一下,刚划到第二个“擒”字,就怎么也划不下去了,好像手卡住了一样。

    “哪里又会如孔明一般,擒了又纵”

    呢喃一声,脑子里竟然都是这一句的回音。

    纸面上的墨迹,已经晕染了开去,散成了一团大大的乌黑墨迹,渐渐将那“七擒孟获”四个字都挡了。

    陆锦惜竟有些晃神。

    “笃笃笃。”

    直到外头叩门声起,她才回过神来。

    陆锦惜这才把笔一扔,暗笑自己这小人之心的毛病老改不了。

    看当日长顺街上,以刘进为首的那一批将士,哪个不是义胆忠肝?薛况能使他们折服,必是千百般的英雄气概,哪里轮得到她来怀疑?

    “进来吧。”

    她只把卷宗合上,唤了人进来。

    青雀端了些糕点进来,给她放在了桌上,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只道:“您前阵让奴婢留心的事,有了点消息。”

    太师府那边?

    陆锦惜只知道,最近他们二月二三贤祠收学生那件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不安宁。

    不仅是京城有小孩子的人家炸了,就连那些近日到了京城赶考的文人士子,也个个都跟扔进了油锅里一样。

    一时之间,好像全京城的人都在想拜师。

    往昔那些没嫁成顾觉非的闺阁小姐们,如今都已为人妇,更是卯足了劲儿要让自己的孩子拜顾觉非为师。

    前不久,叶氏来她这里的时候,都半开玩笑说:“京城里现在流传一句话,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年嫁不了他顾觉非呀,今日也非要过上一把干瘾不可。”

    陆锦惜当时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

    那会儿,只能啃两口饼子,抽抽嘴角,半句话说不出来。

    如今她见青雀这面色不对劲,想起那一日顾觉非留下的话,心里就有些打鼓了,只问她道:“看你这模样,我怎么觉得不是好消息?”

    “奴婢有两个消息,好像是一个好一个坏,您要先听哪个?”

第060章真将军不佩剑() 
什么叫做“好像”一个好;一个坏?

    陆锦惜这心里头就更微妙了起来;知道恐怕是青雀也无法判断;于是就道:“你先说你觉得坏的那个吧。”

    青雀看她的眼神;便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坏的;就是这回庄子上传来的消息。”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边;不是每隔一阵就有人要去那边探望探望吗?今早府里就去了人;回来的时候说”

    “说在庄子外头,好像是见着了太师府的马车,但一时擦着过去了;没看得太清楚”

    青雀其实不很闹得明白,在翰墨轩的时候觉得自家二奶奶跟顾大公子有点什么,可后来探听消息的时候又觉得像是在避豺狼;以至于她不大敢确定;极为忐忑。

    话说到后头,声音已经很小。

    但陆锦惜已经听了个清楚;眼皮顿时一跳;心里头一股寒意;也就慢慢淌开了:这两位;可是将军府真正的“大家长”啊!

    青雀说的“老太爷”和“老太太”;指的其实是薛况的祖父和祖母,也就是薛老将军和薛老夫人。

    因早年在外征战有负伤;且已经上了年纪,薛老将军就褪下了戎装;寻了京郊一处庄子住了下来;与夫人一起种地养花,颐养天年。

    京城大宅里的事情,他们早已经多年不管了。

    但若真要计较起来,在将军府里,谁说话又能越过这两位去?

    如今太师府的马车竟然去了京郊庄子上

    陆锦惜在将军府这一段时日,对将军府上下的关系已了如指掌,从没听说过太师府与将军府之间,好到了可以随时串门的程度。

    更何况,还是京郊那么远的地方。

    巧合?

    还是蓄意?

    去的到底是谁的马?

    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只消这么一想,陆锦惜莫名就觉得有点背后发凉。

    因为信息有限,她强压住了自己往深里去思考怀疑的想法,因为想了也没有意义,更阻止不了。

    只续问道:“那好消息呢?”

