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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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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惜不是什么矫情人。
虽然眼下落到了这危险的贼窝里,可她也不会自命清高,说什么不吃这些东西。
关键时刻,命才是第一位的,跟这粥过不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她慢慢地喝完了一碗粥,精神也好了不少,脑海中盘旋的那些念头也差不多都落了下来,渐渐整理出了一点头绪。
只不过,这推测
让她有一种自脊骨上爬起来的冰寒冷意罢了。
盛隆昌。
匈奴。
顾觉非。
他们的目的,只怕根本不是她。
她不过是他们偶然之间发现的,一只不错的诱饵,好引诱顾觉非来,让他上钩,让他落入陷阱之中。
一切明刀暗箭所指,不过“议和”二字!
这一刻,陆锦惜想起了先前那男人提及顾觉非时兴味的言语,只感觉一颗心幽幽地往下沉落,沉落。
沉落到深处。
第131章 压抑边缘()
“尹平醒了吗?”
太师府别院里书房里;顾觉非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后;便搁了笔;将那薄薄的一页信笺折了起来;塞进写有“方大人亲启”五个字的信封中;递给了旁边的孟济。
孟济看他一张脸平静得看不出半点波澜;只觉心惊肉跳。
小心地将那信封接过;他答道:“方才大夫才来看过,迷迷糊糊醒了一早,喊着什么救夫人;又昏过去了。不过大夫也说了,伤势已经压住,该无性命之忧。只是”
“我知道了。”
不仅是神情;连声音都没有半点的起伏。
处理完了要交给方少行的信函之后;他又重新在面前的书案上摊开了一封奏折,提笔便开始在上面写字。
一时屋内只有轻微的沙沙笔墨声。
孟济听着;心里终是叹了一口气。
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似顾觉非这样心思剔透;精明得像是修炼几千年的老狐狸转世的人;竟也有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
昨夜他便收到了顾觉非一个奇怪的命令:派府里最厉害的哨探;去探保定。
保定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那一位夫人。
眼下不过是行程稍微比之前计划的晚了那么一天多罢了;说不准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滞留在了那边。毕竟谈生意的事情;谁也算不准时间。
可他偏铁了心要派人去探。
论关系,他孟济不过是顾觉非的手下败将;门中幕客;即便心里觉得他大题小做,可这种吩咐也得照做,把人派了出去。
可没想到,夜里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府门外便乱声一片。
竟然是满身是伤、是血的尹平被人从城门口抬了回来!
那时辰外城门本该已经关了。
外城城门口上的那些兵士,也根本没想过要放人进来,只是见他满身伤痕,还说有急报与将军府有关,所以才破例放了人进来。
于是才这么慌慌忙忙抬回了太师府。
人伤得很重,意识几乎都涣散了。
看那模样便知道,这一路回到京城不知是经历了几多周折,竟把个原本俊朗的小伙子折腾成这副奄奄一息模样。
他昏过去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夫人被山匪劫了。”
那时候,顾觉非本已经睡了。
大半夜里披衣起身,连伞都没来得及打上,便去看了尹平,命人用人参须子把他一口气给吊了回来,才将事情的原委问清楚。
于是后半夜,便都在这书房中度过,再没合过眼。
双眸底下有隐约的血丝,可目光没有分毫的摇晃。
桌案上一摞需要他处理的公文都已经连夜处理好了,高高地、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甚至就连近些日理蕃堂需要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似乎是在预备着什么,未雨绸缪。
越是不动声色,最终爆发起来也就越吓人。
孟济始终觉得顾觉非从后半夜延续到现在的寡言少语,格外让人感觉到害怕,甚而是恐惧。
他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大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知会一下将军府?”
“知会他们又能做什么?”
顾觉非写着一手漂亮馆阁体小字的手没有半点停顿,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与讽刺。
“待尹平情况好点,便带他去报官,就说是道中偶遇。”
“是。”
这处理方法实在是孟济没想都的,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是了,也只有这样处理。
若是贸贸然直接派人去将军府通知,难免惹人怀疑顾觉非与陆锦惜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但找个借口,再去报官就简单多了。
他也算个聪明人,不用顾觉非说,都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处理了。
偶遇道劫,才知道是大将军夫人。
而且这件事跟保定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大将军夫人去点禅寺烧香回来的道中遇到了劫匪罢了。
既能圆谎,又可以解决事情。
“沙沙”
落笔的声音还在继续。
过了足足一刻,顾觉非才终于搁下了笔,然后问孟济:“人准备好了吗?”
他说的是死士和暗卫。
孟济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但一抬眸便见顾觉非已经直接抬脚往外面走,顿时惊讶:“您要自己去?”
