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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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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让她生出了一种自己不应该折辱他的感觉。

    但这些都不要紧。

    陆锦惜没有很将这庶子放在心上,只是思考了一下他一半的异族血脉和他那个对他很好的亲爹,接着也没卖什么关子。

    “事情我是禀过了皇上,可皇上没给准话。”

    说到底,还是事在人为。

    陆锦惜又垂了眸,回想起之前在乾清宫时与皇帝说的那些话,还有自己事后需要为此做的事,便慢慢说了经过与由来。

    最后道:“所以这件事本身,皇上是答应的,但能不能成,还要看如今的朝局。武将这边,因着你的身份,再有我去说,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文臣那边,就要看皇上那边的手段了。但我琢磨着,大势所向,问题应该不大。不管此事最终结果如何,能做的我都为你做了。你,便安心回去读几日的书,即便他日事情有变,无法参加科举,也未必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这一番话,可算得上是温言细语了。

    她嗓音本来就软,这般娓娓道来的时候,又恰是这样宁静的夜晚,薛廷之觉得自己好像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有这么一瞬间,他抬起头来,她眸光隐隐、言语絮絮模样,便刻进了心底。

    若说往日,她是庙堂上供奉的菩萨观音,这一刻便沾染了一点红尘气,仿佛一下就离人近了

    他明明记得,这一位嫡母是不喜欢自己的。

    他本应该为她这改变的态度困惑,警醒,甚而忌惮。可他非但没有,甚至反而有点沉醉,有点留恋,有点着迷

    只盼着这声音不绝,这身影不散。

    只是再长的话,终究也有说完的时候。

    说到末了,陆锦惜只道:“其余的,若再有什么进展,我会派人知会你,或是叫你过来。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于是所有已经酿成的,或者未来得及展开的,都在这一刻隐藏了进去。

    眸底所有的神光,都被掩盖。

    薛廷之听着她这淡淡的嗓音,退了半步,躬身一礼道:“母亲也早些休息,廷之告退。”

    陆锦惜点了点头,也没起身,只这么看着他退了出去。

    待人不见了,她才侧身端了那一盏已经有些凉的茶起来。

    青雀见状就要上来给她换一盏热的,她摇了摇头,也不让她换,便随意地灌了一口,可眉目间却有些恍惚。

    青雀、白鹭都是知道陆锦惜答应了薛廷之这件事的,看她神情不对,只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地凑了上来。

    “夫人,您还好吧?可是大公子处,有什么不妥?”

    “他那边都是小事,没什么不妥的。”

    薛廷之这件事左右已经落定,剩下的就看能做到哪个地步,她是真没担心,只不过是在思考另一件事罢了。

    “先打水洗漱沐浴,晚点再想吧。

    于是青雀与白鹭也都不好再问什么,各自忙去了。

    一直等到洗漱沐浴完毕,躺到了床上,陆锦惜才轻轻唤了一声:“青雀——”

    今夜白鹭不在,该青雀值夜。

    听见声音,她便从外间走了进来,屋内的灯还没熄,绣帐之中卧着的陆锦惜,身影有些隐约,不很看得清。

    “夫人?”

    “你过来,我有事交代。”

    陆锦惜没完全躺下,只靠在锦枕上,一手撑着额头,微微地搭着眼帘。

    青雀没想到会单独叫自己,心里面顿时一跳。

    她心思还算通透,这一时间已想到了某种可能。

    要知道,比起白鹭,她可就多知道那一件事而已,如今恰恰避开了白鹭喊自己,这意思

    “夫人。”

    她温顺地半跪在了帐外,低下了头来。

    可即便是隔着一层绣帐,陆锦惜也能感觉到她的忐忑和不安,当即便笑了一声:“放宽心,不是什么吓人的事。”

    青雀暗想自家夫人近来的确是沉稳了不少,处事的手段也老辣,先前的烂摊子都料理了个妥妥当当,所以听见她这一句宽慰的话,心里还真放下来不少。

    她勉强笑了一笑:“是奴婢太过担心了,夫人您有什么事,还请吩咐奴婢。”

    “事情也不很大,也就是传一句话儿罢了。”

    陆锦惜琢磨了一下,在与薛廷之说完了那件事之后,却几乎小半个晚上都在想宫中遇到的那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和戳破了自己身份的“不速之客”,于是顿了一顿,声音显得有些缓慢。

    “还知道怎么联系宋大人吗?明后天找个时间,我想约他出来一见。”

    什、什么?!