    “今早下朝的时候,就传了消息,说皇上金口,已点了顾大公子重回朝中,不过仍在翰林院中,未分派任何差事。”

    青雀说得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问道。

    “奴婢觉得,这算是个好消息?”

    “”

    这一瞬间,陆锦惜有种扶额叹气的冲动:青雀的坏消息,的确是坏消息,可好消息也完全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兴许是见陆锦惜神情不对,青雀越发不安:“夫人,可是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啊!

    顾觉非才回京多久?

    父子分别,按理说应该要享一阵子的天伦之乐,即便是重新回翰林院,也只需要走各部的规章手续,一步步地来。

    哪里有皇帝特意点某个人重新回朝的道理?而且还只点回了翰林院,也没个别的差事。

    顾觉非若是个庸碌无能的鼠辈,于她而言是好事一件。毕竟宁愿被只小老鼠盯上,也不愿意被头老狐狸盯上啊!

    可顾觉非偏偏有家世有人脉有本事,如今还回了朝中。

    虽依旧只挂职翰林院,可以他的手段,还怕没有鹏程万里、高官厚禄?

    她怎么老觉得自己这回踢到铁板了?

    一时头都大了一圈,陆锦惜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压着眉心一摇头:“没什么不对。事情我都都知道了,外头没什么事吧?”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没事就下去了。

    但青雀还真有一件事:“外头大事没有,只有三奶奶那边遣人来问,说后日便是二月二,龙抬头。前段时间她问过您要不要去踏青,你还没给个准话。”

    这件事?

    陆锦惜眼皮都没撩一下,只道:“回绝了就是,就说这阵我忙不开。这春日景色刚起来,踏青也不急在一时。等改日我不忙了,自当请三奶奶出去踏青,就当赔罪了。”

    后天去小钟山踏青?

    三贤祠就在小钟山下,白月湖边,顾觉非那一日就要在那边开试收学生,想也知道到时候一定人山人海。

    就算不为了躲顾觉非,她也不能跑去看人头啊。

    更何况,若真在那边遇到顾觉非,天知道又会发展成什么情况。她若一个没忍住,再往下啃这老草两口,可就不一定能“悬崖勒马”了。

    三贤祠?

    呵呵,谁去谁傻!

    陆锦惜对自己“秉性”亦算清楚了解,主意早已经下定,这会儿让青雀去拒绝,口气也甚是镇定。

    青雀听了,这才一头雾水地去了。

    很明显,陆锦惜这避之不及的态度,依旧让她很困惑。毕竟,谁能想到,陆锦惜才看上顾觉非,转头又后悔了呢?

    “吱呀”一声,门又合上了。

    陆锦惜慢慢靠回了椅背上,将身体放松下来,可脑海中却依旧萦绕着方才青雀给的两个消息。

    一时间,竟跟魔障了似的,满脑子都是顾觉非。

    她就在这么枯坐了半个下午。

    外头院子里,薛迟却是挂着满脸的笑意还是满额的汗水,风风火火跑了进来,远远见着在外头忙碌的青雀白鹭就喊:“青雀姐姐,白鹭姐姐,我娘在里面吗?”

    “在书房呢。”

    白鹭手中正拿着几支新摘的花儿,听见便忙转身回他,可一见他这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由又有些讶然。

    “哥儿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下学出去玩了一会儿。”

    薛迟摆摆手,却也不说自己玩了什么,反正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就直接朝着书房跑去了。

    “我去找我娘讲故事了!”

    这几天,他是已经听故事入了魔。

    只觉得自己娘亲讲的故事,胜过外面说书先生们十倍。不仅把学里的小伙伴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刘叔叔和方叔叔听了,也都是目瞪口呆呢。

    不知道今天娘亲又会讲什么故事?

    薛迟心里期待极了,到了书房门口,就高声大气地叫喊起来:“娘,我回来啦!”

