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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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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对方一眼,神情称得上漠然。

    “还请赵大人回答我几个问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算‘有私’吗?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算‘有私’吗?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算‘有私’吗?”

    赵献心头一冷,已答不上来了。

    整个金銮殿上只能听到他清泉似悠然又镇定的声音,在这一片空阔的寂静中回荡不止。

    顾觉非转过眼眸来,那目光从赵献身上划过,从那些个以敌视眼神注视着他的武官们身上划过,也从旁边一直盯着他一言未发的太师大人、他父亲顾承谦的身上划过,还有今日特来旁听的永宁长公主

    声音朗朗,他无所畏惧:“我未婚,将军夫人丧夫,我心甘,她情愿,算‘有私’吗?”

    律例之中当然没有这说法。

    大夏所谓女戒女则之流,虽提倡女子为亡夫守寡,可大夏律例又没有禁止人改嫁!

    除非是寡妇与人私通,那才算是犯律。

    可眼下?

    难道让赵献空口白牙去说顾觉非与陆锦惜之间不仅仅是“有私”,且还发展到了“私通”这地步?

    开玩笑!要讲证据的好吗!

    心电急转之间,赵献已经知道自己是准备不够充足,被顾觉非钻了空子,气得发抖:“你,你竟强词夺理!”

    “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

    顾觉非素来是做人留一线的,但兴许是前段时间与顾承谦谈得不很愉快,也或许是觉得此刻的赵献太碍事,竟是最后一点面子也懒得留了。

    其言语,其讥讽,前所未有地辛辣!

    “雁翅山上,下官相救将军夫人,乃是情势所迫。若以赵大人之言,要我与将军夫人‘无私’,是要迫下官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夫人殒命在我面前吗?!”

    “届时,大人又该参我什么呢?”

    “见死不救,不仁不义!为官之人,要造福百姓,似觉非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不配为官!”

    想弹劾一个人太简单了。

    说句难听的,若顾觉非坐在御史的位置上,这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包括太师太傅两位位高权重的辅臣在内,没一个能戴得稳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

    不动声色杀人,他怕过谁?

    顾觉非现连赵献脸色都懒得看了,只自顾自地质问了下去:“授受不亲在情理之中,相互倾慕在法理之内。赵大人前不顾情,后不顾法,要强行按觉非一‘有私’的罪名,不知这罪名,到底是想按在觉非身上,还是想要按在大将军夫人的身上?”

    “我”

    说实话,这流言传出来之后,赵献很是看陆锦惜不起。

    可这话怎敢明说?

    那可是朝廷一品诰命,武威镇国大将军薛况的孀妻!

    就算她真的一无是处,可仅凭着“薛况孀妻”这四个字,就足以在道德和大义上压得你抬不起头,喘不过气!

    赵献伸出手来指着顾觉非的鼻子,颤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恨得不行的话:“你还记得她是大将军夫人!”

    “记得,怎能不记得?”

    顾觉非知道他是反讽,却半点也不介意地接话了,他早等着他,就怕他不提这茬儿呢。

    “她是陆大人掌上明珠,薛大将军的孀妻,已经为薛况养育了儿女,操持了家事。妙龄女子,年华正好。大夏律例,有哪一条规定了她必须为薛况守寡?是赵大人你规定的?还是你们这一群曾与薛况并肩作战的武将们规定的?!恕觉非记性不好,竟不知我大夏的律例什么时候由你们来制定了。”

    “”

    “”

    寂静极了。

    谁也没想到顾觉非的反驳竟然如此大胆,毕竟律例上虽然没有明写,可陆锦惜毕竟是薛况这等大英雄的孀妻啊。

    为其守寡,一般都是默认的。

    一旦有谁要愉悦这界线,必定是千人所指,万人所骂!

    ——谁让你是大将军的孀妻呢?

    嫁给英雄,就得有这种心理准备。

    百姓们觉得你丧夫之后为亡夫抚养孩子、操持家务、孝顺父母,才是一个合格的英雄妻子所应该做的。

    这当然不公平,可大家情感上就是这倾向。

    如今顾觉非竟如此直接,锋锐的言语直指要害,简直无异于指着那些个心里觉得陆锦惜应该守寡的人的鼻子骂了!