    青雀听了她先前那一句,心已经放下去大半,可她嘴里却是毫无预兆地猛然冒出“宋大人”三个字来,立时惊得青雀三魂离体、七魄出窍!

    这一瞬间,她差点都没吓晕过去!

    “您、您”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青雀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锦惜却是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片刻后只叹道:“该解决的,还是解决一下,免得他日遗祸无穷。”

第096章 商业嗅觉() 
这一天晚上;青雀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出去的。

    次日起来陆锦惜也不问这件事;用过了早饭;差人去哥儿姐儿那边问过了一遍;便让白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尤其是朝上的。

    接着自己却进了书房;将薛况的卷宗都翻出来看。

    当初她没觉得这卷宗有什么问题;即便是看到那耶扎六次从薛况手中逃走,也都没往深了怀疑。可当她再一次翻开卷宗,注意到这些细节时;心里某些东西,便慢慢地串在了一起。

    越看,越是发冷。

    才翻了三五卷;她竟然就不很翻得下去了。

    永宁长公主问卷宗时的那句异样的话;与方少行在宫门前对匈奴使臣霍尔顿说的那一句“薛况没追,放了你一条狗命”;皆在耳旁回荡。

    陆锦惜忽然觉得很可怕。

    不仅是这卷宗背后不知是黑是白的真相;更为自己此刻凭空的猜忌;和这猜忌所代表的东西

    没起猜疑时;她一心以为薛况是个大英雄。

    所以即便看了这卷宗;察觉出某些不对劲的地方,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过去。不觉得薛况有问题;反而怀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辱没了英雄。

    起了猜疑后;她老觉得薛况有什么问题。

    所以重新翻看这卷宗时;只觉得原本正常的细节都浸在一种无穷尽的诡谲之中,犹如藏在阴云中的鬼怪,变化莫测,又充满了危险。竟然是看哪里,哪里都不对劲。

    那么,永宁长公主是怎么看这一份卷宗的?

    这成箱的卷宗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汇聚起来的?

    或者说,到底是谁将它们收集起来,又有多少人从头看到了尾,看到之后心里产生的又是怎样的想法?

    是信任,还是猜疑?

    陆锦惜竟完全想不透。

    她只知道,如果就连自己都无法从这样的谜团之中挣脱,甚至前后两次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而对同样的卷宗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判断。

    那么,旁人呢?

    全天下理智的人有几个?

    在合上卷宗的一瞬间,陆锦惜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这一位本应该形象简单、无可置疑的武威镇国大将军薛况,竟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其真实的面目,笼罩在这一片卷宗的阴云中。

    细细想起来,既让人好奇,又让人生出一种隐约的胆寒。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也完全无法从这个人的性情上进行推断,陆锦惜压着卷宗,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不再去看。

    在所知不够的情况下看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根本就是一出“罗生门”。

    “还是看看别的吧。”

    她自语了一声,终于将这些卷宗都放到了一旁去,然后取过了桌案一角放着的账册。一侧是府里的,一侧是她自己的。

    这时候,她拿的是后者。

    一本挺厚实的账册,看着已经很陈旧了。

    大约是因为翻阅过多,所以边角上都已经起了毛。但陆锦惜没有介意,只是翻开来,重新仔细地看了看。

    这就是陆氏自己的账册了。

    她当初嫁进将军府,又是皇上赐婚,嫁妆当然丰厚。进了将军府之后,薛况功勋卓著,她加了一品诰命夫人,时常有宫里的赏赐下来。大多数时候,薛况的那一份赏赐,也有大半给了她。