“嗯。”
顾觉非是不需要收拾什么的,一面往外走,一面跟孟济吩咐接下来的事情。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多留意一下京中动向,尤其是匈奴使团的消息,怕是没有多久就要传过来了。”
“可是——”
孟济简直惊呆了,下意识就想要阻止。
可顾觉非的脚步,哪里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话都还没说完,人已经直接走出了门去。
孟济吓了个三魂出窍,七魄离体,连忙追了上去:“大公子,大公子,使不得啊,剿匪之事让官府来做就好了啊。”
“孟济啊孟济,你还看不出来吗?”
顾觉非笑了一声,眸底是全然的冰冷,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却有一种森罗地狱一般的讽刺。
“这是场鸿门宴,除了我,谁也不款待。”
第132章 羌笛()
顾觉非。
顾觉非。
顾觉非若是知道;会怎么选择;又是否能看破这一场针对他而设的阴谋呢?
陆锦惜竟也无法预料。
究其所以;不过还是知道得不多。
而且;她隐约觉得;主导了这一切的男人;一点也不简单;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所以思考了片刻之后,她没有再为难自己想下去了。
既然已经落到了这田地,还是把心思花在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好了。
门还开着;也没人来关上,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环境,还能看见屋檐下几个隐约的身影。
都穿着粗衣麻布;像是山野里的莽汉。
但一如当初她在道中被他们所劫时感觉到的一样;哪里像是寻常的山匪?
想了想,陆锦惜胆子倒也不小;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她本以为下一刻就会被人发现并且拦下来;可没想到;守在门侧的一名身材健硕的青年;见她出来;竟然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什么奇怪的光;依旧站在那里没动。
既不开口与她说话,也不喝她进去。
这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想了想;陆锦惜饶有兴趣地凑过去问了一句:“诶;你们都不拦着我的吗?还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青年听了这话,又见她凑过来,脸竟红了一下。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窘迫。
他也不敢再看陆锦惜,脸朝正前方一转,照旧笔直地站在原地,看上去还跟刚才陆锦惜没出来跟他说话之前一样。
但陆锦惜却敏锐地注意到,他握着腰间刀鞘的手指,比原先紧了不少。
咦,这是害羞了吗?
她有些惊讶地挑了一下眉,眸光流转间,却是慢慢就想明白了,一下觉得有意思起来。
山匪山匪,当真是跟山匪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看着凶神恶煞,见了漂亮女人跟他说话,竟还会害怕和紧张。
完全跟他那一位络腮胡满脸的老大不一样嘛。
眼见得对方不搭理自己,陆锦惜也不上前自讨没趣,咳,或者说,大发慈悲地没上去逗弄他,而是大摇大摆地顺着走廊走去。
一路上都没人阻拦,她终于得以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只是眼见着路要到头,她想从院门里走出去的时候,旁边守着的两个人便伸出手来拦住了。
于是陆锦惜明白了:行动自由,但只限于这破旧的院落。
那两人不吭声,她也干脆不说话。
不让她出去,便气定神闲地一转身,又从另个方向踱步要回自己原来的房间。只是在路过其中一间屋子的时候,她察觉出里面好像有人,便想要凑过去。
这一下,旁边又有人过来拦住了她。
于是陆锦惜又明白了:行动自由,但不包括这宅院里面其他房间。
她也不介意。
毕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若随便她走动,随便她进出,那人“山匪”还要不要点面子了?总归她是人质嘛。
所以她一摊手,又不紧不慢地踱步回去。
中午和晚上都有人送饭来,但都不是之前那男人了。
陆锦惜也不是没好奇地问过,试图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一点有用的信息,但怎奈他们见了她,竟都避之如虎,一句话也不敢回答。
顶都就是她有什么需要,他们照办罢了。
该不会是他们老大那晚上被她套话,产生心理阴影了,所以下了严令吧?
陆锦惜心里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一整个白天,她都没做什么事,也知道从那些人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干脆就歇着了。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有了意外之喜。
晚间用饭的时候,不远处竟然有人说话。
是她昨夜听到过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刺耳的匈奴那边的怪异强调,只是这一次,他说的不再是匈奴话,而是汉话!
“请问,兰大人在哪里?”
就这一句,之后便一下没了声音。
陆锦惜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幻听,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兰,蓝,岚?”
兰大人?
蓝大人?
还是岚大人?
“大人”这种称呼,可从来不会用在山贼的身上。
只这么三个字,她就一下有些确信自己先前的猜测:匈奴人,破坏议和,要算计顾觉非,且不是什么小人物。
兰大人
她忽然之间想起来的,竟然是议和大典当日,永宁长公主在跟她说匈奴的时候,提及的那一位拜了一汉人为先生,且为自己取名为“兰渠”的公主。
兰,是巧合吗?