    他那喜庆的而声音,陆锦惜隔大老远就听见了,早就回过了神来,却是忍不住一叹气:得,又回来听故事了。

    她只把桌案上的卷宗连着宣纸等一卷,就收好了放回背后书架上。

    薛迟这时便已进来了。

    陆锦惜转头一看,不由有些奇怪:“学斋跟咱们院里,也不过就那么一段路,还是早春的天气,你怎么跑得满头是汗?”

    “嘿嘿”

    薛迟凑了过去,就直接抱住了他娘的手臂,两只眼睛亮得不得了。

    “跟二方出门玩去了,在路上还遇到了刘叔叔。他们好多人,骑在马上,可威风了!我都没打招呼,刘叔叔就认出了我,还带我跟二方一起骑马呢!”

    “刘叔叔?”

    陆锦惜一怔,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九门提督刘进刘大人?”

    “反正是刘叔叔,别的我也不大记得,好像是吧。”

    薛迟其实有些迷糊。

    他只知道那些都是父亲的朋友,见过几次,每回自己生辰他们都会送礼物来。所以也没在意,反而越兴奋。

    “娘,那里还有个我以前没怎么见过的方叔叔,他的剑也特别好看,可沉了,我都抬不起来。他还笑我!我说我有一把洪庐剑,他还不相信,气死我了!”

    方叔叔

    陆锦惜嘴角一抽,只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

    薛迟还没察觉出他娘的异样来,还叉着腰,气鼓鼓道:“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娘,您明天让我把洪庐剑带着去吧,我非要他说不出话来不可!”

    “”

    让他带着去?

    可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这小子好好关上一顿,拿块破布把他这一张闯祸的大嘴巴给塞住!

    糟心啊!

    “娘亲?”

    薛迟见她半天不说话,有些奇怪起来,不由又摇了摇她的手。

    陆锦惜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叹一声自己命实在苦,破罐子破摔道:“不就是把破剑,你爱怎么就怎么吧。那剑鞘也已经打好,你回头让小厮们帮你拿,到底沉,别累着自己。”

    “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薛迟一听,立刻欢呼了起来,声音甜得像块糖。

    “刘叔叔还说了,以后有空了,可以教我习武练剑。那我以后,岂不是也可以跟父亲一样,带着宝剑,上战场,杀好多好多的人,建功立业,当大将军?然后就能成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了!”

    陆锦惜顿时皱了眉。

    薛迟却还在兴奋之中:“这样的话,以后娘亲就可以讲我的故事了对了,娘亲,今天讲什么故事啊?”

    陆锦惜一垂眸,只看见薛迟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巴巴等着她讲故事的模样。

    可是

    她微微拧着的眉,并没有松开,只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刚刚?”

    薛迟不大明白。

    “说让娘亲可以讲我的故事,又问娘亲今天讲什么故事啊。”

    陆锦惜摇摇头:“不是这句,前面一句。”

    不是这句?

    薛迟思考了起来,但记性也不错,拍手道:“那是以后带宝剑,上战场杀敌,当大将军,大英雄!”

    是这一句了。

    陆锦惜是忽然发现,约莫是小孩子想得简单,薛迟这小子的想法,好像歪了一点。虽是孩童无心之言,但谨慎着提点一些总没错的。

    她问他道:“迟哥儿觉得你爹为什么是大将军、大英雄呢?”

    “因为他上战场杀敌,武功高强,建功立业,击退了匈奴来犯之敌啊。”

    外面人都是这么说的。

    陆锦惜又问:“那你想跟你父亲一样建功立业,也希望上战场打仗,希望有战争让你功成名就,有敌人让你杀吗?”

    “是啊,不然大家怎么知道我那么厉害,我又怎么建功立业?”

    薛迟不是很明白,这样浅显的问题,怎么娘亲还要问自己?

    “娘,是我想的不对吗?”

    “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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