    从这一点上讲,若仅仅是名义上的婚姻,薛况面子功夫算做够了。

    所以说,陆氏本应该很有钱。

    只是她自己不善经营,连控制开销都不大会,用自己的体己钱不贴了家用的时候不少,且管不住下面人,有些账目就成了追不回的坏账。

    最终,留在账上的钱已经不是很多。

    对陆锦惜,说对如今世上任何一名诰命夫人而言,有这些钱,俭省些过日子,小十年应该是能过下来的。

    可她毕竟不是什么俭省的人。

    能吃得苦,可天性就是爱享受。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好些,何必受苦?

    而她,恰好有这能力。

    前阵子她已经翻着陆氏的账本前前后后算过了好几次,也借着出门的机会四处走看过,甚至看了不少的杂书,可最终不知道应该拿这笔钱去干什么。

    银号吧,一没势力,来钱还慢。

    在这年代搞金融,不成当然没得说,可成了多半也是个沈万三,划不来。

    贩盐茶吧,这玩意儿不是日积月累上不来。

    陆氏这钱在后宅看着是不少了,可真要跟江浙那一带的大商人们比起来,也就算个九牛一毛了。

    扔进运河里,只怕都漂不出几朵水花。

    其他的实业类的东西,做起来太累,可行性也太低。

    所以思来想去没想到合适的切入点之后,这件事,陆锦惜便暂时放下了,只不断地留意着各处的情况,伺机而动。

    一等,便等到了现在。

    有那么一个绝对生财的法子,她早该想到的,可直到昨日参加议和大典,看到那些匈奴人迥异的穿着打扮,才一下想了起来。

    贸易啊。

    而且还得是大夏与匈奴及西域各族之间的边贸!

    大夏与匈奴交战已久,各种军需物资,本应该都由朝廷调派。可事实上,边关路远,京中是鞭长莫及。

    所以事实上,种种军需,都是由商人解决的。

    这些商人往往跟着军队走,调遣汇聚物资,可以说是与朝廷做交易,称为“随军贸易”。

    可战争是六年前便结束了,如今两国议和之后,就连边关的驻军都要撤回。

    如此一来,军需必定大大减少。

    这些商人们原本所倚重的随军贸易,立刻会缩水。根基深厚的有办法退回来,继续回到大夏做生意;可若有根基不厚的,下场可就不那么舒坦了。

    短视的人可能不大看得清,以为商机就这断了。

    可在陆锦惜看来,财源这才刚开出来呢!

    两国议和,可不仅仅是递个和书那么简单,后续必然有一系列的合作跟进,来巩固双方的关系。

    这里面,“贸易”二字必定是重中之重。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与匈奴和西域各族有关的这些事,正好就归礼部管。那不正好在陆氏的父亲陆九龄手底下吗?

    这可是天赐良机。

    未必说就要走什么后门,让陆九龄行个方便,只要能探探朝廷的风向,都是极大的助益。

    人能逆势而上,固然是本事;

    可能捕捉大势,顺势而上,又何尝不是本事?

    上一世,陆锦惜是接触过风投圈那一帮人模狗样的投资人的。这帮人了“独角兽”之外,常爱挂在嘴上的还有一句“风口上的猪”。

    只要站在风口上,就是一头猪也能飞。

    所以很多时候,做对事很重要,可找对了“风口”更重要。

    如今她掰着手指头算算,议和之后的边贸,怎么着也算个风口啊。

    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件事要怎么做,以及

    风什么时候开始吹了。

    “哗啦”

    随手扯了一页纸,她一面思索着,一面在上面记录自己的想法。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

    白鹭暂时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青雀战战兢兢地回来,跟她说昨夜她交代联系的事情已经联系好了。