这所谓的“兰大人”,指的应该是那个劫持了她的山匪头领无疑了。
用过饭后,陆锦惜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她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想起来时陪自己的那些人,想起还不知关在何处的青雀,也会想起顾觉非
也不知躺了多久,那意识已隐隐有些模糊。
陆锦惜觉得自己差不多快睡着了。
但没想到,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笛声,悠远悠长,在这冷寂的夜晚,被沾染上几分别样的凄凉。
是羌笛。
她一下就辨认了出来。
双目睁开,那有些破洞的窗纸上是银白的一片。
昨夜下过雨,今夜月亮却出来了。
陆锦惜听着那笛音,虽是从未听过的曲调,也细细地绵长,可它本身的音色却是忧郁的,悲怆的。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起了身,走到了窗边,轻轻将那破败的窗户支开了条缝,朝着外面望去。
山月高悬,枝寒雀静。
破屋数间如星列,不远处左侧一间屋的屋顶上,竟坐了一道昂藏的身影,正执着那细长的笛,远望西北,静静吹奏。
银辉洒落满身,又了无痕迹。
月光下只能看见他手指之间那已经有些老旧的羌笛上,散射而出的粼粼碎光,还有那几乎要与周遭黑暗融为一体的轮廓。
陆锦惜看不见他神态,只能看到那线条冷硬的侧面。
西北。
匈奴。
羌笛。
吹奏人。
也不知是此人此刻的姿态太过深暗寂冷,还是这冷夜寒月里下的笛声太过凄清悲凉,她心里面竟幽幽地响起了一声低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
玉门关。
第133章 开价()
羌笛本就是边关上外族的乐器;与中原的笛有很大的区别;音色也极为独特。
这人来自匈奴;会也不稀奇。
只是陆锦惜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如此断肠的吹奏;这一位“兰大人”此刻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
毕竟隔得还远,且又不熟,更不用说他们本质上还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所以陆锦惜半点走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是在窗前默立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
那人吹了一曲,又一曲。
到了第三曲过半的时候;院子外面便有人进来了;从房后的阶梯上走过去,凑到他身边去;附耳说了什么。
于是那笛声停了。
他沉吟片刻;吩咐了几句。
来人点了点头;便领了命退开;依旧只留他一个人坐在屋脊上。
这时候;陆锦惜以为他会继续吹奏。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调转了目光;侧过头来,看向了她所在的屋子——
两人的目光;就这般猝不及防地;隔着这冷寂的虚空相撞了。
他坐在屋脊上,她站在陋窗前。
一般的月光照着不同的他们。
对方没有说话。
陆锦惜也忽然屏息。
只因为她所接触到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凌厉,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坦荡荡的寂寞与伤怀。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只是可惜了
她先遇到了顾觉非,而且眼下碰到的这个肯定不会在她面前剃掉这满脸的络腮胡。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陆锦惜唇角一弯,面上的神情倒是少见地柔和了几分,只是眼底是一般没有波动的平静与冷淡。
往后退一步,隐入阴影中,抬手便关了窗。
不过是对方偶然一吹,自己偶然一听,再偶然望见罢了,无法对眼下他们两人的关系造成任何的改变。
他清楚,她也清楚。
这一夜,羌笛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陆锦惜也奇异地不感到焦躁了,一整个晚上睡得竟然格外地安稳,仿佛放下了一切的担忧与疑虑。
第二天一早起来,气色都好了不少。
依旧是那男人端了粥来,依旧是连门都不敲一下。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陆锦惜才刚起身,正在穿衣服。
她僵硬了片刻,又恢复正常。
毕竟在她看来,这还算不上什么大场面,且里面又不是没穿,便淡定地在对方注视下把衣服穿好了才走了过来。
人往那桌旁一坐,已经轻车熟路的将粥碗挪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对他道:“看来是有什么消息了。”
毕竟昨夜有人从外面来,还上了屋顶,将消息通报了他。
她随便问问,反正不吃亏。
万一,来的消息与顾觉非有关呢?
她的镇定自若,显然有些让对方惊讶,但接下来的就是欣赏了。
男人也坐到了她旁边,就看她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粥,既没有嫌弃这火候,也没有嫌弃这味道。
“你看上去,半点也不像是娇生惯养的闺秀。”
嗤。
这话说陆氏肯定是没问题的,但用来形容她么
陆锦惜笑:“看上去不像,可我的确就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怕是饿极了,就算你端给我一碗米糠,我也得咽下去呢。您说是吗?”