    金銮殿上,多久没有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沉凝尴尬。

    就连坐在宝座上的萧彻,都被顾觉非这半点也不遮掩的尖锐怒意和辛辣讽刺惊了一把。

    眼见着赵献已经被驳倒,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咳嗽了一声,吸引了群臣的注意力,才出来当和事佬:“看来这争论已经有了结果了,赵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献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这时候一则被顾觉非喷了个哑口无言,二则明显感觉到了皇帝是站在顾觉非那边的,不得已只能将满腹的不满吞了下去。

    “臣无话可说。”

    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可没想到,这时候顾觉非竟然站了出来,当着群臣的面、当着皇帝的面、也当着他老子顾承谦的面,躬身道:“臣有话说。”

    你还有话说?!

    所有听见这话的大臣们都傻了眼。

    陆锦惜心底更是忽然蹦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可这里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自然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萧彻也有些意外:“顾爱卿还有何事?”

    满殿的目光都落到了顾觉非身上,他却越发镇定起来,只款款道:“赵大人弹劾,纯属无理取闹。但单从一个赵大人身上便能窥见这朝野上下甚至是天下百姓们是如何看待臣与将军夫人。臣能不在乎这些不公的流言,可将军夫人德行无亏,更不曾在大将军生前有任何对不起他之处,平白受此流言,清誉不再,实不应该。”

    冠冕堂皇。

    一听就知道有多虚伪!

    他说到这里时,不知有多少人心里已经暗暗骂起他来,觉得他颠倒是非黑白:为什么?因为陆氏这样的确是不守妇道!

    只是他们也不敢说出来,顾觉非自然也听不到他们在想什么,或者说即便能猜到也不在乎。

    他只是口气淡淡,扔下早已备好的炸雷——

    “这一切究其根源,确因臣所起,臣愿为此负责。恳请皇上,为臣与将军夫人陆氏赐婚,以堵天下悠悠众口,为将军顾夫人正名!”

    赐、赐婚?!!

    无数人都瞪圆了眼睛,险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就是庆安帝萧彻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

    “万万不可!”

    “皇上不可!”

    “皇上,这——”

    几乎是在顾觉非话音落地的瞬间,金銮殿上三道不同的反对声音,来自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几乎同时响起!

    众人转头一看:一个是满脸阴沉的当朝太师、顾觉非生父顾承谦,一个是万分震骇的陆锦惜婶母永宁长公主,一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礼部尚书陆九龄

第151章 你来选() 
气氛一下诡异起来。

    皇帝都还没开口表示什么呢;怎么下面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反对起来了?而且反对的人还是这三位

    个个儿位高权重啊。

    头一个老太师顾承谦。

    众人都知道;他与自己儿子是有点过节在的;前阵子顾觉非还朝时候不就是他从中阻挠吗?最后还是陆九龄另辟蹊径;拉顾觉非进了礼部。

    他反对;让人惊讶;可从情理而言;完全说得通。

    毕竟,谁能容忍自家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娶一个寡妇过门?更不用说这寡妇还是将军府的寡妇。

    娶回去怎么办?

    这得尴尬到什么地步去!

    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接下来,问题就出现了——

    人老太师是顾觉非家长,反对得合情合理;可你永宁长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满打满算;她也不过只跟将军府有那么一点关系:当年永宁长公主嫁给了将军府的嫡次子薛还,现在算是陆锦惜的婶母。

    可现在——

    薛还战死沙场;婶母还是隔着房的。

    怎么算;这件事也轮不到她来反对吧?

    更不用说永宁长公主其实位高权重;在朝中的时候;就是老狐狸一头;甚少在人前抢皇帝的话说。

    可现在她脱口就是反对,实在让人有些惊讶了。

    而且不管是顾太师;还是她的表情,都有一种反应过度的感觉。

    对顾觉非忽然要求赐婚这件事;众臣虽然觉得让他们震惊;可也不至于令人色变至此吧?