    印六儿那边去联系宋知言,晚上应该就会有答复。

    陆锦惜于是点了点头,耐心等待。

    眼见着春日里光景正好,她下午就去院子里走看了一圈,顺道夸了夸潘全儿那园子改得好,花草长出来又是一番新模样。

    于是又给了一吊赏钱。

    等到下午日落时分,宋知言那边的消息就过来了,说是明日午后,可约在明月楼见。

    明月楼是京中一家很出名的大戏楼,常有达官贵人出没,进进出出也不怎么引人怀疑。有时候,人最多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所以听完之后,陆锦惜也没反对。

    只对青雀道,就这么定下来,明天去听戏。

    青雀也是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面是在打鼓,可嘴上又不敢说。

    毕竟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才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夫人的本事,何止涨了一点半点?即便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决定,也不是现在的她们敢置喙的。

    所以她领了命,便忧心忡忡地去准备了。

    陆锦惜当然看得出来,可也不很在意。

    这种事,她说自己与宋知言断干净了,她们是不会相信的。可她也不需要她们相信,更不用说,此次能不能跟宋知言断干净了,还得到时候再看。

    某种意义上来说,青雀的担心没有错。

    她走之后,去外面打听消息的白鹭,就两眼亮晶晶地跑了回来。

    人都还没进屋,那兴奋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夫人,夫人,打听到了!真的是想不到啊,太不敢相信了!”

    才回来就这话?

    陆锦惜听见了,目光从那一本南北游记上抬起来,一下就看见了白鹭那一张雀跃的脸。

    通俗一点说,写满了“八卦”二字的脸。

    说真的,她有些怀疑消息的价值了。

    不过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很给面子地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什么不敢相信?”

    “是顾大公子!”白鹭气儿都还没喘匀呢,就跑到了陆锦惜的身边,似乎是想要压低声音,可依旧按捺不住那种深藏的激动,拳头都握紧了,只道,“顾大公子,他竟然去了礼部!”

    “什么?”

    陆锦惜手里书都差点掉到地上去,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两只眼皮都跳了起来:既跳财,也跳灾!

    有这么巧吗?

    也许是她的神态太过于怔忡,白鹭反而有些被吓住,都愣了一下,才讷讷地小心道:“夫、夫人,是哪里不对吗?”

    “不,没有。”

    半点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陆锦惜摇了摇头,却是半点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从白鹭嘴里听说这个消息,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昨日不都还传,老太师阻挠,不举荐顾觉非做官吗?怎么今天就到礼部去了?”

    白鹭眼睛睁得圆圆的,虽然跟顾大公子不很熟,可她老觉得自家夫人与大公子不一般。所以见着顾大公子好,她也高兴。

    这时听陆锦惜问缘由,她连忙笑道:“奴婢正想说这个呢,您在家里,一定不知道。这一回,顾大公子能成功入职礼部,都靠陆老大人呢!”

    陆、陆九龄?!

    不听则已,一听陆锦惜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隐隐竟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就像是被黑暗中的狼给盯上了。

    她抬手压了压自己跳得厉害的眼皮:“再具体点呢?”

    “哦,这还得从之前说起呢。”

    白鹭想了想,理清了一下思路,这才开了口。

    “大公子之前不是四处游历吗?往西也是去过边关,到过西域,还接触过那边的文字文化,可算是朝中少有的对西域了解的人。老大人原来管理礼部,议和前后就要处理跟匈奴和西域有关的事情,力不从心,所以私底下请教了大公子。这不,今日早朝,索性一本折子上了,向皇上要人,奏请将大公子从翰林院调任到礼部,专门管理对外的庶务。朝上吵了一上午,都在闹这事呢,听说还是老太师不同意。”

    “可最后还是成了?”

    不然方才白鹭也不会如此惊喜。

    陆锦惜问着,可心已经渐渐沉了下去,几乎有仰天一声长叹的冲动。

    白鹭对自家夫人突如其来的沮丧还半点没察觉,犹自高高兴兴地:“是呢。今日之事,是老大人据理力争,又向老太师要人,说什么不让大公子来,且在朝上找出一个懂这事还能用的。结果当然找不出来。所以下朝的时候,事情就定下来了。皇上开特例,在礼部多设了一名堂主事,就是给大公子的,称为‘理蕃堂’,专管与蛮夷往来之事。”

    理蕃堂

    岂止一个划在礼部下的理蕃堂这么简单?