到底与她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面上,也看着她细微的神态和用粥时候的手势,淡淡道:“你猜得不错,是有点消息了。”
“跟顾觉非有关?”
陆锦惜继续大胆猜测。
那男人便笑了起来:“是与他有关。素闻这一位顾大公子乃是女色不近,没料想一旦近了女色,竟是个痴情种。不仅是连将军府的寡妇都敢勾搭,还为了这姘头带着一队暗卫直接出了京城,往这边来了,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话里不无讽刺。
陆锦惜听得出来,只觉得心里面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虽然明知道顾觉非会来,会跳进这个陷阱,也相信他不会毫无准备,可真当知道他要来了的时候,她竟还是觉得压抑,像是心上压了一块石头。
男人便在她旁边,审视着她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放过,然后道:“既然他要来了,不知依夫人之见,我该向他开个什么价呢?”
“”
搅动着碗中粥的勺子,一下就停了下来。
陆锦惜慢慢地抬眸,与他对视,沉默了许久,问出了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问题:“这就要看,你觉得我——到底值多少了。”
*
京城往南偏西方向六十多里处。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已经钻了出来,简陋的客栈里,顾觉非早早便醒了过来,只是眼圈下有一层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
派出去打探的哨探和暗卫统领崔涂都在。
“查得怎么样?”
顾觉非压着自己的眉心,坐了下来,眸底难免有些阴沉。
哨探头子叫徐晖阳,名字很阳刚,但身形极为瘦削,个子也不是很高,但腰上撇了一把尖刀,一看就很厉害。
他与崔涂都是顾觉非养起来的,对他忠心耿耿。
听得他问,徐晖阳便严谨地答道:“放远十多里都大致探过了,这一片乃是京城与保定之间少见的山峦地形,较为复杂。在尹平所指的事发处八里开外,属下找到了一处叫做雁翅山的地方,山前自成一葫芦谷,背靠崇山峻岭,易守难攻。且入口处,有看到两个人影,该是在放哨。”
“具体有多少人能探知吗?”
顾觉非喝了一口客栈里面的粗茶,润了润嗓子,又问。
徐晖阳便摇了头:“暂时不能探知。但属下看这些人,确如尹平一开始所言,绝对是身经百战,只怕即便是府中的暗卫,要对付他们都很吃力。大公子若要硬闯硬拼,凭我们带来的这点人必定不够用。”
“方少行到了吗?”
徐晖阳说的,顾觉非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且若尹平说的是真的,这一伙“山匪”的可怕之处,还不仅仅在身经百战上,而在于他们的排兵布阵的策略上。
单单从劫走陆锦惜时所选择的地点和现在他们选择的盘踞之处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提着一把刀就开干的莽夫能做得到的。
这一点他在出发之前就有预料了。
所以后手也早就留过了,只要京城那边按照他的安排和计划走,应该不成问题。
在这里面,方少行非常关键。
显然,这一位昔年在薛况手底下大放异彩且有青出于蓝之势的白袍小将,是顾觉非早就派他们一直关注着的。
他一问,徐晖阳想也不想便答道:“昨日京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方大人子时末出的城,算算顶多再有半个时辰也该到了。”
方少行当然会打着“剿匪”的旗号来。
但知道的人不会很多。
顾觉非临走之前给萧彻上过了一道奏折,他若还有点脑子,就该照着自己的计划去安排,若让方少行大张旗鼓地来,可能不仅救不回陆锦惜,他们这些人也都要全部折在这里。
顾觉非想起这一位运气极好就登上了皇位的萧彻时,内心其实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但这已经是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能想到、能采用的最好的办法了。
但愿萧彻别被刺激过头,做出什么糊涂的决定来。
他想了想,只道:“派人继续盯着,京城方向有什么消息都立刻来报我。”
“是!”
徐晖阳干净利落地应了。
顾觉非摆摆手让他退出,便想要与崔涂再说上两句。
可没想到,还没准备开口,外面忽然便传来了高喝之声:“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俺,俺是来送信的”
接话的是个怯懦且年幼的声音,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给吓住了,话语中都带了一点哭腔。
顾觉非眉头顿时皱了一皱。
接着就听外面一阵动静,很快敲门声起,徐晖阳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公子。”
“进来。”
他喊了一声。
徐晖阳又重新进来。
这一次,他手中竟然捧了一封信。
普通的信封,上头一个字也没写,顾觉非接了过来,拆开来便取出了内中一张平平无奇的信笺来。
上面的字迹也是陌生的。
他以前从未见过。
只是上面的内容,却一下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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