    这里头,最纳闷的就是第三人陆九龄了。

    他穿着一身仙鹤补服,站的位置就在顾承谦后面一点,脸上有些皱纹,头发也白了许多,先前脸上的惊讶和茫然,这时候已经变成了全然的疑惑。

    明明他才是陆锦惜的父亲啊。

    顾觉非如今求皇上赐婚,最有资格说话的难道不是他吗?怎么他话都还没说完,人家就已经反对上了?

    老大人这脸色,一下不很好看起来。

    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顾承谦的脸上,心里已经骂了一声,很想站出来质问:就你还敢嫌弃我们家锦惜?

    但毕竟朝堂上,他们认识,还是忍住了。

    接着眼珠子一转,又看向了永宁长公主。

    这一下他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想当初永宁长公主跟他一块儿支持着陆锦惜改嫁,怎么现在顾觉非来求赐婚了,她反倒反对上了?

    他们这,表面同盟?

    陆九龄刚听见赐婚的时候,其实也是下意识觉得不妥,想要反对。毕竟顾觉非虽好,可他还不知道自己闺女喜不喜欢呢。

    可现在被这些人一反对,他就不痛快起来了。

    原本即将出口的“这恐怕要慎重啊”,在舌尖上停留片刻,竟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这一下,谁都察觉到了这一位老大人的不悦。

    顾承谦虽因为先前顾觉非还朝做官这件事与陆九龄闹得有些不愉快,可心底里还是顾念着两人的交情的。

    方才一没忍住脱口而出,此刻回想起来便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妥。

    面色,一下也有些为难起来。

    可真要他不反对吗?

    不可能的。

    顾承谦心知自己那嫡长子就是只披着画皮的妖怪,早就觊觎着薛况孀妻,杀人丈夫,娶人孀妻,简直可谓是丧尽天良!

    当年的事情,他不能对陆九龄尽数以告,所以对方并不知道。

    可眼下他若不反对这门亲事,那才是他绝了自己的良心,不顾他们之间的交情,真正害了他爱着宠着的掌上明珠!

    所以顾承谦是怀揣着秘密,却又不能将之昭告天下,更不敢直接说“我儿子才是害你女儿守寡了六年的真正凶手”,只能硬顶着昔年老友的误解,不惜一切地反对!

    同理,这也是永宁长公主的苦衷所在。

    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知道顾觉非真面目,知道他才是计杀薛况真正凶手的人,就那么几个。

    她希望陆锦惜择个如意佳婿,平安喜乐后半生。

    显然,事实上是她杀夫仇人且心怀不轨的顾觉非,绝对不在此列。

    这无关对错,甚至无关当年那一桩隐秘的真相,纯粹是因为顾觉非害了薛况这件事本身。

    试想——

    若有一日,陆锦惜嫁给顾觉非后才知道,如今的夫君毒计杀害了曾经的夫君,该怎样去面对?

    他们的反对,都有足够的理由。

    所以此刻面对着陆九龄那复杂的注视,他们心中有愧,却也只能咬牙忍了,不准备为此改口半个字。

    更不用说转而赞同赐婚了。

    外面日头已高,灿烂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金銮殿里一片的辉煌。可越是如此,越衬出此刻的沉寂。

    一旁的武将们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也觉得陆锦惜改嫁不妥,尤其是方少行,可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到老太师和长公主一起反对,这一下就傻眼了。

    刘进看不懂眼前的局势。

    方少行欲言又止,打量了打量,目光在明显也愣住了的陆锦惜身上转了一圈,终于也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所有人都将目光,悄悄递向了萧彻。

    雕刻着五爪金龙的宝座上,庆安帝萧彻显然也完全没料想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他怔然了半晌,目光在众人之间游走了一圈,才有些回过神来。

    “顾爱卿,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你此言当真?”