    以顾觉非的本事,只怕假以时日,就能搞出一个跟六部平起平坐的“理蕃院”来!

    陆锦惜真是气得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她才刚往边贸这件事上动了点心思,都还没想要去找陆九龄打听打听呢,这才过了一下午,就说这些事划归礼部下属的理蕃堂管了。

    逼死人,当真是逼死人。

    风口上,就是一只猪都能飞。

    何况是顾觉非这种人精?

    他绝不是什么庸碌之辈,且不管是陆九龄要人,还是机缘巧合凑上了,或是他一番静心算计到了,得了这位置,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面临着怎样巨大的机会!

    武将看战绩,文臣论政绩!

    放眼如今朝野,哪里还有比外交更容易出政绩的事?

    这一回,顾觉非怕真的是要上天。

    只恨这朝野上下,有长远目光,看得了大局的人实在不多。一番吵嚷,最终还是被他给占定了先机。

    蛰伏六年啊。

    如今终于有了一展自己才华的机会

    就连陆锦惜想起来,都有一种为之战栗的冲动。

    一时间,她心里竟然复杂了许多。

    白鹭这时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察言观色,觉得她的神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未免有些担心自己说错了话。

    “夫人,大公子可是老大人提拔的,还是哥儿的先生。他厉害,将来也有哥儿的好处,您怎么不高兴呢?”

    高兴得起来吗?

    易地而处,她是顾觉非她也高兴;即便她是陆锦惜,知道他在雪翠顶一隐六年,只怕有不少的内情,如今再回朝,都算是大器晚成了,平心而论也不能不为他高兴。

    可是

    现在她是想接触边贸,或者间接地做点事情,只怕都要求到他顾觉非的手里。以他们两个如今这情况,还不往死里拿捏她?

    简直像是孙猴子犯在了如来佛手里。

    陆锦惜觉得头很痛。

    她没回答,抬手就把那一本南北游记给扔了出去,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也别管了,还是去张罗吃的吧。另外问问青雀,问问明日要出门的车驾张罗好了没有。”

    “咦,要出门?”

    白鹭有些惊讶。

    陆锦惜想起了宋知言,只垂了眼帘,淡淡道:“要出门,就明日,去明月楼听一场戏。”

第097章 再见宋知言() 
与顾觉非有关的这件事;几乎立刻就传遍了京城。

    谁不为他这两日内的起落而慨叹?

    头天还被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太师给压着。

    旁人的举荐都过了;没一个比顾觉非强的;可偏偏死活不让自己亲儿子过。那架势;俨然是不想让他入仕!

    可谁能想;隔天老太师的好朋友陆九龄就把人给提拔上来了。

    当着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怼自己好友不说;还险些因为在此事上相左的意见撕破了脸。

    千辛万苦,总算是让顾觉非入职了礼部。

    平心而论,这理蕃堂主事的官职不高;也不过就是个正六品,比起顾觉非原来待清贵翰林院时候的从六品,其实只高了半品。

    可胜在有权啊。

    理蕃堂这事;有人觉得是肥差;也有人觉得是苦差。总的来说,看起来很不上不下。

    很多人是想不出来;这位置上能干出点什么来。

    旁人的议论;只出于无知。

    像是陆锦惜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深浅;更知道顾觉非底细的;早已经聪明地闭上了嘴。

    这一日;从朝上传来的消息,其实还不少。

    除了顾觉非这一桩之外;方少行忽然获赐这件事也很值得人深思。

    事情还要从下朝之后,皇上去围场打猎说起;听说是遇到了一点危险;结果被随侍的方少行给挡住了。

    于是就这么平白地,忽然落了个“救驾之功”,于是摇身一变直接成了一等侍卫,特赐兵部行走,还赏了一堆的真金白银。

    前些日子辛辛苦苦把方少行参下去的老头子们,鼻子都气歪了。

    这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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