    方才那三道反对的声音,顾觉非自然也听到了。

    只是依旧在他意料之中。

    他连眉毛都没扬一下,只平静地回答道:“臣意求娶陆大人独女锦惜,一片真心,绝无虚假。”

    “”

    他不再说“大将军夫人陆锦惜”,而是称“陆大人独女锦惜”,分明是已经势在必得了。

    陆锦惜真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震惊?

    荒谬?

    或者,是果然如此。

    他曾说,“你能睡到算我输”。

    如今真是为了赢拼了老命了。

    只是她也不很理解,顾太师反对也就罢了,怎么永宁长公主也这样强烈地反对?

    忽然之间想起来的,是当日永宁长公主试探她对顾觉非的态度,还有她隐隐约约间对顾觉非的忌惮。

    于是,一下就察觉到了。

    在陆锦惜,在顾觉非,或者在他们这两个人之间,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这个秘密,永宁长公主知道,老太师顾承谦也知道,甚至顾觉非自己也知道。

    但她不知道。

    潋滟的眸光,轻轻流转。

    陆锦惜不由侧眸看了顾觉非一眼,只能瞧见他垂眸敛目,一副认真模样,心下有些复杂起来。

    上首的萧彻却是一下皱了眉。

    他注视了顾觉非许久,从他那少见的郑重和肃然中察觉到了一点什么,又慢慢看向了顾太师和永宁长公主。

    当年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顾觉非想娶谁不好,怎么偏偏是陆锦惜?

    薛况的孀妻啊。

    说他没什么险恶的用心和打算,萧彻自己都不很相信。

    可在这朝堂上,这注定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收敛了心神,沉吟了片刻,反问群臣:“众卿以为如何?”

    赐婚这种事,可不该问“众卿”的意见。

    聪明人都知道,这是把话头递给先前反对的顾太师和永宁长公主,所以他们也都没说话,只是向这两人看去。

    顾承谦果然出列,紧绷着一张脸,躬身道:“臣以为不妥。顾大人在朝上是臣同僚,可朝下是臣之子,臣对他十分了解。大将军夫人贤良淑德,德行贵重,犬子难以匹配,只恐使大将军夫人所托非人,平白误了此生。还请皇上,三思!”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儿子顾觉非,配不起人陆锦惜!

    说实话,这话换了人来说,只怕觉得他是在反讽,说陆锦惜配不上他儿子,配不上他顾氏一门的门第。

    可由顾承谦说来,竟不似作假。

    众人听了只觉得诡异之感又重,更不敢说话了。

    接着便是永宁长公主了。

    她也反对赐婚,但说出来的理由又不一样了:“自古男欢女爱实属常见,顾大人心慕陆氏要求赐婚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次,情况实在特殊。大将军薛况儿女尚且年幼,正需教养。皇上若贸然赐婚,只恐伤其子女之心,损其教育之道。另一则十一年前赐婚是何等情形,皇上该再清楚不过。”

    这可算是戳到痛处了。

    右侧的武将们,不少对薛况和将军府还是有感情在的,听了永宁长公主这话,都在旁边点头。

    就连陆九龄听了,都不由怔忡了起来。

    十一年前那一场赐婚,撮合了陆锦惜与薛况,可却拆散两对有情鸳鸯,闹得青梅竹马失散,边关胡姬殒命。

    没成就一段良缘,却造就一对怨偶。

    这是皇家对不起陆锦惜。

    这也是萧彻对不起陆锦惜。

    永宁长公主是在用当年的例子来提醒他。但朝堂沉浮多年,圆滑如她,自也不会让萧彻和顾觉非下不来台。

    她自然还有后招。

    保管让萧彻好做,也让顾觉非死心!

    有些岁月痕迹的雍容面容上,挂了一分淡淡的浅笑,永宁长公主想到的,是前不久陆锦惜苏醒那一日,对她说的那一句话。

    那一番笃定的否认。

    只要陆锦惜不喜欢,任你顾觉非千般算计万般筹谋,又能怎样?

    所以这时候,她只悠然地开了口:“赐婚虽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可一定要郎有情妾有意。如今是顾大人有意,可咱们却都不知道陆氏心里怎么想呢。皇上,何不问问她的意见,再行决定?”

    “长公主——”

    一旁的顾承谦一听,心头一跳,却是一下想起自己去回生堂看顾觉非时所看见的场面。

    下意识地,他觉得这主意不妥。

    可永宁长公主看了他这般迟疑怀疑神态,只当他是不知道陆锦惜这边的真实情况,有些没底。

    所以她只向顾承谦递了个眼神。

    一个让他放心、也让他不要开口反对的眼神。

    永宁长公主行事,素来不鲁莽。

    她是知道顾觉非是什么真面目的,既然提出让陆锦惜来选,那应当是有十分的把握。

    所以顾承谦接触到她眼神,看见她那胸有成竹的笑意,怔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开口。

    这下正好。

    陆九龄前后都没搞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但他对顾觉非是十分满意的。

    所以,他也想看看自家闺女是怎么想的,便也没出言反对。

    其余众人不来蹚这浑水,当然不会说话。

    于是萧彻了然。

    他看了顾觉非一眼,迟疑了一下,心道这也不算对不起顾觉非。毕竟若陆锦惜不愿意,这婚他也赐不下去。

    所以他一转眸,直接看向了陆锦惜。

    “方才顾大人与长公主的话,夫人应该都听见了。如今顾觉非有意求娶夫人,请朕赐婚。”

    “可朕想要问问夫人——”

    “愿,或是不愿?”

第152章 不忍() 
这无疑是将选择的权力交到了陆锦惜的手上;谁都听得出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一场赐婚;而是一次求娶。

    顾觉非求娶陆锦惜。

    只要她点头;从此便摆脱薛况孀妻的身份;离开将军府;成为顾觉非的妻子,冠以他的姓氏。

    只要她摇头,则从此与其陌路。

    不过是一念;一念。

    分明是一个简单到了极点的选择,理解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困难,可在这一瞬间;陆锦惜竟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因为这决定;似乎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下。

    金銮殿上,一片安静。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陆锦惜的身上;从萧彻到下面的文武百官;包括昔日薛况的旧部;甚至是当朝太师顾承谦;长公主永宁;以及

    顾觉非。

    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相同,但那种等待的窥伺却偏偏不约而同。

    赐婚?

    嫁给顾觉非?

    在以前根本是从来不被她纳入考虑范围的;毕竟她足够强大,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性本潇洒;自己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婚姻,不过一座坟墓。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陆锦惜都从未想过要将自己埋葬。

    她的理智在告诉她:应该拒绝。

    可在这刹那间

    她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犹豫,尽管它只有那样微不足道的一个刹那,甚至快得让她难以捕捉。

    可到底还是捕捉到了。

    于是陆锦惜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自己对顾觉非非同一般的感情,也正是这么一点非同一般的感情,让她忽然轻笑了一声。

    只可惜,还不足以让她背弃自己的理智。

    沉默并未持续多久,陆锦惜轻轻眨了眨眼,目光从顾觉非那一道伫立的身影上收回,落到了萧彻的身上。

    唇畔笑意点染。

    她款款地欠身,恭敬开口:“回禀皇上,臣妇——”

    “将军夫人。”

    萧彻忽然开了口,在陆锦惜话只开了个头,还未给出自己的选择与答案的时候,将她打断。

    他凝视着她,也凝视着她唇畔的笑意。

    陆锦惜话没能说出口,这时有些微的诧异,略带疑惑道:“皇上?”

    “朕別无他意,只是兹事体大,这已经不仅仅是你与顾觉非之间的事情。它牵涉到尚书府,太师府,还有将军府三家。”

    萧彻端坐在龙椅上,说这一番话时,又不觉看了顾觉非一眼。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犹豫。

    可有的话再不说就晚了。

    他虽是皇帝,上位者无情,可若让他眼睁睁看着陆锦惜做出错误的决定,也实在不忍,只点她道:“若不嫁,一切维持现状,夫人依旧是大将军的孀妻,人人敬三分的朝廷一品诰命夫人;若嫁了,依律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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